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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风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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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捕头气得推他一把:“你干什么?这是秀秀……”
“啊?哦……秀秀?”小甲哥把灯凑过去瞪大眼睛细看,“呀,真是秀秀……这这,哎呀,老大你不早说。可是秀秀,你打扮成个小子样干什么啊?要不我也不会踢……踢疼你了吧?我我……给你揉揉吧!”
“走开走开,你们全都是坏蛋……全都对我不好……呜呜呜……死阿牛要把我关起来,你就踢我……呜呜呜……”秀秀捂住脸大哭。
“我不是有意的啊!”小甲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指指自己的腿道,“要不你也踢我一下?”
姜阿牛一把将他拨拉开,揪着秀秀后衣领找了间前后窗户都封死了的空屋将人丢进去,然后拿把大锁咔嗒锁上,将钥匙扔到小甲哥手里,道:“帮我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小甲哥拿着钥匙瞪眼发呆:“老……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看着她,那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找人。”
“老大,我看不住啊!”
“她可是今晚王府失窃案的疑犯,跑了便唯你是问。”
姜阿牛说完就大步流星走了,留下小甲哥继续在那里左右为难。这可真是个麻烦差事,不看着吧,人万一跑了,明早老大要人怎么办?看着,他这瞌睡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回屋睡他的回笼觉,秀秀在里面把门拍得震天响,他也没法睡啊!
小甲哥无奈何,只好透过门缝朝里面道:“秀秀……你别拍了,就关一夜嘛,明早老大便放你走。”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爹。”秀秀不依不饶,“姜阿牛……姜阿牛……”
“老大走了……”小甲哥好头疼。
“走了?”拍门声稍许停顿,继而变成了脚踢,踢得门哐哐哐地摇晃。
“哎哎哎……别踢别踢,门要踢坏了。”小甲哥急得直摇手,“踢坏了门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你放我出去。”
“不行,老大不准。”
“你不放我就踢一夜的门,叫你睡不着。”
“稍安勿躁……”小甲哥想,我也不敢睡呀!不是说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是温柔如水的吗?怎么这个秀秀却像母老虎?“秀秀啊,你踢一夜的门好累的啊,脚趾头不疼呀?不如休息一会再踢,你看如何?”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正点子上,秀秀不踢门了。
小甲哥甚是高兴,笑道:“这才对嘛!秀秀,里面有床,你累了就睡啊,我在外面替你守着门,不会有坏人来的。”
“呜呜……我要回家……”
小甲哥高兴了没多久,便高兴不起来了,秀秀是不踢门了,可她哭起来也要人命啊。
“别哭别哭啊……明天一早老大就送你回去。”
“我要回家啊……”哭得更厉害了。
小甲哥在外面对着月亮围着石头桌子转圈圈,一圈又一圈,里面的哭声就是不止。
“那个……你别哭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小甲哥实在是无计可施,然后他也不管里面答应没答应就唱了起来:“像我这样的大师喝酒一定很厉害,满满饮上一大口,翻江又倒海。像我这样的大师手法一定很厉害,横撇竖捺勾点折,通通都自在,一对猪朋狗友,留在这里守猪待兔……”
里面的哭声被他的歌声盖过,之后消失,隔了一阵,竟变成了笑声:“哈哈哈……你这唱得什么啊?真难听,难听死了。”
小甲哥被打击了,虽然有点沮丧,但能把那哭得要死要活的丫头逗笑也不容易啊。小甲哥挺有成就感,又一鼓作气唱了好几首难听得要死的歌,于是里面的秀秀完全没有机会再哭。
月亮慢慢沉下去,秀秀耐不住疲累终于睡着了。
小甲哥松了口气,趴在石桌子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一夜里金戈铁马到处征战,正到紧要处时,忽闻有人大吼:“顾小甲,快给我起来。”
小甲哥骨碌一下滚倒在地,抬头看时,却见太守大人就站在面前。
“大……大人,你……你怎么……”
“啰嗦什么?昨晚抓的人犯呢?快提出来,王爷要来监审。”
“马上,马上。”
说是马上,小甲哥其实一点也不着急,一边不紧不慢地摸钥匙,一边慢腾腾往关秀秀的那间房门口移。钥匙太多,这一把不是,那一把也不是,小甲哥磨蹭了许久方找到对口的钥匙。
于太守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地催促:“快点快点,王爷要到了。”同时还十分不满,“为何不将人犯下至牢中?竟让她在公房中享福……”
“哦,这个……不关卑职的事,是老大安排的。”小甲哥很不讲兄弟义气,毫不犹豫就把姜捕头大人出卖了。
“姜阿牛呢?”
