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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寒门逆袭by扶姝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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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仕?心疼妹妹,拥着她的肩膀进了屋,看着满屋的瓷器碎片,柔声问道:“溪儿,怎么又在闹脾气了?”
听了这话,宁溪扬起头,脸上带着恨恨的神情,“哥哥,我讨厌陈宁滢,如果不是她,母亲不会被送回娘家去了,如果不是她,我今日也不会被祖母责骂。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怎么没被淹死在云锣江。”
到最后,她已经是咬牙切齿,抓着陈仕?的胳膊手指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溪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宁滢是你的姐姐。”陈仕?见妹妹越说越离谱,连忙喝止道。
宁溪从他怀中退出来,大吼道:“哥哥,你才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哪里来的姐姐。
哥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母亲吗,她可是被陈宁滢那个贱人害成了这样,你都不知道,?儿今天哭着要找母亲,祖母却说,母亲活该被送走,我听了与祖母理论了几句,祖母就骂我和母亲一样没规矩。”
陈仕?沉默了,对于宁滢,他心里也不是一点埋怨也没有,毕竟任氏是自己的亲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该受到这么重的惩罚。
祖父说过,如果想要二伯母和母亲回来,就必须等到宁滢气消了才行,如今已经过去八天了,祖父那边还没松口。
他毕竟已经满了十五岁,不像妹妹宁溪那么冲动,安抚好宁溪后,他便去了华清园。
华清园里,宁滢正在看陈仕琰寄回来的家书,一个月不到,她感觉弟弟又懂事了不少,顿时觉得十分欣慰。
这时,丫鬟来报,说九少爷来了,宁滢搁下书信,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出去见他。
“九哥。”宁滢喊道。
陈仕?转过身,也笑着道了一声:“八妹妹。”
然后,将宁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问:“八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宁滢回答:“多谢九哥关心,宁滢已经痊愈。”
看着陈仕?,宁滢便有些纳闷,这位九堂兄一向和自己没什么交集,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到她的院子。
想着想着,她轻声问道:“不知九哥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陈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宁滢一听,原来是给自己母亲当说客来了,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
“九哥,你可知道,当时如果不是祖父赶到,说不定这魏国公府早已经没了十姑娘。”
陈仕?一怔,当天发生在华清园的事情,过后他也听父亲说过,但是并没有宁滢说得那么严重。
他以为宁滢是怀恨在心,故意不想母亲回来,语气便有些重了,“八妹妹,二伯母和母亲已经受到了惩罚,你的身子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紧咬着不放呢,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女,要是为了这些小事而没了嫡女的气度,难道不怕外人笑话我们国公府吗?”
宁滢冷哼道:“八哥这话可不对,当初九婶婶撺掇着府里的下人在外宣扬我被水鬼附了身,然后又跟着二伯母请了道士来驱鬼捉邪,宁滢的名声在那时候就坏了,想必这京城有名望的家族都不会想要与我七房结亲,我这嫡女就算是小肚鸡肠又有何忧。”
被他这么一噎,陈仕?忽然口拙了,他没想到宁滢这么伶牙俐齿,于是也不再装作一副好兄长的模样,瞪着宁滢道:“陈宁滢,你已经没事了,母亲和二伯母就该回府,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阻拦她们被接回来吗?”
宁滢挑了挑眉,“我从来不会自以为是。”
陈仕?又警告道:“我这就去求祖父,你最好不要从中作梗,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宁滢不去看他,将头侧到一旁,语带嘲讽:“那八哥就去求祖父好了,宁滢不是那种背地里使阴招的人。”
陈仕?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气愤之下,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华清园。
离开华清园后,他立刻去找了魏国公,谁知刚刚说明来意,就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接下祖父抛过来的一叠书信,他狐疑的打开看了一下,一看,连自己都僵住了。
“天福十二年五月二十,任氏归宁,因一言不和与嫂争执,一怒之下,害嫂跌伤。”
“天福十二年五月二十二,鸿胪寺卿得一美妾,夫人掩面哀泣,长女任氏为母不平,毁美妾容貌。”
“天福十二年五月二十三,任氏与母合谋,致使庶兄嫂被赶出家门。”
“天福十二年五月二十六,一丫鬟冲撞任氏,被杖毙。”
“……”
魏国公看着震惊不已的孙子,气急败坏的对着他吼道:“你也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母亲,你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与嫂争执,毁人容貌,不容庶兄,草菅人命。
她不过回去了八日,就搅得娘家天翻地覆,还做下这么多狠毒之事,你想让她回来,难道想让她继续在国公府作乱吗?”
