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鸿路(精校)-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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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仙子暗自吃惊，对方修为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却含笑道：“杨药师不收也罢，这不过是谢道友一番好意，我改日再来拜访。”
卓仙子优雅大方，告辞离去，心里却有些不甘：“原本自信十足的对策，竟然吃了闭门糕，看来只得走另外一策了……”


第702章　金鲤王
卓仙子走后，南宫菡略露疑惑，感觉事有蹊跷，但她并不好八卦，没有追问。
直到现在，南宫菡还以为杨凡是一介云游散修，最多拥有些独门奇术。
杨凡目送卓仙子离去，喃喃自语道：“连这种贿赂的手段都用上了，可见此人心地不善，我岂会撮合妹妹与此人之事？”
谢羽、卓仙子怎会料到，他们这一步棋，非但不成功，反倒是弄巧成拙。
因为杨凡根本就不是普通修士，尽管修为在大秦尚不算突出，但他所处的高度，拥有的眼界，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从本质上来说，谢羽此人秉性不算坏，最起码在如今残酷艰险、勾心斗角的大型宗派里，却是如此。
但怎奈，除第一次匆匆而过，杨凡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差，现在又行这种小伎俩，便越发看不起来。
杨凡不替他在杨慧心面前说好话，几乎已经注定他没任何希望了。
就在当天下午，太阳落山之时。
“杨药师，我那师尊已经传下话来，让你去第七重峰洞府，为她看那只的怪症‘金鲤王’。”
南宫菡清雅孤芳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南宫姑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杨凡微露笑集，几乎可以猜到下文。
“是这样的，我师尊的那条‘金鲤王’得怪症几十年不得愈，期间更请过几位名医，都无可奈何。而今她听闻你只是一个外来散修，修为并不高，对此并无意思。若不是我多番请示推荐，她恐怕不会传你去……”南宫菡说明此中缘由。
“原来如此。”杨凡点了点头，对南宫菡产生几分好感，可以想象，对方蝎力推荐自己，已经承担了不小的压力。
“南宫姑娘请放心，杨某不会让你失望。”
杨凡神色镇定，平和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一种自信。
“如此便好，你无需有太大压力，就算失败，师尊最多责怪我两句，不会有事。”
南宫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莫名的放下心来，对杨凡的话很是信任。
随后，南宫菡引路，玉手掐起，一道青蓝遁光，飘逸如云，带杨凡往第八重峰飞去。
据杨凡所知，第八重峰乃是门中高层人物所居住。在此驻扎的，至少是通玄级以上修士，甚至还有门中长老等级人物。
刚飞到第八重峰，前方飞来两名执法修士，面带银质面具，拦住二人，盘问杨凡身份。
南宫菡取出一个特殊玉牌，轻轻一晃，淡然道：“我师尊召见此人。”
“请。”两名执法修士飞身离去。
杨凡稍稍展开感官，从这第八重峰上感受到数股威胁的气息，可见上面必有大能者。
不多时，在冰雪凝结、云雾缭绕的第八重峰上，二人进入边缘位置，一个水晶蓝色般的洞府。
从位置来看，南宫菡的师尊，在第八重峰上的地位较低。
进入此洞府，南宫菡带杨凡去见其师尊。
“今日你师祖和另外一位贵客，正要来‘梦里池’观鱼，时机恐怕不巧……”
南宫菡的师尊，是一位身穿水蓝色拖地长裙的端庄女子，面若白玉，身姿丰盈，那双明眸，略透一丝蓝泽，淡淡瞥了杨凡一眼。
她的意思很明显，今日不是给“金鲤王”看病的日子，实则也不相信杨凡能治自己心爱灵兽的病，对他并不重视。
“师尊，杨药师……”南宫菡微咬玉唇，刚准备解释。
