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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穷途末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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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末听到张海这么说,浓厚的眉舒展开来,能克制住自己就能抵抗一切。
蒋万东掏了根烟点燃,细长精致的纸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烟是特制的。
“唔,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真的很不错。张海你可真是要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呀,否则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下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蒋万东将“家里”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张海。
张海抖着嘴皮子,没敢直视烟雾里蒋万东缥缈的眼神。
“席末同志,我们军队的征兵行动会一直在进行。当然你也得小心着基地里面某些人士,我在这里给你们提个醒,拒绝了军队再投入到基地,这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蒋万东也没继续在张海那里做文章,话语也转到了一开始的事情上。
席末不甚在意的看着蒋万东,他是在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你们想多了,夜鸣好像说的很清楚,我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不会加入你们任何一方的势力。”
蒋万东不置可否,带领着军队离开的时候,走了一段路还转过头扫了一眼站在衡修身后的张海一眼,嘴角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84、章八十四
山上的植被因为辐射;长的茂盛起来,砍掉当柴火烧利人利己。席末掏了砍柴刀提溜着一脸丧气的张海上了山;这种时候有闲情雅致在那里伤春悲秋还不如干点实质性有意义的活。
阿蒙的伤恢复的很好;虽然因为伤口感染高烧过几天;但现在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席末不让阿蒙出门,这家伙就偷偷的跟在江夜鸣的身后,每当席末杀狼的眼神瞥过来,阿蒙就呜呜两声躲到江夜鸣的身后。
阿蒙其实也就是想出来撒泼撒泼,它新收的那群手下还有一批成群的口粮,它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跟它们联络联络感情,对自己的私有财产;阿蒙都还没来得及亲自清点一番,所以主人啊;你不能这样子啊,这样子的话,那些手下会嘲笑它们英勇无比的头狼的,这样的话你多没面子啊。
转基因的异变动物已经长成了它们应该具有的外在形态,席末发现松鼠的体型最起码有原来的两倍到三倍,灰黑色的皮毛已经都转变成纯正的黑色,牙齿似乎也变的异常尖利,松树上的那些松子球,它们基本上是一口就能够咬的粉碎。
山上的青蛇,竹叶青和土蛇,它们应该变的更毒了,席末一看它们的蛇皮就能猜到,蛇皮的颜色太鲜艳,青的发亮,竹叶青最起码比原来长了二分之一,原本只有筷子长短的土蛇,这下子都有一米长了。
席末掏着砍柴刀,削了不少三四寸长的尖锐竹签,杀这些异变的毒蛇的时候,几乎是一下一条。
这些异变的东西暂时还是第一代,等到它们繁衍之后,兴许基因会得到改造,它们的后代也许会变的更加的优秀,到那时候就真的是一种难以消除的大危害了。
“席末,我们这样见一条杀一条,见一对杀一双,美其名曰为民除害,但是这杀的完么?要不回头我们组织一下村民,大家一起来行动,这样也许会好很多,村民们这样一来也积极一点啊。”江夜鸣脸色有点不好,他是真心不喜欢这些软体冷血动物,席末你敢杀那么多,草,血都溅到脸上了,也太没顾及了,晚上坚决不让上床,有心理障碍啊。
席末拾起一条被误杀的花斑蛇,这蛇是无毒的,肉质还挺好的,蛇被扔到了阿蒙的跟前,阿蒙耸动着鼻子,嗅了一下,也没什么讲究的就伸出利爪划拉开花斑蛇的表皮,然后就着大家的面,将整条足有三斤重的花斑蛇吃了下去。
江夜鸣一脸黑线外加嘴角抽搐:“席末,今晚上你别想上床睡觉。”阿蒙,你怎么这么堕落啊,他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的原则呢?阿蒙吃的很欢快,雪白的毛沾上了几滴蛇血,花斑蛇的蛇胆足有鹌鹑蛋那么大,阿蒙眯眼,伸长了猩红的舌头一卷,整个蛇胆就被它吞进了肚子。
