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鸿路(精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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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钟鸣声，代表的应该是一种无形力量，也就是笼罩在清远寺以及寒远山上的祥瑞之气。
杨凡之所以能感受到这股力量，或许是因为他的境界高，又或许是由于体内九幽魔气对佛家力量的一种敏锐敌对。
魔道之气与祥瑞之气，本就是生死对头，相互克制。在一定程度上，佛家在天然上对魔道有很强的克制。
随着马车的前行，杨凡脑海中荡漾的那股钟鸣声，越发的强烈和清晰，让他十分厌恶。
“寒远山？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在这里约会？”
杨凡心中暗叹，他明白，自己身怀魔功，来这佛家祥瑞净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好在，他对仙鸿诀的隐匿效果极为自信，就算自己与比较罕见的佛修打交道，对方也很难觉察到自己的魔道气息。
“清远寺……到了！到了！”小郡主惊呼道。
很快，四人都下了马车，必须靠脚力上山。
“人好多！”
杨凡刚下车，就发现来寒远山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大部分是普通百姓以及达官贵人，甚至修仙者也有。前者是来敬献香火的，后者的目的就不还猜测了。
双脚踏在寒远山佛家净土，杨凡浑身都有些不自在，那祥瑞之气入体之后，体内九幽魔气一阵躁动，将其活活撕碎。
杨凡抬头凝视山顶庙宇，隐隐可见一股祥瑞之光，笼罩在天空云层，犹如一片守护之光。
“上去吧。”
杨凡抬脚往上走，丹田深处潜藏的“幽冥魔焰”陡然发出一阵轻颤，发出一股隐晦的波动，随着他的脚步荡漾于天地。
与此同时，在“清远寺”佛家圣地的某个庙宇里，“咔嚓”的一声，一座栩栩如生的金色佛祖雕像，凭空破碎。


第148章　拈玉观音
咔嚓！
栩栩如生的金色佛像瞬时炸开。四分五裂，然而化为一堆石碎，让这间集结着不少蛛网的庙宇一颤。
铛铛……铛铛……
金色佛像炸开来的一瞬间，一阵急促的钟鸣声荡漾于整个清远寺所在的庙宇区域。
“发生了什么事？”
不少盘膝诵经的僧人们被这警钟之声惊醒，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十分不安的站起来，朝清远寺的某个方向望去。
“不好，圣像被摧毁！”
“魔道入侵！”
“全寺戒备，魔道入侵！”
魔道入侵！魔道入侵！
清远寺的众佛修都是一阵慌乱，面露凝重肃穆之色，集结在寺庙的各处，并护住寺庙各处要害地带。
此刻，杨凡正行走在寒远山的山脚下，路边是一片片枫树，小郡主和程云飞都像脱笼之鸟一般，欢悦的打闹嬉戏。
“咦？”
杨凡突然发现了清远寺的异状，凝眸望去，山上突然多出了许多僧人，一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些僧人都不是普通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大部分相当于炼气期修士的级别。
佛修？！
杨凡嘴角微微抿起，在来到寒远山的这一刻开始，九幽魔气一阵躁动，他亦是对此地心生厌恶。
佛修，这对于他这个修炼绝世魔功的修士来说，是生死大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也隐隐觉察到，清远寺的异常变化，可能与他体内幽冥魔焰的变化有关。
此时此刻，笼罩在寒远山上方的祥瑞之气，已经被一股不和谐的气息打破，变得混乱不堪。
“嘿嘿。”杨凡偷着乐，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朝山顶走去。
“何方魔孽，竟敢扰我清远寺安宁！“
正在这时，一个充满无穷威严和肃穆的声音，荡漾于整个寒远山。
嗡！
一片淡淡的金色佛光，从天边延伸而来，把半边天空的云朵染成淡金色，宛若无边彼岸，让人仰视和期待。
不过奇怪的是，山上的凡人依旧如常的拜佛烧香，好似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也没有看到天边的景象。
“咦？天上的云朵。”
程云飞奇怪的望了一下天空，揉了揉眼睛，。
“天上？”小郡主抬起头，气呼呼的道：“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程云飞是一脸茫然。摸着后脑勺，十分不解，自语道：“我明明看到那云朵上有一层金光，怎么不见了？”
啪！
小郡主伸手敲了他一下，哼唧的道：“傻头呆脑、神经兮兮的，给我好生在前面带路。”
