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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童年韦帅望的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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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捂住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只见黑眼珠似只苍蝇般在眼眶里乱撞,大约是想撞到眼眶外去。
韩青沉下脸来。
帅望从凳子蹦下来,挨着韩青腿跪下,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
韩青气得半昏:“说,你是怎么进到你颜四爷的秘室里去的?”
韦帅望垂头丧气地:“我看见他进去了。”
韩青怒道:“他转动枢钮断不会让你看到!”
韦帅望道:“那个东西啊!那很简单啊,右转二圈,转到地方会听到‘嗒’的一声,左转一圈,再听到‘嗒’的一声,然后再右转,听到声音停下来,门就开了。我不是故意要进去,我是拿那个破球,转来转去的,觉得很有意思,后来,转着转着,他就‘嗒嗒’响,后来,门就开了。”
韩青吐血,为制造这枢钮的鲁班大人吐血。
那种转两圈就会开的秘室已经够保密的了,冷家还不放心,特意巧取豪夺,硬从唐家把想当年鲁班大人亲造的,天下无人能开的密室大门弄到冷家,本来档案应该放在冷家掌门处,因为太放心了,干脆放在冷颜那儿,想不到一黄口小儿,跑当球玩,居然玩着玩着就把门给开了,鲁班大人地下有知,当吐血三升,悲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冷家的小桃林,是冷家人绝不许孩子进去的地方,那地方到处是机关,可是韦帅望每天进去玩十次八次,从未出事,韩青打量这个小孩儿,第一次感觉,韦帅望说的也许有道理,他在武功上的天赋真的不一定比在别的东西上的天赋高,他聪明,对什么都领会的快一点,硬说他适合习武,现在看来,未免胡扯。至少韦帅望要是生在唐家的话,唐家的掌门就有接班人了,韦帅望要是生在冷良那儿,大约将来也是神医什么的。
韩青叹息一声:“韦帅望,你希望自己将来做什么样的人啊?”
帅望双眼放光:“山清水秀衣食无忧,知已二三人,有红袖添香。”
韩青再一次吐血,怒道:“你才六岁,红袖添香!”大巴掌拍下去,韦帅望大笑一声,以韩青刚刚传授的金丝缠臂躲了过去,然后似只泥鳅般钻到床底下。
这一招使得好,金丝缠臂及分筋错骨手中的一招,敌人一只手抓过来,自己手一沉反缠对方手臂将其整条手臂解下来的毒辣招术,韦帅望刚刚那一躲,身子一沉,大头抵住韩青手臂,整个人滚了过去,看起来是与这招完全不相干的一招,其实是因为帅望人小臂短,固整个身子当作一条手臂样,反缠上来,逼退了韩青。一个六岁孩子居然能把招数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简直令韩青心惊。
韩青当下厉喝一声:“滚出来学武去!”
什么别的方面的才能,以后再说吧,韦帅望还是武学天才,废话少说,快去练武!
帅望从床底下冒出头来:“那,那秘室的事就算了吧?”
韩青怒吼:“滚!”
并且在韦帅望努力往外滚的屁股上加了一脚,让他滚得更快一点。
第 17 章
十七,给韩青画个大花脸
虽然韩青常请教韦帅望:“你是不是皮子痒?”
可他从来没象今天这样觉得韦帅望确是皮子痒。
时近秋日,菊花盛放。
韩掌门的院东种着各色名菊,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思,韩青晚上回家时,发现有人已经悠然过了,因为东篱下的菊花毫无疑问已被人采过,一地的残枝落瓣,蜿蜓直到房门口。
韩青很简朴,可是百十两一盆的菊花他倒也买得起,因为喜欢所以他就买了,他不喜欢在盆里养花,所以把花养在东篱下,今天不管是八十两一盆的还是二十两一盆的,统统只余绿叶与根。韩青站在菊花前,哀悼了一会儿。鼻子里已经嗅到了菊花茶的味道。
好在一株八仙过海尚余几个花苞,韩青怜惜地看着那硕果仅存的八仙过海,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我立刻去缉拿凶手,为你兄弟姐妹报仇。亏了你晚开几天,不然我就要喝上三百两白银一杯的菊花茶了。”
韩青叹息一声,自从帅望正式得到允许在冷良那儿混吃混喝,就经常开始回到韩青这儿,用韩青吃饭的家伙来煮各种奇怪的东西,有一只韩青在自己的饭锅里看到两癞蛤蟆,他只得把那只锅送给韦帅望,自己买了新锅来用。
韦帅望有了自己的锅,越发得意起来,再接再厉,锲而不舍地把韩青的生活变成噩梦。
韩青自言自语:“是茶吗?你跟冷良学煮菊花茶了吗?哪天学烧叫化鸡,冷家园子里的那两只鹤就要小心了。”
进得门来,只见小帅望一个人蹲在地上,双目炯炯,一脸笑意,以看着爱人的神情盯着炉子上那只锅。
韩青再一次叹息:“我同冷良的教学方法差在哪儿呢?”