席末看见阿蒙意犹未尽的样子,抿唇微笑:“喜欢吃,就自己去捕获。”阿蒙得令,欢快的甩着矫健的四肢,奔向了幽深的丛林里。
一边的张海似乎也是有点转不过弯来,特么的,这狼也太懂事了吧。
“我不上床我搁哪儿睡?你不喜欢的话就离我们远一些,这东西毒的很,村东头有人被咬了,就因为忽视了它们的毒性,现在整条腿都给锯掉了。村民们防范意识还不是很浓,让他们一起来除蛇,也没什么大的可能,我们就当是能者多劳吧。”
席末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含着笑的,江夜鸣的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不要他多管闲事,这些蛇等到泛滥的时候总归是有人来对付它们的。等到这些蛇泛滥了,兴许整个村子就成了蛇窟了,这才是得不偿失。
席末将杀掉的那些毒蛇堆到了一起,蛇胆都被掏了出来,然后用砍柴刀搜刮了松树树干上的松油,均匀的洒在蛇堆上。
张海掏着打火机,点燃了松油,那些刚刚还存活的毒蛇这会就噼里啪啦的烧起来,没一会就成一堆灰烬。
村里就出现过一次大蟒蛇,自那条蟒蛇被席末除掉后,村里就没怎么出现过蛇,不管是大型蟒蛇或者是小体型的毒蛇。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气候和辐射,这些家伙似乎又猖獗起来,村里人现在很少上山,就算是上山也不会也席末他们这样往深山里奔,谁都不想找死。
山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毒蛇,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估计又要掀起风浪。
砍柴火的时候,难眠也会碰上几条毒蛇,席末与张海都杀的手软,阿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专门跟在席末身后扒拉蛇的身体找蛇胆吃。
江夜鸣见它那副不劳而获的样子就头疼,这家伙真的是太没原则了。
“张海,如果以后你要是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席家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住都行。但是如果你要是想投靠到蒋万东那里,你也先得跟我报备一声,我也不会阻拦,这都是你的选择,我们会尊重你。”席末砍着柴火,看见张海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愣,于是就将话挑开来说。
“席末,我不会离开老屋的,当时你能收留我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了,我想把这种幸运延续下去。至于回蒋万东那里,除非我成为脑残或者傻逼了,我不会回他那里的,哪怕以后你们家容不下我了,我也不回那里。”张海的左手力气大的出奇,挥刀的速度快狠准。
一边的江夜鸣看的都睁大了眼,看来异变的与不异变的普通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怎么会容不下你,家里多个人也热闹点,奶奶也喜欢热闹,没事你们都可以陪她聊聊天说说话也是好的。”席末知道那种无家可归的刻骨感受,四处飘荡却没个地方栖身,这样的人就像是湖泊里的浮萍,风让你飘到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江夜鸣在一边捆绑柴火,对于席末张海的对话他保持沉默,江夜鸣觉得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很大了变动因素,就那天蒋万东讲话的口气以及神情来看,这人要是真的那么好说话的话,那才是见鬼了的。
长期都是受到别人尊敬仰慕垂青的优越人是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松手,而且看蒋万东那样子,明显就是张海不回去就不罢休。哎,席末啊席末,你怎么不想想你不让我回去的理由啊,再换位一下人家蒋少爷的思想,这明显不就是各种操淡的爱么。
张海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笑呵呵的说:“席末,总归还是我欠了你不少,不说别的,就看看我这凸出来的大肚腩以及充实的很壮的身体就知道,我吃喝真的不算差,搁以前也许有吃成我这样的人,那要是换成现在,我想我真的是吃的太好了。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要靠着别人过活,我他么的都觉得这日子过的很操淡。以后他要是再来纠缠你们,我扭头就走,去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用来回报你好了。”
“别说什么欠不欠的,后面的话我爱听,张海,这样才对嘛,才是当年我在海滨市遇到的那个天大地大,对什么事都不怕过不去的张海。”席末笑眯了眼,当年的张海真的很热血也很热心。
