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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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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势不能同公主殿下扯破脸,只得忍气道:“臣无意冒犯,只是,犬子一时贪玩,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臣一时着急,言语冲撞殿下了。”我儿子是一顽童啊,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也跟着他玩?
芙瑶还待说什么,韦帅望已经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你尽可以说我,别说我爹,他对我挺重要。
芙瑶直着的脖子微微软了一点,为着韦帅望眼睛里那点哀恳,多难得的表情,那小滑头的眼睛里多难得这样急切真挚的表情,芙瑶冲帅望微微一笑,放软了声音:“太傅说的是,都是我一时贪玩,惊扰得大家不得安宁,本该到我父皇面前请罪,可是只怕父皇怪罪下来,这些人本是关心我,担心我的安危,我再累大家受罚,心就更不安。芙瑶知道错了,太傅大人责备得很是,芙瑶以后行事,一定谨慎稳重些。”
韦行见小丫头说话如此清晰明白夹枪带棒的,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既然人家给足面子,能下台最好下台,还能同小公主对骂不成?人家认错了,是给面子,人家骂回来,韦大人是有脸皮的人。谁让韦帅望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胆大包天带公主出去玩呢。
韦行郁闷到不行,小子,你脚痒是吧?老子替你治治!

六十八,黑白再现

韦行同公主挺客气地地告辞,看帅望一眼:“玩够了吗?”
韦帅望噤若寒蝉地:“爹!”
韦行转身要走,见桑成呆呆站起来,不禁怒喝一声:“你站在这儿干什么?难道让公主自己回去?”
桑成吓得连声道:“是是是。”送公主回府。

  韦帅望忍不住腹诽一下,你老人家窝里横就算了,没事总发作你师弟的徒弟干嘛呀。
韦行皱着眉,帅望看看他脸色,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让我爹不爽?他该不会还在生公主的气吧?人家美女都道歉了……
帅望陪笑:“小公主挺厉害哈。”
韦行简洁地:“她不厉害早昭君出塞了。”
帅望呆了呆,啊,你倒挺理解她的。
韦行道:“别再同她来往。她跟你一样聪明,但比你狠,你会吃亏。”
帅望微微感动:“呵,爹。”你这么心痛,能不能不打我?
韦行皱着眉:“你脸皮就挺厚,她更厚,所以,韦帅望你离她远点。”
帅望微笑,过了一会儿:“要是,我觉得,我宁可吃亏呢?”
韦行目光落到韦帅望脸上,吓得韦帅望惨叫:“喂喂,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同你做对,我是说,我是说,如果我真觉得——那样,如果真的,如果——”
韦行怒问:“她要你的命也无所谓?”
帅望愣了愣:“啊,呃,这个,不至于吧?”
帅望笑:“我要没命了,拿什么来爱啊?”
韦行沉默一会儿,微微悲哀:“如果你真的陷进去,可能就不这么想了。韦帅望,你记着,即使你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有人在乎,如果跟那丫头继续来往,你不只给你自己带来危险,你师父,还有,别的人,所以,离她远点。”
帅望沉默了。
第一次,即使韦帅望知道家长是关心他,而且说的也有道理,第一次,他心里想的是:“你少管我的事!”
  帅望微微惊异,呵,我真的那么想要吗?
也许,以后还有无数次,长辈会以他们的历史经验预见他将遇到的危险,也许,未来将验证,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韦帅望却只想得到自己掌控的生命,从自己犯的错里吸取自己的经验,形成自己的历史。
韦行见帅望沉默,忍不住怒喝一声:“你听到没有!”
帅望平静地回答:“我听到,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韦行呆住,啊!
帅望搀住韦行的手臂,抬头:“可是有时候,我不能照有道理的话去做。我不能偷懒,不能不睡懒觉,不能不贪吃,不能不喜欢美女,因为这一切给我的生命带来光彩,爱一个人信任一个人依恋一个人,都是极其危险的,我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舍弃生命,那一定不是只因为对方美丽可爱,你一定知道他也愿意为你这样,是不是?”
韦行什么也没说,沉默了。
是。
他不是她的最爱,她仍愿为他舍弃生命。
虽然很痛,但是,他拥有过那样的感情,确实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光华之一。
只有最美丽的东西,失去了,才会让你痛,其他次一等的,根本不值得你落泪。
至少韦行还拥有其他一些美好的东西,如果他压根不敢去经历那预期会失去,会疼痛的事,他的生命,将一无所有。
你需要你的生命里只有不值得你落泪的次货?

