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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路相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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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威!你敢这么对老娘,你等着,我要告诉姨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真子在门外大喊大叫,靳策能想象出她双手叉腰,双眼圆睁的愤怒模样。
“如你所闻,这是我表妹,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几分的人物……”陈威撑着额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表妹……”靳大侠机械地重复,“恐怖分子……”
“比我小一岁,从小就占山为王欺行霸市,是我们家族小辈里的霸主。”
“……你好可怜。”
“……嗯?”
“你从小就受她的压迫吧,真可怜。”
“我……”陈威懒得解释,那只会越描越黑,靳大侠在心里已经把他划拉到被表妹欺压的可怜表哥的行列里了,要想为自己平反不太容易,于是干脆不说,就让他那么认为,“你赶紧换衣服,不然一会她该闯进来了。”
这是一大红色斜襟长袖高领旗袍,靳策拿起来比划一番,大致在他膝盖以上,他瞪着衣服瞅了半晌,一会看看陈威,一会看看门,最后豁出去似的,开始脱衣服换旗袍。
靳大侠虽顶着大侠的身份,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身材,体型瘦削,没有半点赘肉,虽不至于皮包骨头,却给人一种很消瘦的感觉。
陈威一眨不眨地看他把T恤和长裤都脱下来,只穿着内裤,细腻如瓷的皮肤紧致光滑,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汗毛很少,乍一看去,当真让人分辨不清性别,所谓雌雄莫辩的美人,说的就是靳策这样的吧。
靳大侠脱完,拿起旗袍的时候又有点犹豫了,蹙着眉头纠结一番,贝齿一咬,狠下心换上了,不得不说,真子看人的眼光又毒又辣,这件旗袍穿在靳策身上,就像专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如其分恰到好处。
最后一颗盘扣扣好,靳策忐忑不安地转过身,不自然地拉拉这里,扯扯那里,好像得了多动症似的。
陈威终于发现,在靳策身上,他总是能找到让他为之惊艳的一面,这种惊艳没有底线,当你觉得上一秒已经是最惊艳了,下一秒就会发现,永远有更惊艳在等着你,或不经意或仔细留意,就会找到。
他叹口气,纯天然的靳策也好,精心雕琢的靳策也罢,只要是靳策,哪怕他那句“XX你祖宗”的口头禅,都叫他迷恋不已。
“别动了,”他走过去阻止靳策继续对旗袍拉拉扯扯,“这衣服是真子按照你的尺寸临时改好的,完全合身,你再拉来扯去,就要扯坏了。”
“我的尺寸?她怎么会知道?”靳策纳闷地道。
“你还不知道她学什么的吧,服装设计,这丫头从小就对裁裁剪剪感兴趣,眼光独到着呢,只要给她看一眼,她就能把你的尺寸说个差不多,误差绝对超不过两厘米。”
“厉害!”靳策瞪大眼睛赞叹道。
陈威把靳策翻过来转过去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怎么也看不够,怎么看都能生出意犹未尽的感觉来。
靳策快给他转晕了,急忙打住:“停!老子晕了!”
陈威笑着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坐在对面,继续盯着他的脸看得出神。
“你说,这个开叉是不是太高了点?”靳策笔直站着的时候还没觉得,一坐下来就不对劲了,下摆的开叉离屁股也太近了!
陈威摩挲着下巴端详须臾,笑着道:“确实有点高了,差点就能看见屁股了。”
“我靠!开叉是在侧面,又不是后面,你哪只眼睛能看见屁股?!”
“看见大腿就联想到屁股啊……”陈威很是无辜地看他。
“你他祖宗的……”靳策顿了一下,道,“太色了!”
“噗嗤!”陈威还以为他要对他来个惊天动地的评价,搞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他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弯腰笑着道,“古人云,食色性也。色是很正常的,不色才有问题,我还比较含蓄,你看真子同学,一个姑娘家,可比我色多了,直接对你进行视|奸。”
“我操!你表妹太稀有了,奇葩一朵!”
“哈哈……”
两人说闹之间,门被敲响了,一朵奇葩真子姑娘中气十足地喊道:“不就换件衣服嘛,怎么这么慢,别人十件也该换好了,磨磨唧唧真不像话!”
