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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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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不打算留他性命,又何况他的血脉?”
“鹭泽,他是你的孙子。”
圣零鹭泽低头,戏谑道,“鸿煊,你何时变得这么注重血缘亲情?朕记得,你小时候,就从来没有把焱昭以外的人当作你的亲人。你杀了多少妃子?害死了多少未出生的弟弟?刚刚是谁还要争着见圣零钰秀?……鸿煊,你从生下来,骨子里,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圣零鹭泽的话语,戳中了鸿煊的心。
鸿煊苍白着脸,低下了头。
是的,换做别的人怀了焱昭的孩子,鸿煊也是主张打掉的。但是,阿纳怀孕,就要另当别论了。留住了阿纳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等于便向保住了阿纳的性命。
天长日久,焱昭也许会改变对阿纳的印象与偏见。
恍惚中,忽而听见圣零鹭泽凑上来低沉的嗓音,“朕想见见孩子的母亲,你把他叫进宫里。”
圣零鹭泽召见阿纳?
鸿煊咽了咽喉咙,迎上了圣零鹭泽高深莫测的视线,心里无端地打了个寒噤。
第163章 主动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眼里的心神不宁,便私下里偷偷拉起了鸿煊的手。
鸿煊的手指很细很长,没有很粗的骨节,摸上去很舒服,很滑软。圣零鹭泽很喜欢将鸿煊的手背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这样能将手心最热的体温传递给他。
“朕不会对阿纳怎样。”圣零鹭泽说,“你不用担惊受怕成这样。”
鸿煊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你知道阿纳是孩子的母亲?”
“鸿煊,相比女人来说,男人更能守得住秘密。你知道焱昭生性风流,又怕他招惹是非,便同意将阿纳留在焱昭身边伺候。况且阿纳脾气好,性格沉稳,处事看得懂眼色。且不说他长了一双是个男人都会被迷住的桃花眼,光是说他的修养与气质,便已经能够震慑住焱昭了。”圣零鹭泽噙着笑,格外有把握地反问,“否则,你怎么可以同意让阿纳留在焱昭身边?”
鸿煊只感觉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烫得熏人,“鹭泽,我留阿纳在焱昭身边,根本没考虑这些。只是直觉中,把他留下来会比较好。”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朕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圣零鹭泽端起放在鸿煊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依旧不解渴。便用手指私下里挠了挠鸿煊软软的手心。
“呀!”鸿煊没想到圣零鹭泽的小动作,敏感地叫了起来。
这一切,龙沉寻禹都看在眼里。圣零鹭泽宠幸之人无数,第一次与人共用同一个茶杯。不知刚刚圣零鹭泽在桌子下面做了什么轻佻的小动作,看着鸿煊的反应,龙沉寻禹勾搭的美女少年中,这种表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鸿煊自知狼狈,忙轻咳两声,叫来了白徽。
“白徽,给焱昭写封信,就说,我想将阿纳召入宫里。”鸿煊语气僵硬,一边用斥责的眼神凌迟着圣零鹭泽,责备他刚刚令自己出糗。
白徽点了点头,“是,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龙沉寻禹插嘴道,“不!还是让我再回一趟塞浦路斯。把阿纳亲自接来。太子殿下,我必须要亲自回一趟塞浦路斯,如果我不及时回去,焱昭恐怕会找别的郎中将孩子打掉。”
鸿煊点了点头,脸色格外凝重,“龙沉大人,一切都交给您了。”
龙沉寻禹点头告辞,匆匆离去。
整个倾澜殿,又只剩下了圣零鹭泽和鸿煊二人。圣零鹭泽重新大剌剌地环视着倾澜殿的摆设,压根没有什么珍贵的玉器瓷器,更不用提什么金器银器。白的晃眼的墙壁,让圣零鹭泽这种习惯了奢华富贵的人非常不自在。
“朕记得舒蟾宫并不是这么简陋粗俗。”
“是的,你一次的赏赐,就足够养活整个舒蟾宫的人,风风光光地活一辈子。”鸿煊回答。
圣零鹭泽眼神温柔,“那为何不挂起来?”
鸿煊坚定道,“鹭泽,我不是一个愿意依靠别人赏赐,活一辈子的人。更不是一个把别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东西,随便拿出来耀武扬威的人。”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你小时候就是一个非常不容易满足的小家伙。即便你跟焱昭在一起谈天论地,朕也能从你的眼中读出孤独寂寞。鸿煊。嫁给朕。”
“给我一个理由。”鸿煊耸了耸肩。
“这个世界上,能满足你,只有朕。”圣零鹭泽的声音格外自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鸿煊低头,半晌笑了起来,“圣零鹭泽。”
“嗯?”
