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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花剑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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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多看到姑娘甜甜的笑容。”诸葛嘉仁说。
呵呵…泪痕灿烂地笑着说﹕“你这人油腔滑调很讨女人喜欢。”
诸葛嘉仁听泪痕夸他,也笑了。就在诸葛嘉仁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时,泪痕突然脸色一阴,冷冷地说﹕“我这人最讨厌油腔滑调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所以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保不齐那次我心情不好把你杀了,你可不要怪我没告诉你。”
诸葛嘉仁一脸认真地说﹕“姑娘的话在下记住了。”
泪痕把脸转向蒙面人,诸葛嘉仁自找个没趣,他看到吴清坚站在泪痕身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酸意。
“吴兄,世界真小,咱们又见面了。”诸葛嘉仁说。
“不能说世界小,只是我运气太不好了。”吴清坚说。
“吴兄这话就不好了。再怎么咱们也算故人了。故人相见哪有拒人千里之外。”诸葛嘉仁说。
“故人?呵呵…你不怕我把你杀了。”吴清坚道。
“吴兄不会。”诸葛嘉仁说。
“是吗?我似乎找不到不杀你的理由。”吴清坚说。
“你我都是文明之人。文明人又怎么能在女人面前舞刀弄枪。况且还是在这样一位漂亮的女人面前。当然,吴兄不承认自己是文明人我也管不了。不过我是不会在漂亮女人面前动武。如果吴兄感觉杀死一个不还手的人心里很舒服,我无话可说。”诸葛嘉仁说。
“我会让你说不出的。”吴清坚恨恨地说。
诸葛嘉仁阴阴地笑了笑,把目光转向别处。那一边,泪痕已开始向蒙面人进攻了。在当今的武林中,泪痕算是顶尖的高手了。说她是高手,不只是指她的武功,还有她的心机。刚才诸葛嘉仁的一番话已让泪痕想出对付蒙面人的办法。泪痕提枪刺向蒙面人,只能说泪痕刺向蒙面人,因为泪痕这招没有确定的目标说是刺蒙面人的肩部或是腿部。
我们都有这样的经验,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当我们的生活失去确切的目标时结果却能达到一个更大目标。武道也同于生活。没有目标就是为了达到目标。
蒙面人也深知这个道理。如今他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对方要攻击他身体的全部要害,那他就把全部要害都暴露给对方,让对方无法下手。这就像走路。当我们迷路时,如果前方只有一条路,我们会毫无顾忌地走过去。相反,如果前方有四五条路,我们就很难做出选择。瞻前顾后毕竟是人类的天性,在有多种选择的情况下,我们习惯性会做出最优的选择。这需要时间,蒙面人就是利用泪痕犹豫不决的空当拿出“峨嵋刺”攻向泪痕的小腹。泪痕看到蒙面人出击了,但是她没有料到蒙面人会反击的如此决断。也幸亏泪痕武功高强,慌乱中,泪痕躲过蒙面人的峨嵋刺。蒙面人人一刺不中,心里不禁暗暗惊慌。因为还从未有人能躲过他这招“索命阎罗”。看来对方的武功远远超出自己的判断,蒙面人想,在斗下去自己占不到便宜的,况且旁边还有两个敌友不辨的高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打定主意,蒙面人趁泪痕心神未定之际全力后撤。一旁的诸葛嘉仁看得分明。等蒙面人把全部精力放在逃跑上时,他悄悄拔出佩剑,从蒙面人身后,急速刺去。蒙面人没料到身后有人袭击,吴清坚也未想到诸葛嘉仁会做出暗算他人的事情。等所有人明白诸葛嘉仁的意图时,他的剑已经刺穿蒙面人的后背。
蒙面人忍不住大叫一声,吴清坚心底一颤,因为他从蒙面人的呐喊声中听出对方的身份。不待蒙面人身子倒地,吴清坚赶到蒙面人身前,抱起蒙面人全力朝远方奔去。
泪痕看着诸葛嘉仁鄙视地说﹕“你偷袭他?”
