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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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花影妖娆，艳冠群英（上）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秀女们随父兄进京待选。整个京城都活跃了起来，有家里要娶媳妇的，又有想要奔个好前程的，九阿哥既没有侧福晋也没有庶福晋，可是这些秀女们眼中的香馍馍。
因着湘柔表面上两年之内不能怀孕，所以短短的的两年来，九阿哥府里又添了两位格格，一位是历史上给九阿哥生下长子和次子的刘氏，还有一位就是给九阿哥生了两女一儿的兆佳氏。
这两位可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湘柔从宫里领着她们回来后，就将她们两个安排到秋院里了，由着她们两个互掐争宠。
当然表面上还是兆佳氏胜了一筹，于康熙四十一年壬午十二月初四日酉时生下了九阿哥府的二格格，因着完颜氏的例子在前，在兆佳氏和湘柔的共同努力下，这个二格格也如很多人的愿让兆佳氏自己养着了。
湘柔自从出了事之外就过着深藏简出的日子，平时除了交情好的几家外一般都不会去赴宴，不过这时候一张请帖倒是让湘柔踌躇起来。是今年八旗贵女花柬的请帖，本来湘柔是不打算出了，不过想到了这段时间外面的流言，湘柔勾了勾嘴角，去，为什么不去了？她不但要去，而且还要艳冠群芳的去。
翌日一早，湘柔梳妆打扮后带着李嬷嬷还有画儿、书儿坐车出府到了这次宴会的举办地——庄亲王府。
一进王府大门就看到庄亲王的嫡福晋瓜尔佳氏迎了出来，湘柔上前拉着她的手“婶子怎么亲自出来了？”
庄亲王博果铎，皇太极之孙，承泽裕亲王硕塞长子。顺治十二年袭庄亲王，算起来还是康熙堂兄了。湘柔叫庄亲王福晋一声‘婶子’也是可以的。
“这不是咱们九福晋难得出来作客一次嘛！”庄亲王福晋瓜尔佳氏满脸笑容的说，的确湘柔自从嫁给九阿哥之后，还真没正经的出门作客几次就遇见那事了，之后更是过着深藏简出的日子。
“婶子说笑了。”湘柔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看着走在一旁的湘柔，庄亲王福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人的如意算盘打不起来了，说实在的这是庄亲王福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湘柔。
今天湘柔一袭藕荷色云锦旗装，披着件红狐毛荷摆披肩，脑后梳着小两把子头，柔亮顺滑的秀发堆到头顶结成横长式发髻，中间戴着宝石珠花，左边缀着两朵焰火般的山茶花，右边簪着支赤金缠丝凤首衔滴珠钗子，耳上戴着东珠，皓腕套着羊脂白玉镯子，如水般清婉的气质分外契合着这种金尊玉贵的明丽打扮，看起来，更是娇艳几分。
湘柔的容貌虽然乍一看不会让人惊艳，却像是陈酿美酒，越是细看越是久看越觉得她韵味悠远，淡雅如仙，再加上她仿佛天生的气质，更是别的女人难以企及的……说实在的，有这样的嫡妻在，再美的妾室，也没办法独占了恩宠的。
庄亲王福晋想着这段时间的传闻，不由得在心里耻笑了一下，要是这样的福晋都不受宠，那么她们这些嫡福晋就不用活了！至于生不出孩子的话，她也听王爷说了，这事根本就不怨得九福晋，又不是没机会生孩子了，不像她！
又吃了些点心，下人来报：“禀福晋，五福晋到。”
“你且坐，我去迎接。”
“婶子且去，不用管我了。”
众人来到大厅见了湘柔，五福晋笑道：“这会儿倒是舍得出来了。”
“这不是看着今天天气不错才出来走走嘛，五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就是个懒的。”湘柔浅笑着说，又看向了五福晋身后去“哟！弘昂快让九婶抱抱，看重了没有。”
明显的小包子弘昂认识湘柔，伸出两只胖胖的小手，要抱抱了。
湘柔顺利的抱到了小包子，亲了亲小包子脸蛋，两岁（PS：虚岁啦！）的小包子还是很可爱的，奶声奶气的说道：“九婶，香香。”
惹得湘柔翻了一个白眼，好气的揉捏了几下小包子的脸蛋“感情这个就是吃货。”说完任命似的让画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晶桃花糕，拿起一块来喂着小包子，小包子吃了一口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来。
湘柔看着小包子的样子乐了“瞧瞧，弘昂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呀！”说着忍不住有在小包子的身上揩了几把油。
