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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狠彪悍-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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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凌厉啊。
若是再坐着似乎有些不合规矩,贺莲配合地站了起来。
“休想!我才不要给这小狐狸精道歉!”
嘶——
出大事了。
此话一出,只要贺莲想,砍了她的脑袋都可以。
郭倩不过比贺莲大上一岁,从样貌上区别不算大,可经过这么一折腾,便显得郭倩太不懂事了,在场人士皆暗自赞叹贺莲的沉稳大方,纷纷对郭倩皱起了眉头众宠——娘子狠彪悍。
“倩儿!不得无礼!”
皇后一怒之下甩了郭倩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郭倩晕头转向。
“母后,你……,呜呜,我讨厌你们!”
郭倩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她失望地望着自己皇宫内最亲密的两个人——母后和皇兄,心里透着心的凉。
她愤恨地瞪了贺莲一眼,便捂着脸转身跑了。
她恨,她发誓绝不会善罢甘休。
望着郭倩远去的身影,贺莲挑了挑眉梢,这出闹剧似乎没有影响她任何心情。
郭希被郭倩折腾得烦躁不堪,若不是方才母后手快,恐怕他现在的手掌不是握成拳而是僵硬的伸直了。
当时,他真的产生了想打她一巴掌的念头。
心头不觉犹豫起来,他此番决定到底有没有做错?
“太子妃,本宫的皇儿年幼不懂事,万万莫要放在心上。”
大殿太过安静,无奈,皇后娘娘硬着头皮充当起维和气氛的和事佬。
得理不饶人可不是贺莲的作风,她不怒,不恨,尽情表现了一番晁国人心胸宽广的优良品德。
微微一笑,贺莲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哪里话,万顺公主的心情本宫理解,想当初本宫父皇宣旨说要本宫嫁给太子殿下时,也是无法接受,甚至还哭了呢。”
他们是不会知道她不想做太子妃的真正原因是为了皇上的。
不过她这略显自嘲的话,却引来在场众人轻松一笑,气氛即刻活络了起来。
贺莲立马觉得自己形象高大了不少,皇上,咱没给您丢脸!
各自归座,王公贵族人士们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便是一件事发生了也可当作从未发生过,聊着,笑着,好不开心。
心里面佩服着,然,贺莲也做着和他们一样的事情,融入大家,是贺莲最大的优点。
……
宴会在一派祥和中渐入尾声,大家也把中间这一小插曲忘得差不多了。
熏顶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在外人面前似乎仍有些不习惯,神色有些僵硬,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贺莲时不时转首偷偷瞄一眼他雕刻出来的完美侧面,满足地一叹,又怀春少女似的腼腆垂眸,喝着小酒儿,舒坦那,什么郭倩儿,郭贱儿的,浮云,都是浮云。
在翎妃娘娘的安慰之下,郭洵的心情也恢复如初,他面带着和蔼笑容,望着殿内热络不绝的气氛,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众爱卿,朕有件事要宣布。”
大殿即刻安静,众人敛去眸中醉意,恭敬地望向他们的帝王。
郭洵叹了口气,大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拍了拍,“众爱卿皆知太子已是失踪多年一直无法寻得,朕知道朝中有不少人对朕一直保留其太子之位心存异意,甚至多有微词……”
“臣,不敢!”众人一听,此话严重啊,赶紧站起来,双手交握,鞠躬,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烦~!
贺莲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这整场宴会下来都已经万了三次岁了,这些人也不嫌累。
舒了口气,重新坐下时,熏的大手竟是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膝盖上握住了她的小手……
心跳一顿,多么温馨的举动啊,他一定是与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吧。
贺莲偷偷一笑,瞧这男人面上装得一本正经的,原来也是喜欢私底下做这种秘密事情的人。
闷骚男!
继续听着郭洵冗长的开场词,许久还未说到重点。
昏昏欲睡之际,只听郭洵语气一顿,紧接着扫视了在座众人一眼,道:“今日正好有晁国太子妃在,也算做个见证,朕想告知爱卿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众人洗耳恭听,贺莲也一下子清醒了,人呐,骨子里都是有八卦因子的。
“……朕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寻得在外多年的皇儿,也就是你们的太子殿下。”
喝——!
果然是重大新闻。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张大嘴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皆因这太子实在失踪太久,朝中已是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皇上!您说的这是真的?”
