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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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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苦笑一下,不敢再说,三人商议定下,决意尾随雁北天,看他要带云剑去何处,再伺机下手救人。次日一早,陈佩之三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餐,已在楼下等候云尘,但等了大半天,才见他摇摇晃晃的走来,似乎还睡不过瘾。云尘打了个哈欠,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陈佩之皱眉道:“你起得怎么晚,不怕雁北天早已带人离开了么?”云尘笑道:“自然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见他笑呵呵,似乎还真的胸有成竹,三人随着云尘来到一间客栈,客栈门口站着位店小二,张头望脑,云尘走到他面前,笑道:“你可是在等一位叫做云尘的人?”
那店小二诧异的看了云尘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云尘笑道:“因为我便是云尘。”说着拿起一块玉佩,在店小二面前晃了一晃,那店小二连忙点头,道:“这是雁姑娘让我交给你的。”陈佩之几人对望一眼,才知云尘为何这般信心满满,原来是一路之上,都有雁云相助。
云尘接过纸条,看了一看,将纸条随手一捏,登时化作灰去了。
在茫茫的荒原之上,走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头骑着两匹马,一个是身材魁梧,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位却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良久,那男子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反而要带你来这地方?”少年冷笑一声,道:“要杀要宰随你的意,杀了我好让我趁早去见了我父亲。”
男子冷冷道:“你还真的和你父亲一个样儿,教人看了便不爽。”少年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杀人?”男子道:“想杀就杀,没有理由。”他顿了一顿,道:“我带你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少年道;“什么人?”男子道:“此人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叫做鹤仙翁。”
少年喃喃道:“鹤仙翁?”蓦地想起曾在万劫山庄听起陈洛说过,鹤仙翁来找过自己的母亲,声音微颤,道:“你,你为何要让我见他?”男子道:“多年之前我杀云涯之时他也在场,后来他受云涯之托寻找你和兰妹,这十几年来始终无果,前些时候听闻他来了西域,于是便带着你来了。”
这少年正是云剑,而那男子自是雁北天,云剑沉声道:“你怕是没那么好心,要带我来见他?”雁北天道:“不错,这二十年来我一直调查着一件事,而他正是这件事的知情者之一,但凭他性格,恐怕便是杀了他他也决计不会说的。”云剑接口道:“于是找我来,便是要来要挟于他,令他开口?”
雁北天点了点头,冷声道:“你有所觉悟最好。”云剑冷冷道:“你猜云某人会配合你么?”说着暗中运转内力,想冲开被点穴道,经脉一麻,却是分毫作用也没有,心中奇怪,当时他被常忆先点中穴道,靠着筋脉周转之法冲开穴道,那时的他内力还未深厚,远不如如今,但纵使有这身深厚的功力,却也冲不开这穴道。
雁北天冷笑道:“你中了我的鬼手点穴法,就算是六合神功也冲不开穴道,你也别枉然白费力气。”云剑知他所言非虚,想到此人竟也有苦苦追查之事,不由得好奇心起,问道:“你查的究竟是什么事?”雁北天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此事说来也与你有点儿瓜连,想要知道的话,去地府问赵黑胡罢。”
云剑知他定然不肯相告,便也住了嘴,又匆匆走了几日,路途经过的市镇越来越少,地形逐渐荒芜,已然是在黄土高原之内了。这日到了下午,风沙渐大,已渐渐看不见前路,雁北天望了望天时,他自身内力深厚不说,这风沙自然奈何不了他,但云剑穴道被点,功力被封,被风吹得一倒一倒,脸上满是沙子打得伤痕。
雁云瞧不过去,道:“爹爹,我们停下吧!”只开口了爹爹,后面的话却被呼啸而来的狂风淹没,云剑啊的一叫,身子甩落下马,几个打滚,摔在马车旁。一阵风卷来,似乎要将他带走,云剑急忙伸出双手,抓住车轮。这风初始之时还好,不消片刻,突然如天变一般,骤然间狂风大起,便那马车,也给吹得不住倒退。
遥遥听得雁北天一声云儿,云剑发不出功力,被一股飓风带来的石头砸中脑袋,直接摔了开去。他模糊一抓,突然抓住一只手,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雁云轻轻啊了一声,道:“你别乱动,我给你解开穴道。”云剑定睛一看,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雁云低声道:“我不怪爹爹,但他确实做了对不起你家的事,还有,你,你是云尘的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云剑默认不语,雁云解开他的穴道,又道:“趁着这风沙,快逃吧,你打不过我爹爹的。”云剑长叹一声,拱手道:“多谢你!”转身消失在茫茫风沙之中。