咻咻正在这时，两道强大的气息迫来，让南宫菡以及其师尊，都有一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杨凡顿然感受到一股压力。
这股压力，就像当初与云将陆襄相遇一般。
“蓝玉仙子，百年不来，你这徒儿的洞府越发光华耀人，却又不失典雅……”
说话者声音苍老，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白眉老者，座下是一只宛若小山般的墨黑色老龟，龟壳上布满繁晦的条纹，古朴悠远。
与之随行的，是一位脚踏水蓝色荷叶、绝丽脱俗的俏佳人，容颜如玉，轮廓甚美，尤其是那眼睛，带有一种透明蓝色晶泽。
这也是那白眉老者口中的“蓝玉仙子”，看功法气息，与南宫菡以及其师尊，颇有渊源。
“拜见师祖（师尊），墨长老。”
南宫菡及其师尊，连忙迎了进去，恭敬行礼。
杨凡目光锁定到那白眉墨长老脸上之时，心神一动：此人不就是昨晚，在土层深处，那两个暗中酝酿某个阴谋的其中一人吗？
“白灵，南宫菡，你们师徒二人都在啊。”
蓝玉仙子微露笑意，那透着瑰丽蓝泽的眸子，却一下子看到后面的杨凡，秀眉轻皱：“此人是谁，看起来很面生？”
“回师尊，他是菡儿请来的药师，是为过来治我那条患病几十年的‘金鲤王’。”
百灵答道。
蓝玉仙子闻言，略带不悦的道：“我仙道宗弟子，何曾治病看医，需要找外人，门中又并非没有大能神通之人，况且是一个元婴期小修士，这若让外人得知，岂不是笑话？”
“因为师尊常年闭关，不敢因此事打搅您，这却是菡儿的注意。”
白灵毕恭毕敬，有些惶恐，把责任推到弟子身上。
南宫菡玉脸通红，“扑通”一声，跪在面前：“回师祖，徒儿得知‘金鲤王’几十年不得治，有此推荐，只为给师尊排忧解难。而此人虽是一介散修，但的确有几分奇术。那日在路上，他轻易治好了黄浮道友近百年连名医都无法解决的病症，更因此一举突破修为境界……”
她眼睛红润，此刻显得娇柔怜惜，但后半句话，仍旧为杨凡瓣解。
蓝玉仙子面色一沉，刚准备说话，却停那墨长老惊咦一声：“黄浮？你是说百年前入我宗的那位病弱少年？”
“回墨张老话，正是此人。”
南宫菡答道，同时心里奇怪，黄浮只是三代弟子中很普通的一个，这墨长老，怎么会认识他？
“黄浮？”蓝玉仙子与墨长老对视一眼，神念传音道：“难道是那个……”
“对，此人身份不俗，本是‘黄武侯’家族一个庶出后代子孙，因私自偷学嫡传绝学，走火入魔，被逐出家族。但其母不忍，托人将他送到‘仙道宗’。当时我也瞧过此人症状，的确是一怪症。”
墨长老笑着神念传音道。
二人间的沟通，杨凡、南宫菡等人自然不知道。
“菡儿，你还不把他送回去。”白灵略带责怪的道。
南宫菡面色“唰”的一下，有些发白，目光投下杨凡，满是歉意。
杨凡则神色平和，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他来仙道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金鲤王”治病之事，不过是顺带而已。
“等等。”墨长老双目微眯，已经打量杨凡片刻，笑呵呵的道：“你能治好‘黄浮’的怪病，可见医术造诣非同小可。要知他这病状，圣医级以下药师，几乎不可能治好。”
“多谢墨长老。”南宫菡微露喜色，连忙示意杨凡道谢。
杨凡的焕天芽蓦然生出感应，感觉此人似乎看出自己几分底细，莫非是至宝龙器的缘故？
但是他自修炼隐龙诀之后，已经大大收敛此气息，在近距离情况下，至少通玄强者是觉察到。
可这墨长老明显是老牌化神大修士，座下那老龟，连杨凡都看不透来历。
“多谢二位长老。”杨凡只得勉强答应，心中略有些担忧，毕竟此人绝不是一个长老那么简单，据那日情形推测：此人竟是仙道宗里的内应，与不知名的“王侯”谋划什么阴谋，试图逆反“天武州”大局，连仙道宗都在算计内。
“在二位长老面前，你可要言行谨慎。”那白灵瞥了他一眼，按神念传音警告道。
杨凡没有理会她，随几人来到洞府的“梦里池”。
梦里池是一个被法术作用，悬浮在半空中立方水池，四面皆没有遮拦。
远远看去，一片瑰丽的蓝水，凭空依托在半空，水中穿梭着各种漂亮的鱼类，甚至不乏一些海域中的品种。
“不愧是‘梦里池’。此水池，当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
墨长老赞叹道。
而那蓝玉仙子淡然道：“把你那‘金鲤王’弄出来看看，我若能替它治好病，便用不着外人了。”
“是。”白灵欣喜，若有师尊出手，肯定没大问题。
