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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童年韦帅望的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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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允许他跪下,当然也不允许他以惨叫与挣扎来示弱。那颤抖着伸开的五指重又紧紧握成拳头,然后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涨满,眼前一片糊涂,泪如雨下。
那个倔犟的孩子可笑地咬着嘴唇,明明已痛到面孔涨红,泪流满面,还是强做出一副英雄好汉的样子,明明是哭了,却还忍着不肯出声,以至于在静静的夜里可以听见他把喉咙里的哽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的巨大声响。
韩青举起藤条,然后觉得藤条好象是太重了,这样强硬地让一个骄傲的倔犟的孩子屈服,对这个孩子来说,会是很大的伤害吧?至于,他的淘气,韩青想,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在坟地里小便与在自家墙角小便有什么不同?

帅望紧张恐惧却又倔犟地等待着的鞭打没有来,韩青叹口气:“别哭了,帅望,你好好想想吧。”藤条挂到墙上,韩青叫翠七:“收拾一下,让帅望睡西厢房。”
翠七脸上立刻露出吃了苦瓜的样子,可是倒也不敢说什么,答应着去了。
帅望站在地中央却呆住了:“韩叔叔!”
韩青道:“你也长大了,帅望,自己一个房间睡得舒服点。”
帅望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
可是这一次他没扑上去纠缠,因为韩青站在那儿,面沉似水。
这一次,韦帅望放声大哭。
韩青转身离开。

那一夜,韩青躺下时也觉得有点空。
床那么大,可以伸直手脚放心安睡了,可是那种空的感觉让韩青辗转得比平日要多一点时间才睡着。半夜时,迷迷糊糊中伸出手去摸摸帅望的被子是否还在身上,摸了个空,韩青猛地坐起来,然后想起他已经把韦帅望赶到厢房同翠七住去了。
在午夜时分惊醒,那种感觉——天地玄共黄宇宙洪荒。
韩青叹口气,一张空了半边的床居然会惹出他无限感慨来。
幸亏那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空出来的。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声如果这样轻,一定表示他有深厚的内功,有着深厚的内功也就有高超的武功,韩青慢慢躺下,如果有人想暗算他,他当然不介意暗算回去,他只是很善良很宽宏,可不是傻子。
门轻轻地开了,韩青没看到人。
真他妈的诡异。
门外没有人,可是门却自己开了,然后脚步声又响起来,这一次借着月光,韩青明白一件事,就是除了武林高手之外,还有小孩儿的脚步声也很轻。
只见小小的韦帅望轻轻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来,然后在蜷缩在韩青脚下,再一次发出抽噎声,然后放松了身体慢慢睡着了。
韩青呆呆地,一种他无法言喻的感情在他胸中泛滥,好象是感动好象是心酸,好象是爱,韩青瞪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大月亮问自己:“我是怎么爱上一个淘气别扭且是仇敌之子的孩子的?
韩青轻轻起身,把小小的帅望抱起来,轻轻放到身畔,小家伙常睡的地方,月光下幼儿的小脸象个天使,那恬静纯真的小面孔,让韩青微微觉得心酸。可怜的孩子,想必他有他的理由吧?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应该也有拒绝解释的权利吧?隔着薄薄的衣衫,韩青摸到帅望背上两道肿起的伤痕,睡梦中的小帅望觉得痛了,轻轻哼了一声,翻个身,嘴里呻吟:“别打。”
韩青轻声问:“帅望,为什么淘气?”
他没想得到回答,回不回答,并不重要,可是帅望半睡半醒中,轻声道:“她不要我了,我恨她。
韩青以为帅望醒了,可是没有。那个睡梦中的孩子轻轻地无泪地抽噎着,轻轻地含糊地叫:“妈妈,妈妈。”

