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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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见九阿哥的脸阴转晴了，湘柔心里暗自吐槽：真是难哄呀！
“对了，爷，你给妾身准备了什么回门礼呀！”湘柔心里万分的好奇，也不知道这位号称‘财神’的九爷会拿出什么宝贝来。
九阿哥上前点了点湘柔的小玉鼻“爷就知道你会问的，喏。”说着从袖子里拿出礼单递给了湘柔。
湘柔不满的嗔了九阿哥一眼，然后匆匆浏览一下礼单，吃了一惊“琉璃盆景、玻璃玳瑁、、喜庆双虎捧玉杯……爷，这也太贵重了，还有多啰呢、蟒缎和獭皮……这可都是公侯皇家用的。”
九阿哥笑道：“爷的福晋这么吃惊干嘛。这回门礼原就该郑重些，琉璃盆景、玻璃玳瑁这些东西都是下边人孝敬的，不值什么。至于多啰呢、蟒缎、三梭缎这些子东西虽然珍贵也不是皇家和公侯家专用，福晋就不必担心了。再有，爷也会陪福晋去的，爷，倒要看看谁敢说什么闲话。”
好吧！湘柔就知道九阿哥的脾气又上来了。撇了撇嘴，算了，反正这么厚重的回门礼面上有光的也是她。既然九阿哥都不心疼都不在乎，她又何必惹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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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湘柔就起来了，还恶狠狠的看了九阿哥几眼。心里不停的咒骂道：该死的爱新觉罗·胤禟简直是畜生牲口，昨天晚上将她折磨得好惨呀！要不是有空间出产的药在，她今天根本出不了门。这帐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和他算总账的。
湘柔一身如意襟式绣着折枝芙蓉花样的正红旗装，又梳了小两把子头，上戴着嵌珠蝴蝶簪及点翠簪花。耳上缀着金镶金分心点翠鎏金耳环，浑身珠光宝气，很有贵妇派头。手上则戴着一对冰种艳绿翡翠镯，浓艳的绿色，却没有将正红旗装衬得俗气，反而相得益彰。
到了董鄂府门口，得了信的七十带着昊然及众奴仆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着。
看见董鄂府，湘柔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次，马车是在大门之外停下的，七十带着昊然行了大礼，九阿哥赶紧跳下马将七十拉起来叫了声“岳父大人”。
九阿哥能这么叫的时间只有一天，所以七十表面上受宠若惊不敢消受，实际上内心欢欢快快的早应了一声。不应不舒服呀！我闺女都送你了，难不成当不得你一声岳父大人？
“阿玛！”湘柔让李嬷嬷扶着从车上下来，两步走到七十跟前。
“见过九福晋。”七十带着昊然再次磕头，湘柔心里蓦然一揪，低着头心里满是惆怅和无奈。九阿哥那边已经将七十给扶起来了：“岳父大人，无需如此多礼，湘柔是您的女儿，我是您的女婿，今天没有别的身份。”
七十也不是那种特扭捏的人，爽朗的应了一声，反正该行的礼都已经行完了。拉着九阿哥往里走，后面湘柔则是交给了自家福晋身边的嬷嬷。
昊然年纪也不小了，已经十二了能帮着陪酒了，所以已经没有陪湘柔的资格了。
“湘柔，宝贝儿，怎么样？”乌札库氏在门口翘首以盼，一看见湘柔，就恨不得扑上来嚎啕大哭一顿，心里很憋屈，果然嫁给皇家很不划算，女儿回门都不能哭一场诉说一下自己的不舍。
湘柔原本也没多大反应的，可是见了乌札库氏突然想起了她给自己的那个首饰匣子，心中一酸，眼眶泛红泪珠在眼里骨溜溜的就要滚下来，被她这么一弄，众人眼光倏地全聚在她脸上，顿时颊上一阵火辣，又怒又嗔又羞又窘，那水润乌黑的眼眸，带着珠光的睫毛，白皙如玉的琼鼻，晕红如霞的芙颊，粉嫩如花的唇……如此清美生动，即管某人也阅过不少美色，也一时看呆了。
七十微咳了一声，躬身行礼“九爷，这边请。”
“不必多礼。”九阿哥抬了抬手，带着湘柔进了董鄂府。
两人见了老太太后，九阿哥便被七十和昊然请去了前院，湘柔刚留了下来陪老太太和乌札库氏说话，凡柔不知道为什么也在一边陪着。
仆妇下人们见九阿哥一离开，那脸上的恭敬之色便再掩不住眼里的荣光与喜气，格格成了皇阿哥的嫡福晋不说，连回门也是阿哥陪同还带了那么一大车的礼，可见是很受宠的了……