程云飞却是一脸苦笑，摇了摇头，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明白，修仙者感官远超凡人。一些凡人看不到的事物，修仙者却能觉察到。
刚才的景象，他确信不是幻觉。
“或许是我的境界不够吧……”程云飞想到此处，把目光投向杨凡，发现对方脸上毫无异象。
事实上，杨凡此刻极为难受，当他那威严肃穆的声音响起之时，一股无名的压力，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体内的九幽魔气和幽冥魔焰也都老实下来了。
杨凡早已把“枯木功”运转到极限，把魔功隐匿的一丝不泄。
非但如此，他的身上更是荡漾起一股清宁自然的气息，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
杨凡发现，“仙鸿诀”的力量，居然还能与佛家祥和之气包容在一起，不分彼此。
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像一个修炼正道大法的修士，甚至于接近佛家功法的包容清宁。
当那声音响起不久，杨凡隐隐觉察到一股神识从自己这边扫过。
那神识的境界远远高于他，但杨凡此刻处于全知和谐的自然境界，感觉到这股神识的存在。
还好，那神识在他身上只是稍微定格了一下，传达来一股友善的气息，然后立即离去，扫向其它区域。
良久之后，天空上云朵上的淡金色光晕消失，一股祥和气息，又充斥于这佛家净土之地。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肃静！全部退回去！”
“唰拉”的一下，原本严阵以待的众佛修纷纷退去。
当着一切结束之后，杨凡轻松了一口气，开始严厉控制体内的九幽魔气和幽冥魔焰，不让他们再有一丝异动。
好在，无论是九幽魔气，还是幽冥魔焰，都在杨凡的绝对掌控之中，它们似乎也颇通灵性，此后老老实实的，死寂一片。
“我怎么感觉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小郡主望了望这宁静祥和的佛家净土，一脸迷惑的道。
“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程云飞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杨凡：“杨大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他知道，杨凡的境界比他高。
“有。”杨凡答道。
“你有什么发现？”小郡主眼睛一亮：“杨药师果然不是寻常之人。”
二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杨凡的脸上，期待无比的道。刚才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身为程云飞。
“我发现……这里的景色很不错……宁静，和谐，安详，你们觉得呢？”
杨凡一脸痴迷的望向寒远山上的风景。
“额……”
程云飞和小郡主面面相觑，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
“好吧，你们走快点，我倒想瞻仰一下这清远寺佛家圣地。”
杨凡一脸期待的道，然后开始加速行走，也不管这二人跟不跟的上。
“喂！等等！”
小郡主连忙加速前行，差点就没跟上。
“你……背我走！”
小郡主一把扯住程云飞，气鼓鼓的道。
“为什么是我？”程云飞只好按照她的要求，蹲下身来，背着这个精灵古怪的小郡主朝杨凡追去。
杨凡心中暗乐，在前面快步前行，气脉悠长，轻松无比，犹如闲庭散步，可后面程云飞却很是郁闷。
连续跑了十几里上路，还背上一个人。他这个炼气初期的菜鸟，还真有些吃力。
“到地方了！”杨凡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突然停了下来。
“哎哟！”
身子突然刹住，程云飞往前一晃，而他背上的小郡主身子却受不住惯性，往前一倾，力道不小。
扑通！
悲剧又发生了，两人扑到在地，小郡主压在程云飞的身上，把他摔了个狗吃屎。
立时，四周拜佛烧香的人。都以异样的目光望向这二人。
“呆头呆脑，都怪你！”
小郡主气恼无比，感受到四周众人的目光，脸蛋顿时一红，狠狠的踢了他几脚。
嗷嗷！
程云飞发出几道惨叫。
小郡主不解气，还准备动手打人。
“淡定。”杨凡平静地道：“这里是佛家净土。”
“啊……是是！”小郡主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收回手，放过程云飞。
“不愧是佛家净土……”
杨凡以奇异的目光扫视眼前一座座雄伟壮阔的寺庙和佛像，仿佛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事物。