 
七,掌门大人不是万能的

韩青远远地看着帅望,这个淘气的孩子,现在正在捉弄翠七,把肥硕的青虫偷偷放到翠七兜里。
很快韩青就听到翠七的尖叫声,以及早就逃得远远的韦帅望的笑声。
这个孩子具有成为一个高手的素质。
当然了,他有韦行这样的父亲,即使资质普通也会成为一个高手。
可是帅望的资质能成为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昨天晚上,韩青与帅望在院子里看月亮,正确点说是韩青看月亮加上看着小帅望别闯祸,而小帅望在抓萤火虫,并且一跤掉到小河沟里去,然后被韩青捞起来打屁股:“告诉你不许在河边玩!”帅望大怒反驳道:“你是说一个人不许到河边玩,我们现在不是两个人?”
韩青气昏。
时值秋日,天气已凉,韩青不想韦帅望感冒,因为一个生了病的孩子会整天缠在他身上。既然帅望可以学武了,韩青想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教帅望学习调息养气,于是也没换衣服,就让小家伙坐在河边,一只手放到帅望头顶:“帅望,我要教你运用内息怯寒,你有没有觉得头顶微热?想着把这股热气引下去,记着这股热气是如果在身体里行走的,以后,你要照着这个每天练习。”
帅望开始还只觉好玩,渐渐心底一片通明,心旷神怡,人也觉得安宁下来,这些日子,小家伙虽然只是顽童,却是个极其聪慧的小人精,丧母之痛在他心中留下巨大创伤,他不说,他笑闹,都不能抹去心底深处的痛,可是今天这股热气在体内周转,小家伙渐渐觉得安静平和,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特别与舒畅,以至帅望竟然默默不动地坐了半个时辰。
而助他运功的韩青却已惊得呆住。
韦帅望心神专一,入定迅速,这还都在正常范围内,可是任督二脉竟几乎没的阻滞,正常人要花数日数月功夫才能打通的任督二脉,韦帅望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运行无阻,气息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韩青不敢冒进,缓缓助帅望收功。
然后韩青就沉默了。
帅望高兴得跳起来:“韩叔叔,这是什么功夫?我喜欢!”
韩青拍拍帅望:“每天练习,记住。”
帅望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的衣服干了。”
韩青点头:“气息过处会散发热量把衣服烤干。”
帅望道:“我喜欢这个,练完了,好象伤心事都不见了。”
韩青这才吃惊:“伤心事?帅望,你有伤心事吗?”
帅望白他一眼,不语。
韩青也明白,呵,是啊,帅望当然有伤心事。
从那时起,韩青就一直在考虑,这是一块美玉啊。
他有一点动起了要收帅望为徒的念头。

这一块千年罕见的玄铁,可以用来打造干将莫邪,可是造剑师要打造干将莫邪,当然要考虑他要把这样的利器放到谁的手里。
韩青看着那笑闹着孩子,他爱这个孩子,可是不代表这是个好孩子。
韦帅望不是个温柔敦厚的孩子。
他对自己的亲娘也不过是这样,你抛弃我,我给你一泡小便气死你。帅望对爱的表达方式,让韩青想起那个人,他们都不善于以正常的方式或者以他人能够理解的方式表达爱与思念。
你了解你会觉得感动,你不了解,你会觉得他是怪物,这样一个怪人,适合做未来掌门的候选人吗?这个掌门人不是他选择的,虽然他选哪个人做徒弟,这个人的可能性会变得相当大,但是并不是他的徒弟就一定会成为掌门人,如果他的弟子不为冷家人接受的话,韩青叹息,那会一件相当麻烦的事。
更不要提小帅望还有一个提不得的身世。小帅望除非将来以自己的能力与强硬手段让人不敢提他的身世,否则,弱一点软一点,都会被冷家人以冷恶的儿子不能入主冷家拒之门外。韩青摇头,他爱这个孩子,可是,不能拿他们师徒在冷家的地位冒险。
他的脾气这样的执拗怪异,他的性情这样的骄傲蛮横,他喜欢嘲笑捉弄别人,他说话苛薄待人无礼,韩青问自己:“我为什么这样喜欢这个孩子啊?”不,还不是喜欢,他不是喜欢,他是爱这个孩子,就象父亲爱儿子一样。韩青苦笑,如果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观察这个孩子,这样的小孩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韩青韩掌门的门徒。韩青试图以一个客观的态度来评价韦帅望,他明知道韦帅望有一种难得的品格,正是这种品格让他爱上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真诚无伪,可是一个小孩子的真诚能否保持到成年呢?韩青觉得那不是选择帅望做掌门接班人的理由,他自问:“是否因为我爱这个孩子,所以不能够客观地评价他,这是不是我对他的偏爱?”选择未来的掌门是一个重大抉择,韩青不得不慎重对待。
韩青叹息。
再看看吧,等孩子再长大点再看看。

不收他为徒,不等于不授他武功。
帅望五岁了,韩青着人去问韦行:“令郎该开始启蒙了。”
韦行回答:“全凭掌门安排,我一年后大约可以回去一趟。”