乌札库氏虽说陪在一边，但也忙着交代嬷嬷给随同九阿哥和湘柔来的随从打赏，又问了一遍安排好休息吃食的安排，才有空好生打量湘柔一身如意襟式绣着折枝芙蓉花样的正红旗装，又梳了小两把子头，上戴着嵌珠蝴蝶簪及点翠簪花。耳上缀着金镶金分心点翠鎏金耳环，浑身珠光宝气，脸色也红润，眼睛倒似更乌亮有神了些……
她放心了，一把将湘柔揽进怀里，哽道：“这些日子额娘日日悬着心，如今总算下了地儿……”
“额娘。”湘柔也笑着眨去了眼中的珠泪，拿出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渍，“我好着呢……九爷对我不错。且我的位份摆在那儿，日子并不难过。”
“做母亲的哪个时候都会忧心儿女啊，哪怕他们过得再好……”老太太在一边看着，脸上满是微笑，湘柔生下来时给她排八字的就说过是个顶有福气的。如今果然应了验，不只自己嫁得好，也带擎了董鄂府，她自然乐见她与娘家人感情好，何况现在董鄂府的唯一的儿子更是她的嫡亲弟弟“都过来坐下吧，好好说说话儿。”
“是。”湘柔拉着乌札库氏走过去坐在榻子的另一边，浅笑着回答着老太太和乌札库氏的问话——无非就是吃、住、生活习惯等问题，敏感点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哪个家没个沟沟坎坎的，何况是皇家，没什么大褶子也就这样了。
“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精神看着还好。”也关心了一下家里人的近况，尤其是老太太和七十、乌札库氏的身体健康。
“好着呢，每天都能吃能喝，什么不好啊都没有……”
“那四妹妹了。”湘柔倒是没有忽略掉屋子里的一个大活人。
凡柔还没开口说话，老太太就开口了：“她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知道你阿玛已经给她订了亲了。”
“哦！那可要恭喜妹妹了。”湘柔算是真心诚意地说：“我这次刚好带了些药材来，妹妹正好趁着还在家的时候把身体养好一些，姐姐我如今才知道这做媳妇和做闺女完全是天差地别，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对了，订的是谁家的子弟呀！”
“是觉罗·塞什图，宫里的三等护卫，只是是个没落正黄旗红带子，但是家里亲戚少，直系长辈就只有觉罗太太一人，凡柔嫁过去就能自己当家作主。人挺上进的，将来前程定是错不了……”乌札库氏在旁边补充道。
湘柔点了点头，在她的印象中这人好像还是个有本事的，后来好像还过继给一位觉罗家的伯爵还是什么世爵的当儿子了。
湘柔看了满脸红晕坐在一旁的凡柔一眼，湘柔知道七十和乌札库氏绝对不止给她看了这么一户人家，塞什图确实是支潜力股，只是凡柔居然也能看出来，看出来也罢，她居然也能忍得下其他高官厚爵的吸引，湘柔倒是从此要高看她一眼。


、第十九章　回门（下）

“四妹妹的好日子若是定了，老太太和额娘可别忘了通知我，我还要来给妹妹添妆了。”湘柔看着在一旁娇羞的凡柔打趣道。
“这是自然的。”一旁的老太太连忙应下，别说湘柔说了这话，就是没有他们也会去通知湘柔的，毕竟湘柔算起来是他们认识的最亲也是最尊贵的皇亲了。
“好了，知道你有话对九福晋说。你们母女俩好好说说话，去吧去吧！”老太太一脸喜气的对着湘柔和乌札库氏说。
乌札库氏眼睛含泪的点了头，朝老太太行了个礼：“那媳妇就先靠退了。”
回到了正院，乌札库氏拉着湘柔进了里屋，挥退了侍候的下人，这才拉着湘柔的手急问道：“你在那府里九阿哥可是专宠于你？”怪不得她担心，这次回门礼的单子她也看了，东西实在太过贵重，远远超出其他嫡福晋的份。
湘柔拍了拍乌札库氏的手笑着说道：“额娘放心，这才大婚的第三天了。爷是个主见的人，断然不会传出那些话来的。再说我好歹还是嫡福晋了，只要不传出内宅不宁害死庶子庶女的事，爷就是再怎么宠我宫里面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还是嫡子嫡女重要些。”