  帅望笑问:“爹你好象也不太讨厌公主啊?”
韦行瞪他一眼,哼,我干嘛讨厌她,她上次的事是让我不爽,不过,她可是间接地保护了你,老家伙不敢对她作手脚,就不敢对你的运河做手脚,你还不明白?虽然我不知道老家伙暗地里会干什么,但是,反正,他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
帅望见韦行默认,不禁大惊,嘎,咋回事?难道我爹还吃美人计这套?又或者,这家伙啥时候胸襟若海了?
瞄两眼,不象啊,你还是一脸的:谁惹我,我砍谁!
一点肚子能撑船的样也没有啊,咋回事呢?我应该问问我的美女老婆去,我老婆应该有她的独到见解。

  韦帅望搔着脑袋还想再问出点口风来,韦行已经看着远远的韦府的大门,不安地开口了:“白逸儿,受了重伤。”
韦帅望顿时给他一个五雷轰顶的表情,韦行叹气,看看,看看,这还只是朋友呢,看你那是什么表情:“送她来的是那个黑狼的小子,我问他话,他不答,想走,被我拦下了。”
帅望点头,要打马飞奔,忽然明白过来了:“拦下?你的意思是!”你那一脸不安是啥意思?
韦行皱皱眉,我的意思是,那在我面前装啥啥的黑小子被我一脚踹趴下,我离开时他还没站起来。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装啥啥,又没有装啥啥的本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韦帅望无语望天,怒吼一声:“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原来是你闯了祸!妈妈的,这个家里倒底谁是大人啊?
韦帅望快马加鞭,冲进大门,丁一喜欢一声:“我的小爷啊,你可回来了!把康老大急得快吐血了。”

  帅望扔下马,问:“人都怎么样了?”
丁一道:“该醒的没醒,不该醒的倒醒了。”
韦帅望气,这么说一个重伤昏迷,另一个被爹打到昏迷?而且,现在醒了?“人在哪儿?”
丁一道:“白姑娘在姚远屋里,本来康大……”
帅望怒道:“另一个呢?”
丁一眨眼:“跑了,醒了就跑了,康大拦他时差点被他一剑穿个洞。”
帅望又气又急,黑白双煞不知被谁追杀,小黑受了伤又落了单,凶险万分,可是小白昏迷不醒,他又不能去追,帅望气道:“你去告诉我爹,让他去追黑狼,可别再打伤他,不然我跟他没完。”
丁一瞪着他,我的爷啊,原话吗?你不想让我活了是吧?
韦行也没落后多远,远远听到韦帅望的话,气得,啥叫小人啊,近则不逊远则怨,韦帅望这个小人!
不过,他还是转身乖乖地追捕去了。

  远远见韩笑一只手帕掩着鼻子,站在门口问晓琳:“白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晓琳惊叫一声:“哎呀,少爷啊,康大人就是怕药味把您闻着,您怎么还跑这儿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有消息我一定派人通知你。“
把韦帅望气得,啊,我被我爹揍时咋没见你问一声,我还你师兄呢,啊呸,我同你什么关系,你同小白什么关系?这会儿,你跑来表达关心了,还好意思说我色?
韦帅望从韩笑身边呼啸而过,韩笑对韦帅望也有一点看法:天底下就有这么一种人,看见别人喜欢什么,不管别人守侯多久,有多喜欢,他伸手就抢走,然后咬两口扔脑后,韦帅望就是折种人,还自诩潇洒,其实是强霸加十三点。

  姚远正沾着药给逸儿擦拭伤口,一头冷汗,面色绯红,高烧昏迷的白逸儿,长发水一般地铺在床上,衣服解开,露着上身,肤若凝脂,但胸前一个大洞,正冒着脓血。
帅望呆住。
姚远回头看到韦帅望不禁喝道:“快出去,没见我正给她上药呢!”
帅望慢慢走过来:“贯穿后背了吗?”
姚远记想来,韦帅望不是她理解范围内的人,当下把逸儿的衣服拉一拉,只露着伤处,勉强回答:“没有,但是,伤没伤到内脏,我也不太清楚。”
帅望过去,轻轻推开她,掀开逸儿衣服,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逸儿胸口。
姚远窘得不知眼睛看哪儿好,心里的评价,只得“伤风败俗”四个字。
帅望长出一口气,面带喜色:“奇迹,好象心肺都没伤到,这位高手——”帅望呆了呆,这位高手的剑,插得真是地方,停得直是果断,这位高手……
姚远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帅望道:“听声音,她呼吸时肺子的声音。”人还有点呆。
姚远敬畏地看韦帅望一眼,退一步,韦帅望小爷发呆时,她汗毛尖就觉得不舒服,不由自主想后退。
帅望微微咬住嘴唇,难怪你说,找到了就弄死,找不到就算了,难怪你!