“我也是为姑娘着想。”诸葛嘉仁厚颜无耻地说。
’难道我要你暗算他了?”泪痕反问。
“当然没有,姑娘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屑于暗算的伎俩。只是姑娘也知道方才如果他要离开,你是没有办法阻止的。”诸葛嘉仁说。
“现在你又能找到他们?”泪痕问。
“姑娘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们跑不远。”诸葛嘉仁说。
“你怎么知道?”泪痕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如果是我拖着一个快要死的人是跑不远,所以,吴清坚也跑不远。”诸葛嘉仁说。
诸葛嘉仁说的不错,至少可以说诸葛嘉仁对自己刚才的暗算还很有把握。吴清坚感觉背上的蒙面人越来越沉。他心里暗道﹕“不好,蒙面人快要不支了。因为人只有快要死时才会很沉。死沉死沉也就是这个意思。”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找一个可以隐藏地方,吴清坚寻思。
还好,前面不远处有座破庙。说是破庙一点也不假。三间支离破碎的土房,门檐也以脱落,庙门口处布满了蜘蛛网,门槛也被老鼠咬烂了。里面,土砌的台子坍塌了,一个不知何时用过的香炉背面朝上安静的躺在地上。土台上方是个大肚弥勒佛。佛身上彩釉脱落了,露出本质土黄色。倒是佛像两旁的对联还算完整。左边:开口常笑天下可笑之人。右边:大肚能容天下世间难容之事。
佛像右边有一片空地。铺着麦秆。像是有人曾经在这里住过。吴清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蒙面人放在麦秆上。蒙面人忍着痛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救我还是?”
“如果要算计你,我就不会带你到这里了。”吴清坚说。
“为什么要求我?”蒙面人问。
“因为你救过我。”吴清坚说。
“你知道我是谁?”蒙面人问。
“刚才从你叫声中听出的。”吴清坚说。
蒙面人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把纱巾从脸上结下,露出那张被海风侵蚀的面容。他就是阿蒂的父亲,也就是那个渔夫。
“为什么要救我?”渔夫问。
“我已经告诉你了。”吴清坚说。
“你说我会相信吗?”渔夫反问。
“我没有要求你必须相信我。”吴清坚说。渔夫惊讶地看着吴清坚,吴清坚接着说︰“他们应该快要赶到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把他们引开你就可以离开了。”
吴清坚站起来,拿起长剑就要离开。渔夫看着破落的门窗说﹕“不用了。”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吴清坚问。
我是说你没有必要冒险,我早晚都要死的,渔夫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清坚问。
’刚才我中的那剑上面有毒,现在毒已经攻心了,乐观估计我还能坚持半个小时。”渔夫说。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吴清坚问。
“不用了。”渔夫说。片刻,渔夫又问﹕“你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戒备吗?”吴清坚问。
“以前不,只是那件事情后我就不相信任何认了。”渔夫说。
“既然你对我救你的理由不满意,我再告诉你一个,我要知道紫玉丹里面的秘密。”吴清坚说。
“你似乎没有知道的理由。”渔夫说。
“为了紫玉丹,我差点丢掉了性命,这个理由充分吗?”吴清坚问。
’你只是差点,如果你知道它的秘密,你必定要丢掉性命。”渔夫说。
“即便丢掉性命我也要知道。”吴清坚说。
“没有回旋的余地?”渔夫问。
“没有。”吴清坚说。
渔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拿出“紫玉丹”交给吴清坚,说﹕“用你的内力,向左转三圈,然后向右转三圈。”
吴清坚照做了。之后,他把“紫玉丹”放在地上。随后,奇迹出现了。“紫玉丹”慢慢变小,最后竟变成了一滴泪,微风吹过,消失于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吴清坚不解地问。
“它本就是大海的一滴泪,最后也应该变成一滴泪。”渔夫说。
“那里面的字条…”
“当然也变成了一滴泪。”
“你骗我。”吴清坚愤怒了。
“我是为你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渔夫说。
吴清坚把头转向别处,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阵沉默。突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吴清坚站起来说﹕“他们来了,我出去应付一下。有机会你就逃吧。”
看到吴清坚走出来,诸葛嘉仁得意的说﹕“我就知道你跑不远。”
吴清坚问﹕“我为什么要跑?”
泪痕愤怒地问﹕“蒙面人在那里?”
