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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 作者:懒喵肥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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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之虽然一如既往甚至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地继续在人前秀着他对她的恩爱缠绵情深款款如痴如狂,但卫若子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监视与限制,比起她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却是松懈了不知多少……
这一切都TM——太不科学了!
卫若子老老实实憋了一个月,然后决定:不憋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她还不如趁着莫大老板故意放水的大好时机,正好出去访访亲,探探友。所以,在跟莫老板做了几次暗示之后,卫若子选了个风雪交加的日子,趁着莫安之出门“上班”的空当,她硬是不顾人香琴小朋友的抵死抗争,软硬兼施要挟利诱着强拉了人一同出了城:这有多半年不见三妹了,也不知道她眼睛好了些没有。
……
……
从吴家茶铺出来,莫安之不顾风雪,将卫若子裹在貂皮大氅中,只给她露出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眸子,迎着风雪,向着上京城纵马疾弛。
明日又逢大朝会,莫安之虽然职居从二品户部侍郎之位,但却是被皇上点了名要站卯的,缺席不得。所以即便是要委屈“心爱”的娘子顶着寒风冒雪赶路,却也是无法。他今日必须得赶在城门落栓之前,进城回府。
自今年开春以来,老实了几年的芜羌人不知吃了什么兴奋剂,这一年多来动作频频,屡屡在西关边境滋扰生事。如今时节入冬,天寒月腊,这班蛮人更是要靠着“打草谷”才能熬得过这漫长的冬季,烧杀劫掠,比往年却是闹得更凶了,也终于将皇帝陛下的忍耐力磨到了极限。但只看最近这段时间朝议西关局势的内容愈加频密,而陛下更是连下调令,亲自布诸各路边兵对西境的防务,便不难猜出:皇帝陛下终于忍无可忍了。
兵马要动,必然粮草先行。户部是执掌大周一应变财物事之枢,商议兵事,小莫大人这位侍郎大人似乎确实缺席不得。
这是国事,卫若子理所当然地不上心。黑色的骏马在雪地里一路疾驰,踏起雪泥四溅。卫若子裹着莫安之给她新加的狐裘,缩在貂皮大氅后,生是在马背上颠出了一层毛汗,心情也跟着颠出了一路的跌宕。
虽然此次出行之前,她明里暗里曾有过几次请示和报告,但毕竟莫老板没有批准签字,自己就自做主张私自决定偷溜翘班了,这行为确是有些太过于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目无领导了点,是个老板恐怕都不大会容忍。就不知回去之后,莫老板是准备打她板子呢?还是关她禁闭?
想到此处,卫若子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子,艰难地伸手往后摸了摸颠得生痛的屁股。
莫安之却是突然“吁”了一声,拉着缰绳稳住马,缓了去势,低头问道:“怎么?赶得太急,身子受不住了么?再坚持坚持,就快到了。”
卫若子侧头瞟了眼紧随着驭马停在身后的香琴和四平,对坐在自己身后这人此种明摆着做戏给人看的体贴很是不屑,却也配合着点了点头,做娇柔不堪弱不轻风状,乖顺地往他怀里又贴了贴。
莫安之牵了牵缰绳,让跨下黑马信步慢行,缓缓溜达着权做休憩。
天色虽已有些暗沉,但四下里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将远远近近的苍山村舍、农田塘井尽数掩了,只剩了满眼的空落落的白,白得卫若子心里没着没落的。
想了再想,卫若子终是忍不住,心里斟酌了一斟酌,还是小心着将莫安之一只臂膀拖到身前,展开他的手掌,在他掌心写道:“前次受伤,便是在三妹家养好的。一直记挂着要来谢人家,你又总忙着,再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便累你为我花这时间,所以便自已做了主……”
莫安之任由自己一只手臂被她攀着,单手驭着马,却没答话。四平和香琴见主子二人一骑缓了下来,知道两人定有私话要说,一早驾了跨下坐骑,远远地拖在后头缀着。
两人同骑而坐,卫若子缩在莫安之怀中,看不到他的面目,实在琢磨不出这小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得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劲,接着又写:“做人呢,最重要的品质便是要懂得知恩图报……”
莫安之闷闷的声音似是突地一下,响在她耳边:“你确定你这一趟,是为报吴三妹的恩,而不是杜沛然的?”原来这厮不知何时,竟俯身将脸凑到了她鬓侧,喷着热气在她耳畔说了这句。
卫若子怔了怔,强忍着耳周传来的温热麻痒,明知这丫坐在自己身后看不见自己面目神情,她仍紧着脸认真答写:“杜先生救我于危难之中,这是救命大恩,怎可不知不报?我确是以为杜先生仍在吴家村为三妹医眼疾,谁知他却不在,却是可惜。”
听着身后静默无语,只有马蹄声在脚下不紧不慢地踩着积雪“嚓嚓”着,卫若子心中愈发踏实不下,暗忖这丫既然认定了自己对杜沛然的一往情深,那自己不如索性便就大方一些认了算了。手中正准备接着再划拉,莫安之却是将她停在掌心的小手轻轻拢住,不阴不阳地开声说道:“原以为这次的机会甚为难得,你定会好好珍惜,稍加把握便可与他并宿成双,谁成想……怎么却又回来了呢?”
