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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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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次和高考类似的经历;让他最近总是不经意地回忆起当自己还是阳澄时的记忆。
当年为了奖励自己考出的好分数;爸妈特地调整出来假期,加上爷爷奶奶一家五口人去欧洲痛痛快快地玩了近一个月。
那些辉煌华丽的建筑、精巧豪华的教堂、古典与现代交融的街道、旖旎的山水风光;以及每个国家博物馆中保存的“其他国家”的尊贵文物……原本以为尘封的过往,即使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那些温暖的记忆便冉冉的充满了心胸,让宁云晋忍不住心情低落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阳澄的这一世带给自己极大的改变,即使有时候这些改变让他有种自己快要精分的感觉,但对于自己心胸品德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原来那世的自己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有娘生没爹教,家教、品德什么都是浮云,在自己生活的环境里面只有拳头是硬道理,一切都只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即使不择手段。
总算之后遇上的那个书生教了自己最基本的伦理道德,军旅生涯又教会了自己什么是兄弟义气,所以最后难得地在掌握权势后没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小人。
变成阳澄之后的前十八年他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如同一张白纸,即使身上带有些本性难移的习惯,但是却也养成了只属于阳澄的独立个性。
那时候爸爸妈妈对他的管教是非常严格的,阳家的长辈虽然疼爱他,却也不会过于溺爱,犯了错就会被教育。
娇生惯养长大的阳澄即便和大多数独生子女一样有些骄纵,但是言行举止却都还是有着大家风范。小孩子受家庭环境影响是最大的,在家人耳濡目染的影响之下,即使之后恢复了记忆,刻在骨子里的成长经历便已经成为了他另外的一重人格。
这一世他的性格不时在两者之间切换着,如今便也就渐渐的定型下来,对着亲人朋友的时候多半是性格脱线单纯的阳澄,其他时候则视情况而定,这样总算让宁云晋松了口气。他却不知道,这样矛盾的个性反倒让人觉得更加神秘难测,有种独特的魅力。
努力的将那些平静安稳的幸福生活埋在心底,他有些惆怅地抿了抿嘴角。回过神来,宁云晋突然在楼下看到了两个认识的人。
楚灵望着宁云亭手上拎着的一包吃食,捉挟地一笑,“这成婚了的人就是不一样,知道带东西回去心疼媳妇儿了!稻香村的枣泥糕呢,还专门挑热的买。”
宁云亭晃了晃东西,挑高唇角,“我哪次出门逛街不带吃食回去的,这有什么稀奇。”
楚灵撇嘴道,“你以前都是给你那馋嘴弟弟带的吃的,和带给媳妇儿的能一样吗?”
“这也是给他买的啊!”宁云亭挑眉道,“我没说过吗,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吃这个了,大家出门都会给他带点。”
楚灵一拍脑袋,唰地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感叹道,“啧啧,你家弟弟那个待遇……这都是参加科举的大人了还喜欢吃这些甜腻腻地娘们玩意!要我是他,被我爹看到吃这些准得敲我脑袋。你们家倒好,居然一个个上赶着给他买,也都太惯着他了!”
“我们乐意!”宁云亭得意地道,“寻常人能和我家小二比么?谁能有我家小二有本事!?”
“啧!你快别说他了。”楚灵忍不住啐了一口,“有他的存在,咱们京里同辈的哪个抬得起头来。”
宁云亭听他这么一说,便如同在称赞自己一样。楚灵见他这无可救药的弟控样子,只能无奈地摇头,“我还真是为彤儿不值,在你心里,媳妇儿只怕都要排在弟弟之后吧!她可是头胎,你得多顾着她点,要不小心丹书回来了揍你。”
“谁说的。彤儿可是也很喜欢小二的。”提起自己前两年过门的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宁云亭不禁放柔的脸色。
他的妻子是好友穆丹书的妹妹穆彤儿,双方都知根知底,在彤儿撂牌子之后自行说合的。
穆家虽然比不上蒸蒸日上的宁家,但低门娶妇却也正合了传统,否则门第再高一些的女子宁家老太太出面也不是求不到,但只是庶女出生的佩华却要压不住媳妇了,所有除了老太太对这门亲事略有微词,宁家的人都很满意。
两人正说着突然空中有一暗器朝着楚灵破风而来,楚灵看起来虽然瘦弱,到底也是个御前侍卫,总是练过几手的,他将扇子合拢后一扫,将那物击落在地。
等到如临大敌地两个看到地上那暗器不过是一粒花生米的时候,神情囧得不行!他们朝着暗器发送的方向望去,便发现正笑得拍桌子的宁云晋。
宁云晋对他们招了招手,两人便僵着脸走了上去。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相互寒暄,一个宁家的看门小厮便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对宁云晋拱手道,“二少爷,老太爷请您尽快回府。”
宁云亭蹙眉问,“老太爷可说了是有何事?”
