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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寒门逆袭by扶姝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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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从东湖边放完河灯回来,蹲得久了腿有些发麻,就在快要摔倒的时候,离得最近的陆苍擎扶了自己一把,并且趁机将这玉坠塞到自己手中。
她带着惊讶去看他,却发现他面色沉静,似乎先前塞东西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宁滢握着玉坠,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最后怕人发现,一路握着回了船上,最后趁着丫鬟们不注意时,偷偷的挂在了脖子上,并用里衣遮住。
她今年已经十岁了,再过两三年就该议亲,等到及笄后就会为人妻为人母,这个年纪对于男女之事也懂得些许,此时细想,她着实不该收这东西。
将玉坠举到眼前,宁滢又仔细的瞧了瞧,发现除了会发光以外,玉坠也没多特别。罢了,就当是捡的一件小玩意吧,横竖它的主人也不在意。
将玉坠重新塞进里衣里,宁滢轻轻的躺下,闭着眼睛慢慢睡去。
这一晚,除了晚睡的宁滢,还有一个人也夜不成寐。
陆苍擎跟着姨父姨母收摊回家后,又温习了一会儿功课,听到隔壁姨父姨母睡了以后,才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来。
那绣帕是用上好的丝绸绣成,月牙白的色泽在灯光下微微显得很柔和,翻到另一边,在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滢字,若是不仔细瞧,便会错开眼。
陆苍擎忽然笑了,这方帕子果然如同它的主人一般素净。
笑过之后,他又用帕子将整个脸蒙住,淡淡的女儿香涌入他的鼻尖,他忍不住猛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味却令人心神荡漾。
这香味比他之前闻过的任何一种香味都要好闻,前世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喜欢浓郁的熏香,就包括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一样。
是他前世太荒唐了么,竟然会为那些庸脂俗粉着迷,甚至因此还毁了一生。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陆苍擎将绣帕小心翼翼的叠成方块状,放进自己怀中。
陈宁滢,我陆苍擎定会报答你前世的恩德,待我高中之日,许你状元夫人之位,助你避开那场毁家灭门的灾祸。
五月初五,端午至。
陈学杨终于在端午佳节之际回到了京城,魏国公府早的九爷陈学柏带着国公府大管家来码头接人,陈学柏看着从船上搬下来的古玩玉器以及其余的一些东西,心里闪过一丝讶异。
他这清风正气的七哥,竟然从扬州带了这么多的宝贝回来。
“九弟。”陈学杨从船上下来,笑着唤道。
陈学柏压下心中的想法,立刻上前。
“七哥,你可算是到了,母亲今儿个从早上就一直催促着我来码头,我和郑管家在此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终于把你们等到了。”
陈学杨望了一眼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弟弟,拱了拱手,“辛苦四弟了,父亲母亲可好,家里其他人可好?”
“都好着呢。”陈学柏回答。
这时候,马氏带着一双儿女也下了船,看见陈学柏,轻轻的福了福,“九弟。”
宁滢和陈仕琰也跟着唤:“九叔。”
陈学柏先是笑着喊了一声七嫂,又转眼看向侄儿侄女,“宁滢仕琰都长这么大了。”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惊讶。
宁滢笑着说:“九叔,都过了三年啦。”
陈学柏点点头,“是啊,都过了三年了。”
一旁的马氏脸色有些不好,陈学杨眼尖的瞧见后,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陈学柏,宁滢以及陈仕琰,都纷纷朝她看去。
马氏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这天有些闷热。”