卫若子面皮子绷得愈加正经,低了头重新将他手掌抹开,伸着指尖慢慢写道:“若儿舍不下夫君。”
便听莫安之声调微扬,淡淡地“哦”了一声。
卫若子定了定心神,继续认真地写:“杜先生确实长得英挺好看,为人又肆意洒脱,待人更是温和可亲,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香琴便很是看得上他。”
莫安之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问道:“香琴很看得上他?”
卫若子用力地点着头,手下也不敢停,写得更加得意:“自杜先生住进咱家园子里为我医病以来,这丫头便成日里杜先生长杜先生短的,叽叽喳喳,只道杜先生医术如何如何神通广大,吵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若不是很看得上他,又怎会声声句句不离他,生怕咱们不待见他?”
莫安之便问道:“若儿很待见他?”
卫若子一边点头一边写:“待见啊,当然待见。我还指着他将我身上的病给治了根呢。”
正写着,却觉腰上一紧,身子已是被莫安之提着缰绳的手勒着往他怀中猛地收了收,跟着便觉肩上一沉,那丫却是将下巴搁到她肩头,压着声音道:“你可以不回来的,若儿,你为何要回来。”
卫若子一个没绷住,身子下意识地僵了一僵。心中惊觉这事可马虎不得,需得给他辩说清楚了,彻底解了他的疑心,方才安生。她忍着手腕的酸胀,不辞劳苦地重又在他掌中写道:“正因为杜先生也是神机子的弟子,所以若儿觉着,大家一齐使力,方才是最保险的。若儿的小命虽不值钱,却也是要紧得很。能保一万的事,最好还是不要有万一的好。”
莫安之任由那手被她扯着划拉,下巴却是埋在卫若子肩窝里轻轻摩挲着,嘴里呢喃着轻声问道:“你是担心随他一道走了,大家便不会一齐使力为你解身上那生死符的毒了?”
卫若子别了别身子,使着劲扭回头,从一堆绒绒的狐毛中探出脑袋,冲着莫安之眨着眼做着嘴形:“毕竟众人拾薪火焰高嘛。也不是没有想过随了杜先生一道私奔了的事。只不过若儿是夫君的娘子,一女侍二夫这种事总归是不大好的。便是你们师兄弟两个不计较,若儿自己还怕做过河拆桥的故事当中那块桥板子呢。左右思量了许久,终归还是从一而终比较保险一些。”
卫若子这番话“说”得无比认真。她伸着一根手指压着嘴角的面纱,唇形在面纱的笼罩下显得愈发地明了清楚。雪白的狐裘衬着她那双小鹿般清辙黑亮的眸子,更是将她的“心无城府”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无辜。
莫安之微微怔了一怔,即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笑只持续了数秒,声音突然嘎然而止。莫安之的眼瞳猛然一缩。
一片雪天雪地之中,只见一道黑线裹着一股劲风,向着卫若子的后心,破空疾射而来。
那是一枝箭。


第七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更新时间2013718 15:03:31  字数:3863

 黑箭虽是射向卫若子后心,却是冲着莫安之来的。
莫安之眯了眯眼,将怀中的卫若子重新紧着又揽了揽,体内真气一提,拎着缰绳的手微微抬了抬,悬在腰侧的长剑陡然荡跃到空中,迎着黑箭直劈了过去。
嚓地一声脆响。
黑箭一分为二,向着莫安之卫若子二人两侧各自擦飞而过。
咻!
咻!咻!
咻!咻!咻!
