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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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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风》作者:麻辣不辣
文案:
 落魄的小侯爷游忆君,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真正应在了他的身上。虽是美人在侧,却只能看不能碰。唯一一个能夜夜欢愉的,还是个男人。游家的苗,从这里就真真的断下了。

兵权,还是要交的,毒,还是要解的。美人,还是要抱的。

到底是虎落平阳还是凤凰涅槃,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夜风流后的情债,要怎么去还。

晋江独家发表,喜欢的朋友请收藏作者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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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我是侯爷,我是梦虚国唯一的侯爷。

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最然人羡慕的是,我左拥右抱,还有两个站着打扇子的。

大夫人日日虔诚礼佛,祈祷我健康长寿。

二夫人勤奋练武,一心要护我周全。

三夫人最为厉害,进府一个半月,只侍奉我半晚,就已经身怀麟儿。

虽不是多么的好男风,四夫人却实打实的是个男人。

齐人之福,全让我占尽了。

我还有什么不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不用一天,填坑需要N天,存稿已过半篇,喜欢希望留言。




、第一节


定国侯的府邸,在国都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鎏金门匾,红瓦高墙,亭台楼榭,无一不和宫墙里的那位龙椅上的人一较高下。

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

大家都猜测,年轻的小皇帝或许斗不过狡猾的老侯爷,就要江山易主的时候。

老侯爷辞世了,留下了一根独苗。

定国侯。提起这三个字,走到哪也能给上三分薄面。

游小侯爷接下他爹的爵位,皇帝为表示祝贺,隔天就赐了一个美女到府上,成了侯爷夫人。

话说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办的极为破费。

百八十号人的仪仗队,从侯爷府门口一站就站到了大街的拐角处,首尾不相见。锣鼓喧天的响声,惊动了国都附近的几个城镇,差点就酿成了烽火戏诸侯的惨案。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身着喜服,头戴喜帽,何等的喜气洋洋。身后跟着扔喜钱的小厮更是不手软,一把一把的碎银子撒过马蹄底下,寓意着步步生财。有人粗略算了一下,光街上看到的这些,就不止万两可以打发了的。可想而知还有那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请的的可是江南第一大厨的班底,没有千金是置办不起一桌的,小侯爷还不疼钱的摆了六十六桌,为的就是图个吉利,花个痛快。

新娘子是丞相家的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国都里是多少公子哥眼中的尤物,只可惜连衣角都没有摸到,就被皇上一张圣旨打包送到了侯爷的床榻上,令多少怜香惜玉之人夜里恨得牙痒痒。

不仅如此,小侯爷成亲第二年,侯爷夫人没有所出。皇帝担忧这唯一的一棵定国侯家的独苗就断在这一代,甚是忧心。立马又指派了袁将军家的二小姐,下嫁于小侯爷做妾。

一时间,游小侯爷再一次登上了大街小巷的八卦头条。

平日里的那些酒肉朋友,也凉飕飕的对游小侯爷说些酸酸的话。

“忆君兄啊忆君兄,我们真是羡慕你的命啊。你说说,这国都里数得上的美女佳丽,哪一个不让你占了去。依我看,就是宫里那位,都不如你的艳福深厚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老爹,死了还能为我置办下这些,我那死去的娘亲在天上也会笑的。哎,生的不是地方啊……”

游小侯爷得意,仰着头,灌下一口烧酒,将喉咙里那口莫名的悸动淹没下去,笑得迷离。

他们哪晓得,家里的两位佳丽,美是美,却动不得。

好比一朵盛开的芬芳的花朵,吸引了众多的蜂虫前来一睹芳容。正当大家口水都要汇集成洪水的时候,花朵严词拒绝了所有的不速之客,单单留下了凑热闹的自己。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本以为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砸中了自己。殊不知花朵有自己的打算。

有自己这个游小侯爷的金字招牌在外面招摇,鼠辈中人没有几个还有胆子来找着朵花的麻烦。当然,也包括离花朵最近的自己。

游忆君想起新婚之夜的场景,眼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

“是啊是吧,小爷我命好,怎么,你们羡慕?那就下辈子托生个好胎去吧?”说罢抢过对面公子手里的玉壶,又是一口烈酒下肚。

畅风楼的雅间里,薄衣轻缕,蛇腰曼妙,游小侯爷醉生梦死在脂粉堆里,疲惫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梦里,是老侯爷那张威严且慈祥的脸。

握剑的手掌粗糙的有些吓人,但是抚摸在游小侯爷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可人。

“爹,你过的可好?你可找到我娘了?”