那一天,韩青早早叫帅望起床,帅望赖床,要到巴掌打在屁股上才爬起来,先一头扑到韩青怀里,被韩青臭骂一顿,才腻着去穿上衣服,韩青低头把他乱扔在地上的鞋子收到一起,帅望已经一跳骑到韩青背上去,韩青哭笑不得,这个样子的徒弟,从来没见过,韦帅望这个小混蛋一点规矩也没有,他是标准的小人儿,近则不驯远则怨。
等韩青把小帅望硬戳进他的鞋子里,让他站好,已经过去二刻钟,看着太阳高起,韩青对于自己能否胜任做一个好师父,第一次有了一点点怀疑。

韩青带帅望去小校场,一路上叮嘱:“帅望,我从今天起要教你功夫,虽然我只是替你父亲教你,咱们没师徒的名份,但是我教你功夫时,你也要好好听着,不准象平日那样胡闹,否则,你看到过小校场上挂的家法了!”
帅望听了这话倒没出声,韩青低头一看,小家伙居然一脸气鼓鼓,不禁问:“怎么了?”
帅望道:“我不喜欢学什么破功夫!”
韩青笑:“你喜欢学什么?玩一辈子?每个人都要学一样本事才能活下去,种田经商读书学武,你喜欢什么?生在冷家,还是学武比较方便。”
帅望拉住韩青衣角:“你为什么不做我师父?”
韩青一愣,这让他如何解释?
小帅望道:“我不喜欢跟那讨厌的家伙学,韩叔叔,你做我师父吧!”
韩青沉默,这个小人,并不知道向韩青学与韦行学有什么分别,他只是喜欢韩青,韩青叹口气:“帅望,那个讨厌的人,是你父亲。他不在,我教你,父亲回来,你得跟父亲学。”
帅望忽然把韩青领着的手抽了回去,背着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韩青沉默地看着他,帅望又急又气,再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力,在韩青的沉默中流下泪来。
韩青的手放在帅望肩上,叹口气:“别任性,帅望,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坚强一点。”
帅望想大哭一通表示愤怒,可是从以前的经验得知,韩青用这种温柔和气的声音说出的话,都不是哭闹可以改变的。他那张小脸,为未来而忧伤了。
韩青看着那张挂着泪水,哀伤却沉默了的小脸,心里的信念再一次动摇,可不可以收了这个徒弟,大不了以后再收一个好的。可是怎么对韦行说他要收这孩子为徒?因为韦行常年不在家吗?韦行已答允一年后回来。当然,掌门开口要收徒,对平常的冷家人来说是一种荣耀,巴不得的事,可是对韦行来说是不一样的,首先韦行的功夫不弱于他,其次他明知这个孩子不是韦行的孩子,在韦行答应回来传授功夫之后,他要收这孩子为徒,难免会令韦行有点不快吧?
韩青沉默了。
不但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大人也一样有许多无可奈何。

 
八,韦帅望是天才

帅望学剑时再一次印照了韩青的判断,帅望是个天才。
韦帅望学得并不快,他对和蔼可亲的韩妈妈忽然变成了严肃的韩师父大不习惯。韩青在他头上连敲了三五个暴栗才让他的眼睛跟着剑尖走,而不是跟着天上的鸟飞。
让韦帅望学会第一招,累得韩青汗流满面,休息时帅望坐到韩青怀里,拿着韩青的大手翻来覆去地玩,指着上面的茧子:“韩叔叔,你没洗干净,不好好洗手会肚子疼。”
韩青再敲他一暴栗。
帅望揉着脑袋,反手就给韩青的脑袋一拳:“好疼的,我不说你,你还没完了!”
韩青被他打了一下,本来应该生气,可是帅望那副小大人的刁样逗得他忍不住笑了。
帅望翻过他的手来:“你看看,都敲红了,你疼不疼?”
韩青逗他:“我不疼,你疼不疼?”
帅望瞪大眼睛:“当然疼啊,你打了我多少下啊,你摸摸,满头包。”然后又安慰韩青:“不过我不会生你气的,别害怕。”
韩青笑,伸手摸一摸,真有两个地方起了包,他笑着给帅望揉揉:“学武时不兴捣蛋,听见没有?”
帅望看着天上飞鸟蝴蝶:“我不爱学。”
韩青道:“什么都不爱学,长大就成废物了。”
帅望道:“我要跟颜大爷学算命跟良大叔学看病。”
“邦”的一声,一个大暴栗炸在帅望头上,帅望惨叫:“啊哟啊哟,你干嘛,是你问我的,下次不同你说了!”
韩青道:“还有下次,让你父亲听见,腿给你打折。”
帅望“切”一声:“谁同他说。”
韩青轻轻给帅望揉着他的大头:“帅望,父亲终究是父亲,你不可以那样说他,等你父亲回来,你要好好同父亲学武,再不能象跟叔叔这样顽皮。”
帅望的小脸一下黯然了:“因为我顽皮,所以你不教我了吗?”
韩青抱着怀里的小东西,忽然同帅望一样地黯然了:“不,不是的,孩子由父亲传授武艺,是冷家的传统。”韩青心中不安,这样一个淘皮的孩子,真的可以交到韦行手里去学艺吗?
帅望怒道:“传统算什么狗屁,我才不理什么传统。”
韩青道:“说脏话要用肥皂洗嘴!”
帅望笑道:“我才没说脏话,就算说了,我说得那么快,也没粘到嘴上,不用洗了。”
韩青把帅望扔下地,打一下屁股:“快去练武。”

