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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情 胤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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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紧张什么，我自是知道你对忠心不二，不然此等事又怎会与你商讨。”佟贵妃只是轻敲着茶杯，淡淡的道。
“希望那东西真的有用。”佟贵妃望着远方喃喃细语着。
期盼的多了，便成恨了，恨苍天的不公，恨世道的险恶。而她只是恨，恨康熙的绝情，恨佟家的无情。胤祚一出事，她便立刻想请她的父亲入宫一叙，替她出出主意。而他的父亲只是托人给了她一封信“洁身自好，莫强求。”那天，她只是觉得自己众叛亲离了，想当初，佟家靠着自己风光了许久，而今不过就是胤祚被训斥了，他们便如此无情的开始抛清关系，更是恨意涌上。却忘了也正是因为佟家才有她的今天，从来她与佟家就是相依相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恨意中的人，做事总是欠考虑，她忘记了，康熙在朝上，并不再是明里暗里的警告他们了，而是直接简单明了的，□裸的发落了一群佟家的官员。同时，以太子有了嫡子，击溃葛尔丹，为他增制。更向是在天下诏告，太子依旧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太子，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包括佟家。嫉妒心外加恨意，让她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艳阳高照的紫禁城，私下却肮脏不堪的，宫廷之中，谁没有几招秘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防着防着，就成了害人的了。人不可能改变环境，于是便跟随着环境改变，变着变着，就随波逐流了。
那嬷嬷只是看这眼前一如当年容颜的佟贵妃，无声的叹了口气，当初那个初入宫闱天真的少女，再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母为子强，还是人心的善变。她有些后悔当年教她的那些方法，让她成为了今天这个心计如此深的贵妃，而不在是当年的那个少女。只是天真，而不是贵妃。幸或不幸，她已不知了。偌大的紫禁城，最容不下的恰恰就是天真。
而胤禛出了承乾宫，看了看那个盒子，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嘴角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太阳高照下，从他身边路过，还是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意。他注定是个冷情的人，他的笑更多的是在嘲笑自己的傻，竟然还会相信这个紫禁城会有情。
*****
他去了毓庆宫，太子爷刚好不在，去了乾清宫。闻言，他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他也不曾想要多留，便打算出宫了，胤禛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脚步，转身就朝永和宫走去了。
“你来了。”德妃瞧也不曾瞧他一眼，只是淡然的问着。语气中有着她的疏离，更像是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是她生出来的。
胤禛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便在一旁坐了下来，再不言语，德妃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眼看待的差不多了，胤禛便打算走人了。却不料，“额娘，我回来了。”胤祯走了进来。德妃眼看是十四阿哥回来，瞬间刚才冷漠的表情，化为了欣喜的表情。“你这孩子啊，还是一样喜欢咋咋呼呼的。”细心的道，宠溺的用手帕替胤祯拭去额间的汗水。这一切在胤禛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目。他们两个有爱的互动，明明是最亲近的三个人，他却像是个局外人。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哟，这不是四哥吗，今天吹的什么风，让你来了。”胤祯这才发现一旁还有着胤禛，趾高气扬的道。
“我是来给额娘请安的。”胤禛淡漠的道，弟弟不像弟弟，哥哥不像哥哥，就是两个的相处方式。
“是吗，四哥这带的是什么啊，是送给额娘的吗？”胤祯问着就要打开了。胤禛刚想拦着他，德妃便开口了“既然你十四弟想看，就让他看看吧。”
“这……”胤禛终是什么也没说，狠狠的瞪了一眼胤祯，胤祯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意思是谁怕谁啊。
“这玉做工倒是不错啊，想不到四哥什么时候出手也是那么大方啊。”胤祯把玩着那块玉，笑着道，语气是如此的不屑。