“呵呵,你娘她害羞,哪有这么容易找到的。不过你放心,我的婆娘,就是在十八层地狱,为父也能把她找出来。君儿,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

枕边的水滴,将鸳鸯戏水的枕巾阴湿一大片,怀里的美人也被惊醒。探向额头的手很快就收回来,立马披上一件勉强遮住躯体的衣衫跑出房间。

小侯爷怕是旧疾复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还没有出来,莫急莫燥。




、第二节

游府的后堂,外方内圆,格局很规整。老侯爷是个粗人,生平只会打打杀杀,一生之中手握兵器的时间比手握笔杆的时间还要长。这等文化事自然不是他的杰作。

老侯爷夫人是个才女,在出嫁之前喜欢研究一些边角的风水学,特特命工匠在圆形的府邸外修筑了一道方方正正的围墙,希望能够出入平安,人丁兴旺。

内圆的正中心,是个兵器房,老侯爷最喜欢的地方。

兵器房的左边,幽静的小院子,就是游忆君的寝室。成片的迎春花盛开在鹅软石铺就的小道旁。偶有几株罕见的紫兰花,也混杂其中郁郁葱葱,抽枝发芽。

小侯爷醒来的时候,中天的日头正往西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守在床边的是府上最为贴身的贴身小厮毛毛虫。

毛毛虫是游忆君在城外的乱葬岗里捡回来的,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跟着游忆君到处地里游荡,处处留情。

眼见着小侯爷睁了眼,毛毛虫立马收起吧嗒吧嗒往下落的泪珠子,委屈的就着手边的床幔子擦了擦鼻涕,“少爷,您可算醒了。”

游忆君怔怔的盯着偌大的房间,揪了揪毛毛虫的耳朵。

“你又在我房间里搜罗什么好东西了?交出来。回头让二夫人知道了,不用她新学的断骨手断了你的小爪子才怪。”

毛毛虫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少爷,二夫人现在没有再练断骨手了,您不知道?”

“那是什么?我昨儿走的时候看见她还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瞎比划,身子扭的和根麻花似的。”

毛毛虫脸颊上浮起一团红晕,扭捏的撇了撇嘴,“二夫人说,断骨手不够厉害,断了还能接,不合她的气质。现在她又在和武师学一个名叫“断子绝孙”的棍法。说是一棍子下去,保准从此再不能沾花惹草,成为第二个李莲英。对了公子,李莲英是谁?二夫人说起的时候一脸的向往之情。”

刚醒来不久的游小侯爷只觉得自己的命根子,正被一根粗壮无比的棍棒盯着,稍不留神,自己的下半生……。

“毛毛虫,二夫人可知晓我昨日去畅风楼的事?”游忆君拉了拉身前的被子,将自己的大半个脸遮住,企图再一次装死。

“少爷,您不记得了?是二夫人带了四个轿夫去把您抬回来的啊。一路上还在对着畅风楼直翻白眼,嫌弃里面的脂粉味太混,呛得人打喷嚏。这会子正在西园子里小憩呢?要不要小的去给您叫来?”

游忆君立马从被褥里跳起来,慌忙的抓起搭在一边的长衫,往身上一套,颠上鞋就往东园里跑。

李莲英?那不是太监吗虽然很出名,那也改变不了他太监的本质。想我小侯爷才十九,花丛留恋这么些年,突然剥夺了我余生的快乐,这不公平!

