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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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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华默默听完,只说了句:“真的很让人佩服。”
    然后她就站在那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或是在回忆着什么,没有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吴迪问道:“林姐,像张师母这样的植物人,还能活多久?”
    芳华愣了一下才说道:“照顾的好,可以活十几二十年。但是这医疗看护费可就海了去了,美国的植物人的平均看护费是每年九万美元,我们国家大概也是一年几万人民币吧。在自己家里看护,花的钱会少不少,但是照顾得就没在医院里那么好了,可能会在几年内因为并发症而死。”
一百八十五、发现
    一百八十五、发现
    查完房,芳华回到医生办公室,打开电脑,写起论文来。这不是毕业论文,只是准备投到杂志上发表的东西。
    这些年来,芳华都是在大医院工作,也很注意搜集临床病例资料,自然陆续在国内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不少临床相关的论文,但是写基础科研方面的论文这还是头一次。
    好在,当初为了开题写综述已经看了不少相关的文献,基本格式套路还是清楚的。自己的实验也是扎扎实实地做出来的,直接将详尽的实验数据整理一下、统计分析一下,就差不多了。
    对实验结果的讨论,她也写得差不多,准备一会儿弄完了,把初稿发给嘉辉,让他帮忙看看。因为这是准备发国外的医学期刊,他有经验,更知道老外编辑喜欢看什么样的文章。
    芳华正这么想着呢,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来一听,正是嘉辉打来的。
    芳华笑了:“正好,我正要把论文初稿发给你看看呢你一会儿去邮箱收一下哈”
    “哦,这才两天就写出来了啊?你不会是熬夜了吧?”
    “放心,没有啦”
    芳华暗自却吐了下舌头:不超过午夜十二点,就不算熬夜吧?
    隔得远,嘉辉看不到她表情,自然不知道心上人说话打了埋伏。他只是说:“嗯,没有就好。你自己都知道的,熬夜对身体不好嘛。”
    芳华赶紧岔开话题:“嗯,知道啦。元旦节,你到底哪天过来啊?”
    嘉辉知道芳华最怕自己罗嗦,也就不纠缠细枝末节了。他接话道:“大概一月二十号左右吧。”
    “怎么呢?”
    “海阔和白芸他们的日子又推迟到二十二号了,那天正好是腊月二十八,反正说是什么黄道吉日。”
    “哦,这样也好正好和春节假期连起来,可以呆的时间长一点。”
    “嗯,正好陪你在北京过年。”
    “正好陪我写毕业论文啦。”
    芳华剥削起这个免费劳力来,可是一点没客气。
    嘉辉笑着答应:“好嘛。”
    顿了一下,他又说:“对了,我这大半年做胶质瘤的相关实验,倒是在最近发现了一个现象,好像还没见过有报道的。”
    芳华不禁来了兴趣:“什么现象?”
    嘉辉缓缓地说:“你知道,原来我们在医学院时的教科书上都说,人的大脑中枢神经元细胞是不能再生的,只会随着损伤而数目减少,绝不会再生的。”
    “是啊,不过近年来随着干细胞研究的火爆,国外已经有动物实验发现大脑的中枢神经系统里也有神经干细胞,它也有可能分化成为神经元和神经胶质细胞。也就是说,神经还是会再生的。”
    “嗯,可是后来发现这些内在的神经干细胞太少了,又缺乏合适的分化条件,要产生新的神经细胞还是很困难。所以,这个研究就陷入了瓶颈。”
    “是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要是神经干细胞能分裂增生出更多的新细胞,这能治好多少脑外科疾病啊”
    芳华忽然醒悟,惊奇地问:“难道说,你发现诱发神经干细胞分裂分化的条件啦?”
    “那倒不是。我是发现了一个现象。”
    “你快点说啊,怎么老是吊人胃口蛮?”