胤禛刚想说什么，德妃便已经笑意盈盈的对着胤祯道“十四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想来你四哥也是不会介意的。”
胤祯看了胤禛，“四哥，是吗？”胤禛见他额娘已经那么说了，也不在好说什么，他这才知道，佟贵妃打算送给太子的是块玉，凭他对他二哥的了解，加上他家阿玛的偏心，这等东西，他毓庆宫绝对一捉一大把，打算回去找个玉补给太子便算了。便点了点头。
胤祯像是得到了胜利品一样，“如此便多谢四哥了。”转身便把玉挂在了身上，“额娘，我去找八哥去了。”路过胤禛身边，还不屑的哼了哼。
胤禛见事已至此，也走人了。
出了宫门，他觉得这紫禁城是多么的憋屈，他带着平静的心入宫，带着一肚子的怨恨出了宫，好死不死的半道上还遇上了胤祚，“哟，这不是雍亲王吗？怎么黑着个脸啊。”胤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憋屈了一天，心中的怨恨一大堆，正愁没出发呢。胤禛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是那么的渗人，附在他耳边道“六弟，好自为之。”胤祚闻言，只是觉得背后一股冷风刮过。胤禛看他那表情，笑着便走了。他虽然对佟贵妃有一丝丝的情义，却对胤祚没有半分的好感。年少他同他好，只是因为他要生存下去。长大了，他喜欢上了他，而胤祚却是三番五次伤害于他，他从来有自己的情报所在，太子爷因他出事了，他只会要伤害他的人千般万般偿还回来。纵然太子爷不喜欢于他，可是除了他，并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于他。严格来说，他同康熙一样，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人。
胤祚看着冷笑远去的他，只是不屑的哼了哼“不就是个奴才生的儿子吗，谁怕谁啊。”
77第七十六章
“咳…咳…咳…你怎么来了？”太子爷负立双手；背对着胤禛道；容颜憔悴 。
“二哥。”胤禛只是轻皱起了眉头，低唤道。看着他消瘦的背影，他还是心疼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太子爷依旧不曾转身看过他一眼；淡漠的道。索额图的死，他始终无法忘怀，其中有他的插手；哪怕他知道康熙才是最终下决定的人。他依旧不能原谅他；前世今生；他怎忘了他从来是忠于康熙；而不是自己；所以他才登上皇位，成为了天下至尊，而咸安宫那一隅小小的天空，才是他最后的结局。是他太天真，还是他隐藏的太深了。他曾经想了很久，却依旧不曾想明白过，紫禁城再大，也容不下太多的欺骗。那个月夜下曾经许会保护他的少年，终究还是背叛了他。
“二哥，这是佟……”胤禛平静的道。看着消瘦的他，他曾想要说过些什么，可关心人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胤禛刚想从袖中拿出玉给他，匆匆忙忙进来的何柱儿还是打断了他，何柱儿着急的道：“爷”
太子爷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爷，十四阿哥出事了。”何柱儿拭了拭额间莫须有的汗水，担忧的看了眼胤禛。
“怎么回事。”看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早已麻木的太子爷淡漠的道，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夜夜的梦寐折磨着他的痛苦。
“十四阿哥，出事了，德妃到处找四爷呢，所以奴才这……”何柱儿低声道
胤禛心中一紧，隐隐约约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二哥，我先去看看。”
太子爷这才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慢着，我同你一起去。”
胤禛只是惊讶的看了看他，太子爷却已经步出门外。
一进永和宫，太子爷便闻到了令他不喜的药味，皱了皱鼻子，一进去便看到德妃掩着手帕在康熙的怀里抽泣着，，而康熙则是好声的劝慰着他，紧皱的眉头显示了他不悦，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胤祯。太子爷还未曾上前见礼，德妃察觉到来人，从康熙的怀里出来，拭了时眼角的泪，一看见太子爷身后的胤禛，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狠狠的甩了胤禛一耳光。太子爷只是惊诧的在一旁看着，没有看过康熙一眼，当他看到德妃依偎在康熙的怀里时，他那颗已经麻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淡淡的语气，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下是他的心痛。而康熙也不曾言语，一直皱着眉头盯着太子爷，颇有些尴尬。胤禛眼中却并无半点波澜，只是顺势跪了下来“额娘。”
德妃却是冷冷的看着他，红着眼眶道：“十四那是你弟弟，是你的亲弟弟，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加害于他。”
胤禛只是冷笑着道：“额娘，何出此言，儿臣实在不知。”