陈仕?脑海一片空白,他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心狠手辣之人,如果这些书信是其他人拿出来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
只是,拿出书信的是祖父,这就由不得他不信。
祖父一向公正严明,不会偏袒任何人,今日他拿出了这些书信,恐怕母亲还要继续待在外祖家。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第三十七章 闹事
宁溪一直在自己院子里等着兄长的消息,谁知,到了傍晚,陈仕?才让身边的大丫鬟香冬过来回话,说是最近这段时间,让宁溪待在自己院子里,哪里也不要去,至于任氏何时归家的事情,就不要多管了。
宁溪听后,脸立刻沉了,对着香冬问道:“我哥真是这么说的?”
香冬对这位十一姑娘也有些惧意,小小年纪,经常拿自己身边的丫鬟出气,她身边的春雁都朝着自己哭诉好几回了。
她恭恭敬敬的回答:“奴婢是按照九少爷的原话复述的,绝没有多加一个字。”
宁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些贱蹄子,仗着是哥哥屋里的人,就当她宁溪是傻子好糊弄吗?随手抓起摆在桌子上的鞭子,一鞭子抽了下去。
“啊…”
只听尖叫声响起,香冬白皙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屋内的红绡和另外两个丫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平时香冬对她们很好,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自家姑娘的霉头。
自己再怎么也是九少爷屋里的人,如今却被十一姑娘打了,但是九少爷一向很疼十一姑娘,无故挨了一鞭子的香冬只能忍着痛。
“给我说清楚,哥哥在祖父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宁溪手里拿着鞭子,警告的看着香冬。
那鞭子被宁溪紧紧的握在手上,似乎只要自己不顺十一姑娘的意,鞭子就会抽下来,香冬不敢有所隐瞒,“十一姑娘,奴婢不知道九少爷在国公爷那里怎么了,只知道,九少爷去找国公爷之前,还去了一趟十姑娘的院子,在那里待了不到半刻钟,九少爷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奴婢猜测,大约是十姑娘对九奶奶的事还怀恨在心,不肯原谅九奶奶,因为这个,九少爷就跟她起了争执,后来九少爷不忿就去找了国公爷,回来后,才让奴婢给您传信。”
在这魏国公府,因为捉鬼事件,宁滢得罪了二房和九房,其中,最恨她的,就是九房的十一姑娘宁溪,香冬不想再挨打,索性就将宁滢牵扯进来承受宁溪的怒火。
果然,宁溪听了以后,勃然大怒,一心认为是宁滢在里面捣鬼,所以祖父才不让人接母亲回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炮仗性子,香冬微微煽风点火,就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心里火气没地儿撒,她拿起鞭子,就往华清园的方向去了。
红绡连忙跟了出去,在院子里遇到宁溪的奶娘嬷嬷宋嬷嬷,和她简单的说了两句,宋嬷嬷害怕自家姑娘惹出事情了,也跟着急急忙忙去追宁溪。
宁溪人虽小,却因为在气头上,很快就跑到了华清园,红枫院里,宁滢正在抄写佛经,父亲陈学杨去江南已有半月,前几天江南水患严重,她实在是担心父亲的安慰,便抄写佛经为父亲祈福。
刚刚抄完一卷,吩咐兰草拿去晾着,正准备提笔抄第二卷时,院子里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搁下笔,她皱了皱眉,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兰草想到二奶奶和九奶奶带着道士捉鬼那回,也是这番动静,心里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疾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宁溪拿着鞭子怒气腾腾的闯了进来,鞭子险些打到兰草。
进来后,用鞭子指着宁滢怒道:“陈宁滢,你到底在祖父面前说我母亲什么坏话了,为什么祖父不答应接母亲回来?”
宁滢起身,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十一妹妹,九婶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随随便便闯进堂姐的屋子,拿着鞭子指名道姓的质问?”
