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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回首你还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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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雅萱吧,好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雍容华贵的妇人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话语里带着客套的讨好。

阿萱没有答她,甚至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径直穿过她去挽住Siu John的手臂。双颜正对着李倩站着,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转瞬即逝,似乎还带着克制痕迹的某种情绪,双颜功力浅薄,看不分明。

相对于阿萱的无理,Siu John显得大方很多,他朝王绍权的的牌位望一眼,轻声说道,“他毕竟是你二叔,怎么说也是长辈,去祭拜一下吧。”尽管心里不情不愿,叔叔的话却是不能够违背的,只好松开Siu John的手走向灵位。

几人随着阿萱一起走至灵位前,直到她拜过起身回到他们中间。李倩早开始注意起双颜来,碍于顾溪的面子,不好发话质问她一个不相关的人来这里干嘛。

陈元培正想说双颜你也拜一拜吧,或许老爷子在天之灵还能保佑你和顾溪修得正果。当然陈元培显然明白老爷子的态度是铁板钉钉的事,要保佑他俩修得正果这简直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万事皆有可能嘛,反正陈元培是这么认为的。

陈元培的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顾溪神情亲昵地对双颜低低说道,“既然来了,去祭拜一下也无妨。”拉了她的手正要往前走,不料被李倩阻止了,她讽刺满满地觑住双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能来说祭拜就能祭拜的?”转而看向顾溪,语气稍稍缓和,“顾溪,你忘了叔叔临走前让你答应的事情吗?”

双颜不敢动,眼睛直直地盯住前方,耳朵敏感的竖着,生怕他说出让她担心失望的回答。感觉到他握她的手在无形中变得愈发的紧实,他的语气强硬不着一丝回旋余地,“两件事情,我只答应过一件。我会兑现承诺,继承王氏产业,同时也会和双颜完婚。”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和你在一起。

“顾溪!”李倩一时无法接受他话中包含的信息,转眼看看那边朱可立时刷白的脸,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的语调太过严厉,紧接着缓和语气低声补道,“你疯了?”

顾溪并未理会,转而对站在李倩身旁的男子说道,“朱董,承蒙您的厚爱。只可惜我心里已有别人,即使与令小姐成婚也无法保证她的幸福,我相信朱董作为父亲一定比任何人都希望朱小姐能获得幸福。顾溪不是最好的人选。”

那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打着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双颜,“你可知道娶了可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女人值不值得你放弃这些?顾溪,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上前拍两下顾溪的肩膀,叹息一声,“如果你真如此这般坚持,我自然不能绑着你。假如哪天想通了,我很欢迎你回来做我的女婿。”顾溪是他一眼就相中的乘龙快婿,是他一直想找的得力臂膀,朱华威以为他只是犯了年轻人都会犯的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错误,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明白过来,他愿意给他足够的时间。

“爸——”一直沉默站立在一旁的靓丽典雅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尾音软软的跌落表达她的不满。

说话的这人便就是朱可吧。陈元培说的一点没错,顶高贵典雅一小姐。她的气质外貌即便是阿萱也难以匹及,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成为人群的瞩目对象,光只是这一点就足够与他相配的。

李倩见朱华威并没有如意料般的站在自己这边,很有一点孤军作战的感觉,不由分拿出了做家长的威仪来,“可儿你看不上,随便找一个地位相称的也总好过这丫头。顾溪,不管你在外面多自主,名义上的也好亲生的也罢,我怎么算都是你的家长,你要和这丫头结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的手在他的手掌中轻微的挣扎了一下,试图从那方紧裹的空间中脱离出来。她不想他为难,她期待他们的结合能受到周围的祝福而不是如眼前这般的不愉快。

她应该退出的,朱可才是他最对的选择。

她期盼那么深,追赶那么久,爱的那么辛苦的人,如今能真正和他在一起,知道他原来也是同样的爱着她的,她觉得这已经很幸福,即使最后不是最好的结局,于她却是最好的安慰。

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

握她手的力量更加紧了一紧,他不允许她有退缩的念头。

男子的声音冷然,“您以为我还会让我母亲的故事再重蹈覆辙上演一遍吗?”

