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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冕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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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吃完下午点心,肖平、汪嘉文和赵伟一起走了,留下崔牧生看着我,他们到傍晚再来给我送饭。我闲的没事,就想走动走动,结果脚还没沾到地面,就被崔牧生扣住肩膀。
“叶老师您安分点吧。”崔牧生做出一脸苦哈哈的表情:“您多休养两天再走动,行不?”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手指在遥控器上灵活地按着:“您想看什么节目?您声控指挥,我来操作。”
我重新躺回床上,无奈地看着电视屏幕一跳一跳,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等等!”其中某个画面有些过分眼熟,让我原本松懈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对崔牧生道:“麻烦你往前调几个频道,慢一点让我看清楚。”
崔牧生根据我的指示,往前调了两个频道,然后我终于看清了那个让我觉得眼熟的节目电视里华丽的红色沙发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正是任珉。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灰白头发的男人,五官和任珉有几分相似,电视配的字幕告诉我,那人是任昌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任珉的父亲。
这档节目我知道,以前也看过几次,是一档直播的商业脱口秀,主持人口才不错,睿智里带了些幽默。节目里,主持人抛出了好几个绵里藏针的问题,都是任珉作的答,他的回答总是滴水不漏,语气谦和,表情举止都彬彬有礼,一点都不落下风。
任珉的父亲话很少,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任珉,他一定也很为自己有这样的儿子自豪吧帅气、多金、稳重、智慧……任珉的公众形象,几乎堪称完美。这期节目播出之后,不知道这位钻石王老五,又会增加多少拥趸。
可是当我仔细回想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才发现最怀念最喜欢的,不是这样完美的他,而是那个早上刚睡醒时头发会乱糟糟的、会被我诱拐去吃便宜的路边摊的、偶尔也会闹脾气的、看侦探片时会做出井井有条的推理但结果却猜错凶手的任珉。
只是那个任珉,再也不会出现了,我怀念他时,只能到回忆里去见见他。
一想到这里,再想起那夜被打的经历,心就如被一双大手拧着那么难受,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要窒息。
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残酷,让那样好的一个人,变得如现在这样冷酷无情?

“叶老师,叶老师……”突然听到崔牧生叫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看着电视看到呆掉。
“怎么了?”我对他笑笑,问道。
崔牧生一张白白的脸凑过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叶老师你没事吧,盯着电视连眼睛都不眨的,然后脸色就这样慢慢变了,特别严肃的样子,到后来都可以说是悲壮了。”
“是吗?”我赶紧搓搓自己的脸,然后解释道:“没什么,就想到人家飞黄腾达,我却在伤痕累累,有点心理不平衡罢了。”
崔牧生眯起眼睛,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是,叶老师,我怎么觉得电视里这个人挺眼熟的,他以前是不是来报社找过你啊……还有,任昌集团,不就是我们上次去那个什么村的时候,那些工人说的吗?啧,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猫腻?”
这孩子,怎么这种时候偏偏记性那么好……我有些无奈,只好先搬出之前奏效的那套“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不束缚你的思维”的理论,然后再慢慢把话题扯到对事件的讨论上去,这才慢慢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电视里,那人正在就公益话题侃侃而谈,仿若一个具有十足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观众们定然想不到,在这样完美的形象背后,他却在密谋布局着一个极其危险的项目,并不惜为此,伤害一个老人,伤害他曾经的恋人和学弟。
这一刻,我有点庆幸,幸好我已经不爱他了。

81、所谓朋友 。。。

再过了几天这样大吃大喝睡得多动的少的日子,我终于被批准出院,除了手臂上还绑着绷带,身上其他的伤都已经不碍事了。
然而汪嘉文却执意要求我搬回去住,我不答应,他竟直接把我抱起来就往外走,根本不由我动弹。幸好肖平开着车等在楼下,劝了他好一会儿,外加许下一连串的承诺,他才总算答应不把我直接打包带回家。
“每天晚上十点,用家里的电话打我手机,知道没?”汪嘉文凶巴巴地对我说:“要是晚了一分钟,或者你没用家里电话,我就立刻出来找你,再也不让你出门了。”
“遵命!”我表现出无比恭顺的样子,原本还想敬个礼,结果扯到受伤的手臂,一时痛得皱起眉头来。
汪嘉文叹了口气,道:“瞧瞧你那出息!”一边揉揉我的头发安抚我。他的大手贴在我的头皮上,很温暖,让我情不自禁地贴上去蹭了蹭,然后不经意间看到,坐在汪嘉文另一边的赵伟,咬着衣角强忍醋意的样子。
我玩心大起,拉拉汪嘉文的袖子,让他把脸凑过来些,然后悄悄问他:“你和赵伟做那事儿的时候,他行不行啊?那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满足你啊?”
“什么?”汪嘉文挑眉:“我和他什么时候做过那事儿了?我们是纯洁的”
咦?想到汪嘉文会羞会恼会咆哮,可就是没想到他会一口否决,我急忙指着赵伟:“他说的呀。”
见汪嘉文终于把目光投向自己,赵伟伸出手,扭了扭身子,试图营造一种娇嗔的效果:“文文,抱抱。”
可惜,娇弱不够矫情有余,汪嘉文不但没抱他,反而抓着他的肩膀前后摇晃他:“你老实交代,你都跟叶书真说什么了!”

