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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我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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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扮成哑巴画者,在杨肃慎每天早晚必经的小广场上搭了个临时摊位,给来来往往的路人画素描赚钱。
他衣着虽然简朴,周身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典雅、秀丽。
他只是安静地坐着、面前放一排当下世界知名明星的素描,就能吸引很多人驻足、围观。
当他的缺陷暴露时,绝大多数人都会慷慨解囊。
两天下来,他的生意红火,握炭笔的右手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时间而酸疼不已。
第三天傍晚,陈翊霖一边给顾客画素描,一边留意着广场钟表的时间。
他注意到,杨肃慎一般会在18点30分前后经过广场。
果不其然,当时针指向18点31分时,如往常一样身着白衬衫、黑裤子的杨肃慎踩着夕阳的余晖出现了。
陈翊霖示意顾客稍等,起身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画稿跑到杨肃慎面前,快速展开。
杨肃慎见画纸上画着自己的素描全身像,觉得很惊讶。
再看画纸左下角用飘逸的汉字写下的话语“我没法说话,只能以文字表达,抱歉。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这幅画送给你”,他忙抬头看向眼前这人。
这人留着一头层次感很强的细碎中短发,发丝在阳光下黑亮如墨玉。
他的皮肤雪白,光滑柔嫩得仿佛婴儿的肌肤。
他那双丹凤眼霸气隐现,左眼眼角下那颗淡褐色的泪痣则透出妖娆的味道,显得矛盾却又和谐,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的五官精致、轮廓秀美、身形修长,好像那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这样一个人,却是哑巴,上天真是暴殄天物。
杨肃慎暗暗惋惜,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礼貌地说道:“谢谢!我很荣幸!”
陈翊霖露出惊喜的笑容,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本子和一支铅笔,写道:“你果然是中国人,我猜对了。能够在这里遇到同胞,我真是太高兴了!”
杨肃慎看完陈翊霖写下的文字,微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你的顾客还在等你,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陈翊霖立马露出失望、不舍的表情,又快速写下一行字。
“我每天都在这边画画,你要常来看我哦!我叫林翼晨,你呢?”
杨肃慎只是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握着卷好的画纸轻轻挥了挥,绕开陈翊霖离开。
陈翊霖目送着杨肃慎修长的背影,暗想:“这小子警惕性很高啊!”
第二天傍晚,陈翊霖又拦住下班回家的杨肃慎,送上新画的头像素描。
素描下方写着:“近看你,才发现你是如此的完美。我的画笔,竟不能完整地描绘出你的全部风采。希望拙作能多多少少给你带来一点快乐。”
杨肃慎道了声谢,有点无奈地说道:“请你别再为我画画了,我不习惯这样。这是我最后一次接受你的礼物。谢谢!”
第三天傍晚,杨肃慎没有照常出现。
陈翊霖一直等到晚上10点,都没见到杨肃慎的身影。
陈翊霖原本怀疑自己忙于为顾客画画,错过了杨肃慎。
待到第四天傍晚依旧没有见到杨肃慎时,他这才反应过来杨肃慎定是为了避开他的纠缠改换了回家的路线。
他对杨肃慎的警惕性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决定改变守株待兔的策略。
第五天上午,陈翊霖假装生病,前往科林可医院外科就诊。
当他发现杨肃慎的身影时,立即装出惊喜的模样上前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8月25日晚6点更新。
、露馅
杨肃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满脸真诚的哑巴画者,心中有点疑虑。
他怀疑这人是故意装出偶遇的样子接近自己,那么,这就意味着此人早已盯上了他,摸清了他上下班的路线、工作单位等信息。
可是,原因何在?
凌家已经覆灭,他又初来乍到,怎会有人找他麻烦?
杨肃慎快速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他打消了对哑巴画者的怀疑,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亲近的样子,只是在礼节性的点头致意后离开。
陈翊霖开始觉得有点棘手了。
寻常人哪会有这样夸张的警惕性?