    嘉辉听到芳华有点撒娇的口气,想象芳华现在如果在自己面前的话,一定会过来摇自己胳膊的。
    他笑了笑,说道:“我在脑胶质瘤的动物模型中,发现胶质瘤有吸引神经干细胞聚集的现象。后来,我在脑损伤的动物模型中,也发现这个现象。”
    芳华听后立刻想到:病变或损伤的脑组织,如果能吸引神经干细胞的到来,就有可能修复这地方的损伤啊
    她不禁说:“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或是怎么证明的?”
    “嗯。实验组的肿瘤做病理切片和电镜、免疫组化检查,都发现了肿瘤周围出现了神经干细胞,而且是和时间明显相关。而对照组的就没有这现象。”
    “啊,真的?这个发现太重要了”
    芳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说明我们一直以来,对大脑神经的修复理论,还有很多认识不清的地方。”
    “是啊,我是准备再接着做下去的。哦,对了,我过去后,可以教你重复一下这些试验,你就可以把这个现象写到你的毕业论文里去了”
    芳华的笑容凝住了,她不禁声音高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这明明是你的发现,你应该写成论文去发表啊”
    嘉辉听出她不高兴,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孟浪了,忙解释:“哦,我只是想让你的毕业论文再丰富一点嘛”
    芳华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急了一点,忙缓和了口气说:“我的论文内容够丰富了,够我毕业用的了。真的不用你再来锦上添花了我可不想沾你的光。”
    嘉辉心想:我怎么会忘记,芳华可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即使是我心甘情愿给她,她也不愿不劳而获的。
    可越是如此,自己越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因为她值得。
    嘉辉笑了笑,说道:“好,是我考虑不周。嗯,你的论文资料的确是够多了。这都快十点了,你还值班呢,赶紧把论文发过来,你就该去休息了。我今晚看完了,明天把意见给你。”
    芳华目前的实验进度,就只剩一小部分裸鼠实验的结果没出来了。从这些初步实验的数据结果来看,TMZ的确是效果很好的抗胶质瘤药物。
    这些结果作为毕业论文内容来说,是够丰富、够新颖、也够实用的了,但是芳华心里并不满意。因为这药不是灵丹妙药,依然会有耐药现象、肿瘤复发转移现象,只不过它和其他药物相比,效果较好罢了。
    芳华长叹:其实连对胶质瘤的发病机制、侵袭转移机制,医学界还不是很清楚,我怎么能奢望立刻会有一种良药可以一了百了地解决问题呢?
    治疗癌症,路漫漫其修远矣
    只能靠众多的医学同仁,携起手来,组成大军,为了攻克肿瘤而上下求索。而自己和嘉辉,只能是大军中的一员小兵。
    芳华看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便说道:“好吧,那挂了哦,我马上就给你发过去。”
    说完了,她等着嘉辉挂电话。
    嘉辉也等着她挂,见她半天没挂,便柔声说道:“好了,去吧,我还等你**文呢。”
    芳华这才说了声“好蛮”,缓缓地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芳华在值班室醒来后,觉得天光很亮。她还以为自己起来晚了,但当她趴到窗边,分开百叶窗帘时才发现——
    哦,下雪了。
    在北京这么多年了,早就不像南方人那么稀罕下雪了,甚至有时也嫌下雪天出行太不方便了。
    但这会儿,在温暖的室内,纯欣赏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的。
    她精神抖擞地和下一班医生交接替后,又处置了些病人的事务。还给吴迪的伤口也拆了线,伤口愈合得很好。
    周日虽然不上班,好多医生还是会来查房,看自己的病人。
    高主任也来了。这阵子,纪主任开刀要修养一个多月,邓主任去广州开会去了,科里就靠高主任顶着了。自然,周末要来病房看看。
    纪主任请了高主任做芳华的导师组成员,在这一个多月暂时代管一下。芳华也就跟着高主任管病人和查房了。
    高主任的爱人在国外,他孤身一人回去太冷清,还宁愿在病房呆着。于是,他查完了房,就坐医生办公室和年轻医生们聊了起来。
    这几天,高主任也没刚回来时那么严肃了,而且他在专业上的确有独到之处,所以大家还是很愿意向他请教的。
    芳华见是个机会,就赶紧把自己的论文初稿打印出来给高主任看看,请他指正。
    纪老主任老派一点,看东西喜欢纸质paper,不习惯电子版。高主任年轻得多,应该可以接受看Word文稿。但是第一次求教,芳华还是比较恭敬,就将论文稿打印出来递给高国良帮忙审阅。
    果然,高主任说:“下次直接给我电子版就行了,打印出来挺浪费纸张的。”
    然后,他一目十行地大致看了看,就和芳华讨论了起来。一番讨论和指点下来,让芳华获益良多。
    她最后非常佩服地说:“高主任,您的水平真高。真不愧是留过洋,见过大世面的啊。”
    高主任笑了:“你这个小林,就别拍我马屁了。这可就不像你了。”
    芳华“嘿嘿”一笑:“我也是实话实说,哪有‘拍’啊?对了,主任,您是专门搞电刺激治疗帕金森的。您说,这电刺激法能不能用于植物人的催醒呢?”