乌札库氏听了点了点头“你自己有数就好。你可千万要记得额娘告诉的你话，无论你多么有手段，在九阿哥的面前也不要动手脚。这做女人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忍’字，你哪怕再不喜欢，也不要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额娘放心，这些我都是明白了。”湘柔从穿越过来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她就对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情绝望了，在未出嫁的三年里，湘柔每时每刻都会提醒自己，她现在是董鄂·湘柔了，三妻四妾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所以对于九阿哥要宠幸其他的女人，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对了额娘，四妹妹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定了。”湘柔好奇的问道，清朝虽说要在满蒙汉八旗的女子13岁——16岁选秀，但是除了要进皇宫皇子及宗室府里的人外，其他的女子成婚都还算比较晚了的一般都是16岁——18岁，凡柔即使被搁牌子了，也可以慢慢选呀！怎么会这么快了。
“唉！自从你被下旨赐婚后，来求婚的人家就多了起来。老爷也是觉得趁着这个时候给凡柔找个好了算了，这样也不容易得罪人。”
湘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得罪一两家的事了，而是得罪其余的九十九家的事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找个好的早点定下来，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阿玛仔细问了人的，听说是个踏实努力的，家里人口又简单。会拖到十八岁才议亲是因为守孝的原因，而他自己又想先立功后成家，若不是家中母亲逼得紧，还整天在军营里混呢。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个从五品了，再说有觉罗的嫡支在也不怕朝中没人帮衬。”乌札库氏还以为湘柔在担心她的名声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庶子庶女也是七十的骨血，虽然不怎么见待她们，但是对她们的吃穿用度乃至婚姻大事，她自不会让别人有诟言她的机会。
“你阿玛其实提供了几个人选的，其中一个还是三品地方官，只不过是填房，三十几的年龄，只有一个嫡女……这是她自己选的。”乌札库氏说的几个人选，其中不乏有高官填房，更有勋贵侧室，又有世家庶出子弟……
之前凡柔是何等样的人，怀着何样的心思，并不难猜。她想嫁入高门，想做人上人。她并不是个能控制自己脾性的人，也无长远目光……否则也不会有她穿来这件事了。
能有这样的改变，不知她吃了什么样的苦头才练出来的觉悟。
那个严嬷嬷手段不错！
湘柔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安慰又有些怅然。不过更多的安慰，至少凡柔现在是自己想通了，有着董鄂府做娘家，想必她嫁入觉罗家的日子也不会太苦。没有猪一样的队员扯后腿，湘柔现在表示非常满意，这样也不用担心以后再九子夺龙最激烈的时候，被人拿出来攻击。
“她既选了觉罗家，嫁妆便要给得厚些，这样嫁过去她日子也过宽裕些……”湘柔在一边给乌札库氏出主意，既然凡柔不会给自己扯后腿，她不介意多给她点好处。
“不用，就按三十二抬的例，这是你阿玛说的。再说家里还有几个孩子没大婚了。”乌札库氏一脸贼笑道。湘柔跟她原就嫡庶有别，嫁入的又是皇家，所以湘柔的嫁妆一定要严格按例走。至于凡柔乌札库氏表示自己还没这么大的气量，只因这家里唯一的儿子是乌札库氏生出来的，以后这个家的所以东西都是昊然的。
湘柔给乌札库氏递了杯茶“额娘，话说这么说。但是四妹妹跟我不一样，她嫁过去要当家作主的，手中没有银钱怎么行？再说我嫁出去的时候虽然说不上十里红妆，但是嫁妆也不少。若是按例走也可以，不如再买个庄子，每年也能给她生些活钱，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小地主婆！”乌札库氏听得直笑“不过你这个主意倒是很好”同样是嫁闺女，太厚此薄彼了也不好，多陪个庄子也多个活源。乌札库氏想了想“咱们家在通州那有个小庄子，不大，才二十亩，就给了她吧！”
“这样也好！”湘柔点了点头同意乌札库氏的作法。
“对了，额娘我这次刚好带了些药材来，你和阿玛可以好好的保重身子。画儿，将我准备的东西拿来。”湘柔朝着门外面高喊了一声。
