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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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不曾说过话，以致说起话来很不习惯。
风炎抬头望去，只见说话者正是洞中的怪物，看来他果然是人。
小铃铛这时也看到了这怪人，只吓得“妈呀”一声，缩到了风炎的身后。
只听那怪人又道：“你们两个都是哪里人？叫什么？小伙子，你能轻易驱除体内的桃花血瘴之毒，还能帮别人驱毒，修为看来很不错嘛！”
风炎定了定神，起身抱拳道：“在下风炎，身为中原地区夏族的战士。”
“啊！”那怪人的脸上现出无比激动的神情，“你说你是夏族的战士？”
风炎点了点头，又指着身边的小铃铛道：“这位是南荒幻族族长飘雪的三弟子，雪猫。”
“什么？”怪人一声大吼，几乎就是咆哮，脸上的神情也由激动变为震惊。“你多大了？”怪人冲小铃铛吼道，“快说！”
小铃铛吓得浑身发抖，半天才嗫嚅道：“我，我十七了！”
“哈哈哈哈哈！”怪人仰头发出一阵骇人的长笑，只震得四壁尘土碎石簌簌落下。小铃铛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掩住耳朵。
怪人忽然右手一抬，顿时一股绝大的吸力“呼”的将小铃铛扯了过去。
风炎心中一凛，“看来刚才将自己扯入这洞中的绝大吸力就是眼前这怪人所发。我二人从崖上跌落，下坠足有千丈。这怪人居然可以在这么远的距离，凌空消去我二人的下坠之力，并将我们吸入这山洞之中，修为岂非是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那边那怪人已将小铃铛抓在手中，轻轻一转，让小铃铛背对自己。左手竟直接拉下小铃铛的裤子。
小铃铛这一下可吓得魂飞魄散。这怪人修为奇高，小铃铛在他手中全无反抗挣扎的余地。只能哭着大叫；“风炎，快来救我！”
风炎见状大怒，虽然明知不敌，但仍然双拳紧握，就要冲过去拼命。
不料那怪人将小铃铛裤子拉下，只看了一眼，却又将裤子提上。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术法。就见小铃铛缓缓软倒在地，不过呼吸均匀悠长，显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风炎一时不知道这怪人是何用意，不由向那怪人望去，正巧那怪人也向他望来，两人互相对视，均是无语。
良久，那怪人才道：“看你脸色，想必你刚才是施展了夏族最高的秘术之一——催精*吧！”
风炎脸色立变，催精*是夏族的不传之秘。此法一经施展，可以在瞬间使施法者体内的真元暴涨两倍。刚才风炎也是情急拼命之下，施展此术，才一举摆脱了清舞。这催精*作为夏族的最高机密之一，知道的人极少。风炎也是在成为狂级战士之后，才知道了这一门功法，并被允许修炼。可现在这怪人居然知道，风炎怎能不惊。
“请问阁下究竟是谁？”风炎道。
那怪人嘴角一咧，似乎是笑了一下。道：“你既然修炼了催精*，那你想必是夏族的狂级战士了。”
风炎点头道：“不错。”
那怪人又道：“不过我看你修为，应该是刚刚成为狂级战士不久吧！”
风炎此刻已经深知，这怪人与夏族一定极有渊源。当下恭恭敬敬的答道：“不错，在下半年前刚刚晋升为狂级战士。”
那怪人点点头道：“不过看你年龄也就二十来岁，能有此修为也实属难得了。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近五十年来，夏族最强的狂级战士是谁？”
风炎略一思索，回答道：“据楚清远前辈讲，夏族最厉害的狂级战士当是况猛。不过他十八年前却突然失踪，相传在那之后，有人在南荒看到过他。”
说到这里，风炎猛地睁大眼睛道：“莫非前辈……”
那怪人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况猛。你想不到吧！十八年前有中原第一勇士之称的况猛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风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况猛在那里唏嘘良久才道：“对了，不知宗极宗师兄现在可好？”
风炎低声道：“宗极前长老在十三年前代表中原地区与南荒比武，败于老蛮王査哭之手，已不幸仙去了。”
况猛身子一震，干枯的眼窝中居然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况猛又是沉默良久，这才长叹了一声，喃喃道：“宿命啊！宿命。师兄，你终于是逃不过去。”
风炎心中好奇，在一旁问道：“前辈，不知你此话是何意？”
况猛看了风炎一眼，幽幽道：“这说来时间可久远了，那应该是二十三年前，那次比武代表中原地区和南荒的就是宗极宗师兄和査哭。对了，你可听说过那次比武的结果。”
风炎点头，道：“听说宗极长老与査哭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平分秋色。”
