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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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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越听越觉悲凉,心中酸楚,很不是滋味。
叶昊天却满是疑惑,不知道牛郎是不是吹错了。一年相见一回确实苦了点,但还不至于生死两茫茫吧?曲中之意好似他很久没有见过织女了一般。
两人静静地听牛郎吹奏,一直听了两个时辰,笛曲依旧没有止歇,最后兰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眼含泪花,扶在叶昊天肩上抽噎起来。
叶昊天一手托住兰儿的背心,微微输入一点功力,试图让她清醒一些,尽量恢复宁静平和的心态。与此同时,他凝神注视着牛郎,发现牛郎的面色不知何时变得惨白无光,毫无血色,整个身躯仿佛泥塑木雕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牛郎毫不停留地吹奏着竹笛,笛音越来越显得清苦悲凉:“春枝映断井,月圆照荒丘。 残垣走狐兔,蛛网系塔楼……山花不复春,
雾滴如雨魂,鸟啼墓门树,寂寞青松根……风月冷凄凄,花零化作泥,云山飞不到,梦魂竹桥西……流水芹努牙,织鸟客还家,荒村作寒食,空对棠梨花……”
听到这里,兰儿浑身发抖,但觉鬼气森森,阴冷逼人。
叶昊天心中惶恐,不知道牛郎是不是忽然发疯,变成鬼郎了。
他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得不反客为主,取出龙笛凑近唇边,轻轻吹奏了一曲《迢迢牵牛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笛曲情景交融,声情并茂,哀怨动人。夜空广大,星光灿烂;织女素手纤纤,织云繁忙;水势“盈盈”,人情“脉脉”,可是一水之隔,却只能含情脉脉,隔河相望!
龙笛的声音一响,牛郎就有了动静,将寂然不动的头颅转了过来。等到叶昊天吹奏到“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的时候,牛郎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吹奏,凝神注视着对方。到了叶昊天吹完全曲时,牛郎的眼眶湿润了,那情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忽然找到知音!
此时,叶昊天将笛曲的调子一变,运起青帝的春风化雨神功接着吹奏下去:“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透过笛音,他试着将勃勃生机传向牛郎。
牛郎刚刚找到了理解自己的人,心中充满好感,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叶昊天眼见对方有了反映,而且面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于是见好就收,以戏曲《天仙配》的压轴曲“百战惊涛架彩虹,千波万折又相逢,长天雨过蓝如玉
笑看鲜花并蒂红”做为自己演奏的结尾。奏完之后,他再次躬身施礼,道:“晚辈神州子和朱兰儿拜见牵牛星君。”
牛郎似乎好久没有跟人交谈过,呆了半天,才板着面孔道:“找我何事?”
叶昊天见他面色虽然和缓下来,口气却依旧很是生硬,连个寒暄的话语也没有,不觉有些气馁,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托词,只好实话实说:“天下大劫已至,魔门所向披靡,赤帝一败涂地,危难关头想起星君您来,因此央我前来求取青牛奶,配制‘弱水三珠奶茶’,以抗衡真神,挽救天下大劫。”
牛郎闻听赤帝之名,眉头一皱,面现厌恶之色,冷冷地说道:“赤帝身为五老帝君之一,南天一柱,怎会想起我这小人物来?当年我走投无路,到了赤帝宫,求他向玉帝和那老虔婆说句好话,他一再的推三阻四,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现在想来求我?也好意思说出口!”
叶昊天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不得不苦笑道:“星君,您老一世英名,在人间广为流传,每个人都夸你勤劳善良,是个难得的好人。如今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还请仔细考虑,多帮帮天下众神吧。”
牛郎听他这么说,崩紧的面孔略微缓和了一点,沉默良久道:“天下大劫与我何干?你想想,玉帝纵妻为恶,活生生拆散我和织女,让我们一别千余年,受尽煎熬;五老帝君也不肯帮忙,说什么‘机缘未至,耐心等待’;更可恨的是,我求人托话给佛祖,想让他帮帮忙。你道如何?那老贼秃竟然留下话来,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把我气个半死!满天下的神仙都不肯帮我,我凭什么枉做好人?”
