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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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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田庄的人都认得入山之路,看萧大师是个俊美温文的少年僧人,又张口就说认得褚掌门,还知道拿钱开路,立刻就有人被他的攻势打动,抛下手里的活替他带路。有了老乡带路,萧大师终于见着了褚掌门所说的入山小道,一路提着轻功,忐忑不安地走了上去。
到了山门外,他就见到了一直紧张地在门口等着他的褚掌门。带路的青年对褚掌门十分恭敬,行了一礼方把萧大师扔给他,褚掌门也抱拳还了一礼,显得分外温文尔雅,气度不凡。萧大师看他装得来劲,自己也装出一副佛门高弟的模样行礼道:“阿弥陀佛,褚掌门,请恕贫僧不请自来。”
褚掌门继续回礼,将外表调适到心情好的面瘫这一高难频道,虽然面无表情,但身上散发出不容错辩的愉悦气息:“原来是鲁大师,大师下临敝门是承钧的荣幸,请!”说着话手往前一伸,握住了萧同志那温暖亲切的手,拉他到正房坐下。
几位师弟妹都听见了外头褚掌门和萧大师的客套声,徐师妹已是嘴快地把今天早上他们在客栈怎么遇见了萧大师,萧大师怎么因为人家喊了他一声“玉面狐狸”和人家动起手来,褚师兄又怎么答应给她们讲玄奘法师西游记等等全数讲了出来。
两位师妹对外头的事知道得少,说起玉面狐狸,只当是故事里的人物,尹师弟和师师弟、于师弟却是出过门的人,知道玉面狐狸萧逸之的大名,当场脸色就变了。他们也不好和师妹们细说这样的人,都拉出家伙来往正屋看掌门师兄迎回来的到底是不是那个采花贼。
尹师弟走得最快,进到屋中看到一个和尚坐在客坐上和褚掌门说话,脚下就慢了一步,杀人的火气也被浇熄了一半。他慢慢走进屋内,向着褚掌门行了礼,转过头再看向萧大师,他少了头发,又没有前身那种轻浮的表情,而是保持着一个宅男应有的清纯,眼神动作都十分正派。尹师弟没亲眼见过真?萧逸之,此时就有些分不出真伪,执礼问他师兄:“掌门师兄,这位大师是?”
褚掌门在师弟师妹面前,和在穿越同仁面前的姿态拿捏得活活像两个人似的,淡然指着萧大师说:“这位是智深大师,愚兄前日下山,在涿州与他偶然遇见。智深大师学问广博,人品端方,我与他一见如故,当时因为要采买物品,不得聊得尽兴,便约他到山上小住。想不到大师今天真的上山了,真令人喜出望外。”
萧大师看褚掌门装得跟真的似的,也站起身来谦虚:“阿弥陀佛,褚施主谬赞了。贫僧不过是知道些书中的死知识,怎比得上掌门文武双全,洞明世事?”
尹师弟听说这位智深大师是新冒出来的,又有些怀疑,可手中又无证据,也没个证人,他师兄把这和尚当作活佛转世,他做师弟的也就不好说什么。后面进来的于师弟和师师弟也见到了萧大师,一样不知他是真是假,但看他作派像个正经人,都放下了当场打杀他的心,跟着掌门一起寒喧了几句,便退出门外干活。
但尹师弟不退。尹师弟不退,两位穿越人士就都得死撑着,不能好好说话。褚掌门好歹是尹师弟看着长大的,没被怀疑什么,萧大师却是受到了他强大的精神攻击——尹师弟居然还懂佛法!
听着尹师弟貌似恭敬,实则咄咄逼人地问萧大师如何解“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褚掌门就觉得嘴里发苦,恨不得立刻下山买套佛经研究。
萧大师比他更苦,一个和尚,人家来问你佛法,你能说“我不知道,我其实才刚剃度一天”吗?敢说的话,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其实是采花大盗的出身,化身为和尚,就是为了脱罪?