况猛哼了两声，道：“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不过是凡夫俗子的渲染罢了。不过结果你说的倒对。不过其实那次比武，师兄其实是败了。”
风炎道：“哦？”
况猛道：“师兄最后是用了催精*，这才与査哭勉强战平。师兄在施展催精*之前，已经受到査哭的重击。而催精*的反噬之力又是极强。师兄知道，今后十年，他能保持修为不退步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下次比武，他必败无疑。而败就意味着死。”
风炎不解地道：“那宗极长老为何还要出战？”
况猛道：“谁能替他呢？放眼中原，当时能和査哭成为对手的只有师兄和大华部落的曦月。可是曦月又怎肯出战？谁让我们夏族是中原地区的盟主呢？我们总不能不战就认输吧！”
风炎无语，想到宗极为了族中的荣誉，明知必死也要一战。不由对这位前辈遥生敬意。
“对了！”况猛忽然想起一事。“三年前又是比武之期啊！这回代表我们中原地区出战的是谁啊！”
风炎道：“是由接替宗极大长老之位的木玲珑出战。”
况猛一愣，“木玲珑，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啊！”
风炎道：“不错，木玲珑正是家师，她确是一位女子。”
况猛大叫道：“什么？难道我中原无人。竟让一个女子代表中原出战。你快说，这一战结果如何？”
风炎脸上微露傲意，朗声道：“家师与査哭一战后，家师回来闭关三日就恢复如昔。而査哭回到南荒之后不久就一命呜呼。”
“什么？査哭死了。厉害厉害！这女人，哦，就是你师父是何来历。”
“家师师从大荒山无稽峰的妙慧，七年前奉师命来到我夏族，接替空缺的大长老一职。”
况猛这才点头道：“难怪，原来是双奇的弟子。不过你师父能大胜査哭，想来她的修为已经不在妙慧之下了。”
风炎道：“我族大神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况猛道：“算了，我们不谈她了。风炎，你可想听一个故事。”风炎料想这个故事必然和况猛有关，当下点了点头。

前传　第二十一章　离奇故事

就在这时，况猛忽然眉头一皱。道：“有人从悬崖上下来。嗯，此人能御器行空。且不惧桃花血瘴，修为不错啊！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风炎脸上微微一红，道：“这人应是小铃铛的师姐，号称‘女武神’，名叫清舞。”
况猛察言观色，“刚才你施展催精*，就是和她拼命来的吧！”
这回风炎脸色彻底红了，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况猛略一沉吟，道：“算了！能见到你们两人，对我来说已是足够，还是不要叫人打扰了的好。”
说罢双手一合，山洞角落里的一块巨石凌空浮了起来，无声无息间缓缓地向洞口飘去。风炎见这块巨石体积庞大，不下万斤。不由暗自咋舌。能凌空攫取这样的庞然大物，已是匪夷所思。更何况像这般无声无息。
“这况猛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如此厉害，若是单论真元力，只怕师傅也不如他。”风炎暗忖道。
风炎正沉思间，巨石已飘到到洞口落下，将洞口挡住。洞内登时漆黑一片。好在风炎也非普通人，片刻功夫，就已适应了这样环境。
只见，况猛头微微扬起，双目呆呆出神，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这故事还要从宗师兄和査哭二十三年前那次比武说起。”况猛的声音终于幽幽传来，“在那次比武之后，师兄深知，十年之后的再次比武，恐怕就是他的大限。师兄深恐他仙去之后，夏族无人能接替大长老之位。所以对我费尽心血，日夜督促我修炼。希望日后我能挑起大长老的重任。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我日夜不停的修炼，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烦闷。
“就在那段时间，有夏之都忽然发生了一些怪事，几位夏族的重要人物先后受到了偷袭。虽然凶手大多数都没有成功，但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而且有人说这刺客是一老人，也有人说是一妇人，更有人说是一孩子。竟无两人说的一样。
“与此同时，又有数十位夏族的年轻战士先后离奇暴毙。尸体无一例外，都干瘪异常，仿佛浑身精血大都被抽走了一样，这显然是死于某种奇特的功法。
“这事终于惊动了师兄。那日，师兄一大早就离开了忠义堂，很晚才回来。师兄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褐色的布袋，看形状里面分明装的就是一个人。
“师兄拎着布袋进了一间密室，出来时手上却已是空了。师兄当时脸色有些苍白。他对我说，他这一晚都要修炼。密室中的人无论如何都要等他来处理，在此之前，他让我一定要守住密室的大门，不得放任何人入内。
“我看师兄脸色，知道他的旧疾被触动，若不及早治疗，势必修为大减。于是点头答应。