喂完小包子点心后，陆续的几个妯娌宗室福晋都来了。瞧着弘昂小包子可爱的样子都来亲亲抱抱，倒是让五福晋这个亲妈没碰到没碰到小包子，让五福晋哭笑不得。
这时候庄亲王福晋进来了“大家都出去吧！贵女们都到了！”
春暖花开的日子，春兰秋菊各具特色的受邀前来的满蒙汉八旗贵女，谁也不能夺了谁的风采，毕竟一花独放不成春嘛。
可能处的位置不一样，参加这样的聚会心情眼光便大为不同，审视的角度更多了一些，也更鲜明地感受到贵女们各自的风采。一开始，她们在诸位福晋和她面前言语恭敬优雅得体，待看几位福晋态度和蔼，又不与她们一处，渐渐地便放开了那拘束，像春日里绽放的花蕾，鲜活娇嫩。
这一个过程，很能看出东西来，如：心态、教养、做派等等。
这次未来的十二福晋富察·语嫣也来了，当然来的还有未来的十三福晋兆佳氏，未来的十四福晋完颜氏，未来的十五福晋瓜尔佳氏，这些都是湘柔重点的观察对象。
在这些人里，完颜氏绝对是艳冠群芳的一个，她穿着一件浅粉色旗装，襟前挂了串银光流粉的香珠，衣摆袖口镶了淡紫栏边，上面用金银线描了简单的蝴蝶图案，翩翩欲飞，头上梳了小两把头，戴了朵珠花又插了支别致的宝石花簪，整个人看起来俏丽甜美得像三月里的桃花，灼灼其华。真是集艳丽、清雅、高贵于一体，站她旁边，其他女子免不了黯然失色。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秀女都被她的气场压制住。像未来的十三福晋兆佳氏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带着江南的灵动又带着满洲姑娘的贵气，眉眼之间风韵天成。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纹样子。尤其是那件旗装不像是京城的款式上下一样，一点腰身看不见。在腰肢的地方竟然是微微的剪裁贴身，体态风流，婉转飘逸的情态。
另一位重点对象瓜尔佳氏，很不枉“瓜尔佳一族出美女”的这一说法，长得分外娇柔可人，一件月白色绣墨竹，短对襟，桃心襟口、旗装从肩至下摆处包边镶了三寸宽赭石缂丝底金线绣满仿汉瓦当纹饰，看起来就跟穿了件褙子一样，清雅中透着雍容华贵。小两把子上梳了个如意髻，上面戴了支羊脂玉雕兰花簪，耳上也戴了对白玉雕兰耳坠，肌肤莹白细嫩，湘柔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尊玉雕似的娃娃，温润又可爱。
其他贵女，大都容色平平，不与以上几人凑在一起，那气度也是端庄大方、温婉可亲的，更别说还有其他才艺有待展现。
说到底，够得上资格接“花柬”的女子，出身、容貌、气度……及各项才艺，除了要有一两样拔尖，其余的也不能太次，不然来一个出身好容貌佳却又是没脑袋的草包，主持花会的东道主也会被嘲笑没眼光
“各位能够前来参加庄亲王府举办的春禊会，是难得的缘份，我们准备了几样姑娘们喜欢的活动……”聚会开始时，庄亲王福晋说了几句感言，简单介绍了王府为各位贵女准备了哪些活动，就让姑娘们各自行动了，晚来的人自有人再去接待。
大家都知道宗室福晋们每年举办花会的目的，也不矫情地各自寻了自己认识的朋友挑感兴趣的项目加入，力求表现自己的大方得体的同时也展现自己的才艺。即便不认识，介绍引见一下，说上几句也算交上朋友了，都是名门闺秀，扭捏畏缩的小家子气情况是极少出现的。
这里面最受瞩目的就是八福晋，一来是八福晋向来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二来八阿哥可是没有侧福晋和庶福晋的，另外拉拢了八福晋也可以顺着搭上宜妃的路子。
“八福晋，你颜色真好。”一个巴结的贵女满脸羡慕的说道。
“呵呵！”八福晋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怕是最近用了红玉膏的缘故吧！”
“红玉膏，据说那可是杨贵妃所用的美容秘方。”一旁的一个贵女接嘴道。
众人一听，又是好一阵的奉承。
只有湘柔在一边瘪了瘪嘴，她自然也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红玉膏。不知道是由哪府传出来的，据说红玉膏是杨贵妃所用美容秘方，取杏仁浸泡去皮后研为细末，与轻粉、滑石粉各等份合在一起，蒸过后加入少许龙脑、麝香，用鸡蛋清调为膏状，每日早晨洗面后敷之。
但是轻粉、杏仁还有麝香，这些东西却对孕妇不好，尤其是麝香更有避孕的效果。因此也让湘柔对着红玉膏记忆深刻，湘柔也见过用过了红玉膏的人，效果的确很好，但是这种好就像是拔苗助长一样，眼下还没什么，等着再过一下日子了，就会爆发出来的……


、第三十六章　花影妖娆，艳冠群英（下）

出场的福晋们倒是狠狠的将八旗贵女们，震撼了一把！