他既然不敢,就得会解佛经。
萧大师咽了一口鲜血,默默地花一个贡献点购买了全套佛经,还硬要了《道藏》做添头。买了之后急切也解不了,还要叫电脑给他搜出这句话的出处,按着其中最绕忽的解释答道:“法尘者谓如来藏所变现之相分,为意根、意识所缘者……”他双目微合,外表似风波不起,脑内却是连看解释带查字典,忙个不了,一字一字慢慢地念出那些解释。
因为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就只好当成考试时答论述题,有多少念多少,直念到外师妹叫人吃晚饭。褚掌门听得都快吐了,忙借着这个借口对尹师弟说:“尹师弟若爱佛法,明日再向智深大师讨教也不迟,别让大家久等了。”
尹师弟对佛法也没什么爱好,听萧大师讲得如此滔滔不绝,就有几分信了他是个真和尚,不是采花大盗假扮的,点了点头答应了,请大师来日有空了再给他讲禅理。萧大师念得舌头都木了,终于等到尹师弟肯放过他,吃饭的兴致都没了,合掌行了一礼,说是要再参一阵佛法,闭着眼坐椅子上养神。
褚掌门见萧大师三魂悠悠,七魄渺渺,赶忙站起身来道:“智深大师既然还要参悟佛法,不如在此稍坐,我叫人送饭来给你。”也不用萧大师费神答应,他就叫了声“尹师弟”,头也不回地走向花厅。
他们上桌吃了饭,自有人给萧大师送了一碗白饭,上面堆了些白菜豆腐。萧大师在山下虽然人人喊打,但家里有肉有米,自己也买过一套《大众菜谱》,天天练习之下,做的菜总比这个好吃,就有几分吃不下去,只好继续装着入定。
萧掌门吃了饭回屋,见他还在那儿闭着眼,饭也没吃,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四下环视一番,见师弟师妹们都没在外头,便低声劝他:“吃点吧,山上就这些东西,天天都这么吃,你不吃还饿死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比我强多了,再忍些日子一下山就有好的吃了。”
萧大师却是忍不了,同样悄悄地问褚掌门:“这菜闻着就发苦,谁做的?要不我给你们做饭吧,真的,我会做好多菜,咱不能老这么就和着。咱现在都苦成这样了,就不用再吃忆苦思甜饭了吧?”
褚掌门深情地回忆了一把山下的小馄饨,冒着天大的风险点了头:“只准做素的!”
“鲁智深还吃狗肉呢,凭什么我只能吃素?不行,我就说我是外国来的,不忌荤素!”
“哪个外国?咱手里连个地图也没有,电脑什么都要贡献点又指不上,你老实点,就当自己蛋白质过敏吧!”
萧大师不再和他争辩,甩了甩僧袖回到客房睡自己的觉,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明天早晨要做顿人能吃的饭,让褚掌门好好看看自己的本事!
16
16、捉奸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褚掌门就听到了院里传来的杵捣声,吵得人睡不下去。他略有些烦躁地披了衣服出门,就见到萧大师拿着个铜臼不知在捣什么,一声接一声响亮的叮当着,震得人头晕。
就算大伙都是穿的,你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啊!褚掌门捂着耳朵,皱眉问道:“你做什么呢,能晚点儿再做吗?这大半夜的,大伙儿还得睡觉呢。”
“我都饿了一宿了。昨天爬了半天山,今天还能撑到这点儿才做饭,就够不容易的了。再说了,要嫌我捣蒜,你先看看自己厨房里有能吃的东西吗?我找了半宿才找出一小块肥猪肉和一把小虾皮来,你们哪是学剑的,个个都是佛门大师吧?这还做饭,正经能把五星级大厨急死。去,帮我去厨房看看水开了没,水开了好下面。”
“早餐就吃面?不太好吧,师妹们都是把昨晚剩的煮成菜粥吃的……”
“我煮了,你提到猪圈喂猪去吧!”
“胡闹!那明明是人吃的东西,怎么能喂猪?猪饲料应当以粗饲料为主,适量添加青饲料、蛋白质和矿物质……”
“是啊,猪吃得比人吃的还好呢,你们门派是养人的还是养猪的?我告诉你,人能吃的猪肯定能吃,我买杂交水稻资料时,售后送了我古代立体养殖方法,里面写得清清楚楚,猪食就是那么煮的,我还能跟你们一样瞎就和?算了,我的蒜也捣好了,自己看去得了。”
萧大师抱着铜臼回了厨房,自己揭开大锅的锅盖,看看水开了,把案板上的面条下到其中,拿筷子搅了两下,又从锅里舀了一碗开水烫了碗碟。褚掌门揭开另一个锅盖,看到里面煮的白菜豆腐粥正咕嘟着小小的气泡,味道之清香比师妹平时端上来的更甚,拿勺舀了一小勺尝尝,确实也挺好吃,便问萧大师:“真不能吃吗?比我平常早点吃的还强呢。”
听了这话,萧大厨开始可怜他和他的师弟师妹们了,这也叫江湖大侠,过得都叫什么日子!大厨于是自己动手,把菜粥倒进了盛泔水的木桶里,一把推给褚掌门:“快去喂猪,猪吃饱了咱俩就能吃了!”