无数枝黑箭连环射来,卫若子还没反应过来,莫安之已揽抱着卫若子腾空而起,跃到半空旋了个圈,伸手已将刚刚抛出的配剑握到了手中,几个剑花晃迷了卫若子的眼。再下一刻,便只听得噗噗几声轻飘飘的羽箭落地之声,莫安之重又环着卫若子坐回了马背之上。
卫若子惊魂甫定。
脚下雪地里横七竖八插了一片黑色断箭,还有些正竖着箭羽迎着寒风不停战栗。
眼前一片茫茫白色之中突然平空跃出数条灰色身影,循着发箭处的位置疾纵而去。
身后蹄声疾疾,香琴拍马赶了上来,脸上满上担心和惊惶,焦声连问:“小姐,小姐,你没事罢?”
卫若子抚了抚正在胸腔中欢脱不停的心脏,然后探出身子,向她挥了挥手。
四平也自后头纵马迎了上来,却是先看了眼藏在少爷怀中一团毛裘之中的夫人,然后才禀报道:“依旧是江南那边潜过来的。这次来了八个,请少爷放心,一个也逃不掉。”
莫安之面色平淡,点头道:“有甚不放心的。所谓的赏金杀手,不过是帮江湖亡命之徒而已。他们若是连这些宵小都摆不平,怎敢在我手底下当差?”
四平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说的是刚刚冲出去追杀刺客的那几名影卫。他皱着眉低声回道:“此处是回城的必经之道。这八人显然是一早就守在了这里,专为伏击我等而来。咱们此次出来寻夫人,连老爷那里也未来得及知会,方……他们怎会预先知晓?”
莫安之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四平的疑虑,却是说道:“你需得明白,方家现在不是焦头烂额,而是穷途未路。自上次而后,江南方家分崩之相已现端倪。前后近百年经数代积累经营出了个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家世族,结果却毁于一夕,总得要容人在垂死前挣扎一番的。”
四平知道少爷这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追随少爷日久,对少爷的脾气知之甚深。所以他清楚地明白,每当少爷口中说话无端变得多了许多时,便就是他动了真怒的时侯。但他不明白少爷此时是为何事发怒,所以只能垂首端坐在一侧的马背之上,不敢答话。
香琴嘴角扯了扯,似是想为小姐争说几句,双唇开合了几下,终是没敢出声。
莫安之低头看了看卫若子,问道:“若儿说是不是?”
卫若子被他勒得实在难受,挤了手出来松了松领口,却又重新往莫安之怀中缩了缩:她一哑巴,她能说得出是或不是吗?
莫安之却是又笑了起来:“若儿向来心善,这种方便若是不许给人家,怕是要在心中怨我的。”
卫若子板着脸在他胸口用力地写划:“天色不早了,再不赶路,怕是要赶不及进城了。”
莫安之口中纵声长笑,手上缰绳一紧,纵马怒奔而去。
香琴和四平四目互视一交,各自别转头来,双双扬起马鞭一甩,并肩追了上去。
此后一路顺遂,四人终于赶在城门落栓前进了城回了府。
卫若子被莫安之携手拖着,两人一路亲昵地上了阁楼,回了卧室。见莫安之一进门便干脆利落地将丫环仆妇们给打发了个干净,便是拖在最后要走不走地碍在门口,一脸担扰看着卫若子的香琴小姑娘,让那厮的小俊脸那么沉了一沉,也给吓得麻溜儿地退了,卫若子的小心肝儿便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得,该来的总会来,逃都逃不过。
莫安之那里已是换了身常服,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双目微瞌,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式。
要说卫若子到底是从和谐社会混过来的人,自然是深谙“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个中三味。她坐在床边来回反复掂量了几遍,还是觉着:与其给人逼着审,倒不如自己主动点写个交待材料来得光明正大一些。至于莫老板信不信,那便是他的事了,反正她自己信了就成。
如此想着,卫若子便将惯常的那副乖巧模样拿了出来,迈着贼一般的步子,走到软榻边上,小意地扯了扯莫安之的衣角。
莫安之那里便侧了头斜睨了她一眼,扬着眉问了一句:“若儿有话要说?”