在他的视野里，这清远寺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祥瑞之气中，隐隐可见佛光，除此之外，那清宁悠远的钟鸣之声，不绝于耳的荡漾延伸，安抚的人的灵魂，甚至还有一些凝神清心的功效。
这就是佛！
杨凡心中多出了种种感悟，佛家功法与魔道，有着截然相反的意境。
如果逆转佛道，那就是魔！
反之，抛弃魔道，回头是岸，那便是佛。
“嘻嘻，不如我们去拜佛烧香吧。”
小郡主对杨凡道。
“好。”杨凡点了点头，却又加了一句：“你们烧香，我在边上看着。”
要他向这佛家圣像跪拜，却是不可能的。
“哼。”小郡主撅了撅嘴，拉着程云飞往寺庙里走去。
杨凡不介意，也没有打算跟着这二人，在清远寺漫无目的的逛荡起来。
“寒远山就是我与云雨夕约会的地方，不知到时候我会在哪里与她相遇？”
杨凡展开神识，开始观察清远寺里的各种景观。
事实上，寺庙离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佛像和僧人。
“嗯，我去看看这些凡人是怎么烧香的。”
杨凡心中一动，来到了某座寺庙离。
这座寺庙很大，里面还耸立着一个面相端庄慈祥、脚踏莲花台的女子，她那一缕缕发丝飘逸在虚空。手托白玉瓶，嫣然轻笑，给人一种飘渺神秘的美。
杨凡目视这女神佛像，面露错愕之色，好奇的问旁边那个僧人：“这尊佛像是谁人，居然是一个女子，倒是很少见。”
那僧人一听此言，微微一怔，旋即大怒道：“你这凡夫孺子，竟敢侮辱圣佛，这是佛家大慈大悲拈玉观音。”
大慈大悲拈玉观音？
“抱歉，我是来看风景的，不是佛家信徒……”
杨凡不以为然的道，然后好整以暇的望向这些烧香拜佛的凡人。
“你你……”僧人大怒，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对方不是佛家信徒，他也拿杨凡没办法。
“求大慈大悲拈玉观音，保我儿一声平安，考中状元，娶一个好媳妇，一声平安……”
一个妇女虔诚无比的跪拜在佛像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敬仰，把手上的香火，插到神坛上。
香火一丝丝的燃烧，而那妇女虔诚祈祷，一缕缕细微弱小的精神波动，从她身上涌动而出，顺着香火延伸到消逝，不知去了哪里。
“好奇怪……”
杨凡观察良久，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异。
那一缕缕细微的精神力量，虽是弱小无比，可若有亿亿万万这样的力量汇聚，那将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嗯，我来试试……”
杨凡脑海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念头。


第149章　触犯神灵
想到这里，杨凡的目光巡视四方。终于在寺庙门口发现了一个匍匐在地、衣衫破烂的老乞丐。
“好，就是你了！”
杨凡眼睛一亮，便拿定了主意。
“各位大人行行好，赏小的几个铜板！就当积积阴德……”
老乞丐匍匐在地，端着一个破铁碗，向请人祈祷道。
路过的行人，偶尔会扔给他几纹钱。
这老乞丐虽然穿的破烂，一脸污垢，蓬头垢发，可是每当有人钱落到铁碗里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为贼亮一下。
梆铛！
突然！
一块大银锭落到下，把他的铁碗砸翻了。
银子！好大一块银锭！！
老乞丐激动无比，眼睛贼亮到极点，视野里只剩下一块硕大无比的大银锭。
这么一块大银锭，足够他潇洒的过几年，怎能不兴奋。
“谢大人！谢大人！”
老乞丐连忙伸手去捡那块大银锭。
可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一伸手，那银子就到他手里了。
“啊！我的银子！”
老乞丐勃然大怒，把目光投向那青年。
“你想要这块银子吗？”杨凡笑吟吟地道：“只要帮我去办一件事，我可以再给你十块！”
天上果然没有掉馅饼的！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略显警备的道：“你要我去干什么？”
“放心。绝对不是危险之事，但需要有些厚脸皮。”杨凡悠悠的道。
“厚脸皮？”老乞丐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大人放心，这可是我的优点和长处，绝对没问题。”
“呵呵，你且附耳上来……”
杨凡感到好笑，厚脸皮倒成了他的优点，低下头，在老乞丐的耳边低语几句。
“这……这么简单？”
老乞丐听完后，有点不置信的道。
“对，就这么简单，但你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只要圆满达成，下半辈子你就能衣食无忧了……”杨凡淡然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
老乞丐点头，接过杨凡给他那块大银锭，大摇大摆的朝寺内走去。