就见她手中掐诀，梦里池中，游出一各闪烁金鳞的大眼珠鲤鱼，看体型，恐怕足有上千斤。
此金鲤王分明是经过异变的妖鱼，鱼鳞颇为炫亮，如金蛟龙的金鳞一般。只是在生病后，几处金鳞溃烂，双目失神。
“让我看看。”蓝玉仙子一招手，把病怏怏、无精打采的金鲤王摄取到身前。
她查探片刻，眉头轻皱，手上掐诀，打出一道道蓝色细流，注入那金鲤王体内。
然则，那金鲤王只是气色看起来好了些，但病症不曾变化，金色鱼鳞上的溃烂不消，双目略显呆滞。
蓝玉仙子皓齿微咬，连续又施展若干法术神通，并仿佛检查，依旧无可奈何。
“让我看看。”墨长老也尝试几番，很快放弃。
“看来只有找大秦圣医，才能治此怪症。”蓝玉仙子轻叹一口气，打算就此作罢。
毕竟在大秦，达到圣医级的，也是屈指可数。
而这时，南宫菡鼓起勇气，低声道：“不如让杨药师试试。”
“他？”其师尊、师祖皆露出狐疑之色。
连化神大修士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元婴小修士又能如何？


第703章　负荆请罪
“他？”蓝玉仙子目露惊疑，而南宫菡的师尊白灵，满脸质疑和不屑。
“菡儿，你带他下去吧，连你师祖都做不到的事，更何谈一个元婴小修士？不用试了……”白灵说此话之事，亦走向南宫菡使眼色。
因为不管杨凡尝试的结果如何，都是毫无益处。
如果无法成功，自是贻笑大方，让南宫菡面上无光，白灵这个做师尊的也要一起担待。
可若成功了，更是让身为化神大修士、仙道宗长老之一的蓝玉仙子脸上无光。
毕竟她刚才可是发下了话，自己便有把握治好金鲤王治病，无需什么外人插手。
南宫菡是何等聪慧之人，已知此事毫无希望了，带着十分的歉意，朝杨凡一笑，准备带他离开。
就在此时。
“不如就让这位杨药师试试，死马当做活马医，蓝玉仙子意下如何吧？”
墨长老笑眯眯地道。
自从进入洞府后，他的注意力，便多半集中在这个小修士身上”这让杨凡很是不自在。
“既然墨长老这么说，就依你了。”
蓝玉仙子淡然一笑，很是随意的道。
她压根没考虑过，杨凡有机会治好金鲤王的病症，权当打发时间的玩戏。
见此，南宫菡微露惊喜，没想到事情又出现转折。
“杨药师，请了……”
墨长老微微抬手，似乎有些期待的样子。
蓝玉仙子，白灵则十分奇怪，猜不透墨长老的用意。
但是蓝玉仙子却是清楚，这墨长老随不是本宗出身，但在此地已经驻扎好几百年，是众长老中，法力神通最深不可测的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白灵的语气略有些恼怒。
杨凡仍旧不怎么理会她，不卑不亢的对墨长老和蓝玉仙子道：“既然二位长老有此意，那么杨某就斗胆了！”
说罢他缓缓飘向那“梦里池”也不把那金鲤鱼取出来，而是伸一只手，放进蓝水中，然后闭上眼睛，慢慢体会。
这期间，四人亦是紧紧盯着他。
“杨药师为何不把‘金鲤王’取出来，近距离看其病症？”墨长老抚须笑道。
“我之前已听南宫姑娘说，这金鲤王原本身在池中，不曾离去，现在去突然患有病症，未必不与这池中环境无关。而往往很多病症，都是与之所处的环境有关。所以我先查探此池水域情况。”杨凡不徐不疾的道。
“此言有理。”墨长老笑了笑，惹那蓝玉仙子亦是强颜一笑。
正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杨凡针对病症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而不是只凭一身法力神通，就自以为能解决任何问题。
片刻之后，杨凡对“梦里池”的环境，有了基本了解，主要是池水的成分以及其它若干鱼虾的情况。
这一步走完后，杨凡心下有数，一抬手把那“金鲤王”摄到身边，只是略略看了两眼，便道：“我猜的果然没错，此鱼常年呆在池中，所得病症，多半与池水的环境有关。”
“哼，我这池水与山峰四周的冰雪灵气沟通，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更替，绝对是最新鲜的……”
南宫菡的师尊白灵嗤笑道。
“呵呵，那么敢问灵仙子，是否在此池中，注入了什么特别的成分和养料，或者给此鱼喂了什么特殊饲料。”
杨凡胜券在握般的道。
灵仙子亦是门中同道对南宫菡师尊“白灵”的称呼。