“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嫁人。满足?你的确能满足我,可是,说到底,还是……”鸿煊瞬间收敛起嫣然笑容,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轻蔑,连语气中都充斥着讽刺,“父子乱伦,真恶心。”
圣零鹭泽勾起唇角,他看到了鸿煊眼底深深埋藏的哀怨。
但是很快,鸿煊就后悔了。
他变得非常非常后悔。
他不该在圣零鹭泽面前死要面子,不肯接受他的赏赐。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整个舒蟾宫已经重新被冷落数年,更翻不出任何值钱的宝贝拿出来变卖。
而就在这个危急的关头,才得知淑媛病危。
淑媛如今已经不是妃子,没有权利踏进后宫一步。
鸿煊之前在内务府认识一个名叫‘小李子’的小太监,因为之前曾经奉旨给鸿煊梳过头,在小李子的帮助下,瞒着皇上,将淑媛安置在了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柴房中。
鸿煊本打算料理好一切事物之后,便前去内务府看母后,并且问清原由。圣零鹭泽不可能空穴来风,随便治罪。
无奈,中间事情太多。
再加上圣零鹭泽多次‘打岔’,直到傍晚夜深时分,内务府才传来淑媛依娜病情转机的消息。
鸿煊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披上外袍便朝宫外的内务府跑去。
病危?
早晨见母后还好好的,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怎么突然之间就病危?
鸿煊在浓浓的夜色中奔跑着……他与鹭泽在一起的事情,母亲肯定也听说了风声。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鸿煊脸色黯然,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她吧。
又突然想到白天的时候去给太后请安。
没想到太后她老人家竟然无端由地来了一句: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都是这样。像个包袱似的,传来传去,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但是每次传递包袱的时候,都会闹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仿佛整个天下之间,只剩下你们的感情,其余的万物不复存在都无所谓。
太后的话,鸿煊竟然感到了隐隐的熟悉。
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也许是她老人家说的是至理名言,已经记载在了史书上?
鸿煊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走廊,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宫殿。在路过龙钺宫的大门时,竟然撞上了刚刚回宫的圣零鹭泽。
真是太巧了。
鸿煊钉住了脚步,一脸错愕。
圣零鹭泽也是独自一人,身后只跟着贴身太监小耳朵。他见到鸿煊时也很吃惊,走上前来,双手放在他肩上,一路摸索到他的肩胛骨。
鸿煊身体一颤,感受着胛骨上,圣零鹭泽手掌掌心传来的炽热的温度。
“穿的这么少?”圣零鹭泽低声责备,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袍披在了鸿煊身上。
鸿煊不得不佩服圣零鹭泽的高深莫测。深夜碰巧撞见,他没有急着问自己干什么去,也没有急着问有没有想他,更不想一些普通的情人间会说一些肉麻的情话。现在是深夜且是偶遇,并不适合调情。
鸿煊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着即便在黑暗中,眼睛也格外明亮的圣零鹭泽。吞吞吐吐道,“我不冷。母、母亲病了,我要去见她。”
“她在哪儿?”圣零鹭泽问道。
鸿煊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交代,“内、内务府。”
“朕陪你去。”
小李子已经不再是八年前给鸿煊梳头的小李子了。
如今的小李子已经是内务府的副总管。
此时此刻的他,正焦急地站在小柴房外。淑媛病得不轻,若是不及时去太医院找太医前来救治,恐怕熬不过今天晚上。况且小李子自己也不懂医术,只能眼巴巴的让人去后宫找太子。
只是没想到,太子确实来了。
但是后面竟、竟然跟着……眼神森寒、冰冷可怕的……皇上?!圣零鹭泽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铁青地看着小李子。
小李子傻了眼,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连说话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鸿煊推开了小柴房的门。
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费力地喘息着的女子。灯光并不是很亮,闪烁着的烛光照亮着女子苍白如雪的脸。她还穿着囚衣,手上脚上还拷着铁链。
“娘。”鸿煊大步走了上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烫。
鸿煊心一紧,声音颤抖着,“娘,你忍忍。我这就去帮你找最好的太医给你治病。”说这句话的时候,鸿煊时知道的。没有一个太医,会给一个囚犯治病。他这么说,无非是安慰女子。
鸿煊思量着,还是去贝弗利的大街上,请郎中来给母亲治病。哪个郎中的医术好一些?是响彻百年的白家?还是街道胡同口的李家?还是曾经受过赏赐的王家?无论哪一个,如果找不到一个可以救母亲的郎中,恐怕她会熬不住今晚吧……
圣零鹭泽悄无声息地走到鸿煊面前,替鸿煊抹掉了他额头上的汗珠。
鸿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里,拉住了圣零鹭泽的手。
圣零鹭泽吃惊之余,感受到了鸿煊身体的颤抖与冰凉。紧了紧喉咙,便朝门外侍候的小耳朵命令道,“传太医,‘长月’的副尚会进宫给依娜治病。”
龙沉寻禹不在,如今最好的太医便是副尚会。
鸿煊不可置信地看向圣零鹭泽。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要开口救她?难道当初要斩她的,不正是他圣零鹭泽么?