他想了一下,干脆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等待。
到了中午杨肃慎下班时,他立即迎上前去,出示早已在小本子上写好的文字。
“我没生病,只是为了假装与你偶遇。我初次到广场写生时,碰巧见到你。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我跟着你来到医院,知道你在这儿上班。然后,我就跑到广场摆摊画画,想要制造机会接近你。没想到,你却不再从广场经过了,我只好过来找你。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倾慕你的风采。请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我感觉很难过!”
杨肃慎看完这些文字,抬头打量一脸忧伤的哑巴画者,带着一丝歉意说道:“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回去吧!”
陈翊霖立马将小本子翻到背面,出示已经写好的文字。
“我并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身在异国他乡,又身有缺陷,我一直感觉很孤单。当初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很亲切,仿佛遇到了亲人一般。
“我从小就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长大。我一直憧憬着能够拥有亲人。我就像一只四处流浪的小狗,想要找到温暖的家。我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等到能够给我温暖感觉的人,直到遇到你。请你不要对我避之若浼。”
杨肃慎看完文字,盯着纸上那只在大雨中湿淋淋地耷拉着耳朵的可怜小狗看了一会儿,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忽然生出恻隐之心。
他轻叹口气,柔声说道:“等你了解了我,就会发现我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好。如果你到时候觉得失望,可不要怪我。”
陈翊霖立即点头,像个纯真的孩子一般欢喜地扑到杨肃慎身上。
杨肃慎被陈翊霖这单纯的热情感染,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主动邀请道:“一起吃午饭吧。”
陈翊霖发现,杨肃慎的戒备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即便二人天天见面、相“谈”甚欢,杨肃慎还是将自己的真心藏得滴水不漏。
他俩看似靠近,其实中间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城墙。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逝,陈翊霖的攻心计划却毫无进展,真是急煞人也。
他平时工作很忙,这一次为了与杜晟锐打赌,他特地休了15天年假。
眼看着年假就要休完,他决定改变计划,放手一搏。
陈翊霖装出郁闷的样子,将杨肃慎拉去酒吧,磨着对方陪自己喝酒。
见杨肃慎只肯小口啜饮,他气呼呼地在纸上写下“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连陪我大醉一场都不肯”,然后以眼神控诉对方。
杨肃慎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翼晨,我没有放纵的资格,不能像你这样恣意挥洒。我的人生经历太过复杂,你不会明白我的苦衷。我只能看着你喝醉,然后将你送回家。对不起!”
“连喝醉酒都不敢,你不嫌活得太累吗?”
陈翊霖在纸上接连画了三个问号,借以加强感情。
“有时候是挺累的。不过,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杨肃慎劝解道,“你不要总想着种种不如意,你要想想你已经得到的。都说知足常乐,你得学会‘知足’。”
“知足?”陈翊霖以怨气冲天的文字质问,“知足我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知足我是一个哑巴?知足我爱的人不肯接受我的一片真心,只肯把我当普通朋友?”
陈翊霖瞪着杨肃慎,眼睛里盛满委屈、难过。
杨肃慎沉默片刻,带着歉意说道:“翼晨,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
陈翊霖挥手打断杨肃慎的话,愤怒地在纸上写下:“不要跟我说这种场面话!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感受?你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你哪里懂得什么叫‘爱’!”
“我懂!”杨肃慎语气笃定,“我爱过!我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我很理解你!”
陈翊霖暗叫一声lucky,八卦心思瞬间膨胀。
他快速写下:“你爱过?爱过谁?”
“我不能说。”杨肃慎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他对于我来说太过重要……”
陈翊霖再次打断杨肃慎,以文字控诉:“你这就是不相信我!”
