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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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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沉默着,一边算计着他一边不舍地伸手摸他头的人。
帅望轻声呻吟,不,告诉我,这一切没发生过,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
我犯下大错。
师爷一直忌惮我,可是,他从没对我做过什么,呵,是的,他很坏,他会在我后背画狗,让人笑我,等我在他的柱子上画狗时,他就寄帐单给我爹。他很坏,讽刺我,嘲笑我,尽可能地让我难堪,教我喝酒赌博,驯狗斗鸡……
韦帅望握紧双手,呃,很坏的人,我童年所有闪亮的记忆。
我当着众人面把师爷逼到尽头,他甚至不得不申辩与解释然后等待判决。还有冷兰的十年面壁。
我问师父,我是否还能回来时,师父说,即使不能回到冷家山,我也知道,我不是另外一种人。师父是说,我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韩青送冷秋下山,问:“师父有什么吩咐?”
冷秋道:“不管你心目中的美好世界是什么样的,毁了旧世界还没建设出新世界前,人也要活着,慢慢来,新房子盖得差不多了再拆旧的,别让大家露天住着,住得不舒服,他们就反了。别同你兄弟争执,自己人是用来宽厚的,外人才是用来压榨的。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教养出来的,混帐王八蛋教育出来的照样是混帐王八蛋,一群坏人,给他们投票权,他们会把好人投死,所以,慢点放权。”
韩青愣愣地看着冷秋,冷秋给他一巴掌:“老子教你的都是金玉良言。”
韩青哽咽:“弟子对不起师父!”
冷秋看着他,过了会儿,笑:“当然,你本该把证据毁掉的。混帐小子!”
韩青跪下:“弟子对不起师父!”
冷秋点点头:“唔,我知道,你还是不信冷飒会对冷兰……你同冷飒有交情,又不认识冷兰,当然你会信冷飒多,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我明白你不是针对我,一旦你查到冷兰说谎,你还是要追究她,我明白。”
韩青低头。
韦行道:“你留证据有什么错?你只是不该养那个臭小子!”
冷秋笑了,那不是你儿子吗?
韦行走到跟前,看一眼冷秋,立刻又垂下眼睛,眼球不安地转向左再转向右,颤抖迟疑了一会儿,韦行终于道:“我们,对不起师父!本来,应该把那臭小子打死。我,我……师父,师父看在,他,他……”
冷秋苦笑:“他不找我,我不会追杀他,他如果要走到我面前,你们得原谅我抢先下手。这孩子的杀伤级别明显比正常人都高,你去告诉他,他出现在我百米以内,我就会认为他在发动攻击。”
韦行低头:“是!”
冷秋道:“行了,到此为止吧,两位,冷兰就托付给你们了,好好教她,韩青,她最听你的,我当初不该把她从你那儿调开。我是觉得,你把她照顾得太周到了,教育得太方正了。是我错了,你好好教她。”
韩青道:“师父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以后会注意。师父别担心冷兰,以她的性子,在后山几年,武功必有大成,将来冷家山上但凡有什么事,她一定能戴罪立功。”
冷秋点头:“托付给你了。”
184,道歉
184,道歉
帅望慢慢站起来,过去摸摸地上几个人脉搏,脉象平稳,料无大碍,一个一个拖到院子里,空气流通,能醒得快点。
帅望转身看一眼密室的大门,门上空谷幽兰优雅流畅点缀着这个暗黑之地。帅望微微一笑,不能再来了。
已经不是游戏。
帅望低着头,慢慢往山下走去。
我在两难之地,我应该去道歉,如果我没有反应,我就成了一个,一个我自己都很不屑的人。可是如果我去道歉,我就成了一个死掉的大傻叉。
谁令我处于这样的尴尬之地,是我的错,还只是生活同我开了个玩笑。或者,这就是长大的代价,我必定会失去过去所爱,我必定要离开我曾经依赖的一切。或者,人长大之后,某些尴尬位置必定会产生尴尬关系,这些尴尬的关系,必将破裂。
帅望觉得非常抱歉,但还没抱歉到他想自杀的地步。他很希望能做点什么事来弥补他的过错,但是送上门去让师爷把他杀掉出气,好象不是适当的选择。
