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同人之无巧不成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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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思弯了完眉眼，重新把视线聚集到正踢蹬着小腿在护士怀里哭得起劲的儿子，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冷冰冰的产房因为有他一树一树的花开，燕在梁间呢喃。倘若你不是一个母亲。你不会相信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小人儿，他就这样轻轻地降临，然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开始对你微笑。他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的四月天！　

90儿女忽成行中
贺哲迅：香港大名鼎鼎的贺家二公子；他是爸爸妈妈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宝贝；具体而言他爸盼了几十年，他妈盼了两辈子。他是他爸的老来子；父子年龄相差60岁；他妈妈也称得上高龄产妇。他出生前因为他爸爸脑袋一拍种种中二虐心不靠谱在妈妈肚子里过了一段“艰辛（贺峰语）”的日子；他出生在他爸对他妈又爱又怜又愧疚恨不得预支下辈子赔偿的黄金时期。投胎投得如此有技术，搁谁眼里都应该是泡在蜜罐里的孩子；更应该是从一个可爱的北鼻变成一个可爱的正太再变成一个可爱的小绅士最后变成一个至少比他大哥靠谱点的小帅哥才对。
可惜贺哲迅小盆友打从娘胎里起就表现出了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特质：平时种种小折腾让你提心吊胆偏偏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让你很也不是爱也不是贺峰就经常在夜深人静搂着老婆甜蜜入睡的时候感到手臂下一阵阵波涛起伏，惊慌失措地拉开灯一看，嘿！小家伙正在里面翻山倒海呢，累得贺爸爸失眠了好几夜有没有？康家人也经常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雅思里忽然就像钢琴键一样跳起舞来；骨碌从这边滚到那边骨碌又从那边滚到这边；玩得high了控制不住精度就会一脚踹在妈妈的肋骨上，让雅思抱着肚子哎呦个半天。所以你可以理解在雅思发豪言壮语要自然分娩的时候，贺峰一边说“一切都听老婆的”一边沉着一张滴水脸的原因了吧？（从地上爬起来的白筱柔眼泪汪汪地拉起了贺峰的手，深情地道：“理解万岁！”）
雅思生产那天，从贺峰到白筱柔，从贺哲男到康青杨，从高长胜到田锐，从雅言到雅瞳，所有人都是提了一百二十个心。贺峰甚至包下了临近的两个病房，准备做长期抗战的准备。让人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是，这些准备全部白瞎了，小讯讯折腾了亲友团三个小时就用高亢的哭声宣布了他的到来。
雅思再次肯定这个宝宝是上天送给她的奇异恩典，她从力竭昏迷中醒过来就感觉胸脯胀痛，宝宝只是轻轻一吸就可以听到咕嘟咕嘟的吞咽奶声，连医生都说在她这个年纪还能有这么好这么快的奶水确实不容易。迅迅从娘胎里出来就体现了小吃货的本质，据贺峰说他刚把小儿子抱在怀里就看见他歪着脑袋像小鸟一样张着小嘴巴左搓搓右搓搓地找奶吃，找一会找不到就委屈地哇哇大哭，哭一会就再重复一遍。贺峰当时只觉得满心欢喜，很快，夜里他就领悟到了吃货的威力，那就是超乎寻常的持续了几乎整整一夜进食**。因为有侧切伤口，雅思暂时不能翻身，于是你就看到贺峰小心翼翼地抱着新生儿子帮助宝宝和妻子找好位置让宝宝吮吸一会，像勤劳的工蜂一样一会抱到左边一会抱到右边。白筱柔和康青杨想搭把手都被正在兴头上的新爸爸拒绝了。可贺峰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再加上一天大喜大悲的煎熬，到了凌晨四点多以后不但眼睛下两团青黑连手都是哆嗦的。雅思看得又心疼又纳闷，上一辈子迅迅没有这么缠人啊？心里正纠结成一团毛线，小讯讯睁开了溜溜圆的黑眼珠看了爸爸一样，接着红红的小嘴唇就把爸爸的小指头含在了嘴里。贺峰被小儿子那软绵绵温热热滑溜溜的小嘴一含，满身的疲惫全长着翅膀飞走了，原地复活豪情万丈地投入到工蜂角色中。