韩青真的很奇怪,倒底差在哪儿?为什么韦帅望对炼药治毒就这么感兴趣呢?他既然能这样专心地学习治药,那么,想必并不是一个没有学习热情的孩子,那么,一定是韩青做错,怎么就没有激发出他的学习热情来呢?韩青背着手过去:“在做什么?”
帅望“嘿嘿”笑:“秘密!”
笑得那么得意那么坏,奇怪了,会是什么呢?
韩青问:“良四爷的作业吗?”
帅望大力点头。
韩青问:“良四爷教得好吗?”
帅望愣了愣:“教?教得好?哦,还好还好。”锅里的汤扑出来,所以帅望急忙说还好还好,然后去收拾。
韩青皱着眉,再次叹息,决定哪天去实地参观一下冷良的教学方法。
煮啊煮,韩青待帅望百忙中闲下来,温和地提醒:“帅望如果入药的话,白菊的药效就不错,象绿菊墨菊以及其他的一些价值上百两银子的名种,药效并不比白菊好。”
帅望张大嘴,愣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韩叔叔,你是不是说你院子里的菊花很贵啊?”
韩青微微觉得有点脸红,咳了一声:“差不多吧。”
帅望涨红脸:“我还以为差不多呢,哦,我下次去采外面的。”
韩青点点头,然后补充:“别去你师爷那儿摘花,那儿的花价值连城,而且你师爷会把你屁股打烂。”
帅望哼一声:“我才不去他那儿!”
韩青诧异:“我以你为你与师爷处得不错。”
帅望道:“还好吧,不过他打你,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韩青扬起半条眉毛,不知该笑该气该感动。转过身想,这臭虫小子毁了我那么名贵的花,我本该打他屁股,怎么说得象是我没理似的?韩青苦笑,被这小子搞糊涂了,下次吧,下次一定修理他。
一夜无话,韩青在茶花香中睡去。韦帅望尤自拿着罐子勺子操作不已,韩青临睡前想,要是韦帅望练武也这么有精神,岂不早成神童了,当然了,象韦帅望这样,四岁时已经识了几千个字,六岁时已经学会冷家入门剑法,且能解开密室密码锁的孩子,早就是神童了。
不过,他既然是生在武林势家,当然只有做独孤求败才能得到神童的称号了。
半夜时,好象小帅望又爬到韩青的床上去了,韩青现在已经自动对韦帅望的脚步声免疫,这一种小人的轻轻的脚步声已经不会触动他大脑里的报警系统惊醒他的美梦了,不过,隐隐地,还是知道韦帅望来了,韩青喃喃:“这么大了,真是……”这么大了,还跑到大人床上来,真是不象话。
然后一双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韩青笑笑,这个孩子,这双小手有点湿,天很热吗?帅望你出汗了。
早上醒来,没发现小家伙睡在他床上,韩青纳闷:“原来是做梦了?”
穿衣洗漱,翠七捧了水盆进来,韩青问:“帅望起来了吗?”
翠七一边放好水盆毛巾,一边回答:“一大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韩青道:“这孩子敢情是不用睡觉的吗?”
忽然听翠七一声尖叫,韩青回头,只见那个小丫头象见了鬼一样的圆瞪双目,一只手掩在嘴上,韩青诧异:“怎么了?”
翠七闭上嘴,然后脸忽然变得通红:“没什么,掌门你的脸,嗯,好好洗洗,嗯,请掌门洗漱吧。”
那小丫头脸涨得通红地,好象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下,飞快地退出房间,然后韩青听到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韩青摸摸头看看衣服,怪了,穿错衣系错带子?我的脸?脸怎么了?
韩青向铜镜里一望,第一个感觉也是吓了一跳,鬼~~~啊!然后发现五颜六色的色彩下,还是自己一张潇洒英俊的脸,韩青轻轻扯扯自己的脸,又抹了抹镜子,一点没错,那红的黄的绿的,一点没错是抹在他脸上的颜料。
这是怎么回事?
韩青想起了梦中的小湿手,还有,他的脸上有一块淡绿色,可以清晰看到指纹,韩青大吼一声:“韦帅望!”
