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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正文完结+番外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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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吞咽的动作,依然让他觉得有些吃力,景山青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了片刻,说:“还好。”
小莲接过舒天心递过来的药碗,犹豫了片刻说:“景护法,小何他们封锁了这里,不过那天看到你没有气息的人太多,现在应该都猜到你被救回来了。”
“宫主最近有什么动作么?”景山青问。
“宫主把白护法派出去了。”小莲回答。
“我知道了。”景山青心里有数,云无忧这个时候把白钺调出去,应该是为了保护他。
小莲便端着药碗出去了。
白钺似乎跟景山青不是一路的,舒天心也多少看出来了。不过维心宫内部的事,她也不懂。她试了试景山青额头的温度,他有些发热,但问题不大。
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景山青沉默了片刻,说:“伤口有点痒。”
“那是开始愈合了。”舒天心笑了笑,这是好事。不过她也清楚他全身几乎都是伤口,痒起来着实难熬,心里琢磨着下次换药要增添哪几味药会稍微好些。
“外面下雪了吗?”景山青听到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簌簌的声音,问。
“是啊,云华山高,入冬以来这山顶便时常下雪。”舒天心看他这会儿精神,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闲聊,“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吹风,等好起来了可以带你出去瞧。”
他与她又说了几句话,便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舒天心拨了拨火炉,给他掖了掖被角。几日里守着他,她也有些精力透支,于是抱着被子就在他床边的小榻上又打起了盹。
景山青再醒来的时候,舒天心正在帮他换药。他四肢百骸都在疼,还有说不出的钻心的痒。
他身上伤处太多,小莲是个女孩子不方便,舒天心问了小莲之后,叫了他身边的小何当助手。
舒天心让小何在后面扶着他,她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擦拭他胸前伤口附近。
“醒了?”伤口不能沾到水,所以她擦得极为认真,擦完一遍之后她一抬头,看到他睁开眼睛,于是拧了帕子多擦几遍,“这样能稍微解解痒。”
伤口痒的抓心挠肺,她手里湿润的帕子小心的掠过,那让人恨不能把伤口扒开的痒便缓解了许多,景山青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希望她一直这样擦拭下去。
擦完之后,她给他涂了药膏,用绷带把伤口一圈圈缠起来。
当绷带绕到他身后的时候,她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胸膛在他身后把绷带交叉,身体若有若无的碰触着他,发上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在他鼻端。
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的瞬间过后,她退后远离,把绷带在他身前交叉。
景山青肌肉紧绷,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舒天心饶了几圈,将绷带打结,看着他苍白的脸带了些绯色,觉得好笑,调侃的问:“你紧张什么?”
她嘴上说着,手上不停,揭开被子,开始处理他大腿上的伤。
景山青轻咳了声,“让小何来吧。”
当初庄剑卿药浴的时候好歹还留了条裤子,他如今才发现他这几天就穿了条亵裤躺在她面前。而且这亵裤还不是他受伤时穿的那条!景山青简直没勇气问是谁帮他换的了。
“你以为你这伤谁都能包扎的么?”舒天心白了他一眼,“我一大姑娘都不害臊,你难道还觉得自己吃亏了不成?放松些,再把伤口弄裂了没人管你。”
小何憋着笑,憋得脸通红。
景山青有些窘迫。
舒天心还是拿了干净帕子,不慌不忙的在他伤口附近擦拭,一边交待,“伤口痒的受不住了就告诉我,可不许自己抓挠。”
“我这多久才能好?”景山青问。
“怎么着也得几个月吧。怎么?着急了?”舒天心挑着眉看他。
景山青微微摇了摇头,这样日夜相伴,笑语亲近,又怎么会嫌长呢?