嗨,可不是有话要交待么?卫若子点了点头,无比温顺地滑到书桌前坐端正了,然后抬着眼眸看着莫安之。
莫安之却是仍倚在原处不动,只淡淡说了句:“你写罢,我看着。”
卫若子微微一怔,然后便很快地释然了。自己从来以笔形意,无论是虚空乱比,还是指尖勾划,只要是她所表划出的语句,都没一个字能逃过这厮的眼底的。自己的每一个笔势走向,无一不在下一秒于他眼中还原本意,比她上辈子见识过的最厉害的同声翻译还要来得迅疾到位。这丫的速记能力,向来不是盖的。便是此时此间,他靠着软榻倚着,虽与书桌还隔了三五步之距,却是对依她笔头晃摆的走势读出底下笔尖所书文字,表示压力不大。
卫若子便淡定地低头写道:“吴家村是我强自要去的,香琴原是不愿,后来见我一意要去,她拦又拦不住,又不放心我独个儿走,便只能跟着一道去了。”
莫安之那里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句,算是表明他“听”到了。
卫若子绷着面皮,继续摇着笔头卖力地写:“这事之前本向你提过的。许是你事多,公务忙,没往心里去,也是有的。我去冬挨的那一刀很是不轻,若不是三妹忙前忙后地悉心照料,我这条小命怕是交待在了苍山底下。这事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这里便想着,若是身上的符毒真个要是没了指望了的话,要谢人家也便是这一次了。抽个空子走一趟,也算是了个愿。”
莫安之那里默了许久,才闷闷地传出一句“嗯”。
卫若子摸不清他的“嗯”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试探着又写:“这事怪不上香琴,你若定要为今日的事找场子,只管冲着我来。”
莫安之那里却依旧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嗯”。
他那里不阴不阳地“嗯”着,卫若子心里就不自觉地有些发虚,可一时又无他法,只得继续努力:“这不是瞅着你公事繁忙嘛。自回京以来,夫君便日日在父亲书房商议政事,常常一议便至深夜,待到回屋时,连若儿都撑不住自个儿先睡了。夫君有时被皇上差了公务,更是连回府留宿的时间也没有。夫君这里一直忙得衣不解带分身乏术的,若儿又怎好意思为自个的些许琐事,烦劳相公推了公务陪若儿走这一趟呢?其实相公今日大可不必出城去接这一趟,若儿自己完全应付得来。”
写了这么一大段,卫若子觉得手腕子有些酸,便停下歇了歇,不期然莫安之却是突然道:“娘子这话里似乎有些怨意,是因为这些时日我没宿在屋里的缘故么?”
卫若子愕然抬头,便看到莫安之正侧偏着头抬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这才回味过来这丫话里头的意思,心里不由暗骂:老娘虽然是交了把剪刀出去,但这又不代表老娘就化无奈为性欲了。老娘正巴不得你日日夜不归宿呢,至于搁你面前假腥腥地扮幽怨吗?
心里头蛋疼着,但表面上还得继续淡定着。卫若子装没听见,端着姿势正准备继续。谁知莫安之却是将声音一沉,低声说道:“我躺在你身边,你定然睡不踏实。折腾了一两年了,也该让你睡睡安稳觉了。”
卫若子滞了一滞,自然不敢照着他字面上的意思往情深意笃的路子上去理解,只坚持淡定着埋了头写道:“夫君说笑了。若儿是夫君的娘子,自然是盼着夫君日陪在自己身侧的。”
莫安之却是没再说话,只抿着唇遥遥地看着她。
卫若子突然有了些恼意,手底下没控制住,下意识地就挑拨着写了:“也不知杜先生有没有随着咱们一齐回京。这些日子没寻着他,心中确是记挂着。今日里去吴家村,实是以为能在那里遇着他的。”
莫安之没说话,但卫若子能感觉得到那丫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静悄悄阴恻恻地,很是渗人。
卫若子忍不住又有些后悔,暗叹了口气,估摸着这丫果然不是个好糊弄的,甩了甩手腕,重新拎起笔来写道:“方含轩前日回了京,递了消息进来,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叫我多给他制造些机会。”
写完这些,她便停了下来,扬着下巴朝莫安之看了过去。果然便看到莫安之的眼睛眯了眯,暗淡的烛光照出那里面一闪而过的杀机。
卫若子忍不住便缩了缩脖子。
莫安之终于站起了身,走到她近前,立在书桌对面,神色不明地看着她。半晌,才问:“今日便是你帮他制造的机会?”
卫若子便低了头老实写道:“算是罢。再说回京之后一直没见着杜先生,心中确实也老是掂着。”
莫安之盯着她打量了片刻,突然笑了笑,道:“你倒是光棍。”
卫若子自嘲地耸了耸肩:她一不能跟人比谋略,二不能跟人比心机,还不许她为了小命耍一耍光棍,卖一卖厚脸皮子了?
