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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如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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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给吴若铭一段白皙美好的颈子,吴若铭又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俯□,嘴唇碰了碰何佳卿的耳垂。
何佳卿在梦境中看到齐筠回来了,还抱着他说再也不走了,他们断断续续的亲吻,彼此叫着各自的名字,梦很甜,他不禁笑出声:“齐大哥……”
吴若铭吻着何佳卿的侧脸,越吻越无法停止,何佳卿缓缓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他的手就顺着衣领摸到里面去。
何佳卿梦到齐筠开始脱他的衣服,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幻,忍不住就呻y了一声。这声之后,何佳卿忽然很想睁开眼看看齐筠,却愣不防看到一张不那么熟悉的脸。他大叫一声,开始使劲推拒,心里霎时充满了恐惧。
听到何佳卿的哭泣,吴若铭就吻住他嘴唇,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衣服扯开,双手大力在他身上抚摸着。
何佳卿不住流泪,他害怕的要死,他极其厌恶这种感觉,除了齐筠意外的第二个人这么对他。他挣扎着,推开吴若铭的脸,叫道:“走开,不要碰我——”他在心里不住的呼唤:“齐大哥,齐大哥!你在哪?齐大哥……”
吴若铭一开始也并不是很想对何佳卿做什么,但看他躺在这里无依无助的,他就心口发热,忍不住就想碰一碰他。他年轻的时候不算正派,也玩过不少长相漂亮的少年,结婚之后,或者说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都活在压抑之中,他心里都是愧疚,即使是现在,他也是既有满足感又有极重的负罪感,却根本无法停止。
这男孩很美好;可是美好很快就要不存在了——美好的东西不就是用来拥有的么?
何佳卿抓着裤子不愿意被吴若铭扒掉,可是毕竟在力量上比不赢吴若铭,吴若铭脱了他的裤子,一只手按着他的手,一只手就覆到他□上。何佳卿想死的心都有,他死死咬住嘴唇,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哭道:“不要这样,我求你,吴叔叔,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他哭的声音嘶哑,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咳嗽着:“求求你——”
听到他的哭声,吴戈也在外面拍着门,大声喊道:“爸爸,爸爸!”
何佳卿的叫声透过门板,在整个屋子里响着,他叫着,像是很痛,但是吴若铭仅仅是揉弄着他的□。
吴戈吓的哭起来,两只手不住拍门,还拿头顶,边叫:“哥哥出来!爸爸!爸爸!”
何佳卿觉得□刺痛,他没有半分快感,只觉得心痛如死。吴若铭压着他的腿,制着他的双手,他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想起那一天早上起筠无奈伤心的表情,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他咬紧嘴唇,嘴上都出了血。他开始颤抖,两只眼睛里黑漆漆的,却越来越没有生气。
吴若铭脱了自己的衣服,何佳卿竟然不挣扎了,他轻而易举的抬起他的腿,想要去亲他的脸,何佳卿还是一动不动。吴若铭亲到何佳卿唇上,触感一片冰凉,且僵硬。何佳卿睁眼看着不知道哪里,眼睛里面也没有眼泪,什么都没有……
吴若铭迟疑一瞬,把手伸到他鼻子下方,却猛然跌下床,衣服也来不及穿,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吴戈扑倒在地上,站起来见何佳卿没穿衣服躺在床上,他也爬到他身边,抹去他嘴上的血,擦在床单上,拿他的衣服盖住何佳卿,捏着何佳卿的一只手,叫了声:“哥哥。”没人回应他,吴戈再接再厉,不停叫着:“哥哥,哥哥……”
吴若铭冲了一身冷水,又回到房间,平静下来的他又再一次探到何佳卿鼻子下方,之后他就快速穿好衣服,抱着何佳卿跑出了门。
吴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还坐在床上,坐了好久,他爸爸都没有再把何佳卿抱回来。
他坐了也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房间越来越昏暗,他早已经哭不出来了,额头上还有胳膊肘上都是磕伤,他也不知道疼。屋子里还开着空调,一个人的他,冻得身体冰凉。
他想要离开这里,可又不知道去哪里,这里又冷又黑,他开始颤抖起来。
黑暗中有什么地方亮起了一道光,不过完全没有吸引吴戈的注意力,那光芒持续亮着,有什么在震动着,越来越急切,却让吴戈越来越不安。
那是何佳卿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吴戈捡起来本来想丢的远远的,却又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屏幕上一个人的头像闪烁着,每震动一下,都好像要更急迫几分。
吴戈按了接听键,听见那边的人用疑惑加忧心的声音问着:“乖宝?”