在场所有人的脸上有惊异,有不可思议,还有不明所以。

李倩的脸色从惊异到窘迫,白惨惨的灯光下白粉涂抹的脸上愈发显得苍白毫无血色,她语调颤抖, “……顾溪……你……都……知道……了……?”

双颜越发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了,侧脸看他的表情意图从上面找寻出答案。

金属色泽的灯光撒将下来,男子棱角分明的完美轮廓线条在白色帷幔映衬之下,落下极浅极淡的模糊光影带着浅浅的忧伤,将他一层又一层的包围笼罩。
肃穆凝重的背景之下,双颜似乎看到了他心底深处的那抹沉重。

“碧天白云,秋高气爽,候鸟成群结队地自头顶飞过,湛蓝的天空留下了它们飞翔的痕迹。男孩的发丝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像是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漆,神圣光洁。”

“他摇摇头,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好久才憋出一句,‘你先走……’”

“依旧是那浅淡的神色,这会儿却被忧伤和无奈弥漫,女孩只觉得心底有什么‘咯噔’一下,然后又有什么直直坠落,发出“碰”的轻响。”

“这样的他,是她从未有见过的。”

下意识的与他十指相握,紧紧挽住他的臂膀。

男子冷静的声音半含讽刺,“怎么?您还妄想瞒我一辈子?可惜我不是傻瓜。”

“顾溪,你听阿姨说,你爸爸……他有他的苦衷,他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恨他……”

伤害的已经伤害了,故意与无意只是有心与无心的借口,对于被伤害的心其实并没有分别。如果能够选择,顾溪一定不愿意选择这样的人生,作为王绍权私生子的人生,这十年来除了权和财,他一无所有。然而所幸,在作为那个贫穷的顾溪的人生中,让他遇上了她,成为他空虚乏力的人生中所有支柱与唯一的想望。

李倩似乎要流出泪来,哀哀地看着他。她把他当成傻瓜,以为他也同他母亲一般柔弱重情,被人抛弃却还为那人死心塌地生下孩子,一直至死还对那人念念不忘。

回以的却是他极致的冷笑。

在场所有人呆呆立着,他们不是笨蛋,两人对话的含义稍稍推测都能明白一个大概,事实带给他们太大的震惊,即便是陈元培也不敢轻易插进话去,只能静观事态。

“顾溪!”眼看着意中人携着别的女人的手要走,也顾不上典雅大方的小姐气质,快步追赶上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细细窄窄的高跟在光亮的大理石砖面上急促清脆,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英挺俊朗的男子收住跨出去的一只脚,笔直挺立的身形罩住了背后惨淡的灯光,他的身旁那个纤柔瘦小的女子也同时注意到了她,四目相对,那个女子竟回以浅浅淡淡的客套笑容,灯光并不刺眼,朱可觉得这一抹笑就彷如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向她的心口,流不出血,却是痛到极处。

胜利者的微笑。朱可这样想。

眼前的女子真的很美,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这样美丽的女子,名家小姐,不顾形象地大喇喇地拦在喜欢的男子面前,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如果此刻站在朱可这个位置的人是她,她又会如何做呢?定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偕同别的女子款款而去,连挽留的话也没有勇气说出。她再不是那个会为了他卯足劲拼命追赶的顾双颜,如今的她如果没有他的主动,恐怕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吧。

双颜佩服她,发自内心的钦佩。朱可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已。心生怜悯,帮不了她什么,只能施以一个友好的微笑。

“顾溪,”忽略掉心里的紧张感,朱可迎向男子深邃的眸光,“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以我现在的心情根本没办法说出祝你幸福的假话。顾溪,我只能祝你不幸福。”

男子绅士的微微一笑,并未作一语。

与她擦身而过的一刻,他在她耳旁低低说道:“我情愿这样的不幸福,也好过和你在一起。”

宁可和对的人相互折磨,也不要和错的人平平淡淡一辈子。

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留她一人孤单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未婚妻

第一次去他住所,位于S城市中心的城市公馆,楼高三十层,他住在七层楼上。房子很大,现代化的设计,以黑白搭配为主,线条流畅利落,装潢简约漂亮。

在玄关处脱了鞋子进去,靠在进口沙发上,手指细细摩挲着沙发上好的皮质,禁不住想到自己小公寓里的那张破沙发,和眼前这一整套豪华奢侈根本没法比,没忍住,吐出两个字,“浪费!”