靳策:“……”
陈威弯着腰又笑了一会,直起身子去给真子开门,靳策赶紧站起来,把旗袍死命往下拉,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岌岌可危的屁股划拉到安全范围了。
陈威看见他这个样子又是一阵笑,扶着门笑得站都站不住,真子姑娘不怀好意地看靳策一眼,道:“一朵梨花压海棠,靳学长,你这么一打扮,把我们礼仪协会的姑娘们都比下去了。”
梨花你祖宗!
“赶紧的,把假发带上,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在你那吧,小乔,上!”真子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小乔得令,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傻愣的靳策推回椅子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捣鼓。
绸缎布料柔软光滑,能把人的身段衬得韵味雅致,但也容易让人走光。
靳策被小乔姑娘一个猛推,反应慢半拍,滑溜溜的绸缎布料不给面子地出溜上去,靳大侠白色的内裤边就隐约可见了。
“啊呀!”真子姑娘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对着靳策好一顿上下其手,“美人,你不但人美,身体美,皮肤也这么美啊……”
“我靠啊!”靳大侠哪受过这种待遇,像只受惊的小鹿,跳起来就跑,慌不择路,一口气跑到门口,眼看着光明就在眼前了,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打乱了继续逃跑的步调。
“我靠!谁啊,这么不长眼!”靳大侠气急败坏地道。
“……是我。”
吓!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靳策捂着又酸又疼的鼻子,泪眼朦胧地看见苏时神情莫测地直盯着他看,小心肝一下不受控地跳到嗓子眼,心里反复默念:南无阿弥陀佛,他没认出我没认出我。
两人撞到一起时苏时下意识地揽住靳策的腰,怕他跌倒,他可以以人格对天发誓,他完全是出于绅士风度,以为对方是女生,摔一下搞不好会受伤,可是眼下的状况……
靳策不敢保证苏时能不能认出化妆后的他,但是刚才他喊的那一嗓子,完全有可能暴露身份,靳大侠感觉到腰上不属于自己的陌生体温,敢怒不敢言,恶狠狠地瞪罪魁祸首一眼,把他的手一把拍掉,转身进门,“砰”地一声当着苏时的面重重关上。
靳大侠装模作样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里早已狮子怒吼:操他祖宗啊!为毛在这副德行的时候遇上苏时!要是被他认出来脸就丢到火星去了!颜面荡然无存以后都抬不起头了!操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才那不是苏时苏学长嘛,肯定是来找陈威的,你干嘛把门关上,这样多没礼貌……”真子姑娘拎着鞋嗔怪地道。
“苏时是谁啊,不认识。”三十六计,装傻上上计。
“你竟然连苏学长都不认识?!”真子看靳策就好像看见鬼似的,指着他的鼻子道,“太无知了!太狭隘了!太陋室了!太白丁了!”
靳策:“……”
“苏学长可是C大全票通过的校草,放眼看去,我们学校也没有哪个男生能超过他,我指的是各个方面!虽然性子有点冷,但挡不住挥之不去的好人缘,成绩优秀,篮球打得出神入化,据说家世也不错,是两校女生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那个最完美的白马王子吃了一记闭门羹,在周诚神棍兮兮的笑容和同行女生不善的眼神下淡然道:“他就是这样,脾气不太好,恼羞成怒的时候就会炸毛,不是针对我,你别往心里去。”
“明明是她毫无预兆地一头撞上来,干嘛那么凶,还骂人,声音那么难听,男人婆似的,真讨厌!”女生不能接受他的偶像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打抱不平地道。
男人婆……
“噗!”
“哥……”女生还想继续说下去,苏时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无声狂笑的周诚,把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说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没有恶意,你不要总是先入为主感情用事,要学着去把别人的话听进心里,尽可能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周诚收敛笑意,别看苏时的表情一点没变,气场也依旧平和,但他知道:苏时生气了,苏时很生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这个人啊,她本来就有错,知错不改还把错误强加在别人身上,你不去教训她反倒骂起我来了!”女生委屈地嚷嚷道。
“我没有骂你,只是向你陈述事实。”苏时转动把手,“进去吧。”
靳策穿上足足有九厘米高的高跟鞋,不停地打晃,陈威看见那细长的跟直觉得心惊肉跳,穿上这东西,还能好好走路么?答案是否定的,靳策光是站着都东倒西歪,好像踩了高跷,陈威先于靳策说话了:“这双不行,穿着跟不倒翁似的,换双低跟的。”
“黑色的只有这一双,低跟的有是有,不过……”
“只要是低的就行,去拿。”
“你们别后悔啊!”