一会儿画儿她们抬着一小木箱子过来，然后又退下了。湘柔打开箱子，将里面早分装好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说道：“这些药材并未记入此次回门礼的单子，我想着给老太太和阿玛、额娘补补身子才拿过来的，你们可不要省着不用。”
乌札库氏本以为只是一般的药材，打开递放到面前的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一株成一尺大小的雪参，整条参肥如婴儿手臂，参须完好，这大小最少得上百年。
“这么贵重的药材，你应该自己留着用……”她活了这么久也只这一次见到这么完好，这么大的一支参！再看看其他几个盒子，也是装的野山参，那参香气浓郁，看着外形品相也是顶好的。另一盒子装的是藏红花，盒里竟还放着一张纸用簪花小楷写了它的用法及功用。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两株紫芝……
“额娘就留着吧，女儿那儿还有呢，皇子府规矩大，我以后也不能时时来探望孝顺老太太和阿玛额娘，也只能用这些东西表表孝心……”
乌札库氏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叹道：“你这孩子就是为人着想……”心中既为她顾着娘家而高兴，又怕她这么往娘家塞东西被九阿哥知道了不免心中不豫“九阿哥知道你拿这些东西来么？”
湘柔一愣，笑道：“额娘放心罢，爷是知道。”九阿哥是知道她另准备了礼，只是不知道箱子里装的什么。这里面的药材全是她空间里面出产的，不仅仅是年份比外面的要久一些，药效也比外面的要好一些。
在董鄂府一待就待了一整天。按照习俗在归宁当日，是不准在女方家过宿的，必须当日返回男家，因为有新婚一个月内不空房的风俗。
因此当晚傍晚时，九阿哥和湘柔就不得不回皇子府。
这次分别，却绝不像上次湘柔出嫁那么伤感了，毕竟晓得湘柔过的很好，吴扎拉氏真是放了一百个心，她能担心什么呢，还不是担心女儿受委屈？听湘柔说九阿哥待她极好，她也就放心了。
湘柔他们走之前，乌札库氏给了两人一个食盒，食盒中放置了枣子和石榴，枣子，即“早子”，早生贵子，石榴籽多，也含有多子的意。
这是娘家给新人的祝福。
湘柔拎着食盒，有些不舍的和九阿哥一起上了轿子，共同回了皇子府。
“怎么了，还是不舍吗？”回到琉璃院九阿哥看着湘柔一脸的沉默，心疼的问道。
湘柔言文点了点头，她的确有些不舍董鄂府那热闹的气氛，只因在这里只剩下了尔虞我诈、阴谋诡计。
“唉！这里有爷在了。”九阿哥叹了一口气然后安慰道，对于这个时而素雅娴静得像个仙子，时而而慧黠可爱得像个精灵的人儿，九阿哥恨不得时时宠着纵着，不过到了床上就不一样了。
正值新婚，食髓知味的他，见她被初夜的疼痛吓得不敢与他亲近，便又哄又骗，使尽了体贴温柔才又得了逞。
柔嫩娇软的身子，春水似的肌肤，还有那浅吟低泣声里那□的吸吮……
滋味美妙得无法形容，真正地让他从灵魂里觉得满足……
当然了，这满足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那就是才一次，他的小福晋还太娇嫩，还没有完全适应他，唉！
（ps：满族有回门娘家送枣子和石榴这习俗，蓝蓝表示不知道。这是蓝蓝听外婆说的我们这边以前的地方习俗，一般都送枣子，有石榴的季节，再加上石榴。）


、第二十章　生日

三月九日这天是湘柔的十六岁生日，这天九阿哥府里真是比过年还要热闹。九阿哥一向是喜好分明的他对湘柔非常满意，所以这次便邀大家来给湘柔过日，小的阿哥们想能出去闹要来，那些年长皇子碍于九阿哥的面子也是要来，除了自己来更多时候这福晋们全要来做客。
湘柔听管家在那边滔滔绝说安排事情，脑袋都大了一圈了。可是九阿哥的心意自己还是高高兴兴接受吧！毕竟这是自己在皇家的第一个生日，要是不好好过得话，恐怕下午就有‘九福晋不得九阿哥的意’的闲话传出来。这个年代一切都是要看男人脸色活着，都是一样嫡福晋可是得宠不得宠或是被重视和尊重程度不一样，出去这个女人脸面也不一样呢！
刘嬷嬷和柳嬷嬷很高兴带丫头们张罗新衣裳，府里有点脸面的管事嬷嬷昨天就都来送礼奉承了，那些九阿哥的门人、八阿哥一党的一些官员和一些喜欢巴结皇子官员见是这是一个千难逢的机会也都赶过来送礼了。
这天是正日子，一早上湘柔就起来了，琴儿和书儿伺候着湘柔穿了一件水红色缠枝莲云锦旗服，这件旗服在前襟、袖口、下摆镶了宽宽的粉色边，上面绣了水红色苏绣缠枝莲暗纹。头上戴着钿子，上面左边这边插一支攒珠金丝飞凤钗和一支水纹镂金鲤鱼衔珠簪，右边带着两朵桃粉色绒花和几颗珍珠，耳上缀着鎏金累丝玉蝶坠，手上带着一对冰种红翡镯子，真是集艳丽、清雅、高贵于一体。