圣零鹭泽考虑的太周全了。只见他站起了身,慢慢道,“治病的所有费用,一律有国库承担。”
“为什么?”就在圣零鹭泽打算离开的时候,鸿煊喊住了他。
圣零鹭泽顿住脚步,扬了扬鸿煊刚刚拉住的左手,眼神温柔,“鸿煊,如果还想要别的赏赐,结束后自己来龙钺宫。”
第164章 天鹅
鸿煊听到这句话,只想飞奔上去,冲他这张俊脸挥几下拳头。
但是淑媛的喘息声急切而痛苦。
鸿煊转过头,无暇顾忌再与圣零鹭泽发生口舌,他焦急地趴在床沿,拿起旁边的毛巾替淑媛拂面额上的汗水。
八年没见到她了。
呀已经憔悴很多,但是皮肤依旧是精致细嫩,虽然上面被灰尘蒙蔽住了,眉眼间依旧是掩盖不住的芳华美艳。白色的床罩上,染着紫羌色的血。
鸿煊抖了抖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站在门外的圣零鹭泽对依娜已经意兴阑珊。他的视线全部放在了鸿煊身上,半晌后才悄然离去。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圣零鹭泽走在回宫的路上,独自叹息。
鸿煊照顾依娜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了圣零鹭泽脑海里。儿子照顾重病的母亲,多么的合情合理,多么的温馨亲昵。圣零鹭泽看来,自己倒真像一个外人。
突然闯入鸿煊世界的人。
淑媛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圣零鹭泽见过的太多太多。费尽心思
“耳朵,是不是朕太高估了他?”圣零鹭泽问着身后的小耳朵。
小耳朵闻声立刻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的话,太子尊为龙子,从小善良温和。尽管淑媛已经是戴罪之身,但毕竟还是太子的生母。皇上是不是不满意?奴才这就去请太子。”
圣零鹭泽挥了挥手,“不用。”
人越是处于绝境,越是想要抓紧一些东西。
只想抓住一些东西。
越是挣扎,就越想找到一些活下去的契机。一旦找到后,便不会再去松手。
就像如今的淑媛。
鸿煊的到来,让她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依旧是那句俗话,母凭子贵。
如今淑媛知道自己将死,她又岂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圣零鹭泽离开会,太医很快便赶了过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
直到天空中浮现出了鱼肚白,淑媛才缓缓睁开了眼。
鸿煊坐在床边一直守护着,看到了母亲睁开了眼,便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疲倦。他已经一宿未眠。
淑媛全身无力,在白徽的搀扶下,才缓缓地坐了起来。
鸿煊立刻给淑媛端来了药。
一口一口喂下后,淑媛便挥了挥手,让白徽退下,她有话要同鸿煊说。
白徽识时务地掩上了柴房的门,同时守在门外。
屋里,鸿煊扶着淑媛重新半躺半卧在床上,“娘,身体有没有好点?”
“你同皇上是什么关系?”淑媛推开了鸿煊递上来的茶杯,话语里格外淡定却执着万分。一双有神的媚眼直勾勾地看着鸿煊,拼命想看到他的灵魂是否还是干净,是否还是纯洁。
鸿煊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低下头,诚实地回答,“皇上……既不算我的父亲,也不算我的情人。实际上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情人……娘,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人,他处于父亲和情人中间,处于那边缘地带?”