他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随手搁在茶几上,靠坐过去,眼睛看着她,饶有兴趣道,“浪费什么?”她心里暗暗惊叹,他是老鼠耳朵吗,这都听得清?

许是灯光照耀的缘故,他的眸中闪着微光,深邃迷人。这样的眼睛,她不敢注视太久,极不自然的扭转过头假装看别的东西。将注意力放在右手正摩挲的皮质扶手上,似无意地说道,“一个人住这里,你不嫌太浪费了?”

“要不然呢?嗯?”男子好笑地看着她,“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双颜瞪大眼睛盯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男子沉吟地眯着眼看了她半晌,换了语气,“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能有什么意思。拿起遥控开了电视,胡乱按了一个台,也不知放的什么内容,甚感无趣,半转过头去看他,他正仰头喝水,灯光柔和的光芒衬映下的优美脖颈线条,连仰头的姿势都这么帅气魅惑,好看的教人移不开眼。

“顾溪,晚上我睡哪里?”总不是让她睡在客厅吧,这让她很担心。

不答反问,“你想睡哪?”

“当然睡床上咯。”他问的问题很没水准诶,难道真让她睡客厅?盘着腿支着下巴觑眼瞥他,想从他脸上揪出答案来。他却是扔下一句“这里房间多,你随便挑一间”就站起身朝里间走。

双颜不知道他干嘛去,也懒的动一动,索性撑着头舒服慵懒地半卧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调着电视台,也不知看了多久,听到门铃响,爬起身来半拖着拖鞋一路踢踢踏踏地走去开门。

来者是陈元培,他魁梧高大的身材像极了一堵厚实的门板。原来陈元培见顾溪带着双颜离开,也呆不下去了和阿萱以及她叔叔一同告辞离开,将两人送抵预定好的酒店内,二话不说便开车到顾溪的住处来了。

陈元培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拿起茶几上另一瓶没喝过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了头咕噜咕噜喝了个痛快。喝完以后,朝里面看一眼,挨着双颜坐下,问她道,“他人呢?”

双颜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眼睫也没动一下,“不知道。”

电视里正播放着法国爱情故事,陈元培嗤鼻。可是干坐着多无聊,忍不住想把她的注意力从电影里面吸引出来,于是问道,“今晚你住这里?”

“嗯。”漫不经心。

陈元培有些气馁,继续,“不是吧,你就这么放心,不怕……”

注意力成功转移,双颜狐疑地看过来,“怕什么?”

这小姑娘,陈元培无语了,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顾溪吃了你?”他故意装成大灰狼张着可怕的尖尖爪子的模样,恐怖兮兮地吓唬她。

亏了陈元培长着一副彪悍大叔的外形,性格怎么这么鸡婆,双颜不由要鄙视他了,“师兄,你大晚上跑来这里不会只是来和我说这些话的吧。”

“我只是友情提醒你啊师妹。”陈元培好心道。

“提醒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男子出现在他们身后,短发半湿,换一身白色长袖T,下着黑色宽松长裤,很简单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是另一种味道,不似西装在身时的英气挺拔,多了一丝随性闲逸。

“没什么?”陈元培呵呵笑着走过去,“原来是洗澡去了,我以为你去干什么了,舍得丢下双颜一个人在这里。”

陈元培会这么笑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顾溪熟视无睹,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长腿交叠,看一眼对面的陈元培道,“这么大晚上的还跑来看望我?”