杨肃慎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只给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陈翊霖气得撕碎了小本子、掰断了铅笔,一杯接一杯地猛灌啤酒。
杨肃慎也不阻挠,只是默默坐在旁边看着。
陈翊霖这下子是真郁闷了。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难啃的硬骨头,从未碰到过一身魅力无处施展的窘境。
他接连喝下5杯啤酒,把自己撑得够呛,转而装醉。
他的酒量向来大,从未彻底醉过,倒是见识过各种醉态。
他选择学习醉酒的老婆,对杨肃慎施展超级缠功。
他没法说话,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啊……”声,听起来格外揪心。
杨肃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一路上又吐、又闹、没一刻消停的陈翊霖送回了住处。
进门后,他用力将缠在身上的陈翊霖撕下来,剥掉对方脏污的衣物,仅留一条内裤。
他连拖带抱地将陈翊霖弄进卧室、送到床上,却被对方缠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趴倒在床,碰巧压在陈翊霖身上。
陈翊霖乘机抱紧杨肃慎的脖子,没头没脑地在其脸上乱亲。
他其实可以趁着杨肃慎没有防备,攫住其嘴唇亲吻,不过,想到杜晟锐见到监控录像后一定会发飙,他便没敢放肆。
他正为自己初步得手而得意,脖颈处忽然一痛,人随即晕了。
杨肃慎拉开陈翊霖的手臂,起身坐在床边休息。
他真没想到,醉酒的陈翊霖竟会这么缠人。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因为表白失败而喝醉酒的科恩。
二人一比,科恩的酒品要好上很多。
想到科恩至今依旧单身,他忽然觉得,能够与杜晟锐两情相悦的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杨肃慎突然之间想要听到杜晟锐的声音,掏出手机后,又想起海市那边正是凌晨,只得压下心头猛然涌起的思念之情,将手机揣回兜里。
他打算替陈翊霖打开空调,在寻找空调遥控器时发现了收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有张彩色照片,照片里是亲密地搂在一起、笑得阳光灿烂的陈翊霖和杜晟锐,二人身后则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标志性建筑洛氏纪念图书馆。
杨肃慎盯着照片里年轻的杜晟锐,疑云迅速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两个人,居然认识,姿态还如此亲密。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肃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颗心顿时乱了。
他丢下相框,在抽屉里一通乱翻。
当他打开一本素描本,发现里面全部是杜晟锐年轻时的素描画,甚至还有一张腰间盖着床单的□素描时,心脏顿时像失控的电梯一样飞速坠落。
他不是外行,他能够从每一笔、每一个线条里看出浓浓的爱意、深深的眷念。
他不是傻子,他已经猜出了这两个人曾经有多么亲密。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
杨肃慎将视线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陈翊霖,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
他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四处搜索。
当他从卧室、卫生间、客厅、厨房里搜出4个监控摄像头时,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杀意。
杨肃慎快步走进卫生间,在洗脸盆里放满冷水。
接着,他把陈翊霖拖进卫生间,将其脑袋摁进洗脸盆的水里。
待到陈翊霖呛咳着清醒过来,他抓住其手臂反扭到背后,将其面朝墙死死抵住,开始逼供。
“说!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又在房间里安装监控摄像头,目的何在!”
陈翊霖暗叹自己失策,竟没防备会被杨肃慎打晕。
他安装监控摄像头,只是想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拍下来刺激一下杜晟锐。
没想到,竟会被杨肃慎给搜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8月27日晚6点更新。
、离间
陈翊霖“啊……啊……”叫唤了两声,表明自己是哑巴。
紧接着,他被杨肃慎抓着头发面对镜子,喉管处被一枚锋利的手术刀片给抵住。
“再装,我就割开你的喉咙,让你一辈子当哑巴。”杨肃慎语气阴冷,“如果你以为我只是吓唬你,就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陈翊霖忽觉脖子一痛,随即看见镜子里的刀片下流出一丝鲜血。
真敢下手啊!
他心里一惊,忙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了解你!”
杨肃慎嗤之以鼻。
“先向情敌示爱,再与情敌暧昧纠缠,然后把光盘寄到心上人手里。打的好算盘!”