吴戈想了想,张口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他:“哥哥起不来,爸爸带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一个番外,于是就这样了,终于快完结了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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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黎明前的黑暗
那边有一刻的时间静止,吴戈听着那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声,道:“你能带我去找哥哥吗?”
齐筠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乖宝,他的小猪一定没事,只是贪睡不想起来而已。可是到了吴戈的家,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以及吴若铭没有来得及给何佳卿穿上的衬衣长裤,他差点也坚持不住,只觉得他的心好似被谁狠狠剜了出来。
他没有愤怒,只有无止无尽的痛苦跟悔恨,如果他手里有枪,最想做的就是一枪打死自己。
可是即便他死,他再痛苦,也比不上何佳卿在那一刻的无助吧?
吴戈站在墙角,极力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齐筠一步步朝他走去,他一开始头是低着的,随着齐筠的靠近,他渐渐把头抬起来,迎着齐筠的目光。八岁小孩的眼睛很明亮,眼珠漆黑,里面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他似乎在告诉齐筠——一切都是因为他。
可是一个小孩又有什么过错?齐筠不是不想迁怒,但是比起迁怒,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比这个重要的多。
他牵住吴戈的手,要带他离开这空荡荡的屋子。
吴戈突然开口道:“血是哥哥嘴上的,他肯定很痛。”
齐筠低头看了吴戈一眼,吴戈迎着他的目光。
齐筠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嗓子还被庞大的痛感堵着,清了一下嗓子,他只是拉着吴戈一起离开。
小时候路恒生过一场怪病,他的头发掉光了,十多年都没有再长一根头发。近些天,他的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又开始像雨后春芽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半个月的时间,脑袋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刺毛了。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对于路恒,这就是枯木逢春,恩同再造。他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不管找哪个医生,都要絮絮叨叨讲那几年他有多么自卑,逼着那些医生说“他很健康”,“以后头发也会长”,“再也不会掉头发”这种话。
这天他吃过中饭因为天热,就那水冲了一下头,没想到用毛巾一擦擦掉不少头发,吓出他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就跑医院去了。他打车过去的,到医院门口还没下车,一辆车就横到他前面,车上男子下来就抱住一人往医院里冲。他视力不错,一眼就见到那男人怀里的人两腿光溜溜,小腿纤细又白皙。天热头发也掉了,他颇有些烦躁的丢下一句:“大夏天的玩火可真要不得。”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跟一比较熟的医生在办公室里耗了一下午,办公室里清爽又凉快,路恒差不多都忘记了掉头发的事情。小医生敢怒不敢言,时间下班了也不敢走,不停用手拨着眼镜,其他医生也都怕了路恒,也在办公室里陪着。路恒一看时间七点多了,他肚子有点饿,就暂时放过了他一马。
看着他大摇大摆出了办公室,那戴眼镜的小医生狠狠拍了下桌子,骂道:“流氓,土匪!人渣!头发掉光了最好!”
路恒听见了小医生的跳脚,他又扭回头吹了声口哨,给全体医生们看了个单独竖立的中指。
路恒晃晃荡荡在医院里乱逛,想在吃饭前看看谁比他更惨,照例去表示一下他的心意,然后就逛到了病房走廊,有门打开的他就进去瞄一眼。看了好几个病人都是癌症的,路恒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就站在门口为他们默哀了几分钟,然后又跑去重症病房。
走道上过来两个护士,其中一个好像是护士长,年龄有点大了,一边走一边叹息:“这孩子怎么也没个亲人联系,把他送来那人不是他父亲吗?”