声震冷家,据说冷家半个山头都听到这声吼。
韦帅望!韦帅望!
韩青在屋子里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你用我的绿菊煮茶也就罢了!我只当你不知道银子是什么东西!你竟敢拿来我的菊花来做颜料,抹花我的脸,难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脸是什么东西吗?
韩青再一次看自己的脸,洗啊洗,怎么菊花做成的颜色会洗不掉呢?里面一定加了别的什么东西!总不成,韦帅望花那么大力气并不是要煮什么药,而是专门拿来整他的吧?
冷家的门房过来通报:“掌门,桑扶兰求见。”
韩青及时地背过身去,咳一声:“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去通禀我师父。再把冷良找来。”
门房答应着去了。
韩青大叫一声:“翠七!”
翠七跑进来,韩青还是背着身:“去把韦帅望给我找出来,再到校场上替我拿根藤条来!”
翠七忍笑答应,转身而去。韩青继续气乎乎地在屋里转圈子。
片刻,冷良过来了:“掌门有吩咐?”
韩青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昨天,你让帅望煮的是什么东西?”
冷良一愣:“我让煮东西?煮什么?”
韩青的手,轻轻地捏着窗棂,轻轻地捏,别太激动,别把窗棂捏坏了,虽然不能太重视钱,窗棂捏坏了也值几个钱,可是节约是美德。
韩青轻声问:“你的意思,韦帅望昨天用菊花煮的汤,不是你教的?”
冷良道:“回掌门话,虽然韦小公子同我说过要学治病救人,可是韦大侠早放出话来,谁也不许误了韦小公子习武,良某怎么敢让韦小公子分心?”
韩青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那么这些日子帅望在你那做什么?”
冷良道:“韦小公子来,在下总不能赶他出去,我有我的事要做,也不能停下来,他要看只管看,要看书也只管看,可我实在没教过他任何东西。”
那一边,韩青的脑袋已经“当”的一声撞在窗棂上,他妈的,这就是冷良的教学之道,看起来韦帅望这小子哪是对学医感兴趣啊,他就是对大人不让他做的事感兴趣。
韩青抬抬手,虚弱地说:“好了,你出去吧。”
冷良走到门口,韩青又叫住他:“对了,这种菊花煮出来的颜料用什么能洗下去?”
冷良微微探头,隐隐的觉得韩青脸上似乎有块黄黄的东西,当下不敢再看,低头道:“良某这就去看看余下的药渣子,然后把洗剂给掌门送过来。”
韩青点头:“有劳了。”
再过一会儿,翠七也回来了,小姑娘对于掌门大人要鞭打那小魔鬼总是表示赞赏与喜悦的,对于拿藤条鞭子总是积极涌跃地,可是找到韦帅望这件事,对她来说永远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韩青怒叫:“我就不信他再不回来了!”
就在此时,韩青那听力超常的耳朵收了一声细微的抽噎声。
当下,韩青拨开挡门的翠七,出门左转进厢房,不需迟疑,弯腰低头,掀起床裙,把韦帅望从床底下倒提出来,韦帅望尖叫着双手乱打,双脚乱踢,又把床上铺的被褥全部扯下,韩青忍无可忍,举起巴掌在韦帅望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可怜的小帅望立刻象受了惊的八爪鱼一样,猛地跳起来抱住韩青腿,四肢环紧,似猴子一般挂到韩青身上去,这个小小孩儿很知道谁疼他,谁疼他,他就欺负谁。
韩青甩甩腿,甩不掉他,怒道:“翠七,藤条!”
韦帅望已经开始大哭,可是拒不松手也不道歉也不解释。
韩青怒问:“说!你煮了我的菊花做什么用?”
韦帅望抬起泪水四溢的小脸,韩青差点没笑死,那小脸上净是五颜六色的指头印子,比他脸上的还斑斓。
韩青很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是此情此景,实在容不得他不笑。韩青笑问:“你脸上的颜色是什么意思?你是先拿自己的脸做的实验,确定洗不掉才画到我脸上的吗?”
帅望仍在哭:“不是。”
韩青终于把韦帅望扯了下来:“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煮的是什么东西?”