“结果我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天已见亮，师兄还是没有来。我担心师兄身体，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同时我也很好奇。这密室中的人想来就是先前一系列怪事的制造者，他能让师兄旧疾发作，修为也必定高绝。所以我很想进去看看。
“我又等了一阵，师兄还是没来。我的好奇心却越发盛了。于是我想：师兄教导我这么长时间，我也应该为他分忧了。况且当时我自认为我的修为仅在师兄之下，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危险。
“终于，我把心一横，推门走了进去，谁知，谁知……”况猛说到这里，语气忽然激动起来。良久才渐渐平复。继续道：“我不知道，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事，还是最大的不幸。”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风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况猛此刻激动的心情。
“一进门，我就看到绑在柱子上的她。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嘴角还有一丝残存的血迹。她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看上去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那样的哀怨动人，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把她拥在怀里，倍加珍惜的感觉。我忽然发现我一下子就爱上了她。”况猛的语气渐渐温柔，仿佛在诉说一场美丽的梦，“我甚至没有用她开口请求，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绑绳。”
风炎听得大为诧异，这事也未免有些过于怪异。况猛像是看出了风炎的心思，看了风炎一眼道：“你不要奇怪，一会你就知道了，那天我们实际只聊了寥寥数句，我对她几乎还是一无所知。她也始终没说让我放了她，但是她那清纯如水的样子，她眼中那柔弱得让人心痛的眼神，我相信足以征服任何人。终于，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师兄伤害到她。于是我带着她悄悄离开了忠义堂。
“我一直送她到零花河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芦苇丛中，我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就在这时，她却突然转了回来。她只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一瞬间，仿佛世间一切都消失了，我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个人。
“随后我们就在河边的草地上发生了关系，当她再次转身离去时，我突然对前面的问题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生，用我的全部力量来保护她周全。
“我回到忠义堂时，师兄己经在等着我了，我笑着等待着师兄的惩罚，我甚至觉得我这种牺牲很伟大。可是师兄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让我今后不要再提此事。不光如此，师兄还让我知道了我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多么可怜。师兄告诉我这女子是幻族的顶尖高手。她所修炼的灵狐媚术已经有了八成火候，实际上很少有男人能抵挡住她的媚术，这也是师兄不让人进去的原因。而我所谓的伟大感情，不过是中了她的媚术而已。师兄还告诉我，她同时还修有幻族的姹女元阴*。夏族那些死去的战士，就是她采阳补阴，快速恢复功力的结果。总之，她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罢了。
“我当时的感觉真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万分懊悔之下。在随后的四个月中，我开始了疯狂的练功，我本希望借此来麻醉自己，借此来忘记一切。可是和师兄一动手我才知道，四个月的苦练我的修为不但没有半点进步，反而退步了许多…
“我至今还记得，师兄当时看我的眼中充满了失落，不过他的确是一位好师兄。他还是没有责怪我半句，反而让我不要着急。其实我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四个月来，我只要一停止练功，眼前就全是她的身影。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即使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我却不能再让师兄失望。我再也不想看到他那种失望的目光。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去南荒找她，或者我带她的人头回来，或者我死在她的手上：总之，我和她之间一定要做一个了断。