“七哥,七嫂,先回府再说吧,母亲还盼着呢。”陈学柏指了指停在城门口的马车,“哥哥嫂嫂带着侄儿侄女先上车,我随后就跟上。”
陈学杨颔首,“如此为兄便先行一步,九弟辛苦了。”
陈学柏摆了摆手,送兄嫂上车后,等到将全部家当都搬下船后,才回魏国公府去。
马车上,陈学杨并妻子儿女坐一辆车,留着马氏的奶娘宋嬷嬷在一旁伺候。
离那深宅大院越近,马氏的心绪越发不宁,“夫君,我怕母亲会因为菊姨娘的事情怪罪于我。”
她对着陈学杨说出自己的担忧。
陈学杨拧了拧眉,“别担心,那贱人是想要毒害琰儿被我处死的,母亲那里我亲自去说,琰儿是她的亲孙儿,你亦是我陈家人,母亲万不会因此和你生分了的。”
宁滢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父母的对话,想到菊姨娘,面上的表情也不禁冷了三分。
第五章 魏国公府
魏国公府位于朱雀大街的最北段,与齐国公府比邻而居,两座府邸均是御赐,规格布局几乎相同。
魏国公陈文英和齐国公陈文瑞都是早年跟随太祖皇帝的开国功臣,大楚皇朝建立后,楚太祖封自己麾下两元大将为魏齐二位国公,享誉了一门两国公的殊荣。
等到太子楚昭帝即位后,两位国公爷成了两朝元老,楚昭帝特意颁发圣旨,将世袭三代的爵位改到了第四代,除非犯了大逆不道之罪,陈氏子弟四代承爵有了保障。
魏国公府门前有两尊大石狮子,朱红的的大门向上,悬挂着一块烫金的巨大匾额,匾额上印着硕大的魏国公府四个大字。
进了府,陈学杨带着陈仕琰去了书房见父亲,马氏则带着宁滢去上房拜见老夫人。
“滢儿,等到了上房,你祖母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莫要紧张。”马氏侧身看了女儿一眼。
宁滢微微颔首,答:“母亲不必担心,女儿省得。”
回了国公府,宁滢便将称呼换了,她知道祖母最重规矩,平常人家母女之间的称呼,到了她眼里,便成了小家子气。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穿堂中间放着紫檀架子的大理石插屏,再往里是小小的三间厅,厅后面是魏国公和国公夫人居住的荣寿堂。
堂前站立着两个圆盘大脸的小丫鬟,见到马氏与宁滢,急忙蹲身行礼:“七奶奶,十姑娘。”
行完礼又打起帘笼请二人进门。
宁滢跟着马氏进了荣寿堂,抬头便看见了坐于主位鬓发如银国公夫人许老夫人。马氏携女儿拜见。
“儿媳拜见母亲。”
“孙女儿拜见祖母。”
许老夫人抬了抬手,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春梅夏莲便上前扶两人起身,马氏和宁滢一人扶着一个丫鬟的手,安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滢丫头长高了不少。”待两人坐下后,许老夫人才悠悠的开口。
宁滢侧了侧身,“祖母的身体看着也越来越硬朗了,孙女儿瞧着,倒是年轻了几岁。”
许老夫人听了这话,严肃的神情淡了些许,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滢丫头会说话,老七媳妇教养的不错。”
马氏听许老夫人夸赞自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当下起身道:“都是儿媳应尽之责。”
许老夫人点了点头,往她身后看去,“老七媳妇,菊姨娘今儿怎么没跟着你身边伺候?”
马氏心下一紧,猜想老夫人果然会问此事,起身请罪,“母亲,菊姨娘让儿媳发卖了。”
宁滢坐在一旁,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偷偷观察许老夫人的神色,只见她怒目而视,心里祈祷父亲赶快过来。
“菊姨娘是我给老七的姨娘,你竟然将她发发卖了,马氏,你是不是没有将我老婆子放在眼里?”
许老夫人气极,也不问原由,随手将旁边的茶杯扔向马氏。
“母亲。”
宁滢惊呼,连忙扑到马氏身边,只见她身上全是茶水和茶叶,心里一阵发堵,对着上首的许老夫人说道:“祖母,菊姨娘毒害弟弟,是父亲做主发卖了的,母亲并无过错,祖母不该如此对母亲。”
听到宁滢的话后,许老夫人心里一惊,这消息并不曾传到国公府来,但也知道自己错怪了马氏,可是当着下人的面被孙女儿拂了脸面,顿时面色不虞。
“菊姨娘是我自小看着长大,断不会是那种毒辣之人,马氏,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明白。”
马氏听婆母怀疑自己陷害菊姨娘,不禁有些寒心,“母亲,菊姨娘毒害仕琰是夫君亲自抓到的,儿媳就是再不喜她,也做不出诬陷他人之事。”
“哼,老婆子远在京城,菊姨娘没了依靠,还不是任由你这个正室夫人打压。”许老夫人打心底对这个儿媳不喜,字字句句针对于马氏。