小厮这才发现他也在,连忙给宁云亭见礼。他为难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道,“是来了贵客,没投拜帖就上门来找二少爷。不过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不好,老太爷吩咐小的来叫二少爷回去。”
宁云晋点了点头,对哥哥和楚灵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看看这不速之客是谁,哥哥还要继续逛吗?”
“我陪你一起吧!”宁云亭有些不放心,再说本来也就准备回府的。楚灵见两兄弟有正事,便识趣的告辞了。
回到府中宁云晋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左师平林,他看了一眼正在待客的爷爷,发现老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便放下了心,至少确定不是家里的人有事。
左师平林一脸忧心忡忡地样子,正为了什么事在烦心,他看到宁云晋之后神色微变,似乎有些激动。
他可是宁家兄弟的外祖父,即使自从母亲去世后左师家除了那位阁老,其他人待他们就不咸不淡的,可是宁云晋他们这些小辈却不能失了礼数。
等他们见完礼之后,左师平林也顾不得再虚言,对宁云晋直接道,“小二,外祖父这次是请你帮忙来了!”
“找我帮忙!?”宁云晋惊讶地道,“外孙儿又没当差能有什么能帮上您的?”
左师平林有些难以启齿,支吾着,“不是朝堂上的事!”
宁云晋心中一动,左师家目前唯一吃亏的就是没有一个觉醒血脉之力的人,能让这位自视甚高却又没什么本事的外祖父找上门的也只有与血脉之力有关的事情了。
凡是涉及到这方面的可就没那么好解决的事,他才不想在不知道情况就随便应承,连忙求救似地望向宁陶煦。
宁陶煦对他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宁云晋便安下了心,反正自己只要听爷爷安排便是。
只见宁陶煦笑道,“老哥哥,你也太心急了,孩子们可会被吓到的。”
“由不得我不急啊,老弟你也知道左师家的情况!”左师平林苦笑道。
一直以来他对宁家这门亲都颇有怨言,只不过是靠老天眷顾的那点血脉之力发家,又凭着好相貌得了瑾亲王的眼缘罢了,若不是皇上偏爱、老爷子又赞成,他根本不想与宁家结亲。
不过这时候有求于人,他也顾不得对宁陶煦的鄙夷,虔诚做了个请求的手势,“老弟,我话也不收着说,老哥哥知道这次求上门来不厚道,可是你也知道老爷子现在还不能出事,小二身上又留着左师家的血,无论如何这个忙他都是非帮不可!”
看来是自己那位曾外祖父出事了,左师家的荣宠都集聚在这位老爷子身上,这位外祖父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有个国丈之名,早被文禛撸了帽子回家吃自己,哪会让他在户部尚书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宁云晋偷偷的撇嘴,瞧瞧这话说得多没水平,明显是在威逼胁迫,这哪是在求人,是在拉仇恨吧!难怪这么多年还没当上掌印堂官,啧啧!
宁陶煦应付了他半响早已腻烦,又听他放出这么硬邦邦的话,笑面一肃,冷语道,“老哥哥也不是小二不帮忙,族里的规矩你也知道的。再说了这事我是帮不上的,小二能力虽强却也还没出师,若是出了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见左师平林脸上带着愤怒,连他身后两个长随也满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他便又话锋一转,“要我说,还不如去求皇上下个恩典,说不定阁老便有救了!”
左师平林见他不肯松口,哼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居然直接告辞了!
等他离开宁云晋才问,“爷爷,曾外祖父这是怎么了,情况很严重么,外祖父居然如此失态!?”
