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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回首你还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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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一看,三个未接来电,一个是他打进来的,另外两个是徐振城。

给徐振城回了电话,他说《歌剧魅影》在S城大剧院上演,他刚好有两张票,邀请她一同观看。双颜自认为没有音乐细胞,让她去听这么高雅的音乐剧简直就是糟蹋艺术,对她自身也是一种折磨,于是借口有事婉拒了他。徐振城的语气听起来似乎颇失望,但又无法,只说下次有空他再约她。和徐振城结束通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回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他那边很嘈杂,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接起。“喂?”

清冷的声音,熟悉的让她落泪。

顾溪听不到她的回应,感觉不对,微微拧紧眉心,正声道,“顾双颜。”

仰着头,拼命忍住眼泪。金色的阳光穿过红色的枫叶打在她脸上,清晰可见的脉络,歪歪扭扭曲曲折折地横亘在薄薄的叶片上。

“顾溪,”她叫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不过,“我现在在华东,来这里是为了见阿萱。”

他沉默着不说话,耐心极好地似乎在等她把话讲完。双颜的心渐渐安静下来,眼睛盯着对面那一栋栋的西式建筑,一直盯到眼睛发涩,才缓缓说道,“过去的两年我一直住在伦敦,我和阿萱也是那时认识的。”

“这两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因为工作的原因,出了一场意外,被天花板砸中头部,忘记了所有的事,甚至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她顿了一顿,屏着呼吸,听他的反应。

那头沉默了十余秒,极平静道,“然后呢?”

然后呢?这就是他的反应。平淡到毫无感情。一颗心瞬时跌至谷底。

顾双颜,你还想期待什么?

鼓足一口气,闭上眼睛,一气呵成,“顾溪,我们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冰冷的声音隔着话筒传过来,双颜实实打了一个寒战。

“这两年我一直都和庄生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他早就已经结婚了……”庄生入狱对她打击太过沉重,刺激了她,导致医生说的万分之一的恢复几率在她身上得以实现,虽然仍有一些事情她至今记不起来,但她的记忆的确恢复的差不多。她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一定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顾双颜,虽然失忆,虽然找不回自己,但是至少不会痛苦,至少还是幸福快乐。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他早就已经结婚了。
脊背贴在冰凉的磁壁上,顾溪沉痛地闭上眼去,几秒以后复又睁开,冷笑道,“所以你为了接近我报复我,装无辜、装可怜,甚至是不惜出卖自己的感情?”

“你不明白?你当然不可能会明白。”自嘲的语气,极尽的讽刺,“我差点忘记装傻充愣是你最拿手的本事。”自私冷血、装傻充愣、谎话连篇。回国后,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对她下了这样的定义。
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他对她从未改观过。两个星期的恋爱是假的,他说的所有让她感动的话也是假的。她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事实上,她只是恰恰出现在他最希望找到一个可以逃避家族联姻的合适的人选时,他会选择她,并不是他有多爱她,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她。她的角色只是充当一个工具这么简单。

哀默大于心死。

也许回来S城本就是一个错误。

她无力再多作解释,如果他真的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继续地误解下去又有何妨呢?

慢慢把手机移开,闭上眼睛,狠狠心按下了挂断键。

挂断了电话,手机切换到主屏幕显示,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次,她决定先放手。从此以后,不必再追着他的脚步费劲地跑。

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顾溪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陈元培隐隐觉得不对劲,虽然他的面上与往日并无二样,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以陈元培与他二十年的相处经验来看,他觉得顾溪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这里很大程度上与他刚出去接的那个电话有着紧密的联系,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向来冷静自持的顾溪情绪上受到这么大波动,陈元培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一个大概。

