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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帝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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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他堂堂蜀川王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处跟人控诉,说自己被东玄耀殿下设计还迷那啥了?
更何况,真要计较起来,他才是犯罪的那个!
发现自己完败的萧初楼挫败的摇晃着脑袋,复杂的看他一眼,问道:“还疼不疼?”
向来在情事上极自律的皇子殿下到底不像某好色王爷那么下流无耻、厚脸皮,他摇摇头,耳根还有点火辣辣地烧。
萧初楼扒开被单扫了几眼,还好没看见血迹。旁的事儿他也暂时不想去思考,神清气爽的跳下床,一把拦腰抱起皇子殿下,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成何体统!放我下来。”玄凌耀窘迫地挣扎着,这种抱法换来任何一个成熟男人都受不了吧,更何况他身份尊贵的皇天贵胄。
“老实点!”萧初楼瞪了他一眼,更加抱紧了几分。
方才算计自己的事儿还没跟他计较呢,现在不过收点利息。萧初楼很是恶劣地想着,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想抱着他。
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皇子殿下完全提不起力气反抗暴政,也只好无奈地由着他去了。
其实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稍微一点霸道与蛮横也不过是情趣而已。
当然,两位死要面子的当事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浴池里雾气蒸腾,剔透的玉雕龙头哗哗涌出温热的泉水。玉白光洁的瓷砖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绒地毯,光脚踩在上面十分舒适,一点也不觉得冷。
萧初楼随意扒光外衣,将人水池边上。毛巾浸过水,温润湿热着,细细擦过光裸精瘦的脊背。
温和的水轻柔地包围着身体,玄凌耀趴在玉石壁上,轻舒一口气,微微阖上眼。
拿着毛巾的手缓缓下移,滑过腰间收紧的曲线,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
那里是一道长长的伤疤,虽然已经很浅了,但是伤口实在太长,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是发生什么事竟然留下这么严重的伤势?直到如今都还留着疤痕。
萧初楼浮想起当初两人尚在蜀川参加侍卫选拔的时候,他们还处在似友非友的暧昧之中,现如今,已经是千丝万缕搅作一团,这本复杂的账,如何算得清楚?
萧初楼目光凝实在他身上,欲言又止。
玄凌耀没有睁开眼睛,沉默一瞬,沉闷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你想知道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萧初楼心中骤然有些压抑,缓缓道:“你什么时候想说便说,我都听着。”
他听见男人低笑了一下,声音却如暗哑的断琴,说不出的苦涩。
“说起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这个伤疤不光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我慢慢长大,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萧初楼沉默着,听着他的嗓音如飘渺的云雾。
“那年我还不到五岁,母妃对我极为疼爱,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当年后位悬空,父皇有心立母妃为后,但碍于丞相一党的压力,迟迟无法抉择。那年元宵节,父皇摆宴赏灯,宫中很热闹,母妃身体有恙没有参加,我跑到寝宫去找她,我记得,她当时在给我缝制新衣裳。。。”
“不料竟然突然出现刺客,母妃为了救我,将我塞进床底下,没想到那人渣竟然。。。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妃给。。。就在禁宫侍卫冲进来,众目睽睽之下。。。”
玄凌耀顿了顿,似乎想竭力保持着平静,但微颤的双肩却出卖了他。
萧初楼轻轻揽上他的肩,没有说话。
他听见皇子殿下的嗓音越来越沉:“母妃被玷污,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个人在伤害母亲,所以冲出去想要拉开他,那刺客没料到我躲在床下,重重砍了我一刀,后面的事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母亲扑过来抱我。。。。满眼的血红。。。。”
萧初楼手臂收紧,搂得更加用力,他心疼地看见玄凌耀侧脸上,不多的血色一点点退掉,手指捏得发白青筋暴起,似乎才能按捺住心中滔天恨意,不致陷入疯狂。
“。。。那一刀砍的很深,我重伤濒死,昏睡了好几天,父皇几乎将整个太医院都搬进了我的寝宫,花费无数昼夜才将我救了回来,我一醒过来,就吵着闹着要娘,父皇什么也没说。。。。”
“我偷偷跑去母妃的寝宫,谁知道,那里只剩下一条三尺白绫。。。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宫殿里所以宫女太监还有那天冲进来的侍卫,都尽数被。。。坑杀。即使如此,这种丑闻依然是瞒不住的,亦或者是有人暗中煽风点火,渐渐的,母妃的名节都被这些暗地里的中伤破坏殆尽。。。”
“那些人虽然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我慢慢长大,也明白他们眼神里,不过是冷嘲热讽。我虽贵为皇子,风光无限,二十年来,却不知多少人背着骂我是个。。。娼妇的贱种。”
“凌耀。。。”萧初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任何言语都是徒劳的。
眼前这个男人,头发软,耳根软,心也软,却总是装作一副很冷硬的样子。
执拗的皇子殿下,不屑于任何同情和安慰,尤其是他的。
玄凌耀默然片刻,似乎平静了许多,他转过头来朝萧初楼露出一个极浅淡的微笑,他甚至拍了拍萧初楼的手背,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不用担心。”
他直起身,接过毛巾开始慢慢擦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从过去走出来。
“以前是我太幼稚,在这深宫中的二十年,我每日如履薄冰,只为找出幕后之人报这血仇。那个刺客当时便服毒自尽了,能查到的证据统统指向西楚,我曾经憎恨西楚,发誓有一天定要率领千军万马,踏平西楚王宫!”