张海咧开嘴,也憨厚的笑了起来。
江夜鸣在一边撇嘴,就炫吧,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兄弟情深一样。
三个人动作很快,一边杀蛇杀松鼠,一边砍柴火,一下午就解决了大半个小安山。
湿柴火全都被弄下了山,江夜鸣开着家里的绿皮大卡,来来回回的拖运了六次。
村里人有不少讨便宜的跑来问席末他们,主要想问的就是山上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凶残的动物。
席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村民期待的脸以及那些满含期待的问话,他立马就想到了刚刚在山上江夜鸣讲的话,也许光他们上山去杀蛇真的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
村民们的依赖性太强,他们这个样子好像就是在坐等别人给他扫平道路一样,这也未免太想的开了。
席末直接回复了围着他不走的村民们,山上的毒蛇很多,还有异变的松鼠以及野兔子。
席末还告知大家,山上松树干上的松油非常密集,大家如若没有足够的蜡烛当做照明灯用的话,完全可以上山去收集那些以及被风干成固体的松油。
也许不劳而获是人类共有的特性,当大家都缠着席末问能不能帮他们砍柴火的时候,席末脑袋都大了,原来他平时就是这么容易被人吆喝着的么?席末态度坚决的说了不行,想好事也不是这么个想法。
席末给他们总结出了好几种安全上山砍柴的,雄黄是必备品。村民们没找到席末这个替死鬼去上山,就兴致缺缺的离开了。
“叫你以后还敢烂好心,也不瞅瞅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烂人。”江夜鸣似乎很是喜欢看见席末被人糗到的脸。
席末抬手捏捏江夜鸣鼓囊囊的脸:“这下你开心了呗,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我自己要是不愿意帮别人,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在我这里讨点便宜。”
江夜鸣扭头,瓮声瓮气的说:“不要说着好听,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媳妇和村口的周德山走到一起去了啊?”
席末闻言僵了下脸,半天才说:“夜鸣,你都知道那好像是不关我们的事的,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管得了。”
江夜鸣听后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你现在都这么不含蓄了。”
“含蓄的话,就会被你嫌弃的。”
85、章八十五
血似乎是有稀释浓度亲厚值的;这话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蒋万东自那天和席末他们会面后,体内有一种激烈本能在叫嚣;似乎是渴望着;渴望着鲜血那样的渴望着;近乎变态一般的渴望着,像是子体追求母体一样的本能。
蒋万东能感触到那些游走在血管里的不明生物;它们好像就是潜伏在人性最阴暗的脊梁上;它们对待某个人的出现似乎感到很兴奋;蒋万东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那管血的主人,也就是席末。
蒋万东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像是一种脱离自身约束的不稳定;更像是一种潜在的受制于人。蒋万东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却是张海;那个人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个变化不仅仅是外在,而是那人变得有个性了,敢反抗他的命令了,而当初那个憨厚可欺的张海已经完全消失。
席末现在的修行卡在了结丹后期,化神那个领域席末是边都摸不上。席末有好几次想开口请教衡修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最后都没问,他自己磨合着紫阳真人残存在他记忆里的那些传承,关于化神期的那些修真心得基本都是混乱的,有的甚至是断开的。
断开的修为直接阻断了席末的修行之路,这一切也许是因为紫阳真人是魔修。席末没有细想,他个人觉得自身的进步空间太小才是最基本的原因。
席末自身很想知道到了化神期,他的修为到底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而当他考虑到实际问题,想到了一家老小,以及江夜鸣,席末觉得他似乎不必要操之过急。
村里的许多村民都成群结队的去山上砍柴火预备过冬,现在的自然环境已经不能按照以前的形式来推断,有很多人都喜欢形而上学,更喜欢跟随大部队。
席末一家的忧患意识完全引领着整个金花村的忧患意识,大家都已经习惯的跟上了席末家的步伐端正的走。虽然村民们的做法有些愚昧和盲目,但是并不是无迹可寻的糊涂事,相反,这是一种进步,忧患意识的进步。