陈元培继续嬉皮笑脸,“是呀,专程来坏你好事的。”说完,点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狠狠吸了两口。

顾溪不说话,微蹙起眉心,看着缭绕的烟雾背后陈元培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双颜识趣地关了电视准备走到里间去,不想却被他叫住,“时间还早,陪我多坐一会儿。”他坐近了一点,凉凉的薄荷味传过来,贴面拂耳。

陈元培“啧啧”了两声,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双颜,话却是对顾溪说的:“老姚对双颜好奇的很,吵着要和她认识认识,顺便也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们大家都有空约出去吃个饭,也让别人知道知道你的未婚妻。”

双颜对“未婚妻”三个字有敏感抵触的情绪。

这一次顾溪例外的没有拒绝,只说道,“你安排就好。”

“顾溪,你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听你提过?”陈元培知道顾溪的性格,和他打太极根本行不通,到头来定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往下跳,什么也试探不出来,干脆单刀直入来得爽快。

顾溪思忖了半刻,“原先我只是怀疑,我与他非亲非故,王氏那么大的产业他却指名让我继承,虽然名义好听,他也为此博得了好名声。直到前几年我在美国遇见一个人,他告诉我关于我母亲和我亲生父亲的故事。”

陈元培摇摇头,倾身掐灭烟,感叹道,“真不知道该说你的命是太好还是太惨。”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起身告辞,两人将他送至门口,陈元培突然回身,拍了拍顾溪的肩膀,并不说话,只是无比深切地望他一眼,转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送走陈元培,双颜蹦跳地走进里间,背着手晃悠开来,好奇心上来要猜他的房间是哪间,开了几间都不是,有点气馁,不如直接问他得了,刚一转身想叫他,额头不偏不倚撞上他的胸口,条件反射地跳开,抚着额头,一双大眼吃惊地望着他,他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里间的灯光朦胧幽暗。

面前的男子双手插袋,俊朗的面上微微含笑,清眸深深,流光转盼。

双颜恍惚觉得时光流转,一切仿又回到了过去。那年秋日,花香弥漫的空气里,零星的叶片透着光华隐隐泛起晕黄的光影,少年的脸隐藏在这一片光晕后面,朦胧沉静的不像真实。

过去十年的时光里,3650多个日日夜夜。尤其是在西藏那些日子里,望着广袤空旷的草原,无际的湛蓝天空,每回想起,心底都会涌动起一股股细细密密的麻疼感,无奈的酸痛倾巢而来。

西藏的草原很美,空气很清新,孩子们单纯可爱的笑脸。那时候她甚至想,不相见,她便再不会如此般伤筋动骨。她跟他,就这么一辈子。挺好。
于是她开始学会假装,假装不在乎,假装漠不关心,试图骗过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可是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又如何,她终究逃不出自己心底建筑的牢笼。

她胡乱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问,“你房间是哪个哦?我都找不到。”

男子近了几步,危险地眯缝起眼睛,嘴角挂笑,“那么多房间,你专挑我房间?”

“欸?”她只是好奇问问嘛,有什么不对的?

突然,脑海里闪电般想起她问他今晚她睡哪里时,他扔下的那句话:“这里房间多,你随便挑一间。”

这里房间多,你随便挑一间。
那么多房间,你专挑我房间?

惨了!一定让他误会什么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一把搂进怀里,面颊贴着胸膛,隔着衣料依旧能感受到肌肤的滚烫,揽住他的腰身,心里莫名的一阵害怕,陈元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顾溪吃了你?”刚才他说的时候,双颜只觉得滑稽好笑,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儿贴着他的胸膛,与他如此亲密的拥抱,他的气息亲昵暧昧的撩动她的耳畔发丝,双颜意识到陈元培的那句友情提醒并不是开玩笑。

他慢慢低下头来,双颜下意识闭上眼去。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的唇贴上来,睁开眼睛,却看到他半吟半笑地看着她。

气恼极了,狠狠怒瞪他,手上没有可以抓来扔的东西,伸出拳头就往他身上砸,“很好笑吗?让你笑,你还笑?顾溪!!”