什么叫猪吃饱了咱俩就能吃了,难道我这个掌门还不如头猪?褚掌门闻着菜糊的香气,默默腹诽了两句,还是把它提到了猪圈旁,倒进了石槽里。两头新买的大肥猪挤开被他们养成了瘦型猪的老住户,摇头摆尾地吃了起来。褚掌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了望瘦猪,又想到自己也快被养成了瘦肉型,就把已经有了饭吃的猪放到一边,提着桶到井边涮了涮,又回厨房看萧大厨弄了什么。
萧大师不愧是关屋里研究了近一个月大众菜谱的人,褚掌门再进厨房时就闻到一股浓香扑鼻而来,灶旁桌子上已摆了几个小碗,里面盛着不知什么菜,萧大师亲手在锅里挑出面条,放到一个盛着汤的小盆里,也端到桌上。桌上还有两碗早已摆好的碗筷,和方才盛了蒜泥的小碗。
看见褚掌门的眼几乎跟着他的筷子走,萧大厨心里那叫一个骄傲,亲手给他盛了一碗面条,浇上勺找了半宿才找出材料熬的猪肉虾皮卤。仗着褚掌门刚下山买菜,还买了几篓鸡蛋回来,卤里面也飘着一丝丝只有毛线粗细的蛋丝。
不仅有卤,萧大厨还把新买的青萝卜和白萝卜切成了细丝,煮了一小把盐水黄豆,切了面筋丝炸成糖醋面筋,一样不落地给褚掌门铺到面上做菜码。都搅和匀了才递给他:“尝尝,还可以加醋和蒜泥。要不是你们厨房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打算炸果子煮馄饨的,哪能早晨就做面吃。你慢慢吃着吧,不够我再煮。”
褚掌门没空听他介绍,已经大口地把面条吃下去了半碗,筷子还不断伸向酥脆的糖醋面筋。把面筋都吃空了,碗里面条也见了底,褚掌门才想起来一件大事:“要是我师弟师妹他们知道你连肉都会做,会不会怀疑你是假和尚?”
“管他的,让我天天吃白菜豆腐我才宁可死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宰羊,咱们涮羊肉吃啊?”萧大厨已经炸出下一锅面筋来,正烹着糖醋汁,满心满眼都是对肉食的渴望。褚掌门没有擅自处置家畜的权力,无奈地叹道:“得问尹师弟,花钱的事都是他管。我现在还在养伤期间,估计就是伤好了也只能带着师弟们练武,古代的帐本我也看不懂,江湖上的事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敢开口问他们。”
这也混得太惨点了,萧大厨鄙视了他一阵,想到了自己的主意:“算了,我过些日子想法把那半座山买了,然后找人建玻璃加工厂,到时候想吃猪肉吃猪肉,想吃羊肉吃羊肉,你实在吃不下去这儿的东西了就去找我。咱俩不要合伙吗?工艺上不用你,你不是掌门嘛,没事带着我的玻璃制品和别的门派来往,替我打个广告就成。”
褚掌门正有心造手摇玻璃洗衣机,俩人一拍即合,万丈光辉地展望了一阵未来,就着那点创业激情把自己的早点吃完了,褚掌门就出去叫师弟师妹们起床吃饭。萧大厨给褚掌门煮面那是出于同志情谊,却没打算当天脉剑宗的专属厨师,把擀好的面条拿布一盖,就回自己屋里参详玻璃制造法,顺便算他盖厂的成本去了。
师妹们没想到还有田螺大师替她们做早点,虽然有些吃不惯捞面,却也都高兴能省一餐的活,没有一个管卤里还有肉的。就是师弟们也都是不讲口腹之欲的人,不管卤里放的是猪肉还是牛肉,都能一视同仁地大口吃下去,没人往和尚不能做肉食上想。
赵师妹毕竟年纪小,每天做菜做饭的也嫌烦了,吃罢饭一面收拾桌子一面跟褚掌门说:“要是萧大师能常在咱们这儿住下去就好了,我们姐妹也能和他学学这样好手艺。不过,可惜他是个和尚,若是……”
“若是还了俗,师妹就要嫁他么?”徐师妹倒水回来,正好听到赵师妹春心萌动,笑着打趣了她一句。赵师妹红着脸答道:“师姐胡说什么……”扭搭扭搭就出了厨房门。
这说话,这态度,这不就是典型的少女怀春的模样吗?褚掌门如遭雷殛,脸色刷地就暗了下来,顾不上别的,抹头就跑到了萧大师房里,把门死死关上,捂住他的嘴压到床上,低声说道:“你,你可不能引诱我师妹犯错误啊!”