帅望以夸张的表情动作演习了一下韩青教的凤点头,嘴里笑着:“看我母鸡点头!”
韩青气得要过去踢他,帅望却把手里的木剑对着韩青胸口就是一招凤点头,招式一点不象,前面的虚招全然不对,可是大开大合之后飞身一剑,最后那一剑向上一挑也是虚招,要不怎么叫点头呢,当然是先挑起剑来然后向下刺,韦帅望这一招向上一挑韩青没理他,韦帅望大笑一声,手腕没有向下沉,实实在在地刺在韩青心口处。
韩青两根手指抓住这一剑,他要是被个五岁孩子刺中一剑也不用活了。可是这一招,他接得好不惊险。
小小的韦帅望,竟然在一闪念间决定不守成规改变招术。韩青呆了一呆。
韦帅望一击得手,大笑起,手不停脚不停地不住地使这一招,忽虚忽实,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竟被他演化出五六种招式,这正是韩青待他练熟之后教他的变化。一般弟子到了变化之时总会有一点阻滞,可是韦帅望招式没学会,这些个变化倒使得溜滑,韩青从他教授的第一招里明了,韦帅望是个天才。

韩青觉得有一点不安。
他沉默一会儿,无声问自己:“原来,你倒底还是忘不了他是冷恶的儿子吗?”
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忘记一件事比记住一件事难得多。
他不是假装也不是伪善,他是真的爱这个孩子,可是记住的事,确实忘不了。
如果你可以预见到你仇人的儿子会成为天下第一剑,你会不会有一点担心?

韩青发呆的功夫,一转眼,韦帅望竟然不见了。
韩青往左看没有往右看没有,往前看没有,往后看还是没有,往下向就不必了,往上看,韦小猴子坐在树上吃桃子呢。
韩青惊得目瞪口呆,天哪,冷家成为天下第一大世家已有几百年,弟子学艺时爬到树上吃桃子还是第一次。
韩青厉喝一声:“韦帅望!”
韦帅望立刻似只猴子般从树上溜下来,举着只大红桃子:“韩叔叔,这个最大!给你!”
韩青很想把那只大桃子一掌打落在地,可是韦帅望一脸献宝的表情,他实在不忍让韦帅望失望,只得叹一声:“帅望,习武时不得贪玩。否则,你看见鞭子了吗?我不同你说笑,咱们冷家的规则的向来如此,我虽然不是你师父,可也不能让人看笑话,明白了吗?”
帅望不高兴,瘪瘪嘴,不过也没生气,把桃子塞到韩青手里:“好,那这个你先吃,我去练剑了。”
韩青微笑,果然是一只熟透的好大桃子,不知为何,他居然真的就在小校场上,做了冷家第一个边吃东西边教武功的师父。
小帅望会把最大的桃子给他,将来会不会同他反目?

下午,韩青在操场上等着帅望,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大太阳那么辣,做为师父站在那儿等徒弟已经是一件奇怪的事,等了那么久,冷颜已过来问过:“掌门,有什么事吩咐吗?”韩青苦笑:“没事,我早来一会儿,随便看看。”
冷颜低头想了想,笑道:“掌门是在等韦帅望吧?”
韩青微微有点脸红:“你有事?”
冷颜道:“昨天夜里,东北角忽然爆出一颗新星。”
韩青转过身来:“哦?”
冷颜道:“我观察很久,这颗新星应在冷家,冷家的新主出现了。”
韩青问:“是凶是吉?”冷家产生新主的方法可不是民主选举,所以是凶是吉这个问题是很值得一问的。
冷颜沉默一会儿:“韦小公子使出那招凤点头时,新星再一次发出白炽光,大白天都可以看到。”
韩青沉默一会儿,微笑:“观星相毕竟只是推测。”
冷颜点点头:“掌门说得不错,可是韦小公子的天资掌门应该比我深知。”
冷颜望着天空,轻轻喃喃:“新星照亮了东北角,可是他也吞噬了身边最亮的两颗伴星。”
韩青半晌才道:“这么说来,有一场战争?”
冷颜轻叹:“天威不可测,天命不可违。”