一进一出刚好照面,真子姑娘变脸跟变天一样,立刻换上一副天然淑女的姿态,笑不漏齿地道:“苏学长,好久不见。”
“你好。”苏时礼貌地道。
“比赛开始前学长可以先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她们,我有点事要忙,去去就来。”真子轻声细语地道。
“好,谢谢你。”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靳策目不斜视,耳朵却支楞起来,把这番你来我往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酸,不平衡了。
同样是帅哥,为毛待遇如此云泥有别!在苏时面前温顺得跟只小猫似的,连句大声都没有,到了自己跟前,就变成凶猛可怕的母老虎,作威作福,岂有此理!
靳策把这种待遇差别的错都算在苏时头上,自从跟苏时打了一架,靳大侠的霉运就开始了,干啥啥不顺,遇人人不淑,扫把星也不见得有这么大的威力!
靳大侠周身散发着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周诚好像看见这房间里三层外三层地被靳策的怨气包裹……
真子姑娘拿鞋这趟去了挺长时间,长到陈威和苏时,陈威和周诚都寒暄完了,她还没回来,小乔和花子不是盯着苏时发花痴就是玩手机,注意力从靳策身上转移了,靳大侠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鞋换上,随时准备开溜。
“靳……咳咳,你别换鞋了,真子马上就过来了,一会还得脱。”陈威“适时”提醒他。
他这么一说,注意力闲逛的两位姑娘马上警惕起来,一左一右给他当起了护法,收起神游的心思,专心致志地“看守”他。
靳大侠怒火中烧,双拳紧握,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要把陈威凌迟鞭尸再挫骨扬灰。陈威淡定地朝他一笑,把他的杀气消弭于无形。
靳策一心一意在脑子里腹诽苏时恶势力和策划逃跑行动,陷入全然忘我的境界,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破灭,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脱身而出,愕然发现自己成了全场焦点。
在各种意味不明的注视中,最让他在意的是一道很不友好的视线。视线的主人是一个女生,刚才在门外没有注意,看样子应该是跟苏时一起来的,靳策不记得跟她有过交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憎恨?是怎么回事?
靳大侠习惯性挠头,好像这样能让他思维更活跃,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想明白这女生为毛这么仇视自己……
难不成自己女装太美了,遭人嫉妒?……这也太扯了!
周诚在心里暗暗发笑,这人总是把心里的想法都摆在脸上,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刚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我要逃跑了,你们都别看着我”,只要是个人,就能看懂,而现在,他又开始纠结苏研对他的态度,倒不是说有多在意,八成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从没见过的女生,在冥思苦想,而他又迟钝得可以,连苏时被他的目光指引,无声警告苏研的事都没发现,苏研受不了苏时的眼神,气哼哼地跑了,他还觉得这女生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好安静……”真子拿着鞋回来推开门时惊讶了,“我以为你们会聊得热火朝天的说……”
“聊完了,把鞋拿过来我看看。”
“41码的有点难找,我把女生寝室都动员起来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两双,要是还不满意就只能打赤脚了。”
“红色?”陈威惊愕地道,“红衣红鞋?”
“没办法,除了黑色,就只剩红色了。”真子耸肩道,“左手那双,五厘米,是我一个姐妹珍藏的留给出嫁时穿的鞋……”
靳策听说这双的跟是前面那双的一半多点,便从陈威手上接过来比划着,真子的那句“出嫁时穿”吓得他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鞋扔了出去,陈威手忙脚乱地接住。
真子翻个白眼以示对靳策的鄙视,继续道:“右手那双,六厘米,是我帮一家婚庆公司设计婚纱时人家送给我的……婚鞋,好了,说明完毕,要穿哪双,你们自己选吧。”
左右两难,指两面为难,不易做出决定,形容不管怎么做都有难处。靳大侠以己为例,很好地诠释了这个成语的本意和寓意,方便大家理解和记忆。
“我能两个都不选么?”靳策压低声音努力做到细声细语。
“虽然天气暖和了,打赤脚还是很冷的。”真子善解人意地提醒。
“……我觉得一男一女更有创意,没人规定礼仪必须逗是女的啊。”
“这个主意还不错,你先慢慢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礼仪。”
“……”
“我说靳学长,还有一个小时比赛就开始了,十五分钟以后嘉宾、评委和观众就要陆续入场了,妆化好了,衣服也穿上了,鞋也给你拿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
“只要你能把今晚这场初赛坚持下来,任何条件随便开,陈威都会买账的。”
“……让他去死也行么?”