哼,上次是二伯母和九婶婶是长辈,她们闯进她的院子那般作践自己,如今却连一个小孩子也想欺负到自己头上,还真当她陈宁滢是软柿子好拿捏吗。
宁溪被说教,脸上闪过恼怒,“母亲说得对,你就是贱蹄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会说实话了是吧。”
说完,扬起鞭子朝着宁滢挥去。
眼看鞭子就要打到自己,宁滢心里一惊,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扔了过去。
“啪”
鞭子扫到砚台上,一个回弹,末梢打到了宁溪自己的额头,只是一瞬间,额头就肿起一条血痕。
“啊,好疼。”
扔掉鞭子,宁溪捂着自己额头不停的叫着,宋嬷嬷和红绡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姑娘,姑娘,您怎了?”宋嬷嬷焦急的喊道。
红绡也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她们虽然晚到了一步,看着这屋里的情形,也知道是自家姑娘想教训十姑娘,却不小心抽到自己了。
宁滢先看到宁溪额头的那条血痕,心里庆幸自己躲过去了,同时,对宁溪的厌恶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不过想到她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堂妹,如今在自己院子里受伤,要是不叫大夫过来,恐怕又有人要说她不友爱姊妹了,便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看了宁溪的额头,开了一剂涂抹的药膏,并交代,伤口结痂后,千万不能用手去抓,不然伤口会更加严重。
宋嬷嬷担忧的问大夫:“那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大夫道:“这伤口看着不浅,若是一点疤都不留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照着老夫的交代,伤口好了后,不仔细看时看不出来的。”
世间女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脸上会留下疤痕,并且那道疤痕还在额头上,宁溪一听,对着大夫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不能让我脸上留下疤痕,不然,我就砸了你的药馆,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大夫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一听这威胁,也来了脾气,当即便让药童背着药箱走了。
宁滢摇了摇头,这十一堂妹的性子,若是不改的话,全天下的人都能让她得罪完。
宁溪也没想到那大夫就这么走了,差点气个仰倒,转头看到宁滢正幸灾乐祸的瞧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陈宁滢,你笑什么,今天我会被鞭子打到,全都是你的错,明明被鞭子抽到的该是你才对。我告诉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马上就和祖父祖母说,是你害得我毁了容。”
第三十八章 禁足
宁滢和宁溪起争执之事,很快就被魏国公和许老夫人知道了,两人当下就被叫到了荣寿堂问话。
魏国公和许老夫人坐在上首,见两个孙女都来了,又见宁溪额头肿着,一条血痕横亘在上面,魏国公当场就恼了,指着两人怒道:“你们两个跪下。”
宁滢宁溪心有惧意,立刻顺从的跪了下去。
“好哇,好哇,真是我陈文英的好孙女。”魏国公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你们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姊妹之间不思友爱,如此长幼不分,先生教的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宁滢垂着头,一声不吭,反倒是宁溪,这会儿只记得自己受了委屈,,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祖母也在,对这个威严的祖父也敢出言反驳了。
“祖父,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在您面前挑唆不让人接母亲回来,宁溪也就不会去去她院子闹事,更加不会被鞭子扫到额头。”
听着宁溪倒打一耙,宁滢依旧不说话。没想到,听了宁溪的话后,许老夫人却坐不住了。
她一向疼爱宁溪,对宁滢这个孙女不冷不热,如今听说宁滢害得宁溪伤了额头,凌厉的眼神朝着宁滢看去,“滢姐儿,你作为姐姐,不友爱妹妹就算了,竟然狠心将溪儿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国公府没人能管得了你?”