“母亲,菊姨娘那贱人是儿子发卖了的,与清婉无关。”
这时候,陈学杨带着陈仕琰从书房过来,正好听见自己母亲咄咄逼人的话语。
许老夫人一听儿子的声音,不禁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喜气。
“我儿回来啦,春梅,还不去给七爷斟茶。”
陈学杨紧绷着脸,“母亲,菊姨娘企图在世琰的糕点里下毒,被儿子抓了个正着,儿子念着她是母亲的人,才打了二十板子将她发卖了,清婉与此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许老夫人听儿子这么维护儿媳,面色不虞,却还是看在陈学杨的面上,让马氏起身,又呵斥马氏身边的丫鬟,“彩云,还不扶着你们奶奶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彩云连连点头,上前扶起马氏。
“儿子拜见母亲。”
“孙儿拜见祖母。”
许老夫人高兴的应了,朝着陈仕琰招手道:“琰哥儿,快到祖母这里来。”
陈仕琰想到之前祖母罚了母亲,心里不愿和她亲近,许老夫人又招了招手,他才慢吞吞的上前。
许老夫人将陈仕琰一把搂进怀里,一阵心肝儿肉的叫着,就差没有大哭起来。
陈世琰不喜,却仍然机灵的笑着说:“祖母,琰儿不是回来了吗,以后都陪在祖母身边。”
宁滢在一旁看着,心里又冷了几分,她这祖母,向来重男轻女,自己虽然不求她像待弟弟那么宠爱,却也不愿她这般将自己当做一个外人对待。
陈学杨瞧了女儿一眼,道:“滢儿去找你母亲吧,让她先休息着,晚上家宴再出来。”
宁滢点了点头,朝祖母父亲告退,转身带着丫鬟去了父母的秋霜院。
秋霜院里,马氏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见到女儿面无表情的进门来。
“滢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祖母对你发脾气了?”她急忙问道。
宁滢鼻尖一酸,扑到母亲怀里,“娘,祖母她只疼弟弟。”
马氏轻抚着女儿的发顶,柔声道:“滢儿,习惯了就好。”
宁滢自母亲怀中抬起头,轻轻擦拭掉眼泪,点了点头,“娘,滢儿以后不会这样了。”
宁滢一向懂事,只是今日跟着母亲一道受了委屈,才想借此发泄一下,祖母因为母亲的原因,自来不喜欢她,她也并非要她宠爱自己。
先前在来秋霜院的路上,听到萱草打听到的消息,同为孙女儿,祖母宠爱九叔家的十一妹胜过自己不知道多少倍,到底才十岁的年纪,心里难免有些不甘。
第六章 家宴洗尘
家宴设在福源阁,宁滢跟着父母早早的去了,陈仕琰一直被侯老夫人留在荣寿堂,自然是同她一起过来。
因为是家宴,也就不像平常待外客那般,男女并不分开,宁滢三人进去的时候,福源阁已经有大伯父陈学榕以及二伯父陈学栎带着一家人候着。
亲兄弟几年未见,彼此寒暄了一阵,宁滢一一拜见过长辈兄嫂,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母亲身边。
大伯父是魏国公世子,今年四十一岁,长方脸,微微有些清瘦,下巴处蓄着胡须,一副文人风骨。
他旁边坐着的是其夫人谭氏,谭氏旁边则依次坐着两个儿子儿媳以及他们的孩子。
二伯父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与大伯父又五分相似,不过身材比大伯父壮硕了许多,是魏国公府除了国公爷外,唯一的一员武将。
二伯母黄氏正与马氏拉家常,她与陈学栎育有一子,其余的一子乃是陈学越的通房所生,两子均娶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嫡长子陈仕?娶妻大元氏,庶子陈仕?娶妻小元氏。
借着小时候的记忆,宁滢并不喜欢这个尖酸刻薄的二伯母,最厌她人前多嘴嚼舌,人后挑拨生非的行事作风,反而是端庄肃静的大伯母谭氏,让她敬佩很多。
马氏在黄氏手上吃了不少的亏,先下她拉着自己说话,只是微笑的听着,并不附和议论。
黄氏心里不屑,表面却笑意盈盈,“七弟妹,你不知道,老太太私下里给了九弟妹一个庄子,要我说啊,你们都是老太太嫡亲的儿媳,怎的就她小任氏一个人占便宜。”
宁滢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这二伯母又在挑唆母亲了。她知道母亲性子容易冲动,暗下扯了扯她的衣摆。
马氏得到女儿的暗示,努力压制下自己的气愤,“二嫂,母亲的体己都是母亲自己的,她愿意给谁我们做儿媳的管不着,既然母亲给了九弟妹一个庄子,那代表九弟妹比我们更得母亲的欢心。”
黄氏见马氏不像从前那么冲动,顿时觉得没趣,不过有些好奇,这七弟妹跟着七弟外放了三年,变得圆滑不少,难道扬州的水土比京城的更养人些?