德妃挥手便要再打，却被太子爷拦住了，“母妃，还请勿动气，太医还在看诊，惊扰到十四弟就不好了。”德妃这才反应过来，稍稍平息了怒气，“让太子爷见笑了。”康熙只是一直盯着太子爷，什么话也不曾说过，那场闹剧他也不曾去阻止。
“微臣给皇上，太子，四阿哥请安。”太医惶恐的道。
“行了，行了。十四阿哥这是怎么了。”康熙不耐的道。
“十四…阿…哥，这…是…这…是…中毒了……。”太医紧张的道。
“可知毒是怎么来的。”康熙冷静的道，太子爷只是轻皱起了眉头，而胤禛袖中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
“臣将十四阿哥的物品，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是这玉上曾被一种花浸泡过，这类花香，平时佩戴并勿大碍，且有宜身心，只是…只是……”太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康熙直接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
“只是这花香，切不能同桂花一起，不然便会形成剧毒。而十四阿哥刚好食用了桂花糕，所以……”太医拭了拭额间落下的汗水，紧张道。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那十四阿哥可有事。”康熙扶额道。
“十四阿哥发现的早，并无大碍。”太医道。
“胤禛，这玉便是你送的，你还说与你无关。”德妃指着胤禛冷冷道。
太子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并不瞧康熙一眼“母妃，十四弟既然无事了，你也听太医说了，想来四弟也是无意的了，你还是不要动气，赶紧看着十四弟吧。儿臣带四弟先行回去了。”太子爷只是不想在看见一家人，而自己却像个局外人站着，头也不曾回的便离去了。
康熙看着他离去，并未曾拦住他，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生安抚了德妃几句，叮嘱了一番太医，便朝太子追了出来。“太子往那个方向去了。”
“皇上，那边……”
他看到的却是，太子爷和四爷四目相对，贴的如此紧。
“为什么不解释。”太子爷淡漠的问。
胤禛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二哥又为什么要相信我。”
太子爷闻言只是停住了脚步，转身便看着他“你胤禛要害人，绝不会用如此留人话柄的方法。”似是要将他看透。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就算我解释了千万遍，依旧是不相信。相信就是相信，就像二哥一样，我不解释，你依旧会相信我。”胤禛同样毫不示弱的看着太子爷。
太子爷扯起了一个冷笑“那个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胤禛始终没有回答他。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康熙始终压抑不住心中燃起的嫉妒，一把上前拉住了太子，冷冷的看了眼胤禛“既然此事于你有关，你就暂时给朕回去府中，好好待着。待事情查清楚了，再定。”头也不曾回拉着太子走了。
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只是那么看着，风吹动着他萧瑟的身影。
******
“为什么不告诉太子，那是佟贵妃想要害他”来人在他身后有些不满的道。
胤禛只是回身看了看来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怎么知道？”
“胤祯一拿到那块玉，就到我面前来炫耀了，他说是从四哥你手中拿来的，刚巧那天我看见四哥你进了永和宫。”胤祥撇了撇嘴道。
胤禛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你插手这些事。”
“四哥……”胤祥拉了拉他的袖子，不悦的道。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人人都说他冷清，只有他明白他心里的苦，偌大的宫廷，看着都是他们的亲人，却是谁跟谁都不相干的。父子君臣，君臣父子。
“好了，记住不要插手这些事，四哥会生气的。”胤禛严正的道。
“回去吧，四哥该出宫了。”胤禛摸了摸他的头。
太子爷向东，胤祥向西，而他却是像北。不曾平行过的三条线，却是平行的宫墙。
“四哥，这样真的值得吗？”那是胤祥不曾问出口的疑问，他是愧疚的，胤祯的桂花糕是从他手里抢过去的，那是胤禛本想给太子的了，却被他拿走了。最后竟然入了胤祯的口。他是羡慕胤祯的，他有额娘的疼爱，他的四哥虽然表面处处于胤祯不针对，私下却常常问胤祯的情况始终那是他的亲弟弟。太子有他皇阿玛的疼宠爱，胤祯有他额娘的疼爱，而他，他没有额娘，有阿玛跟没阿玛差不多，他只有他的四哥，可他的四哥心中装的永远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嫉妒吗？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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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他胤禛算计人，何曾被别人算计过。“佟母妃，我欠的已经还清了，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胤禛平静无澜的脸庞下，是他的怨恨。