顾溪坐下,继续刚才进行到一半的研讨会。

研讨会属于开放式的那种,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发挥,把自己的创新思路添加进去,也可以对他人的想法进行修剪整理,使得方案变得更加饱满完美。
与一般的大公司不同,SCILI的员工穿着一向不是十分严谨规范的,它注重的是员工的创新型、发散性思维,工作环境也颇轻松愉悦。所以整个研讨会中,大家各抒己见,取长补短,幽默调侃逗趣,气氛欢乐,成效也是最好。

从会议室里出来,陈元培走到顾溪身旁,摸着下巴凝神注视了顾溪半刻,“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方案有问题?”顾溪奇怪地看他一眼。

方案能有什么问题?简直可以说是到了完美无可挑剔的地步,果真秉承了顾溪一贯的风格。“哎,我可不是说这个。直说吧,那丫头到底怎么你了?接完电话回来就没觉得你正常过。”

向外跨出去的那只脚顿滞不过半秒,收了回来,驻足,看着陈元培不动声色道,“你见我哪里不正常了?”

太冷静太冷酷太理智。

这是陈元培的真实想法。不过他陈元培才不会傻到说出来好让顾溪有充足的理由以此刁难他,所以只说道,“太正常,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绕口令一样的说辞,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顾溪清楚这绝不会是陈元培的真实想法,却也没有心情多去分析追究。只是沉默着,迈开步子向办公室方向走。

陈元培一心想从他口里套出点什么来,见他向前走去,也不答话,甚感无趣。心里不想就此放弃,几步凑上去,“是不是吵架了?要不要我帮你说说情?”

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顾溪再次停下来,从助理手上接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给陈元培,指着工作间那一长排走廊对他说道,“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左拐是电梯,旁边是安全通道,你任选一条,我就不送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陈元培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大大方方地接过文件袋去,看着顾溪转身的背影,故意说给他听,“下午我要去南区,顺便见见我可爱的小师妹,要不要一起?”

那人颀长挺拔的身形明显一僵,终于回过头来,“不必了。我还有事。”

陈元培觉得他的预感没有错,这两人一定有问题。他真的有必要去一趟南区,探探口风。

肚子感到有点饿了,在地铁站的超市里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饮料,然后钻进列车打道回府。
列车到站,面包已被啃掉了半个,还是没有饱足感,干脆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沙县,点了一碗大馄饨和一碗炒面。

已经过了吃中饭的点,餐馆里没有其他的客人,老板亲自过来上餐,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你朋友还没来?”

“欸?”双颜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老板指了指桌上的炒面和馄饨,“这不是两人份吗?”

拨了一只馄饨放进嘴里,双颜极淡定从容道,“没有约朋友,我一个人吃。”

老板面露尴尬神色,好像暴饮暴食出来丢脸的人是他,极不自然地咳两声,灰溜溜地走开去。

双颜觉得今天的胃口变得好大,不但原先叫的两份吃了个精光,走之前还打包走了两笼蒸饺,一直看得那老板一家目瞪口呆。

吃也吃了,带也带了,还是不想回家。于是想到了林乐乐,给她去了一个电话先打声招呼,了解到林乐乐下午没有活动宅在家里。二话不说,打的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



、情断(下)

双颜和林乐乐两人从百叶大厦走出来时,天空已经灰灰暗暗的一片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出门备伞。双颜没当回事,更没想过要备伞。下了公交车,天果然飘起细雨来。阴雨绵绵,清风徐徐,双颜想到去游湖,林乐乐看她像看一个疯子,“你脑壳坏了?这种天气去游湖?”