帅望抽噎着:“是防蚊虫叮咬的药水。”
韩青瞪着他,哦,对,菊花是有这个作用。
帅望哭:“我抹了一点,我觉得很好使,半夜有蚊子叫,把我吵醒了,我怕蚊子叮你,就给你也抹了一点,可是洗不掉了,我洗了一早上也洗不掉了!哇~~~~”韦帅望哭得肝肠寸断。
韩青哭笑不得。
原来韦帅望是一片孝心。
这种孝心,多来几次,韩青可真消受不了。
知道原委,这藤条实在挥不下去,好在冷良送来的洗剂十分有效。韩青再次给韦帅望屁股一巴掌,结束了这次教训。
第 18 章
十九,
冷秋早上散步。
花园里鸟鸣啾啾,一小股清泉九曲十八弯。
小路旁一行藤蔓不知为何有点异样,冷秋过去,发现叶子上的露珠不知为何人碰落,转个弯,只见枝叶之下蹲着个孩子,那孩子聚精会神地盯着两只甲虫打架。冷秋笑了:“你师父走,你不去送?”
那孩子回头看一眼,也不起身,淡淡地道:“我哪有师父。”
冷秋道:“他教你功夫,不算你师父?”
韦帅望沉默。
冷秋道:“别在我园子里捣乱,回家去吧。”
韦帅望不理他,反问:“他去干嘛?”
冷秋笑了:“你猜呢?”
韦帅望道:“是去看他儿子吧?”
冷秋笑道:“也许。”
韦帅望道:“早点接过来,免得我们惦记着。”
冷秋忍笑:“哦,对。”
这小家伙敢情是一大早跳过来质问他的。
帅望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捅捅甲虫,问:“他儿子来了,他还会教我吗?”
冷秋笑道:“会吧。”
帅望道:“不会对我这么好了吧?”
冷秋忍笑忍得直想咳嗽:“不一定,有一种人,专爱表现大公无私,待外人倒比待自己人好。”
韦帅望有一点悲哀:“可是,心里是不一样的吧?”
冷秋问:“你觉得呢?你韩叔叔待你,外表与心里不一样啊?”
韦帅望沉默。
冷秋笑道:“韦帅望,你是巴不得一个独占韩叔叔吧?别说他只是你叔叔,就是你亲妈,也不会只生你一个啊。”
韦帅望跳起来:“那怎么同,是我亲弟弟又不一样。”
冷秋看他两眼:“啧,韩青能把你当亲儿子,你不能把他儿子当亲弟弟吗?”
韦帅望站在那儿,慢慢觉得惭愧,低头沉默一会儿,转身走了。
冷秋看着他的背影,他也觉得这个小孩儿有意思,可是他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觉得他是狼崽子。”狼与狗是不一样的。
韩青比较象狗,可是又有自己的原则。
韦行比较象狼,可是他对韩青的态度表明,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狼性,一个有时会失去狼性的人,不能算一只狼。
这个小小的孩子,一直赖在韩青身边,可不知为什么,让冷秋觉得这个小孩儿,有一点狼性。
不过,冷秋觉得,他也算不上不喜欢这孩子。
冷良看看帅望手里的小果子,呆了一会儿:“你好大胆子,跑到冷掌门园子胡闹!”
帅望笑着眨眼:“他没发现。”
冷良冷笑:“你真以为他没发现?韦帅望,千万不要在冷掌门面前捣鬼,他要是不想揭穿你,决不会提醒你,可你要是真以为他会看不到……”冷笑连声,笑得帅望直起鸡皮疙瘩:“好了好了,你吓死我了。”
冷良微笑:“你既然这么大胆子,不如去他那儿学,冷掌门比我厉害多了。”
韦帅望笑得很好看:“你想尽各种办法赶我走是吧?韩叔叔同意我在你这儿学了,你要是不肯教我,嘻,我就把冷秋园子里的花果人参什么的,统统摘到你屋子里来。”
冷良笑:“你陷害我?你试试。”
韦帅望吐吐舌头:“我不陷害你,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炼成药膏?”
冷良不出声。
韦帅望追问:“告诉我吧,要不告诉我看哪本书也行。”
冷良只把那草药放到院里台子上去晒,帅望也不再问,只在屋子里乱翻所有同火麻有关的书。冷良摇摇头,这个顽皮孩子,他要是真的一本正经拿医书来给他背,包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是不教他,他却又缠人的厉害。冷良把麻药配方,轻轻放在桌角,半个时辰后,韦帅望大汗淋漓地高声:“我找到了,用不着你教,哼!”
韩青留下的剑谱,韦帅望看不懂,本来韩青要告诉他,不必象他在家讲解时练得那样多,尽力就可以了,可是韦帅望既然没有出现,韩青当然没有机会给小帅望的教学任务减负了。
韦帅望看不懂,真急得他抓耳挠腮,可是韦帅望固执非常,看不懂的剑谱让他勃然大怒,大太阳底下,这个小孩子,气鼓鼓地比划一次又一次,他气得跳到剑谱上去踩踩踩,可是踩完拿起来接着看,看完再比划,有一次冷良路过,冷笑:“没见过这么笨的孩子。”拿过剑来,一剑刺过去:“这样。”韦帅望暴怒:“不用你!我自己能想出来。”
冷良皱着眉:“从没见过你这样无礼别扭,讨厌的孩子!”