    高国良摇摇头:“这方面倒还没有研究。怎么,对植物人感兴趣啊?那你真该跟着邓主任去广州开会,那边一军医大的人,对催醒植物人颇有独到之处。据说,近年来他们已经催醒了四十多名所谓的‘植物人’了。”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那些人只是长期昏迷罢了,不是真正的植物人。”
    “嗯,没错。不过,他们能让长期昏迷的人清醒也还是不易啊。”
    “那好,我去查查看他们都用些什么方法。”
一百八十六、白雪世界
    一百八十六、白雪世界
    芳华说干就干,立刻给跟着邓主任去广州开会的袁志师兄打电话。袁师兄满口答应帮她问问一军医大珠江医院的同行,在对植物人进行催醒方面有什么心得。
    下午没事了,芳华就干脆到康复病区去转转了。
    这个地方,她倒也并不陌生。
    脑外科手术后的病人,常常遗留很多神经损伤和功能障碍问题,比如瘫痪、智力低下、失语等。这些人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但是脑外科的床位又很紧张,自然不能让这样的术后病人长期占床,所以这些人就被安置在了康复病区。
    很多医生做了手术后,只要病人拆线了、伤口愈合了,就认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病人到了康复病区后,如果不主动回来复诊,医生也就渐渐把他们忘记了。
    但芳华每做完一个手术,都记着病人的基本情况。有时间,也会抽空去康复病区看看那些休养复健的病人,去看看他们的康复情况。
    她也没有经常去,大概两三星期去一次。其实这么做,对她全面把握手术后病人的康复过程,很有好处。
    她来这里的次数多了,就亲眼目睹了很多寻常的人做到的不寻常的事情。
    有些病人术中切除损伤的脑组织范围太大了,拆线出院时,连主刀医生们都觉得这个人“废了”。但是,芳华却见到他们中的很多人,坚持不懈地进行复健,在家人的支持和照料下,最后康复得很好。
    她见过术后失语不能说话的,慢慢地不但能说、还能唱歌了;她见过偏瘫的病人,慢慢地能拄着拐杖行走了;也见过连个位数的加减乘除都半天答不出来,后来也考上了大学。
    每每看到这些现象,芳华就会感叹人类毅力的顽强和生命力的奇妙。医学教科书上,可是不好解释这些情况。它只知道死板的常规的东西,但是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个性,每个病人也都有创造奇迹的能力。
    不过,植物人基本不在此列。芳华真的没见过植物人复苏的例子。
    但她还是对吴迪所说的那位张师母的病情,很想深究一下。也许是听了吴迪的介绍后,她就潜意识里想见见那位令人敬佩的顽强的长者,然后也一下子对平时不太留意的植物人发生了些兴趣。
    当芳华来到病区,先去看望了几位曾经是自己主管过的病人。他们和家人也都记得这位林医生,很热情地围上来和她打招呼。有的还主动伸手出来,让芳华给他们测试肌力,看这段时间的康复有没有效。
    芳华笑着和他们聊了一阵子,就到了护士站那里,跟相熟的护士要来了张教授爱人的病历。原来病人名叫宋雅兰,年纪不过五十三岁。
    病历上只是记录了这次肺炎的病情和治疗过程,关于过去的情况没有太多提及。芳华记下了住院号,准备明天去借出老病历复印了来看。
    然后,她慢慢地朝张教授爱人宋雅兰的病房走过去。这里有三间病房都住的是植物人,宋的病房是嘴里见。
    每个病房里都比较安静,因为这时候输液等治疗已经结束,晚饭时间又未到。而对着一个安静的不合出声的植物人的看护,又能发出什么声音呢?