“里面。”吴清坚指了指身后的破庙说。
“我说过我不希望你管我的事情。”泪痕说。
“我也说过,如果你的事情和我的事情搅在一起我就没有办法了。”吴清坚说。
“你是不把他交出来了?”泪痕说。
“除非你把我杀了。”吴清坚说。
“姑娘,不用给他多啰嗦,就他自己,咱们还怕他耍什么花招?”诸葛嘉仁说。
泪痕白了诸葛嘉仁一眼说﹕“我的事情不要你多嘴,小心我先把你杀了。”
诸葛嘉仁用手捂了捂嘴,自讨无趣,很尴尬地撤到泪痕身后。泪痕看着吴清坚说﹕“不要逼我动手。”
“如果你要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吴清坚说。
“拔剑吧。”泪痕说。
吴清坚拔出佩剑,泪痕举起“绝命枪”。只听她娇“责”一声,挺枪朝吴清坚长剑刺来。吴清坚看得分明,知道她这招根本没有杀伤力。是以,吴清坚也没有用险。他平平地刺出一剑,枪剑相碰,发出一声清响,两人各自后撤一步。
待吴清坚站稳。泪痕又要举枪刺来。吴清坚大喊一声﹕“慢。”
泪痕停住手说﹕“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吴清坚指了指地上的玉佩说﹕“你的东西掉了。”
泪痕弯腰捡起玉佩,系在腰间。又要举枪刺来。这时,渔夫扶着门槛出现在屋外。他对着泪痕大喊﹕“住手,我在这里。”
众人把目光转移到蒙面人身上;只见蒙面人靠着墙壁;艰难地站着。吴清坚要赶过去扶他。蒙面人摇摇左手,然后用手指着泪痕说﹕“你跟我进来。”
蒙面人的决定不仅让吴清坚惊讶,泪痕也很纳闷。她不知道蒙面人要耍什么手段。但是就蒙面人说话的语气泪痕不喜欢。
“你是请我还是命令我?”泪痕问。
“你不是要见我吗?”蒙面人反问。
“我是要见你。”泪痕说,“不过我不想就这样进去。更不喜欢让你命令我进去。因为我进去的让人信服,至少让我身边的这个人。”
听了泪痕的话,蒙面人软了下来,言语间也更是尊敬。“算我请你了。”
蒙面人返身进了破庙。泪痕随后跟进去。当她经过吴清坚身旁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神情与叱咤江湖的“冷艳仙子”极为不符。吴清坚知道泪痕是在嘲笑他,但他又没有办法还击,只能眼睁睁看着泪痕进庙。
吴清坚转向诸葛嘉仁说﹕“解药那?”
“我没有。”诸葛嘉仁说。
“你下的毒你会没有?”吴清坚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你不是三岁小孩,所以我没有骗你。那把剑不是我的。”诸葛嘉仁说。
“那是谁的?”吴清坚问。诸葛嘉仁把剑扔过去,吴清坚看到剑把上有个“天”字。
“这是什么意思?”吴清坚问。
“这把剑是天不管的。”诸葛嘉仁说。
“他的剑怎么会在你手上?”吴清坚问。
“我两打赌,他输了,没钱给我就把剑抵押给我了。”诸葛嘉仁说。
吴清坚看诸葛嘉仁不像说谎,或许诸葛嘉仁没有说谎,再说,渔夫所中的毒已经攻心了,即便拿回解药也无用了。
“换个话题,咱们的恩怨也该了解了。”吴清坚说。
“恩怨?当然,咱们之间是有恩怨,但是我不想再今天与你动武。”诸葛嘉仁说。
“是吗?你的讲究还不少。”吴清坚讽刺说。
“随便你怎么说。”
“你以为你不出手我就不杀你?”
突然,吴清坚拔出剑期身到诸葛嘉仁跟前,诸葛嘉仁还未作出反应,吴清坚的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诸葛嘉仁心里不禁一惊。对于吴清坚的武功他是有所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吴清坚出手会如此之快,以至于自己没有还手的时间。吴清坚看出他的心思,冷冷地说﹕“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要看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把剑架在我脖子上了。”诸葛嘉仁说,“如果是与我公平地决斗,因我不敌而被人用剑架着脖子,我无话可说,但是今天我只能无语了。”
“你无语我也会杀你。”吴清坚说。
“我知道,不过我很高兴就这样被你杀死。”诸葛嘉仁说。
“是吗?我很想听听你这个不怕死的理由。”吴清坚说。
“我说过在女人面前我是不会动武,所以你今天杀我是在我毫无还击之力的时进行。这件事传出去,江湖人会骂多情剑客是个卑鄙的小人,当然也是个无赖,根本不懂江湖规矩。我的死能换来你一辈子的骂名,我很高兴。”诸葛嘉仁说。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吴清坚说着暗用手劲,剑刃深入到诸葛嘉仁肉里,脖子上流出血。诸葛嘉仁索性闭上眼,似乎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面色还很坦然。其实诸葛嘉仁心里害怕极了。他是把自己性命压在别人的名誉上,如果吴清坚真的不看重他人的看法,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他诸葛嘉仁的祭日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前诸葛嘉仁所选择的方法还是很巧妙,因为除此外真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吴清坚把剑收回。诸葛嘉仁睁开眼得意地说﹕“吴兄不杀我了?”