陈翊霖本打算故意让杨肃慎看到照片和素描本,令对方误会他与杜晟锐的关系,观察一下对方的反应。
如果杨肃慎能够打翻醋坛子找杜晟锐大闹一场,他就可以在一旁看好戏了。
没想到,他竟会被杨肃慎打晕,后续发展全部失控。
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我装监控摄像头,不是为了拍你,而是为了防小偷,我的屋子曾经被人偷窃过。”陈翊霖胡诌道。
杨肃慎冷哼一声,摆明了不信。
“想要挽回旧情人,就找本尊去,别在我面前耍阴谋诡计。”
“OK!”陈翊霖识时务地妥协道,“你放开我,然后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
“我信不过你的保证。”
杨肃慎一掌打晕陈翊霖,将其丢在地上。
他动作麻利地刮掉陈翊霖的半边头发,割开对方的内裤。
接着,他出门拿了数码相机进来,将陈翊霖的尊容一一拍下。
他拿走存储卡、留下一张字条,带着一身呕吐物的酸臭气离开。
月色朦胧,夜景迷人,杨肃慎却毫无欣赏的心情。
一想到杜晟锐曾经有过同性情人,他就感到自己的肺像被过度充气的气球一般,几乎爆炸开来。
他对杜晟锐太过信任,从没怀疑过对方的话。
他真的以为,杜晟锐跟他一样,只对特定的一位同性有感觉。
没想到,他竟然被骗了。
前不久,他还为二人能够两情相悦而高兴。
这一刻,他只觉无比讽刺。
杜晟锐正做着与自家宝贝儿激情缠绵的美梦,完全不知自己的小舅舅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他坚信杨肃慎不会被妖孽男迷惑,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被无辜地扣上一只超级大黑锅。
陈翊霖醒来后,发现自己裸着身体躺在卫生间的地上。
他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暗叹杜晟锐多事,竟把杨肃慎的身手训练得如此厉害,害他屡屡中招、毫无反抗的余地。
当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阴阳头时,顿时惨叫出声。
太狠了!
竟敢这么对他!
待他发现数码相机下面压着的字条时,已经欲哭无泪了。
他陈翊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没事找事地要跑到德国来惹这个活阎王。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被杜晟锐那个活阎王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
陈翊霖记着杨肃慎12岁时的纯良模样,想着杨肃慎的曲折身世、凄苦遭遇,顾着杨肃慎的外甥媳妇身份,一直没对杨肃慎心生提防。
没想到,他一时大意,竟会沦落到被人剃阴阳头、拍裸照的悲惨境地。
这样的屈辱,就算是1亿人民币也弥补不了。
更何况,他在这次与杜晟锐的赌约中完败,还得拱手送上1亿人民币。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就是典型案例。
陈翊霖给自己弄了个光头,灰头土脸地收拾行囊回国。
15天期限一到,他便接到了杜晟锐的电话。
“钱准备好了吗?”
见杜晟锐开头就是这句话,陈翊霖气得牙痒痒。
“你凭什么断定我必输?”
“凭我对我家宝贝儿的信任。”杜晟锐得意洋洋,“赶紧给钱!”
“臭小子,你得意得太早了。”陈翊霖没好气地说道,“他这几天没有主动找你吧?你完了!”
“什么意思?”杜晟锐不解道。
“他要是去找你闹了,那就没什么大事。既然他到现在都没吭声,可见他是恨上你了。你惨了!”
陈翊霖挂断电话,忽觉出了一口恶气。
事涉三方,怎么能就他一个人倒霉。
能把这一对恩爱鸳鸯拖下水,他输得也算值了。
杜晟锐深知陈翊霖满肚子坏水,见对方如此说话,忽觉大事不妙。
他连忙给杨肃慎打电话,却打不通。
他又给杨肃慎发送电子邮件,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连续打了一个上午电话,见杨肃慎的手机始终打不通,便明白自己这是被列入黑名单了。
他想不通陈翊霖到底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鬼,暗暗后悔跟这家伙打赌。
他哪里在乎那点小钱,只是因为对杨肃慎深具信心,才会想要让陈翊霖吃回瘪,顺便赚点零花钱。
没想到,他竟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真是蠢死了!
杜晟锐立即打电话预订飞机票,火烧屁股一般赶往法兰克福。
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敲开杨肃慎住处的房门,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至极,登时急了。
“陈翊霖那小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满肚子坏水、鬼话连篇,你千万不能相信他!”
陈翊霖,林翼晨,果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亏他还跟这家伙来往了多日,对这家伙心生怜悯,真是傻透了!
杨肃慎暗暗自嘲,冷淡地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对我撒谎,我对你很失望。我们分手吧!”