杨凡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背后。
“站住！站住！”很快有和尚把他拦住了。
“佛家净土，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以免污染了这神圣庙宇！”
“呸呸呸！”老乞丐勃然大怒：“你竟敢歧视我？佛家讲究普渡众生，人人平等，难道乞丐就不能进寺庙，不能做佛道信徒？”
“各位乡亲父老，都过来给我评评理。”
老乞丐叫嚣道。
不一会，很多人围拢过来，倒是附合乞丐的说法。
“小和尚，你就让他进去吧。谁说乞丐就不能拜佛的。”有人劝导。
“可是……”那乞丐犹豫不决的道。
“你怕老子没有钱买香火？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老乞丐展开手心，露出了一块硕大无比的大银锭。
好大一块银锭！！！
四周众人惊呼一声。
“看清楚没……这是什么！睁开你的狗眼！”
老乞丐得意洋洋的道，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这……”
那和尚一脸呆滞，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世道？连乞丐都比自己有钱。
“哼，狗眼瞧人低！”老乞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庙宇，那和尚叹了一口气，心里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去该行做乞丐去。
老乞丐进入庙宇中后，略经一番周波，买了一些香烛，然后在杨凡的示意下，来到了拈玉观音佛像所在的庙宇。
佛像前有两列队伍，香案前有两个蒲团，可以同时供两个人跪拜。
老乞丐排队去拜佛，这让四周的老百姓错愕不已。
乞丐也能拜佛烧香！
香案前的和尚瞥了老乞丐，见他的手中也有香火之后，倒没有说什么
不大一会，就轮到了老乞丐。
扑通！
老乞丐一脸悲惨陈恳，点上一根香烛，哭泣道：“大悲大慈拈玉观音，请保我温饱无忧，呜呜呜……”
众人见此情景，虽然感觉古怪，但也能体会他的心情。
杨凡心中暗笑，别看这老乞丐哭的这么热闹，事实上他没有任何一丝诚意，唯一想到的就是办完事后，从杨凡那里拿到银子。
香烛燃烧，杨凡仔细体会，发现老乞丐虽然也在跪拜，但那香火毫无异常，没有之前的细微精神力量。
“果然……”
杨凡暗自点头，和自己想象中差不多，没有诚意的人，无论如何跪拜，都不会产生那神秘的精神力量。
“可恶！”
突然间，老乞丐勃然大怒：“我对你如此虔诚崇敬，你为什么还让我饿肚子？你对得起我给你的香火？”
他浑身颤抖，伸手指着那拈玉观音端庄温柔的佛像怒骂道。
按照杨凡之前的约定，他一定要发自内心的骂，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骂出来，否则的话，他就得不到银子。
“臭婆娘！”老乞丐对着佛像吐了一口吐沫。
在这一过程中，杨凡凝神细视，感觉到一缕微弱的精神波动，随着香火飘飞而去，然后消逝不见。
就在此刻，异变顿生。
杨凡觉察到什么，抬头仰望佛像。发现拈玉观音的眸子里的温和与睿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愠色，那飘逸的发丝随风狂舞，她凝视下方对自己怒骂不停的乞丐，冷然一笑。
当然，这只是杨凡隐隐捕捉到的“幻觉”，其他凡人毫无察觉，在他们的眼中，“拈玉观音”依然是那么的慈悲温柔、端庄美丽。
“这个老乞丐疯了，竟敢触犯神灵！”
“快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众人大怒，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就准备殴打这老乞丐。
“啊！快跑！”老乞丐吓的面色苍白，仓皇而逃。
顿时，庙宇内一片混乱。
杨凡淡定无比，凝望那端庄秀丽嫣然一笑的拈玉观音，嘴角微微抿起，露出淡淡的不屑与藐视。
愚弄百姓，窃取脚下凡人蝼蚁的力量，这就是神佛？
杨凡打心眼里滋生出一股轻蔑。
奇怪的是，随着他这股藐视心理的滋生，一缕奇异的精神波动，也顺着香火蔓延而去，消逝在天地间。
轰！
刹那间，拈玉观音的佛像发生了莫大变化。
神像背后产生了一道雷电，青色发丝狂舞，仿佛化为九天长龙，刮起了万丈飓风，席卷大地，莲花台上涌起了一片紫青色的晶莹火焰花瓣，观音冷视杨凡，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和杀机。
无穷无尽的压力如长河一般涌来，让杨凡心神一震，面色一变。
不过在下一刻，他冷冷一笑。瞥了那神像，拂袖而去。
“这些都是虚幻而已，根本不用怕……自古以来，只听说过有人化羽飞升，却几乎没有确定有仙人下世……”
杨凡不屑的想到，继续往寺庙外走去。
此刻寺庙中的人，注意力都放在逃跑的老乞丐身上，倒没有留意他的举动。
轰隆！