“我不能便宜了那个刺客,即使死了,我也将他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再往后,我慢慢懂得了宫中这些暗潮与隐秘,才发现这其中蹊跷。真正的仇敌,竟然是时刻在我身边的‘亲人’。所以我多年来处心积虑,直到如今,用这种方式毁掉玄凌辉,就当是。。。还当年一点小小的利息吧。”
萧初楼望见对方眼神中寒冰一片,忽然觉得周身的温水都变冷了,冷的他打了个战栗。
玄凌耀漆黑的长发垂下来,如墨汁般飘散在水面上。
“凌耀,别说了。”萧初楼伸手死死抱住他,将男人的头扣在自己肩膀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今你有我。”
他感觉到怀中的皇子殿下浑身一震,僵硬了许久,才猛然回应,狠狠扣住他的腰。
断音似从喉咙深处抠出来:“我还有你。。。初楼,我还有你。。。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初楼仿佛觉得怀中的男人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只为了自己一个答案。
玄凌耀头埋在萧初楼肩窝里,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怕一睁开,身边的人就消失了。
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萧初楼一时呆在那里,嘴唇轻嚅着,声音忽然哑了,说不出话来。
话语中易碎的期待和隐约露出一角的脆弱让他心如刀绞,他怎么可能说得出一个“会”字?
蜀川王爷沉默着,久到玄凌耀几乎已经木然绝望。
萧初楼缓缓合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冷清的室内回荡:“当然不会。”
低沉的声音听来平稳而坚定,一点都听不出来,那是谎言。
第四十五章 乱起
后来数日,耀殿下在翟太傅和萧初楼的建议之下,数次面见瑞帝,皆是私下里,秘而不宣。
在外人看来,这明显是一个二皇子与圣上亲近的信号。朝堂之上,已经有些中间派渐渐倾向于二殿下,一时之间,明曦殿门庭若市,甚至有些原本属于大皇子阵营之人,也开始反水,为自己某个出路。
原本就惨淡的大皇子府上,众人更是惴惴不安,生怕哪天立储的圣旨就下来,到那时候,新帝登基,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凤栖宫。
皇后娘娘素颜高坐,艳红的凤衣层叠铺开,长长的红色指甲扣在紫檀木几上,冷丽的面容这时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娘娘还无法拿定主意么?”
九凤翔天的屏风之外,一位衣着华贵的青衣老者低声问道。
“父亲,您真的决定。。。可是,皇上毕竟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我们还有机会!”
这老者竟然是程皇后之父,当朝丞相程章。
他冷笑一声道:“等到皇上下定决心,我等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皇后一时噎住,没有答话。
“二十年来,你真当那位无知无觉么?别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平时也不见有什么作为,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清醒!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势力放在这里,他无法连根拔起,才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皇后沉默片刻,犹豫道:“宫中传闻,陛下身边有一位隐藏着的九品宗师级高手,虽然除了陛下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是从本宫进宫起,便知道有着这么一个人,否则,西楚魇皇教中那位绝世高手,早就亲自跑来刺杀陛下了。”
丞相也缓缓点头道:“不错,东玄、西楚、中蜀川,各自有一位九品宗师坐镇,这些年来,为父身为外臣也无法过多的打探宫中之事,始终无法弄清此人究竟是谁,确实是个大麻烦。”
“会不会坏了大事?”
