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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花剑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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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蓬生的蔓藤爬满了整个院子，地上是新落的花瓣和蝉的尸体，还有蟑螂的粪便，蚂蚁爬满了台阶，她不知怎么就进了院子，更不知道怎么穿过了没有落脚处的小径，当她来到一个房子前时，一股神秘的力量促使她推开了房门，她刚一探头，双脚突然失去了依附物，整个人掉了下去。
当她醒来，身上的汗水侵湿了床单。她走下床，习惯地来到吴清坚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她有些不安，又绕到窗户处，用唾液湿了湿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个洞，她单眼从洞口望去，里面没有人，被褥叠放整齐，早晨洗脸的水还留在脸盆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慌乱，这几天她对他的了解，他晚上一般不会出去，更不会在子夜时分还不回来。“难道？”她不敢想下去。
她下了楼，到前面问掌柜。掌柜看了看客房登记录说﹕“吴清坚很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掌柜的话更加剧了她的慌乱。她看了看外面，无边的黑夜吞没了一切。
就在她转身要回去时，“天怒二怪”从外面走来，她听到脚步声机灵地转身想看看是不是他，当她确定不是他时又失望地转过身去。天不管看到小蛮后猥亵地笑了，不管天也深有同感地笑了。天不管身形一动，挡住小蛮的路。小蛮心里本就很烦，她看到天不管故意挡她的路，心里更是来气。
“你个老不死的，眼长到哪里去了，没看到姑奶奶要回去。”小蛮愤怒地说。
天不管淫荡地笑着说﹕“有个性，我喜欢。”
“我也喜欢。”不管天符合道。
小蛮没说话，伸手抽出软鞭朝天不管甩去。天不管身形左移，小蛮的软鞭打在桌子上。木桌应鞭而破。天不管不待小蛮转身，伸右手制住小蛮的肩胛穴。小蛮身子一麻，整个人都瘫痪在天不管怀里，全身除了眼睛外都不能动。天不管一手托着小蛮的身体，一手不规矩地在小蛮身上乱摸，小蛮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她无能为力。掌柜也只是同情地看着小蛮。
天不管扶小蛮坐在椅子上，不管天要掌柜拿些酒。他们边调戏小蛮边喝酒。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声音未落人已经进屋。掌柜看到是个倜傥的中年男子。掌柜走出来要招呼客人，中年男子摇了摇手，径直坐在“天怒二怪”的身旁。
天不管从此人的神情中看出此人来意不善，他提气说道﹕“虽然阁下的武功很高，但是我们也不是吃软饭的。识相的就喝杯酒也算是我们交了你这个朋友。”
天不管说着端起酒杯，中年男子根本无视天不管的存在，更不会与他喝酒了。不管天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菜翻了，酒撒了。流淌的酒水滴到小蛮的裙子上。中年男子伸腿提了下小蛮的座位，小蛮像外滑去。在小蛮的身体将要碰到另一张桌子时，她整个人不动了。天不管看到中年男子的露了一手后不仅变脸。能把椅子踢出去不算什么，关键是椅子在离桌子咫尺时突然停止，这种力道的把握和运用如今江湖上没有几个人。
“‘痴丐’文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阁下就凭刚才的手艺让我们佩服，恐怕以后我们会被江湖人耻笑’”不管天说。
文廷没有说话，他把手伸进怀里，从里面拿出一把暗器，手一翻，暗器哗哗都落在地上。天不管和不管天对视了眼，两人冲文廷抱了抱拳跑了。
文廷解开小蛮的穴道，小蛮冲着文廷大叫﹕“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我不放跑他们干什么？要他们留下来吗？我身上可没有多余的钱清他们喝酒。”文廷说。
“我没说要他们留下来，我是让你杀了他们。”小蛮说。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文廷好奇地看着小蛮。
“你没有看到，他们刚才欺负我“”小蛮说。
“他们欺负你我就要杀他们吗？”文廷问。
“当然…”
小蛮的了字还没说出她就想到自己并没有权利要他为自己杀人。她很尴尬地低头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文廷看着小蛮笑了笑，他端起杯茶慢慢品味。小蛮坐在那里又有些不心安了，她不时朝问外望去，看到没人来就很失望地搓着手。