太子妃在宫里的，一般不会出场这种宴会；大福晋因着后院里的事没有来；三福晋虽然快三十岁，可保养得仍跟二十五左右的年纪，美艳无比，更有一种熟女的风味。五福晋相貌也是秀雅无比，姿仪更是优雅；七福晋倒是平平，不过气质也是清雅；八福晋却美得像朵玫瑰花，高傲贵气；十福晋容色爽利，身材微丰，五官却不差……最叫八旗贵女们吃惊的是九福晋，不但容貌清丽绝俗，气质更是清华无比，光是这脱俗的气质，就比别人高了不止一筹，这样的福晋，怎么会有不得宠的消息传出来了？不会是某些人坑她们吧！是想要减少一个情敌？还是故意要让自己往火坑跳。
再看看她身边的庄亲王福晋，也是气度雍容沉稳，目光坦然，没有轻蔑鄙视之意……一时之间八旗贵女们心里不由十分复杂。
一时之间，有一部分人的蠢蠢欲动的心都歇菜了，这样的福晋不是她们能够比得了的。
湘柔瞧见了富察·语嫣的身影，连忙上去亲切的打招呼“语嫣！”
“九福晋吉祥！”今时不如往日，两人的身份、地位都已经不同了，自然不能依着以前的称呼！富察·语嫣很规矩的对着湘柔请安，两人虽说熟，但是她可不想被人落下话柄。
“快起来吧！我们两个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湘柔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礼不可废！”
湘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好吧！好吧！知道你是个规矩的。对了……”悄悄地附在语嫣的耳边说了一句“你今天可要有心里准备，打起精神，来接别人的招吧！”
语嫣深深的看了湘柔一眼，许久才开口道：“可是……”
湘柔给了语嫣一个放心的微笑“你放心，没事的，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妯娌了。”
只见语嫣眼皮一跳，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她们，轻轻地放低声音“你可别乱说。”
回了语嫣一个放心的眼神，湘柔才开口道：“我说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可别自己想歪了……”
语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是，我们的九福晋可是什么都没有说……”随后悄悄地对着湘柔一声“谢谢！”她又不笨自然明白这是湘柔在不留痕的提醒自己来着，看来正式选秀的时候自己要多多的小心谨慎了！
“哟！瞧瞧，这俩人在这里嘀咕什么。”一旁的五福晋过来说道。
“五嫂，也没什么，这不好久没见语嫣了吗？”
“知道你们感情好，不过也不要一直待在这里呀！走我们上那边瞧瞧去，听说此次的花会可是有不少的才女哟。”
湘柔和语嫣相视一笑“也好！”
“五福晋、九福晋吉祥。”湘柔一行人所到之处，八旗贵女纷纷见礼。湘柔她们也是既不**份却又亲切的回了过去，这其中的细节之处最是难得拿捏。
“哟！这是哪位贵女画的，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湘柔看见了一副海棠图，怎么说了，画风有点像她的，比起老套的中华山水画，这幅海棠图有点注重明暗的色彩搭配，比起其他人的倒是多了几分栩栩如生。
五福晋和语嫣听见了也过来看看，这两位都是识货之人，看见了也是各种的夸耀“倒是你眼尖了，这么好的画被你一眼就看见了。嗯，确实画得不错。”
“五嫂，说笑了。”
这时一个贵女站了出来“回九福晋的话，这是奴婢画的。”
湘柔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未来的十三福晋兆佳氏，双眼微微一眯，果然能配得上侠王的人，也不是什么花瓶。
“我瞧着这画到是与其他的画风不同，不知道你师承何处。”
“回九福晋的话，奴婢的老师是顾铭顾先生。”
“嗯。”湘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说怎么眼熟了，原来是师承顾老师。”说着亲昵的上去拉着兆佳氏的手说道：“我们俩倒是有缘，我也曾跟着顾老师学习过，瞧着你的画倒是得了顾老师的八分精髓。”
真是自己送上门的借口，正愁没机会和借口勾搭上兆佳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穿越者的福气，湘柔有点yy的想着。
“九福晋夸赞了，奴婢愧不敢当。”兆佳氏虽然疑惑湘柔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不过谦虚一点总是没错的。