“就是老病!”宁陶煦叹息道,“这京里的三伏天太闷太热,从上个月起阁老的身体就时好时坏的,前两天听说有些凶险了。”
“难道他们是想要小二帮曾外祖父治病?”宁云亭这下也回过神来了,他惊讶地道,“他们把族里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若真是忘记了就不会求上宁家咯!”宁云晋冷笑道。虽然他觉得血脉之力除了能让人变聪明之外,其他的术法用多了都是利人不利己的,但是在祈福、治病方面还真是有奇效,所以他才会老老实实地练了这么多年。
如果是按照原来的历史,宁陶煦去年就该病逝,而宁敬贤会因为那场丧事伤了身体,但是由于每年过年宁云晋都会为两位老人家祈福,保佑其身体健康,所以现在身体还很好。
但是这样的能力至少要祭地者以上能力才能施展,按照宁云晋的分析,如果只是单纯的祈福需要一个单位精力,那么祭地者则要付出两个单位的精力作为交换,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左右,在这期间身体会变得虚弱。
可是若是由祭天者施展,则只要等价交换即可,对宁云晋来说损失的精力,通过无名功夫二层巅峰的功力每天多修炼一个周天,六七天便能恢复过来。
如果要加上治病的效果,那起码要付出三四个单位,所以那次连续两次出手的文禛才会显得特别虚弱,甚至导致走火入魔。
若不是逼不得已,没什么开启血脉之力的人愿意做这种事,忒自残了一点!
血脉之力毕竟是珍贵的资源,若是乱用也会引起麻烦,族里便早就有规定,不是至亲不能未经宗庙批准使用治疗能力,不能为了给人延长宿命使用能力,像左师衡这种由于老了之后身体机能衰退引起病就属于不该治疗的范围。
“阁老这次是先感染风寒,再引发的其他毛病,所以左师家想打这个擦边球。”
宁陶煦见宁云晋已经想明白其中的纠葛,解释道,“不过即使给再多的打点,宗庙的人也不会愿意接这种活儿的,要是捅到皇上那里,更会有人阻挠。阁老那个首辅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哪会让左师家如愿,所以这次他们只能指望你了!”
宁云亭这才弄清楚来龙去脉,一边是对自己不错的曾外祖父,一边是弟弟的身体,两边都难以取舍,他只好识趣的闭嘴。
宁云晋倒是没他那么纠结,“爷爷,于情于理曾外祖父都是要救的,只是您看什么时候出手比较好?”
“你那外祖父是个没什么气量的,既然亲自出面不成功,他也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宁陶煦欣慰地瞥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便给太子一个面子吧!”
宁云晋心领神会地点头应了。
就像宁陶煦猜测地那样,下午太子的拜帖便送到了宁府。请了一天假,明天出宫探疾的鸿明将会顺道前来邀请表弟们同往。


第66章

第二天辰时太子便依约上门了;宁家的人早就已经恭候在家等待着。
鸿明对宁云晋虽然一直羡慕嫉妒恨,但是由于当年的救命之恩;又有表兄弟情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做得挺好的;一举一动都颇有皇家风范。
他先是给两位老人家请安;等到宁家二老识趣的离开;这才笑眯眯地望向宁云晋。
“表弟,曾外祖父病了;不如与孤一起前去探疾?”
宁云亭上前一步挡在宁云晋身前,他到底还是担心弟弟多一些。虽然昨天对情势还有些懵懂,可是晚上回去琢磨却觉得这的确不是桩好差事!
一来弟弟虽然是祭天者,可是并没有出师,如果仪式的时候出点差错;对他的身体是极大的损害;二来帮首辅大学士治病牵涉太广,不说他是外曾祖父的身份,单是身为朝廷定海神针 般的存在,若是出了意外小二将会里外不是人相当被动,他总觉得弟弟不该私下插手。
可是对上太子那充满威仪的视线,宁云亭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怎么云亭你今天休沐吗?”太子冷冷望着他,“看来内班侍卫确实很轻松,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内班侍卫是工作三天,休息三天,只要宫里没大事就极其轻松。不过太子这样明知故问则是有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了。
宁云晋知道哥哥在宫里被二皇子刁难的时候,还是受过太子恩惠的,能让被父亲灌输了满脑子忠君思想的大哥挡在自己身前就已经足够体现兄弟情分了,反正这事肯定要答应的,没必要让他与太子对上。
他捏着大哥的手,不着痕迹地拉着宁云亭上前一步,笑吟吟道,“瞧太子您说的,我们兄弟这不正等着您,大家好一起去探疾嘛!”