眼下能够保护自己的,就是佛堂里念经的大夫人。

小侯爷的寝室离东园子很近,跑了一阵就来到了日日紧闭的大门前。

“静心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尾款的玉玺更是让这普通的牌匾一下子得道升天。

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游小侯爷缓缓推开门,款款走了进去。

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虔诚的跪在软垫上,规规矩矩的磕下一个响头。

木鱼声映着响头声戛然而止。

“游郎这是求佛还是求心?”糯糯的声音,软到人的骨头里。

乌发自然的松散在背上,没有珠翠,没有金簪,连根像样的木标都没有。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施半点的脂粉,却出奇的白皙粉嫩。素衣素袍,袖口的雪梅含苞待放。这就是丞相家的掌上明珠,他小侯爷的大夫人。

“求佛如何?求心又如何?”游忆君抬眼望上去,金碧辉煌的大殿,在青灯下也显得那么神采奕奕。

“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不知游郎是哪般?”大夫人手中的木鱼再一次响起不紧不慢的佛音,一下一下敲在游小侯爷的心坎上。

“夫人说的是,我就是一愚人。只会在惹了麻烦的时候,来这佛堂抱佛脚,祈求佛祖能够佛光普照,借一点到我这一介草民的身上,渡我躲过灾祸。想来是侮辱了佛祖的本意吧?”游忆君再磕一个重重的响头,站起身,燃上三柱香,走至香炉前。

“佛经里说过,个个恋色恋财,尽是失人身之捷径;日日耽酒食肉,无非种地狱之深根。游郎还是收敛点好。”大夫人的话凭空响起,惊得小侯爷的香在手中抖了三抖,落下几缕薄灰。

“夫人厉害,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游忆君佩服的转过身,余光扫到门外的那道倩影。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还是没有出来。




、第三节

佛堂的门再一次打开,挤进来一地的金光,整个大殿一时间金光灿灿,晃的游忆君有一时间的大脑空白。

就是这空档的时间,二夫人已经一脚踏进佛堂,一手叉腰,一手将那根细长的棍棒抵在游忆君的腰间。莹白的小牙咬的咯咯作响。

“大姐,今日我就替佛祖收拾这个败类。有了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不知足,还要去花街柳巷的给我丢人现眼的。不如我就彻底了结了你,省的我以后还要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领你。”二夫人一身洁白裙装,衣摆处皆是镀金的小铃铛,走一步就会响起一串悦耳的铃声。

游忆君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站在香案前,手掌撑住身后的边缘处,咽了口口水,等待救星发话。

棍棒又朝前顶了一寸,捅到了游忆君的痛出,脸色不由得大变。

“二妹,佛堂净地,莫要失了分寸。”终于,天籁之声及时的响了起来,游忆君在心底将自己叫得上来的菩萨佛祖统统叩谢了一遍。

“大姐,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丢的可是我们的人。你就不生气?”二夫人耳上的明月环随着怒火左右晃动,划出好看的弧线。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二妹你太冲动了。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动怒。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这般不识大体。罢了,今日这佛堂你也闯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连我这个大姐的话都要不当回事了?”大夫人站起身,对着佛像拜了拜,正对上二夫人怒火中烧的小脸。

身后是金色的眼光,眼前是红艳艳的脸蛋,别有一番情趣。

丞相之女就是丞相之女。上的了佛堂,管的了厅堂。一句话,就让眼看着要拆房子的二夫人安安静静的偃旗息鼓,收起了棍棒,恶狠狠的瞪一眼强装淡定的小侯爷,愤愤不平的跑了出去。

小侯爷对大夫人的敬仰之情,更加的高涨,身后如果有条尾巴,一定要围着这个白裙女子谄媚的勾上几勾,蹭上几蹭。

“夫人方才的话,是告诉我二夫人对我的情已经到了比天高比海厚的地步了吗?”游忆君将大夫人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笑得温文尔雅。

没有回答,只是一个比满殿神佛还要耀眼的笑容。游忆君彼时觉得,自己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圣光。

小侯爷逛青楼,本来是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但是,他是谁?是梦虚国唯一的小侯爷,是定国侯爵位的接掌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侯爷的战功还挂在嘴边,这个遗孤又怎么会被人冷落。

于是乎,隔了半个月,二夫人的气稍稍顺了一点。皇帝的一道圣旨,就又传到了侯爷的府邸。

不为别的,皇帝听说小侯爷逛青楼差点旧疾复发,死在那人言杂乱的地方,灵机一动,甚是贴心的将那晚伺候小侯爷的女子,赏给了小侯爷。

这是赐婚!是颁了旨盖了玉玺的圣旨!为的是让小侯爷明媒正娶一个青楼的女子。这等细心贴心,是何等的让人心存温暖感激之情。

小侯爷接圣旨的手指都在打颤,只觉得背后两道杀人的目光,早就化作了两柄无形的利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免不了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吵闹。