“还没来。时辰还早……”小甲哥看看天,还不到上值的时候呀。
“早什么早?让开。”见门打开,于太守将小甲哥拨拉到一旁,抬脚便跨了进去。
小甲哥连忙跟进去,白花花的光从大敞的门口冲进屋中,照见床前直直站着的秀秀。
“你醒了啊?”小甲哥讶然问。
“就没睡。”秀秀没好气道,被关在这臭哄哄的屋子里,怎么可能睡得着?说是有床,可那被褥上油腻腻黑乎乎,脏臭的简直不成话,哪里是人能睡的?何况她还惦着她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着她,如何能够安然入睡?后来是实在疲累,撑不住才迷糊了会,一听到门外的动静便也就醒了。
于太守看这二人自顾自一问一答,就没把自己放到眼里,心里这个气啊!喝道:“这么重要的人犯,竟然连枷锁都不带,顾小甲,还不去拿枷锁来。”
小甲哥只是个小小的捕快,岂敢抗太守大人之令?他很同情地瞅瞅秀秀,还是乖乖地去隔壁刑具房内找了个不那么重的木枷过来,万分为难地朝秀秀走过去。
秀秀看他拿着那么大一个木枷走过来,两腿就有些发软,由不住后退两步,可怜巴巴道:“我……我不要戴这个。”
小甲哥低声道:“先戴上,等他走了我就给你卸下来。”
秀秀也知道小甲哥是出于无奈,眼下于太守带了一群人围在这屋里,逃是逃不掉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办怎么办?她带了哭音把目标转向于安旺:“太守大人,我不会逃的,我真的不会逃跑,求您不要给我戴枷啊!”
于安旺翘翘胡子,仔细看秀秀一眼,这个人犯瘦瘦小小的,逃跑的可能性倒是真不大。不过她可是王爷的人犯,不戴枷岂不是显得不够重视?他瞪圆他那对老鼠眼,很坚决地摇头:“不行,顾小甲,快给她戴上枷锁。”
小甲哥叹口气,举起木枷往秀秀头上戴。秀秀当然不好明目张胆地反抗,只得满眼含泪任由他行事。
戴到一半时忽听门外有人嚷道:“戴什么枷啊?别戴别戴……”
这声音于安旺最是熟悉不过,却不是薛宝琉王爷又是谁?回过头去,便见薛宝琉带着子路仲明还有几个侍从走了进来。
“王爷。”于安旺没想到薛王爷来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脑子转得快,听到薛王爷喊别戴,便知这事情不那么简单,连忙喝令小甲哥给秀秀取下那戴了一半的枷锁,一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到薛宝琉跟前,躬身一鞠到底,“下官参见王爷。”
“起来吧。”
于安旺听命起身,见薛宝琉定眼望住秀秀,便也跟着看,看来王爷对这位昨晚入室偷盗的飞贼并不是特别记恨,不但不记恨,好像还很喜欢。于安旺的一对眼珠子在秀秀身上打着转,到底是看出点端倪来,这个小飞贼身形瘦小,颇有几分女子的娇弱之态,一张脸儿白生生,细皮嫩肉眉娇目媚的。
这个这个……哎呀,他真是不长眼啊,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个小丫头?原来如此……
于安旺恍然大悟,嗯,明白了,这个事情呢一定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后来小美人不知为何得罪了王爷,王爷一气之下便将小美人丢到衙门来想要吓唬吓唬。
他一转眼间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既是人家王爷的家务事,他又如何好乱插手?还是站一边凉快吧!
秀秀脖子上的枷锁虽然被卸下,却并没轻松多少,因为接下来她就听见色鬼王爷说道:“你们都出去,孤王要单独审她。”
、第十章
于安旺很知趣,立刻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干人呼啦啦退了出去。
秀秀趁乱跟着小甲哥也往外跑,走没两步便被子路横臂拦住:“大胆人犯,竟敢于衙门之中,王爷面前堂而皇之地逃跑。”
“啊?”秀秀浑水摸鱼不成,只得乖乖站住,道,“不是叫我们都出去么?”
“是叫别人出去,可没有叫你这个人犯出去。”
“我……我不是人犯。”秀秀红着脖子叽咕道,“是你们冤枉我。”
“冤枉你?”子路朝她凑近一些,语声忽然放低,低得只有秀秀才听得到,“人证物证俱在,冤枉,就算是冤枉你那又如何?”
