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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爱要说出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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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不知道隔了什么。

佐安卉也是那么远远地看着柳以昕;所有的感觉都漫了上来;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佐爸爸醒了,佐安卉也知道了真相;对柳以昕的戒心也在那一刻消弭了,可饶是如此,居然还是有别的情绪冲了出来;让她不敢再如过去一样奔向她的怀抱;如同一个孩子般无所顾忌。

大概是太高兴了吧!

可为什么佐安卉突然觉得心中苦苦的呢。殊不知,柳以昕也同样苦涩难忍。

“医生怎么说?”苏乔快步走到佐安卉的面前,一脸的激动。她可没想到佐爸爸能够死里逃生,说实话,她基本上已经不替佐安卉报这个希望了。

佐安卉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现在还虚弱,但已经恢复意识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苏乔大笑了起来,被旁边的病人家属横了一眼。她立马噤了声,但脸上还是由衷的喜悦。而她身后的柳以昕听完,也是如是的表情。

无论怎么样,佐爸爸能醒来,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你终于可以睡好觉了。”苏乔替佐安卉松了一口气。她亲眼看着佐安卉消瘦下去,再这么折腾的话,她就真的只有皮包骨了。

“是啊。”佐安卉的眼神无意识地飘到柳以昕的身上,想要停驻,却又怕对上她的视线。所以,便这样游来荡去地飘忽不定。

“我替你看着他们,你们好好聊聊。”苏乔也老实不客气,如果她不开这个口,傲娇的佐安卉和骄傲的柳以昕真不知道要这么对看到什么时候。既然,自己手长管到了她们的事情,那么就再长一点,尽快解决佐安卉的心头之患。

“谢谢。”

佐安卉走在前面,听到了柳以昕在苏乔耳边微弱的话语。她怔怔地不敢回头,耳朵却麻了一下。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佐安卉虽然准备和柳以昕独处谈话,可心中却着实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

或许,不到那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没做好准备。

医院楼下,绿茵之上。

“我……”

“我……”

两人沉默了片刻,同时开声,佐安卉愣了一下,轻声说道:“你先说。”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之间,竟然多了一丝尴尬。这是上一世一直到这一世的现在都未曾出现的一种情绪。

“那好,我……只是想问你,最近,还好吗?”柳以昕咽了咽口水,波弄了一下刘海。这段时间,对她来说是一个煎熬。如果佐爸爸还不醒来,她甚至不知道这个自我折磨要到什么时候。她本有好多疑问,可开口却瞬间孬了。

“还,还好。你呢?”佐安卉的声带还没有从疲劳中完全恢复过来,本能地抬头看向柳以昕的时候,从她乌黑的瞳孔中看到了清晰的自己。

“我啊……不是很好。”柳以昕苦涩地勾起嘴角。在谁面前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柳以昕,却无法对佐安卉说谎。

或者说,过的非常不好。

每次午夜梦回,柳以昕都会看到脑海中那个浑身浴血的佐安卉。梦,是现实的放大。苏乔的话无时无刻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愧疚之中还带着一点懊恼的情绪了。

“我……”柳以昕的话让佐安卉不知道怎么接。她们未说分手,可自己却任性地置她于不理。当柳以昕一示弱,佐安卉的心就不听话地开始疼惜。

“人生总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柳以昕笑笑,面容依旧那么好看,可多了一份寂寥。佐安卉不在身边的日子,每一天她都是数着过来的。过去,她还曾打心底里嘲笑偶像剧里的情节,现在,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苦情戏的女主角。“不说这个了。其实我想问……”

佐安卉不知道怎么开口提那个事情。那是一个自己心中的禁忌,一个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信的秘密。她像是一个无解的故事,却又是自己真实的经历。如果像苏乔这般重生倒也没什么,但自己是在悔恨中重生的,佐安卉根本不想再被提起。

当柳以昕一开口,佐安卉便打断了她,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信吗?”

“不想相信,但我知道,最后我还是妥协了。苏乔说的都是实话对不对?”