“煊儿,他有很多女人,私下里,也宠幸过无数娈童。”
鸿煊眼神黯然,“我与他,不会走到地老天荒。”
“等你壮年时期,他已经垂垂;老矣。”淑媛讥笑。
鸿煊微笑,“二十年后,他依然还会像现在这样,身体强壮,温柔有力。”
淑媛听后徒然变色,一阵猛咳,咳出了血来。
“我要去找太医。”鸿煊倏地站起了身子。
淑媛拉住鸿煊衣袖,直接问道,“你们之间已经有了身体接触?”
鸿煊的心开始颤抖,他已经明白刚刚淑媛反应激烈的原因,他呆呆地坐回了椅子上,脑海里浮现出了七个字。‘父子乱伦,真恶心。’恐怕,如今女人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定然会这么想……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窗外照出了一抹阳光。
只听淑媛突然笑出了声来,声音凄厉无比,与其说笑,不如说哭更为确切。但是哭是有眼泪的,而此时此刻的淑媛,她的双眸里已经连眼泪也没有了。
鸿煊眼里闪过一抹怜惜。
不知道她独自一人哭了多久。
之前,她的眼睛亮晶晶地,黑白分明,天真善良,可以映出一片湖泊。
如今的双眸,虽然妩媚,但是眼底并没有神采。
鸿煊能看出女人眼底的麻木与寂寞。
“鸿煊。”淑媛第一次叫鸿煊的名字,是鸿煊,而不是煊儿,“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对我说的话么?”
鸿煊眨了眨眼睛。
他经历的事情太多。十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十岁那年,在龙钺宫,在养心殿。你弯腰吻我的手臂,对我说,情场如战场,这个后宫便是战场,有人受伤,有人逃,有人取胜,有人败,”淑媛说,“你还说,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鸿煊轻笑。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
这句话的确像是自己说出来的。
但是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谁还记得?也许当初只是想鼓励一下母亲,重新站起来。
“母亲,也许我曾说过这句话。但是后面应该有一句话,我没敢说出来。”鸿煊说,“千万不要付出真情。真情是抢不来的。”
淑媛眼神格外惆怅,“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问些什么。皇上并没有抓错人,我的确与北陵国有过书信,而且也有窃取军机的想法。我是北陵的公主,鸿煊,我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依旧要去做。”
“不,母后,这完全理解错误。这句话的本意是,我们在做事情之前,要问一问到底该不该,而不是去不去做?”鸿煊的双目炯炯有神。
“那么,在比特摩尔斯的时候,你思念的人,可是皇上?”淑媛继续问着令鸿煊感到难堪的问题。
鸿煊点头,“母后,皇上没有你想象的可怕。他、他很温柔。”
淑媛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起了鸿煊的手。脸色苍白,像长年累月吸食罂粟,毒瘾发作时的模样,绝望而悲哀。淑媛的手,是冰凉无比的。就像夜间的溪水,毫无温度,彻心彻骨的寒凉。
“十年前,你有多恨他。十年后,他便能让你有多爱他。这样的人,还不可怕?”淑媛道,“的确如你所说,也许现在你感觉到了他的温柔,是因为他现在还爱着你。”
鸿煊咬了咬牙,“你别说了。”
淑媛没有搭理鸿煊,继续兀自说了下去,“你是鸿煊。不像后宫那些安守本分的人,他们像被驯服了的野鸡,赶不走,成天渴望着得蒙圣宠。而我的鸿煊,不会被驯服。因为他跟别的人有着不一样的童年,我的鸿煊,不是被他圣零鹭泽安置在后宫里锁住的野鸭,而是天鹅。”
鸿煊静止一刻。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到底是自己矮圣零鹭泽太深……根本没有想到,在淑媛心里,自己竟然比圣零鹭泽站得位置要多得多。
天鹅?
多么讽刺而露骨的比喻。难道淑媛不知道天鹅是一种非常非常与众不同的生灵?