“表弟果然是个识趣的妙人。”鸿明眯着眼睛望着他,说完便带头走出宁府的正堂。
看着那两个刚刚还在表演“用眼睛杀死你”的小子一前一后交谈甚欢,宁云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精灵古怪地小孩子真是太讨厌了。
到了左师府,看到宁云晋之后左师家的人都松了口气。
宁云晋也不想再多拖,既然要出手自然是越早越好,一番寒暄过后,他便提起了想为曾外祖父治病以尽孝心。
左师平林将他们三人带到左师衡的房间,一进门便问到一股浓浓地药味,熏得人鼻子痒痒的。
见他们的视线落在正闭着眼睛沉睡在炕上的左师衡,左师平林苦笑道,“老爷子已经昏迷两天了,这两天滴米未尽,实在让人担心得紧。”
“外祖父,孙儿能把下脉吗?”宁云晋问。
左师平林点了点头,“你自便吧!”
得到了允许,宁云晋这才挽起自己袖子,侧坐在炕上。他抓起左师衡的左手,一入手就觉得他的滚烫滚烫的,看来烧得厉害,难怪左师家急的失去了方寸。
宁云晋虽然开不了方子,但是他学习的东西里面便包含了把脉,越是摸着,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本来老人家是感冒引发的多种并发症,他的年事已高,身体技能衰竭得厉害,又两天未进食,若是再拖一两日,只怕左师家就要做丧事了。
他的表情让左师平林十分紧张,等宁云晋松开手便追问道,“怎么样?”
宁云晋为难地道,“外祖父,不是孙儿推脱,实在是还未出师没做过这种治疗,而且曾外祖父的年龄摆在这里,即使治好了往后的身体也虚着……”
他的未尽之意左师平林自然明白,不过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他咬牙道,“乖孙儿,这事只能拜托你了!无论最后怎么样,外祖父心中也只有感激的。”
宁云晋这才点头道,“那就请外祖父尽快准备好东西。”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就将这里收拾下,在房间施术吧!”
左师家也是多年传承的大家族,需要些什么东西都是门清,让宁云晋省了不少事情。等到左师平林出门吩咐下人们做准备,太子也借口去帮忙之后,宁云亭一撇嘴,满脸不爽。
“要找咱帮忙的时候就是乖孙儿,平日里就是姓宁的,这也太露骨了吧!”
宁云晋被他这话逗乐,不过他耳目灵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小声道,“大哥快别在这里说这种话,让人听到可就是咱们的不是了。”
感觉外面的人快要靠近门口,他微微放开了声量道,“大哥说得极是,为人子孙孝道是最重要的,无论怎样总要尽力一试。”
“你这孩子做事总是这么莽撞。”来人张口便责怪道,宁云晋扭头朝着门口望去,居然看到了文禛。
只见他面带不满,“就你那样三脚猫的技术还想救人,若是出了差池,怎么担当得起。”
“恭请皇上圣安。”
两兄弟规矩的给文禛行过礼之后,宁云晋瞄了一眼他身后满脸惶然地左师平林,便垂着头不说话了。
他的一番作态就等着文禛接话,可是对方只是淡漠地盯着自己。宁云晋知道他在等自己表态,只得小声地道,“皇上,微臣知错了,可那毕竟是曾外祖父……”
见他认错之后文禛的视线这才变得柔和起来,自己下了早朝便匆匆赶来左师府,就是想敲打一下这个小家伙,即使他是祭天者,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救好一个人便能无所不能,日后却是会亏损自身的。
“念你是一片孝心,朕也就不替老师处罚你了!”文禛道,“一会朕帮你督阵,也算是检测你学习的成果。”
宁云晋自然连忙道谢,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嘀咕起文禛赶来的原因。
左师衡现在不能死!