“村里人还真是有点可爱,我估计这下子山上的变异植被都要被砍光了。”张海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后院劈那些已经干的起火的柴火,一斧头下去绝对的两半。
“他们现在完全是在看着我们家办事,我们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办,反正前面有人顶着横竖都不会吃亏,到时候不对劲完全可以撤嘛。”江夜鸣手里端着席末下好的饺子,翘着筷子,一个一个的往嘴里塞,吃的津津有味。
“就你聪明。”张海说完,煽动臂膀,一斧头又劈了下去。
“我不聪明难道你聪明,不准回嘴,回了下回就没饺子吃了。”江夜鸣说完就乐滋滋的继续吃饺子。张海一脸无语的劈柴火。
饺子是张奶奶临时起意想吃的,江夜鸣跟在席末后面起哄想吃虾仁口味的。席末到芥子里面捣鼓了不少肥硕的基围虾,逮出来洗干净,蒸熟了,才将基围虾一个一个的剥好捣碎,拌上蒜泥和杂酱下了一大锅的水饺。
小阳那个小吃货就吃了六个拳头大小的水饺,还喝了小半碗的饺子汤。江夜鸣也吃了不少,席末怕他积食,没让他多吃,奈何江夜鸣死活不听,席末也只得由着他。衡修对食物的热爱程度并不比江夜鸣差多少,不过他很克制。
一家人原本还想听听广播的,席末那个廉价的收音机却因为使用不当而寿终正寝。席末都拆卸下来,看了下内部的构造,看见没什么可看的,又将收音机给重装了起来,然后当然还是用不了。
江夜鸣左拍右打,还换了新电池,硬是没将那些呲呲啦啦给调整出来。席末想从芥子里面拿个新的出来,江夜鸣却没同意,小破孩现在的思想是席末都跟不上的,转的太快,也太好用。家里从此又少了样业余活动,大家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枯燥无味了。
黑夜似乎是越来越长,夜越深,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生物就越活跃,它们鸣叫着,撕扯着,飞奔着。这些异变了的生物似乎每一样都是上帝的宠儿,飞快的速度,漂亮的皮毛与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食量不会因为任何的外在因素而变的脆弱。
阿蒙最近喜欢在黑夜里挠门出去活跃,席末枕着胳膊,能听见在黑夜里,阿蒙带领着一群野狼在田野间,山林里奔腾而过的呼啸声,声声入耳。
“阿蒙要是哪天为了自由离开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江夜鸣扭着毛茸茸的头问席末。
席末摸摸江夜鸣乱糟糟的头发:“你想的太远了,段时间内,它都不会离开我们,因为它还没真正的壮大起来,它暂时还需要我们的保护。”
江夜鸣眨眨眼,撇嘴道:“现在连狼都懂见机行事了,唔,那些不懂变通的人类该怎么办?”
席末抿唇微笑:“不变通,这个变态的世界会教导他们变通的。”
“唔,也是。”江夜鸣翻身睡觉。
席末睁着墨黑色的眼,转头望向了黑寂无声的黑夜,那些生物贪婪的盯着这一片和谐的世界,随时都有可能会冲出来,饕餮一样扫荡整个村庄。
阿蒙带领着属于它自己的队伍,肆无忌惮的奔腾在属于它们的世界里。阿蒙对着那些不友善的动物们龇牙,白色的皮毛在黑夜里蓬松的抖起来,那种属于强者领头姿态,吓退了不少前来觅食的动物们。
阿蒙对着那些动物宣告,霸道的宣布目前这块土地是属于它的领土,越界杀无赦。
金花村因为有阿蒙们的守护,村里没有哪一个人遭到不明生物的袭击与吞食。金花村的所有人都在白天醒来,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安稳是来自阿蒙它们的守护。
天亮也是眨眼的功夫,脱离了黎明的光辉,天亮来的一点悬念都没有。这就是一个白与黑的临界点,许多的年纪较大的人都无法接受这个转变。
太阳挂在天上都快偏中了,有些人将手机保留的一些电都用在了拍摄这些或多或少的画面上。江夜鸣对于他们这种闲适的过日子感到有点无言,他预备现在晚上不让阿蒙出去多管闲事,长期这样下去,整个村里面都会知道阿蒙的不同之处,到那时候,便是他们一家子说破了嘴皮子他们都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徐云峰敲打了席末家的院门,看着他脸上忧心忡忡的,江夜鸣就想到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事肯定不是好事。“席伢子,村里面有好几家的大人和小孩都被不明的生物咬到,现在全身都肿起来了,生命气息都很弱,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诊所的医生,没有哪一个医生愿意前来帮忙,席伢子,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些孩子基本整天的抬头不见,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是就吧。席伢子,你在外面见过世面,你的这些朋友也都是些见过世面的,总比我们这些乡下人知道的要多一些的,我私心里想着,你们能不能和我一同去看看他们的症状。”