那么,至少去同冷兰说声对不起吧。
在冷兰砍我一刀之前,我还是先去劝劝冬晨比较好吧?不然被砍死了,就做不了啥了。可是,冬晨那个人,好象非常的固执,撞到南墙都不会回头的样子。帅望呆了一会儿,转回身,去后山,毕竟,向冷兰道歉,死亡的可能性小多了,他打不过,还可以逃。
冷兰走得很慢,韦帅望心如火烧,跑得飞快。所以;快到山顶时远远看到冷兰。
修身长腿的美丽少女,忽然间稳重优雅起来。
想要装优雅很简单,只要比平时速度更慢,当然动作依旧得流畅,是全面缓慢而不是卡壳,缓慢是优雅,卡壳是迟钝。
所以,多数极度哀伤的人看起来都很优雅。
一向铿锵的玫瑰忽然间垂下她的凌利目光,放慢她的脚步,顺下来她挺直的肩,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帅望心中痛楚,忽然间平静下来,看到他人的苦痛,因着自己的苦痛,更加感同身受。
冷兰听到声音,没停步没回头,只是微微侧耳,表示,我听到你了。
帅望轻声:“是我。”
冷兰没反应,继续往前走。
当然,她恨韦帅望。
不过,大量的悲哀与疼痛将她淹没,她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恨,也是需要力气的。
帅望见冷兰没有回头砍他的意思,慢慢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不说话,冷兰推开石牢的门,真象回到自己家一样安然。
而帅望,在一刹那儿回想起当年他在后山被师爷追打,大叫师叔救命的情景。跑出来救他命的冷兰,替他挨了血淋淋的一下子。
帅望站在那儿,半晌:“冷兰,我曾经,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吧?”
冷兰缓缓地抬起头看韦帅望,啊,是啊!你说过。
帅望咬着嘴唇,说对不起,快说对不起,把最困难的这句说出来,这样的伤害,应该跪下道歉吧?有屁用啊,我跪下磕一个,她依旧要呆在这儿十年,从十七到二十七,最美好的时光。
帅望沮丧地:“逸儿死了。”
冷兰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她也想说对不起吧?她只是低下头。
帅望继续:“芙瑶嫁了,生了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冷兰抬起头,半张着嘴,什么?
帅望笑:“我被赶出冷家山,记得田际的死吗?你被关禁闭那次。我认为,你父亲是针对我的,我向你父亲道别,我说我会离开冷家。他什么也没说,一点暗示也没有,好象那正是他做的一样。也许那种结果就是他想要的,所以,所以……”
冷兰点头:“所以,你再有朋友死亡,你第一个会想到,是他。”
帅望看着冷兰,是!就是这么回事!你父亲故意误导我,所以,我就误会了。你明白吗?所以……
帅望沉默,过了一会儿:“我生父也死了,最近,太多事发生,我失控了。”
冷兰抬头看着韦帅望,半晌:“逸儿的死……”良久,才缓缓道:“你心里,到底也不会原谅吧?”
帅望嘴唇颤抖,良久:“我同她,我同她认识十年了,我们小时候,五岁时,就睡一张床,她是我第一个伙伴,第一个朋友,她是,我第一个兄弟。”
冷兰点点头。
帅望按着自己胸口:“这里面,全是悲愤怨毒,所以,伤到别人时,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只觉得痛快。”
冷兰沉默一会儿,再次垂下眼睛,对,就是那样,当你觉得被整个世界抛弃,你确实很难对他人的苦难产生同情,你只想冷笑。
帅望苦笑:“我,我……”我他妈的,其实是来说对不起的。帅望惨笑:“我心里,当然还有一点……,我想,过阵子就好了。”
冷兰看他,过阵子就把你的真实想法埋到心底了吧?你这么聪明,知道那个人容不下你,当然也知道他为什么容不下你,我不来时,恐怕不是这样。
帅望咬着牙,咬到自己牙齿酸痛,良久,终于颤声道:“我,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对不起你。”
冷兰垂下眼睛,良久:“没关系,我们本来就不可能是朋友,你只是,只是想在冷家山上过好点,我理解。”
帅望轻声:“我没说谎,我……当时是!是真心的!”
冷兰点点头:“当时,你以为是!”
帅望呆了一会儿,也许吧,如果死了的是冷兰,如果可以利用的是逸儿,他会这样吗?如果是桑成,他会这样吗?