“孙女不敢。”宁滢低声应道。
心中冷笑,祖母这心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这也是她的错吗,她可没有动不动就甩鞭子。
许老夫人再次甩了一个眼刀子过来,指着宁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上回你二伯母和九婶婶也是一番好意,你呢,竟然联合外人逼着你祖父重罚了她们,不敬长辈,暗害幼妹,国公府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孽胎祸根。”
“祖母,公道自在人心,宁滢没有做过的事情,还请祖母体谅一下孙女,莫要强加在宁滢身上,孽根祸胎四个字,宁滢担当不起。”
宁滢抬起头,目光冷然的看着脸色不虞的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接触到宁滢的目光,火气更甚,“果然是有母必有其女,什么样的树结什么样的果,老身今天算是领教了。”
许老夫人这话,可谓是将马氏和宁滢一起贬低了,宁滢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尊敬祖母,反而是祖母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就找母亲的茬。
为人子女,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贬低自己的父母,宁滢沉了脸,“礼云,为人子者,不登高,不临深,惧辱亲也。祖母今日当着宁滢的面如此贬责母亲,祖母虽为长辈,宁滢却不敢尊从。”
说完,又对着魏国公道:“祖父,今日之事,究竟谁是谁非,宁滢不说想必祖父也已明了,宁滢有错,请祖父责罚。”
许老夫人被宁滢落了脸面,又是一阵气堵,正要训斥她,却被魏国公一个眼神制止了。
魏国公扫视了两个孙女一眼,然后对着宁溪道:“你母亲当日做了错事才被送回娘家,如今不接她回来,是老夫下的令,和宁滢无关,若是不服,那就找老夫理论。
作为幼妹,不尊堂姐,犯口舌争端,伤人害己,回去以后,禁足半月,将和内训各抄十遍,解禁后老夫要亲自检查。”
宁溪听到对自己的惩罚,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凭什么只罚我一人,有错在先的并不是我。”
魏国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宁滢为长,与妹失和争执,作为孙辈,不敬祖母,回去后,也禁足半月,各抄十遍。”
“是。”宁滢顺从的应了。
宁溪这下觉得平衡了,听到宁滢比自己还要多抄十遍,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得意。
与人相争,两败俱伤,宁滢觉得,以后要是遇到宁溪,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今日之事,明显错不在他,祖父和祖母却……
叹了口气,在许老夫人不忿和宁溪得意的神情中被兰草扶着走出了荣寿堂。
而另一头,陆苍擎安排在宁滢院子里的眼线小四儿,在她回来后,立刻找机会将宁溪和宁滢争执,宁滢受罚的消息禀告了陆苍擎。
闻言,陆苍擎垂下眼眸,面上神情无所变化,可是手中被捏皱的书页泄露了他心中的愤怒。又想到宁滢在荣寿堂跪了那么久,膝盖应该红肿了,便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白瓷瓶交给小四儿。
“你把这个找机会给十姑娘身边的兰草,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小四儿有些疑惑,难道兰草姐姐和自己一样,也是公子派去的?
陆苍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并不戳破,只道:“以后,只要关于你们姑娘的消息,一条也不需漏报。”
小四儿忙应:“是,奴婢知道了。”
说完,在陆苍擎的示意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四儿走后,陆苍擎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头,心里不是滋味。重生后他的人生路和前世无异,只不过摒弃了前世的猖狂和眼高于顶。
而宁滢的却不同了,前世,陈学杨并没有和马氏和离,也没有被迫尚主。前世魏齐二国公府的没落是毫无悬念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今不是傻子,怎会容忍功臣老将手握实权。
这一世,两位老国公聪明了许多,早早的就放了权,宁滢的命运却有了很大的偏差,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这一切?
前世和宁滢的交集不多,除却她施恩自己的那回,在之前两人总共不过见过两次,并且两次都只是擦肩而过。
彼时的他,是圣宠正浓的威远侯,她的夫君不过是从三品的殿前学士,虽然清贵,却没什么实权。
而正是之前那两次擦肩而过,他也为当时已年过三十的她惊艳了一把,一直到获罪抄家,他始终都记得当日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那股淡然出尘的佛香味儿。
宁滢,滢儿,你放心,慎之定会护你周全,所有欺你辱你之人,我绝不放过。
第三十九章 花帖
被禁足的日子对于宁滢来说,是难得的清静,回到红枫院后,她便关起门来一心抄书,丝毫不理会外界的任何事情。
日子一晃,半月已过,宁滢再次受到了弟弟陈仕琰的家书,上面说六月中旬,他会和父亲一起回府。得知这个消息,宁滢心里自是喜不自胜。
拿起笔,正准备回信时,忽然传来萱草的声音。
“姑娘,荣寿堂那边传话了,说老夫人让您过去呢。”
拿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就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宁滢抬起头,“谁来传的话,我不是在禁足么?”
