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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狠彪悍-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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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心中的形象永远不会改变。”
那真挚的眼神,认真的神情,如果贺莲是个男人,恐怕真的会被静儿的深情和宽宏的胸襟所感动。
可,谁让她是个女的呢,还是个喜欢美男多多直的不能再直的女人,听静儿这样说,她只觉得菊花条件反射地疼,小脸窘得像个包子。
要不,就告诉静儿自己女儿身的事吧,不然对静儿不公平,凭白浪费了她一腔热情。
拉静儿在床榻边坐下,认真地与她对视片刻,多日以来的误会,原本以为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了,谁知见到她突然红着脸低垂了眸子那一刻,才发现这个真相若是告诉她,带来的很可能是巨大的伤害。
“静儿,我……,我其实……”
静儿一下子伸手捂住她的唇,娇羞道:“莲老大,你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落寞地双肩微垂,“我知道静儿配不上莲老大,也知你不喜欢我,可我不想从你口中亲耳听到这一残酷的事实,就当作是怜悯静儿,给静儿一个美好的期待吧。”
“……”语塞了,那她到底还要不要解释?
正当两个女人矫情地不知该如何打破尴尬时,突然听到屋外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有兄弟们从房子里跑出来查看的声音。
贺莲也冲了出来,声音是从寨子大门方向传来的,恐怕野狼帮又来捣乱了。
经过凌阙身边,无意中对上他祈求的目光,内心倏地一阵刺痛,咬了咬唇,无视了他继续向寨门奔去。
跪吧,跪死你变成化石以后给姐当镇门之宝。
一来到寨门口,贺莲目瞪口呆,她和兄弟们精心筑建起来的“寨防”竟然全部被掀倒在地,他们和龙寨仿佛就成了凌阙手中的小莲子一样,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尘烟中,至少有三十多匹马站成一排,每一匹马身上都披着铁甲,围着一圈铁链。
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拴在了他们的寨子大门和围栏上。
原来他们的寨防是被他们用铁链拉倒的。
冷冷朝最中间那匹黑马之上的黑衣男子望去,依然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可脸上却挂着欠揍的笑容,仿佛在说:小东西,想我了没,这份大礼喜欢么?
尉迟尘挑衅地拉了拉手里的铁链,其余三十匹马像是领了命令一般,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咯吱——”铁门划破地面的刺耳声音传来,紧接着野狼帮众肆意地狂笑。
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蹿,贺莲望着尉迟尘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咬得稀碎。
猛然,对身后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a计划备战!撤退!”
“是!”兄弟们听令顷刻间消失在寨门口,只留下贺莲一个人面对那三十多匹“野狼”。
“哈哈哈!”甄武勇往地上抽了一鞭子,单薄的五官笑成了一条条横线,“小老大,这就是你的兄弟们?把老大一个人扔下,集体逃跑的计划老子还是头次听说,哈哈哈。”
贺莲定定地看着他们,“快把李尧放了!”
李尧是今晚守夜的门卫,被野狼帮的人抓了去绑在了树上。
甄武勇啐了口唾沫,扭曲着脸颊道:“他叫李尧?好,老子就让这李尧给我们死去的十三名野狼帮众陪葬!”
说着甄武勇甩起了鞭子,眼看就要抽到李尧的身上,只听一声“住手——!”,不,是两声。
贺莲和尉迟尘同时喊了住手,诧异地望去,却见尉迟尘蓦然从马上纵身跳下向她飞来,贺莲急忙转身躲闪,尉迟尘一下子拉住贺莲的手臂,把她卷进自己的怀里。
那柔软仿若无骨的小身子一入怀,尉迟尘整个身心都跟着舒坦,惦记了几天想来和龙寨,原来是想重温一下这温香软玉的感觉。
或者说,是来确认一下之前的猜测。
贺莲岂容尉迟尘如此揽着她,手脚并用,一顿踢打,尉迟尘上次挨了一巴掌,今次有了防范,几下便将她治服反而更紧的将她贴向自己的胸膛,“小东西,若是再不乖,李尧的小命我可保证不了。”
怒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尉迟尘眉眼低垂,看了看贺莲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戏谑一笑,“平的?”
那极微的勾唇动作,将他整个英挺刀削的脸颊带出一抹邪气,蓦然抬眸,一双锐利深邃的狭长双眸勾魂摄魄,似乎能一下子看穿你所有的秘密。
“是真的平吗?”