“这种天气最好,有情调。”双颜仰着头看公交站牌,头也不回道。

“切!两女的能有什么情调?”林乐乐受不了她的怪诞理论。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出一个主意来,“你说徐振城会不会有空?不然叫他来,反正今天是周六。”

双颜一听她要叫徐振城来,要阻止,不想林乐乐早就动作飞快的找出徐振城的号码打过去了。双颜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让徐振城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有事才推掉他的邀约,这要让她的脸往哪搁。

电话接通,林乐乐先是随便地寒暄两句,然后果断进入正题,她拿着手机,笑颜逐开,“嗯。。。。。。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双颜。。。。。。我们在逛街。。。。。。好的,哪里见?那就在世纪大道吧。好的,一会见。”

见到徐振城,他还是老样子,对任何人都是一派客气,一口一个“顾小姐”“林小姐”的。林乐乐嫌他太客套反而显得生疏感,非逼得他改口。因为林乐乐去掉姓就叫“乐乐”,徐振城开玩笑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称呼双颜为‘颜颜’?”林乐乐觉得颜颜总算比双颜好听,“这个可以有。”双颜自小听惯了父母这样唤她,今次从徐振城口中说出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雨天游客稀少。伴着摇浆的嘎吱声,乌篷船像一个老者,摇晃着不紧不慢地穿梭在这一片烟雨朦胧的湖光山色之中。细雨绵绝不断,柳枝婆娑摇曳,雨中游湖,别有一番风味。

林乐乐撑伞立在船舱外面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站一会儿,收了伞进来,坐在徐振城对面,对双颜道,“我在外面看到两艘乌篷船,看来脑壳坏掉的人不止你一个,要不要去跟那船上的主人打声招呼,你们可能是同一类人也说不定哦。”说完率先哈哈笑起来,徐振城随即附和地笑了两声,双颜实在听不出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笑不出来,遂回道,“古怪自然有古怪的妙处在里面,平常人无法理解它们的可行性,所以常常以不是同一类人冠之。”

徐振城说道,“以双颜你的意思说来,与平常人相对的是哲人圣人这些不平常的人,脑壳坏掉的确不是和我们的同一类人,可以划分到古怪这一类,可是我却看不出它的妙处在哪里?”双颜这才笑道,“下雨天出来游湖本是我一时兴起想出的主意,乐乐说我脑坏了,我就按着她的意思推断了这一通说不通的道理来,本就是随便说说闹着玩的,没想到你竟是个认死理的人,当起真来了。如果你真要我说这其中的妙处,我也不唬你,你看你这不来了,按这样的逻辑下去,你应当知道这其中的妙处在哪里。”

徐振城来了兴趣,“我原先只以为邀我的人是乐乐,没想到是你这个‘古怪之人’,那为何……”徐振城差一点随口问出“那为何我约你听音乐剧你说有事”,意识到林乐乐也在场不方便这么说,立马改口,同时在心里为她找好了借口她说的有事大概就是要陪林乐乐,“那为何会想到来约我?”话一出口,徐振城很快就后悔了,这句话不说还好,眼下说出来总觉得包含了其他味道成分在里头,教人误会,当然徐振城倒是挺希望顾双颜能因此听出端倪,误会了才好。

双颜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回了他的话去,“邀你的人可不是我,”朝一旁低着头玩“找你妹”玩的不亦乐乎的林乐乐努努嘴,“是她啦。”

……

正说笑间,双颜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陈元培的。他说他快到她公寓门口了,双颜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怎么当回事,回他道,“我现在在外面,你去也白去。”陈元培不相信,“真的假的?”“我说真的,你真的假的?”双颜听他语气倒有几分真的味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陈元培更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若真去找她了,那定是有事的。“师兄几时骗过你?”陈元培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双颜直想朝他翻白眼,可惜这会儿他看不到。“你真的在外面?”陈元培不相信自己运气这么背。双颜再次复以肯定的回答。

陈元培总算认命道,“你在哪里潇洒?”答曰:“游湖。”这种天气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去游湖,真不愧为顾双颜。陈元培觉得自己当真比亲妈还要亲妈,可这一对儿却偏偏还那么不知好歹,一个冷淡异常,一个神经异常,如果不是陈元培功力深厚,说不定真以为两人没事呢。然而顾双颜接下去讲的那句话让功力醇厚的陈元培也要抓狂了,她说,“师兄,这里风景很不错,你也一起来吗?”她以为她是在热情的邀请他,在他眼里这不啻是在侮辱他的智商。雨天游湖?笑话,他陈元培什么时候和顾双颜的智商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了?这不是侮辱是什么?!于是干脆果断地拒绝之。

“唉,”双颜替他叹息一声。顾双颜的脑子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陈元培急于探口风竟把这一点给忘了,这会儿只怪自己太冲动,即刻打消了与她见面的主意,索性在电话里头直接问了,“你们又怎么了?”

