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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贞操保卫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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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逆鳞说:“你要是出事,陆爷不得拿枪口对着我啊。再说,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这样,都是做戏给人看。说什么谁担心谁的,没必要。”
苏少爷挑了下眉:“你就真一点不担心?”
“不担心。”李逆鳞垂下眼,说。
苏少爷点了下头:“也对。苏少爷用得着人担心吗?担心苏少爷的都不是人。”
“……”李逆鳞一口老血梗住。
正事说得差不多了,李逆鳞觉得他也没必要在公共场合丢人现眼了,就推开苏少爷,挥挥手道:“我回去了。”
“回哪儿?”苏少爷拉住他问。
“你说呢?”
“你回不去了吧?”苏少爷转过来,从正面看着李逆鳞,“跟南佳木吵成那样,你还能回去吗?”
李逆鳞原本刻意抛掉的恶劣心情又回来了。他想起跟南佳木吵架的过程,望着海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苏策的人跟着他,只怕吵架的经过,早就添油加醋成了另一个版本。
李逆鳞使劲拍了拍脸,说:“算了,我去跟佳木道个歉。”
以往每次吵完架都是南佳木对着李逆鳞又掐又捏,粗着嗓子喊:你到底原不原谅我?!不原谅老子掐死你!
现在李逆鳞想,是时候也报复一下南佳木了。可是就是不知道,掐完之后,南佳木还能不能原谅他。
李逆鳞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苏少爷在他背后说:“你现在去,依南佳木的脾气,不弄死你才怪。”
李逆鳞又叹了口气。他觉得南佳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苏少爷笑眯眯地:“媳妇儿,不如这样,反正我们做戏做全套,你今晚就跟我挤一块得了。”
李逆鳞抬起眼看苏策,面无表情地说:“不麻烦你了。你借我一条睡袋就行。”
苏少爷板起脸,认真地说:“胡说。苏少爷可以借你一张沙发!”
于是李逆鳞稀里糊涂被拖进了苏少爷的沙发里。
苏少爷去洗澡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李逆鳞蜷在靠枕堆里,脑袋发麻地想,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发生这样那样只在H镜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了?可是,不能吧?苏少爷进浴室之前曾万分郑重地交待李逆鳞,千万别碰他的床。
别碰是什么意思?难道床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李逆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见苏少爷迟迟不出来,屁股就坐不住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索性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往床边挨去。
床很软,弹性十足,刚挨上去的时候,像要把李逆鳞弹到天花板上去。
李逆鳞小时候,连个正经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做梦都想有张像样的床,最好就像苏策这张一样,弹一下,能把他抛到天上去。他还记得有一次,他硬是把南佳木拖到美宜美家。两人混在一堆老头老太中间,假装看家具,赖在一张king size大床上就不想下来,枕着枕头,盖着被子,随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做装饰的水果,放进嘴里使劲咬。一咬才发现是假的,表面的硬皮硌得牙疼……
李逆鳞又想起,那时候南佳木说,等咱们有了钱,就买张床,买一张大得要命的床!咱们不要房子不要车子,咱们就要那个床!咱们把它搁在沙滩上,枕着它睡觉,盖着天空,垫着大海,每天早晨一醒来,就能看见浪花在脚底下一朵一朵,哗哗地盛开……
南佳木说:我们一直在一块儿,一直一直,都是两个人,在一块儿……
李逆鳞睡着了。他躺在苏少爷柔软的大床上,想着年轻时做过的那些幸福的悲伤的梦,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他太累了。自从上了船,就几乎没有一个安稳的日子,每天每夜总有数不清的烦恼缠着他,揪着他的神经,让他即使在梦里也喘不过气。
然而李逆鳞潜意识里知道,哪怕是现在,躺在这梦寐以求的大床上,他也未必能睡得好。
他行走在梦里,走在十六岁那年的海边,脚步没来由地加快,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他飞快地跑,头也不敢回。他的手里牵着另一只手,手心相触的地方,有湿濡的液体淌过。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迷雾中间,有一双眼睛,带着血,流着泪,面目狰狞,却又满含悲伤。
李逆鳞知道,他又做梦了。这个纠缠了他整个青春的噩梦,即使当他躺在梦寐以求的大床上也不能消除。
他必须要醒来,否则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逆鳞挣扎着,大汗淋漓。
他拼命地奔跑,不敢回头。但他感觉得到,那双眼睛追逐着他。那血一样鲜艳的颜色,渐渐把迷雾染红。
“哥,我不想死……”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李逆鳞的心跳越来越快,牙关紧咬,拳头收紧。他想把那眼睛推开,想把噩梦撕碎。可是不行,在梦里他无能为力。
他必须要醒来!