秀秀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面红耳赤地瞪着他。真没看出来这个子路有这么坏,太可怕了!简直比那个色鬼王爷还要可怕。
色鬼王爷适时走了过来,道:“子路,别吓唬她。”
子路不置可否,木着一张死鱼脸走到一边,给薛宝琉腾地方。
薛宝琉咳了一声,见子路仲明及几个随从都还站在屋里不动,便道:“你们几个也都出去吧!”
仲明同几个侍从自是惟命是从,二话不说便到了门外,只有子路站在当地不动。
薛宝琉皱眉瞅他,语气里颇有几分不快:“裘子路,你站在这里很好看么?”
子路僵了半晌,方面无表情地抬脚往后退,一边却道:“五哥,我是担心您的下巴。”
“你——”薛宝琉脸上微赤,愤愤地一甩袖子,“孤王再是荒唐,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子路无言,薛宝琉所说不错。虽则他姑母是薛宝琉的母妃,二人是姑表兄弟,但毕竟君臣有别,他这做臣子的又怎能教训未来的储君?实在是自不量力。只是……
他怅怅叹了口气,想到临来石州城时皇帝的嘱托,大有无力之感。
秀秀虽觉子路可怕,但子路当真走了,她却又着急了,直声喊道:“喂喂喂……你们别走啊!喂……”她拔脚往门口处冲,竟然真的就跑了出去。薛宝琉没拦她,不过她到门外后也没敢再跑,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望着她哩!她可不想被乱刀剁成肉酱。
薛宝琉随后跟了出来,皱着眉头连连揉他的鼻子:“这屋子太脏……换……换一间……啊啊……阿嚏——”
于安旺忙道:“好好,马上换。”
惜乎衙门非王府,寻个干净屋子也不容易,找了好大一阵,才找着间薛宝琉勉强满意的屋子,却是审案的公堂。大倒是大,就是没什么看着顺眼的地,床也没有,只有公案后那把太师椅铺的还算软和,凑凑和和能坐。
一时清退众人,堂上只剩了薛王爷跟秀秀二人。薛王爷高高在上坐着,秀秀低眉垂眼在下面站着。
“咳咳……”薛王爷清清喉咙,发觉有些话在这肃穆的公堂上不那么好说。
“咳咳……”他又咳两声,转而开始嫌公堂过于空旷,咳个嗽都这般大声,居然还有回音,一点声来回在堂里晃荡个半天。薛王爷甚是烦恼,干脆从公案后走了出来,负手踱着四方步儿慢慢地朝秀秀跟前走去。
“哦……王……王爷……你好……呵呵……”秀秀大着胆子挥手朝薛王爷露出个笑脸,心里却着实打起小鼓,咚咚咚响个不休。看他逼近,由不住便往后退。
“不好……一点也不好。”
“哦,这个……要要……看大夫吗?”
死丫头说什么呢?看什么大夫?薛王爷眉头拧成个疙瘩,道:“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连孤王都敢戏弄。”
“哦……哪里啊?”秀秀摸摸自个的小心肝,“民女怎……怎敢戏弄王爷?”
“不敢?”连他的字据都骗,还说不敢?他活了二十年就没见过敢骗他的人,这死丫头是第一个!薛王爷十分之愤懑,“把字据还给我,不然我就……”
就怎样?薛王爷咬咬牙,恨恨道:“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挂到城头上去。”这话有点无耻,尤其对一个女子,那简直就是□裸的侮辱,他薛宝琉平生头一次对个女子说这么无耻的话,羞愧啊!不过那字据无论如何也不能流传出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字据成为举国上下交相议论的笑话。
秀秀的脸顿时煞白,连小嘴唇都变成了苍白色:“你……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不会对我怎样的……”这不是废话吗?这个该死的色鬼王爷要是说话算数,又怎会出尔反尔硬是逼着姜阿牛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都是你逼的。”薛王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不然,你也履行诺言立个字据给我。咱们交换,那便一了百了。”
“可我……我真的不会写字啊!”
“我写……你盖手印。”
“写写写……写什么?”
“就写沈秀秀自此以后万事听从秦王安排,绝无悖逆……”
“不——”这不是要她卖身为奴?秀秀摇头,猛地朝后一退,谁知后面已是紧闭的大门,退无可退,她这一下便结结实实撞上那厚厚的铜门,“咣”地发出一声巨响。
就听仲明在外惊声询问:“王爷,没事吧?”