最高兴的莫过太子亲生母妃翎妃娘娘,她摇着郭洵的手臂,脸上难掩激动的心情众宠——娘子狠彪悍。
拍了拍翎妃的手,郭洵安抚着她,那毫不避讳的宠爱,只会让震惊得目瞪口呆的皇后脸色更加阴霾。
“爱妃,朕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是谁?他现在在何处,他可否安全,我们亲自去接他过来!”翎妃已是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爱妃,莫急。”郭洵慈祥的视线从翎妃身上移开,缓缓向贺莲方向移去。
心里咯噔一下,贺莲有些纳闷,看她作甚?
岂料郭洵紧接着的一句话惊得贺莲险些被一口口水给噎死——
“朕的大皇子,太子殿下,就在殿内,他正坐在太子妃的身侧。”
“啊?”
这消息等同于晴天劈下来一道闪电,把殿内所有人都劈傻了,包括太子殿下淳于熏本人。
“皇儿,还不快出来见过你的母妃~!”
郭洵柔声唤道,他现在最期待的是大皇子能和翎妃相认。
翎妃为了她这失散多年的皇儿心力交瘁,他也有些责任,因为……大皇子失踪当日便已寻得了他。
“皇儿……!”悠扬女声变得哽咽,今日又是拒婚,又是认亲,贺莲和众宾客一样小脑袋瓜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握着她的大手突然抽了回去,熏猛然站起,身上冷意逼人,丝毫未有得知自己身世的喜悦。
反而……
像是要发怒的征兆。
果不出所料,男人低沉阴冷的话语在空旷大殿内响起。
“本宫不承认!”
语毕,拂袖而去。
依然冷酷,绝情,没有人情味。
熏在众人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决然而去,一个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缩着脖子生怕皇帝发怒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翎妃一时受不了这个刺激昏了过去。
郭洵大骇,急忙接住要倒地的翎妃搀扶到凤椅上。
“翎妃,翎妃,快醒醒!”
见翎妃没醒,“速传太医!”
紧接着看向贺莲,那有些泛红的眸子充满歉意,“抱歉太子妃,朕看这晚宴只能到此结束了。”
“无妨,翎妃娘娘的身子要紧。”贺莲客气的回应,她也心急着想去看看淳于的情况。
众人纷纷往外退,贺莲原地站了一会,无意中瞧见皇后娘娘有些诡异的神情,这让她多看了皇后几眼。
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便随着人流准备往外走,谁知却是被郭希拦住。
“去哪?”微眯的眸子,有疑问,也有不情愿。
“我去看看淳于。”
眉心一蹙,郭希拉住了贺莲的手,“震惊的人不止他一人,我也难以接受,为何你对我却不闻不问?”
“郭希。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淳于一直孤身一人,且为皇上做事,突然听说皇上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自己想,到底是谁更难以接受?”
郭希沉默了,他方才的确有些不讲理,他只是看不惯她对那宫主那么上心。
早先还安慰着自己,他是皇子,与宫主相比,他有不容置疑的优势,如今,得知宫主竟然是他皇兄,那他还有什么竞争力可言?
于是他慌了,他不想让贺莲见淳于。
拉着贺莲的手走出殿外,一路沉默,来到一隐秘花园。
“郭希,你到底带我去哪?”
猛地甩开他的手,贺莲怒瞪着他。
郭希抓住她的双肩,“贺莲,能不能不去?”
“为什么?”