到下一次换药时,他的伤势又好了几分。
换完药看他精神尚可,舒天心才问起他受伤的事。
景山青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天心,对不起。我还是杀了许多中原武林的人。”
这次中原武林是下了血本了,那些坚持反对维心宫的小门派和散势力联合在一起,在他与姚红护法回云华山的途中屡次伏击。
他和姚红带的人都是精英,但奈何中原武林的人一波一波悍不畏死,日夜不停的骚扰。
维心宫的武功虽然凌厉,但弊端颇多,尤其不惯久战。
他们一路战,一路逃,被中原武林的人拖得疲惫不堪。姚红在与中原武林正派的人交手过程中,内力反噬,走火入魔,最后被人大卸八块。
姚红一死,景山青的压力就更大了,最后拼命逃出了中原人的伏击圈。
但是他也受了颇重的伤,若不是舒天心曾教他龟息之法,他根本就撑不到回云华山。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
或许说了她还是会觉得芥蒂,但是他也没打算隐瞒舒天心。这种事,死了那么多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与其让别人告诉她,还不如他亲口告诉她。
舒天心垂眸,叹了口气,“云无忧说‘羊吃草,狼吃羊,本就是天经地义。’,虽然我不赞同他,不明白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人是狼,有人是羊。但既然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了,没有谁能对谁一直手下留情吧。”
“景山青,谢谢你把朋友看的这么重。”舒天心伸手握住他的手,“有时候是我不懂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对中原这些人手下留情,他们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即使你武功高强,这对你也不公平。以后,不要这样了。”
舒天心犹豫了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决绝的光亮,“以后,要杀,便杀吧。”
景山青凝望着她,眼神有些诧异。他长长的睫毛覆下,眨了眨眼睛,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假如是方子白呢?”
“小白……”舒天心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说:“喂,看我面子对他特殊照顾一下不行嘛!打他个半死,给他留条命我就能救回来。”
景山青笑了笑掩去眼底的情绪,说:“好。”
“其实……云无忧才是一切症结所在。”舒天心细听了下附近的动静,确定周围没人,才迟疑的说:“若是他死了,或许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景山青眉目间有些无奈,“你想的太简单了。”
“哪里简单了?”舒天心请教,又迟疑了片刻,非常犹豫的说:“你难道不想杀他吗?”
景山青虽然是云无忧手下第一得力的人,但景山青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甘于命运被人捏在手里?如果景山青对云无忧一直如表面那般恭顺,当初他也不会在她找出解蛊毒的方法后刻意讨好接近她了。
可是当正邪之争越发尖锐,景山青却始终为云无忧南征北战,扫平障碍,甚至差一点就死了。
舒天心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旁观者,但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
景山青看着舒天心,坦诚的承认,“我想。但是……”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舒天心坚定的看着他。她在维心宫时便讨厌云无忧,后来接触的久了,对这个人的观感复杂起来,毕竟一个痴情到如此地步的情种,身为一个女人,是很难单纯的讨厌他的。
可是即使熟悉了,即使觉得他可怜,这个人依然是可恨的。舒天心对他的杀心始于华山之战,但一直犹豫,这些天才渐渐的下定决心。
云无忧虽然多疑,对她十分防备,但他如今长期用药调养,她想要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景山青缓缓摇了摇头,“我自有打算。天心,我不想让你插手。”
“为什么啊?”舒天心撅了撅嘴,有些不满,“其实我很厉害的,只是之前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不过云无忧……他真的该死。”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景山青无奈的看着她,他并不希望这姑娘卷入这些事里,他更希望看到她像初遇时没心没肺的模样。
看她打算刨根问底,景山青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跟你说过,造化蛊的母蛊在云无忧身上,云无忧若是死了,维心宫所有被种下造化蛊的人,都会死。”
“假设一切顺利,你的确可以解蛊毒,配合着龟息之法,你有十二个时辰。但维心宫被种下造化蛊的精英有百余人。你能在十二个时辰里救几人?”景山青身为维心宫云无忧以下第一人,是不可能不管底下人的死活的。