“师父你都看不出来,我真的不保证我自己能看出来些什么。”席末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提着东西带着一张谄媚的脸上来求人。徐云峰虽不至此,但是这样子的拜托方式,席末心下还是觉得有点不舒坦。
“我就是试试,你能来就来,不能来我当热不会强求。”徐云峰其实是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厚道,但是他也真的是没办法了,大家平时搁在以前谁不是微笑着每天点头问好的,只是现在摊上这些邪门的事情,大家的心力都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师父,你别这么说,就今天一次,我就去和你看看。”席末知道徐云峰的为难,前世的记忆里,这个人也是一步一步的才登上安全区的管理区长,徐云峰这个人并不是个没有仁心的人,也不是一个做事不分轻重的人,但凡做成大事的人,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与目标。
席末没想到出事最严重的孩子是方今明家的女儿,这个孩子和小阳差不多时候出生的,刚出生那会儿,听说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小女孩浑身肿胀,整个人像是被吹壮起来的气球,那薄薄的一层外表皮,似乎是一点就破。小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哭的太多而哭不出来还是因中了那些变异五种的嗜咬,整个哭声已经低迷的不能再低了。
“小孩最近被什么叮咬过么?”席末想,就算表面装的再牛掰,心里的虚还是一抖一抖的。
“不知道啊,小孩脸上的有几个被叮咬的痕迹,你自己看看。”小孩的奶奶对这个孩子还真是有点心的,人老心善这是常理。
席末仔细的翻看了一下小孩的脸颊,上面有几个可疑的脓疱。席末敏锐的眼扫过透明的落地窗,那上面的点点青色,很快就断定,这孩子怕是扒在玻璃上玩耍,不小心就被这变异的青色米粒大小的蚂蚱给咬了。
86、章八十六
“你会不会看啊?别光睁着眼不说话呀;说说我家小囡是怎么回事啊。”一旁的廖玉芬开口就冲上来,那副神情搞得像是这小孩子成这样子了;错误都是赖在席末的身上一样。
方今明满是尴尬;点头哈腰的撮着手;抱歉的对席末说:“我妈就是口快,你别介意。”
廖玉芬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许以前席末还不是很清楚;自那次冒大雨扛米送过来;廖玉芬闲闲的跟他讲解几百块一斤的茶叶的时候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是心里焦急。这孩子如果不及时换血清的话就熬不过明天晚上了,镇上的医疗室前段时间因为感染病例里面临时补给上来的医务人员和医疗设备应该都还是满齐全的,你们一家这会儿要是带着孩子去镇上的医疗室碰碰运气;这小丫头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席末抽掉手上平时洗衣用的皮手套;不疾不徐的给出判断和处理方式。
“换血清?换谁的血清?一个贱命的丫头难道还指望着家里的老老少少去给她献血清?我们不去,谁知道你个外行人说的什么鬼话,看不来就不要看,你这么说就是要我们的命啊。”廖玉芬继续嚷嚷,她往昔精致的发型因为现在这朝不保夕的艰苦生活弄的杂乱不堪,脸上也没了以往那种白润透红的富态之相,一副憔悴焦虑的神情加上这些口无凭据的话语直接能将她与村野妇人画上等号。
听到廖玉芬这样说,上门找席末来看病情的徐云峰脸上立马挂不住,他一张老脸憋的通红,方家的媳妇怎么是这个样子,说话也太不上道了。
席末倒是最淡定的那一个,就着围观的一群人,席末慢条斯理的将带来的皮手套塞进自己的工具包里,顺便还掏出来一条洁白的沾着酒精的湿毛巾细细的擦拭了手,等弄好手上的工作,席末才慢条斯理的对着围观的群众不高不低的说:“我目前就看了这一个丫头,症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如果想拯救,我也说了方式。镇上的医疗条件现场肯定有人去体验过,这就不必我细细解释,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带孩子去换血清,这完全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情,我不能左右你们的意识。如果其他家的小孩子和这个症状不一样,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我能看出来就给你们解说。”
现场的人被席末的话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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