小讯讯还没出生他爸爸就在贺家大宅和半山别墅分别修建了近万尺的儿童房。婴儿床、童话乐园、各种玩具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儿童游泳池！更不要说他爱心泛滥的外婆、外公、阿姨、姨丈、哥哥们送的各式豪礼了。像大姨就很贴心的送了一套看护装置，一套安在儿童房一套安在主卧，这样一旦宝宝哭了父母就可以第一时间去看护。让人再一次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是，这些准备全部白瞎了。从医院返回半山的第一夜，小讯讯就把父母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在保姆小心翼翼地把他哄睡后，贺峰和雅思正要诉诉衷肠就被监护器里传出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打断，忙不迭地跑到儿童房，只见保姆满头大汗地晃着宝宝，可宝宝还是一点也不买账地放声大哭。雅思把宝宝接过来，一边走动着轻拍一边哼二哥，宝宝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又睡着了。夫妻俩把宝宝放在婴儿床上又回到主卧，也没了柔情蜜意的心情直接洗洗就睡了。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就又被哭声唤醒，如是再三，雅思投降地陪宝宝在婴儿床上睡了一夜，于是世界安静了。第二天晚上，独守了一夜的贺峰黑着脸把娘俩都提溜上了主卧，宝宝动了动头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满意得吐着泡泡睡觉了。一把揽着老婆儿子的贺峰忽然有种世界圆满了的感觉，嗯，虽然白瞎了许多布置，不过这样貌似也不错，就先这么着吧，等宝宝满月了一定要让他自己睡儿童房！
愿望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干。雄心壮志的贺爸爸一次次败在儿子的鬼哭狼嚎和妻子可怜巴巴的眼神下，从一个月变成三个月，从三个月变成六个月，当宝宝八个月的时候，都快忍成忍者神龟的贺峰终于爆发了。鉴于贺哲迅小朋友、是个驴脾气，三番五次地闹，非要和妈妈在一起睡不可。屡战屡败的贺爸爸制定了新的战术，先顺着宝宝的毛摸了摸，让宝宝和妈妈一起在儿童房睡了整整三天稳住宝宝，接着第四天趁宝宝睡着让雅思悄悄撤退换保姆上，一星期后更是硬拉着老婆去法国度了三天假。于是在爸爸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下，明白了听爸爸的话还有可能隔三差五和妈妈睡一觉否则就真的要隔三差五驻扎外婆家的宝宝无奈地妥协了。爸爸真讨厌！贺哲迅咬着小手绢，小孩子真难伺候！贺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永远不要小看熊孩子的记忆力。对爸爸强行分开自己和妈妈的怨念导致迅迅开始说话的时候第一个喊的是“妈妈”，第二个喊的是“哥哥”，喜得贺哲男把他抱起来飞了几次高高然后昏头昏脑地买了一屋子的礼物，就是不肯喊“爸爸”。妒忌得眼珠都红了的贺峰最后不得不用三个冰激凌和一星期的和妈妈单独睡觉的权利才哄到了那宝贵的一声，事后还因为给迅迅吃太多冰激凌拉对子被雅思罚睡了一星期客房。贺峰看着一边和雅思卖萌准备和妈妈一起睡一边示威地向自己扭屁股的小儿子，深深地郁卒了，默背起鲁迅的名言：“在家里，总闹得我静不下，我希望他快过二十岁，同爱人一起跑掉。”
迅迅两岁的时候就能说成句的话了，虽然有时候说得还不太清楚。这年夏天，雅思参加完雅言倡议的“甩开黏人虫老公”的三姐妹欧洲旅游后刚进家门，就受到了一个星期没见的宝贝儿子口水加香吻的热烈欢迎。雅思一把抱起越来越沉甸甸的小吃货，高兴地在他脸上又亲又咬。：“迅迅，有没有想妈妈啊？”
小男孩口齿不清的道：“想啊，迅迅最想妈妈了。”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看贺峰，忙加了一句；“爸爸也想。”
雅思笑吟吟道：“martin，我们迅迅还是小孩子，你就把他教的这么甜言蜜语的？”
贺峰笑道：“这可不是我教的。我们迅迅对美的鉴赏可是天生的。”被间接拍马屁的雅思笑靥如花。迅迅也确实是个天生爱美者，见到美的帅的就甜甜地叫“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看到他觉得不好看的就扭过头装作看不到。所有亲戚里女的他最喜欢雅瞳，男的他最喜欢贺哲男。每每看到他一手拉着一个，雅思都在心里大呼庆幸，幸亏二姐早就结婚而贺哲男也在今年和沈之橙跑完了恋爱长跑，否则还真没准被迅迅给撮合了。
爱美的迅迅小小年纪就展现了非凡的美术天赋，除了自己画画外最喜欢的就是给各种连环画上色。贺峰为此几乎搬空了世面上的连环画，贺哲男特地从韩国定制了一支取色笔，这样无论任何时候迅迅看到了心仪的颜色，只需要将笔头靠近它，然后简单扫描一下，颜色的数据便立即传送到取色笔中，随即，内部的处理芯片便会控制墨盒进行精确调色，这样就能从笔尖画出同样的颜色了。有时候雅思换衣服迅迅也会在一边叽叽喳喳，这两件配好看，妈妈穿这个！他还会翻着被自己上了一遍色的童话书很小大人的对贺峰和贺哲男说：“真可惜我没有妹妹，否则我就可以把她打扮得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了！”贺峰就指着贺哲男大笑，算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一天贺峰带着迅迅散步，遇到一只猫。猫和儿子都站住了，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儿子走开，对贺峰说：“猫比狗好。”贺峰好奇地问为什么，迅迅想了想说：“不因为猫像女孩子。”贺峰回头看看，那猫居然还在那里，扭着头看他们，状甚娇媚，头上是一棵形状很美的小叶榕。贺峰想了想蹲下来问儿子，：“你很想要个小妹妹吗？”