他在梦里嘶吼,身体开始痉挛。
突然,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李逆鳞终于睁开了眼睛,惊出一身冷汗。
39【情绪发泄】
李逆鳞傍晚被南佳木打了左脸;晚上又被苏少爷打了右脸;现在两边脸颊都肿着,红红的,看起来就像十七八岁的婴儿肥——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痛;痛得差点没从床上直接蹦起来!
苏少爷说:“媳妇儿你不乖。我说过不准你睡我的床。”
李逆鳞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之中,用游离的眼神扫了苏三白一眼,大大地喘了口气,没说话。
苏少爷又说:“就算你做出这种诱人的表情勾引我也不行。”
“……”李逆鳞没心情跟他贫嘴,心脏还在咚咚地跳,大脑充血;所有的负面都涌上心头,压得他难受。他下意识地捏紧拳头;只觉得指尖都在发抖。
苏少爷终于察觉出李逆鳞的不对劲;握紧他的拳头,问:“媳妇儿,你还好吗?”
李逆鳞咽了口唾沫,半晌后才用手擦了擦额头,哑着嗓子说:“我没事。”
苏少爷万分担忧地摸他的脸:“怎么会没事?嘴角都破了。”
李逆鳞这才感觉到嘴里一丝涩味,白了苏三白一眼,冷冷道:“少爷,这是被你打的。”
“不能啊。”苏少爷摸着下巴,表情夸张,疑惑道,“我一巴掌下去,怎么没把你大牙打掉?”
“你还想把我大牙打掉?!”李逆鳞气得瞪眼睛,苏少爷这脑回路,真是有够逆天了。
“我没想。”苏少爷赶紧替自己辩护,说,“你刚才噩梦做得像要死过去一样。我不用力打你,我怕你真醒不过来。媳妇儿你跟我说说,你都梦到些什么可怕的事了?”
李逆鳞垂下眼,半晌后说:“不关你的事。”
这时才感觉到身上都汗湿透了,李逆鳞向苏少爷借了浴室,进去冲洗。
苏少爷趴在门上,可怜兮兮地听见李逆鳞锁门,问:“媳妇儿你真不要我帮忙?嗷嗷,你让我独守空房自己却在里面爽翻天,不带你这么虐心的!”
“……滚!”李逆鳞说。
温热的水洒下来,水流冲着李逆鳞的脑袋,很快把头发都淋湿了。水流顺着身体轮廓往下哗哗地淌,沾湿了衬衣,沾湿了长裤……
李逆鳞背靠着墙,仰起头,看弥散在这小小空间里的雾气。
苏少爷还在门外挠墙:“媳妇儿,你不能这么隔空勾魂。你让我进去,我就看看,不碰你,你一大老爷们,别整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李逆鳞没吭声,他知道苏少爷又拿他寻开心呢。
他实在太累了。从十六岁到现在,人生从来没有光彩,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南佳木相处的宁静时光。然而现在,连南佳木都离他远去了。
以往李逆鳞做了噩梦,就大半夜地打电话去吵南佳木,南佳木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咆哮:李逆鳞,你给我滚!然后不待李逆鳞说话,又说: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要不要听?李逆鳞说:要。南佳木就讲:从前有只兔子,跟乌龟赛跑,不小心跑太快,一头撞死在桩子上。桩子边有个农夫,天天守着桩子捡兔子,后来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就把地里的庄稼全都拔了……南佳木故事还没讲完,李逆鳞就睡着了。李逆鳞生怕闭眼闭慢了,一本《成语故事》就这么被南佳木毁得连渣都不剩。
南佳木有种魔力,三言两语就能把李逆鳞的悲伤抹平。在漫长的悲伤里,李逆鳞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像宋初那样走火入魔,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功于南佳木。南佳木中气十足的咆哮,每回都能把他心头那点灰暗震得无影无踪。
温热的水湿透了全身,李逆鳞慢慢地顺着墙壁蹲□,微微仰起头。脸庞也被水沾湿了,像淌着几条小溪。如今的李逆鳞不可能去吵南佳木,他只能这么忍受悲伤,嘴角还要噙着笑,假装自己很享受。
李逆鳞很累,从身到心都疲惫无力。他后悔过重生,想过去死,可这样的念头终究也只是想想,不然,十六岁那年的往事就变得毫无意义,那样的话,李逆鳞想,他大概死也不会瞑目。