“等人啊。”文廷说。
小蛮愣了下看着文廷说﹕“你和我说话？”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文廷问。小蛮环视了房间，掌柜已经离开。
“没有。”小蛮说。
“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文廷说，“我不但知道你在等人，我还知道你是在等什么人？”
“那你说说我等什么人？”小蛮以不信的眼光看着文廷说。
文廷喝了口茶饶有兴趣地说﹕“你在等一个男人？并且那个男人还是你的情人。”
小蛮的心事被文廷说出，她的脸刷一下红了。但嘴里却是极力否认。“没有的事啦。”
文廷没有和她辩驳，他看着窗外的夜，悠悠地说﹕“年轻真好。”
小蛮听出他话中另有意思，试探地问﹕“你年轻时也有故事？”
文廷纠正说﹕“那不叫故事，是一种感觉。”
“能不能讲出来？”小蛮问。
此刻小蛮作为一个女孩子无忧的个性不觉地显现出，每个女孩子都对他人的隐私感兴趣，小蛮也不例外。
“我说过是一种感觉，感觉只能自己体会，是不能与他人分享，更不能讲出来。”文廷说。
小蛮略有遗憾。文廷喝光碗里的茶，站起身来说﹕“与爱情有关的事情都是好的，无论是分手的痛苦，还是等待的焦虑，当你只能依靠回忆生活时你就会感觉到它们都很温馨。”
小蛮呆呆地想着文廷这句毫无来由的话，文廷微笑着看了看小蛮，转身离开。
吴清坚是在三更时回到客栈。小蛮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踉跄的步伐和疲倦的身体，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和烦恼，他一定出事了，她好想跑过去抱住他，让她那弱小的肩膀也能替他分担些风雨。但现实很快就打消了她的不着实际的想法，如果她真的出现，他会更气愤。她知道没有一个人能以任何的理由原谅一个曾经杀害过自己的人。我们不应该怪罪她这种极端的观点，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爱情的伟大。
次日，街上一阵慌乱，吴清坚从房间里出来，她也尾随他来到街上，她看到吴清坚抓住一个神色匆忙的人询问了几句后就朝城外走去。正在她尾随他出城时，有个人从后面抓住她，她回头看到是解雄。
“你怎么在这里？”她没好气地说。
“你这是怎么与我说话，没大没小。”解雄拿出父亲的威严说。
小蛮却不买他的账，她撅着嘴说﹕“你有事吗？没事就松手，我还有事那。”
“我找你当然有事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解雄说。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小蛮说。
“能在这里说我还要你跟我走了？”解雄边说边拉着小蛮朝后走。虽然小蛮既不情愿，但解雄毕竟是她父亲，她也不好真的与他翻脸。
不远处有辆马车，解雄要小蛮上车。他驾着马车朝城南奔去，小蛮坐在车里颠簸了好长时间，马车才停下。小蛮下车后，解雄拉她到一艘船里，刚进船舱，小蛮就看到“天怒二怪”坐在那里喝酒。他们看到解雄领着小蛮进来，脸上露出了猥亵的笑容。小蛮看了看解雄，解雄面色尴尬地望向舱外的清流。小蛮明白了什么。她突然转身朝外跑，天不管故意让小蛮跑了段路程后才运起轻功追赶小蛮。小蛮那里是他的对手，没出一公里，小蛮就被天不管捉到，他一只手提着小蛮，像抓个小鸡似地把她捉回来，不管天用手摸了摸小蛮的脸，笑着从天不管手里接过小蛮。在解雄胆怯愤怒惭愧的注视下不管天把小蛮关进船舱偶的暗室里。等不管天从里面出来，解雄谄媚地笑着说﹕“可以给我解药吗？”
天不管和不管天对视后由天不管从怀里拿出一个药丸奸笑道﹕“你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我两，真难为你了，拿去吧。”
天不管一扬手，药丸落在地上，蹦了崩停在椅子脚旁，解雄像狗一样从地上捡起药丸，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船舱。“天怒二怪”看着解雄狼狈的身影，愉快地大笑起来。
暗仓里的小蛮双手反绑在一个柱子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在做梦，更有甚者，让她做梦她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如此离奇的梦。自己的父亲竟然背叛的自己，这是她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事情。她很愤怒，用力地扭动身体，想让自己挣脱，可是一切的努力注定是白费。本就娇小的她没多久就全身无力了，她瘫软在柱子上，双眼注视着暗室的出口，此时她只能期待着暗室的门打开了，外人可以救她出去。但是转念间，她又怕暗室的门打开，心里稍有的理智告诉她，这个地方只能有两个老怪物进来。她不敢想象老怪物会对她做什么事情，至少她相信，此时的她一定比在老怪物手里舒服。