“我给师兄留书一封，然后就只身潜入南荒。不料，幻族的驻地千幻仙宫本是南荒最隐秘的地方。我足足找了一年多，却依旧没有找到千幻仙宫的位置，也没有探听出半点关于她的消息。反而又一次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结果在一处沙漠之中，受到了南荒高手的伏击，那日我心情本就不好，正无处发泄。滚滚黄沙中，我一口气杀了南荒近百位各族弟子。这才心绪稍平。”况猛说到这里，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仿佛犹自在回味当日那一场疯狂的杀戮。
“我见行踪暴露，以后在南荒多有不便，加之担心师兄的身体。终于放弃了找到她的念头，决定返回中原。那一日我来到双鹤集，晚上我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突然听到窗棂一响。我只道又有南荒的高手追来，正想出去再大杀一场。不料，不料我一掠出窗子，就看到她抱个孩子站在庭院之中。一身白衣胜雪，样子还是清丽如昔。

前传　第二十二章　身世如迷

“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问她来干什么。她说她听到了我来南荒的消息，所以特来相见。我当时说，见了之后又如何？你来只是叙叙旧，还是要来杀我，还是要随我回中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本就有一些恼怒的成分在里面，语气充满了挑衅。可是她却并不生气，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我将这段时间积存的怨气击得烟消云散。”
况猛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两颊竟多了一丝红晕。“那日她说，我来见你，是让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当时真是完全愣住了，因为我知道，修炼姹女元阴*的幻族高手是可以控制生育的，若她对我全无感情，只是在利用我，又怎会有我的骨血。
“当时我唯恐她在骗我，一时竟愣愣的不敢说话。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若是不信，可以用溶血之术试试。
“我当时也顾不得别的，当下连忙取出银针，刺破那孩子的手指，结果流出的血和我的血分明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况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半晌才幽幽续道：“现在我已忘了随后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那一夜她就留在了这里。随后三天，我一直觉得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哼！”说到这里，况猛忽然冷哼了一声。“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我鼓足勇气对她说，我不在乎她是谁，我只希望我们两人可以完全抛下中原和南荒的恩怨，找个地方一起去隐居。说这话的时候，我本来并没有什么把握，没想到她却一口答应下来。”
况猛说到这里，语气中却殊无半点喜色。反而有几分悲愤。
“那夜，她说这双鹤集的附近有一处风景绝佳之所，要我陪她去看看，然后就与我一起离开南荒，我大喜之下，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我们就一起来到这山峰下面的桃花血林之中。
“这山谷中本有绵延二十里的桃林，风景绝佳。不知何年何月，这里应爆发过一场参加人数超过十万人的大战。战罢之后，这里应是尸横遍谷，血流成河。所以才有过于充沛的血气使这片普通的桃林变成了世间至美的景观，万年难得一见的桃花血林，片片桃花皆做殷红之色，色艳如血。有机会你可以下去看一看。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原来毒性轻微的桃花瘴在这里却变成了桃花血瘴，非具有大神通者绝难抵御。哼哼，也许世间至景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所应该看到的。
“不过以我当日之修为，这里的桃花血瘴却是不足道，嘿嘿。谁知……我们在这桃花血林中缓缓而行，眼前风景犹如仙境，身边又有佳人如玉。我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在桃林深处，我们又一次情难自禁，不料，”况猛说到这里，音调陡然拔高，“不料，这回她却突然对我施用了姹女元阴*。”