无论是出于朝廷现在的情况,还是为了捧高太子的地位,他老人家都必须再多活几年。
现在文禛正在左师衡的支持下狠狠地整顿吏制,如今朝中至少有三成以上大臣是他的门生,只要左师衡这位曾经的座师还在首辅大学士位置上,这些人即使阳奉阴违也不能公开反对。
可是如果这位阁老去世了,那这些人会立刻翻脸变成阻力,朝堂上下也会为了首辅之位变得暗潮汹涌。同时还有一位户部尚书要丁忧,这样的形势会让文禛的施政困难加倍,在这期间太子也会由于缺乏外戚支持显得势弱,被其他皇子压过一头。
只有左师衡再支撑两三年,最好是等到太子年满十五,这段时间可以让文禛更稳的掌握朝政,也可以让已经成年的太子离开上书房,步入朝堂,因此不得不说这位三朝元老的生死至关重要。
就像宁陶煦说的那样,宗庙的人根本不会愿意为了左师家的请求私自出手,谁敢出手就要注定要得罪一连串的人典型吃力不讨好,只有既是祭天者又是至亲的宁云晋出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的选择是一致的,办事就要办得漂亮,挑在太子上门的时机答应便是为了一石二鸟,既给了天家父子颜面,又给了左师家体面。
无论文禛是为了体现对左师家的重视,还是为了给自己压阵,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赶到这里,宁云晋心底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操作这种事,说不忐忑才是作假。
现在有文禛在一旁,就算中途出了纰漏他还能帮忙给自己提醒一下,若是真的救不活,也可以帮忙作证自己确实尽力而为了,真是再好不过。
文禛眼尖地看到他松了口气放心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小声地笑道,“怎么,知道要感激朕了?”
宁云晋心虚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其他“闲杂人等”都已经被请出去喝茶,只有左师平林带着两个仆役在摆放桌案。
他这才答道,“确实见到皇上您便安心了,虽然已经学过了所有的操作流程,但却没实际使用过,微臣心中惶惶呢!”
文禛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朕相信你能做得十分完美,否则欧侯老师可要找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一想到那位老师,宁云晋的心中一肃,连忙在脑海中仔细回忆每一个过程,生怕有一丝疑虑。虽然老爷子从来没凶过自己,可是那仿佛洞穿人心的眼睛扫在身上他实在是抗不住。
仪式的时候房里没有留人,只剩下文禛和左师平林看着宁云晋施术。
即使是血脉之力这种逆天的能力也不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所以施术人给他人治疗的时候是分为两个阶段的。
第一阶段也是最难的就是通过祈祷唤起病者自己的身体潜力,用现代的话说是强化自身免疫力。在这个阶段,施术人要通过秘法告之于天后,在两人之间达成一个联系,在这期间施术者身体中旺盛的精力会冉冉流入对方体内,滋润对方的身体。
让宁云晋自己来说,其实有点像是游戏里的生命共享,只不过这个开关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已。一般来说如果不是为了至亲至近之人,施术人都仅仅是在激活对方身体细胞后便关闸了,一丝精力都舍不得多给。
至于第二个阶段就简单一些了,这个时候便是沟通上天,为对方进行祈福,保佑对方身体健康、福气加身之类的,算是宁云晋以前为二老做的那种祈福的加强版。
将所有流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宁云晋站在供桌前表情肃穆。他的面前放着三件法器,分别是铜铃、铜制方鼎和嵌银丝剑,都是古朴大方的款式,上面筑有各种纹饰。
铜器的周边都被摸得光亮,不见丝毫锈迹,显然起码是战国以前的制品,这样的一套东西放在后世至少是国家一级文物,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也不是寻常人能淘换得到的,是文禛送给他的一套施术用品。
宁云晋先是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小指,挤出一滴血落在方鼎中。鼎中的药剂是左师家配的,自然都是用的最上好材料,他的血一落进去鼎中便开始嗡嗡作响。
他一手摇铃,一手掐着法决低声地诵起了常人难以听懂的祭文,等到鼎中腾起的雾气在桌面上聚集了大片之后,宁云晋这才放下铜铃,拿起那把嵌银丝剑。
剑尖遥指那片白茫茫的雾气,他的嘴中突然大喝一声“呔”,手一挥剑尖改为指向炕上的左师衡。那片雾气就像被人牵引了一般,化作一条白线直直射向左师衡身上。
雾气在落在左师衡身上之后,便在左师平林紧张地视线中腾地一声展开,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他心中放心了一些,知道起码这次的仪式成功了三成。
接着宁云晋便拿着剑舞了起来,这套祭祀之舞非常的难,当初他足足练了三个月,被文禛逐一地矫正,这才形成了具有他独有风格的动作。
在来左师家之前,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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