“为了我。”
“我只是去关心他一下而已,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和我一起去也行。”
贺莲越是坚决,郭希的心里越发慌乱,他怕贺莲这一去,就真的不会再将他放在眼里。
倏地,将小丫头搂进了怀里,紧紧拥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贺莲,我喜欢你。”
不停地在男人怀里挣扎扭动,纳闷今天郭希到底抽什么风。
“我也喜欢你,快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众宠——娘子狠彪悍。”
“喜欢我,就不要去……”
高挑的男人几乎将贺莲抱离地面,他低垂着头,将脸埋进贺莲的颈窝,声音如溪泉流入耳朵。
冬去,已是春来。
男人身上的梅香,让贺莲恍然大约仍是在冬季。
那时候他们在白雪皑皑的皇宫里碰面,互相看不过眼,甚至还赏了他一巴掌。
谁料深仇大恨最终会演变成激情交缠,剪不乱,理还乱。
“好,我不去,我陪你。”
郭希大喜,放开她,满心欢喜地看了看她,又紧搂进怀中。
“我晚一点再去。”贺莲补充道。
让她不去关心熏,她做不到。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的告诉郭希呢,甚至连个善意的小谎都不撒。
唔……
男人薄唇吻了上来,大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带着他的怒意,他的不满,他的失望。
他不理解,即便她回后又去了,他也无法阻止,为何不讨好他一下,让他听到他想听的话。
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吻,在持续,在加重,大手锁着她的后颈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贺莲本能的有些抵抗,毕竟在陌生的皇宫,又是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花园,不能这么放肆。
用力推搡着他,垂着他坚实的胸膛,当然,她是体会不到男人心中的担忧和苦涩的,因为心早就飘到了淳于那里,脑海全是问号——
他还好吗,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告而别,他不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杀吧,咳咳,貌似他的心是冰做的,没那么脆弱。
可,冰块心,……易碎。
与郭希依偎了一会,他回沁汐宫,贺莲终于解脱了出来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路询问经过的宫女,贺莲才找到淳于所暂住的沁沅宫。
然而她错过了好时机,与郭希呆的时间太久,进去之后发现沁沅宫空无一人。
淳于那去了?
该不会这就走了吧。
没错,正是被贺莲猜对了,淳于早早收拾好行装,去贺莲的寝宫沁源宫找她去了。
正是因为郭希的缘故,两人时间上岔开来。
淳于等了许久不见人影,便留了封信先行离开。
他怕耽搁下去可能会无法离宫,信上说让她带着虞香和千儿回后在欣悦客栈集合,他接她走。
事情看似往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着,找不到淳于贺莲也只好回去沁源宫,然而在她还未看到纸条之前,淳于便被皇宫侍卫们给拦了下来。
“本宫不想伤人,识趣的都让开!”
淳于被侍卫死死围成了一个圈,皇上早已料到淳于会离开,宴会结束后便即刻吩咐侍卫统领派人监视淳于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逃跑迹象,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将他留下。
高大的男人站在风中,无惧无畏,皇宫对他来说连约束都算不上,岂是这等鼠辈能拦得了他的!
警告已警告过了,既然他们想寻死何不送他们一程。
“兄弟们上,皇上说要抓活的。”
嗤笑,不自量力的人!
的确,区区几十个侍卫岂是武功可算是天下第一的宫主的对手,三下两下便把侍卫们打趴了,倒在地上连翻打滚。
甚至,淳于身上的包袱都未曾滑落过。
这就是实力!
淳于不屑于在这些人身上表现自己武功的高强,杀了他们只会自己跌份子。
“哼,本宫走了。”
冷冷的嘲笑,慑人的气势。
傲然之气,的确拥有王者之姿。
“熏!”
身后突然传来贺莲急切的喊声,淳于一喜,转过身来,二话没说牵起她的小手便走。
之所以没用轻功,是男人执拗的认为自己是离开,而不是偷偷逃跑,为何要用轻功。
岂料,贺莲却抽出自己的小手,“熏,留下吧。”
199 要脸还是要你?
在沁源宫见到淳于留下的字条,贺莲便即刻去宫大门找他众宠——娘子狠彪悍。
正巧见到淳于和宫廷侍卫的激战,说是激战,有些抬举那些侍卫了,但幸好有他们,不然她还没法及时赶到制止淳于的离开。
听闻贺莲一句“留下吧。”,淳于熏面上拂过一瞬诧异,对视良久,他冷峻脸颊一沉,“你不愿放弃这一切跟我走吗?”
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他是失望还是愤怒。
贺莲有些惊讶,她何时传递给熏这样的信息,她会放弃一切跟他走的?而且,他也从未跟自己提过他有这样的打算。
这个男人的想法……,怎么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迷惑只是一瞬,贺莲要留下他自然不可能是儿女情长的原因。
“熏,你就这么走了,你让翎妃娘娘怎么办?”
“与我何干?”
被贺莲甩掉的大手背到身后,倨傲不可一世的姿态,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修罗,来到人世间只不过是……过客众宠——娘子狠彪悍。
亲情,爱情,不过是扫过他冰块之心的浮雪,风一吹,不留任何痕迹。
心,微凉,她记忆中的熏,不是这样的。
纵使他再冷酷,一样是孝顺父母,疼爱老婆,有血有肉的男人。
“熏,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可以试着留下来,给彼此一些时间,慢慢接受。”
“我在飞雪宫生活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了一人。”
淳于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喜欢一成不变事物的人,不会轻易让自己的世界陡然改变,这么久了,他为贺莲所做的改变已是出乎自己的想象。
“翎妃娘娘听到你说不认她,她晕倒了你知道吗?”