手上的动作猛的停滞,他将她的拳头覆在掌心,稍稍一带,又被带进了他怀里,随即便有吻落下,发间、额上、眉心……最后落在唇上,两人的唇瓣只稍稍地摩挲两下,他便停下了动作,松开她,调整一下呼吸,很快恢复平静,“浴室在左手边第二个,房间随便你挑哪个,”顿一顿,眸光黯了一黯,继续道,“除了我房间。”

双颜正想问一句“为什么”,顾溪已经迈步向另一边走去,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换装

洗完澡,把头发吹到半干,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没有困意,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来。调至S城电视台综合频道,正在播放晚间新闻,瞅一眼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周二,错过了小洁节目的时间。

顾溪从书房出来已经很晚,路过客厅发现灯还亮着,电视也开着,人却不见踪影。走近,看见她怀里抱着抱枕,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衬衫的下摆长及膝盖,一双紧致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赤着脚猫咪一样蜷曲着身体窝在沙发里,紧闭着双眼,光影打下来,长睫毛在她眼睑下方撒下一小片淡淡的剪影。

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地走进里间,随便开进一个房间去。她在梦里以为回到了自己公寓里的床上,扭动一下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处,继续沉沉睡去。
匀长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处,伴随着她身上淡淡清新的沐浴乳的香味,顾溪只觉得呼吸一滞,全身的神经跟着紧绷起来。
这样毫无防备的她,也是最真实的她,对于他,是致命的诱惑。他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要她,她的全部,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早上,他来敲她的门,敲了半天仍没见里面有反应,干脆直接开门进去。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睡的正香。被叫醒,眼睛半睁半闭,惺忪朦胧地瞅了他半会儿,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我最多等你到八点。”

双颜迷迷瞪瞪中也没有很好的把这句话消化理解了,只当他是威胁她起床的借口,就像小时候妈妈为了使她不赖床故意把时间说晚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对于这种骗人的伎俩,她从来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朦胧中听到他出房门的脚步声,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没有人打搅了,可以睡个安稳觉。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心里似乎搁着事,带着负罪感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睡得并不踏实。想看时间,伸出手到处摸手机,却是怎么也摸不到,神志清醒了大半,干脆坐起身来继续找,依然没有,只能作罢。

再躺下去也睡不着了,只得起来,下了床见不着拖鞋的踪影,一边在心里暗暗叫奇,一边光了脚各个角落地找拖鞋,找了一圈还是无果,不敢叫他帮忙,担心又被他嘲笑鄙视。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回忆昨天到底把拖鞋脱哪里了,可是每回忆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就戛然而止了,老实说,她连自己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都记不得了,更别提那拖鞋了。

一个大早上的遇上这等奇事,已经够让人着急的了,突然又想起今天要上班,然后后知后觉联想到早上他扔下的那句话,他只等她到八点。可是问题是现在是几点?希望不会太晚。
开了门探头看两眼外面,光脚跑了出去。他的房子定期都有阿姨来打扫,地板干净的很,要不是因为温度慢慢降下来,踩在地板上显得冷意,她也不愿意这么麻烦地做贼一样地跑出来。本来打算去玄关再找双鞋子,没想到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下面她的鞋子,二话不说就跑过去穿上。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见她光着脚出来,连衣服都没有换一换,还是昨天他的那件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外面,更显的她身材的娇小,头发长了一点,及肩,有些凌乱,眼睛盯着脚上的拖鞋,闪着奇光,以及微微下垮的肩膀。
全没有心思看新闻了,一双眼睛看住她,眉却是皱着的,长手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气息热热地呼在她的脖颈上,“顾双颜,你是专程勾引我来的吗?”
哪有?!明明是他勾引的她,现在怎么反过来好像他才是受害者?她正要反驳,那人的唇不由分地压了上来……

唇齿交融间,想起一件事,突然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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