心里的纠结消磨了她的神志。恍惚中，她看到曾经见过的死人，难道她也会死去？在她的印象里，与死亡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她喂养的一个波斯猫死了，她伤心了三天三夜，至今她还清晰地记得波斯猫临死时幽怨的眼神和绝望的叫声。难道她会想波斯猫一样死去。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她不想死，她只有十九岁，人生还有好多事情她没有经历，最为重要的是她从此再也见不到吴清坚了，这对她是个致命的打击。
饥寒交迫中的她昏迷了好多次，当她最后一次醒过来时她看到吴清坚就在她面前，她疑惑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是已经死了，自己的灵魂与他见面——对于灵魂的事她还是听她母亲说过—―她暗暗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指——这也是她母亲告诉她的——手指有疼痛感；不是做梦；更不是死后的灵魂。她愣愣地看着吴清坚；突然扑向他的肩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连串落下。吴清坚没有动弹；任她哭个痛快。
好久；她才止住情感的宣泄。吴清坚抓着她的肩膀；温柔而又怜惜的看着她说﹕“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动听的话！就像三月的小雨；一下就滋润了她绝望的心灵。她躺在他怀里；动情地讲述她的遭遇。不知怎地；那些凶险痛苦的经历对于她已经变得很平淡，似乎那些痛苦经历是个必须的过程。就像美丽的彩虹总在风雨后，真正的爱情也要在挫折后。
第二十章风雨夜
更新时间2010628 0：40：33 字数：4222
吴清坚扶着小蛮上来，泪痕已走，船舱一片打斗过的痕迹。一阵冷风从窗子吹过，小蛮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吴清坚体贴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小蛮娇小的身上。小蛮用眼睛扫了下吴清坚，心里像吃了蜜似地甜。吴清坚走到窗前，不知何时起，乌云已遮掩了天空，满天的星星都不见了。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当吴清坚明白是雨打树叶声时，雨水已经到来。开始，只是几个雨点落在船篷上，砰砰…，继而，雨水变大了，声音也连做一片。
关好窗子，吴清坚又把燃烧殆尽的火苗拨了拨。
“外面下着雨，咱们只能呆在这里了。”吴清坚说。小蛮没说什么，微微点点头。能与吴清坚独处，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她又怎能拒绝。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虽没有说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思想。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小蛮想。“真希望和她坐到天荒地老。”吴清坚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当四目相对时，他们已经释然了。
可惜好事不长。外面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清坚不想再与他人相遇。他心里清楚，依照目前的状况，即便是三岁的孩童也可以制服他们。吴清坚环视了船舱，发现舱门后面有个黑箱子，挺大，足够容纳两个人。他指了指箱子，小蛮领会了他的意思，悄悄地向箱子走去。等小蛮钻进箱子里，吴清坚也紧随着钻进去。
“有人吗？有人吗？”有个声音喊道。
“不要喊了，进去就是了。”另一个声音说。
吴清坚透过一条缝隙，清楚地看到进来的两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他奶奶的，这鬼天气，说下就下。”其中一个瘦子抱怨道。
“啥也别说了，都怨咱俩命不好，瘫倒这么一个破差事。”另一个高个边说边把湿衣服架到火堆上。
“我说老大，咱主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咋就想不明白。”瘦子说。
“想不明白就别想，主子要咱们咋做咱们就咋做。”高个说。
“说的也是，可是，你知道我这脾气，不你明白我睡不着觉。”瘦子说。
“睡不着觉总比睡着了永远醒不来好。”高个说。
“老大，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难懂了，是不是做了老大说话就不一样了。”瘦子说。
“你想知道吗？”高个问。
“想。”瘦子说。
“那你做老大吧。”高个说。
瘦子忙摇手道﹕“不，不，不。我刚才是放屁，老大你不要放到心里去。”高个看了瘦子一眼没有说话。