“这……”白灵迟疑道：“为了使池中鱼类更具灵性，具备良好的修炼环境，我便往里面加入了‘灵石精粉’，还有从外面坊市购买的‘千鱼粉’、‘仙峰草碎’。后者二物，前者是专为促进鱼类的生长，并拥有进化蜕变之能的珍贵材料，而后者是有洗涤妖性之用，使池中某些妖化类的鱼类，性情更温和，通于人性……这些，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百灵疑惑的道，此时她也察觉到，杨凡的确有独到之处。
“千鱼粉，仙峰草碎……还加了‘灵石精粉’，而这条金鲤王本是变异品种，特别是它那漂亮的金色鱼鳞。”杨凡嘴角抿起一个弧度：“原来如此，杨某的推测属实。”
什么！
灵仙子有些惊慌了，却仍旧很强硬的道：“那你且说说，这些饲料，有何纰漏之处？”
“呵呵，把修炼所用的灵石碾成粉末，改造池中环境，这还真够奢侈的。”
“难道错误出在这里？”
“非也，这仅仅是奢侈，本身没错，反倒能促进这些普通鱼类的成长蜕变。但这灵石精粉，同时也促进了‘千鱼粉’的作用，让金鲤王已经变异的金色鱼鳞，发生不良变异，甚至畸形的变异生长。你们所见到的鱼鳞溃烂，其实不是‘溃烂’，而是一种畸形生长。”
杨凡说着伸手抚摸那溃烂处微笑道：“有些像体内的肠道器官，不是溃烂，这是畸形生长所导致，根本不存在伤口，所以那些治愈术，是没有效果的。”南宫菡一听杨凡所说的“肠道器官”再见那溃烂处的鱼鳞，脸色微白，伸手捂嘴，几乎有呕吐的感觉。
蓝玉仙子和灵仙子眉头微皱，也觉得恶心。
倒是墨长老，笑眯眯的赞叹道：“杨药师的医术，果真有独到之处，恐怕仅次于那些脾气古怪的圣医级药师……”
“那敢问杨药师，要如何治疗。”灵仙子此刻对杨凡已经有几分恭敬之色。
“呵呵，只要分析出病症的根本原因，一般药师都能治疗的。”
杨凡微微一笑，一只制住那尚入高阶的金鲤王，另外一只手……取出一把锋利小刀，寒芒闪烁。
“你要做什么？”
灵仙子几人面色一变。
“切除这些畸形生长的部位，然后以法术手段，消除内部病因让它生长出正常的鱼鳞。”
杨凡一边说，一边动手，法力注入金鲤王体内，在各处器官处皆洗涤一遍。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杨凡手中小刀寒光一闪，“噗嗤嗤”几下，那类似溃烂般的鱼鳞切出，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捏成粉碎敷在行面。
半晌之后，杨凡手中绿流荡漾，流转金鲤王全身。
仅仅片刻功夫，那金鲤王的原本位置，便长出了新的鳞片金辉闪烁，异常美丽。
“可是它的精神，为什么还是欠佳？”灵仙子问道。
“病入膏肓，非一年半载之事，它本身是变异鱼类，常年在如此环境中生长，才会有这种结果。”杨凡淡然道：“现在必须让它换一个清宁自然的生长环境，休养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但切记，莫要让把‘灵石精粉’和‘千鱼粉’混合在一起。”
“药师所言甚是。”
灵仙子对杨凡语气越发尊敬，蓝玉仙子更是刮目相看，满脸意外，并没有弟子想象中的不悦，反倒是夸赞南宫菡：“菡儿真是慧眼识珠，没想到竟能遇到这等奇人。”
把金鲤王妥善安置后，灵仙子连忙向杨凡道谢，竟给了二十块上品灵石以及若干天灵地宝的诊金。
杨凡却是理所当然收下这些诊金。
二十块上品灵石，这若是放在北秦之地，恐怕能让众高阶修士眼红而大打出手。
但是在大秦修仙圣地幅员辽阔，人杰地灵资源丰富，天灵地宝也充裕，造就了一批批强者，直让境外修士黯然失色，修为逼近化神者，纷纷前往此圣地。
当天，拒绝了灵仙子等人的挽留，杨凡提出告辞。
南宫菡明眸异彩涟涟，惊喜无比，带杨凡离开第八重，赶回属于他自己的第六重。
“这次真有劳杨药师了，您可一定要在这里多逗留一日。”一向清雅孤芳的南宫菡，对杨凡十分敬仰，甚至有几分好感在内。
杨凡在特意收敛之后，没有原本夺人心魂的魅力气质，但是他的不卑不亢，温文尔雅，乃至时而流露出的自信笑容，让人能在不知不觉中，对异性产生莫大的吸引力。
但短短的相处，只是让南宫菡对他欣赏，有些好感，还谈不上喜爱，可若长时间处下去，谁也说不准了。
“呵呵，杨某可没打算离开这里。”杨凡轻轻一笑。
“莫非你想驻扎仙道宗，做这里的客僚药师？”南宫菡眼睛一亮。
以杨凡显出的医术，只要她向师尊师祖提及，在门中任一个药师职位，还是非常容易的。
就当二人谈笑之时，外面传来一个坚毅而悲怆的声音：“谢羽，前来负荆请罪。”那声音不大不小，却是传遍整个洞府。
只见洞府外，一位俊美而不失英气的男子，在洞府前长跪不起。
“谢师兄，您怎么会来这里，为何请罪？”