到了酉时正,魏国公和许老夫人才来到福源阁,后面跟着陈仕琰、幺子陈学柏以及他的一双儿女陈仕?,陈宁溪。
陈仕琰见到父母和姐姐,眼神一亮,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魏国公和许老夫人一上座,又免不了一阵见礼。
魏国公见人都齐了,吩咐谭氏让厨房上菜,黄氏嘴快,嚷道:“九弟妹都还未到呢。”
许老夫人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你九弟妹刚刚诊出了喜脉,我让她歇着,老七老七媳妇都是自家人,明天见也行。”
一听说小任氏怀孕了,众人纷纷向陈学柏道喜,陈学柏眉目之间喜气洋洋。
在上菜的空档,黄氏又逗着今年刚满五岁的陈宁溪道:“溪丫头,你母亲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以后不疼你了怎么办?”
陈宁溪小嘴一撅,顿时泪眼汪汪,“二伯母骗人,母亲说过,以后也最疼我。”
魏国公委实不喜这二儿媳的做派,瞪了二儿子一眼,“老二,管好你媳妇。”
陈学栎被父亲当面斥责,将怒气全都归到黄氏身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黄氏才悻悻的闭了嘴。
马氏心里越发的不快,这就是所谓的接风洗尘,那小任氏仗着身孕不来拜见兄嫂,婆母还摆明了偏袒,是在欺负她娘家势弱么?
家宴散去后,陈仕琰依旧被许老夫人带去了荣寿堂,马氏是敢怒不敢言,心里越发的怀疑老太太是要将儿子从自己身边夺走。
夫妻俩回到秋霜院,摒退下人后,马氏扑到丈夫怀中哭诉,“夫君,琰儿是我命根子,母亲不能将他养在荣寿堂。”
陈学杨轻抚妻子后背,安慰:“清婉,母亲只是喜爱琰儿,不会养在荣寿堂的,你别哭了。”
听了丈夫的话,马氏哭得更加伤心了,陈学杨叹气,妻子自嫁入陈家,的确受了不少委屈,于是也就不再说话,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
年轻时的陈学杨极为叛逆,当时许老夫人相中了自己的外甥女作儿媳,陈学杨不喜侯家表妹,便央求魏国公另给自己求娶吏部主事马勤丰的长女马氏。
许老夫人嫌弃马勤丰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他的女儿根本配不上国公府的三公子,所以派人四处散发马氏克夫的谣言,想以此坏了马氏的名声,然后让自己的儿子娶许家女为妇。
当马氏克夫的谣言出现后,陈学杨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母亲,他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一查就查到了许老夫人的陪房许勇身上。
他将查到的消息全数告知魏国公,魏国公听了大怒,斥责妻子一番后,亲自带着儿子上马家提亲。
陈学杨和马氏成亲后,许老夫人自然明里暗里的为难这个不合她意的儿媳妇,新婚一月未满,更是一连塞了好几个通房给儿子。
好在陈学杨是个洁身自好的,只抬了成婚前许老夫人给的一个通房秋菊为菊姨娘,剩下的全部推了回去。
许老夫人更加不喜,将怨气全都撒在马氏身上。
这次从扬州回来,许老夫人当场发作,除了看不上这个儿媳外,还有就是生气她强行从自己这里将陈仕琰抱走的原因。
过了一阵,马氏终于止了眼泪,这时许老夫人身边的齐嬷嬷却过来了。
“七爷,七奶奶,老夫人担心七爷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照顾,命老奴将芝兰芝香两个丫头送过来,让七奶奶好好的安置她们。”
齐嬷嬷是许老夫人的陪房大丫头,后来嫁给了国公府的大管家,白日里依旧在侯老夫人身边当差。
许老夫人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过来,摆明了是要敲打马氏,马氏见到那两个弱柳扶风的娇俏丫头,心里呕得吐血。
芝兰芝香两个丫头见到儒雅俊逸的七爷,粉面含羞,当即妖妖娆娆的行礼:“芝兰(芝香)见过七爷,七奶奶。”
马氏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视线一直停留在丈夫的脸上。
陈学杨皱着眉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问:“你们都会做些什么?”