天色陡然一暗，一道雷电划过天际，把庙宇衬托的忽明忽暗。
“啊！”
众凡人惊叫，一个个惊慌失措。
雷电，是真的雷电！
杨凡心里“咯噔”的一下，凉了半截。
“肯定是那个乞丐触犯了神明，让观音大士不高兴，降下天谴！”
众人恨恨的道，对老乞丐恨之入骨。
但是，老乞丐已经沉寂跑出了这间庙宇，融入了千千万万的人流中。
“遭了，我被那人骗了，这下可坏了，竟然触犯了神灵，不然怎么会突然打雷下来的。”
老乞丐懊悔不已，得罪神灵，这后果他自己想想就害怕。
大白天的，突然打雷，这的确古怪无比。
杨凡不动声色的往外溜，心里的畏惧，不弱于那那老乞丐。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上界的仙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杨凡心惊胆颤，刚走出拈玉观音的寺庙口。
轰隆！
又一道雷光在天际间闪过，耀眼的紫光，把他晃的眼疼，索性闭上眼睛。
他甚至还有一种错觉，这雷电就是针对他的。
“情况不妙……”
杨凡心中暗叫不好。
从刚才的种种情景中，完全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上界仙人或许很难下界，但是他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来影响下界。何况，这拈玉观音地位崇高，肯定不是普通的仙人，至于是什么级别的，更无从得知。
还好，等杨凡走出庙宇后，再也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呼！
杨凡轻吐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了，心中依然十分不解：
东胜大陆自古以来，人类数量亿亿万万，对着佛像怒骂的肯定不在少数，刚才的老乞丐也做过，为什么他就没有遭受“天谴”？偏偏自己只是对着那神像产生蔑视的心理，就被那拈玉观音发现，甚至产生杀念。
走出清远寺后，杨凡又开始在寒远山山顶附近逛荡，只是希望那拈玉观音不要把自己惦记了，不然自己日后飞升上界，可就惨了。
当然，此事杨凡倒也没多想，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危险，飞升上界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行至某片竹林的时候，杨凡突然一顿，隐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姐，你真的确定‘云仙子’在几个月后会来京都，也就是这寒远山？”
说话的是一名衣着华丽的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傲气，目光凌厉如剑。


第150章　林雨泄密
“林姐，你真的确定‘云仙子’在几个月后会来京都，也就是这寒远山？”
杨凡心中一凛，这声音好熟悉，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仅凭一个身影，他便认出了那少年的身份。
那不是杨宇是谁？
杨凡有些错愕：“怎么走到哪都可以看到此子？难道我与他注定有仇？”
在杨家堡“问天大会”上，杨凡首次与杨宇相遇，当时此子是何等的睥睨风光，傲气凌然？
第二次相遇，是在秀玉阁修仙坊市，那时杨凡施展变形术改变了容貌，且气质大变，杨宇没有认出来。
此刻，在相隔数万里的京都寒远山，又一次见到此子。
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三次与他相见，不是有缘分，那就是注定有仇。
在杨宇的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正背对着杨凡。
不过，杨凡从“林姐”二字中，立即猜出了这女子的身份。
林姐正是云雨夕的师姐。京都林家的千金，杨凡与她也有几面之缘。那次在山路上的时候，此女给他服下一颗“赤毒丹”，后来又劝他知难而退，放弃对云雨夕的任何念头。
“嘘……小声点，我怎会骗你？”林雨一脸谨慎的道，“此事我也是从云师妹那好不容易旁敲侧击出来的。”
杨宇眉宇一挑，似乎觉察到什么，问道：“不知云仙子来这寒远山有何事，与谁人见面，莫非是与谁幽会？”
“这个……林姐真的不能告诉你了，我那小师妹明晰事理，一旦我透漏，她日后就必然能从某些端倪中推测出来。”
林雨摇了摇头，不肯说出事情的缘由。
“难道与云仙子幽会之人，是这修仙界的哪位奇才和新秀？”杨宇一脸不甘的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并且你也见过他，只是此人得到了小师妹的青睐，远胜常人。”
林雨低叹道。
“我见过他？”杨宇眉头紧锁，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