帅望低头,半晌:“你陪我闯墨泌,我辜负了……”
冷兰道:“我是去找冬晨,不是去找你。我只是,不会临阵脱逃。韦帅望,你我之间,只是相识一场。”
帅望喉咙哽住,半晌,笑:“是,只是相识一场,我知道如果此时我遇到危险,你还是会伸手,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而我,为了报仇,给了你一刀。”帅望点点头:“我……做错了。”长揖,转身下山。
冷兰皱皱眉,韦帅望的出卖,只是让她觉得失望,有点受伤。韦帅望的语气,让她不安。江湖中人,好象轻易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如果承认自己错了,也不会说句我错了就走。
冷兰看着韦帅望的背影,不过韦帅望怎么看也不象会自刎谢罪的人,我还是省省吧。混蛋小子上山来就差没指着我鼻子告诉我,你活该!你活该!好吧,我活该,但是,你好象不应该一边道歉一边骂我活该。
关我屁事。
冷兰的关我屁事,已经搞死了很多人,但是,把头埋在沙子里,是她的生存方式,逼她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只会让她惊惶焦燥,然后到处暴走,踩伤更多的人。
冷兰呆了一会儿,起来关上牢门,黑暗与密闭空间让她觉得安全一点,她拿出随身带着的几本武功秘籍,在巴掌子大的一线光柱下打开来,慢慢把头埋进去,渐渐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不存了,所有烦恼都渐渐消退模糊,变成背影,不再困扰她。
185,锁
185,锁
冷秋谢绝了两个弟子把他护送出冷家境外的好意,几十年来,头一次独自面对外面的世界。冷家山上已经放出话来,冷家前掌门外游,任何人挡道,都是同冷家过不去,任何不敬行为都是对冷家的不敬,任何人伤害了冷前掌门一根汗毛,灭门之罪。
没人愿意拿自己家人族人的命开玩笑,除非他没有家人。
冷秋嗅到格外清新的草香,那味道,就象有人刚刚踩折了草茎。
不用听到动静,他就知道前方有人埋伏。
如果功夫不能草上飞,机灵也不足让你隐藏你的行踪,那么,你不是一个值得担忧的对手。
让人担心的,倒是身后隐隐约约,每次随着风起,类似一片树叶离开枝头的那种声音。被风吹落的叶子,很正常,每次风起,总有一片叶子被准时吹落就不正常。这声音,听起来,轻功倒比草丛里的那位强点。
当然,还不足以对冷秋造成威胁。
只不过,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有点棘手。
冷秋慢慢把一只手扶在剑上,加快步子,拉开与身后人的距离,试图先下手扑杀埋伏者。身后一声厉喝:“别动手!”
冷秋听到一只大鸟从他头顶飞过的声音,他本打算抽出来的刀,没有抽出来,因为他觉得那只鸟的落脚地,是他与刺客中间。
砍人,当然是一个一个砍,比一次砍两个要容易。
如果那鸟人想落在他与刺客中间,很好,管你什么原因,你给我机会,我不会不用。
韦帅望挡在黑狼与冷秋中央。
黑狼手里是一支拉好的踏张弩。
踏张弩是一种依靠臂力和腿力结合,来张弦发射的强弩。张弦时,弩手将弩机立于地上,脚踏弩机前的环,用全身的力气向后张弦。射程800米,800之内会将任何人穿胸而过。
以黑狼的力道拉开的弓,以冷秋的速度,无法躲开!
即使韦帅望挡在前面,依旧可以射穿韦帅望再射到冷秋身上,所以,黑狼毫不犹疑地盯住冷秋,瞄准他,任何破绽都会让他动手。
帅望道:“追杀令不是他发的!”
黑狼冷冷地:“那是你师父?”没关系,反正他们一伙的,如果你也是他们一伙的,没关系,我杀光你们满门!
韦帅望道:“追杀令丢了!”
黑狼笑了。
我以前没听说过这种事。
帅望道:“他们不说追杀令丢了,因为那关系到冷家的信誉,还有,冷兰的命!”
黑狼缓缓吸气:“帅望,逸儿对你有多重要?”
韦帅望道:“她是我兄弟。”
黑狼道:“没有父母重要?”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没有!”
黑狼缓缓道:“我不介意杀错,况且,他有杀逸儿的动机,他有杀逸儿的嫌疑,退一万步说,他对逸儿的死有责任!他现在更有杀我的理由,所以,让开!”
帅望道:“他们对你是陌生人!他们是我父母,你是我好兄弟,你不能只是怀疑就杀我父母!我以性命担保逸儿不是他们杀的,如果我错了,我负责修正!”
黑狼问:“冷家山上出了什么事?”这老东西,怎么会自己跳下山来?害得我措手不及,我本来是要到山上去干掉他的!