程章沉声道:“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许多了,辉儿那孩子太不争气!为父已经同朝中一些亲近的大臣通过气了,御林军之中也有我们的人,虽然上次莫名其妙死了一个程简,为父一时不查让那个明荣得到了统领之位,不过也无妨,反正到时候,大不了派人杀了他便是。佛灵山祭天仪式之时,正是一个好机会,玄凌耀必定将要带走一部分御林军随行,到时候,皇宫正是难得守备空虚,我们的掌握的军队正好一鼓作气控制禁宫!”
屏风之后,皇后半响没有说话,沉闷许久,她才咬牙道:“本宫明白了。那皇上。。。”
“陛下只需要立下辉儿做太子,待辉儿登基以后,自然可以好好做太上皇颐养天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那玄凌耀便是侥幸逃回了帝都,也不过是自投罗网。”
“。。。。就依父亲所言。”
同样意思的一番话被通过各种渠道,极隐晦含糊的传到了大皇子的耳朵里。
玄凌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听到的,他下意识的就想严词拒绝。他身为长皇子,又是嫡长子,身份之尊贵在东玄除了父皇母后何人可比?从记事以来,他便一直觉得皇位迟早是他的,就算威胁极大的玄凌耀,他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过。
他视玄凌耀为眼中钉,更多的不过是因为他所钟爱的凌过。
可如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却被禁锢在这清冷的宫殿之中,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
哼,父皇对二弟宠爱无以复加,凌过这时候恐怕高兴坏了吧!
一思及此,大皇子胸中一股恨意便熊熊燃烧,恨不得将这天都烧个窟窿!
母后还有外公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势一心扶他登上皇位,可是这天大的事却商量都不和他商量,就定下来,他一个被软禁的皇子,哈!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
玄凌辉心中难受之极,一半被嫉妒的火焰灼烧,一半被冷血的亲情冰冻,可惜,即使他在此处发狂发疯,也不会有人来理会于他。
在所有人眼中,他不过是长皇子,而非玄凌辉!
瑞启二十二年,西楚以捉拿叛逆为由,频频骚扰东玄虎口关边境,瑞帝在丞相的建议下,令北堂昂继续帅腾龙军镇守边关,不得擅离。
瑞启二十二年,二皇子监国,奉命亲往佛灵山主持祭天拜祖仪式,斋戒祈福。一万御林军随行开路护驾。
天变,将起。
——《大玄野史》
佛灵山山势极高,顶端没入天云中,隐约卓然,彷如插天。
绵长往上延伸的青石台阶,似乎无穷无尽,通往那云雾之内神仙之居所。
半山腰处,一座恢弘的庙宇殿群渐渐显出真容。
悠长古老的钟声“铛铛”回荡在青黑色的飞檐古庙群中,隐隐透着一股清宁静谧,仿佛蕴含着天地浩然之气,沁人心脾。
一身明黄蛟龙锦袍的耀殿下独立在山巅长廊边上,光影穿透雾霭落在他身上,脚下踩着漫灭云霞。
他注目远眺水墨般的山川,巍峨连绵,黑眸中似千帆过尽,古井无波。
算算时间,帝都恐怕也快卷起漫天烽火了吧。
真是可惜,谋划了这么多年,这一番胜景,他却是无缘得见了。
有初楼坐镇宫中,应当不会出事。
想到远方的某人,皇子殿下轻轻扣了扣隐藏在长袖之中黑黝黝的铁管,嘴角牵起一个安静的微笑。
“殿下!殿下!”略带着慌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举止从容的皇子殿下回头,神色平淡:“灵山悬庙之处,勿要喧哗。”
“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侍卫躬身跪地,头垂得低低的。
“起来说话,发生何事了?”
耀殿下的沉稳神态似乎让惊慌的侍卫定下心来,那人起身禀报道:“山庙之中似乎来了刺客,巡查的禁卫发现有几个僧人的尸体,殿下身份尊贵,还望千万小心。”
玄凌耀略点点头,并不以为意,这事本就在意料之中,若是皇后没有派出杀手来杀他,反倒让他觉得奇怪呢。
那侍卫见他不以为然,不由急地上前两步再次谏言道:“殿下,刺客未曾抓住之前,还是先进屋吧。”
“我自知道,你先下去吧。”
见那人还欲再劝,玄凌耀抬起长袖微微一挥示意他不必再说。
就在明黄广袖抬起的一瞬间,袖子的阴影遮住了对方的脸。
电光火石的一弹指间,侍卫毫无征兆地骤然暴起,一小截森冷的剑光闪电般向皇子殿下扎过去!