萧大师猛然被人压倒在床,一下子就懵了,惊悚大过怒气,都忘了抵抗身上的施暴者,不怎么有底气地说:“你说什么,我干什么了?你师妹……你个不讲理的,你师妹我通共就见着过一眼,我能引诱她什么啊!”
褚掌门也要防着外头的师妹们,小心翼翼地压低嗓门:“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我赵师妹好像看上你了……你不能引诱她早恋啊。我一共就这么两个师妹,还打算把她们嫁给我师弟们呢。不行,你长得太好看了,剃了秃头也不安全,这可怎么办,你说我师妹要真看上你了……”
看上就看上,还能怎么样?萧大师自忖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质出尘前程远大,有个把小姑娘迷上简直就太正常了,褚掌门这么紧张才不正常。
难道他有恋童癖,说是把师妹嫁给师弟们都是幌子,其实他是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师妹?
太万恶了,两个发育不良的小学生而已,他居然都不放过!萧大师正义感喷涌而出,感觉有股力量从身体里涌了上来,翻身把忧心忡忡的褚掌门压倒,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骨头里榨出那个“小”字。
“说,你对你师妹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不然怎么就把我想到那一路上去了?你师妹给我当女儿都够了,我上哪看得上她去。你说我引诱你师妹,其实是你就有那个不良用心吧?”
萧大师的武功还在褚掌门之上不少,这一明白过来,就在褚掌门身上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萧大师深谙压倒之后还要踏上一万只脚的道理,把褚掌门的脸扳过来,逼他面对自己光辉纯洁的脸庞,企图感化这个走上邪路的青年。
在萧大师的佛法感召之下,褚掌门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说出了真相:“我哪能有那个用心。这事说来话长,都怪我一个姓韩的师弟,他跟蒙山派掌门未过门的儿媳妇私奔了,搞得我们很被动,就连我自己也让人家姑娘的未婚夫的不知哪个朋友捅了一刀。我打穿过来之后,再看这些师弟师妹们,都跟看催命鬼一样,我心理压力很大啊!所以我就盼着把两个师妹嫁给两个师弟,这样能出事的不就从六个一下子降到俩了?可要有个师妹看上你的话,这一下子就得多两个变数了,再加上失恋的人如果疏导不好容易走上歪路……”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连萧大师都听得混身发冷,狠狠打了个冷战。他放松了按着褚掌门的手,直起腰来,喃喃道:“难道真能走到这一步?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我……我要不还是回那个寺庙,不……总之,我还是别在你们这儿住了,这就下山买几亩地过种田生活吧!”
他抽身就要起来,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这间客房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张带着掩饰不住惊愕的脸从门外露了出来,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褚掌门和萧大师都看知道尹师弟误会了什么,齐齐面若死灰,心跳过二百。直到尹师弟大步迈到床前,迟疑地叫了声“掌门师兄”,褚掌门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尹师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尹师弟扫了床上衣冠不整的褚掌门一眼,脸不易察觉地红了一红,剑光一闪,锋刃便已抵上了萧大师的颈间。可怜萧大师压在褚掌门身上进退不得,只能死命用眼神给他打信号,叫他想法把这个师弟弄出去。
不等褚掌门说话,尹师弟就已满含杀气地开了口:“掌门师兄放心,此事并无第四个人知道,我这就杀了这淫贼为师兄雪耻!”