二夫人是将军之女,动手能力颇强。虽然技不如人,在小侯爷那里得不到半点便宜。始终不能接受教训,动手的速度远远超过动脑的速度。

现下让她和一个青楼的女子称姐道妹,心中的小火苗更是噌噌的往上钻,额头的玛瑙坠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和咬唇破的唇瓣遥相呼应。

小侯爷待到众人散去,手握圣旨,站在大堂里,满脸的纠结之色。

毛毛虫适时的端了杯茶,上来拍马屁。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又要添一位新夫人了。这下我们府上可谓是人丁兴旺啊!四个别院如今找了三个正主,不如王爷努努力,把北园子里的主位也凑齐,我们让这国都里的老少爷们们都一边流口水去吧。

啪嗒,卷的整整齐齐的黄金帛绢摔在青石板的地上,惊起了不远处迎春树上的几只布谷鸟。

淡蓝色的天空里,悠闲的飘荡着几片白云,布谷鸟展翅高飞,在园子里传达着浓浓的春意。

毛毛虫的茶,一口没动,倒进了一旁的鱼池子里。

小侯爷无奈的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膝盖,这两天在佛堂里听大夫人敲木鱼念经,跪的自己险些真当自己是个出家人。

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啊。

小侯爷想到自己的银子,正长了手长了脚,欢快的往府外蹦跶,心口就忍不住的抽抽。

鲜少做梦的小侯爷,那夜梦里却做得异常的诡异。

老侯爷的脸,老侯爷夫人的脸,争先恐后的在自己的眼前转悠。

一会是老侯爷的奸笑,“好儿子,比老爹强啊,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姻缘,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一会是老侯爷夫人挂满泪水的脸,“我的儿啊我的儿,都是娘不好,不该撇下你自己先走了。看着你如今这么受苦,娘心里难受啊。”

游小侯爷满脸的疑惑,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真的是自己未曾蒙面的娘亲?这么的秀丽端庄,连哭泣都这么的遮遮掩掩,生怕坏了仪态。相比之下,粗狂的老爹站在身边,如同一个强取民女的山大王一样,大煞风景。不过看到老爹那找到宝的贼贼的表情,游小侯爷约莫。□不离十。

“娘,孩儿过的很好啊。不愁吃喝,不缺银子花。身强体健,最重要的是,你看,孩儿还有三个夫人。等到来年,就能给您添个大胖孙子了。您和爹在下面莫要挂心儿子,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呢喃声声,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油然而生。胸口抽搐的越来越厉害,想要一口气掏空里面的所有一般,愈演愈烈。

游小侯爷冰凉的胸口,仿佛□裸的暴露在千年寒冰之中,浑身抑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一个火热的毛毯,及时的盖在自己冰冷难耐的地方。就像脱离水域太久的小鱼,极力寻找自己赖以生存的水源。游小侯爷一个翻身,将那抹给自己温暖的摊毯子紧紧抱在怀中,最大限度的摄取上面的热度。

再热一点,再热一点,再热……

就这么温暖下去,多好。

世上有种鸟,叫乌鸦。嘴大喜欢鸣叫,性情凶猛。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被人冠上了不祥的征兆。

乌鸦嘴,更是被人所敬而远之。

游小侯爷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心里已经想好了十来种折磨府上那只乌鸦的方法。

毛毛虫的玩笑话,成了小侯爷的预言。

身后是一双水葱似的手指,昨夜还在府上的望峰亭里为自己抚一曲《高山流水》,指法娴熟,琴声优雅。

如今,那双手正游走在自己不着寸缕的全身,尤其是腰际处,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

游小侯爷面红耳赤的将自己缩在被筒里,不敢睁开眼。

“忆君,游忆君。”

游忆君,三个字,魔咒般的让小侯爷动弹不得。

多少年,这三个字从自己的生命中,由最亲近的距离,变成了最远的距离。世人皆知游小侯爷,有几个人还记得,游忆君,又是何方神圣。

“你叫什么?”一夜云雨,小侯爷明显的声嘶力竭。话语间犹显得沙哑不堪。

“伍春风。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春风。”凌乱的被褥里,一具纤瘦有余的身体,慢慢的透过绵软的被子,靠近把自己裹得如同一只粽子似的小侯爷。