六十九,一线光

帅望开了个方子:“康慨呢?让他去熬药。”又从盒子拿出丸药与粉剂:“把血污清理干净,定要看到鲜红色的血才行。这个内服,这个外敷。”
他转身想去追黑狼,可是又不放心,微微犹豫,姚远道:“康慨同冷辉在外面布置呢,即然白姑娘受了重伤,他怕再有人杀上门来,所以布下岗哨。”
帅望点头,对,确实可能有这样的风险,可是内心深处,他还是对黑狼与韦行的相遇更担心,犹豫会儿:“我还是去看一下,逸儿就拜托你了。”
姚远忽然听韦帅望说得如此平和客气,真是惊吓不小,她疑惑地看一眼,证明眼前人正是长大了的韦帅望不是别人,看来小孩子还真有成长空间,韦帅望没准就是那种长大了就懂事的好小孩儿。
姚远点点头,心想,也是啊,我还救过他命呢,他人也大了,也知道好歹了。

帅望却内心感叹,当初看不惯女人,觉得她不配,其实只要有人陪,总比没人陪强吧?让姚远与他爹生隙,只不过让韦行更孤独而已,于他何益,他要做那样的事?
临行再一次向惊异地瞪着他的姚远微微点下头。

姚远微微放松,嗯,韦帅望真的长大。

帅望遇到韦行与黑狼时,两人果然在打。
韦帅望长叹一声,韦老大眼里沟通是一件没必要的事,你赢了我听你的,我赢了,你听我的,生活多简单明了啊,少了许多纷争。
帅望长叹一声:“白逸儿死了!”
一把剑“嗖”地一声就飞了出来,韦行剑尖指住黑狼的喉咙,黑狼好象被雷霹过一样,面无人色,瞪着韦帅望。
帅望给他一个悲伤的表情。
黑狼无声地,转身狂奔。
韦行慢慢收他的剑,看看韦帅望,心说,你就损吧,那小子一会儿还不找你拼命,我看他那样子,已经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帅望过去捡起黑狼的黑剑,笑:“我就觉得黑剑漂亮。”
韦行本来已经把韦帅望当个大人看了,轻易不动手,一听此言,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哼,黑剑!你他妈把白剑都弄丢,我还没你找算帐。
韦帅望前一秒还欣赏黑剑呢,后一剑就象火箭似的屁股上着火,飞向蓝天了。
可怜的韦帅望,落地之后吭也不敢吭,虽然屁股很痛,行走不便,他还是坚强勇敢地施展轻功,一路惨叫着追黑狼去了。

姚远刚给逸儿清理完伤口,敷了药,逸儿没醒,她就给逸儿盖好被子,药放一边,让晓琳看着,自己帮康慨去了。
所以黑狼一进门,只见白逸儿闭着眼睛,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平静地躺在那儿。
黑狼呆站片刻,忽然间双腿软,跪倒在地,“哇”地一口血吐地上。
把随后而来的韦帅望吓得:“哇啊,你干嘛?我逗你玩的,逸儿没死!”

黑狼抬头,嘴角淌着血,那眼神,帅望倒退一步,结巴:“我我我……”