他拼命忍着心痛,可是当回过神来时,眼里还是涌出了泪水。他的眼眶湿热,喉咙里低低地溢出呜咽——意识到这点的李逆鳞花了很长时间镇定自己,然后擦了把脸站起来,开门出去。
苏少爷站在门外,瞪大眼睛看着他,说:“媳妇儿你这样湿身诱惑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李逆鳞睫毛上挂着水珠,抬眼看着苏少爷,目光淡而空洞,像穿透了苏少爷的身体,落进宇宙的虚无里。李逆鳞说:“苏少爷,跟你商量个事。”
“嗯?”苏少爷色迷迷地靠过去,用手撑在李逆鳞身后的门框上,好像真的快把持不住了。
李逆鳞平静地说:“三天后如果我还活着,我想向你讨个房间,搬进去,像夏少爷那样不出来,也不再见任何人。”
苏少爷慢慢靠过去的身体顿时一滞:“……媳妇儿你累了。”
李逆鳞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少爷侧身靠在墙上,双手抱着肩,说:“问题不在你说了什么,而在于这船上没有空闲的房间留给你。”
李逆鳞看着他:“我记得当初关刘波的仓库现在已经空了。”
“是空了没错。可我跟炎秋想把它改造成我们的秘密基地。”
“……”李逆鳞没话了。他突然间感到一丝绝望。这船上,连个逃避现实的空间都没有。
苏少爷用手背擦李逆鳞脸上的水,又靠过来,低声说:“不过你要是愿意今晚脱光了跟我正儿八经地裹床单,我就考虑考虑……”
“苏策!”李逆鳞心头没来由地就窜火,好像刚才那些悲伤,全都化学变化成了愤怒,“我很认真地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别老这样!”
“我哪样了?”苏少爷吊着三白眼,梗直脖子说,“少爷我也是很认真在说话的。我就看上你光溜溜的屁股了!”
“!!”李逆鳞这下真动怒了,攒紧拳头就向苏策挥去。
苏少爷灵巧地躲开,反手一挡,把李逆鳞的蛮力化解了大半。李逆鳞不甘心,举起另一只手又挥过来。苏少爷仍旧不慌忙,给他挡了回去。
李逆鳞气得眼眶都红了。他那种街头小孩儿撒泼的招数,在苏少爷这种行家面前根本不管用,拳头挥出去,就像打在棉花上,力气都被抽干了,还遭受到苏少爷轻蔑的奚落。
李逆鳞只觉得心头一团邪火在四经八脉里乱窜,想发泄,可又冲不囚牢。他咬紧了牙关,卯足了全身力气向苏少爷进攻。苏少爷笑眯眯地,用左手挡开他,说:“媳妇儿,你下盘不正。”
李逆鳞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苏少爷踢中了膝盖,一个狗啃泥摔下去,磕得下巴疼。
苏少爷摸着鼻子嘿嘿地笑:“媳妇儿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如乖乖从了为夫,如何?”
“从你妹!”李逆鳞咬牙切齿,跳起来顶向苏少爷的腰,把苏三白撞向墙壁,使出吃奶的劲又踢又打。
苏少爷躲着。
李逆鳞发泄着,咆哮着,嘶吼着。
李逆鳞忽然就较真了,想赢苏策一回。他知道不管是智商情商还是体力,没一样能胜过苏策,可他这会儿却真的发狠了,没头没脑地,就想赢苏策一回,想把这个眼睛望天长的傲慢少爷压在身下,使劲揍,让他求饶,让他哭,让他服软!
李逆鳞用脚踩苏少爷的脚趾,扯他的头发,咬他的手指,总之怎么下作怎么来。
苏少爷说:“媳妇儿你犯规!”
“你妹才犯规!”李逆鳞狠狠将苏少爷压墙上,一拳击出去,喘着粗气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船上的规矩,犯得最多的就是你!”
苏少爷一个不留神,被李逆鳞打中鼻子,痛得呲牙咧嘴,说:“我只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犯规。”
“打架我也不擅长啊!!”李逆鳞吼。
两人扭在一起。李逆鳞使出全身的力气按住苏策,拼命揍,一拳又一拳,最后把苏策压在地板上,往心脏的地方打。
直到这时李逆鳞也看出来了,苏少爷这是专门拿话激他,想让他发泄,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那些不高兴不如意不幸福都狠狠地用拳头挥出来。
情绪释放出来,心境就平和一些了。
李逆鳞打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他没再敢下狠劲,怕真把苏少爷弄伤了。
苏策捏住他的拳头,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
李逆鳞使劲挣着,脸涨得通红。
苏少爷笑着问他:“还想哭吗?”