“你管不着!放开我!”
愤怒的小脸看在眼里却是明艳动人,从未如此这般揽过一个人,又让他如此心情愉悦,而她挣扎的扭动,似乎蹭燃了沉寂在体内二十四年的欲火。
躁动,莫名的躁动,令他呼吸急促浑身燥热的躁动。
这种感觉陌生而令人向往,让他想要更多而欲罢不能。
俯首凑到她的耳畔,“放了李尧不是不可以,”
果然小东西立刻停止挣扎,尉迟尘继续道:“亲我一口,身上的绳子就松一圈,要不要我带你去数数一共缠了几圈?”
“做梦!”
尉迟尘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下巴小巧精致,翘挺的鼻子,红润的唇,每一个神情都透着无尽的诱惑。
粗厉地指腹情不自禁地袭上她的唇瓣,在下唇上来回摩挲,柔软湿润,肉嘟嘟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唔……”
正享受着那勾人的感觉,谁知手指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真狠,敢咬我!松开!”
咬死你!贺莲吱吱唔唔地说:“放了李尧!”
那因说话小舌头有意无意地碰触,如电流一般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引来一阵陌生的酥麻。
尉迟尘望着自己的手,有些诧异那感觉的由来。
那点疼不算什么,可是却不由自主地听了她的话,对身后的甄武勇吩咐道:“放了李尧!”
“副寨主!”
甄武勇极为不解副寨主的做法,他是不是缺人女缺疯了,现在看见个长得像女人的男的就挪不动步子!
还是说副寨主根本就是喜欢男人?
难怪每次他们从山下带一大堆女人上来玩,副寨主一次都没有参与过,原来如此啊。
副寨主做了两次让帮众不理解的事情,若不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甄武勇绝对不会听话放人,回去要和寨主告上一状,说不定这次能受到寨主的重用。
见李尧回来了,贺莲无心再和尉迟尘耗下去,果断身子瞬间蹲底,用头顶朝尉迟尘的下巴撞去。
尉迟尘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身子后仰,贺莲想趁机逃脱,谁知手腕却是被尉迟尘抓得死死地。
“小东西,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凌阙如鬼影一般突然出现,同时带着他充满剧毒的掌风飞来。
尉迟尘了然一笑,似早有准备似的搂着贺莲的腰灵活一闪,躲过了凌阙的攻击。
他一手揽着贺莲的腰,一手挑衅地指了指凌阙。
凌阙双眸闪着绿色的光芒,那身上散发的杀气让那三十名野狼帮众无一人敢上前营救他们的副寨主。
岂知,在凌阙纵身一跃要扑过来时,天上骤然落下罗网罩在了凌阙的身上,随着凌阙的挣扎那罗网越收越紧。
凌阙!贺莲心里猛然一沉,一时不由自主地替他担心了起来。
下一刻却又板起脸来,有意不去看凌阙的方向,不断告诉自己,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可是,更令人心惊的一幕发生了,帮众们齐齐奔了过来,及其快速地将铁链缠在了凌阙的身上,骑着马将他在地上拖行。
凌阙发出愤怒的吼叫,可网子缠在身上无法动弹,又有几层的铁链,内功根本无法将铁链震碎,而他此时,却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目光紧紧盯着尉迟尘怀里的贺莲。
贺莲实在看不下去,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胸口如刀绞一般痛。
“呵呵,原来不止你兄弟们无情,原来和龙寨的寨主更无情,你们骂我野狼帮的人是恶人,你们又好到哪儿去?”尉迟尘嘲弄的一笑,贴近她的脸颊嗅着她身上诱人的香气,“小东西,和龙寨不适合你,你就是一匹小野狼,不如跟我回野狼寨吧。”
贺莲不屑地一哼,“为了我们只有四十人的寨子,你尉迟尘可煞费了苦心啊,不过我告诉你,那个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你爱拖走就拖走,最好把他杀了。但是,你若是小瞧了我和龙寨的兄弟,下场会死的很惨!”
贺莲话音刚落,尉迟尘便见到重新冲回来的和龙帮兄弟,他们手里拿着些奇怪有支架的筒状物,在和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莲老大,自己要小心!兄弟们,点火!”