叶昊天难得听到对方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语气仍旧生冷,但只要对方开口就有希望,于是连忙问道:“您与夫人一别上千年,这是真的吗?不是有每年一度的七夕鹊桥会吗?”
牛郎愤然道:“你何时见过牵牛、织女两星相会?要是每年一会,我还至于这么愤世嫉俗?那是老虔婆放出的风声!满天下的人都被她骗了!自从娘子被他们抓走,就一直被关在云房之内,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
叶昊天和兰儿大吃一惊,齐齐叫道:“怎么会这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星君怎会如此孤苦?您的两个儿子呢?”
提起幼子,牛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刚刚十岁就偷偷出去寻找母亲,也被老虔婆的人抓去了,不知道关在哪里……”
兰儿觉得牛郎好生可怜,不由得跟着流下了眼泪。
叶昊天一面替牛郎难过,一面在心底询问龟镜:“织女现今如何?她的两个儿子何在?”
龟镜答道:“织女的确位于织女星云房之内,她的两个儿子则在天庭最高档、最隐秘的书院读书!”
叶昊天接着问道:“王母为何如此歹毒?为何对织女、牛郎这般刻薄?”
龟镜沉默片刻道:“王母的佛心数很高,似乎不是如此卑劣之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我对测度人的思维不是很在行,所以无法猜测出来。”
叶昊天继续问道:“如何才能见到织女?”
龟镜停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答道:“要见织女需闯两关,一是过天河,二是入云房,两者都有阵法保护,所以凭牛郎的资质无法穿越。”
叶昊天的心里有了底,当即对着嚎啕大哭的牛郎道:“星君,在下愿助你前往云房相会织女,来来来,别哭了,我们走吧!”
牛郎仿佛变傻了一般,又像是忽然变成了婴儿,双目茫然地道:“去见织女……好……去见织女……”
叶昊天当即取出瀚海神舟,和兰儿一起扶着牛郎迈进船舱。
兰儿回头看了那些青牛一眼,说道:“它们怎么办?”
叶昊天踌躇了片刻,探手取出一团海金沙来,手指连动,不一会捏出一个牛棚的样子,抖手抛了出去,迎风化作百丈大小,将那些牛全部罩在里面,然后笑道:“棚中有草,又有阵法保护,如果不是强如玉清天神者来袭,应该问题不大。”
瀚海神舟再度飞了起来,笔直地向着不远处的银河飞去。
本来牵牛、织女二星的直线距离只有十六光年,所以位于两者之间的银河按理也不会太宽。然而叶昊天一进入银河的边缘就觉得不对了。那感觉仿佛进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望无际,没有尽头。周围全是一颗颗耀眼的星星,仿佛一粒粒水晶一般,照得人头晕目眩,难以找到前进的方向。
叶昊天不敢大意,连忙将监天神尺取了出来,运功护住整个神舟。
牛郎一进银河就恢复了神智,面色的神色有希冀更有害怕,害怕的神色还在希冀之上,看来他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每次都无功而返,因此伤透了心。
兰儿安慰他道:“星君莫怕,我们乘坐的是天下少有的神舟,应该很快就能过去。这里的阵法虽然复杂,但也未必困得住我家公子。”
牛郎咬牙切齿道:“如果再冲不过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活在世上!”
叶昊天小心翼翼地驾驶着神舟,同时命令龟镜迅速察看这是什么阵法。
龟镜不屑地道:“曲曲小阵哪用我亲自出马?主人自己就能解决!”
叶昊天仔细察看了一会儿,不久便发现银河中的阵法原来是夏禹三阵的一个变体,威力比原阵差了很多,但也比鬼谷子的七十困仙阵厉害多了,怪不得牛郎身为玉清天神也闯不过去。
察看明白之后,他骤然将神舟的速度提高了数倍,只用了盏茶工夫,便一举横贯银河来到织女星前。
牛郎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银河,面色忽红忽白,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
叶昊天安慰他道:“回头我把破阵之法传授给你,这道银河便再也困不住你了!”