“想!”李逆鳞梗着脖子吼。
“那就哭!苏少爷肩膀给你当枕头使!”苏策硬是把李逆鳞压进怀里,说。
李逆鳞没动。过了一会儿,慢慢张开嘴,咬住苏策肩膀的衣服,低低地呜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苏三白:嘤嘤嘤,其实我对媳妇儿挺好的,你们再说我腹黑鬼畜神马的,我、我就把媳妇儿剥光了裹床单给你们看!
40【苏陆恩怨】
李逆鳞大哭了一场;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把苏少爷的衣服咬得全是口水,真是丢死他的老脸了。他自从十六岁以后就没这么痛快了,每每想要流泪的时候;就强迫自己笑,从没人跟他说过:想哭就哭!
这一次,李逆鳞把十多年的泪水都流干了。
苏少爷笑眯眯地说:“媳妇儿你梨花带雨的样子真勾魂!”
李逆鳞的泪水还挂在脸上,哭声没有完全止住。苏少爷的话让他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一时恼羞成怒,使劲掐着苏少爷脖子一抽一抽地吼:“这事儿别往外说;知、知道吗?”
苏三白马上竖起三根手指,一脸认真地说:“我保证不说。艾玛我媳妇儿这么诱人的模样;我要好好珍藏在心底;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
“苏三白!”李逆鳞的老脸气得充血,比猪腰子还吓人。
苏三白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就用膝盖顶他,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李逆鳞也不甘心被压着,反手过来推苏三白。一来二去,两人又扭打起来。这回李逆鳞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多少掌握了苏三白的弱点,几个回合下来,倒没让苏三白占多大便宜。于是苏三白也认真起来,默不作声与李逆鳞对战。
两人都是大汗漓淋,喘着粗气,心脏咚咚地跳。
最后还是让苏少爷占了上风,脚下用劲,将李逆鳞绊倒在地上。不过李逆鳞也不肯吃亏,倒下去的那刻顺带拉了苏少爷一把。
两人都倒在地上,仰面看着天花板,胸膛起伏,粗重地喘气。
苏少爷舒展四肢,看了李逆鳞一眼,说:“媳妇儿,你那手段不行,力量是够了,可都打不中要害。下次直接往内脏招呼,内脏的位置,南佳木应该教过你吧?”
李逆鳞斜眼睨他,没来由笑了一下:“行了苏少爷,你毛都没长齐,教训我什么呢。我那不是怕把你打残了嘛。”
苏少爷不乐了,三白眼一眯,说:“你哪只眼睛看我毛没长齐?”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李逆鳞跟他贫上了。
苏少爷翻个身,把李逆鳞压住:“那你再好好看看,苏少爷是上面的毛没长齐还是下面的没长齐?你要不要数数我下面几根毛?”
李逆鳞说:“行了,你耍流氓啊!”
“就耍流氓了,怎么着?你不服?”
“不服!”
“那你给我数数,你都长几根毛了?”
“……滚!”李逆鳞对苏少爷没辄了,顿了良久,只吼出这么一个字来。
苏少爷压着他,紧紧地按住他的肩,说:“不滚。”接着就俯下头来,想亲他的嘴。
李逆鳞的老心脏,一下就剧烈地狂跳起来。
两人的距离近得出奇,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李逆鳞生怕心跳声被苏三白听见,关键时刻,脑袋一别,躲过去了。
苏少爷一口亲到地下去,碰了一嘴的灰。
“嗷嗷,我媳妇儿又傲娇了!”苏少爷捂着磕痛的嘴唇叫。
“滚!谁是你媳妇儿!”李逆鳞飞快地爬起来,冲进浴室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用毛巾将身体擦干,然后一头扎进沙发里,闷声闷气地说,“睡觉!”
“哪儿睡得着呀!”苏少爷颇为委屈地说,“媳妇儿我一身的火都被你撩出来,你说怎么办吧?”
“去数绵羊!”李逆鳞果断地出主意。
“绵羊哪有你好看!”苏少爷鼓着腮帮子抗议。
“那你可以数自己!”