火苗越来越小了。瘦子站起来四处寻找可燃之物。最后，他看到了吴清坚藏身的箱子。吴清坚看到瘦子慢慢地朝他们这个箱子靠近。就在瘦子的手触及到箱子时，外面又有人说话了。
“里面有人吗？”吴清坚听的出这是诸葛嘉仁的声音。高个朝瘦子使了个眼色。瘦子离开箱子，前去开门。诸葛嘉仁抱着拳进来，在他后面的那人竟是解雄。吴清坚看了看身旁的小蛮，没有告诉她。
“在下华山‘青衣书生’诸葛嘉仁借住片刻，打扰两位了。”诸葛嘉仁说。
“随便坐。”瘦子说。诸葛嘉仁哈着腰在火堆旁蹲下，解雄也跟着蹲了下来。
“你们是从平安客栈来的？”高个问。
“你们怎么知道？”解雄机警地问。
高个笑了笑说﹕“富贵图出现在平安客栈已是江湖人人皆知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看两位的脸色，似乎没能拿到富贵图。”
“富贵图是宝物，哪能是我等之人所得到的。”诸葛嘉仁道。
“富贵图虽是宝物，但也是江湖中的宝物，江湖之人，人人皆可得到。”高个说。
“前辈这话什么意思？”解雄问。
“老夫不才，却也得到一份富贵图。”高个说。
解雄听到富贵图三个字，两眼放光，身子不由朝高个靠了靠。诸葛嘉仁坐在那里静静的烤手，他似乎对富贵图漠不关心，但吴清坚还是从一些细节处看出诸葛嘉仁对富贵图的渴望。比如，他两眼直直斜视高个。
高个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打开了三层才露出一份地图。
“这就是富贵图。”高个说，“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立刻给你们。”
富贵图摆在眼前，解雄的心却也没全部被它吸走。他还是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之事。
“你为什么要给我们？”解雄问。
“我有个条件？”高个说。
“什么条件？”解雄问。
“找到腾冲剑后为我做一件事情。”高个说。
“什么事情？”解雄接着问。
“我还没有想好。”高个说。
一旁默不作声的诸葛嘉仁插口道﹕“你自己为什么不要？”
“哈哈…”
笑过，高个手掌一伸，一丈之外的一颗树木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我明白了。”诸葛嘉仁说。
“明白就好。”高个说，“不要忘记你们的承诺。”
高个说完走了，瘦子也紧跟着走了。
解雄一只眼看着桌子上的图纸，另只眼注视着诸葛嘉仁的一举一动。诸葛嘉仁到显得很悠闲。当然，衣柜中的吴清坚知道诸葛嘉仁的悠闲只是表面现象，内心里他已经在算计如何得到“富贵图”了。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一把宝剑两人想要。”诸葛嘉仁说。
“是啊，确实很棘手。”解雄说。
“如果是个女人我们就可以分享了。”诸葛嘉仁说。
“如果是女人我就让给你了。”解雄说。
“解兄不喜欢女人？”诸葛嘉仁问。
“喜欢，但是分时候，也分场合。”解雄说。
“对于这张图解兄有何感想？”诸葛嘉仁问。
呵呵…解雄殷笑道﹕“我想诸葛兄所想。”
“我在想如果我拿走了图解兄一定会与我拼命，如果解兄拿走了图我也会同你拼命，到头来咱们都要拼命。但是，我又不想这么做，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你，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我。”诸葛嘉仁说。解雄没有说话。诸葛嘉仁继续说﹕“我有个很公平的注意，把图纸放在桌子上，咱们每人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来记忆图纸的内容，一炷香后就把图纸销毁，解兄以为如何？”
解雄想了想说﹕“除了这个注意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注意了。”
诸葛嘉仁在桌子上点了柱香，他征询解雄的意见后，打开地图。解雄认真百倍地记忆地图的内容，诸葛嘉仁则很随意。约莫半柱香时，诸葛嘉仁暗中用暗器打向船舱的窗户，暗器打到窗子上“砰”地一声。随着响声，诸葛嘉仁猛然呵道﹕“什么人？”
解雄条件反射般把目光转向打开的窗子。当然，窗子处并没有异常情况出现。一股风从窗子处进来，把桌子上的图纸刮落在火堆上，当解雄转过眼发现时图纸已经燃烧了，尽管他奋力抢救，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解雄看着化为灰烬的图纸，脸上尽是遗憾﹑愤怒的表情。诸葛嘉仁的表现有些意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解雄做于事无补的补救，似乎丝毫不关心图纸的烧毁。难道他已经把图纸的内容以牢牢记于心中？不，不是这样。吴清坚在柜子里很清楚地看到刚才的一幕都是诸葛嘉仁一手策划。他先用暗器打开窗户，然后分散解雄的注意力。在解雄转视窗户时，他已经用移花接木手法把桌子上的图纸换掉。所以，掉到火堆上烧掉的其实只是一张白纸，真正的图纸已经藏在诸葛嘉仁的怀里。