云剑运起内力,抵挡风沙,也不知走了多久,行了多少路,云剑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一样,噗通一下倒了下去。昏迷之中似乎听到了几声鸟鸣,还有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响,突觉口中一股清凉灌入,云剑喝了几口,精神逐渐恢复,云剑一振精神,抬头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手。
云剑先是微微一惊,才知这只是一只猴子。云剑心中大奇,这等荒凉之地,竟有猴子生存。那只猴子面容殷红,皮毛柔顺如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云剑,手中捧着一片莲叶,显是装水之用。云剑心中感激,万料不到自己被一个畜生所救,但细细想来,畜生救人完全没有目的,对比之下,世上有多少人还不如没有灵性的畜生。
云剑挣扎站起,往猴子一拜,道:“多谢猴兄相救,救命之恩云剑没齿难忘。请受云剑一拜!”那猴子大刺刺的受了一礼,随即便叽叽喳喳的去了。云剑定了定心神,四下一看,周围稀稀落落的竖插着几株荒木,云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虽然那猴子喂了云剑几口水,但他仍感口渴无比,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寻找水源。
云剑心道:“那猴子能用荷叶来装水给我喝,想必这四周定有水源存在。”走了片刻,果然听得前方稀稀水流之声,云剑大喜,走了过去,走进一片林子,便见到一条溪流横淌在青翠的林木之间,云剑在这荒芜之地乍看如此风景,不禁精神一振,俯下身子连喝了几口水。叫了几声,却没再见到那只猴子。
云剑拍了拍衣裳,坐下歇息片刻,修养精神,云剑心道:“这里是哪儿?”想到已经脱离了雁北天的魔掌,心中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在这片林子找了半响,没见到一活物,那猴子也不知所踪,出了林子仍是茫茫的风沙。云剑无奈之下,沿着小溪往下游走,那小溪出了林子,便消失在这荒地上,云剑只得折返,往上游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高山面前。
黄土高原山脊高耸,一连好几公里,云剑看了看,想要翻过去,恐怕不太容易,气馁之下,坐倒在溪边,忽地眼前一亮,从草丛之上摸起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上无尘埃,想必是不久之前留下,云剑细细一看,又发现溪边有好几个脚印,虽然甚浅,但细细辨认,还是瞧得出来。
云剑拨动了溪水,还看到溪中偶尔冒出水泡来,等了片刻,终于瞧见一条鱼,这鱼是花青色的,云剑却不认得,他蓦地想起自己多年之前进入剑宫成的墓的情景,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手舞足蹈的欢呼一声,跳入了溪中,往低下游去,快到溪地的时候终于瞧见了一个小洞。
云剑毫无犹豫,立即钻了进去,那小洞后面便是一条地下水道,云剑摸了摸洞口,这石头竟然是堆积而成,也就是说,这洞是人物筑起来的,想必是不想让人得知这溪流之下还有入口。云剑用鹤仙翁教的换气之法透了几口气,继续游了进去。不过片刻,前面便已浮现亮光。
待到云剑穿过亮光,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美丽的山谷之内,他去过的风景优美的山谷不少,富满清新竹韵的万竹谷,以及江南水乡韵味的幽谷,然而这山谷之美,却是云剑见所未见,想所未想的。这山谷树木繁茂,多是北方林木,株株高耸入云,直插青天。
那林木站在云剑面前,犹如忠诚的卫士一般,守护着这片古来已旧的土地。云剑不禁倏然起敬,云剑抬头看了看山谷,心中一沉思,抬脚走了进去,走了片刻功夫,云剑愈觉奇怪,只觉自己似乎在原地而走,当下抽出腰间佩剑,在一棵树上刻了一道痕迹,走了一圈,感觉自己又回了原地,但树上的刻痕却已不见。
云剑只感毛骨悚然,仔细查看树身,终于发现一棵树上有些许痕迹,那是树脂留出来,覆盖住了原来刻痕,是以一瞧之下,竟没有认出。云剑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却提了起来,他是亲眼见识过这种阵法的厉害,云剑细细端详这些树木,果觉有些门道。
这些树时而齐排而立,时而松散乱生,不知其道者断然瞧不出丝毫痕迹,云剑虽然练了非雪凌波步,但对于这奇门阵法研究却不深,虽然瞧出了门道,但却不会破解,本来这林木所立之阵,不如人来得灵活变动,只要明白其中道理,想要破解也非难事。但一来这片林子太过广大,二来云剑不明其道,显然要破解阵法,那是异想天开。
云剑抬头看了看茂密的枝叶间露出的天空,心中顿然想道:“我可真笨,就算走不出去,难道飞不过去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纵身跃上了树身,这树高约莫十丈,云剑一跳之间,最多一丈高些,跳了几下,忽见树身之上刻着一行字:再上有毒,切记!