帅望惨笑:“我做了错事,害得师爷不得不离开冷家山!害得冷兰被关在后山十年。黑狼,请你……”别让我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黑狼微微一愣,啊呃!我早说你小子是煞神下凡!
黑狼震惊地看着温和的微笑的冷家前掌门,缓缓道:“你师爷会杀了你!”你,你他妈的,站得离他太近了!
帅望苦笑,不,一开始不近,师爷慢慢逼近,他不能往前走,因为太近的距离对黑狼来说,太危险。他不能闪开,因为他只能保证黑狼不会给他一箭,不能保证黑狼不会在他闪开后给冷秋一箭。
帅望悲哀地,不!
我还不想死,师爷饶命!
黑狼怒吼:“闪开!”那老东西要杀你!我放下弓弩,他会把你立毙掌下!你快闪开!
帅望悲哀地,缓慢地转身,吓到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不不不!不要!求你不要!
帅望颤声道:“师爷,我错了!我,我,我任凭处置。”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别杀我!要打要罚我忍着,别杀我!我可是你们养大的孩子啊!
冷秋温和地笑着,伸手扣住韦帅望的喉咙,慢慢把他拉近,低声:“小子,你觉得我会饶了你吗?”
帅望喉咙咯咯作响,不是冷秋捏的,是更恐怖的:韦帅望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冷秋微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我饶你的命。好的,还有别的要求吗?”
韦帅望的眼白里忽然间布满了血丝,没有了!可是,这全身血管被灌满了沸水一样的惨痛!他的面孔扭曲,两眼突出,血管暴起。
冷秋静静看着韦帅望的眼睛,内心默默地数:“一,二,……”把一个人,活生生地,完全地锁在他的身体里,只需要五秒,扣住他颈部五处要穴,封闭血流与内息,五秒(喜欢古文的同学们,俺可以给翻译成五十个刹那儿,一弹指十个刹那儿,虽然俺不知道古人弹个指头要多久)。
韦帅望充血的眼睛里全是疼痛与哀求,他无法开口,疼痛仿佛钉在他眼眸深处,不见底的黑。而眼白上的血丝象有了自主生命一样,无中生有,越来越粗,然后在末梢绽出一个红点。三秒钟后,那双眼睛里已经盈满了颤抖的泪水。
黑狼已经发觉不对,厉声:“马上放手!不然我把你们两个一起射死!”
冷秋抬头看一眼黑狼,微微一笑:“我留他一条命,你扔下箭!”
“三。”
黑狼微一迟疑。
帅望仰着头,哀求,他不能动,无法说话,他的眼睛在哀求。
痛!痛!
冷秋低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韦帅望的疼痛,他觉得痛快,小子,痛吗?这不算什么,有痛更痛苦的事在等着你。
那双眼睛,不停地哀求。
冷秋微笑看着,再不会有别人能从韦帅望的眼里看到这么多哀求与疼痛了。那小子虽然对疼痛没什么耐受力,可是,他不会向别人哀求。
这坏小子,是,是——
他的,孩子!
冷秋刹那间愣住。
“五?!”
同时感觉得到自己手里的肉体,刹那间失去抵抗力,松驰下来。
冷秋松开手,完了!
成功了!
这次,他真的做到了,韦帅望被锁在这个躯体里,再也出不来了。他永久性地封闭了韦帅望的下行神经束,他没杀他,他只是把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牢笼。
从此以后,韦帅望能做的,就只有呼吸与眨眼。
他终于报了仇了,连带上一辈人的仇,也都解决了,冷恶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应该已经痛彻心扉了。
只是,他自己并不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快乐。
黑狼抛下弓弩,抽刀。
冷秋淡笑,慢慢松开手:“帅望,你以为我还会饶你?把我从冷家赶走,你不知道冷家那个位子,是多少条人命换来的吧?”
帅望软软地倒在草地上,瞪着眼睛,完全地呆住了,他不能动,他摔倒,他感觉到痛,他感觉到身体压到手,可是他不能动。同被点穴不一样,被封住穴道,人是僵硬,而不是失控的。帅望呆呆地,我好象,记得,天底下最歹毒的一种点穴方式,是,永远的,不可逆的!五指扣住喉部要穴,停顿五秒!