    芳华偏头看见前两间屋子里的看护,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盹呢。
    当她快靠近最后一间病房、也就是宋雅兰病房时,却听到了低低的说话的声音。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一个缓缓的男中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你看,……,不听话吧?……睡觉,……踢被子。……住院,……不好受”
    声音虽然低沉,却很温柔。
    芳华走到了门口,透过玻璃窗和微微翕开的门缝,见到了一个头发已经微微花白、正弯腰对着病床上的人说话的男人的背影。
    再看仔细看看,发现这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伸在病人被窝里,似乎在给病人做肢体肌肉的按摩。
    芳华想:这大概就是张教授了。
    只听得他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小敏打电话问你好不好,我说你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准备博士论文,明年顺利通过后,再回来看你也不迟。嗯,我知道,你这当**也特别想她。不过咱们也得等她拿到学位后再回来,对吧?”
    芳华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看着张教授一会儿又转到床的另一侧给她揉捏,然后继续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
    她不想进去打扰这一对患难夫妻,因为她也不知道进去后该给他们说什么。可是她也不想离开,她还想再看看这一情景。
    芳华轻轻将门再合上,没有惊动里面的老人。然后,就站在门边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
    终于,张教授按摩完了,他将病人的被子仔细掖好。然后一手放在她的额头,轻轻摩挲着。
    他凝视了半响,最后低下头吻了爱人的嘴唇一下。
    芳华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年过半百的中国夫妻的亲吻呢。中国人一向含蓄,而张教授这一代人更不会轻易表露出情感。
    这一刻,芳华仿佛看到那一站一躺,一清醒一昏迷的两人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纽带将他们紧紧连在了一起。
    她不由自主地相信:这样的两个人是会同生共死的。一个活着,另一个就不会死。一个死了,另一个
    芳华的眼角有些潮湿,忙低头闭了闭眼。
    这时,张教授起身正要拿什么东西,却看到了门口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他疑惑了;这女医生从没见过啊?怎么会在病房门口站着?
    芳华见老张发现了自己,也就推开了门,指了指身上的胸卡说:“张教授,打扰您了我是脑外科的医生,林芳华。”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走进了,芳华发现张教授个子很高,清瘦的相貌,面色微微发黄,毕竟是得过重病的人了。但是精神还好,眼神也很明亮透彻。看得出来,这张教授年轻的时候,也是帅小伙儿一名。
    芳华委婉地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我是来康复病区看看手术后病人的,顺便想看一看像宋阿姨这样的患者的情况。”
    张教授“哦”了一声,一边引着芳华,一边问:“你看这些,做什么啊?你是不是也遇到了植物人患者?”