这字瞧来已然有段年头,字迹歪乱,显然是匆匆留下,云剑不禁心中想过一个念头,多年之前,也有人与他一般,匆匆闯入这个林子,而他也是这般对这个阵法束手无策,于是乎与他一样,想到了往树上去,然而到了树上,才知上面有毒,是以留下这警语,告示后人。
云剑一时呆立在那,不知该不该上,忽见一只松鼠跳来,这松鼠原本在树下半部活动,但见了云剑,吓了一跳,往树上蹿去,到了那字迹之上,却无大碍。云剑心道:“难道是某人的恶剧?”心念未止,就见那只松鼠掉了下来,竟然没瞧见它是如何中毒的。
这下云剑再也不敢逗留,急忙下了树,来到那只死去的松鼠旁,只见他的手脚发黑,想必是树干之上涂了毒药所至,云剑心道:“这摆阵之人好狠啊,真是步步为营,设计得天衣无缝。”云剑瞧了一瞧,心知要上树逃离已然无望,蓦地异想天开,干脆将此地的树木尽是斩断,也能破了此阵。
云剑念头一发,便不可收拾,抽出白玉剑,灌入内力,先面前的一株树横砍过去,那树咔嚓一声拦腰而断,但却未倒下,只因这里的树木繁茂,卡在别的树上了,这一剑虽然砍得干净利落,但也是借在白玉剑的利刃之上。这些北方植物,为抵风沙,自然生得坚硬无比。云剑想要砍光这里的树,恐怕不太可能,更何况树上涂满毒药,若是偏地倒木,恐怕行走都难。
云剑叹了口气,坐到在地上,一时没了注意,过了片刻,隐隐听得有人声:“我刚刚听见有动静的……”云剑宁神一听,这脚步声忽远忽近,显然也是被这阵法所困,找不到云剑。云剑万料不到在这荒寂之地还能遇见人,直如落水之者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云剑急忙站起,仰头一啸。
过了片刻,从东方也传来一声啸声,这啸声沉稳力悠,显然是内力极其深厚之人。云剑心道:“这人恐怕便是个武林前辈,如此深厚的内力,难不成是鹤仙翁?”过了片刻,云剑再起啸声,而对方的啸声却是在西方响起,不过却离云剑近了些许。如此两人你来我往,各自长啸,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云剑大喜,冲了过去,道:“晚辈云剑拜见前辈……”一句未完,蓦地惊道:“是你们?”陈佩之和司徒玉三人也是一惊,没想到竟会遇到云剑。司徒玉愣了一愣,哇的一哭,扑在云剑怀里,道:“你,你死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好找!”云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啦,我也很担心你们。”
司徒玉却一把推开他,忽地笑道:“你见了前辈,竟然还不跪下拜见,可有是理?”云剑一愣,苦笑道:“我在这里迷路,还以为是遇着了个武林前辈。贤弟啊,你的内力可是精进了不少。”陈佩之笑道:“大哥夸赞了。”云剑看了一看,忽然问道:“我大哥呢,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陈佩之道:“我们四人来追到这里来找你,结果也遇到风沙,我们和云尘失散了。大哥你放心,云尘武功很高,这些风沙奈何不了他的。”五人相叙由来,时已快要天黑。司徒玉问道:“那个雁云这般关心你,是什么关系?”云剑低声道:“你别来取笑我了,她是看在我和大哥是兄弟关系上才会放了我的。”
司徒玉噗嗤一笑,也不再刁难云剑,云剑道:“你们也是从水道里进来的?”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本想抓写鱼解解饿,却发现了那个地道,于是便顺着水道过来,岂知这别有洞天,还误入了这阵法。”云剑点头道:“这阵法厉害得紧,树上的涂有毒药的,千万不能上去。”
诗若雪三人对望一眼,问道:“那,该如何走?”云剑看了看四周,苦笑道:“本来按原路而回,那是最好不过,但现在恐怕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忽听得一个声音悠远而来:“既然来到鬼谷,就别想再回去。”云剑惊道:“这,这里便是鬼谷?”那声音却不再回答。陈佩之冷笑一声,道:“大哥你没事就好,这林子也好办,一把火烧了就是。”