“你知道怎么做了，我要明天紫禁城都传遍了六阿哥……”月夜下，胤禛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冷笑，是如此的骇人。因为胤祯的事，他被康熙夺了爵，罢了官，成了个闲散的贝子，在家反省。而他却是松了口气，总算不在是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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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贱人的儿子，命还真大，这都伤不了他。”佟贵妃怨恼的铰着手帕咬牙切齿道。
“娘娘，慎言啊，皇上为了这事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呢。要知道皇太子最喜的便是桂花糕了。”银丝成霜的嬷嬷还是好生的劝着她，哪怕早已知晓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还是劝着她。
“这是永和宫，这里就你我主仆二人，还会有谁？”佟贵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宫廷的生涯，她早已成了个冷酷无情，不再相信任何人的人了。
“娘娘……”
“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子，好歹让她们母子如今隔阂重重，让那个贱婢当年勾引皇上。”佟贵妃嘴角扯起了一个冷笑。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六阿哥出事了……”来人慌乱的神情，气喘吁吁的道。
佟贵妃一听六阿哥出了事，还来不及高兴胤祯出事了，差点晕倒在地。一旁的嬷嬷赶紧护住了她，“快说六阿哥出了什么事。”佟贵妃扶着额，恶狠狠的道。
“六阿哥，六阿哥，他……”来人口不择言，慌慌张张说不出话来。与其说他慌张不如说他更希像是被佟贵妃给吓到了。
嬷嬷见状，递给了他一杯水，来人顺势在嬷嬷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就急匆匆的下去了。深怕被佟贵妃给牵连到。
嬷嬷闻言，只是惊诧的呆住了，好久才反映过来，在佟贵妃耳边低语了。佟贵妃一听，脸都吓白了。
78第七十七章
佟贵妃一下便瘫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脸色苍白的自言自语着。
“人呢；我的儿子现在在那里；他在那里。”佟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袖子，眼神中的惊恐。
“娘娘；娘娘，不要急；六阿哥在皇上那里呢？现在的办法是如何善后。”那个嬷嬷，轻抚着她的背，温言安抚着。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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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那种地方是你做个身为皇子，可以去的吗？”盛怒下的康熙，一个巴掌往胤祚脸上甩了过去，眼神中燃烧着的是压不住的怒火。瞬间胤祚那白皙的脸上夸张的肿了起来，嘴角迸出了鲜血。
胤祚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脸庞，又是惊讶又是惊恐的看着康熙。从小他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额娘是皇贵妃，康熙虽然疼宠太子，可太子之外，众阿哥之中，康熙最疼的便是他；何尝见康熙如此生气的对待他。一时间便被冷汗浸湿了衣服。。惶恐的断断续续道：“儿…儿臣…不…不是……”
康熙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是，不是什么，你六阿哥现如今可是名动京城啊。百姓之中，茶余饭后不可不谈的话题啊。你可真是给朕长脸啊。”康熙的眼中并无半点波澜，似刚才盛怒之下的便不是他，只是高坐上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杯沿。那发出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胤祚那颗吊着的心。“皇阿玛，儿臣…儿臣真的知道错了，都是……都是那个保泰不好，与儿臣无关啊。”
康熙听到胤祚的推脱之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渗人的笑“如此说来，朕应该将他下狱问罪了。”康熙手中的茶杯都快被他捏碎了，那淡漠的深情的深藏的是他的不满。而胤祚却是不知，慌乱中的他，只是连声应和。康熙手中的茶杯瞬间在他的身旁碎了开来，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皇阿玛，息怒……”惶恐的胤祚，连忙磕头请罪着。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要朕息怒，却转眼又将事情推到保泰身上。这就是你的错吗？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保泰他是谁。”康熙越是怒火中烧，语气便越是低沉。乾清宫弥漫着低气压，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是裕亲王的世子。”胤祚并不知康熙为何会如此问，只好如实答道。