“哥哥也很想。”迅迅用力点了点头苦恼地道：“哥哥说我知道我是男孩子的时候可失望了。”
“那你生气吗？”贺峰小心地问。
“当然不，要是你再给我生个弟弟，我一定打他的屁股！”迅迅毫不犹豫地道。
贺峰低头抓草。
迅迅三岁的时候他想要一个小妹妹的愿望得到了实现的可能，因为妈妈终于又怀孕了！
“妈咪，你肚子里的会是小妹妹吗？”迅迅好奇地摸了摸雅思的肚子。
“现在还不知道。”雅思耐心地道。
“那什么时候能知道啊？”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了。”
“那万一不是小妹妹呢？”
“你嫂子也怀孕了啊。”雅思想了想，“我们俩总有一个会生女孩的吧？”应该是吧？雅思看着欢腾腾去找沈之橙的迅迅，不太有信心地想。
“嫂子，嫂子！”迅迅连蹦带跳地奔到沈之橙身边大叫道：“妈咪说你怀的是女孩！”
“吓！”沈之橙吓了一跳，：“我比你妈咪怀孕还小一个月，她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啊？”
“可是妈咪已经生了我了，因为我是男孩。”迅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你生女孩的几率比较大吧。”
可怜的沈之橙再次觉得中国的语言太奇妙了，这么一堆条件、因果、假设从句莫名其妙地一组合，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个大任务。
……
两个月后，雅思和沈之橙同时收到了结果。雅思怀的是女孩，沈之橙怀的是男孩。
“嫂嫂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迅迅指责地看着沈之橙。
沈之橙六月飞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怀的是女孩了？
“咳咳。”贺哲男咳嗽几声给老婆解围。
“哥哥你真没用！”
真没用！真没用！真没用！环绕立体声的三个字把贺哲男砸得一口老血生生憋在了胸口里。
是女儿啊？贺峰和康家全家都喜出望外，雅言和雅瞳都只得了一个儿子，迅迅是儿子，现在贺哲男的孩子也是儿子，一下子来个来个女儿，这惊喜来得太大太突然了。尤其是贺峰，于父亲，女儿更能象征出生命里的温柔、怜惜、依恋等极纤细的牵绊。一想到再过几年就会有一个粉团团的小女儿，搂在怀里，天真地说最最爱自己，贺峰整个人就酥了一半。女儿长开了是什么样啊？像她妈妈还是像自己呢？是不是要再给女儿新建儿童房啊，她哥哥的已经旧了，儿童房要离主卧不远，小女孩胆子小，吓着了怎么办？
对了，我女儿要叫什么名字呢？推了几个会议饭局的贺峰抓起一张纸开始勾勾画画起来，无双？我的女儿一定聪明才智举世无双，不行不行，总是单打一，这样不好不好，划掉；哲萱？不行不行，小公主怎么能和那两个臭小子一样呢？哲这个字太冷硬了，应该起一个更甜蜜更温柔更可爱的名字……
“martin，你干什么啊？”迷迷糊糊醒来的雅思好笑地看着还在神神叨叨念着的老公，自从得知自己怀了女孩以后，贺峰就是不是呈现梦游状态。
“老婆老婆，我想起来小公主叫什么名字了？”贺峰眼睛闪闪发光，：“就叫，蓓苾，贺蓓苾，你觉得怎么样？”
乖女，这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将来你要是不高兴可千万别抱怨妈妈啊。
贺太太又怀孕了！这个消息像一罐慢慢的鸡血戳中了香港媒体的神经！贺峰都六十三了好不好？一树梨花压海棠宝刀未老啊！康雅思又怀孕了？康家女人的生育能力有多强啊？！看贺峰最近春光满面你的样子，事业pk掉宋世万登峰造极已经如此令人羡慕，生活上还这么美满，简直是“十全老人”在世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贺先生貌似有些妻管严了。
“结婚后悔吗？”有记者酸酸地问。
“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坚定的回答。
“最近网上票选您为香港最幸福的男人，对此您有何看法？”
“我和大家看法一样。”
“那对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男同胞有什么忠告吗？”
“要成为幸福男人，要有三个特点：第一你得事业有成，第二有幸娶到一个和你心意相通的太太，还得成为她的忠实狗腿；第三，你得有儿有女。哈哈哈哈。”　