过了片刻,才听得那声音悠悠然的道:“你们只管烧吧,这树上涂的毒药遇到火就会变成毒烟,一个林子的毒烟,足以熏死你们。”陈佩之四人脸色大变,陈佩之运足内力,喝道:“你究竟是谁?”这声喝犹如雷霆,震得林叶之间沙沙作响。
那声音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向我示威?”陈佩之冷笑道:“随便你想怎么样说,躲在后头,不敢见人,多说了也是废话。”那声音大笑道:“你放心,去接待你们的人马上就到!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口气大呢,还是武功高。”过了片刻,从林子四周迅速冲来数人,当先之人面容苍老,白发须张,一身青衣素袍,瞧来恐怕得有七十多岁。
在他身后跟着两人,年纪也都是五六十岁了。这三人乍见诗若雪,不由得愣了一愣,但这三人已是古稀花甲之岁,自然不会过多想法。而在这三人身后,还站着六位粉衣着扮的女子,个个花容月貌。陈佩之冷笑一声:“你便想派这些老头来迎接我们?”那声音未答,这老者倒是先开口,怒道:“后辈狂生,竟然如此狂妄自大,老夫今日便要瞧瞧你到底有几斤几量。”
身后两人道:“前辈,不用你出手,这小子我来便是。”这人一脸胡须,虽然年纪已大,但须发尚黑,不瞧脸上皱纹,断然猜不出年纪来。黑胡老头抽出腰间宝刀,一指陈佩之,喝道:“亮兵器吧!”陈佩之笑道:“在下自十八岁后,便不再使兵器。”
黑胡老头起得胡须直上,浓眉一挑,目光如炬,道:“好!好!好!”倒不是他赞同陈佩之,而是气得说不出其他话来,见他猛然动身,一如旋风般扑来,陈佩之晃眼一觉,一刀已然落下。他身子未动,身后的叶子便已被刀风卷起,散落一团。
云剑和司徒玉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头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陈佩之心中也是惊讶片刻,但他此时武功内力已然非凡,这刀离他已不足三寸,但他仍未害怕半分。陈佩之倏然出手,抓住黑胡老头的手腕,那刀在离陈佩之二寸之处倏然停止。黑胡老头一闪惊讶,陈佩之等到如此之近时才出手,自然是为了让黑胡老头躲避不及。
黑胡老头一手被陈佩之抓住,犹如陷入铁铐一般,他催运内力,但陈佩之内力充沛,任他如何挣扎,但摆脱不了。青袍老者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对望一眼,均是大为吃惊。陈佩之见黑胡老头一脸憋得通红,暗自好笑,伸手一送,将他震了开去。
黑胡老头喘了口气,不可思议的看了陈佩之一眼,青袍老者道:“看来英雄年少,都甚是了得啊。”魁梧老头道:“胡一刀,你且退下,我来会会这小子。多少年了,老夫还没遇到个像样的年轻高手。”说着又摇了摇头,自嘲笑道:“老夫在这里已经不知多少年了,还说什么?”
在一旁的一个女子突然喝道:“刘青山!你敢再多嘴试试?”那刘青山堂堂七尺之躯,竟被这一声喝吓得一退,连忙道:“知道啦,知道啦。”转身走向陈佩之,道:“小子!你接老夫一拳试试!”陈佩之傲然一笑,伸出手掌,道:“只管来吧!晚辈恭候前辈。”
刘青山哼了一声,低声嗬菏一叫,腹部微微鼓起,身子慢慢蹲下,身旁的落叶竟然如风吹一般,四散飘起,刘青山越是蹲下,肚子便越鼓越大,听得他身上噼啪乱响,身子竟然已被纷飞的叶子遮住。云剑几人瞧得一骇,云剑蓦地脑子一闪,脱口道:“贤弟小心!这是那日比试之时刘铁手使出的武功,听那西夏的人说是叫做元气拳。”
青袍老者看了云剑一眼,淡淡道:“相不到你这小子竟然也认得这门武功。”陈佩之脸色一凝,便决意先发制人,见他手臂一举,射出一剑。青袍老者和黑胡老头两人这才一变脸色,那气剑穿过飞叶,一射之间,将叶子打得四散飞舞。而刘青山竟然已不在其内,陈佩之微微一愣,便听得云剑叫道:“贤弟小心!”