薛宝琉略有几分尴尬,想不应吧,又担心这伙人一着急就破门而入,只得应道:“没事,没事。”到底动了几分火气,伸手揪住秀秀领口将她从门口拉了过来。
秀秀后背生疼,脑袋也像是被撞晕了,被他轻而易举便拉了过去,一个趔趄扎进薛宝琉怀里,吓得尖叫:“啊——救命!”
她喊救命,外面的人自是谁都不理,白喊。
不过薛宝琉还是有点挂不住面子,讪讪松了手。可怀中这具身体温温软软,抱着实在舒服,叫他十二分的不舍。
“别怕别怕……”薛王爷怜香惜玉之心又起,轻拍着秀秀肩头安慰,“我不会待你怎样,送你到衙门都是子路的意思……我可舍不得,昨晚我想着你,一晚都没睡,这不一早就来接你了?”
接她?秀秀有些糊涂了,她跟他很熟么?这才见了两……哦,应该是三面而已,他就跟她熟成这样了?还想着她一晚没睡,呃……秀秀捂住嘴,很想吐两下子。
“秀秀……”薛王爷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觉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只要能把这小妞拐到床上,那是说什么都行。只是这丫头似乎并不那么好哄,得要费点心思才成。
更新分水岭
他极是温柔地捋一捋秀秀额前乱发,柔声道:“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哦,不……不用了。”秀秀被他这忽如其来的狎昵动作吓慌了神,一径地躲闪不迭,小脸儿涨的绯红。除了她爹,她还从来未被男子这般亲近过,眼下她差不多就是被薛宝琉抱在怀里,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包绕住她,叫她无处可逃。
“别跟我客气,有什么为难之事就说出来吧!”
“没……没有。”秀秀又气又恼又羞又恨,忍了又忍才将动手打人的念头压下去,只别着身子小心翼翼躲避着。
秀秀越是惊慌无措,薛宝琉就越觉得她可爱。眼见她眼眉一转连同两颊泛起酡红,娇艳不可方物,一颗心便由不住荡漾。一双手臂不知不觉间已环上了秀秀的腰肢,触手只有盈盈一握,隔着一层粗糙的布衣也能感觉到她绵软细滑的肌肤。
薛宝琉禁不住呻吟出声,便有些动火。虽心里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来,然而身不由心,他那一双手早乱了分寸,卯足了力气只管按着秀秀那小腰往自己身上贴。
“啊——死色鬼,放开我,滚开滚开……”秀秀的魂差一点没飞掉,尖叫一声,终于忍无可忍,手脚并用朝他身上招呼下去。
饶是薛宝琉躲得快,脸上身上还是挨了几下,头上的紫金冠也歪了,煞是狼狈。幸而没打着下巴,要不然的话他那可怜的下巴就又要遭殃了。脸上想是被那死丫头的指甲划伤了,火辣辣地疼。这都不打紧,最令人气愤的是她竟然骂他是“死色鬼”。薛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好色,可再怎样也不会是她说的死色鬼吧?
话说回来,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不好色?不好色的那多半都是有隐疾的假男人。
薛王爷摸摸脸颊,将手指拿到眼前一看,出血了。死丫头下手还真够狠的,他一肚子火腾地就上来了,瞠目冷声责问:“你说谁是死色鬼?”
“你——”秀秀惊魂未定,颤声指着他咬牙,“就是你。”
“你再敢说一遍?”
“死色鬼。”秀秀还真不怕死。
薛王爷气得直发抖,死色鬼?!他要是色鬼,早便把她就地正法了。好嘛,费心费力扮了这许久的正人君子,却被她骂成死色鬼。他哪里像色鬼了?色鬼能是他这般英俊倜傥的人物?啊啊……色鬼能跟他比吗?
真不知她眼睛怎么长的?不知好歹……
他恨恨跺了下脚,指住秀秀道:“好好……咱们走着瞧。”
这句话之后,薛王爷愤愤拂袖而去,带了他的原班人马气冲冲离开石州城府衙,回家去了。
鉴于薛王爷临走时没有任何交代,于太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秀秀。放了吧?薛王爷回头问起该怎么办?关起来吧?万一哪一日薛王爷想通,又宠起这个女子,知道他的心尖肉被他于某人下过大狱,不得恨他一两个包?
麻烦……麻烦,这真是件棘手的事情啊!