帅望呆住。
他惊慌地挣扎,可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不停地转动眼睛。
冷秋静静地,从黑狼面前走过。
黑狼站着不动,他当然不会去拼命,那等于自杀。人总要活着,才能报仇。
186,青白
186,青白
一开始黑狼以为韦帅望只是被点穴。
然后发现自己解不开穴位。
韦帅望瞪着眼睛,眼睛一眨眨的,还有大滴的眼泪往外流,明显并不是休克与晕厥。黑狼当即按全身瘫痪救治,在百会,风府,足三里,等穴位运气点按。泥牛入海一般,没反应。
黑狼呆了一会儿,伸手在韦帅望眼前晃晃,韦帅望翻白眼,内心凄苦,干你娘,你明明见我冲你眨眼睛。你这个白痴还来试试我有没有昏迷。我倒希望我昏过去了,不用看你这个白痴拿我做试验。
黑狼病急乱投医,按晕厥治疗,在韦帅望合谷、曲池、阳陵泉等穴一通按揉。半个时辰过去了,韦帅望啥反应也没有,只是口鼻流出细细的血流。
然后黑狼很确切地从韦帅望眼睛里看到愤怒的三个字:“干你娘!”
黑狼无奈,半晌:“你自己知道怎么治吗?”
韦帅望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黑狼愣了一会儿:“你这意思,是说没的治吗?”
帅望狠狠眨一下眼睛。
黑狼“唔”一声:“眨一下表示同意,二下表示不同意。你不知道怎么治,是吗?”
帅望瞪着他,我他妈的不是不知道怎么治,我是知道这个没的治。泪流满面。
黑狼见韦帅望没反应,想了想:“你昏过去了吗?”
眨眼二次。
黑狼望天:“那么,你是说,你知道治不了?”
眨眼一下。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把你送到冷家山上如何?”
二下,不同意。
黑狼道:“那么,我带你走吧。”
不同意。
黑狼愣了一下,呆一会儿:“你要我杀了你?”
同意。
黑狼低头,沉默一会儿:“我不想再做一次这样的事。”不;对被杀的人来说是个解脱,而对杀人的人来说,是一辈子的痛悔。因为活着,永远有希望,而死亡,才真正是不可逆的。
韦帅望再一次泪如雨下。
黑狼道:“我带你上冷家山。如果确实无药可治,我保证,我会给你解脱。”
帅望不同意,不,不能上冷家山,他们不会肯杀掉我的,我会慢慢萎缩而死。直接杀了我吧。
黑狼抱起他:“那么,我们去哪儿?公主府?”
连眨三下,你他妈疯了?
黑狼看着韦帅望:“眨三下眼睛,是说坚决不去吗?”
你说对了。
黑狼喃喃:“那么,还可以去哪儿呢?我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名医?或者……魔教好象……”
坚决不去!
黑狼“嗯”一声,魔教的药石堂,名声可不太好,韦帅望去了,容易变成实验品。
黑狼抱着韦帅望,茫然站在冷家的大路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纳兰正在查帐,将收益与现金帐一一核对,手下小厮跑进来:“白老板,出大事了!”
纳兰抬头:“怎么了?”
小厮道:“咱们冷前掌门,因为错杀了冷飒,被赶出冷家。冷兰误伤了自己父亲,后山面壁十年。”
纳兰呆住:“什么?谁告发的?”变天了吗?只要冷家是韩青在做掌门,永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啊!
小厮道:“是冷前掌门与冷兰争吵时,自己说出来的!”
纳兰怒道:“胡说!难道他们是白痴吗?会自己说出这种事来?”
小厮给吓呆了,白老板好象从没这样骂过人。
半晌:“冬晨呢?”想了想:“冬晨跟冷兰去后山了吧?”
小厮喃喃地:“没有,少爷听完冷兰后山面壁的判决,转身就走了。”
纳兰瞪大眼睛,终于缓缓站起来:“去,下令所有人去找,说我有要事,让他立刻来见我!”
快把这混帐小子找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去伏击冷秋。
纳兰话音刚落,外面来报:“冷思安长老求见。”
纳兰内心一声叹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但也只得说一声:“请进。”
冷思安笑着走进来,肩上扛着冷冬晨:“这小子,有点不老实,为了防止他闯祸,我还是把送给你送回来的就好。”
纳兰一见冬晨,长长地松口气,深深一揖:“纳兰感激不尽!”
冷思安笑:“你还没问他干了什么。”
纳兰苦笑:“他干了什么?”
冷思安笑道:“侧闻白老板家教甚严,我就不告状了,白老板把他看住了就好。”
纳兰再一次:“思安,大恩大德,永志不忘。”
冷思安微微不解:“你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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