便见莫安之垂着头看着她,勾着唇角要笑不笑地说道:“他的人今日都折我手中了,你打算怎样回他?”
卫若子依旧低着头,拿着笔回道:“这不还没想好呢么,夫君说该怎样回他才好?”
谁知那丫却很是不负责任地答道:“这是娘子自己的事情,你看着回罢。”
说罢,一甩袖子,竟是要推了门出去。
卫若子急了,忙忙地拖住他一角衣摆,扯着他回了头。心中一急,便干脆撩开面纱张着嘴问:“他约了我这几日去向他汇报呢,我这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莫安之别着身子,冲着她重又勾着嘴角淡笑说道:“娘子这不是已经有了决定了么?你若是想去,便去罢。”
卫若子没想到自己翻着嘴皮子动得那般利索,这丫还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小机关,不由得重又滞了滞,被他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弄得很是不安。心头一恼,嘴上便不由自主地张口“说”道:“那你总得给个准话我,杜先生他究竟是回没回京啊?”
莫安之僵了僵,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终于黑沉了下来。他将衣角自卫若子手中扯了出来,冷声说道:“他有事去了趟溯川,这几日差不多该回来了。你安心等着罢!”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卫若子却是坐在那呆呆地想了半天,楞是没想明白:这丫刚刚是在鼓励她给他戴绿帽么?但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听着又不大像啊!果然贱……呃,男人就是矫情!
房门突然吱呀了一声,香琴亲手轻脚地摸了进来,一声不吭地走到卫若子身边跪下了。然后仰着脸看着卫若子,关切地道:“小姐,咱们还是死了心,安生跟着少爷过日子罢!”
  

第八章 老婆是衣服
更新时间2013722 10:43:22  字数:3857

 咦,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她巴巴地跑回丞相府,不就是冲着陪那位痴情少爷过日子来的么?
卫若子很是不解地压了压下巴,低着头鼓着双大眼眸子天真无瑕地看着地上的香琴妹子。
香琴忙跪着爬近了几步,扯着卫若子的衣角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姐,奴婢知道你人虽然是被少爷给寻了回来了,但心却还留在方公子那里。但是……但是……但是小姐,咱们醒醒罢!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您吃的苦还不够么?小姐,原本您一意要随方公子走,奴婢便一直提着心,可架不住小姐对方公子一番痴念。奴婢实不忍心看着小姐日日伤心憔悴,终只能豁了这条命去,拼死帮着小姐遂了这心愿。可结果呢?小姐您偷偷摸摸舍下一切不顾性命跟了方公子去了,结果又怎样?先前方家得势的时候,方公子尚且还将小姐遮遮掩掩,给不了小姐您一个名份,更别说现在方家都败成这样了,小姐您难不成还在指着盼着方公子再回来找您?”
卫若子琢磨了片刻,终于是听明白了:自己前次出逃,倚着这丫头给自己和方含轩通风报信牵线搭桥,确是出了不少力。要说香琴同志的工作能力倒实在是不错的。想当初若没有这小联络员的兢兢业业勤勉积极鞍前马后,她压根连这丞相府的二门都别想迈出去,就更甭说完成最终那一次的飞越壮举了。最难能可贵的是,别看这姑娘表面瞧着叽叽喳喳没个停歇的时候,其实一张小嘴把得却是严实,不该说的绝不四处唠叨,不该问的更不会胡乱打听了。要不怎么说是搞情报工作的呢。
卫若子只道这丫头当初真是对她家少爷人前人后两套嘴脸的做派看不过眼,然后再被自己一番精彩卓越的苦情表演给感动得稀里哗啦脑袋发热,再然后同情心一泛滥,便大义凛然大义灭亲义不容辞赶着来帮自己脱离苦海来了。没成想,敢情人家一直当那是助纣为虐呢,人原来一直是背着道德的枷锁昧着良心在给她家小姐和方含轩方公子的私奔事业默默地添砖加瓦着呢!这牺牲这觉悟——倒确实是赶得上个大义灭亲了。
卫若子默默地反省:私奔?这究竟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为毛会给大家造成这样一种错觉呢?
香琴那里却还仰着脸,汪着一双泪眼继续苦口婆心着:“醒醒罢,小姐!你怎么不想一想,方公子若真是个指得上的,又怎会让少爷重又将您寻着了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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