闻言,淳于微微侧目,却仍是没有说话。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贺莲继续逼问。
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迫过来,凌厉的视线流露出他心底的愤怒,“你知道什么!我从儿时开始便能经常见到皇上,他只不过将我当作一枚棋子一般训练,交派任务于我,为何那时候不认我,让我一个人流落在外?”
“你父皇兴许有什么苦衷。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一套风俗习惯,但我知道无论晁国,还是东岳国,都是以孝为先,孝顺父母天经地义,无论皇帝如何待你,但我知道翎妃娘娘是无辜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自己亲生皇儿。她今日激动的心情,难道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说着说着,贺莲心里边也有些难受,想起现代的父母无人孝顺,来到古代却是没人让她孝顺。
人,为何拥有时不珍惜,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呢。
微风掠过男人乌发,几缕发丝轻拂男人英挺的鼻尖和凉薄的唇,他侧对着贺莲,目光落在那些倒在地上的侍卫们身上,见到,又似没见到。
他犹豫了吗?
贺莲上前一步,打算再努力努力。
她也佩服自己的耐性,怎么会把一个男人惯成这样。
兴许,是为他二十多年无父无母,如今突然有家了的感觉而欣慰吧。
抓起他冰凉的大手,两只小手紧握着,贺莲相信温暖可以传递,就像那时候在雪山时,他温暖的怀抱一样,让人有无限的安全感。
“熏,我很羡慕你,我从有记忆起便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谁了,只知道自己被当作男孩卖进皇宫,做最卑贱的差事,没人疼爱,没人关心,现在也是,我多希望能有爹娘在身边啊。”
贺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说服人,首先得先说服自己,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那鳄鱼眼泪儿眼瞅着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天知道那时候天晴有多疼她,她身份虽然差,可半点苦活累活都没干过。
不过吗,为了劝人,她也不得不适当艺术处理了。
这时,一只大手抚上了脸颊,熏为她抹去了泪水。
银色月光下,男人低垂的脸颊,棱角鲜明而有力,将他深邃的眼窝洒上一层氤氲。
男人的眸中充满怜惜,他心疼她了,感同身受的为她的遭遇而难过。
他不是无情无义连自己的爹娘也不认的冷血男人吗?
可他却为了她而流露动容的神情。
内心颤动,贺莲感动不已,甚至对她方才戏称为艺术处理的谎言都感觉很罪恶。
这男人,明明强大得无人能敌,却总是能让人无端产生对不起他,想要心疼他的冲动。
默叹……
“熏~,留下吧,就当作为了翎妃娘娘,求你了~!”
声音有些哽咽,贺莲心里害怕,她怕等到最后仍是他的一句拒绝。
良久,无声又冷面的男人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双肩一沉,手臂一揽将贺莲搂入怀中。
在他没有施展内功时,他的身子是冷的,正如他现在的怀抱一样,冷得没有温度,硬绷得像那座死寂一般的雪山。
“熏,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答应了?”
静默,须臾。
“嗯……”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性感磁性的声音敲中了心房。
舒了口气,贺莲这提起来的小心肝儿终于放了下来。
宫里面传太子决定留下,晁国太子妃功不可没,虽然太子不露面,不应答,整日把自己关在沁沅宫里,但只要他肯留下,对皇帝,对翎妃都是莫大的安慰众宠——娘子狠彪悍。
于是贺莲整日周旋在感谢宴,答谢宴,谢恩宴等诸多理由的宴会当中,吃得她有些消化不良,茅厕成了她的常聚之地。
水土不服,身子有些撑不住,不过心情倒是甚好,贺莲安慰自己就当是排毒了。
这段日子贺莲不敢缠着熏,给他足够空间去适应和接受身为太子的事实。
起初,熏的冷漠令皇帝很是为难,毕竟新晋太子殿下有太多场合需要出席,起码册封大典要尽快举行。
不过贺莲劝他稍安勿躁,熏生性如此,心急只会逼迫他离开得更远。
贺莲不仅嗤笑,她这可是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啊,曾经也是从处处碰壁摸爬滚打出来的,如今她有一颗小强般坚毅的心。
在干净整洁的沁源宫后殿茅厕里面坐着,贺莲蹙着眉头天马行空。
从宫里下人那里打探得知,她吩咐御厨房专门为淳于准备的辛辣菜肴,他都会吃得干净,不有句话说得好吗,吃得好才能心情好,看来太子殿下出关指日可待了。
到那时,淳于就得改成皇室的姓了,从此他不再姓淳于,而是郭。
郭熏……
妈呀!贺莲一瞬毛骨悚然,险些没从马桶上跌下来。
这不就是她老公的大名吗?