“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和那个我,上一世的故事。”柳以昕顿了顿,显然是扯到了什么心痛的时间,眉头轻蹙,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佐安卉找了一张石凳子,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还算和煦的阳光,心里却抽丝剥茧般地疼痛。“那你还是信了啊。”

上一世,对于她来说,依旧是个噩梦,一个无法救赎的人生,一段只能埋在回忆里任由其腐烂化脓的变态伤口。心疼柳以昕是一部分,但更多的佐安卉也是本能的自保。没有人愿意,一直拿着自己的痛处,到处炫耀。

“由不得我不信。”

同样坐下的柳以昕看了看身边疲态尽显的佐安卉,不知道该把她当成过去那个依赖自己的孩子,还是知道了真实年龄的女人。但很显然,佐安卉的一举一动还是如同过往一样拨动着她的心弦的。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佐安卉的眉心没来由地一跳,像是什么不好的征兆。但同时她又消极地摇了摇头。错怪柳以昕已是不该,现在这般说不清道不明,更是不妥。

人心不足蛇吞象。佐安卉觉得自己真是印了这句话。

“安卉,我们都说开吧。”柳以昕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在考虑佐安卉的问题,还是在思索别的什么。直到她再抬起头,眼眶已经含满了泪水。

有些人的存在,就像是心中的那一颗酸枣,只要轻轻尝起,就会酸的人皱起眉头。佐安卉便是这种钻心的存在。不是柳以昕不想狠心,只是一狠心,自己也就没命了。

佐安卉心中一揪,抓不准柳以昕的情绪,只是佐爸爸的病情让她卸下了心头大石,此刻的阴霾也比往日要来的轻上许多。或许正是这样,听到这样的话,佐安卉只是怵了一下,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佐安卉双手握在了一起,放在两腿中间,犹豫了片刻,说道:“苏乔说的都是事实。我承认。”

“你恨她吗?”柳以昕的声线明显抖了一下。

佐安卉想了想,却没有直接回答柳以昕,而是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恨吗?”

“会。”柳以昕脱口而出。说完却后悔了,因为她是那么怕佐安卉恨她。

“所以说,我们不一样。”佐安卉的笑容看起来很让人心疼。“我对爱的人,恨不起来。”佐安卉剖开自己的内心,把血淋淋的感触摆在了柳以昕的面前。即触动了她自己,也深深地锤疼了柳以昕。

佐安卉的回答先是让柳以昕感觉到了一种暖意,佐安卉连那个柳以昕都恨不起来,何况是自己。可是,佐安卉而后的回答却又因为那个爱字令柳以昕产生了不知名的酸涩。

那自己呢?佐安卉爱的究竟是上一世的影子,还是这一世的自己。这个命题,着实令人发笑。与同一个自己吃醋,柳以昕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佐安卉的担心,柳以昕的担心,出发点却完全相同。只有在乎了,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但是,我会讨厌她。”佐安卉的话,一语便打败了柳以昕所有防线。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上。

佐安卉说的是实话,可实话总不是那么好听。

看着佐安卉看向远方的眼睛,柳以昕将脸埋在了双臂之中。有时候,再勇敢的人,也宁愿当一只鸵鸟。

柳以昕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突觉阳光的刺眼,竟让人流下眼泪来。狭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沾着露水扇了扇,而后问道:“安卉,你能将她和我区分开来吗?”