“好，很好，那你可知裕亲王是朕的什么人。”康熙更是铁青着脸，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着胤祚。
“是皇阿玛的哥哥，儿臣的伯父。”胤祚好似觉得那里不对劲，紧张的答道。
康熙只是冷冷的一笑，蓦的便拍案而起，胤祚下意识的抖了抖。康熙只是指着他骂道：“裕亲王素有忠厚之名，而今你到好，自己不争气便罢了，还敢在那种地方口出不逊，你到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康熙越想越生气，抬手就想在给他一巴掌。
李德全却进来了，“皇上，佟贵妃来了。”康熙闻言，只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来做什么。”李德全扫了眼跪着的胤祚，康熙便已明了。淡淡的步回了上首，“让她进来。”佟贵妃一进来就看到狼狈跪着的胤祚，夸张肿起来的脸庞，刺痛着她的心。“臣妾给皇上请安。”佟贵妃压下自己的心疼，行着礼。康熙并未看她一眼，只是冷冷道：“行了，行了，朕知你来何事。话不必再多说了，既然你贵人事多，连儿子都管教不好，由着他胡来，朕看你就先把你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德妃，惠妃还有荣妃一同处理吧，也好让你抽点时间多管管你儿子。”康熙是彻底将她在后宫的权利给架空了。“皇上……”佟贵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康熙给挥手阻止了，“无需多言，毓庆宫由来直属乾清宫管理，太子的事情，自有朕这个做父亲的会操心，不劳你多费心了。有时候手伸得太长，不见得是件好事。朕不想再有下次了。”康熙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往桌上一摔，看了她一眼，“表妹，可明白。”
“臣妾，知道了。”佟贵妃只觉背后冒起了冷汗，平静的道。只是她的平静语气下深藏的是她的惶恐。紫禁城从来都是控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又岂会有这个做皇帝的不知道。只是他还留着一点旧情，而今那点旧情，也早以因为他企图谋害太子而被销声匿迹了。
“事不过三，还望表妹切记。”康熙的目光盯着了她，带着一股寒意。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提点，他的底线已经被触碰到太久了。“下去吧，打今儿个起，六阿哥不许在给朕踏出阿哥所一步。”说完康熙便不在看她一眼，自顾自的便走了。徒留他们母子二人站在空荡荡又寒意的乾清宫。
“额娘。”胤祚见佟贵妃只是傻愣愣的站着，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唤着。
佟贵妃这才反应过来，为他拭了拭嘴角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好孩子，没事了，有额娘在，没事了……”遥望远方是她眼底的恨意，对康熙的恨意。他把胤祚不学好的过错全部推给了她这个做额娘的，却对太子无微不至的关怀着。“难道这些阿哥之中，就一个太子是你的儿子吗？”佟贵妃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捏碎了。“额娘，你说什么。”胤祚担忧的看着佟贵妃。佟贵妃只是笑了笑“没什么，额娘带你回去……”
一切的根源不过来于，胤祚在宫中待的闷了，年轻气盛的他，竟然在一次无意中逛到青楼，认识了一个歌妓。她的歌声凄婉动人，打动了他，从此他便隔三差五的来到青楼，同她私会。那天，他的心情正是郁闷着，一杯接一杯的在那女子的歌声中灌着酒，良久，那女子有意无意的对他哭诉，怎么怎么被保泰给欺辱了，醉酒之下的胤祚，更觉憋屈，皇宫之中，他被太子压着，康熙还训了他一顿，宫外，他的女人，竟然还有人敢碰，醉酒之下的他， 便口无遮拦的开始大骂起了保泰，顺带连这裕亲王一起骂了。好巧不巧那天隆科多正好带着裕亲王的世子保泰，来到了此处，莺歌燕舞下，胤祚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保泰听到有人骂了他和他的父亲，忠厚孝顺如他，一把火了，踹开了门，同胤祚打了起来，两个人从楼上打到了楼下。而这青楼更是达官贵人的汇集所在地，不到半刻钟，在有心人和无心人的传播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版本更是居多，不同的是民间的版本中更传着，六阿哥之所以流连青楼，是因为不举，所以才迟迟未曾娶亲，想要在歌妓的身上，找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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