“我不杀你其实对于你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就这样让你死了那也太对得起起了。我今天留着你的性命是要你有机会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吴清坚说。
“吴兄不愧为我的朋友,连我的心狠手辣都学会了。不过能不能用上就不好说了。”诸葛嘉仁说。
“我今天不想见你了。”吴清坚说。
“吴兄保重,咱们后会有期。”诸葛嘉仁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诸葛嘉仁刚离开,泪痕就从破庙里走了出来。两眼空洞地望着远,没有了刚进去时的霸气,多了莫名的迷茫。从吴清坚身边走过时也像是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看着泪痕远去,吴清坚转身来到庙里。渔夫虚弱地躺在地上,眼光散乱,嘴唇发青,气若游丝。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
渔夫见吴清坚来了,挣扎了下,想爬起来,没有成功。吴清坚忙蹲下,以便方便与他说话。
“求你一件事情。”渔夫说。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吴清坚说。
“不要把我的死告诉阿蒂。”渔夫说。
“我会尽力隐瞒,我也不想要她伤心。”吴清坚说。
“我是怕她知道我的死因会找那人报仇。”渔夫说。
“不用阿蒂,我会为你报仇。”吴清坚说。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找那人报仇。虽然你的武功比那人高,但你没有那人的心机重,你不是他的对手。听我一句,以后少和那人打交道。”渔夫说。
吴清坚本想说他是不可能与诸葛嘉仁撤清关系了。但,他转念又想到病危中人不可动气,是以他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还有件事…”渔夫说。
“我知道,可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只可以好好照顾阿蒂而不能和她结婚。”吴清坚说。
“我知道你不会不管阿蒂的,所以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渔夫说。
“还有什么事情?”吴清坚问。
“江湖太凶险了,她一个女子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我要你能在她危难时刻能帮她一次。”渔夫说。
“你说的‘她’是泪痕?”吴清坚问。
“是。”渔夫说。
“为什么?”吴清坚问。
“我不能说,以后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你会理解我的苦衷。”渔夫说。
吴清坚没有说话。渔夫喘气声越来越粗了。临终前,渔夫又告诉他清风道长能告诉他一些与“紫玉丹”有关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六月雪
更新时间2011122 20:32:08 字数:2531
先说一个故事:
有个叫道空的人,性情宽厚,心地善良。经常帮助一些贫困潦倒之徒。无论是他的邻居,或是路过的乞丐,他都会倾心相助。更为可贵,道空心里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帮助他人是天经地义,没有理由和目标的。
一个用心做事的人往往会忘记他所做的事情,就像我们身边那些对我们亲近的人,我们一般情况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他确实存在,就如空气。一刻也不能少。
天不假人,就这样一个真心为别人而活的好人却惹来了天灾。一场莫名的大火让道空的房子夷为平地。一夜之间,道空从一个家庭还算殷实的中等人家变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当然,他不可能成为乞丐。毕竟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不少。那些道空往日资助过的人都很真诚地邀请道空到他们家去。对于这些人的邀请,道空一一谢绝了。他是道空,一个只想着他人的人,当他不能在帮助别人时,他也不能拖累别人。思索再三,道空决定隐居山林。
就这样,道空在山林里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每天天亮起床,道不远处的空地插苗栽花,晚上就乘着月色归到自己的住处。虽然他的生活有些单调,但是很充实。毕竟“悠然见南山”的喜悦和“带月荷锄归”的幸福不是很容易得到的。如果,没有那件事情,道空就会如此生活下去,到最后也只是老死南山。但,现实没有如果。现实中道空的生活有时另一种摸样。