一旁的七福晋凑趣了“都说好酒好诗，诗画不分家。这有了好画没有诗可是不行的，九弟妹你的诗才也是有名的，不如给这画提上一首诗，到时候传了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不是。”七福晋也是知道湘柔有这个才气才这么说的，她一向不做打人脸面的事。
五福晋也在一旁起哄“这话倒是说对了，你也许久不做诗了，今天也让我们大家看看眼界，好好的欣赏一下。”
“哪有五嫂你说的那么夸张呀！不过是偶尔玩玩罢了。”说着湘柔又问道兆佳氏“她们都让我今天凑个兴，你看如何？”好吧！当事人的意见多少也得问问，又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结怨了，湘柔绝对会泪奔的。
“九福晋要凑兴，奴婢高兴都还来不及了。”说完就将蘸了墨的笔递了过来。这个兆佳氏果然是个聪明人，湘柔将诗题到她的画上，无形中也将她提到与湘柔并肩的位置上，说出去，也只会提高她的形象，再加上两人又算得上是同门师姐师妹的，更是一段佳话。
湘柔在仔细的看了一遍兆佳氏的画作，画的是白海棠。看了看旁边的兆佳氏，湘柔勾了勾唇，挥毫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写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以花写人，反映出了稳重、端庄、淡雅、宁静、清洁自励的内心世界，这意境不仅和这画配，更是配兆佳氏这个人的品质：端庄、淡雅。
这诗一出，众人都是各种赞美。
“画好，诗也好。”说着五福晋看了看站在湘柔旁边一脸微红着的兆佳氏“人更好。”
“是呀！”
“字也好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的十福晋说道，她现在最多只认得那些汉字，能写上两个，但要写得这么流畅秀丽……做梦都不太可能出现。
“是呀！画好，诗也好。”庄亲王福晋指挥身边的丫鬟“收起来，这幅作品留做纪念。”这是每次的惯例，所有在花会中所作的东西，都归举办者了，其中不乏像这次的这样有好作品产生，否则没有好处，你认为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呀！
湘柔的诗提了上去，倒是让兆佳氏喜忧参半。欢喜的是九福晋竟然真在自己的画上提了诗，而且还是如此的一篇应情应景的佳作，这不知道能在无形之中提高她的多少正面的形象。忧的就是怕是这次自己在花会上露了脸，以后就成众人的活靶子了。不过兆佳氏在心里平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利大于弊，不仅在心里暗暗的开心。
“九弟妹，倒是好文采。”一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的八福晋酸溜溜的说道，她一直都是按照满族姑奶奶的教养成长的，虽然也会作诗画画这之类的，不过却还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现场写都能在短时间内写成一批佳作。
一看是八福晋，湘柔的嘴角锤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八嫂过奖了。”
一见湘柔这种敷衍人的态度，八福晋在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的大火升了起来。哼！算了，当初是她理亏，眼不见心不烦，我不见你了还不行吗？甩了甩帕子，八福晋踩着花底鞋走了。
旁边知道八福晋和湘柔纠葛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不知道的也不敢贸然问，一时间倒是鸦雀无声了。
“哟！这幅画也不错，只是看着画风有些眼熟。”良久还是湘柔自己打破自己制作的沉寂气氛。
一旁的庄亲王见气氛不对了，连忙活跃气氛“你怎么看人家画的好的都眼熟呀！”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还是语嫣很有义气的站了起来“那是奴婢画的，九福晋以前见过奴婢的画，眼熟也是可能的。”
众人一听连忙细细的看了起来，湘柔为出阁之前，可是和语嫣是出来名的会作画。现在湘柔的画作大家看不见了，看看另一个的也不错呀！
语嫣画的‘兰花’，虽然每次花会都会有一个代表性的花，但是作画却是不一定非选不可的，只要在花园里看着的花，你都可以画。
语嫣的画，虽然不如兆佳氏那样注重光线的问题，不过还是很不错的，一旁的五福晋、庄亲王福晋又起哄让湘柔题诗。
湘柔没法，也不想让语嫣心里起疙瘩，于是再次‘抄袭’了一首咏兰诗：
九畹仙人竟体芳，托根只合傍沅湘。
一江水泛灵妃瑟，八月天寒楚客裳。
谁使当门逢忌讳，更教采佩太馨香。
愁深漫展离骚读，天问从来最渺茫。（PS：高鹗的《幽兰有赠》）