牛郎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叶昊天,只是一个劲地连连点头。
叶昊天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织女星。但见织女星的上空漂浮着一块又一块五色的云彩。所有的云彩都来自一个高高的山巅,那里云霞缭绕,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龟镜破锣般的声音传过来:“嗨!那就是云房,以锦为墙,以云为盖,云霞包绕,故曰云房!那里的云霞很不简单,内含乌铊金、紫赤金、淡青金、捻缕银、孔雀茸等十余种神材!刀砍不断,斧剁不折,缥缈不定,虚实不分,乃云中之精华,号曰‘云锦’。主人小心了,此阵将仙佛两家的阵法融合在一起,威力还在洪荒九阵之上,几乎快赶上‘虚无缥缈元始浑沌太一阵’了。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孔雀妆花云锦灿,冰蚕吐凤雾消空’。”
叶昊天很小心地驾着神舟缓缓前行。但见越往前彩云越多,颜色也越见艳丽,花团锦簇,瑰丽灿烂,仿佛进入了百花园一般。
走着走着,兰儿忽然手指面前的一道彩云叫道:“快看,那云上还有字呢!”
叶昊天定睛看去,却见飘在空中的彩云每朵都有一句诗,分明写着:“空守云房无岁月,不知人世是何年,望断云天人不见,万千心事待谁传。也曾梦里来相见,醒来但见月空悬
,明月还有星做伴,可怜我,孤孤单单恨无边……”
牛郎一见泪如倾盆:“这是娘子留给我的……彩云传书……千里寄相思……”
兰儿赶紧安慰他:“眼看就见到织女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牛郎好半天才收住眼泪,兀自抽噎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让你们见笑了。”随后他的话匣子便再也收不住:“我本是玉帝驾前的金童,织女乃王母的外孙女。
想当年,我奉玉帝之旨向王母借取温凉玉杯,在王母宫中见到了织女,与她一见钟情。她美丽绝伦,善解人意,对我嫣然一笑。就因为这一笑,
她被罚去河东云锦宫工织锦。我则被贬下凡尘,到洛阳牛家庄牛员外家中,投生为员外续娶妻李氏之子,取名金郎。
后来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一切全靠那头老牛!”
兰儿怕了他留不尽的眼泪,连忙改变话题问道:“那些青牛是怎么回事?传说中应该是一头黄牛啊!”
牛郎的面上微微有些暖色,说道:“说起那老牛,我也是糊里糊涂的。
那年我还小,看牛的时候睡着了,醒来找不到牛,害怕嫂嫂打骂,担心得要死,恰巧碰到一个黑瘦老头,牵着一头红牛走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见到我的黄牛,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两眼,‘嘿嘿’干笑两声,自言自语道:“老君一去三十万年,怕是死在外面了吧。这牛天天跟着我,搞得我堂堂的……嘿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见人烦,我这是何苦呢?不如就交给这苦难深重的小子好了,也算他的造化。’然后他瞪大了眼睛对我说道:‘这就是你的牛哎!’
我说毛色不对。
他‘嘿嘿’干笑着,狡黠地说道:‘牛皮不是吹出来的,牛毛却是会变的。这牛三年脱一层皮,先青后黄再红,然后再从红转黄转青,循环千遍之后,就会恢复到开始时的青色,才算进化完毕。哎,你看你看,它又开始脱皮了……”
说话之间,那牛真的脱下一层皮来,毛色竟然从棕红变为鲜黄。
那人将牛皮收了,留下一句:‘好好看护神牛,异日重回天宫别忘了谢我。’然后就头也不会地走了。
我只好牵了牛回去,没想到黄牛竟然能说话,还给我出了馊点子……呵呵……拿了人家的衣服……再后来……后来……三年之后,黄牛再度脱皮。这一次它脱了半月才完成,然后让我将它埋在土里,说是要借助地气将土黄、棕红二色完全吸去,才能彻底完成轮回千遍的修炼,转化为世间第一神牛!
我以为它要死了,便将它埋了起来。没成想后来它又复活了,而且带了一群青牛飞到天界来找我!”
至此叶昊天和兰儿才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怪不得牛郎出口成章,原来是玉帝驾前的金童!怪不得那青牛有够神奇的,看来真的是太上老君的神牛!
叶昊天打起精神向着一道又一道布幔一般的云霞望去,看了半天,只能看懂阵法的一半,另一半佛门阵法却看得糊里糊涂。
他有龟镜在身,人都变得懒了,当即吩咐道:“阿镜引路!我们要快些进入云房!别再让牵牛星君多等了!”