他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少爷公子,这等风月场的事情,做过的比见过的要多得多。只不过自己成为琴师后,还是头一次破了自己规矩。

明知道那个喝的醉醺醺的侯爷,眼里早已经没有了焦距。盯着自己,想的又不知道是谁。明知道他就要娶第三位夫人,可见是个多情寡义之人。明知道自己这风流的一夜,或许什么也得不到。

冥冥之中,自己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同他回了房,做了这荒唐的事情。

伍春风起身穿好衣服,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绫罗绸缎,依次放在小侯爷触手可及的地方。
谦卑的抱起床边的古琴,微微一礼。“小侯爷不必自责,昨夜是小人冒犯了。趁着现在天色没亮,小的这就告退了。侯爷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的明白。”

如雪的白衫,一扫而过。小侯爷慌忙伸出颤微的手,抓住最后一丝衣角。

“你怎么会知晓本候的名号。”

伍春风的脚步一顿,“回侯爷,是昨夜您抱着小人,再三叮嘱小人唤的啊。”

“再唤一声吧。”

“忆君,游忆君。”

“做我的四夫人,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伍春风,终于来了。




、第四节

黄道吉日就是黄道吉日,宫里的天象师真不是白白吃皇粮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街上除了几只闲着无聊的鸭子正昂首挺胸的逛着大街,聊着鸭族中的新鲜秘闻,连个鬼影都没有。梦虚国从开国到今天,就没有比这个天气再糟糕的时候。

迎娶四夫人的奏折送到宫里,不到半日的功夫,皇帝就在百忙之中抽出身,无比认真的思量了一炷香的功夫,盖上了玉玺,准了。

婚期就定在和三夫人进门的同一天。

皇帝的意思是,小侯爷的爹,是有功之臣。虽然老侯爷不在,小侯爷的待遇断然不能有所差池。小侯爷从未向宫里进过折子,这第一次上书定要谨慎对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既然小侯爷喜欢这个琴师,管他是什么身份,管他承欢过多少男子,一应既往不咎。火速风风光光的嫁到侯爷府,讨小侯爷的欢心。

大红花轿晃晃悠悠的从街的两端,朝着侯爷府行进。礼乐喇叭声全都被漂泊的大雨所覆盖。吹拉弹唱的众人很卖命的鼓着腮帮子,仰着头迎着雨,奋力的吹奏早就变了音的喜乐。

道两旁隔着窗户看热闹的民众,无一不摇头叹息。

造孽啊造孽。

应了毛毛虫的乌鸦嘴,侯爷府里的四个园子,齐全了。

洞房之夜,大夫人在佛堂里继续敲她的木鱼,念她的经书。二夫人因为不甘心和一个□共同进出一个府门,早不早的回了娘家,至今未归。三夫人,佯装身体不适,早早的熄灯睡下了。
能收留新郎官的,只有那个不能对子嗣有半分益处的四夫人的北园子。

小侯爷看过这次婚礼的花销,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是一起合办,花费却分毫没有输于前两位夫人。尤其是四夫人那顶轿子,十足纯金打造,想到这,小侯爷就觉得眼冒金星。

没办法,皇命难为。

古有金屋藏娇。为了彰显小侯爷对四夫人的疼爱,为了让四夫人没有觉得比其余三位夫人矮人一头,定要为其舍得花心思。建造一座金屋,着实费力费时,不如就打造一顶纯金的轿辇,表达自己心比金坚的决心。

咬着牙,小侯爷传唤来毛毛虫。

“去,把那顶黄金轿辇给我收到我爹的兵器房里去。逢年过节的给我抬出来擦擦,上上几株香供着。”

毛毛虫呆立在场,“少爷,兵器房?那轿辇不是兵器啊?”

“怎么不是?害的我现在还在心疼难耐,十足的杀人不见血的兵器。还不快去?要不要把你也供进去?”

毛毛虫领命的一溜烟跑没了影,率领着轿夫们比抬新娘还小心的将那夜里都在发光的轿辇请到了兵器房,还很顺手的将门口悬挂着的红彩绸扯了一块,恭敬的盖在了上头。

春宵一刻值千金,收起那本伤神的账本,整理了整理残破的心情,小侯爷迈着歪歪扭扭的秧歌步,来到了北园子。

北园子在整个王府的最北端,隔着围墙就是一座不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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