做完后湘柔敏锐地察觉周围不少女子不自在的表情。也是呀！大家都是出身名门，才貌上佳，带点傲气是正常的，每次来参加花会的人，不都想着一举成名。结果却让湘柔拔得头筹了，面对心里的不甘和嫉妒一点都不表露出来的人太少了！
不过能接到花柬来此聚会的都不是蠢人，当下在庄亲王福晋的招呼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品评，先是画作，接着又是花做的美食、汤饮……至于诗，到聚会结束也没人再提起，面对不能超越的佳作在前，谁还有兴致去做？
湘柔在心里勾了起了一抹微笑，看来她这次出来的目的达到了！


、第三十七章　疏远，有孕

康熙四十二年，真可谓是多事之秋。
正月学士诸臣祝贺康熙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却之，仅收其写册。南巡，阅视黄河。
三月万寿节，朝皇太**，免廷臣朝贺，颁恩诏、蠲额赋、察孝义、恤贫穷、举遗逸，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赐内廷修书举人汪灏、何焯、蒋廷锡进士，一体殿试。
五月裕亲王福全有疾，康熙帝连日视之。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六月巡幸塞外。
还没等康熙的玉辇走远了，六月初七日，恭亲王常宁去世，享年47岁。还没等康熙回过神来六月二十六日裕亲王去世，享年51岁。康熙一下子经受了两位亲人去世的打击，苍老了许多。下令让在京的皇子王孙为裕亲王、恭亲王守孝、哭灵。
并且下令这年的选秀，延迟到了次年的三月。
九阿哥和裕亲王世子保泰的关系一向不错，两人年纪身份都差不多，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八阿哥能搭上裕亲王的这条路子也是九阿哥拉的线。
不过让湘柔有些不明白的是自从漱芳斋的事情发生后，九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就淡下来了，虽然这也是湘柔希望看到的情况。不过这转换得也太快，仿佛他们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前都是形影不离的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不过这也是好现象，所以湘柔只是在旁边淡淡的看着并没有插手。
虽然九阿哥对八阿哥的态度只是稍稍的变了一点，比如：没有以前那么积极的出谋划策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精明的人看出来了，其中保泰就是一个。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保泰深知九阿哥的人品，虽然说不上是能为朋友牺牲一切的人，但是一旦认为是知己就不会背叛的人。所以连着裕亲王府对着八阿哥的态度也淡了不少，也就没有了裕亲王临终前对康熙说的“八阿哥胤禩可继承大统”的话了。
蝴蝶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你道，为什么九阿哥对着八阿哥的态度变了，原因还是出现在那次漱芳斋事件上。
要说如果就是明面上这么回事：八福晋将湘柔推入水池中了。九阿哥也不会这样，毕竟湘柔以后也不是不能怀孕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是不可能破坏九阿哥和八阿哥这么久的情分，以及未来的无限大事的。
关键还是出在幕后的凶手上，八福晋曾经说过她听了一声“乖嫔娘娘”后来又被人推了一把，大家都将怀疑的目光乖嫔。
但是事实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宜妃掌管了**权力也十几年了，虽然说一些重要的权力是不可能在四妃手中的，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宜妃手上的人脉也是不少了，要打听一件事还是很容易的。
这一打听就出事了！
要说康熙的妃子出生最差的就是乖嫔乌雅氏和良嫔卫氏，都是从宫女升上来的，其他人在怎么着也是大选选秀选进来的，就是汉军旗的也比两人的身份高。
有道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是因为自己身份的问题比别人要矮下一节的，就越是要想着往上爬。乌雅氏和卫氏都是这种人，她们有美貌、有手段、有心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