  韦行经过姚远院门口时,正看到韦帅望倒着从屋里飞出来,撞倒门前一排兵器架子,一屁股摔地上。
韦行长叹一声,无视而过。
欠揍。

  帅望跳起来,正撞上要往外走的黑狼:“喂,等她真死了你再往回跑就晚了!”
晓琳觉得眼前一花,听到一声巨响,忙扑出来,只见院墙上除了月亮门,又多了个大字形的洞。
韦帅望呻吟着从墙的另一边爬起来:“哎呀,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水准?有话好好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喂喂,大哥,我错了,有话好说,别动手。啊哟,救命啊……”
晓琳很迟疑,我要不要去找人来救韦帅望呢?想想黑白两人的样子,想想韦帅望的样子,觉得韦帅望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挨揍,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少管闲事吧。
回头去看逸儿,听到微弱的呻吟声,晓琳大喜,跑出去:“白小姐醒了!”
黑影一闪,黑狼已经站在床前:“逸儿!”
逸儿睁开眼,还有点虚弱,轻声:“你没事吧?”
黑狼摇摇头,慢慢蹲下,看着逸儿,无限怜惜地。
逸儿轻声:“血?”
帅望呻吟着:“哎呀,我说你死了,他急吐血了。”
黑狼只是看着逸儿,她以外的世界,都是粪土。
逸儿看到帅望灰头土脸的,虽然虚弱无力,还是忍不住给帅望一个缓缓绽放的微笑:“还那么坏?”
黑狼呆呆看着逸儿的笑容,尽管那笑容不是给他的,他依旧觉得珍若拱璧,多么美丽,多么美好,他生命里最美丽的那颗珠子。
帅望笑:“我开个玩笑看被揍的,你朋友有暴力倾向。”
逸儿的笑容微微淡去,她的目光微微移动,落在黑狼脸上,那个沉默的人,那双无限怜惜的眼睛,逸儿微微苦笑,轻声:“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黑狼良久,点点头,不出声,可是嘴里象含了口热汤一样,抖了又抖,欲言又止。
逸儿道:“告诉我,你听懂了!”
黑狼慢慢咬紧牙关,终于轻声:“是,你不爱我。”沉默一会儿,象一声叹息般,微弱的卑微的声音:“你不用爱我。”
逸儿清晰地:“我挡这一下,是因为我不想欠你!冷恶是我的问题,理应由我解决,所以,你也不欠我。多谢你把我送到这儿,咱们清山绿水,后会有期。”

  黑狼慢慢慢慢地站起来。
慢慢转身。
慢慢走出去。
他的身体忽然间重如千斤,地球忽然间产生无限巨大的引力,把他拉向地表,让他每一步都用尽全身所有气力。

帅望呆了,黑狼去单挑冷恶了?被逸儿救了?
不会,逸儿说了,是她的事,所以,应该是冷恶要宰了黑狼,逸儿挡了一下。
帅望忍不住怒吼:“你就不能对爱你的人好一点?”
逸儿道:“我对他好,所以坦白告诉他我不爱。”
帅望再一次呆住。
痛彻心扉,无话可说。

黑狼站在门外,回头,那一眼,已经不是痛。而是生命的伤口。
他没有表情,连目光都是麻木的,他只是平静地接受,失去他从未得到的东西,接受自己唯一一次付出,象投向无限虚空,消失无痕。
从未得到过,依旧凭借本能无怨无悔地付出。
然后接爱宿命中的一无所有。

  韦帅望追出去:“喂,黑狼!”
黑狼没停下,帅望跟上去:“她不爱你,会有别人爱你。”
黑狼淡淡地:“别人爱不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帅望沉默会儿:“逸儿也是这个意思,她只喜欢那个人,别人喜不喜欢她,她只是感激。人人如是,你别怪她。”
黑狼默然。
他对于白逸儿,就象别的人于他,毫无存在意义。
帅望轻声:“一男一女在一起,无非四种情况,他们相爱,他们不相爱,他爱她她不爱他,或者相反。彼此相爱,是一种运气,不幸运的情况也很常见。我知道这对你的痛苦没什么帮助,但是,别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勇敢地等痛苦过去。”
黑狼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是的,他依旧痛苦,但是心中那口怨气却微微淡了。四个选择,只有一个是幸运的彼此相爱,实际上一男一女彼此相爱的概率更低,低得多。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帅望道:“你擅自离开冷家,冷幕很生气,我师父的意思,让你去中原那边,也算避避风头。还有……”沉默会儿:“我们本来以为逸儿也会想离开这里,所以,是希望你们一起去,彼此有个照应。因为说实话,你们自己单个,都对付不了自己的麻烦,如果你们在一起,会安全得多。”
黑狼点点头:“如果逸儿同意,我很感激这个安排。”
帅望微微一呆,以黑狼的骄傲,如果他预期白逸儿会拒绝离开冷恶,他恐怕不会这样说吧。
帅望疑惑地看一眼黑狼:“黑狼,逸儿是怎么受伤的?”
黑狼道:“如果她愿意告诉你,她会告诉你。”
帅望气恨:“你娘的,你就不能做我兄弟,非做我朋友的朋友?”
黑狼看了韦帅望一眼,不悦,可是终于选择解释:“逸儿也许不想说。”
帅望瞪着黑狼,这个沉默铁板一样的家伙,终于被他搞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帅望忍不住笑:“这意思是说,你打算做我兄弟?”
黑狼沉默一会儿,终于道:“不敢高攀。”
帅望愣了,然后气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别以为老子到处同人做兄弟!”
黑狼微微遗憾地看韦帅望一眼,沉默。
帅望一指他鼻子:“别以为还有第二次机会,下次你想做我兄弟,得过来求我‘大哥,求你收我做小弟吧’。”想象黑狼会说出这种话来,韦帅望禁不住笑出来。
黑狼只是点点头,转身要走。
帅望问:“你去哪儿?你不应该等我问完白逸儿吗?我先让人给你找个地方住下吧。”
黑狼道:“我有点事,需要解决。”
这个家伙一直要走,为了什么?他不象是肯把白逸儿扔下就走的人,帅望终于想起来:“有人追杀你?”
黑狼沉默。
韦帅望气道:“你听说过坦诚相待吗?”
黑狼道:“我看到我师父的人,我怕是师父派来我的,我怕连累逸儿。”
帅望想了想:“你也不打算连累韦府?”
黑狼没出声,嗯,不想连累,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而且,我也不想躲到你们家,我自己的事。
帅望想了想:“你确定他是冲你来的?”
黑狼道:“这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先给逸儿找个安全的地方,而且,她的伤口一直不好,发着高烧,我想只有你能治好她。”
帅望微微悲哀,不只我,恐怕我亲爹是一剂更好的退烧药呢。
帅望道:“我陪你去,如果事情同你无关,很大的可能是同韦府有关,那你就帮我解决问题,如果事情同你有关,我就帮你解决问题,如何?”
黑狼听帅望这么说,不由得给韦帅望一个感激的目光。明明是他的事,变成他们互相帮忙,他的自尊心再强,到这时也开始自省,一味拒绝他人,恐怕不是很男人的态度。黑狼道:“谢谢。”
帅望拍他一巴掌:“彼此。你等着。”回去看逸儿。