猛觉耳畔风声骤起,一股巨大的冲击撞来,陈佩之脸色大变,方才想起刘铁手练有脚上功夫,爆发力惊人,而这刘青山,显然武功造诣远在刘铁手之上。是以速度之快,犹如瞬身。陈佩之来不及发动万劫神剑,急迫之间,身子一扭,双掌迎了上去。
两人双拳双掌一接,震得脚下叶子片片飞起,往四周扩散开去。陈佩之身子往后飘去,双臂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诗若雪飘忽一闪,接住了他,那三个老头不禁多看一眼,没想到如此娇滴滴的美女功夫竟也如此了得。诗若雪焦急问道:“你,你没事吧?”
陈佩之不答,闭起眼睛运转六阳神功,刘青山哈哈一笑,道:“他没事?只是这双手要废了而已。”诗若雪听得更为焦急,陈佩之低声道:“若没有先运六阳神功,怕是如此,我现在正在调养伤势,你让大哥别轻举妄动。”诗若雪闻言放心下来,云剑和司徒玉两人也急忙赶来,查看陈佩之伤势。
刘青山对一个女子道:“姑娘,要如何处置他们?”那女子淡然道:“我去禀报一下谷主。”刘青山点了点头。陈佩之暗中调息,但刘青山的元气拳着实厉害,一时恐无法痊愈。云剑听她们要回去禀报,尚有时间,心中一松,伸指一点陈佩之,施展金刚石指,助陈佩之疗伤。
过了半响功夫,那女子又回来,道:“谷主说了,留那女子性命,其余三人杀无赦。”陈佩之疗伤完毕,闻言大怒,只道那谷主听闻诗若雪美貌,才想留下,喝道:“叫你谷主出来,陈某要会会他!”众人听他蓦然一喝,都是微微一愣,刘青山怒道:“臭小子!你别以为会气剑便如何了?老夫废了你的双手,看你还有什么嚣张?”
话语刚落,便见陈佩之身影一闪,骤然分为七人,嗤嗤七声响过,手臂双脚各是突然中剑。陈佩之知道他双脚功夫的厉害,因此七剑之中,倒有四剑是射向他的双脚,只是没按万劫神剑剑路出招,威力有所减弱,虽然射伤刘青山,但却未能将他双脚给废了。
刘青山又惊又怒,青袍老者和黑胡老头胡一刀急忙围了过来,云剑抽出白玉剑,低声道:“玉儿,我去对付那个青袍老头,那个胡一刀就交给你和诗姑娘了。”司徒玉点了点头,道:“你小心点儿,我瞧那老头不好对付。”云剑微微一笑,仗剑走了出去。
那青袍老者脸色微微一沉,倏然出招,既然谷主交代杀无赦,他便不会再多废话,云剑见他一掌拍来,当下闪身一躲,反手一招“孤山烟雨”。青袍老者脸上一闪惊讶,双掌一推,将云剑推了开去。云剑微微一愣,那老者一手拿起一根树枝,疾点过来。
云剑使出萧雁剑法,任是老者如何出招,都是从容化解,那老者在树枝之上灌满真气,竟不逊一般青钢兵器。两人拆解数十招,青袍老者已被逼得步步皆退。如非仗着深厚的经验,早已是手忙脚乱。司徒玉和诗若雪两人联手出招,和胡一刀打得渐占上风。
胡一刀道:“你这小子用的是洛神剑法,那是峨眉派的,你这女娃娃有点门道,这剑法是什么来头?”司徒玉笑道:“老头你可孤陋寡闻了,这堂堂的剑王雪花剑法你也不知道?”胡一刀奇道:“剑王?何时再出个剑王?”司徒玉道:“你去问上个剑王罢。”
胡一刀怒道:“上个?你是要叫老夫死么?”司徒玉哈哈一笑,胡一刀大怒,唰唰砍来几刀,这几刀大气磅礴,犹如凤凰展翼,一刀之势,迅猛无比。几人在林中交手,一时打得难分高低,云剑瞧了瞧围在一旁冷眼相看的粉衣女子,心道:“他们还有多少高手还说不准,如此下去,终不是权宜之计。”手腕一抖,一招“九龙归宗”陡然而出。
蓦听得青袍老者猛喝一声,手中树枝寸寸断裂,衣袖一拂,那些断枝纷纷激射向云剑,撞击之时竟是发出叮叮声响。云剑手臂微麻,将那老者又扑了过来,一掌拍过。云剑长剑陡然一折,划向老者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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