龟镜一面嘟囔着:“好事多磨,姻缘难测……”一面发出一道淡淡的白光,直透云霞指向前方。
叶昊天好整以暇地驾着神舟沿着白光指引的方向前行。
兰儿接着问牛郎道:“你现在知道那黑瘦的老头是谁了吗?”
牛郎道:“我后来问过一些人,大家都说不知道,后来还是风伯告诉我,说那老头可能是云中君的化身,织女的同僚,负责管理云彩的天官!不过,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他都到哪里去了。”
正在这时忽见一人头戴五彩霞冠,身绕红黄相间的彩绸,脚踏祥云从前方飞来,一路放声高歌:“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正唱之间忽然看见牛郎,于是歌声骤歇,高声叫道:“牵牛星君,别来无恙乎?老夫云中君,送你的青牛是否还在?”
神舟上的三人全都注目凝视着他。
牛郎一时不敢相信面前依着光鲜的中年人便是当日干瘦的老头,不由得愣住了。
叶昊天代他问道:“云先生,您老是否从云房出来?有没有见到织女?”
云中君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目注牛郎说道:“你家娘子正领着三十六位仙女全力织锦,恐怕没空与你相会呢!”
牛郎心中气苦,说不出话来。
叶昊天忿忿不平,语带讥讽地道:“织锦再忙,也不能一别家人上千年吧?云先生是不是也将老婆孩子扔在家里呢?”
云中君远远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阁下何人?请教尊姓大名。”
兰儿很为牛郎气恼,闻言大声道:“我家公子乃独闯昆仑七关、勇破万年难题、独闯魔窟救出近万神仙、官居二品上仙的昊天大帝神州子是也!”
神舟上的牛郎先自一惊,接着满心欢喜,似乎对见到娘子骤然增添了不少信心。
云中君也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大魔头真神?你竟然找到这里来?大事不好!我的天呐,牛郎将真神请来了!”话未说完掉头就走,急急沿远路返回。
兰儿忘了叶昊天的仙号见不得人,见此情景不觉很是懊悔。
叶昊天却没怎么在意,回头看见牛郎面色微变,赶紧安慰他道:“这其中有些误会,星君但请放心,在下不是坏人。”
牛郎看他说话时浑身焕发出一股顶天立地的浩然正气,点点头道:“曲为心声,先前听你的‘春眠不觉晓’,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再说,我现在只想见到娘子,恨不得自己都想做个魔头,还怕什么真神不成?”
叶昊天听得暗暗心惊,很是庆幸自己先找到牛郎,不然一场更大的悲剧恐怕要降临在牛郎身上!
正在这时,周围的云彩忽然天翻地覆般地飘浮旋转起来。
龟镜有些紧张地道:“对方启动了阵法,我们更要小心了。主人请按照我的指示前行,一步也走错不得!”
神舟缓缓地曲折前行,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透明的琉璃之中,分不清东西南北。云霞越转越快,仿佛一个个彩色的陀螺一般,甚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不久强烈的飓风真的从天而降,将瀚海神州刮得动摇西晃,几乎难以保持前进的方向。
兰儿不由自主地靠近叶昊天,双目紧张地盯着周围变幻莫测的云朵。
叶昊天将功聚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龟镜发出的白光,任凭风吹浪打身躯纹丝不动。
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那感觉好像一叶扁舟在大海上漂泊,随时都会沉入海底一般。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波涛起伏的感觉小了下来,厚厚的云层也变得稀薄了很多,再往前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巍峨高大的宫殿。
神舟逐渐靠了上去。来到近处,三人才发现那是一个无门无窗的宫殿,墙壁五颜六色,似乎绸布织就一般,四周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出入的通道。
叶昊天将神舟停泊在宫墙边,伸手摸了摸墙壁,吃惊地发现那真的是一种罕见的云锦,极其细腻,却又柔中带刚,比人间任何彩绸都要华丽,也更柔韧。
他们正待仔细察看门户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忽见云中君带着一队人马围过来,领头的还有一人,手托宝塔,头戴高冠,国字脸不怒而威,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还在数十丈之外,那人忽然高声断喝:“托塔天王李靖在此,牵牛星君,你莫要一时糊涂葬送了数世修行!还不与妖孽划清界限,难道想被我收入宝塔不成?”