况猛的声音又平静下来，“本来，若单论真元的修为，我胜过她不少，她对我施展姹女元阴*本来应是全无作用。不过那一天，情况却完全不同。这里的桃花血瘴竟能大幅度的提升她姹女元阴*的威力。而这桃花血瘴我虽可抵御，但是也毕竟要消耗一部分真元，此消彼长之下，她就不是没有机会了，更重要的是，自从见到了这个孩子，我就对她完全丧失了戒心。待我明白过来以后，一切都已晚了，她一下子吸走了我九成的功力。她看着我的那冰冷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啊！”
况猛将头深深地低下，背部抽搐了两下。这才抬起头道：“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了我半晌，然后就转身飘然而去，同时将这山谷的入口封死，那全是数十万斤的巨石，看来她是早有预谋。”
风炎这时忽然插口道：“前辈，她当时为何不对前辈下手呢？”
况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她觉得让我自生自灭，埋骨于下面的桃花血林之中，是对我的恩赐吧！不过，我不甘心，我当时在想，我一定要活下来，问问她这是为什么？问问她，在她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我鼓足全身残余的功力，向山壁上爬去。哼哼，以我当时的功力，能爬到五十丈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喊，向上，向上，向上。我一口气竟爬上了近两百丈，也许冥冥中有神明保佑，就在我已经坚持不住的情况下，在山壁间，竟给我发现了这旷世的奇缘。”
风炎点点头，况猛此刻的修为他是亲身领教过的。况猛所说的旷世奇缘，绝无半点夸张。
况猛道：“好了，关于这一会再说，现在先来谈谈这孩子。”况猛说着，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小铃铛。
风炎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前辈是说，她就是，就是……”
况猛点点头道：“不错，她就是当年我和那女子生下来的孩子。”
风炎苦笑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
况猛也笑了一下，欣喜中不乏苦涩。“当你说她是飘雪的弟子时，我就心中一动。你可知道为什么？”
风炎略一思索，眉毛猛地一挑，道：“莫非前辈口中的女子，就是千幻娘娘飘雪？”
况猛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敢完全肯定，不过当时我曾和师兄探讨过此女的来历，此女身具灵狐媚术和姹女元阴*两大幻族至高绝学，必是幻族的重要人物。而她在和师兄的斗法中，还能触发师兄的旧疾，修为之高，也令人称奇。还有据师兄看，她当时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综合上面的条件，在当时符合的只有幻族继任族长飘雪一人。所以你刚才一说她是飘雪的弟子，我立刻就问她的年龄。十七、十七，算算时间，岂非正是她的年纪。
风炎自然知道况猛口中的她是谁。忽然心中一动道：“不错，小铃铛一定和千幻娘娘有非常特殊的关系。”
况猛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
风炎道：“千幻娘娘的大弟子清舞我刚刚和她交过手，她年纪不大，但是一身修为超凡入圣，已达化境。而二弟子雪姬据说也是南荒年青一代的顶尖人物，厉害之处，更在清舞之上。可是，小铃铛这三弟子的修为却太过于稀松平常，与她两个师姐差得太多太多，这不就说明她一定和千幻娘娘有非同寻常的特殊关系吗？”
况猛不由点了点头。风炎又道：“对了，前辈，你不是会溶血之法吗？只要试一下不就知道她是否……”
况猛道：“不必了，刚才我已经看到了她屁股上的蝴蝶形胎记，她是我的孩子，这一点确定无疑。”
风炎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况猛刚才的行为。当下拱手道：“如此恭喜前辈了。”
况猛微微一笑道：“多谢！对了，年轻人，现在我有一件事和你相商。”
风炎道：“前辈有话请讲。”
况猛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怪异，停顿了好一会才道：“我看我这女儿对你颇有情义，不知是否是这样？”
风言一愣，想想自己和小铃铛自从认识以来的经历，哪天不吵上几句。连动手那也是常事。况猛的说法听上去本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偏偏现在风炎的内心深处也有况猛说的这种感觉。毕竟，小铃铛奋不顾身的跳下悬崖来救他，这又怎么解释呢？
想来想去，风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
况猛古怪的笑了笑了。显然把风炎的回答当成了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年轻人，我要和你商量的事就是，我要把你培养成这世上最顶尖的修真者，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