“区分啊……”佐安卉默念了一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柳以昕靠近佐安卉一些,企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知道吗?我既痛恨她,却又羡慕她。”

“为什么?”佐安卉愣住了,柳以昕的深情,冷漠,迷人……种种,却都不是此刻这样的纠结。在爱里面,不只是狂热与激情,还有深深的无能为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卉;那,你爱的人……是我吗?还是……”

柳以昕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比起所有问题;她觉得这个最傻帽,可也最残忍。

如果佐安卉的点头;不;她还没点头,只是这样的疑问都能把自己的心捅出一个窟窿来。

“不可否认;我会爱上你,是因为她。”佐安卉不想欺骗,欺骗多了;再浓的爱也就不干净了。她和柳以昕已经有太多外人不可知秘密;再多一个,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呵。”柳以昕轻声而笑,佐安卉的话,现实地令人难以接受。

她发觉佐安卉变了,即便是这样的状况下,她也不复曾经那样的怯懦了。而是干净利落的回答,哪怕神情也是煎熬。

她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柳以昕觉得自己竟然连一个真实的答案和一丝一毫的错过都经受不起。那颗起了裂缝的心,一碰,就开始剧烈的疼痛,竟让人想要呲牙咧嘴。

“那么……现在呢?”

zzz……

一阵震动从口袋里的传呼机里传了出来。

佐安卉歉意地看了一眼,是森图发来的。佐安卉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柳以昕的话,“失陪一下。”可佐安卉心里知道,如果不爱,又怎么会不敢面对。

礼貌的回话让柳以昕呆傻地愣在那里,比任何时刻都要难以接受。

佐安卉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柳以昕突然之间像个无助的孩子,看着佐安卉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连过去那熟稔的伸手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走到不远的电话亭,开始蠕动丰腴的嘴唇,说着自己听不到也听不懂的话。

距离,仿佛是一瞬间,被拉开的。是不是再亲密的恋人也有无法坦白的地方?

佐安卉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柳以昕带给自己的痛很大程度上被父亲的苏醒所淡化。这是一个很本能也很动物性的反应。一旦佐爸爸醒了,并无大碍了,所谓的恨就没有那么重了,而理智就会跑出来告诉佐安卉,这一切和柳以昕无关,起码和这一世的柳以昕无关。

但她不知道,自己干脆的反应让摸不清情况的柳以昕深深地挨了一击。

“佐小姐,恭喜令尊啊!”森图的话没有一丝感情,大概人命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个价码而已。

佐安卉冷笑道:“呵呵,什么事?”

“既然佐小姐不领情,那么我们就来说正事。赵城手头的闲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动手。”森图当然知道佐安卉为什么如此讽刺,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人让佐爸爸昏迷了几个月。但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他和佐安卉之间的合作。

“无纰漏?”

“万无一失。”

佐安卉屏了一下呼吸,然后吐出了一口浊气,说道:“那就开始吧。”

挂掉电话,佐安卉从电话亭里走了出来,视线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柳以昕的身上,那清亮却不失温柔的身影,一如既往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柔和目光,她摇了摇头,明知有道坎,一步就可以跨过去,可竟然如此艰难。

佐安卉觉得很累,是一种长期强撑之后的疲惫。这让她走近柳以昕之后,有片刻的晕眩。身体,大概是到了极限了。午后的阳光十分和煦,晒在两人的背上,看着医院面前的绿茵,佐安卉觉得有些恍惚。看着看着,佐安卉的眼皮就有些重了起来。

“安卉,我们……”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恨不得是她,给你一个安稳的时光。你爱的人……”

……

柳以昕说了几句,心中却暗自责骂什么时候说个话也如此毫无条理,就像是个没用的孩子。但是当她很紧张不安的时候,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佐安卉的脑袋缓缓地枕在了上面。

柳以昕惊讶地侧脸,看到了如蝶翼般狭长的睫毛之下那阖上的眼帘。浓浓的黑眼圈,让人蓦地心疼。

是累坏了吧?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

柳以昕甚至放缓了呼吸,肩膀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陷入梦乡的佐安卉。有多久没有如此靠近了,有多久得不到佐安卉的信任。柳以昕的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发疼,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滴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少流泪的自己,都变得这么容易悲春伤秋了。