“……可以,完全可以,毫无悬念地可以。”
“万一我先死了呢?”
“那我把他送下去给你做伴。”
、惊艳和惊吓
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分钟,苏时是最早到的评委,他没有坐在评委席上,而是跟周诚一起坐在靠近入口的位子上,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男扮女装当礼仪的靳策。
时间只过去五分钟,苏时敏锐地发现靳策好几次把腿偷偷打弯,估计这样会让他舒服,穿高跟鞋原本就累,走起路来还好,两条腿能交互使力、舒缓,即使是穿平底鞋,保持同一个姿势站久了都会累,更别说带着跟的了。
靳策从没穿过高跟鞋,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他就受不了,两个半小时的比赛加上现在的四十分钟,他该怎么办?
“心疼了?”周诚幸灾乐祸地把脸凑过来道。
苏时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自觉把他的人连带他说的话一起过滤掉,专注地看着靳策。
“六厘米啊,穿习惯高跟鞋的如履平地,不习惯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靳策在深呼吸。
“这时候还能打弯,等比赛结束,估计动都动不了。”
靳策在捶腿。
“干脆你让玲珑找个女生来替他。”
“帮人帮到底,以他的为人,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只要开始了,再难都会撑到最后。”苏时平静地道。
“这就是靳策最让你喜欢的?”
“不,”苏时缓缓摇头,“我喜欢他的全部。”
“你终于承认了,让你承认喜欢靳策可真不容易啊!”周诚双手撑头,翘着二郎腿懒散地靠着椅背,笑得像只狐狸。
苏时愣怔一瞬,茫然而惊讶:“你的意思是我对靳策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显而易见。”
“怎么会?我不是GAY。”
“你确实不是GAY,你只是凑巧喜欢上一个同性,而已。”
这句话绝对不新鲜了,但它简明扼要又直击要害地说明了苏时的问题,苏时迷茫地看向靳策,他喜欢靳策?
周诚无奈地叹气,所谓旁观者清,苏时还在迷雾之中,真正看清,还需时日。
靳大侠曾经猛烈地抨击过“度日如年”这个词语的始创俑者,那时候他强烈地希望一天能有一年那么长,此时此刻,他对这个词同样不赞同,对他来说,一分钟,不,一秒钟,都是水深火热的煎熬。
腿又僵又痛,每一次打弯都得咬着牙,从骨髓里散发的酸疼沿着筋脉血液流窜全身,叫人毕生难忘。
人越来越多,正式场合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真子在他对面站得笔直,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的跟比靳策的还要高3厘米,即使习惯了这种恐怖的东西,一下子一动不动地站三个多小时,也会很辛苦吧,但她一个皱眉都没有。靳策脸热了一下,规矩站好不再乱动。
“……比赛现在开始!”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彻整个会议室,也传到靳策耳边,“终于开始了……”他有气无力地感叹。
“靳学长,今天谢谢你了,真的很感谢你,发自内心的。”真子的脸被房间里透出的光照得半明半暗,靳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话语里的真诚,她忽然这么认真,靳大侠反倒不好意思了,“没事……你这样我倒不习惯了。”
“哈哈……”真子压低声音笑道,“靳大侠,你真可爱。”
“……”被夸“可爱”,靳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让他想起了陈威那贱人,把自己连蒙带骗地弄到这里男扮女装,自己却舒坦地坐在领导席上观看比赛,时不时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几句以作交流,再装模作样地鼓几下掌,把道貌岸然演绎得淋漓尽致。
“靳大侠,这会没人进进出出了,靠墙休息会吧。”
“能脱鞋么?”