这日,道空劳作归来,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外面的月亮映的他心烦。这种心烦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道空思来想去,猛然觉悟,他好久没有为他母亲上坟了。他可是个大孝子,怎能容忍这种事情。
次日,道空下山了;带着满腹的惆怅和愧疚。路上,没有人能认出他了。因为人们习惯忘记一些对自己没有价值的人和事。来到坟前,枯草掩埋了坟头,几只饥饿的野鸟朝草丛中飞走。“荒冢一座草埋了”。道空心里一阵咎痛。他找了把破铲,仔细地清理坟上的草。就在这时,一阵低泣声传了过来。顺着声音,道空看到一个少妇在荒地里掩面抽泣。道空问她有什么难处?那妇人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心里一阵不安。道空说他是道空,有什么事情告诉他,他可以帮她。
妇人再次抬头仔细审视了道空。眼前的人真的是道空,妇人这次认出了。五年前,妇人家欠了地主张一百贯钱还是道空替他们还上的。那次妇人的丈夫领着她专程到道空家感谢过道空。妇人记得道空的眼睛里有种天生的善良。五年可以改变人的容颜,却改变不了眼神。妇人又从这人眼神中看到了那种善良。所以妇人相信这人就是道空。
妇人说前天,有个过路人昏倒在她家门口,妇人发觉后就把那人拉到家里,并给那人一些食物。那人醒来后就走了。后来,她丈夫回到家,看到自家的床上有个男子的腰带,她丈夫就怀疑她外面有男人。于是她男人不容她分辨就把她赶出了家。如今她是娘家回不得,自家去不得。自己一时好心却落得这种下场,心里委屈便哭了。
听完妇人的诉说,道空说他可以送妇人回家。凭他往日的名声可以说服她丈夫妇人是清白的。一阵感谢后,妇人跟道空回家了。来到妇人家里。她丈夫正砍柴。他见自己的老婆领了个陌生男人回来。心想一定是那个野男人了。瞬间,怒火冲头,抡起斧头,一下就把道空的人头砍了下来。可怜的道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后来,几经妇人的解释,再加上人们细心的辨认,才确定被妇人男人砍死的不是野男人而是道空。虽然真相已明,但人死不能复生。再者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把道空的家人都烧死了。没有亲人过问,道空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几个年轻的小伙把道空背上山,马马虎虎地埋了。
半个月后,有个年轻人上山砍柴。远远地望见道空坟上盖满了雪花。要知道当时是六月天。年轻人以为是道空显灵了。急忙跑回村。告诉了村长。村长找了一个胆量大的人结伴上了山。赶到道空坟前,他们发现坟上那些白色的东西不是雪花而是像雪花样的一种植物花。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即便是村里年龄超过九十的老人。
这植物的花朵也太怪了。像雪花,还是在六月里开放。就叫它六月雪吧。一个年龄最大的老者说。
这就是我说的故事,一个关于六月花的故事。
六月的一个下午。天空泛着微黄,太阳像个鸡蛋,不,应该说像个燃烧的铁球,炙烤着地面的万物。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就像封闭的烤箱,让人透不过气。远处一排排白杨树低垂着树叶,没精打采。白杨树下站着一个青年,一身青衣,手拿长剑,目视前方。
太阳更烈了。汗水打湿了青年的衣服。青年却无动于衷。他在看什么?竟能让他忘记酷夏的存在。在他面前有个新起的坟头,坟周围长着六月雪。飘起的雪花在坟头上飞舞,也在他身上飞舞。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有重量。它会有多重?像山,泰山一样重。我不同意,山是静止,笨拙的,灵魂应该是灵动自由的。像鸿毛,鸿毛一样轻。也不对。当鸿毛只是鸿毛时,它就没有了生气。灵魂不应是死寂的,所以它不应像鸿毛。如果要我说,我会说灵魂像雪,像花。所以,灵魂应是六月雪。
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只是…六月雪也很普通。
说的很对。六月雪是很普通。没有妖艳的色彩,没有迷人的香气,更没有妖曳的身姿。可是,你有么有感觉它这平常其实就是一种纯洁。没有做做,没有污染,透视人性本质的纯洁。想想吧,在这个浑浊,腐烂,木然的季节,能看到雪的洁白,即便是视觉的欺骗,也能让人有些关乎本质的反思。
当我们还是顽童时,我们是快乐的,即便一个小小木棍也能让我们幸福半天。随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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