刚刚打扮完画儿就进来了禀告“福晋，完颜氏和李氏领着那些姑娘，来给福晋拜寿来了。”
“嗯，叫她们去堂屋等着吧！”湘柔还没有用早饭了，她可不想饿着肚子上场。
“是。”
等着湘柔慢悠悠的用了早饭后，在一声“福晋到。”的通报声后，湘柔才扶着李嬷嬷走进堂屋。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完颜氏与李氏领着那些排不上号的侍妾走到正中间给湘柔行礼请安。
“嗯，起吧。”湘柔坐在上面，坐姿优雅中透着悠闲。
等着湘柔坐定后那些女人又行礼道：“恭贺福晋寿诞之喜。”
接着完颜氏呈上自己的贺礼是一件丝绸做的披风，明蓝色的，上面绣着朵朵祥云样式的图案，这个不冷不热的天穿正好。
湘柔叫书儿收下了，抬头看了一眼完颜氏，笑道：“你有心了。”
李氏呈上来的贺礼是一副红色缎面绣玫瑰花样的暖手儿。
湘柔同样让书儿收下了“你也有心了。”
剩下的人不是袜子就是鞋子丝帕之类的，湘柔也同样让书儿收下，然后勉励了她们几句，就让她们退下了。今天的主要任务可不是陪着这群女人酸嘴，而是招待那些上面的福晋们。
出人意料的今天来得最早的不是四福晋这个住在隔壁的，也不是湘柔的堂姐三福晋和亲妯娌五福晋，而是八福晋。湘柔也搞不清楚这八福晋打着什么主意，但是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湘柔还是笑眯眯的将八福晋迎了进来。
还没和八福晋聊上几句就有下人来报五福晋来了，湘柔向着八福晋告罪一声，连忙出去迎接去了，这些日子湘柔和五福晋相处得还算不错“五嫂你这么早就来了。”说着又不留痕的打量了一下跟在五福晋身后的两位侧福晋刘佳氏和瓜尔佳氏。
刘佳氏今天穿了橘红色的旗服，头上戴着旗头上面插着一支缕金攒珠桃花簪和几朵绒花，低眉顺眼的跟在五福晋身后，倒没有看出有什么不满的神色。
瓜尔佳氏今天穿着一件浅红色的旗装，本来就长的爽朗俊俏，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去年八月生了五阿哥的次子，因此显得十分得意，看向五福晋和刘佳氏的目光中明显有不甘的意思。
湘柔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脑海里划过她们的资料，刘佳氏倒是个不怎么受宠的，生了长子后就一直守着自己的儿子过日子。倒是那个瓜尔佳氏是个厉害的人物，生了五阿哥的次子后，又接连生下了三子，也许就是因为犯了众怒四个孩子中只活下来了两子。不过日后世袭五阿哥爵位的不是长子而是瓜尔佳氏所生的次子，由此可见其厉害之处。
“你今天生日，我怎么可能不来早点。”五福晋笑道。
湘柔用帕子捂着笑了笑才说道：“五嫂你可来晚了一步，最先来的可是八嫂了。”
五福晋愣了愣，随后才说道：“她倒是来的早。”
“哎呀！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拉着五嫂在风口里说了这么多话，五嫂快跟我进来吧！”湘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说道。
没过一会儿太子妃、大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七福晋都到了，湘柔一边应酬着来客，一边又吩咐着张嬷嬷和棋儿盯紧厨房。
湘柔瞧着太子妃和大福晋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情况，嘴上噙着一抹笑，应付自如的周旋于这些福晋之间，前世虽然没什么机会接触如此多的达官贵人，但是今生重生为董鄂氏家的嫡女，自然免不了与福晋命妇们打交道，渐渐地也摸索出自己的一套办法来，试探也好、讨好也罢，她全都接了，这些多年历练下来，早已称得上驾轻就熟了。
没过多久九阿哥就让人从前面传话了，说是时辰到了该开席了。湘柔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亲自去请这些福晋入席，当然了肯定是嫡福晋一席、侧福晋一席、庶福晋和格格一席了。
湘柔穿越前虽然一直在北京打拼，但是她内心里还是一个非常恋家的孩子，湘柔的故乡在迷人的苏州，那里的江浙菜一直是湘柔心心念念舍不下的。等到了这里和九阿哥成亲后，有了条件便特意去姑苏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