柳以昕小心翼翼地往佐安卉的方向挪了挪,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看着佐安卉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在柳以昕的肩膀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之后,继续沉睡下去。她知道自己靠在柳以昕的身上,也知道刚才柳以昕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但身体透支地太厉害了。佐安卉甚至没办法从柳以昕的话语中分辨出里面的意思。那些让心灵极端疲惫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一边吗?这么舒服的天气,这么温暖的依靠,佐安卉不想否认自己对柳以昕的思念。那些恼人的情绪就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动了啊。

迷迷糊糊间,佐安卉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之中,或许对她来说,只是一瞬间,但柳以昕却撑了整整三个小时。

柳以昕就这么看一会儿佐安卉的侧脸,然后看一会儿绿茵上奔跑的孩子,看一会儿被风吹起的叶子,再看一会儿行色匆匆,面露焦急的路人。

一面享受着佐安卉此刻的难得的温存和放下戒心的靠近,一面却又用矛盾在心里折磨着自己。上一世的故事就像是一个不会忘记的噩梦,时不时地跳出来在柳以昕的脑海中叫嚣。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爱佐安卉,这么美好的人儿,自己居然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是否爱的是自己本身,还是那个如影随形的曾经。这是一个不算问题的关键问题。

佐安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入夜了的上海有些发凉。这才发现柳以昕一直圈着自己,用手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怀里,不至于受凉。而佐安卉睁开眼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对上了柳以昕的双眸,这让佐安卉突然感觉回到了两人最甜蜜的那个暑假。

每天早上,一睁眼,便是温柔地能融化一切的目光从柳以昕的眼睛里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宠溺,带着无穷无尽的爱意。

这一看,很容易就让佐安卉迷失在了那柔情的漩涡之中。

但习习凉风让佐安卉打了一个激灵,也从这个不太好意思的打盹中清醒了过来。很明显,柳以昕的肩膀早就麻了,连腰都疼的厉害。但饶是如此,柳以昕也没有换过动作,把沉睡中的佐安卉唤醒。

极度疲惫后的睡眠质量异常地好,大概是心中没有了挂碍,多少日子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虽然只有三个多小时,但足足抵上好几天的休眠。

佐安卉哂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麻了吧?”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痛,更别说是柳以昕了。

“还好。”确实麻得什么感觉到没有了,但是柳以昕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似乎更执着于佐安卉那一句“不好意思”。情人之间,任何不自然的客套都显得那么伤人。

佐安卉轻叹了一口气,捕捉到了柳以昕的那一点不自在,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就是如此疏离的语气,明明枕在她的肩头也是很自然的行为不是吗?

“我帮你揉揉。”

“我……没事。”柳以昕笑了笑,本能地说道。可手一抬,却如千斤重一般,竟然连拿都拿不起来。

“就知道逞强。”佐安卉嘀咕了一句,柳以昕并没有听到。抬头的时候,佐安卉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生活会教给每个人不一样的东西。上一世不曾经历的事情让佐安卉学会了更加收放自如地运用自己的情绪,虽然,这一切并不美好。

佐安卉的手指触碰上了柳以昕的肩膀,一只手将她的手臂轻轻地抬了起来,微微转动。麻木的感觉顷刻间袭上了柳以昕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句话是对的;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原本以为又是抱憾终身的第二次折磨;终究是有一个好的结果。

佐安卉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医院住院部大楼,心中的喜悦全都反映在了脸上。睡了一觉;精气神也好了;可是看向柳以昕之后,却又觉得矛盾万分。

“回去吧;那个……天凉了。”

“你呢?”柳以昕转动了一下还是发麻的手臂,看着一脸满足的佐安卉,本来想说自己留下来陪她;或者让她早些回去休息的话也全都吞入了腹中。

“我等爸爸情况更稳定了些再回去。”

“那我……”

佐安卉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接过了柳以昕支支吾吾的话,说了下去:“早点回去休息吧?刚才烦扰了这么久,你也吃不消了。”

柳以昕的瞳孔骤然紧缩,只见佐安卉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曾几何时,那种疏离感从自己的身上跑到了佐安卉的身上,让人心慌得很。