韦帅望白他一眼,顾自练剑。
可是韦帅望把这个剑谱钻研了好久,各种可能性都研究过,只是差一点点转不弯来,如今冷良指点了这一下子,好象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唰地一下全明白过来,那个喜悦劲无法言表,韦帅望当下再接再厉,竟从学习中得到乐趣。
毫无疑问,发现明白了解比记住好玩得多。
韩青回来后,发现韦帅望的学习进度不慢反快,对剑术的理解深入浅出,再一次大受打击,这这这,原来自学都可以学到这地步,那一定是他的教学方法有问题了。韩青叹息:“帅望帅望!”
韦帅望愣愣地:“我学得不对吗?”
韩青拍拍他肩:“帅望,你做得真好,超出我的预料之外。”
帅望大喜:“真的?”
韩青点头,一边想:“我是不是应该让他一直自学啊?”
帅望问:“你是去看你儿子去了吗?”
韩青问:“为什么你自学比我教你学得还快还好啊?”
帅望眨眨眼:“我怕你儿子来,你就嫌我笨了。”
韩青先是一愣,然后气道:“放屁!”
帅望问:“韩叔叔,你跟谁生的儿子啊?你不是没结婚吗?”
韩青把韦帅望拎起来,放到门外,照着屁股就是一脚:“滚远点!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韦帅望一溜烟跑掉,一边跑一边说:“我希望你永远只有我一个。”
韩青恶狠狠回答:“你是做梦!”可是说完,他又笑了。
有时,他真的觉得,如果永远只有韦帅望一个弟子,也挺好的。同时也担心,韦帅望怕不会是一个好哥哥。如果韦帅望要拿他的毛毛虫武器对付他的亲儿子,可怎么处理呢?韩青的亲生儿子韩孝,有一双陌生与敌视的眼睛,对每年出现一次的,同他母亲格外亲密的男人,一个三岁的孩子几乎是本能地敌视。
想起韦帅望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不知道有一天,小小的韩孝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的父亲生出恨意来,他让他们母子成为不能见光的人物。
不是不悲哀的。
第 19 章
二十,帐单来了
韩青与韦帅望都知道关于韦帅望与他父亲的关系是不可碰触的话题。
因为韦帅望在韩青面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只要韩青向他请教他对他父亲的观感,韦帅望就会实话实话,他认为他父亲是个混帐王八蛋,而韩青的劝说与解释无法改变韦帅望的看法,甚至韩青的愤怒与一记耳光也不能让韦帅望隐瞒他对他父亲的看法。当然帅望知道韩青不高兴,只要韩青不提,他绝不会自己提,他不会主动说希望他父亲去死,可是如果韩青非问不可,他的回答永远是:“我希望他去死!如果能够,最好去死一万次!”
韩青对韦帅望的态度感到不安。
他教给韦帅望的功夫会不会有一天导致他最好的朋友兄弟的死亡呢?韩青要求韦帅望答应:“不要同你父亲动手!”
韦帅望回答:“只要他不先向我动手。”
这种承诺等于放屁。
韩青的脸色铁青,韦帅望回答:“好吧,只要他不是要打死我,或者,重伤我。这还不够吗?孟子都说小棒则受,大棒则走,你不是要我等着被活活打死吧。”
韩青只得对此表示满意了,韦帅望也很满意,啊哼,我只说我不动手,我可没说……!
韩青当然也知道,如果韦帅望真的想挑逗韦行动手,那简直——没有更容易做的事了。韦帅望天生擅长这个。
农历年时,韦行会回来,这个地方,虽然并不是家,但他生活多年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已没有别的家,对于这个冷酷却给了他财富与荣耀的地方,对于这个有他的兄弟与朋友的地方,韦行愿意假装这里是他的家。
诉职报告时,照例要领受冷秋的讽刺:“辛苦了,你这一年把我们几年的努力全毁了,一定累坏了吧?”
韦行不敢回骂,也不愿做个诚惊诚恐的样子,只得沉默。
韩青倒是瞪了冷秋一眼,他本人不介意领受冷秋的讽刺与幽默,可是韦行明显不是一个能容忍别人拿他来幽默的人。
冷秋笑了:“好了好了,你们掌门满意就好。”
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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