苏少爷眨着三白眼,语气万分为难地说:“我每天顶着这张精致绝伦的脸已经审美疲劳了。”
“……那麻烦你去撞墙好吗?!”李逆鳞拿抱枕砸他。
苏少爷被抱枕砸个正着,惨叫一声,一头歪在床上。
李逆鳞不搭理他了,翻个身闭上眼。
长夜漫漫,海和号被海浪推得轻轻摇晃。李逆鳞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许久之后,李逆鳞轻咳一声,低声问:“苏少爷,你睡了吗?”
苏少爷裹在被窝里哼哼:“媳妇儿,我撸管呢。”
“……”李逆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心说少爷这节操真是掉得有够厉害的。
“先别撸,我问你个正事。”李逆鳞觉得这么跟苏少爷说话的自己三观也出问题了。
苏少爷极不情愿地说:“啥正事?先让我撸完了再说,不然你来帮忙?”
李逆鳞又丢个抱枕去砸他:“跟你说正事,你认真点!”
李逆鳞知道苏少爷根本没干那事,苏少爷就是脑子犯抽,跟他贫嘴玩。所以李逆鳞没给苏少爷张嘴的机会,直接问:“你跟陆奕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苏少爷撇着嘴说。
“没怎么他天天追着你要打要杀的?”李逆鳞说,“反正我被你拖下水了,要死你也得让我死得明白不是。”
苏少爷翻身坐起来,伸个懒腰说:“这个啊,说来话长了。”
于是,苏少爷给李逆鳞讲了一堆久远的琐事。
大约十多年前,陆奕还不是陆爷,只是市井街头打架的小混混。那时他跟在一群牛逼哄哄的黑社会屁股后面,抢地盘,砸场子,真刀真枪地跟人干过,受过伤,进过医院,好几次差点把命都丢出去。
在那个黑社会与政府势力盘根错节的年代,只要有真本事,讲义气,肯打肯干,不愁没有前途。陆奕凭着极好的身手很快得到赏识,也在一次一次的抢夺地盘的过程中,笼络了不少死心踏地跟着他的兄弟。
直到混进帮派的高层,他才知道,这个黑暗的世界,原来不仅仅有他们这样血雨腥风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莽汉,还有像苏家这样,兴起于明清时期,早已不把抢地盘砸场子开赌坊这样的生意放在眼里的豪门世家。苏家像高高在上的王,眼睛只专注于一本万利的买卖,把陆奕他们这群莽夫踩在脚下,不屑一顾。
原本,陆奕和苏家是黑社会的两个极端,根本不会有交集。然而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陆奕手下的一个兄弟,看上了美院一名女学生,成天跑到人家学校门口去等着,见人出来就言语轻挑地骚扰,有几次还跟踪到了人家家里楼下,吓得人家一家人把门锁得紧紧的,一整天不敢出门。
那名女学生有个邻居,绰号老鬼,正好是在苏家手下做事的。老鬼跟苏家人一样,看不起街头打架的小混混,可他毕竟也是在道上混的,凡事讲究一个正义,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
某日陆家的小混混又跟踪女学生到楼下,说了几句后开始动手动脚,正巧老鬼从楼上下来,见此情景,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混混砸过去,当场混混脑袋就多了个血窟窿,在医院里缝了十多针,躺了大半个月才勉强见好。
这以后,陆家和老鬼的梁子就结下了。那混混回去,在陆奕面前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避重就轻,把过错都推到老鬼身上,陆奕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原本就觉得苏家狗眼看人低,这下更是把心头的不快都爆发了出来。陆奕亲自带着人去找老鬼算账。
事有凑巧,那天老鬼为着苏家的事出城,压根没在家。陆奕扑了个空,更是恨得牙痒。他这样兴师动众的,在道上都闹开了,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向苏家宣战。苏家也不含糊,一口应了下来。
苏家当时的当家,苏策他爸,苏翔和陆奕各自带齐人马,在广场上进行了一场厮杀。双方都损失惨重,血染红了大半个城市。
决战最终以陆家惨败告终,陆奕梗着脖子,默默带着人撤了。临走前他向苏家保证过,不再找老鬼的麻烦。但他手下闹事的那混混咽不下这口气,背着陆奕,找了几个弟兄连夜在老鬼家门口放了把火。
老鬼烧成重伤。
那晚刚好刮大风,风把火吹向别的方向,大火烧了半条街,十死九伤,成为解放以后,该市规模最大的一场火灾。
苏家连夜把老鬼转移,送回四川老家。苏家与陆家,在明面上正式撕破脸。苏家截了陆家几宗大生意,陆奕在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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