小护士道:“不知道,他也没留下联系方式,把人丢到医院留了一张卡就匆匆忙忙走了,应该说是逃走的,就像是终于甩脱了什么一样。那小男孩还挺好看的,不过来时好像连衣服都没穿多少,身上还青青紫紫的,不会是受到了那什么不正当的伤害吧?现在这社会上乱的很,有些变态也多,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护士长及时制止了她,说道:“他已经够可怜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来,我要是他父母,都要心疼死了,你就不要再提那种不好的设想。”
小护士也叹息道:“是啊,看张医生的脸色,手术似乎不太理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熬过去呢。”
路恒心想,谁这么可怜?那他应该去慰问一下的,于是就带着一脸着急,跑去问护士长那个生病男孩在哪。护士长虽然满脸疑惑,但看路恒的表情不像假的,于是就给他值了方向,还要自己带他过去,路恒当先跑了。
玻璃隔开的监护病房外,路恒惊呆了,他以为那两个护士说的是个小孩,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他认识的人!
他想也不想的就拿出电话,准备拨号的时候却又犹豫,再三想了想,他把电话收回兜里,跑到远处找了个角落蹲着。
打电话吧,本来已经快好了的那个人估计又要发飙,不打吧,看着病房里身体连接着仪器的那个“小孩”,路恒又于心不忍。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何佳卿出事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他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何佳卿了,难道他跟他那个男朋友分手了?
难道是因为分手,“小孩”何佳卿想不开,所以病就发作了?
路恒越想越觉得可能,他又跑的远了一点,拿出手机偷偷给黄毛打电话,问他:“你在老大身边吗?”
黄毛奇怪的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路恒笑道:“没什么,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黄毛也跟着笑:“老大不在——”后边的才怪还没有说出来,路恒已经挂了电话,然后他身边的向川电话又响了。
电话一接通,路恒就急切的说:“老大,何呆瓜跟他男朋友分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声音很大,不仅向川听了心惊,黄毛也一脸震撼。
向川把电话一摔,随手在腰上别了把枪,一句话不说就出了门。黄毛本想跟着他一起,但他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又不敢挂断,等向川走的无影了,他才接听电话。
齐筠什么信息也没有,就挨个大医院找,他浑身都是汗,紧张和害怕让他不能停止脚步,等终于找到何佳卿的时候,已经距离他出事过去了八个小时。何佳卿在病床上躺着,又隔着玻璃,孤零零的,齐筠松开吴戈的手就要往病房里冲,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用一杆冰冷的枪抵着他的腰,声音比枪还冰冷,道:“退后。”
齐筠扭头和他对视,只听他又开口说:“那时候你在哪?”
那时候他在哪?他还在路上,想着回来给何佳卿一个惊喜。可他回来后只看见空空的房子,他等了一会儿,手抓饼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开始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他也不知道他在哪,他不知道去哪找他,他担心的要死……
向川又冷冷的问:“你在哪?”
齐筠骨鲠在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向川满脸嫌恶,恶狠狠道:“你根本不配呆在他身边。滚开这里。”
齐筠不走,他想进到里面去,可是不仅向川拿枪抵着他,值班医生也不让他进去。在他过来之前,向川已经拿枪指着值班医生,质问他们为什么只把何佳卿放在这里,为什么不继续救治。值班医生现在还胆战心惊的,根本不敢说他们什么方法都已经试过了。
齐筠身后跟着吴戈,向川原本还在怀疑何佳卿出事的真实原因,这时候完全不相信路恒的说辞了。他放开齐筠,转而又走到吴戈身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冷声问道:“他这些天都在你家里?”
吴戈愣愣的看着他,齐筠跟路恒也朝他们那边看去,路恒躲在角落里不敢动,齐筠倒是准备过去叫他把吴戈放下来。谁知道吴戈嘴唇动了动,开口道:“爸爸把哥哥抱进房间,哥哥疼的直哭,我进不去,我叫哥哥,哥哥也不理我。”
向川几乎在刹那间理智全无,又把吴戈提起来几分,大声道:“他怎么疼的直哭!”