“那么,难道就不能找个人继承造化蛊母蛊吗?”舒天心对云无忧起杀心之后,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其实并没有过于仔细的计划。而且维心宫的那些死士,个个都是杀人如麻之辈,她心里其实并不能一视同仁,也没考虑过要普度众生的连他们都救回来。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和景山青,并没有多少不同。
“谁来继承?”景山青眉宇间锁着忧虑,“继承了造化蛊母蛊,便继承了历代维心宫宫主的传承功力。谁能保证他不会成为下一个云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onkey妹纸的七个地雷!破费啦,灰常感谢。
ps,妹纸们难道忘记了那个云无忧如果死了,那么所有身上种了造化蛊的人都要死嘛……
  
42方子白继任家主
景山青伤势渐好;他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以后,舒天心便不怎么再叫小何帮忙了。
于是新的尴尬事又来了。
伤势重的时候,气血亏虚;景山青这样裸呈于舒天心面前,虽然尴尬窘迫,但也还好。
如今伤势渐好,他是气血方刚的男人,舒天心有时那样贴近他,尤其是绑胸口的伤口以及大腿上的伤口时,那样贴近的距离,以及若有若无的碰触;舒天心又是他动心的女子,哪怕他已经拼命压制邪念了,还是会有反应。
他浑身到处都是绷带,只穿了一条亵裤,实在无从遮挡什么。
胯间的小帐篷太明显了!景山青想装作若无其事说别的转移话题缓解尴尬都不行。
舒天心包扎他腿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景山青觉得自己脸红的快脑血管爆裂了,幸亏他头上没有伤口,不然一定裂开了。
最后他只能涨红了脸,努力严肃的解释:“对……对不起,我真没有冒犯的意思。”
看着一向有风度的景山青窘迫成这个样子,舒天心仅余的一点羞涩也烟消云散了,她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嗯,说明你功能完好。恢复的很好。”
景山青噎了一下,无奈的说:“我觉得我的伤好多了,下次换药还是让小何来吧。”
“没事,大夫眼里是没有男女的。别不好意思。”舒天心眨了眨眼,大言不惭的说。
鉴于江湖上还是有很大一批喜欢用猴子偷桃之类下三滥招式的人存在,因为这个地方受伤到神医谷求医的人也有。
文谷主虽然不会让两个女徒弟动手医治这个,但也不避着他们。
所以舒天心还真见过不少。
不过那都是病弱状态的,这样精神抖擞的,舒天心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地方的功能舒天心一直觉得很奇妙,为什么会膨胀几倍?明明只是人体的器官,又为什么会改变形态,还会坚硬如铁?
作为一个有钻研精神的大夫,舒天心一直好奇想研究一下。只不过始终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
如果景山青昏迷着,她估计就不客气的扒了他的亵裤研究一番了。
不过回头等景山青好了,穿上衣服两个人还要做朋友呢,这样尴尬的事,还是算了吧。
舒天心也就强忍住好奇,一本正经的包扎完伤口,严肃的把被子给他盖上了。心里想着回头有机会了研究方子白去。
想到方子白,她心里有点堵。
过了年她就十八岁了啊,可是方子白,他现在在哪里呢?
他们,似乎好久都没有通信了啊。
盖上被子,景山青淡定了许多,看着舒天心有些怅惘的神色,问:“在想什么?”
“在想……伏击你的人中,有没有方家的人。”
“没有。”景山青很笃定的回答,“现在各大门派以及方家的残存势力都在观望。动手的是联合起来的散碎势力。不过,过了年应该就不太平了。维心宫五大护法如今一死一伤。这一次被伏击也暴露出了我们不惯久战,容易走火入魔的缺点。中原武林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事实上,这段时间中原武林的人来挑战已经频繁了很多。
景山青到二月份的时候才行动无碍,不过伤势完全恢复,都到四月份的时候了。
在这期间,中原武林对维心宫的反抗越发激烈,云无忧不得不把派出去的护法全都召集回云华山,暂停一切行动。
最多的时候,一天有十几波上来挑战的。
维心宫的实力如何,如今已经天下皆知,半桶水的少侠来挑战的越发少见,来的都是高手。
除了正在养伤的景山青和不能用常理来看的云无忧,白钺、金叶,以及那位最近才回到云华山上的宁紫护法,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不过有舒天心在,这些伤也好得很快。
中原武林填了不少人命,用车轮战把维心宫的人打伤,舒天心转眼却又把他们治好,舒天心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助纣为虐。
云无忧也有些憔悴,也许是舒天心的消极怠工,也许是连续的出手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的身体明显的越加衰弱了。
舒天心既然存了杀心,便有些按捺不住,又找景山青谈了一次。
景山青无奈的笑,“还不到时候,而且我伤还没好。这事我会筹划的。”
他有些担心,“你心思太浅,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云无忧看病吧。若不是他最近太累,一定都瞧出来了。”
“有这么明显?”舒天心睁大眼睛,“难道我身上有杀气?”