彼时,两人相距不过一丈,短暂的距离眨眼即过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退?
玄凌耀身后已是万丈山崖,流云之端,一步下去怕是还没被刺中就尸骨无存了。
周围虽有天耀组铁卫暗藏,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在禁卫之中隐藏了许久的这颗暗子,如履薄冰多年,眼看即将完成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狰狞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而得意的笑容。
去死吧!高贵的耀殿下!
原来皇后在禁卫中多年栽培的杀手锏便是此人。千钧一发之际,玄凌耀居然还闲情想着这些。
原该惨死的在这记冷剑下的皇子殿下,只是再次抬了抬袖子。
“砰”的一声,似有火花在那人身上绽放。
鲜血四溅长流,刺客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那里漏了一个大洞,不对!他的半边身体都裂开了!
他还带着冲刺的惯性向前踏了两步,一瞬间,他整个人变作一朵血花,凋零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刺客倒在里玄凌耀还有一步路之处,他的身体抽搐着慢慢僵硬,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他甚至没有弄明白他究竟为何会失败,不该如此!怎会如此?!
他望见原来被视作猎物的耀殿下嘴角边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终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渐阴下来,青黑的屋檐下,似有细雨滴落。
所有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几步路的功夫,天耀组铁卫便在这一刻赶到,恰好看见让他们极其震撼的一幕。来不及惊愕,众人齐齐跪下:“属下救驾来迟,殿下受惊了,望殿下责罚!”
玄凌耀微微皱眉,似乎不大喜欢安静的气氛被破坏,淡淡道:“把他处理了吧。都退下。”
“是。”
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命令,很快长廊边被清理干净。
玄凌耀闭着眼睛,听着雨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
说起来,这个黝黑冰冷的铁东西还是几天前蜀川王爷神秘兮兮硬塞给他的。
好像。。。是叫火枪来着。
想起当时他一时心痒,想试试这神秘武器的威力,哪知道,一枪下去,十几米开外的一块硕大的花岗岩硬是即刻被打得四分五裂。若是打在人身上。。。。光是想想,简直就不寒而栗。
这射程,这火力,还有这恐怖的速度。。。。
到现在,玄凌耀心中依然残留着震撼,足见这件在萧初楼看来尚还十分简陋的热武器,对皇子殿下有着多么大的冲击。
他终于明白八年前那场惊世骇俗的蜀道关之役,西楚终究输得不冤。
心悸之余,他亦觉得安慰庆幸,安慰于萧初楼愿意将蜀川绝对的机密告知于他,也庆幸蜀川是自己、是东玄坚定的盟友。
就在这时,高远的天空传来几声啼鸣。
一只雪鹰在云雾间盘旋了一会儿,终于找着了目标,准确的落在玄凌耀肩膀上。
它似乎知晓这个男人与自家主人的关系不一般,很是亲昵的蹭了蹭他。
“辛苦你了,可惜这庙里头没有肉喂给你吃啊。”玄凌耀温和的拍拍他的脑袋,从爪子上揭开传信的纸条。
白纸上,字体飘逸而随意,玄凌耀微微一笑,他一看便知这是那人亲手写的。
倒不是因为他对萧初楼的字有多么熟悉,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蜀川王爷的墨宝。
而是因为信上一开头便有一个小小的奇怪符号。
=_=
“善于创造”的蜀川王解释说,这个是表情符,代表写字人的心情。倘若有人冒充他的笔迹,这个小小的表情,却是不可能冒充的。
对萧初楼脑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是无语的皇子殿下,此时的表情倒是像极了这个怪异之极的五短横。
第四十六章 逼宫
瑞启二十二年,东玄长皇子于府上失踪,御林军统领明荣被刺,同翟太傅一道不见踪迹。丞相程章谎称耀殿下叛逆谋反,手持圣旨令御林军在帝都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城重地由韩纵帅伏龙军暂时接管,并大肆抓捕朝中二皇子一党官员。