诸葛嘉仁转身站起，走到窗子旁看了看天空。
“雨停了，解兄，咱们该走了。”诸葛嘉仁说。
解兄懊恼地站起身在诸葛嘉仁离开船舱后也向外走。在他将要跨出船舱门时，他后回头望了望火堆，心里当然期待没有先前的事情发生。就在他回眸时，他意外发现衣柜里有什么东西抖动。好奇心促使他慢慢走向衣柜。就在他与衣柜触手可及之时，衣柜自动打开。吴清坚扶着小蛮从衣柜走出来。解雄看到小蛮竟和吴清坚肌肤相依地躲在衣柜里，他先是惊讶，随后是无比的愤怒。小蛮冷冷地把脸转向了别处，似乎她根本没有发现解雄的存在。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解雄不自觉地问出这个他已知的问题。吴清坚没有回答他。
“我现在不想杀人，你最好离开。”吴清坚说。
解雄胆怯地看了看吴清坚后转向小蛮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让我丢面子。”
小蛮白了他眼说﹕“我不认识你，你最好离开。”
“你？”
解雄抡起巴掌想要打小蛮，瞬间他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他把手掌放下说﹕“跟我走。”
解雄拉起小蛮的手臂，小蛮用力把解雄的手甩开，大声说﹕“我说过，我不认识你，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烦我。”
“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父亲，你敢好我说这话。”解雄也很气愤。
“在你骗我到这里来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父亲了。”小蛮凄凉地说。
解雄顿时泄气了，但是他还极力狡辩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逼我服了‘断肠散’，如果没有解药我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那你就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小蛮追问。
“我这不是来救你吗？”解雄说。
小蛮没有说话，她把头偏到一边，显然她不相信他的话。
吴清坚说话了。
“我喊三声，你再不走就永远也出不去这个船舱了。”吴清坚冷酷地说
“一”
吴清坚开始计数了。解雄没有反应。
“二”
吴清坚继续说。解雄心里有些胆怯。
“三”
吴清坚拿出了剑。解雄不情愿地离开。吴清坚叹了口气，他温柔地摸着小蛮的肩膀，示意没有了父亲，还有他。
令吴清坚，没想到解雄又回来了。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吴清坚问。
“我相信。”解雄说，“但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我差点忘了你中了‘五毒软骨散’，现在正是我杀你的时候。”
吴清坚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
解雄没在说话，他拔出“断魂刀”，船舱的气氛顿然紧张了。吴清坚推开小蛮，冷静地看着解雄。小蛮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就要发生了，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她痛苦而又无奈地闭上眼。此刻，她也不知道期盼谁获胜。
解雄进攻了，“断魂刀”带着血腥和霸气袭向吴清坚，吴清坚尽力刺出一剑，他知道，这把剑的威力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就像绝境中的狼，尽管知道难逃一死，他还是做了最后最无力的反击。吴清坚刺出那一剑后就等着死了。奇迹就在他绝望时出现了，解雄的刀突然软绵地落下，吴清坚的剑刺向了解雄的胸口。解雄躺在地上，死了。眼睛却露着不解。
小蛮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平静地注视着解雄是尸体和吴清坚手里粘有血迹的剑。她心里突然一阵绞痛，想吐，她张开嘴努力地呕吐，但是什么也没有吐出，眼泪流了出来。
吴清坚很尴尬地说﹕“对不起。”
小蛮勉强地笑了笑说﹕“我不会怪你。”
“我知道。”吴清坚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没有杀死他，我的剑只是刺了他的肋骨。”
“我知道。”小蛮说。
虽然小蛮说她知道，但是吴清坚看出她眼中的怀疑。他也没在过多解释。
在两人沉默时，诸葛嘉仁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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