南宫菡顿时惊慌不已。
跪在洞府外的，可是本宗四大奇才之一，无数女修梦中向往暗恋的完美王子。
甚至在曾经一段时间，连南宫菡都对谢羽有几分向往，但向来务实的她，很久便断绝了此念。
“负荆请罪？”
杨凡倒有些意外，眼见南宫菡去抚谢羽，却被他身上涌现出的强大气势震开。
“谢某为表达诚意，并求得杨大哥谅解，特来负荆请罪。”
谢羽一脸坚毅，锲而不舍的样子。
杨大哥？
杨凡微微一怔，貌似此人比他岁数还大，再者以对方的狭隘心胸，怎能做出负荆请罪这等让人折服的事来？


第704章　慧心的身世
“谢某为表达诚意，并求得杨大哥谅解，特来负荆请罪。”
谢羽在洞府前长跪不起，作为主人的南宫菡想去劝阻，却被其身上释放的通玄之力迫开。
一时间，南宫菡有些手足无措。
在她的心里，谢羽在百万修士子弟汇聚的“仙道宗”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四大奇才之一。
谢羽相貌俊美，称冠全宗，面若冠玉，棱角分明，唇红齿白，鼻若悬胆，剑眉星目，更难得的是，在俊美中不失英武，身披紫纹黑披风的他，身材挺拔伟岸。
无论相貌、气质，修为，还是后台，都无可挑剔。
这个堪称完美的谢羽，在仙道宗，乃是当今大秦修仙界，正魔两道，都是千万女修梦寐以求的男子。
“杨药师，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菡只得回到洞府，万分疑惑的望向杨凡。
毕竟谢羽谢罪的对象是杨凡。
杨凡面露沉思之色，不停打量洞府外的谢羽。
单以谢羽负荆请罪的行为来看，杨凡也十分意外，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向某个人跪拜谢罪，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若非没有包容宽广的胸襟，决然做不出这样的事。
“难道我竟看走了眼？”
杨凡有些惊疑，陷入短暂的思索。
那日在慧心洞府里，谢羽的表现，已经说明，此人嫉妒心强，心胸狭隘。
杨凡不相信，一个人的秉性，能改的如此之快。
事实上，杨凡修炼仙鸿诀掌控生命自然的过程中，感官能力的强大，也使他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杨凡的直觉基本上是十拿九稳。
但是对直觉的过度依赖和自信仍然会对事物的判断，出现少许偏差。
谢羽苦苦追求杨慧心上百年，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而某一天突然发现心爱之人，已经与他人情意绵绵，换做绝大多数人，都会崩溃失去理智。
由于第一印象以及对直觉的过度自信杨凡把谢羽定位为嫉妒心强、心胸狭隘。
可事实上，谢羽的胸襟虽不算上多宽大，但并非杨凡想象中那么的逊色。
不知不觉中，杨凡闭上了眼睛，沉浸于一种对自我行为的推演和分析之中。
这亦如他在推演功法时心灵处于一种理性状态。
南宫菡更为惊奇的望向杨凡。
此刻，眼前这个神秘药师，仿佛在他身前消失，化为虚空，缥缈不可捉摸。
而杨凡身上一种独特的气质，更加让他身形显得高大挺拔，伟岸不羁。
“他真的只是一名元婴期修士？”
南宫菡暗中思索心中疑惑，想到与此人相遇的种种，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
时间一点点流逝，杨凡宛若雕塑一般，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而在洞府外谢羽长跪不起，“这是怎么回事？谢羽师兄为何跪在这里？”
“咦，这不是四大奇才之一的谢羽，怎么跪在南宫菡的洞府前？”
“大新闻，快过来看……”
第六重峰立即火热起来无数修士往这边赶来。
不多时，南宫菡的洞府附近，便已聚集了无数的数百修士。
谢羽神经绷紧了，心跳加速，顿然浑身不自在额头上溢出一颗汗珠。
但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卓仙子说的话：“慧心的大哥，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更不是区区外物就能蛊惑的。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