“嗖嗖嗖!”一个个有大有小的“窜天猴”烟花像火箭一般横着向野狼帮众射了过去,霎时间,地上火化爆炸声不断,马儿受惊,嘶鸣狂奔乱踏,有的控制不住跌下去的野狼帮众被马儿踢伤,踏伤,发出凄烈的惨叫。
“该死的!”尉迟尘见状低咒一句,掐了一下贺莲的小腰,“小东西,有两下子,又栽你手上了!”
放开贺莲朝野狼帮众奔去。
尉迟尘纵身上马,一个人在三十匹惊马之中游刃有余地穿梭着,把跌在地上的野狼帮众捞起来带离危险区,之后又联合没有受伤的帮众一齐将惊马控制住,整个过程下来果断,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最短的时间,最大的效率,将损失降到最低。
兄弟们看着不远处那一幕也有些目瞪口呆,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一个完败的战局最后拉成了平手,甚至他们想趁机救回小白也未得逞。
尉迟尘,高坐于马上俯视着贺莲,脸上带着一番大战之后的疲累,虽然有些狼狈却依然不失他的风采。
他指着贺莲,锐利的凤眸暧昧的一眯,“想救人,一个人来野狼寨找我!”
说着,便和野狼帮众们拖着小白策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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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舍“身”取义
月光如水,尘烟账目,和龙寨又恢复夜晚该有的宁静。
四十个人,八十只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贺莲,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只要贺莲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敢死队一般追随老大上山营救小白。
片刻后,谁知兄弟们迫切期待所得来的一句话竟然是,“兄弟们辛苦了,干得好。”
望着那说完便转身离去,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莲老大,兄弟们既诧异又不解。
“老大,你不救小白啦!”
“老大,兄弟们不怕死,我们上山跟他们拼了!”
这时,身后有人推了闫棋子一把,“闫棋子,快去跟老大说说我们去救人啊!老大不会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吧,那太危险了!”
兄弟们士气仍然高涨,闫棋子望着妹子离去的背影,紧锁的眉头却始终舒展不开,恐怕妹子不说话不是因为要一个人去救,而是想见死不救吧。
“你快去啊,闫棋子!”
一向好脾气的闫棋子也有些恼怒,猛然转身冲推搡他的几个人吼道:“要去求老大你们自己去啊,撺掇我干什么,看我好欺负是不?”
“行了,你们别吵了!”贺莲实在听不下去,此时她心烦意乱,他们竟还有心情吵架。
指着他们几个,“我不会去救,你们也不准去,有违令者逐出和龙帮!”
上山找野狼帮拼命?那几乎是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原本制造简易火炮是为了偷袭野狼寨用的,可经过她前几天一番冒死探查之后发现,野狼寨防御滴水不漏,凭借目前他们的人力物力就想攻下野狼寨是不可能的事。
两天后,和龙寨上空依旧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兄弟们怕被逐出和龙寨而不敢私自上山,可又对莲老大做的决定大为不满,置气闷头干着手上的活,一个个跟点了线儿的炸弹似的,脾气随时爆发。
贺莲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静儿也见不到她的踪影,只好把做好的饭菜放到厨房。
可是一整天下来,静儿来收拾碗筷,却发现饭菜根本一口没动过。
于此同时,野狼寨的某人也不太好受。
尉迟尘因为两次有意“失误”,导致和龙寨到现在还未被收,甚至让野狼帮众死伤惨重。
这是野狼寨成立以来都未曾出现的败局,抓了一个人质上来,以为能扭转乾坤,谁知等了两日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早先对她会只身上山的信心越来越少,难道那小东西真的不顾那傻子的死活?
尉迟尘整日站在高台上往远处张望,对寨主杜鸿的勃然大怒置之不理,更不屑甄武勇背后的恶意中伤,执意阻止寨主下达下山烧掉和龙寨的命令,理由是——和龙寨有秘密武器,不能轻举妄动。
至于他心里还有没有别的私心,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望着远处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密林,搭在高台围栏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尉迟尘暗自祈祷,小东西,还有一天时间,快点出现吧,不然过了寨主规定的期限,傻子被杀,下山烧寨,连他也阻止不了了。
此时,和龙寨。
闫棋子终是忍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愤,准备去和贺莲说道说道。
意料之内的敲门不应,敲窗不理,静儿跑过来阻拦闫棋子,“哥,你别打扰莲老大了!”