“欸?”双颜不懂他意指何处。陈元培只道她是装傻,“师妹,你装蒜的这一套在师兄面前行不通。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直接导致那小子的情绪不定,那小子情绪不定很有可能致使公司股票下跌,股票下跌公司内部就要调整,公司内部调整势必要裁员,裁员通知一下达多少家庭从此温饱不足,公司不景气,引得投资者恐慌,影响IT行业前景,公司股票下跌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使得股票市场崩溃……所以师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直接关乎什么吗?”

听完了陈元培这一通的胡掰,双颜很配合地问,“什么?”陈元培答,“你师兄我的薪水啊。”

她站在船舱外,看了看依旧灰蒙的天空,心里陡生出无数的悲凉无奈来。陈元培是顾溪的好友,又是她的师兄,亲身陪伴他们一路走过来,作为中间人,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可是既定的结局无法改变,双颜无意瞒他,盯着铅灰色的天际轻轻说道,“师兄,恐怕我没本事照顾你的薪水了……我和……他……分手了……”

陈元培惊得把油门当刹车踩,幸亏反应及时,“你说什么?!分手了!!!”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陈元培登时觉得心凉,眼下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废工夫。虽然心里已有答案,不免还是多问了一句,“不是那小子提出来的吧?”那里犹豫了半刻,才吐出两个字“不是。”陈元培不禁想笑,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她顾双颜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到头来居然还把他给甩了。这小丫头片子果真与众不同。不过他也不想再操心了,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帮过他们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坐等好戏开场。

接下去的几天,日子照常这样过着。双颜尽可能地让自己忙碌一点,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容易想东想西,繁忙的工作使她投入其中忘却自己。周二社长回来了。一回来就召双颜去他办公室。原来前天N市某个县发生地震,震级之大,人员伤亡之严重,损失之巨大,引得全国上下高度关注。社长说要心系灾区,遂派出双颜去。

全国各地的大小新闻都在报道灾情,双颜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昨天她打电话给小洁时还说,如果社长真派她去往灾区,她一定二话不说背个包就出发。这不机会来了,双颜心底那股热情高涨劲立马冲了上来,根本不用想就答应下来了。
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出发。

两天的行程,一下车就赶往灾区地点。震后的废墟,到处都是救援的队伍、医护人员、志愿者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记者。很快找到了组织——各地区报纸杂志联结起来的“记者帮”,随即马不停蹄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他们在哭泣中拍照、在乱石纷飞间采访、在余震不断中写稿,更是在大灾大难中见证了人性的光辉。

第一个晚上是在汽车内过的,当汽车缓缓抵达p县一个小镇,也是这次地震的重灾区时,看到整个镇子一片漆黑,除了汽车的灯光外,没有任何光亮,双颜和另外三个伙伴坐在车内,彼此沉默无语,黑暗中的沉寂让她第一次对地震感到了恐惧,再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她那么近。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出发了。前方道路堵塞,车子开不进去,他们只好弃车徒步行进,路并不好走,余震连连,不时有飞石滚下,公路被砸的面目全非,鞋子后跟磨得很严重,脚上也都长出了水泡,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身外之事了。一路上看到了无数的凄惨情景、见到了许多感人的场景、也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今天采访的地点是一所学校,虽已过了黄金救援时间,但救援队伍并未有因此放弃,双颜他们到时,救援人员已从二十米深处救出来两个人,老师的右手付了伤,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学生,那名小男孩在老师的保护之下安然无恙。眼前的一幕如此感人真实,发自内心的对生命的震撼和对人性的钦佩之感油然而起,泪水润湿了她的眼眶。