“你太紧张了。”景山青眼底带着些宠溺看着她。
“哦。”舒天心有些沮丧的应,她果然做不了除恶的女侠吗?明明给别人看病的时候,多少次人家命悬一线,她都不紧张的。
“天心。”景山青微微垂眸,犹豫了片刻问:“假如,我继承了造化蛊的母蛊,成为维心宫宫主,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什么?”舒天心惊了一下迅速压低声音,“你疯了,你要变成像云无忧那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刀,放在谁手里都不如握在自己手里安心。”景山青微微握了握拳,眼底如一片波澜不兴的湖水。
“不要,总会有别的办法的。”舒天心抿唇,从上次跟景山青谈过这个问题之后,她就回去仔细的反思过,考虑过若杀了云无忧,维心宫这些人的善后问题。
维心宫在中原杀了那么多的人,血债已经结下。
即使她能救回所有被造化蛊控制的人的性命,但中原武林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以神医谷在正邪之战的表现,等维心宫败退,中原武林是何态度还不一定,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想要庇护什么人了。
“景山青,你能不管他们吗?”舒天心迟疑着建议。同样杀人如麻,她没有办法把景山青当成坏人,但不可能对那些人也一样心怀慈悲。就算不会像对云无忧一样起杀心,却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救他们。
她虽然意识到这种想法有悖她一贯的理念,但若是举手之劳,救这些人也无妨。可若是要牺牲,她就不愿意了。
景山青摇了摇头,“不能。”
他们,始终是同类。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舒天心叹了口气,她也能理解景山青,那是他的属下,他对他们也有责任。
“好了,别叹气了。”景山青却是不愿看舒天心烦恼,微微笑了笑说:“我们两个想的太远了。等我先想办法能杀了云无忧再说吧。你不要烦恼这些事,交给我吧。”
他举起笛子放到唇边,修长的手指按过笛孔,悠扬的笛声便如自由的风一般掠过耳际。
舒天心看着他,有些心疼。这世上黑白总是不那么分明,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或是仇视的,最终结成一张大网,网中的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
五月初的时候,方家的人终于有所行动。他们把白钺和宁紫从云华山上诱下去,设下埋伏。
白钺被杀,宁紫重伤逃了回来。
听说方家也牺牲了很多人。方君义在华山一战死后,方家便由方重义掌舵,而方重义,在伏杀白钺这一役中,也牺牲了。
曾经人才济济的方家,如今算上旁支也超不过百人了。
六月的时候,舒天心听说,方子白继任了方家的家主之位。
曾经的中原武林四大世家之首,如今的家主却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方家的衰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个世家的兴盛,至少要三代人的努力,而衰落,却仿佛只是一瞬间。
舒天心听到消息的时候发了一下午的呆。
景山青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检查完云华山上的防御后,看到她还在发呆,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额头,“放心,方家已经不成气候,云无忧不会放在眼里的。我们若是正面与他对上,都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其实也没有在担心他。”舒天心托腮,迟疑了片刻才拍了拍面前的石凳,“不忙的话来给我解惑。”
景山青便撩起衣摆在她面前坐下,开玩笑的说:“就算忙也得先忙你的事啊。”
“方家现在成这样,确实让人惋惜。可是我却只想着方子白继承了方家,娶我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会不会有点过分?”舒天心有些苦恼。江湖大义,她却始终纠结于儿女情长。
景山青愣了片刻,他对舒天心动心,不说维心宫这边就是一个大烂摊子,却也明白如舒天心与方子白,自小一起长大,情谊甚笃,不可能有他插手的机会。他一辈子,可能也只能是她的朋友之一了,永远在她心里排不了第一位,却料不到会有这样的转机。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困惑,“为什么他继承了方家,就不能娶你?”