路恒看到齐筠都出手搭到老大身上了,连忙也跟着跑过去,劝道:“老大,你小声点,他还是个孩子。”
他不说还好,向川听了他的话,一个大力把吴戈丢在地上,枪口重又对准齐筠,几乎都要立刻扣扳机了,他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极大的愤怒,怨恨齐筠拥有了何佳卿却又不好好照顾他,怨恨那个让何佳卿疼的哭的人。他不迁怒孩子,他也无法替何佳卿杀了他喜欢的人,怒火无从发泄,他感到自己都要爆炸了!
向川眼睛赤红,齐筠又何尝不是呢?他有很多想法,可都是杂乱理不清的,能找到的最清晰的想法,就是:“如果他不能活,我也会死。”
他连骨头都是疼的,全身没有哪一处不疼,他也极其无力,说了一句话之后,他见向川的眼神都想将他直接吞灭,他也不想再刺激他,只把陆恒拉起来的吴戈揽到身边,到病房前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人。
向川胸膛急剧起伏着,煞气冲天,盯着齐筠后背,他扬起下巴,深吸一口气,转身却离开了。路恒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向川脚步一顿,眼神阴鸷无比。陆恒打了个哆嗦,挠挠头拐到卫生间去了。
在卫生间门口路恒手机响了,这时候医院四处无人阴森冷清的,路恒又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跑到离卫生间很远的大厅,接电话。
黄毛在电话里很小声的问:“老大在吗?”
路恒想着向川临走时那个令他寒颤无比的眼神,道:“不在。”
黄毛又问:“今天的事情很严重吗?”
路恒干笑一声,反问:“不知道多严重才算严重?”黄毛也干笑,路恒道:“小孩被侵犯了,生命迹象微弱,能不能过今晚都不知道。老大他,很想找人给他偿命,你别去撞枪口。”
黄毛持续干笑,末了,不知所谓的叹了一声:“老大就是太重情。呵呵。”路恒回应了他一个呵呵。两人沉默了十多秒,路恒说道:“没事就挂了吧,我去看看情况怎么样。”
拿着电话,黄毛在门外站了一会,听见房间里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真不想进去。
那个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旁边戴眼镜的人把眼镜取下来,一看黄毛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这人仅仅只知道差点酿成大错,却不知道事情差点无法挽回。
杨兮风有每天问一下向川动向的习惯,作为他的舅舅,虽然杨兮风并不十分喜欢那个外甥,但是已经过世的向川的母亲毕竟是他妹妹,他有义务照顾妹妹的儿子。今天他刚打完电话,这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就过来了,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对杨兮风说了,一边说一边继续喝酒,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杨兮风把两件事合在一起,觉得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于是就站起来又跟黄毛一起走出门外。
黄毛很少有正经的时候,这时候他有些忧心忡忡,道:“老大绝对不会放过伤害何佳卿的人,他迟早都会查到是谁,可他并不知道——怎么办啊,要跟老大说出实情吗?”
杨兮风不假思索道:“不要告诉他,他太容易走极端了。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会安排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他找不到人,这事,这样过去就算了。”
黄毛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他也有些愤怒,狠狠砸了一下墙壁,道:“要是那时候一枪打死了何佳卿,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杨兮风一手搭在阳台上轻点了几下,笑了笑,道:“这就是因果。”
说完,杨兮风就进屋了,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着,吩咐黄毛:“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守着,明早把他送走。”
黄毛答应了,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决定。
午夜两点十分,病房外的吴戈有些坚持不住,他靠在齐筠身上却不肯闭上眼睛,齐筠就蹲下来,让吴戈躺到他怀里睡一会。
吴戈眼睛才闭了不到两分钟,听到脚步声,他又马上睁开来,在齐筠怀里乱动着。齐筠见来人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摸样比较白净,戴着黑框眼镜,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很沉稳。这时候齐筠只担心着何佳卿,根本没心思仔细观察别人的长相,看医生要进病房,他也赶紧站起来,抱着吴戈走到医生跟前。
医生推了推眼镜,道:“你们最好不要进去。”齐筠一咬牙,又抱着吴戈退到后面的墙上靠着。
齐筠低头叹气的功夫,那医生已经进到病房里面,还把手伸进裤兜里。在齐筠怀里的吴戈突然间叫了一声:“哥哥!”齐筠赫然抬头,随手丢下吴戈,猛的踹开病房门,对准那医生就狠狠扑了过去。
枪声响,医院的寂静被打破,那一枚子弹打到了墙壁,白花花的粉末直往下掉。
这一声枪响引来了几名护士跟一名医生,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睡觉的路恒也直接从椅子上掉到地上,他心里预感不对,慌忙跟着护士医生往声源跑去。
而此时,齐筠已经把那名行凶的医生制服住了,反扭着他的双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来的医生赶紧对护士道:“快去报警!”然后他快速冲进病房,察看病床上的人的情况。
赶过来的路恒一见情势,也大叫了一声:“不准去!”