佐安卉挑起嘴角,疲惫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美,如同站在雪地里的林黛玉,一面弱不禁风,一面又好看到极致。像是一粒火种,狠狠地砸入柳以昕的心中,扬起轩然大火。

柳以昕鬼使神差地跟着佐安卉并没有离开,那个背影,纤弱却又坚强,熟悉却又陌生。昏暗的医院楼梯间里,有一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佐安卉明明脚步偏乱,可就是不回头去面对自己。

“安……”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干涩的单音节字。

而佐安卉却像是听到了装作没听到,刚才那三小时的依靠,就如同一阵清风,吹过便不见踪影了。

“等等。”

柳以昕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佐安卉的心脏重重地顿了一下。

“等一下。”柳以昕一只手搁在楼梯的扶手上,霸道地拦住了佐安卉的身影,出声说道:“我们的话都没有说完。我还不想走。”

……

秀眉轻蹙,柳以昕注视着佐安卉那美丽的容颜。她也想要逃避,可是这一关怎么也过不了。佐安卉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魔咒,一念心中就开始发疼。

“这些日子,你在想些什么?”

“想着怎么变得更加强大。”

“想出来了吗?”

“嗯。心中无挂碍,自然就强大了。”佐安卉轻声应道。那么撕裂般的回答,柳以昕甚至没想过佐安卉从重遇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句话都能直戳自己的心底,痛得让人禁不住嘶哑咧嘴。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学不会这么断情绝爱的方法。”佐安卉干笑了一下,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反倒多了一份释然。

柳以昕闻之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是一紧。如果佐安卉说的是她的父母,而非自己呢?那么就算是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可是,真的能做到放开佐安卉的手吗?

爱一个人不容易,相爱更不容易。柳以昕还没想好,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上一世的柳以昕就像是远远跑在自己前面的人,任凭自己如何追赶也改变不了一开始就被超越的历史。

“佐安卉。”

突然,柳以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佐安卉诧异的目光中,伸开双臂,抱住了她,认真地在她的耳边喊出她的名字。

熟悉的拥抱,熟稔的气息。

一瞬间钻入了佐安卉的鼻腔,任何感觉都是带着记忆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觉便先于她给出了该有的悸动。她并没有想要推开,甚至有一些安心。这一世的柳以昕总是能给自己安心而不是焦虑的感觉,一如绝不会离去的东西一样,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或许是不想再如此痛苦地挣扎了,也或许,是想放下自己一味的伪装。柳以昕将自己埋在佐安卉的发丝之中,轻声问道:“她会这样抱你吗?”

佐安卉愣了愣,却因为被抱着所以看不清柳以昕的面部表情,只能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她从来都不抱我。”

“现在抱你的人是我。”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

柳以昕的拥抱愈发紧了,搁得佐安卉骨骼都有些发疼。可这种能够听到对方心跳的距离,让佐安卉感到了被在乎的感觉。

“我和她或许有一部分相同,那就是在还没遇到你之前的柳以昕。遇见你之后,我和她就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了。”

“我知道。”

“她做的错事,她不懂得珍惜的人,由我来爱护。”

“我知道。”

“我也无法原谅她。”

“我知道。”

“如果你都知道,那么……”佐安卉的呢喃听起来就像是一首缓和的咏叹调。柳以昕的心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飘荡,想要找到那永恒的灯塔,来指引一个未来的方向。她顿了顿,将酸涩的眼睛埋入佐安卉的后颈,突然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么,不要离开我好吗?”

柳以昕的软弱显然比她的坚强要来的让人难以接受一些。

佐安卉愣住了,感觉到了脖颈上有湿热的液体流下,贴着肌肤,几乎要烫到心里去。

佐安卉没有想到柳以昕会用这样的语气。这不像她!

可是,自己又像自己吗?

如果换做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又怎么能做出报复的行为,又怎么可能面对柳以昕的质问而不显得慌乱失措。

但这些都和现在不同,就像是被打回了原形的妖精。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柳以昕让人想要去呵护,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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