舒天心望天,“当初我师父之所以选方子白定亲,不选方子战,就是因为方子白不需要继承方家。神医谷八成是要交到我手上的,常年不能离开神医谷,他继承方家家主,要为方家奔波应酬,两人聚少离多,还算什么夫妻?”
“而且,江湖上如云无忧那样的人还是不少,到时候整个方家都会是神医谷在外明晃晃的把柄。这对方家、对神医谷都不是什么好事。”
景山青看着一脸愁绪的姑娘,淡淡的说:“这种事,还是要问问他的态度吧。”
舒天心偏头想了想,肩膀垮下来,“我不敢。”
有时候,当对答案毫无把握的时候,宁愿逃避。
景山青双手握紧又松开,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温和的劝,“女孩子的青春有限,韶华易逝。拖,又能拖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秋忆意的地雷哦。O(n_n)O~
小白终于继承了方家的家主之位。尽管方家已经成为一个空壳。而天心已经十八岁了。
  
43方子白救人
云无忧绝不是被动挨打的人。
他们人少;中原武林人多。他长驻云华山,遣几位护法外出屠灭反对者,吃了人数分散的亏;以至于连云华山上都频频告急。
待景山青以及宁紫的伤势好了,他吸取教训带着维心宫所有的人一起离开云华山,亲自讨伐那些不服从的门派。
连舒天心也被他带着一起南征北伐。
那些联合起来的反对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路围追堵截,给云无忧带来了很大的伤亡。
几大门派明面上按兵不动,奉云无忧为盟主,但对云无忧的命令却阳奉阴违,暗地里对反对者多多支持。
云无忧恨得牙痒痒;一路杀上武当,在真武大殿前杀了不下百人。方才杀一儆百,让中原武林表示臣服的势力安分下来。
这一年,是杀戮的一年。中原武林勇士的血和维心宫死士的血几乎覆盖了整个江湖的历史。
连大年三十,舒天心都在维心宫死士护送的马车中赶路。
因为掐准了维心宫功法的缺点,中原武林的勇士们几乎不给他们一刻喘息的机会,哪怕付出再多的伤亡代价,也死死咬住维心宫不放。
几大门派和世家保存实力,护住中原武林传承的香火,其实也只是护住了很少的一部分人。更多的人,就在这一次次围追堵截中牺牲。
云无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依然用他所信奉的,以杀止杀。
杀完便迅速的转移,为维心宫的死士赢得片刻喘息。
有好几次,舒天心坐在马车中,双方就在周围混战,带着血的刀被打的脱手飞出,直扎透马车的车壁,温热的血甩在舒天心脸上。
透过半掀起的车帘,那些人仇恨的眼神让舒天心不寒而栗,她毫不怀疑若是维心宫的人扛不住,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连她一起杀死。
哪怕明知她是神医谷的人,也不会手软。
她已经被视为维心宫的帮凶,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方家倒了之后,神医谷的江湖地位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超然。
方子白说的对,神医谷从前确实是受了方家许多恩惠。
她行走江湖以来的所作所为,也算是济世救人,可如今竟和维心宫成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让中原武林的人恨不能食其肉。
江小蝶与她坐同一辆车,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偶尔开口,也不过是聊些雍夫人的旧事。
有时候舒天心不经意回眸,几乎会被她吓到。这姑娘言行举止,甚至神态,都越发的像雍夫人了。
舒天心不知道云无忧是真的把江小蝶当做雍夫人,还是被迷惑,他对江小蝶倒是越发的好了。
而且江小蝶这姑娘也聪明,她不仅仅是在模仿雍夫人,她比雍夫人强的地方在于,她还会迎合云无忧的心意。
有一次战局已定,云无忧拥着江小蝶站在血泊之上,问她,“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们?”
江小蝶目光闪烁,微微蹙眉偎进他怀里,“杀了吧。”
雍夫人是绝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她却十分自然,眉宇间带着楚楚可怜的矛盾之色,“他们,要杀你啊。”
云无忧的神色就变得柔和起来。
舒天心远远的看着他拥着江小蝶往回走,而那些被俘的中原武林人士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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