其时,瑞帝与众嫔妃皇子公主被软禁于禁宫,部分御林军发出质疑遭伏龙军当场处决,激起兵变,由此,御林军分裂为两派,亲长皇子派协助伏龙军攻打禁宫,另一派衷心保皇派助禁军防御。两军僵持在后宫之外,然,伏龙军虎狼之师以势压人,禁军莫敌之也。
——《大玄野史》
层层古老的庙宇隐没在高山绿树之间,山风极劲,吹拂着翘檐下古朴的铃铛微微晃动,叮当轻响。
高大的正殿,门前雕琢着龙腾云流的圆柱仿佛高耸到天上,僧人们端坐其中,轻颂祈福,在宏伟的殿堂之中,显得如此渺小。
外殿之中,司礼大臣皆闭目而跪,吟咏之声庄严而肃穆,祭祀的铭文在巨大的象征无上皇权的青鼎中静静的燃烧着。
雄伟的庙殿内,只有一人在青鼎前卓然而立。
彼时,东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耀殿下,身着玄黑绣金的飞龙祥云祭袍,安静地凝视着眼前袅袅青烟。
微亮的火光映照在他漆黑的双瞳里,好像有生命一般跳动着。
短短半日,已经有三波刺客毙命在他手中,袖中火枪,仿若神器。
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假装被行刺成功,终于逼的御林军中心怀不轨的分子一个个自动跳了出来,就在即将祸乱悬庙之时,天耀组铁卫从天而降,一网打尽。
而就在这时,除去心头大患胜券在握的皇子殿下,没有沾沾自喜,只是平静地踏入了山庙正殿,开始此行最重的目的——主持祭天仪式。
起风了。
片片乌云汇集到一起,遮天蔽日,一层一层压迫下来,简直像是要将整座佛灵山吞下去。
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是“咔”的一声!
阴暗的天空深处被撕开一道深长的伤口,一道明光骤然而亮,转瞬即逝,紧接着,轰隆隆的炸雷呼啸着滚过,又渐渐传得远了。
暴风骤雨汹涌而下。
此时,被乌云暴雨笼罩的东玄帝都之中。
禁宫前,大皇子和程丞相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望着前方惨烈地厮杀在一起的军士。与意气风发的丞相不同,玄凌辉阴冷的脸上,带着些许忧虑。
“辉儿,你在担心什么?”年过六旬的丞相脸上一片激动的红润,他指着不远处不断地收割着人命的铁流,“你看,我们的军队在节节胜利!很快,这些微不足道且愚昧的反抗者将会统统颤抖着死去。我们的人将要攻入那座大殿之中,用铁与血告诉你那懦弱的父皇,他在那把椅子上坐了那么久,如今也该挪上一挪了!”
大皇子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没错,他们是在胜利,可是与四万人伏龙军僵持对抗的禁军,就算是加上御林军,统共也不过两万人不足。从黎明发起进攻到现在,已经足足三个多时辰了。
这与原先计划的突袭皇城,全歼二皇子派的御林军,控制禁宫等目标相去甚远。
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天辉组的人已经包围住后宫了。”
得到这个消息,玄凌辉的脸色才算好看了一些,但随即想到三弟凌过也在其中,不知道有没有受苦,他面上又阴沉下来。
最让他担心的,并不在此处,虽然低估了禁军和御林军的反抗程度,但是边境虎口关腾龙军并没有擅离的迹象,单凭着这些人想要阻止伏龙军的步伐,根本是痴人说梦,攻入禁宫大殿不过迟早而已。
他真正的隐忧,是在那飘渺的佛灵山之上。直到现在,派出去刺杀玄凌耀的刺客全部杳无音讯,甚至连安插在随行御林军之中的暗棋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玄凌辉狠狠的握紧双拳。好二弟,就算你再厉害,躲得过初一,你也躲不过十五!
一切终究是他的,无论那把椅子,还是他心爱的三弟!
一道霹雳闪电霎时间划破天际,雨水冲刷着皇宫,却怎么也无法冲尽遍地鲜血残红。
此时此刻,帝都的蜀川王爷忽而睁开双眼,若有所感似的朝佛灵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花林皓和雪涯静默地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大雨不曾淋湿他一根头发。
周围恭敬地站着几排灰衣人,皆是肃手而立,他们戴着灰色面具,看不见面容,但高矮胖瘦竟然完全相仿,绵长而浅淡的呼吸几乎压在同一个节奏上,气势融为一体。若非此处实实在在站着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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