第七章 风波起
那个叫芝兰的抢先答道:“妾可以替七爷磨墨。”
说完,朝陈学杨抛了个媚眼。
“妾懂音律。”叫芝香的随后回答。
陈学杨脸色一沉,喝道:“爷最厌烦的就是书房里红袖添香那一套,你们两个哪儿来哪儿去,别让身上那股子风尘气儿污了爷的地儿。”
又转身对着齐嬷嬷道:“齐嬷嬷,你回去告诉母亲,说秋霜院只要有七奶奶照顾爷就够了,旁的人一个也不要,爷不想再养出一个毒妇来。”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陈学杨自出仕以来,便很少这么生气,今天这一顿呵斥,仿佛让齐嬷嬷看到了当年十五六岁,举着鞭子罚人的七爷,不禁打了个哆嗦,带着两个丫头回去复命了。
荣寿堂里,许老夫人哄着陈仕琰和宁溪刚睡下,便听到了齐嬷嬷带回来的消息,气得又扔了一只茶杯。
守着陈仕琰的两个丫鬟见十二少爷睡了,便低声议论起来。
“腊梅姐姐,你看那两个狐媚子,以为被老夫人赏给了七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不是被七爷赶了出来,明儿个我可得好好的奚落她们一番,好生出出这段日子受的恶气。”
“我也看不惯那俩人的行事做派,绿萼,你听清楚了,咱们七爷喜欢的是七奶奶那样端庄的人儿,又怎么看得上那小家子气的。”被先前称作腊梅姐姐的丫鬟嘲讽道。
叫绿萼的丫鬟打量了对方一眼,凑到她耳边道:“腊梅姐姐,我瞧着你的模样,和咱们七奶奶还有几分相似,若是你多在七爷面前露露脸儿,七爷保准会看上你。”
腊梅听了这话,面上浮起一丝红晕,娇声笑:“你这嘴儿就是甜,怪不得齐嬷嬷喜欢的认了你作干孙女。”
绿萼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姐姐,若是以后成了姨娘,莫要忘了妹妹,旁的不说,我只要姐姐身边大丫鬟的位置。”
腊梅挑了挑眉,“行,我答应你。”
“姐姐真好,肯定能美梦成真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
两个丫鬟低声说笑,却不曾想床上的陈仕琰因为认床睡得浅,听到祖母身边的丫鬟上赶着要给父亲做妾,年仅七岁的他也并不是一概不知。
在扬州时,父亲的妾室菊姨娘就差点毒死自己,在他的印象里,姨娘通房都不是好东西,她们会害得母亲伤心垂泪。
姐姐告诉过他,以后若是想家宅安宁,就少去沾染女人,后院里有正室夫人就够了,那时他懵懵懂懂,现下却忽然明白了许多。
如果父亲又有了姨娘,母亲一定会很难过,母亲那么疼爱自己,他不能让这个叫腊梅的丫鬟成为父亲的姨娘。
夜色深沉,静谧的荣寿堂忽然传来一阵躁动的声响,宁滢被暂时安置在清和园,离荣寿堂不算远,向来浅眠的她被府里闹出来的动静惊醒,连忙唤了萱草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萱草上前打起帐子,回道:“是似乎是荣寿堂那边,奴婢瞧见老夫人身边的春梅姐姐急匆匆的朝着秋霜院去了。”
听到这话,宁滢心中一紧,想到陈仕琰也在荣寿堂,便急急的起身,“萱草,咱们也过去。”
萱草应了一声,取来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裳服侍着她穿好,打着灯笼朝着荣寿堂赶去。
荣寿堂里,许老夫人惊魂甫定,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腊梅一眼,骂道:“贱蹄子,要是十二少爷有什么事,你就等着让你娘老子来给你收尸吧。”
腊梅被这话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磕头求饶:“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吓唬十二少爷,是十二少爷自己摔下床去的。”
“齐嬷嬷,给我狠狠的掌这贱人的嘴。”许老夫人听她狡辩,怒气腾腾的吩咐道。
齐嬷嬷恭顺的点了点头,让两个丫鬟按住腊梅的身子,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的打了下去。
打了十几下过后,腊梅的脸肿成了猪头模样,眼泪鼻涕齐齐下流,与之前那幅风情万种的样貌可谓是千差万别。
许老夫人见她这样,厌恶的避开了眼,对着齐嬷嬷问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齐嬷嬷答:“夏莲已经去请了,九爷九奶奶的月华院离这还有一段距离,想必那大夫这会儿还在路上呢。”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丫头来报:“老夫人,大夫来了。”
随后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
许老夫人亲自上前迎接,“魏大夫,快去看看我那孙儿吧。”
魏大夫点了点头,跟着引路的丫鬟进了荣寿堂的碧纱橱内。
陈仕琰额头吊着一个青紫的大包,正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心里却清明一片,不过七岁的年纪,用手段将那想要破坏父母感情的丫鬟制伏了。
先前那个叫腊梅的丫鬟并未说谎,的确是陈仕琰自己摔下去的,他听了腊梅想要勾引父亲后,心里一急,打算偷偷溜去清和园找姐姐。
谁知,起身的时候没站稳,一下子摔倒了,脑袋磕在床沿上,伺候他的腊梅和绿萼见状,几乎吓得魂飞胆丧,屋里动静太大,引来了侯老夫人身边的春梅。
磕到了头,陈仕琰再怎么灵敏也是七岁稚儿,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就忍不住大哭起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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