要了亲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喜欢捉奸的桥段
17
17、内讧 。。。
到了这重要关头,就看出褚掌门不愧是一派掌门,做大事的人,比窝在家里没有过江湖斗争经验的萧大师强得多了。尹师弟剑锋横过,萧大师吓得挡也不敢挡,身子向后便倒;褚掌门却是出手如电,两只手指伸出来夹定了剑尖,把全身真气都运到指上,死死夹着不让他抽剑。
他手上夺剑,脚下踢了萧大师一脚叫他快跑,口中瞎话也是行云流水一般随口编来:“尹师弟不可误会,我只是羡慕智深禅师武学广博,向他请教一二,并没有别的事。”
萧大师还坐在他身上,尹师弟哪肯信这翻话。只是他做人师弟的不能当面和师兄吵起来,更不能说师兄不守……道,便撤了内力,冷冷问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大师了。只是大师既是佛门高僧,应当用招光明正大,如此小巧痴缠倒不像是佛门正宗了。”
尹师弟武功虽然在屋内三人中只算最低,气势却生生压倒了那两位高人。萧大师平生没见过这样的,已经吓得忘了自己还会武功的事,跑都不敢跑了;褚掌门只得替他出头,把问题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是我缠着大师与我试招,他不肯,我便先出招逼他动手。智深大师又有事要与我商量,被我逼得无法,才与我过了两招。至于方才压制我,也只是为了让我不要一喂与他过招,好和我说些正事。”
褚掌门把自己委屈成了这样,尹师弟到底也没信,心里就觉着他是被那花和尚骗了才这么颠倒黑白。他狠狠盯了萧大师一眼,眼中光华灼灼,如同X光一样扫透他的五脏六腑,杀气毫不保留地放了出来。
萧大师虽然也是花和尚,可和豪爽大气的花和尚鲁智深不一样,他内心深处还是个单纯的文青,闹成这样心里自然是敏感的忧伤了起来。他委屈得偷偷瞪了褚掌门一眼,却不敢瞪尹师弟,双手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贫僧是佛门弟子,岂能做出无礼之举。方才贫僧与褚掌门的确是有正事相谈,只是谈到要紧处,一时忘形而已。”
说完这番话,他才想起来自己还骑在褚掌门身上,翻身就下了炕,余光扫了扫尹师弟发黑的脸庞,捡着他大概愿意听的说:“贫僧马上就下山,以后……”
褚掌门听他说得心虚,怕他再说下去,就要跟尹师弟保证一辈子不踪上天脉峰了。为了保住革命的火种,为了将来还能和萧大师一起吹玻璃造火药卖家电,褚掌门毅然挺身而出,打断了萧大师的话:“我早饭时听萧大师说要离开天脉山,舍不得与这样高人过招的机会,所以才吃了饭,就到他房中切磋武功。他是佛门中人,轻易不肯动手,直被我逼到了床边,后来为了和我商量合伙造玻璃的事,才制住我好说话的。”
可算把这谎圆了过来,褚掌门心底长出口气,装作欣喜的样子问尹师弟:“智深大师从一本梵文书上看到过造玻璃的方子,有心造出来惠及民众。尹师弟,你可知道玻璃?就是那种无色透明……”
造玻璃这种事,不是从小在穷山沟里长大,一辈子没出过几回门的真?褚掌门能编出来的。尹师弟也被这高科技的东西诈住了,一时就忘了调戏师兄之仇,跟着褚掌门的思路说道:“我记得《世说》中有一段,‘满奋畏风。在晋武帝坐,北窗作琉璃屏,实密似疏,’是不是这个?我在山西骆家坐客时也见过几次,多是摆件,价比金玉。大师是出家之人,难道也贪图富贵?”
什么?古代连玻璃都有?还让不让穿越者活了!那我要造出玻璃来,还算不算推动科学文明进步,能不能再穿一回?
萧大师闻听此言,如同冬天里浇了一桶冰水一般,心从里到外凉了个透。这么一激,他也从被捉奸、被送交法办、案底被查出、将要坐一辈子牢的恐惧中清醒过来,连忙答道:“当然不是,我、贫僧读到烧玻璃的法子,只用到沙子、芒硝和石灰这几样,根本不值钱。我只要烧出来百姓能用的东西,比如玻璃窗、杯盘之类的东西,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嗯,再说,我办玻璃工厂,也可以接纳失地农民,让他们有工作、有收入,不至于流离失所。”
幸亏他大学还要背政治,养成了什么都能上纲上线的思维方式,把想换贡献点兼挣钱的大俗之事说成了为人民服务的高尚之举。尹师弟听了倒似有所感触,身上的杀意也收敛几分,叹道:“若真能如此,也是民众之福。但愿大师早成夙愿。我天脉剑宗虽无甚财力,但既然师兄对大师义举如此推崇,不过咱们也捐赠些香油……”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褚掌门,似乎是要问他捐多少合适。褚掌门的心正和萧大师一样彷徨着、悲叹着,猛听到尹师弟问他,只茫然地点了点头:“师弟做主就好……”萧大师看他癔癔症症的,把玻璃厂得建在这附近的事都忘了,忙宣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也积攒了些财物,不敢向贵派伸手,只是希望褚掌门帮贫僧寻一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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