牛郎略微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向叶昊天靠近了一些,愤然答道:“我已经完全糊涂了!不知道甚么是黑白混淆、善恶不明,我只知道你们全都是王母的帮凶,将织女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让我们一别千年、妻离子散!究竟谁是善人?谁是魔鬼?你们分得清吗?”
李靖闻言一怔,面色微变道:“星君的事……咳咳,在下无法置评,我是奉命行事,请您还是退开了吧。”
牛郎冷冷地看着他,再不愿说一句话。
叶昊天拱手道:“李天王在上,在下神州子,乃货真价实的二品上仙。天王不要误会了,自相残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靖为人还算谨慎,先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行止端庄,并没有一丝妖气,于是拱手还礼道:“我奉玉帝之名镇守此地,任何人不得闯入云房,骚扰织女织锦,哪怕是五老帝君亲至也不可放行。所以不管阁下是二品上仙,还是大魔头真神,都请退回去吧。阁下如是真的昊天大帝,自当遵循玉帝的旨意,莫让在下为难。”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淡黄色的帛书,迎风一展,让叶昊天等人观看。
叶昊天一眼看到帛书上写着:“今将织女关入云房织锦,任何人不得打扰,违令者斩!钦此。”然后是玉帝的印章!
兰儿也看到了,顿时感到很是绝望,难过地看了牛郎一眼,差点要痛哭起来。
牛郎的凄苦达到了顶点,禁不住仰天长嚎:“老天!你为何如此跟我过不去?我究竟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债……”
叶昊天面色铁青,强忍着不能发作。那可是玉帝的圣旨啊!若是不遵,只怕后果极其严重!自己虽然身为天尊弟子,不怕玉帝会把自己怎么着,但如果当面作对,未免有违天尊的嘱托。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看了牛郎一眼,劝道:“我们先回去吧,待我见了玉帝,求他将织女放出来,相信用不了几个月,你就可以见到娘子了。”
牛郎大声痛哭着一头撞向宫墙,口中喊道:“我一天也不愿再等,救不出妻子,我宁愿死在这里……”
宫墙为云锦织就,所以在他的撞击之下只是凹陷了下去,然后很快恢复了原状。
牛郎自己也没有丝毫损伤。
这一切本来很滑稽,然而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笑声。每个人都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昊天看牛郎实在凄惨,再也隐忍不住,对着托塔天王李靖道:“请天王通融一下,让牵牛星君见织女一面。抗旨不遵之事便由在下一力承担。”说着他将通行天下的令牌和昆仑神山的上仙金牌都拿了出来,道:“这两件令牌就留在这里,一面为王母制成,一面为玉帝钦赐,就请您呈给玉帝,若有罪责就落在我神州子的头上吧。”
这时,旁边有人道:“即便如此,我们天王也有失职之责,免不了受到惩处!”
话音未落却被李靖挥手止住。
李靖目注令牌沉吟片刻道:“还请尊驾接我宝塔一招,若能接得住,我便一切依您所言,接不住吗……还是请您退回去吧。”
叶昊天将心一横道:“好,请天王出手吧!”说完径自走到一个空旷的角落站定。兰儿要跟过去,却被他挥手止住。
李靖待他准备妥当,才抖手将宝塔祭了起来,向着叶昊天当头罩落。
叶昊天自知功力不足,不敢大意,当即将自己的镇妖宝塔也祭了起来。
两个宝塔形态相似,连空中盘旋的姿态都差不多。
众人无不睁大了眼睛。李靖也惊讶地看着宝塔,从未见过如此情形。
眼见叶昊天的镇妖宝塔越转越大,而李靖的宝塔却越来越小,最后两塔在空中飞舞,如影随形仿佛父子在街上漫步一般。
最后叶昊天将手一招,两个宝塔就全部落在他的手里。
李靖急得手足无措,双目紧盯着叶昊天,一时之间只想让手下人快点动手。
叶昊天缓缓走了过来,手捧宝塔归还李靖,笑道:“承让了。”
李靖接过宝塔呆呆地看了好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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