成双成对的天鹅出现,其一死,另一只比自尽身亡。
天鹅的爱情里,没有将就,也没有替代。
什么都无法禁锢天鹅。因为天鹅有着最宽阔最美丽的翅膀……只有爱情能禁锢住它。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小柴房的门被推开。
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器宇轩昂,英姿飒爽。微风吹拂,腰间宝剑上的红缨扬起,他脚蹬皮靴,不再往里迈一步。鸿煊迎着阳光,看着来者。
少年也在看着鸿煊。
两人视线接触之后,少年便赌气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鸿煊。
“母亲,等我片刻。”
鸿煊起身,走到了少年身边,笑着打了声招呼,“千夜希少爷,好久不见。”
第165章 真正的幕后受益人
千夜希依旧故意用背对着鸿煊。丝毫不搭理鸿煊的招呼。
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少爷脾气。鸿煊心想,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会大大咧咧地摆出一副全世界都亏欠他的模样,以便于让所有人都走到,他在生气。
一见面就冷了场。
鸿煊扬眉,双手环在胸前,歪着脑袋,别有意味地看着千夜希。
几年不见,他还是依旧的这么可爱灵秀。睫毛又长又卷,在阳光下仿佛金色的,仿佛洋娃娃。最好看的还是他的眼睛,又大又圆,里面有着羡煞众人的天真无邪。
鸿煊心里无端地高兴起来。
千夜希还是之前的千夜希。笨笨的,呆呆的,一有心事便会很快被看穿的千夜希。真希望他可以永远这么天真下去,即便天天跟自己赌气,也没有关系。
自己刚回到皇宫。他竟然是第一个跑来兴师问罪的人。
让鸿煊有些惊讶。
最后,还是千夜希沉不住气。他转过头来。鼓着腮帮,仇恨的兔子眼一瞪,“我恨你。”
如今鸿煊依旧是太子。按照尊卑等级,‘太子’高于‘七杀’,千夜希见到鸿煊后,首先应该下跪行礼道安。而这一切,千夜希都没有做。
鸿煊不在意,他甚至对千夜希的‘我恨你’这三个字也不以为然。
“为什么要恨我?希少爷。我教你打麻将,教你玩骨牌,教你赌博。我何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鸿煊没有与千夜希射来的目光正面接触。
千夜希没想到鸿煊会这么说话,一怔,随即道,“你还我的哥哥。”
鸿煊皱眉,沉默了下来。
只听千夜希继续嚷道,“你们明明是前去塞浦路斯围剿山贼,为什么要留在塞浦路斯造反?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哥哥牵扯进去?”
这句话让鸿煊大为惊叹。
如果千夜希此次前来,是质问他鸿煊与圣零鹭泽关系,那么对于鸿煊来说,大发一百个千夜希也没有问题。但是千夜希竟然提到了塞浦路斯……鸿煊脸色阴沉了下来。
“希少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千夜希脸涨得通红。几步走到了鸿煊面前,挺起了胸脯。
鸿煊看着千夜希的发间配饰着的坠花链最低的那颗格外惹眼的红宝石,啧啧,整个坠花链价值已经非同小可,而上面镶嵌着的未经琢磨的红宝石与绿宝石,加起来的价值恐怕不可估计。
千夜希看出了鸿煊眼里对他自己头上的坠花链的喜爱。便亲手摘了下来,对鸿煊道,“你若让哥哥回来,我便把这条坠花链送给你。”
鸿煊的风度是无懈可击,“谢谢,这条坠花链价值连城,不能随便收。”
而实际上,八年前,圣零鹭泽就已经赏赐过鸿煊三条一模一样的这样的链子。鸿煊知道这链子的历史,所以便多看了几眼。他不稀罕这条坠花链,只是在回忆八年前。
千夜希低下了头去,半晌才用低低的嗓音难过地说,“你把哥哥带去了塞浦路斯,哥哥被列入了叛军的档案。让爹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爹已经不再像往日那样风光。”
“可你是千夜希少爷。你既不是千夜袅,也不是千叶皇。”鸿煊说,“皇上根本没有追究千叶皇的责任,你又何须抬不起头?”
千夜希语塞,“可是……”
“希少爷,尚且不论你们千夜家族。按照你的理论,靖显家族,如今不也是抬不起头?靖显家族是焱昭的舅舅,可是他如今依然是‘如月’的尚会大臣……”鸿煊的声音温柔了下来。千夜希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不懂的道理自然有很多很多。
可是,鸿煊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鸿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鸿煊的身体开始颤抖。
就在安慰千夜希的时候,鸿煊突然觉察到了一丝微妙的地方。
这个微妙的地方正是八年来,鸿煊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圣零鹭泽面对自己和焱昭的造反,可以无动于衷,甚至还派遣朝廷重将前来支援。
他明明知道焱昭的心思!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不开心’‘给自己自由’这种荒诞无稽的理由?
不不不……
狼牙当时在战隼里说的太对了,没有人真正理解圣零鹭泽。
如今,鸿煊才彻然醒悟。
首先,他是天下的帝王。
其次,他才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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