闫棋子一脸怒意,“我都让小白下跪认错,不吃不喝两天两夜了,有气也应该撒了吧,何况小白是为了莲弟才被抓的,如今生死未卜,莲弟岂能如此无情!果然还是年龄小,不懂事!”
静儿闻言猛地推了闫棋子一把,“哥!你不能这么说莲老大,”突然放低声音,“莲老大被小白给内个了,恨小白也是情理之中,你是男人根本无法体会被人强的滋味!”
“难道你知道!?”
静儿的粉面刷地一下通红,“不,不知道。不过那时候杨大少要强行把我带走时的可怕感觉仍然历历在目,何况是被人给内个……”
怒意消退了几分,闫棋子一把抱住静儿,虽然闫棋子不算高大,但那种对妹妹的保护和体贴,会让人觉得这胸膛很温暖。
“哥,不要为难莲老大了。”
顺着静儿的后背,默默叹了口气,“静儿,让你受苦了,是哥对不起你。”
倏地又将静儿拉开,抓着她的肩头,毅然道:“静儿,看来救小白的重任只能交给哥哥了,如果哥遇到了不测没有回来,你记住一定要替我照顾莲老大知道了吗!”
静儿鼻头一酸,流下了泪来,“哥,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了小白啊,我不让你去,你死了,静儿怎么办啊!”
闫棋子似去意已决,“静儿听话,以后追随莲老大,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说完,闫棋子便不顾静儿的阻拦,单枪匹马地从后山偷偷离去。
静儿痛哭流涕,不停地敲着贺莲卧房的门求她能出来见见自己,求她去让哥哥回来。
一直哭到天色见晚,连其他兄弟也知晓了此事,一起站在院子里请愿,贺莲也未曾出现。
直到——
“你们都在我院子里干什么!”
贺莲突然出现在院外,望见一院子人唉声叹气,静儿更是泪流满面,她还没死呢,怎么就给她哭丧了?
当贺莲知道闫棋子孤身一人上山之后,气得双手叉腰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
棋子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这不是找死去了么!
贺莲消失了两天,是和一筒哥偷偷下山去了富记城采购新武器的材料。
她的确是恨凌阙,可凌阙是为她而被抓,她不想欠一辈子人情,于是还是决定救他。
何况,如若不给野狼寨一次真正的打击,他们之间的战争可能永无休止,长久下去吃亏的仍然是他们。
“笨蛋棋子哥!”贺莲咬牙切齿暗骂道。
原本还以为有时间准备震天雷,手榴弹什么的恐怕也没时间了,来不及解释,只能先把兄弟们集合起来教他们制作飞火枪。
飞火枪相当于“窜天猴”的便携版,在长矛的顶端绑上装有火药的火筒,可以在接近敌人时点燃火药,喷射火焰灼烧敌人。
等火药燃尽之后,再以枪锋刺敌,一举两得。
短时间能做出来的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救出凌阙和棋子哥只能看运气。
商量好了作战计划,贺莲单独上山和尉迟尘谈判,兄弟们则在暗中按计划行事。
当尉迟尘在高台上远远望见那一抹蓝色的小身影时,心跳竟然瞬间加速,唇角也忍不住往两边勾。
终于来了,想死了你了,小东西!
“来人!速速开门!”
“是!”
“等等!”尉迟尘突然叫住领命欲走的部下,“告诉兄弟们在大牢和粮仓加强防卫,以防有人偷袭。”
常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小东西不可能傻到真的一个人上山救人的,恐怕那些和龙寨兄弟们是躲藏在暗处。
尉迟尘险些忘了给贺莲开门的目的,抚了抚猛烈跳动的心口,整理了一番衣襟便心情激动地提前到寨门口迎接。
无论她带没带人过来,她敢单枪匹马地站在他野狼寨的大门口,那过人的胆识已是令人佩服,再看那冷静沉着的小脸,临危不乱的气势,着实叫人喜欢得紧。
“莲寨主大驾光临,尉迟尘有失远迎。”尉迟尘在她面前负手而立,如一堵墙一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眉眼一挑,冷冷道:“我姓贺!”
尉迟尘一怔,竟然告诉他全名了,这算不算惊喜?