医生护士都被吓到了,齐筠踹了一脚手上压制的人,他自己也在极力压制着怒气,问了声:“为什么不去报警?他想要谋杀啊!”
路恒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他耍无赖道:“就是不准去,还没搞清楚情况!”
齐筠脚底踩着把枪,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气得不想跟路恒说话,又狠踹了那人几脚,还是觉得这人太过于恶毒,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在他脸上也加了一拳。
这时候医生说了一声:“都别吵了,病人情况不太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齐筠一瞬间不能自已,松开那人,冲到医生跟前,几近疯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会不好!他怎么能不好!”把医生推搡得站立不稳,他又跪倒在床边,霎时泪如泉涌,喊道:“乖宝,你醒醒,别睡了,我们回家了,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你醒醒……”
而这时候,枪声又响,吴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进了病房,他一直盯着地上的那把枪,还要蹲□去捡,那边得了自由的那个人也在动作。两人同时摸到枪,也不知道谁动了扳机,手枪走火,子弹一下子射到那人身上。
吴戈惊叫着往后倒,路恒也叫起来,虽跑的快,却完全没有办法阻止那个人的跌落。
路恒大叫着:“医生!医生!”
那人推开他的手,轻轻一笑,艰难的说:“死人妖……人世间的事情,真的好复杂……”
路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了张口:“黄——晓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夸张的勾起来,就跟他一贯的笑容一样。
病房里一时很混乱,医生赶紧又叫了一大批人来,送急救的急救,隔离的隔离,忙的不可开交。
路恒眼睁睁看着黄毛在他眼前咽气,他自诩是见过生死的人,却还是无法相信。他开始后悔给向川打那个电话,他虽然不知道黄毛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但是跟向川脱不了干系。黄毛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在少管所跟向川相识的,而黄毛从小就跟着向川,虽然他一向疯疯癫癫的,可他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向川好——哪怕违背向川的意愿。
他在犹豫,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向川。
他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老大现在还在气头上,估计什么也不会听的吧。
第七十一章再见,从前
从噩梦中醒来,吴若铭头疼欲裂,他躺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
而且这里也没有人,安静的就像是地狱。他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门口,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清醒,一下子跌到在地上,门牙都跌断了一颗。
黎明前,天空最是昏暗,因为要从暗到亮,必须要历经极大的磨难,那样光明才是人们所盼望的。
他在楼下花坛边坐着,喘口气。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半根烟。他索性扯了根草,含在嘴里嚼着。
这草开始有点甜,可是嚼着嚼着就苦了。
他也说不清这叫什么。
人对于过去所做的事情不会没有一点追忆,也不可能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都是对的。
罪恶感就像是魔鬼,时时刻刻附着在他身上。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他才能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说出来也好像是放出了他心里的魔鬼,只要他诚心认错,魔鬼就会饶恕他。
可是,当他第一次把过去所做的事情都朝一个人倾吐了之后,原以为会幸福美满的婚姻,骤然间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再也无法补全。
太过喜欢就会犯错吗?
六点过一刻,他坐不住,开始往街上走。
七点,他不知道在哪一条街道,漫无目的。
八点半,他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现在的妻子打来的,叫他去公司签离婚协议。
他一直等到九点,才拦了辆车,往公司的方向去。
刚进到一楼大厅,吴若铭就见到刘怡倩远远的朝他走来,他准备对她笑一笑的。谁知道从一旁走过来一名年轻人,那年轻人嘴唇紧紧抿着,莫名的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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