  黑狼站在院子里,看着韦帅望,他运气好不好?他的运气其实很不错,一出门就遇到逸儿,逸儿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好女人,她不爱他,不证明她不好,她还是好得不得了。没得到冷家他就遇到韦帅望,黑狼叹口气,他的运气好得不得了。从他离开师父跟前,他的运气就开始好得不得了。白逸儿不爱他,一点也不妨碍他爱白逸儿。
虽然逸儿带给他痛苦与悲伤,可是从前他的生命里只有一片冰冷与黑暗,还有的,就是痛苦与麻木。现在,他有悲伤,有留恋,有思念,他的悲伤,温暖而明亮,这种充满疼痛的爱,依旧照亮他的生命。
逸儿与韦帅望,都是他从没见过的充满光明与温暖的人。

七十 撞墙 
帅望进室,坐在逸儿对面:“冷恶?” 
逸儿笑笑。 
帅望问:“你还要见他?” 
逸儿沉默了一会儿:“他俩找我,我同黑狼,正在……” 
帅望忍了又忍,终于:“取暖?”生气。 
逸儿摇摇头:“不,我没打算禁欲一辈子,我也没义务为冷恶守着,我是他什么人?” 
帅望气泪,长叹一声,点头:“然后?” 
逸儿道:“然后,冷恶骂我,讽刺我,人尽可什么的。”逸儿苦笑。其实一共不过三四个人,除了冷恶与冷狼,有一次喝醉了,有一次遇到帅哥投怀送抱。逸儿是不会拒绝帅哥,不等于谁都能入了她的眼。逸儿说:“黑狼就跟他打起来了。”那家伙,完全可以冲上来拿剑砍死他们,却站在那儿,假装白逸儿是他扔掉不要的垃圾,然后不住贬低小白,逼黑狼动手,到后来,小白已经明白,他要黑狼死。他不要白逸儿,也不准别人碰白逸儿。 
逸儿笑笑:“他想要黑狼的命,可我不能帮黑狼,我不能同别人拿剑对付他,我也不想黑狼死,这是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我就挡了一下。” 
帅望沉默。他妈的,这俩个死男人,如果真的爱人,那人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扯成俩半的。 
逸儿道:我说明白了,我喜欢冷恶,从没改变过。可是如果冷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抱着枕头哭。我仍然会和男人一起享受我生命里所有的乐趣。肉体的,精神的,我爱的人永远是他,但没有他,我仍然会好好的活着,而且一样为别人笑,为别人哭。杀了黑狼是没有用的,因为这世上有的是男人,如果他真的既不想要我,也不要交给别人,他可以杀了我。可是如果他不要我,还要限制我的自由,我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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