郭熏,郭熏,因从未想过熏的皇室身份,她也从来没有将郭这个姓安到熏身上。
原来玄机如此啊。
熏说从小在飞雪山上便经常能见到上山而来的皇帝,可见皇帝和师尊是认识的,恐怕淳于这个姓也是他俩合计起来一起起的。
“淳于”二字乍看之下可不就是“郭”字的分解吗?
看来熏说的没错,皇帝很早便知他是太子的事实,决定有朝一日认回他,可是,为何要等到现在呢?
“哎呦~!”
在晁国吃惯了绿色蔬菜,来到东岳国即便吃了翎妃娘娘看家手艺——炸鳕鱼,她也没品出来哪好。
反而因胃挂太多油,整日苦不堪言,这不,肚子疼得她都无法思考了。
回寝殿时,手软脚软,可她还是要坚持沐浴完再睡。
她发誓,明日开始要向熏学习,摆酷拒绝一切宴会,不然她有命吃,没命活着回国了。
洗刷刷之后,贺莲围了一件水粉色的薄纱内裙走去内寝准备睡觉。
岂料,床榻上大剌剌坐了一个男人,吓得贺莲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
见是郭希,才松了口气,嗔怪道:“干嘛不声不响的!”
男人眯着眸子带着一种迷醉目光盯着她,缓缓侧躺下来,戏谑道:“你见过侍寝有呱噪的吗?”
噗——
侍寝?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贺莲也来了兴致,走去梳妆桌边梳头,透过铜镜看着他,“二殿要侍寝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应该爬的是龙床。”
脸色一僵,这丫头在说他和他的父皇那什么……
口味真重。
不过,他喜欢。
一个翻身跳下床,郭希来到贺莲身后,俯身将头与她的耳侧持平,同样向铜镜里望去。
幽黄的铜镜里映照出两张绝美的容颜,皆是带着浅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对方。
“啧啧,真美。”男人感叹道。
“多谢。”小丫头毫不客气地接受他的赞美。
“我是在说我。”
“你不要脸~!”贺莲笑着拿梳子柄打他的头,谁知梳子一下子被男人抢了去。
郭希替她梳理起了长发,不以为意道:“在要脸和要你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要脸。”
贺莲失笑,真拿他没办法。
望着他白玉般优美的手,双眼有些发直。
在头发上的动作,小心又有耐性,不会弄疼她的发根,像是珍惜贵重物品般善待她的长发。
“你不做内侍太监真可惜。”贺莲打趣道。
男人轻笑,没说什么。
放下梳子,大手抚上她的脸蛋,轻轻一掐,“嫩豆丶腐。”
紧接着向下滑去,指端轻搔着她沐浴后泛着霞晕的誘人美肤……
呼吸一紧,小丫头对他的动作既紧张,又期待众宠——娘子狠彪悍。
直到……覆上那迭起峰峦,大有如来掌握五指山之势时。
小心肝像孙猴子似的不服气地跳脱着,噗通,噗通,想逃脱男人的掌控。
“郭希。”
想要制止他进一步肆意,却是在他略施手劲儿时,僵直了背脊。
薄唇凑到耳畔,男人柔和低沉的声音传来。
“内侍太监包括做这个吗?”
迷离了眼神儿,小丫头嘴硬道:“少来。我可不想再被你的好妹妹撞个正着。摸够了没?够了就回去乖乖睡觉,免得你妹查寝你不在,又得拿我当靶子使。”
“你在吃醋?”
翻白了郭希一眼,“我吃哪门子醋?”
“你怪我这几日陪着皇妹,没来看你吗?”
皇妹从那天欢迎宴会上跑了之后,回去就要死要活的,他是真没办法了,才只好一直守在她旁边。
这几日有好转的迹象,他这才赶紧跑小丫头这来跟她叙叙旧。
想死她了。
贺莲到是真没介意,这几天应酬,闹肚子,已是让她无暇顾及太多。
“我说二殿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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