    芳华见老人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就跟着他走到床边,然后说道:“那倒不是。我就是对植物人这种病情,想多增加点认识。真抱歉,打扰你们了”
    张教授倒是挺通情达理,温和地说:“没什么关系。你们学医的就是要多看病人,多学习嘛”
    芳华再次感谢张老的理解,在征求他的同意后,对宋雅兰进行了一番查体。
    宋雅兰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眼珠就定在天花板的某处,几乎不动。看上去像是个醒着的人,但其实不然。
    她的嘴角也是微微翘着的,似乎在笑。芳华知道,这只是表情肌的偶然罢了,并非真的笑。
    总的说来,宋雅兰的头发沾染了风霜之色,面上也有了不少皱纹,因为病得久了,人也很瘦。但是,她的皮肤特别白,眉目依然娟秀。
    还有,宋雅兰的左侧嘴角旁的脸颊上有个隐隐的酒窝。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娇俏的少女,和张教授正是一对璧人吧。
    芳华拿出随身携带的眼底镜、叩诊锤、大头针、棉签等东西,给病人做了些神经系统的检查。果然都没有什么反应,确实是植物人的常见表现。
    检查完了,芳华又跟张教授借了宋雅兰手术前手术后的CT和MRI。她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毕竟都快两年过去了。
    她再一问张教授才知道,宋阿姨都快一年没做检查了。芳华就说:“那我和管床的医生打声招呼,等阿姨的肺炎好了,再安排做一次详细的脑外科检查好了。”
    张教授同意了。
    芳华又问他,这两年来给阿姨做了些什么催醒治疗。张教授说,就是车祸后做过几个月的治疗,后来没效果就停止了治疗。回家后,也就是给老伴放音乐、放电视这些,还有就是每天都和她说说话。
    芳华不禁说道:“就是像您刚才那样和她说话吗?”
    “嗯。”
    “恕我冒昧,您觉得阿姨会醒过来吗?”
    张教授闻言后又仔细地看了芳华一眼,才说道:“能不能醒,你们医生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语气无悲无喜。芳华没再说什么,就准备告辞了。
    不过临行前,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阿姨躺了两年,身上居然从没有长过褥疮。这就是在医院里面有专人护理,也没那么容易做到啊。”
    张教授闻言,微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着床上的妻子,平静地说:“总会有办法的。”
    芳华点点头,出了病区。
    外面的世界是属于皑皑白雪的,仿佛一个童话世界。
    芳华深呼吸着雪后清新的空气,感觉这个世界似乎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干净过。
一百八十七、观礼
    一百八十七、观礼
    两周后,宋雅兰的肺炎好了,又做了一番全身体检。她的身体机能都还不错,只是有些营养不良罢了,这本来就是难以避免的。不过,医生还是建议张教授,让她再在康复病房住一段时间,等天气暖和一些后再回家。
    这段时间,芳华先是忙着修改待发表的论文,然后又搜集国内外植物人的治疗资料,同时还兼顾实验的收尾工作,以及追着脑外科的各位医生们,请他们填写对胶质瘤病人化疗的临床疗效观察资料表。
    不过,就算再怎么忙,她还是隔三岔五地,抽空去康复病房看看宋雅兰。
    有时会遇到张教授,有时就只是张家请的看护在那儿守着。
    遇到张教授的时候,芳华都是打声招呼就退出去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自己在那儿,似乎有点妨碍老两口“叙话”了。
    如果是白天的时间去,往往就只有看护一个人在,因为张老还要上班。这时,芳华就会请看护出去溜达溜达、歇息片刻,自己替她守着。
    她不会闲呆着,而是给老人做做按摩、梳梳头什么的。
    这些本来是不用医生做的,连护士都不做的,就只是病人的家属或者请的看护做的事情。芳华以前也都没做过的,最多是指导家属们一些护理的注意事项。
    但在这里,她不是把自己当医生,而是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一个晚辈,或者说当做一名义工。
    因为芳华对这对老夫妻有一种莫名的喜欢,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就是看着他们很亲切,看着他们很顺眼。
    也许这就是投缘吧
    她有时在给宋阿姨擦身子、按摩、梳头的时候,都会喃喃地说:虽然您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还有个那么好的人对您不离不弃。真让人羡慕啊
    可惜,芳华研究了宋雅兰最新做的检查片子,发现她的大脑有萎缩的迹象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它提示病人本来就几乎没有的大脑功能,将进一步渐渐丧失。
    可以说回天乏术了。
    因为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从病历资料上看,宋阿姨早在受伤昏迷后不久就接受了高压氧、亚低温、营养神经等常规治疗,时间也超过半年。但她一直没醒过来。
    根据文献,脑外伤性植物人,在昏迷后3个月内意识恢复率为41%,一年内(3到12月)恢复率只有11%,两年内恢复率为6%,2年以上为0。不过,儿童伤后一年内,意识恢复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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