闷笑道:“抱歉,贺寨主,请进。”
贺莲目不斜视地随尉迟尘进了去,可余光一直没闲着,观察着周围守卫所处的位置,计划着等会逃跑的路线。
野狼寨预估有几百人,他们的住所成螺旋状将两位寨主的住所围在正中间,但这几百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寨里的下人,负责更耕种,做饭,洗衣,伺候等工作,真正有战斗值的帮众不过一百,而他们统一住在野狼寨的东南方河流附近,而这里便是贺莲交代给兄弟们要偷袭的突破口。
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那一袭黑衣遮住了她的视线,一没注意,不小心撞进了尉迟尘的怀里。
尉迟尘调侃道:“贺寨主有心事啊,你放心,那傻子还活着,只要你乖乖听话,他死不了。”
说小白傻,贺莲自己已经习惯了,可突然从别人口中说小白是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观察计划破灭,她的双眼被尉迟尘拿一块黑布条给蒙住了,想不到这尉迟尘行事如此谨慎狡猾,的确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下一刻,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应该是尉迟尘的,温暖,有些经常拿兵器而留下老茧。
用力将他的手甩开,“不用你牵着!”
尉迟尘轻笑,“难道贺寨主是想让在下抱你进去?”
小脸微红,如果尉迟尘跟她不是敌对两方的话,这厮还是有一定魅力能够吸引她的,方才甚至有一刻并不讨厌他大手的碰触。
伸出小手,在空中摸索了一阵,不小心摸到了尉迟尘的腹下,“抱歉~!”极为冷静地小手上移了几寸,然后将手指插进他腰带的缝隙,“嗯,可以走了。”
还真别说,这腰身练得着实不错,紧实有力,没有半分赘肉,很宽厚。
“怎么还不走!”见尉迟尘半天没挪步子,贺莲催促道。
尉迟尘是被贺莲摸得不会动了,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方才只是一瞬,快感却是如波涛一般一波一波地从腹下传来。
别说是那了,他全身何曾被人这样摸过?
当然,除了儿时给他把尿的娘亲,和把他放在肩头玩骑马的爹爹。
猛然间想起已不在人世的爹娘,深邃的褐眸划过一抹晦暗。
转首看了看那不明所以的小东西,一个只不过觉得有趣的敌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让他的情绪如上天入地般跌宕起伏,快感和痛苦并存,真不知该杀了她,还是该吃了她!
自嘲的一笑,不再多想,便转身任贺莲抓着腰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而那些来回走动的守卫们早就看直了眼,他们英明神武任何人不得近身半步的副寨主,竟然肯让一个敌人摸!摸完了不说,都是男人,寨主那玩意儿竟然起了反应——
惊叹,抽气,不可思议,难道说最近寨里传言副寨主喜欢男人的事儿是真的?
原本还不相信,可眼见为实,副寨主最近的反常,把敌人弄进来,还毫无防备地让她牵着腰带,甚至,现在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大牢,而是副寨主的住处,这怎能叫人不信?
为了让副寨主不再错下去,恐怕这件事要向寨主汇报了。
*
当黑布被尉迟尘从眼睛上拿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外室,古朴典雅的陈设,与她想象中奔放狂野的寨子有很大不同。
除了那房间正前方的绛紫色雕兽木椅还有些江湖味道,不然那四周一排排的书架,会让人误以为进了一个文人的房间。
尉迟尘大步走向木椅,潇洒地一甩衣摆坐了下来,“来人,把人带上来!”
屋里出现了片刻安静,贺莲站在下面,与那座上的尉迟尘对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对自己到底想如何?
各种迹象已透露了尉迟尘与众不同的特质,那书架上满满被翻旧的书籍,细看之下都是有关作战,策略的兵书,一个山寨的副寨主有可能这般勤学苦读吗?
他的能力,她早已领教,虽然两次她都赢了,第一次她赢在有凌阙这一武功高手,第二次赢在她身为现代人的出其不意,如果她是古代人,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寨子,她是不可能与尉迟尘抗衡的。
这样的人屈就在山里,做着一个二把手?
除了用诡异,她想不到用另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而他,投过来的眼神,充满了一个猎人对目标的强烈兴趣,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那种眼神她岂会不明。
那是男人欣赏女人时的神情,可她不明,为何他会用这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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