帅望差点连滚带爬地跑进冷家校场,然后发现韩大掌门在发呆,并没有叱责他的意思,帅望松口气,笑嘻嘻地过去抱住韩青腿:“韩叔叔!”
韩青看着天上那颗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白点,淡淡地问:“让我想想,是打板子还是抽鞭子。”
帅望扭着身子:“不是我的错,有一个长得好丑的小丫头欺负我,不让我过来!”
韩青低头:“你又欺负谁了?冷家还有人欺负你?”
话音未落,已有人来报:“白从善白大侠求见。”
韩青正纳闷,这白从善与他向无来往,此番求见所为何来?外人是不得进入小校场的,韩青正要出去相见,想不到那白从善竟从冷家下人身后转过来,一步上前:“韩掌门,小女顽劣,不该冲撞了高徒,在下回去一定重重责罚,只是小儿无知,请掌门饶她一命!”
韩青诧异:“白大侠,这话从何说起?”
白从善将怀里小女孩儿的手臂举给韩青看,只见雪白水嫩的一只小胳膊上一大片又红又肿夹着水泡的疙瘩,煞是吓人,可是韩青熟谙毒物药理,一看就已知道此伤于性命无妨,不但无妨而且不是什么有大毒性的东西,不用说,一定是小帅望干的顽皮事。
刚刚冷颜那冷家新掌门之声还在耳边,韩青忍不住要拿未来掌门的标准要求小帅望,禁不住厉声道:“韦帅望!”
韦帅望已从他腿上跳开来,一听此言,大怒道:“分明是那臭丫头先打我!你以为我没亲爹妈替我说谎,韩叔叔就会信你的!”
韩青脸上有点难堪,这孩子竟如此无礼,他不得不再次厉声:“韦帅望!不得无礼!”
韦帅望一指那小丫头:“是她先打我的!她说听说冷家都是高手,问我是不是高手,然后上来就给我一记耳光!”韩青细看,小帅望脸上一个小巴掌印红通通地印在脸上。韩青当即目瞪口呆,韦帅望挨了那水嫩嫩的五六岁小丫头一记耳光?再细看岂止一记耳光,韦帅望全身都隐隐有无数红印青淤,帅望这场亏真是吃大了。
回过头来,只见白从善一脸尴尬,心下更加明了,原来小帅望这次真是遇到对头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无赖遇到更无赖的人,韩青忍笑问帅望:“这么说,你没打过这小丫头?”
韦帅望张口结舌,张了两次嘴都以呲牙咧嘴告终,他没说话,那边那个水嫩嫩的小丫头却脆生生地开了口:“他要打过了还会暗算我,原来冷家没什么武术高手,倒有的是暗器高手!真是不要脸!”
韩青脸色一沉,这小女孩儿好不狂妄,打了一个从没学过武的小男孩儿,就口出狂言成这个样子,一骂就是冷家没什么高手,冷家真不要脸。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狂妄也罢了,他父亲也不教她?
只听那白从善厉声:“逸儿!”然后那样一个响当当的大侠“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韩掌门,在下家教不严,求掌门恕罪。”
小帅望这下子真吓到了,一下子缩到韩青身后去,韩青忙把白从善扶起来,然后喝令帅望:“你弄的什么东西,还不快跟白大侠说清楚!”
帅望眨眨眼,拿出块手帕来:“我用来包毛毛虫的手帕!”
韩青一看,那手帕上粘的全是毛毛虫的刺,禁不住抬腿给了韦帅望一脚,怒道:“滚到校场中央站着,等着我!”
韦帅望一溜烟地跑了。
韩青命人拿来糯米糕,在那女孩儿手臂上粘了几次把毒刺粘尽,一边问:“这孩子几岁了?”
白逸儿脆生生地自已回答:“我五岁。”
韩青笑问:“学艺多久了?”
白从善叹一声:“哪有学什么艺,掌门恕这孩子无礼,她自幼没了母亲,我难免溺爱一点,哪忍心教她学武,可是这孩子真是天生慧根,天天看着她几个哥哥练武,居然也学得差不多,我带她来,是想求冷墨收她为徒,哪知……”
韩青微笑:“冷墨本来无子,前两天刚从外面抱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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