“不能,万一有人路过看见,影响挺不好的。”
“如果铁饼比赛允许使用其他道具,老子一定能破吉尼斯纪录。”
“噗!哎哟,大侠您太搞笑了,越来越可爱了!”
“老子真想把这破鞋有多远扔多远!”
“哈哈……”
在去年的朗诵比赛中,苏时以高出第二名整整4分的成绩摘得桂冠,一举扬名。不是苏时自负,只要他想做的事,就能做到,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并且比别人做得好,苏时是天才。
只是眼下,这位天才明显心不在焉,比赛紧张而激烈地进行着,其他几位评委众说纷纭,有时甚至就某位选手的表现起了争执,争辩得面红耳赤,堪称今年朗诵比赛上的一大亮点,而苏时,除了尽职尽责地倾听和打分,沉默地不发一言,如入无人之境,对周遭失去感应。
事后校报上是这样报导的:今年社团活动月出现了五大“奇观”,首当其冲的便是文学社第一场赛事中各位评委“冰火两重天”的诡异之象,这厢横眉竖目争执不下,那厢八风不动稳如泰山,并附上苏时的独照和其他评委的合照。针对这第一大奇观,各界评论褒贬不一。有人说这是评委席上的“作秀”,也有人说是文学社故意作此安排,还有人说评委的积极表现是此次朗诵比赛的一大突破,等等。
更多的眼球却是集中在苏时身上。支持派说苏时素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且眼高如顶,他之所以在比赛中只字未语,恐怕是这场比赛中没有出现令他十分满意的选手,反对派说苏时为人傲慢性格孤僻且太过挑剔,他不屑于同其他评委一起讨论正是他自负狂妄的表现,又或者是他担心做不好评委才保守行事。
在这两片争锋相对的议论声里,只有一小部分声音低调地发表了她们的意见:苏时看上去像是在走神,估计有心事,搞不好是为情所困。
啊呀!铢大侠听到此番评论十分震惊,特地找到这小部分群众的代表,蒋白露,亲切地同她握爪,哽咽道:“小蒋同学,乃有一双斩破迷雾见得真相的慧眼啊!”
没错,苏时就是在神游。他神游的对象是踩高跷的神靳策,导致他游的原因是周诚旁观者清的点拨,而他神游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站好站好,比赛结束了。”真子姑娘靠墙打盹,看见观众席上陆续有人站了起来,立刻推靳策一把,把他弄醒,自己迅速整理衣服,调整姿势,恢复了优雅干练的礼仪小姐的姿态。
“我操!老子梦到李女士拿着手术刀说要给我截肢,你不推我我也醒了。”靳策抹一把假发刘海下的冷汗,心有余悸地道。
“快站好,要退场了。”真子顾不上问他李女士是谁,急慌慌地提醒道。
睡着的时候感觉不到,一醒来,腿脚好像都生了重病等待截肢似的,一齐造反,靳策差点嗷嗷大叫,他知道为毛会梦见李女士了。
退场永远比入场快而集中,人潮退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嘉宾和评委不会从这个出口出来,靳策的革命终于打到了头,在熬巴成烈士前赢了战斗,任务完成,他二话不说,脱下鞋狠狠砸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捏备受摧残的双腿,其实最难受的是膝盖,针扎似的疼。
真子嘴角抽搐地看着被扔出好远的鞋,无声默哀三秒钟,神采奕奕地拉起靳策,道:“坐在这想什么话,坚持一下,回了休息室,你就是要躺天花板上,我也没意见。”
当初征用会议室,连带后面的休息室也一起征来了,很近,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靳大侠拖着不大好使的两条腿,连滚带爬地跟着真子姑娘回到会议室,推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人真多!
敢情从会议室退场的人都拥到这里来了,靳大侠叫苦不迭,这样怎么换衣服,总不能这么一副鬼样子回寝室去,进不进得去楼门还难说,要是给认识的人看见,他丢人的记录又能刷新了。
话说回来,他现在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假发被揉得乱七八糟,跟爆炸头似的,还光着脚,不过这里的人大多没见过,没见过等于不认识,不认识等于认不出,认不出等于无所谓,无所谓等于不丢人。
“噗嗤!”周诚乐了,他快被苏时传染了,见到靳策就想乐。
苏时忍俊不禁,靳策也太可爱了,能把惊艳和惊吓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融合得如此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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