杜晟锐震惊地瞪大眼,急切地问道:“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杨肃慎说着就要关门,被杜晟锐眼疾手快地抵住。
“我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就被你判了死刑,这也太冤了!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杜晟锐叫道。
“别吵!”杨肃慎压低声音呵斥,“爷爷、奶奶都睡下了,别吵醒他们!”
“那你让我进屋,我们好好谈谈。”杜晟锐低声说话。
杨肃慎犹豫了一下,打开房门。
二人进入杨肃慎的卧室,将门反锁好。
杜晟锐放下行李,表情严肃地看着杨肃慎,质问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给我一条一条讲清楚。”
杨肃慎一想起那张全裸素描,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他闷声闷气地说道:“你在美国有同性情人,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你对其他同性没感觉?”
“我在美国有同性情人?”杜晟锐拧紧眉头,问道,“陈翊霖告诉你的?”
“你们俩那么亲密,连全裸素描都画出来了,还要他亲口告诉我?”杨肃慎气得红了眼圈。
杜晟锐明白了症结所在,暗骂陈翊霖混蛋。
“陈翊霖是我的亲舅舅。我俩关系确实好,但是,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杨肃慎惊呆了。
难怪他觉得陈翊霖眼熟,看起来很有亲切感。
原来,竟是这样!
“他是你的……亲舅舅?那我误会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解释?”
“他那是故意让你误会,想看你吃醋啊。他老婆经常乱吃飞醋找他闹,他巴不得我也跟他一样吃苦头。”杜晟锐上前抱紧杨肃慎,委屈地说道,“你倒好,一声不吭,直接一脚把我给蹬了。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可有可无,让你甩起来这么干脆?”
杨肃慎急忙摇头,颠三倒四地解释道:“我太生气了!我一向信任你,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你却……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他怎么能这样?他装哑巴、装孤儿,不停向我示爱。他还缠着我、亲我,还故意让我误会你们俩是情人关系……”
杜晟锐抬起杨肃慎的下巴,脸色阴沉地问:“他亲你哪儿了?”
“脸。”杨肃慎应了一声,问道,“他真是你舅舅?你确定你们俩关系好?我无法理解你们!”
“那小子一向爱玩儿,这次,他玩过火了。”杜晟锐咬牙道,“我会狠狠教训他!”
“我手里有他的照片,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杨肃慎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存储卡里的照片,杜晟锐当即笑喷了。
“好!够狠!我这就给他老婆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8月29日晚6点更新。
、报复
杜晟锐临时注册了一个电子邮箱,挑了两张阴阳头的照片发送给陈翊霖的老婆,写下恐吓之语:“玩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没门儿!3天之内,准备好堕胎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共计500万元。否则,我就把他的裸照发给他的所有亲人、朋友、同事!”
杨肃慎看着杜晟锐敲下这些字,不解道:“你真是他外甥?你们俩这也叫关系好?”
“我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害我差点被你蹬了,我也让他老婆大闹一回。”杜晟锐发狠道,“可惜,他那个没出息的花痴老婆把他当成命,就算再怎么闹腾,也不会舍得蹬掉他。”
杨肃慎听了这话,顿时不忍心了。
“没必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吧?只要惩罚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对不认识的人都这么心善,怎么就偏偏对我这么心狠?”杜晟锐不满道。
“你不一样。”杨肃慎回答。
“怎么不一样?”
杜晟锐将杨肃慎拉到大腿上坐着,以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轻蹭对方的脸颊。
杨肃慎一边躲闪,一边含糊其辞。
“就是不一样呗。”
“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杜晟锐故意逼杨肃慎表白心迹。
“你好烦!”
杨肃慎不好意思说出那些羞人的话,干脆以吻封缄。
杜晟锐忙像急于吃奶的婴儿一样用力吮吸那许久未碰的美味唇舌,双手则麻利地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二人已经配合默契地扒光彼此,从书桌前转战到床上。
因为前戏太过急促,杜晟锐进入时有点困难。
杨肃慎疼得直冒汗,双手死死掐住杜晟锐那精壮的手臂。
“别紧绷着,放松!乖!放松!”
杜晟锐以充满磁性的性感嗓音诱哄杨肃慎,双手在其敏感处来回摩挲。
杨肃慎竭力放松身体,哑着嗓子说道:“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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