萱草回答:“是老夫人身边的腊梅姐姐。”
“哦,那她人呢?”宁滢问。
“腊梅姐姐把这话告诉奴婢后就走了,说老夫人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她,她要赶紧回去伺候老夫人。”
听了这话,宁滢笑了,怕不是离不开她吧,上一回为了母亲顶撞了她,祖母这是存心在敲打自己。
那边究竟有什么事情呢,为什么祖母会让还在禁足的自己过去?
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宁滢怕去晚了,祖母又拿自己发难,便让兰草和萱草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主仆三人便往荣寿堂去了。
到了荣寿堂,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和乐的笑声,侧耳一听,有男有女。
屋外的小丫鬟见宁滢来了,喊了一声“十姑娘”,便打起帘笼,让宁滢进去。
进去后,她才发现,原来是小姑姑和两位表哥在,祖母许老夫人坐上首,怀里搂着一个看着眼生的年轻姑娘。
宁滢给祖母请安。”
“嗯,有心了。”
许老夫人见这个最不喜欢的孙女来了,碍于女儿和外孙在,也就没有摆脸色,不过那语气淡的不能再淡了。
宁滢不在乎,反正祖母对自己一向都这样,她又上前给金大奶奶也就是陈郁芳和两位表哥见礼,接着,她把视线落在许老夫人怀里的年轻姑娘,笑着问道:“祖母,不知这位姐姐是…”
许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娇娇是金家姑奶奶的女儿,你就随着你两位表哥一同喊表姐就是了。”
宁滢心中暗自诧异,祖母眼光挑剔,年轻的女孩子得了她的喜爱的并不多,除了自小养在身边的宁溪,还有就是西府那边的五姐姐宁湄。
现在,这个毫无血缘的表姐竟然如此得她喜爱,说明这个表姐哄人很有一套,刚刚在屋外就听见祖母笑得十分开怀。
她笑了笑,道:“宁滢见过表姐。”
李娇这时已经从许老夫人怀着起身,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温和可亲的拉着宁滢的手,“表妹不必见外,之前就听舅母说过,国公府的女儿个个姿容妍丽,品行举止样样不凡,如今见了妹妹,这才知道,果真如舅母说得那样。”
听了李娇的话,宁滢面上有些微赧,轻声道:“当不得表姐如此夸赞,府里的姐姐妹妹都比我出色。”
“哦,是吗?”李娇眨了眨眼,面带疑惑。
这话一出,陈郁芳故意板起脸,看向她:“娇娇你这丫头,真该打,竟敢怀疑你舅母的话。”
李娇连忙上前挽着陈郁芳的手,撒娇道:“舅母,好舅母,您是知道的,娇娇平时最听您的话了。”
她这番娇痴的模样,不仅逗笑了陈郁芳,还让许老夫人也变得和善可亲,“芳儿啊,我看娇娇这丫头是个好的,还是金家姑奶奶会教女儿,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巴不得她是我嫡亲的孙女儿喽,还是你婆母有福气。”
许老夫人的话让屋里的气氛短暂的停滞了一下,几道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宁滢身上,宁滢垂首而立,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她想不明白,母亲都已经被逼和离了,为什么祖母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拿母亲同别人作比,说金家姑奶奶会教女儿,不就是借此来讽刺母亲吗。
“外祖母,您偏心,娇娇表姐和滢表妹一来,您就把我和大哥撇到一旁,是不是不稀罕孙儿们了。”金迁嘟哝着嘴,似乎真的有些不满。
许老夫人听了,笑着道:“你这猴儿,外祖母几时不稀罕你们了,你母亲总共得了你们两个混世魔王,外祖母真是稀罕得不得了哦,恨不得时时都能见着你们。”
金迁咧嘴一笑,顺势扑在她的膝上,“外祖母,孙儿就知道外祖母最好了。”
“哈哈哈,你这猴儿,都到议亲的年纪了,却还是一副小孩儿作态,小心外祖母让你母亲给你娶个凶悍的媳妇儿,天天管着你。”
许老夫人一开心,便笑着打趣他。
金迁摆出一副焦急的表情,“外祖母千万别,孙儿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以后要娶她来做媳妇的。”
说着,他的视线便落在了宁滢的身上,宁滢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时,两人视线相交,金迁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皱了皱眉,宁滢想起初次见面时,金迁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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