于太守在公堂门前来来回回踱了十来个圈子,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派去请示的小甲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回来,问他王爷说什么?小甲哥嘟嘟囔囔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王爷说……说……滚……别来烦我。叫她滚……随便滚到哪里去……”
“叫谁滚啊?”于太守硬是没听明白。
“可能是叫秀秀滚吧!”小甲哥胡乱猜测着。
于太守愁眉苦脸想了半天,看看那被秀秀又捶又打的公堂大门,长叹一声:“哎……那就放她走吧!”
就这么着,秀秀被放回了家。
、第十一章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秀秀的意料之外。
直到走出府衙大门,她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上下左右环顾,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出府衙大门的时候,秀秀遇上了姜阿牛。
“你爹已经回来了。”姜捕头大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疲惫地对她说。
秀秀“哦”了一声,知道又是他帮的忙,正要开口道谢。姜阿牛却道:“你好自为之。”
他的神情微冷,带着几分疏离之色,分明不想跟她多说话。略顿了下,他便低头绕过秀秀走进了府衙。
秀秀呆了下,擦肩而过的那瞬,她甚至感觉他身周的空气都是冷的。也罢,他是捕头,她是小贼,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家不想理她那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何况他还定了亲,避嫌也是应当的。
虽这么想,心头却终究不是滋味,鼻子酸溜溜,想起往日他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情景,眼里就一阵潮热。
秀秀心绪异常低落,好像是朵开颓了的花,蔫巴巴无精打采。
她爹沈宏昌果然已在家中,正在乐呵呵地数银子。桌子上摆了几个冒着尖的大碗,又是鸭又是鸡又是鱼的,想来老人家昨晚收获颇丰。
“秀秀。”沈老爹眉飞色舞地招呼女儿,“饿了吧,快洗洗手吃饭,好久没吃肉了,今日咱们吃个够。”
“赢了不少哦!”秀秀冷冷瞄一眼他爹,并没有丝毫欢喜的意思。
“嘿嘿……”沈老爹捋着山羊胡子道,“昨晚运气不错,足足赢了二十两,够咱父女两过一年的生活了。”
“二十两。”秀秀叹一声,“就是不知这二十两能在咱家呆几天。”
“哎,你这孩子。”沈老爹瞪起了眼,“口无遮拦地乱说什么呢?你这是存心咒我么?”
秀秀一听这话就知他还要去赌,由不住急道:“爹你……你这是还打算去赌啊?”
“爹还不知道,原来东城那边那么好上手……”沈老爹笑眯眯地,“真正是块风水宝地,以后爹就去那边挣家用好了。哎,你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吃鸡翅,你不是最爱吃鸡翅么?”
秀秀无语,噎了好半晌,冲到他爹面前伸手道:“我那块玉佩呢?你如今有银子了,快把玉佩还我。”
“玉……玉佩……”沈老爹面色变了变,支吾起来,“什么玉佩啊?”
“你……”秀秀看他如此,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就是前晚上你看到的那块。”
“前晚上……没有啊,我没有看到。”沈老爹咬死不松口。
秀秀简直要哭了,想到那块玉佩是从薛宝琉身上拽下来的,便觉头疼,抓着她爹的袖子哀恳道:“爹……我求您了,把玉佩还给我,那那……那块玉佩会惹出大乱子的。”
“什什么大乱子?”沈老爹见秀秀这般模样,并不像是在吓唬他,心头就禁不住发虚。
秀秀连忙把那玉佩的来历说了一遍,听说那玉佩是王爷的,这几日衙门各处正在着人查找。沈老爹一双手便打起了颤,把个咬了一半的鸡腿也抖落在了地上。
“你说真的?秀秀……你不会是在骗爹吧?”
“我怎么会骗你?全是真话,爹,你就把玉佩还给我吧!眼下风声紧,万不能拿去换钱使,若是被人知道报了官,咱父女二人可就都要吃牢饭了。”
“哦这……这这这……”沈老爹“这”个半天,就是没下文。
“您老人家倒是把玉佩给我呀,这什么这啊?”
“哦……”沈老爹站起身,在怀里摸了半天,就是不见拿出玉佩。秀秀这颗心就像是掉进了水潭里跟着他的动作落下去又浮上来,就是到不了实处。
“你你到底把玉佩放哪儿了?”
“秀秀,你先别着急。”沈老爹安慰秀秀道,额头上却有汗水淌下,忽然疾步往外走,一边道,“我出去下,待会就回来,别着急,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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