　
儿女忽成行

一晃今年来到香港已经一个星期了；正是上帝□纪所用的日子；七天上帝完成了一个浩大的工程；而我呢？只恨自己不是上帝；不能意气风发地说：“要有光。”这七天度日如年，日子却仍旧象起初；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今天爸爸带着小叔叔和我一起逛街，小叔叔牵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小明走这边；小明小心脚底下。小明你看得懂路标吗？”一边嘱咐还一边问爸爸：“迅迅是不是个好叔叔？”讨厌死了，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小明吗？究竟是谁给我起了这么路人甲的名字啊？（沈柏棠批示：你有意见？！）
还有什么叫我看得懂路标吗？我可是智商198的天才！中文、英文、法文随便说随便写！你只是比我大三岁而已，拽什么叔叔的谱啊？！（沈柏棠批示：你两岁的时候和迅迅争夺菜上的萝卜花；抢不过迅迅的时候就会祭出杀手锏：“我都叫你叔叔了；你怎么也不让着我啊！”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两岁就把头弯下去了，怎么怪别人骑你头上）
半路上和围墙上一只猫狭路相逢，猫咪和我们面面相觑了（沈柏棠批示：中文突飞猛进，可喜可贺！）。小叔叔忽然站直直了身子学了一声猫叫，猫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小叔叔就示意我也试一下，有没有搞错？我一直觉得人类最莫名其妙的行为之一就是看到猫和狗就想学他们叫，如果它们理你了，说明它们认为找到了同类了……如果没理你，说明它们认为你很傻逼……我试图反抗却惨遭爸爸镇压，强龙不压地头蛇，只好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舅舅说了聪明人的字典里没有委屈这两个字！结果猫咪居然很兴奋地回叫了一声，还跑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嗯，天才就是天才，学个猫叫都与众不同。（沈柏棠批示：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聪明的猫，迅迅是傻人）。别说，这猫看上去还挺优雅的，小舌头舔手指沙沙痒痒的感觉也很舒服，我忍不住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我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叫完之后才后悔，完了，被小叔叔传染了！
你问小姑姑？爸爸说今天太阳有些大。哎，就算小姑姑夏天月下乘凉，爸爸和爷爷也会用帘子给她遮阴的，说月亮会晒黑皮肤！谁让我们七姑子八大姨全算上只有这一个女孩呢？这就是舅舅说的物以稀为贵吧！小姑姑每次生日必过，每过都是社交重点。哪像我出生到现在也只过了一次生日而已。小姑姑是女生就算了，为什么小叔叔就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牛仔裤文化衫旅游鞋就可以出席晚会还被所有人称赞“不拘一格”“官仔骨骨”，我就要被打上蝴蝶结塞在合体小西服里展出示众？
晚会上有友好的孩子用法文和我打招呼“你好，你好”，因为口音不对，开始我误以为是猫叫，后来才反应过来，头上一堆问号？为什么要说法语？虽然我生下来就因为太可爱被舅舅抢走啦（沈柏棠批示：！？……）可我是智商198的天才好不好？中文、英文、法文随便说随便写！但是处于优良的修养我还很热心地纠正了他们的口音。
还有一个不友好的孩子在我的背后向我吐口水，（虽然是中国人，但一直生活在法国的我像外国人一样患有“东方人脸盲症”除了至亲其他人分不太清）因为是背对着我，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才反应过来，作为向来以德报怨智谋过人的中国人我很愉快地回头恶狠狠地向前走了几步，在他吓的有些后退的时候，我向他露出了灿烂无比的微笑，他居然比刚才吓的还厉害，蹬蹬跑远了，一会又拿了个小小的钻石领带扣给我，解释说这是他奶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现在转送给我。从小到大收礼物收到手软真不是我的错！我现学现卖，拍着他的肩膀道：“Lovely　boy！”他显然学不会我的心安理得，居然红着脸跑回去了。跑回去就跑回去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丢下一句”你长得好漂亮！”
你陈述我长得漂亮的事实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小姑姑的生日宴会上说啊？吓得我赶紧四处张望了半天，确定小姑姑没有看到这一幕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了。