据新闻称,SCILI确认捐款折合人民币为1亿,并派发水食物衣物帐篷以及医药物品等等一切想的出的灾区必需品,积极配合国家的灾情救援工作,受到国内外一致好评。另外通过顾溪的助理证实,顾溪在回美国纽约SCILI总部之前,个人就捐出了2500万的数额。

美国纽约长岛顾溪的别墅——

晚上。客厅里,顾溪长腿交叠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桌上照例放一杯苦涩的黑咖啡。电视机开着,正播放国际新闻。镜头转到了P县的地震灾情,移到唇边的咖啡杯突然不动,握着杯柄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凝神紧盯住电视镜头里的那个人,眉心紧蹙,怒意随之涌了上来。

顾双颜!她是在找死吗?

她消瘦了不少,尖尖的下巴更突出了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她正在看望一个受伤的小男孩,陪他聊天为他打气加油,清丽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真诚又熟悉。播音员解说道灾区人民的心理重建应受重视,这就需要正确的心理疗法陪他们走出困境重见希望。正说着,画面剧烈的抖动起来,是余震。冷静地看着,心却跟着紧揪起来,带着瑟瑟的抽痛。

顾双颜,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才肯甘心?!说不出的燥怒,抓起一旁的遥控,“啪”地一下,电视机关了。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是她抵达P县的第三日。中午。临时帐篷的门帘被人挑开,走进来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双颜正在写稿,抬起头来恰撞上那人清冷的眸光,惊得丢开笔去,她以为定是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奔波加上晚上睡得不好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直到那清冽的“顾双颜”三个字闯入她耳中时,她才相信这个人他确确实实就站在她面前。

死亡离得她那么近,他也离得她那么近。

“顾溪?!”她极不自然地起身,望向他。那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在她面前停住,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臂,声音带着怒意,“谁准你来这里的?

她吃痛地皱紧眉头,肩膀就势向他那边倾斜,用右手去握左手臂被他抓住的地方,后退两步,“没有谁,是我自愿来的。”

手一松,不由分说去掀开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没有绷带包扎的地方也有几道明显的红印子,眉一紧,抬头问她,“怎么回事?”

严厉的眸光扫过来,她不敢动,只低声说道,“不小心撞到的……没事……已经不痛了……”

顾溪懒的戳穿她的谎言,只冷声哼了一下,正色道,“跟我回去。”

“回去?”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摇摇头,“不可以。”

寒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遍,双颜一个哆嗦还没从紧张感中反应出来,就听到他无比讽刺的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指望去帮助别人,没让别人照顾你就该谢天谢地了。”双颜是习惯了他的讽刺挖苦打击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他说的话听在耳中似乎特别的尖酸刻薄,“维权”的意识让她禁不住想要回击,“那也总比你们这些嗜血的资本家好,你们虽然捐出了那些我们平常人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是我们出的是力,奉献的是心。心,你们有吗?”
心里的不平衡感被彻底激起,“现在我会站在这里跟你这么平和的对话,是我以为你终于也有了一点资本家作为人的心,会想到亲身来现场看看,可是显然我看错了你。顾溪,我对你很失望。我们已经分手,自此以后,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自此以后,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原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她宁可对别人笑脸相迎,却独独对他的付出和努力视而不见。

顾溪低下头冷笑一声,复又抬头,冷绝的眸光打在她身上,语气也是冷冷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忿意,“顾双颜,你果真厉害了,长见识了。”顿了一顿,随后他的语调缓了一缓,一字一顿继续说道,“你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救场

双颜从火车上下来已是凌晨两点,雨淅淅沥沥地下的很大,唯一那把伞送给灾区结识的记者朋友了。她站在出站口,雨水夹杂着寒意打在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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