说起我这个只比我大一个月的小姑姑，可真是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嘴唇红的像血一样，头发黑得像乌木一样，眉眼像“江南的烟山嫩水一样（摘自我爷爷语录，PS时间地点真的记不得了）”，（沈柏棠批示：论文后遗症养成了！）连我这样对东方人眼盲的人也觉得她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将来倾了一个香港是没问题的，虽然她还很小很小。问题是你怎么看都是一个白雪公主为什么总要cosplay圣女贞德？！坐如钟，站如松，睡如弓，连每一步步伐的距离都差不多，九点必睡，六点必起，古筝钢琴、武术芭蕾，古今中外，一网打尽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岁就要自己吃饭，两岁就自己穿衣，一不着急，二不上火，我就从没见她变过和缓语调，祖宅里我唯二怵的就是她和奶奶了，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因为我总觉得家里几乎没人不宠爱她也几乎没人不怵她，包括我英明神武的爷爷在内！小姑姑从不和小男孩拉拉扯扯，也不许我和小女孩拉拉扯扯，上次我在惨遭一个小女孩强吻之后又惨小姑姑一通说，什么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说拉，什么三年不窥园（我查了资料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还说什么小孩子都很可爱，却还是要约之以礼，把未来变成人生的鲜活泼辣才好……天啊，小姑姑你只比我大一个月好不好？您究竟是从哪朝哪代的皇宫里穿过来的啊？我是被强迫的好不好？您为什么不去管管您亲爱的哥哥，我亲爱的小叔叔啊？
“因为哥哥是大智若愚，你嘛，看着聪明，实际上是个小傻瓜。”小姑姑优雅地呷了口西柚汁，用最得体最温柔的态度说出最犀利的话是她的特长之一。
什么？小叔叔是大智若愚？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围着他绕了几圈愣是没看出来“智”在哪里？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他除了画画外全都成绩平平的事实！虽然他画画是真心的好，其他人画猫画狗画马画刺猬都只是像而已，只有他画的让我感觉像是身边小伙伴一样。我小奶奶总是支持他的一切选择，我经常听见她对小叔叔说：“你不是长子，所以你不需要负责成功，只要负责快乐。”然后小叔叔就真的成了一个开心的孩子，开心到别人见到你也会觉得开心。好吧，我承认小叔叔一笑起来都会让我有种天使在人间的错觉，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可是天才，怎么能说这么肉麻的话！（沈柏棠批示：真的不是因为某个小小年纪就开始学看报表的人羡慕的眼珠子都发绿？）
很郁闷地问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不负责成功，只负责快乐？问一次妈妈就抱着我哭一次，说什么她没有小奶奶能干啊，只能委屈我啊之类。近来妈咪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不再问了，我说妈咪你怀小弟弟了嘛，我不能让你哭。结果妈咪抱着我又大哭一场，哭完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如果以前她都是假哭的话我会不会很生气？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可是一抬头看见妈咪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我又泄气了，她是我妈，她肚子里还怀着我弟，她和小奶学得一肚子小女子理论，我能拿她怎么着？
没错，听爹哋说，以前妈咪特傻，傻到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可自从拜在小奶门下后功力一日千里，眼看就要神功大成了。我问爹哋这是不是你一直夫纲不振的原因？结果被胖揍一顿。爹哋总是不肯面对现实，爷爷都拿小奶没办法，你能基因突变到哪去？
我的小奶奶，那可真是一代女中豪杰，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这世上两个我最最佩服的男人全都被她一举拿下。嘿嘿，舅舅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海水不可斗量，天才不是可以用常规预测的！（沈柏棠批示：继续这样预测我）。小奶奶情商实在是太高了，她让我认识到将来一定要娶老婆！一定要娶到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