肖平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从容自在地开着车,后排我们三人却已经闹成了一片。经过好一番争论和解释,我才知道这整就是件乌龙事情——赵伟对“该做的都做了”这句话的理解,还停留在牵牵手亲亲嘴说说我爱你的程度上——别看他追汪嘉文追得热情,在这方面单纯着呢。
我一脸促狭地看着汪嘉文,悄声问道:“你居然忍得住?”
汪嘉文毫不留情地在我头上扣了个爆栗:“要你多事,好好养伤。”他的语气虽然霸道,脸上却隐隐透出一点红色。
嘿嘿,我心满意足地看向窗外——能看到汪嘉文害羞的样子,被打一下也算值得了。

回到家里,还来不及和刚刚建立起感情的床好好交流一番,汪嘉文就逼着我先进行了主权分割和交接我手里一共三把钥匙,肖平和汪嘉文一人拿了一把去,美其名曰为了照顾我和我的屋子。
“肖平,你住得近,这小子就麻烦你多操心了。”汪嘉文拎着我的后领,对肖平道。
汪嘉文这架势,简直就是个爱操心的老妈子嘛……我扁扁嘴,把这句话咽下肚,有些东西只能心里想想,说出口是要出人命的。
接下来,汪嘉文把要注意的地方,事无巨细都反反复复唠叨了好几遍,听得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夕阳也快落下去了,他才止住话头,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
喝完水他们就该回去了吧,然后我可以上网查些资料,也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我所调查的事情有没有发生变化……我正在脑中计划着今晚要做的事情,突然就有一个声音蹿进耳朵里:“时候不早了,嘉文小伟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留下来,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很辛苦的,还是好好休息吧,疲劳驾驶就不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这里又那么小,没有地方给你休息……”
“就这么定了!”汪嘉文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要是信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傻了,你乖乖听肖平的话,不许讨价还价,要不然我明天就来暴力拆迁了。”
又是这套威胁……喂喂喂,这是我的家啊不是你的啊,虽然是租的房子但还是我出钱的啊!就算不尊重我的人,也请尊重一下我的钱吧!怎么可以都不经我同意就随便做决定呢!
“怎么不回答,是要我现在就暴力拆迁是吧?”汪嘉文语气里的威胁意味愈发浓了。
“没有没有,我一定乖乖听话!”我抬起没被绑住的那只手对他挥啊挥:“您快回去吧,好好享受两人世界,别那啥不满了然后来整治我……慢走不送哟!”

抱怨归抱怨,一个小时后,我就深深感叹汪嘉文和肖平的英明神武行侠仗义——肖平做的晚餐太赞了,要是没他在,我估计只能吃又不健康又难吃的外卖了。
“多吃点,”肖平在我对面坐下,端着一碗饭却不懂筷子,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你也吃啊!”我对他笑笑,夹了一个肉丸子到他碗里,然后继续埋头大吃大喝。说实话,我被肖平看得有些不自在,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权当没察觉他的目光。
等我吃完,肖平也放下手中不是何时被他清空的碗,道:“吃饱了吗?”
我点头:“不能更饱了,再吃下去胃会爆炸的。”
肖平微微点头,道:“那么接下来,你别紧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行吗?”
肖平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意,但我的神经却立时绷紧起来,他的眼神里没有笑意,反而非常严肃,被他那样看着,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预感到他要问我什么,我陷入迟疑之中,放在桌上的手却突然被他握住,传来一阵灼灼热感。我惊讶地看向他,他的嘴一张一合,对我道:“你说过要把我当朋友的,既然如此就请相信我,好吗?”
朋友啊……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他对我的好,又想起汪嘉文那张容易生气却也容易高兴的脸,慢慢放松□体,最后,点了点头。


82、一刻安宁 。。。
“是不是那个任珉?”肖平之前就对我在调查的事情有一些了解,如今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这样直截了当地问,我还真有些尴尬,犹豫了一秒才道:“我没有证据,我只能猜测是他,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我做这种事。”
听我简单说了一番最近做的工作内容和自己的猜测后,肖平便低着头沉默不语。我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便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的指头,多少分散些注意力。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我不知道肖平会给我一个怎样的反应,出于朋友的立场,他也许会反对我继续调查吧,如果之前说做这件事会有危险,还只是一种预测和担忧,那么现在,我已经遭遇了一次切切实实的伤害。平心而论,如果我是他,我也断然不会愿意朋友继续拿自己去冒险。
过了很久,肖平才终于开口说话,声音略有一些发涩,说的话却让我在瞬间愣住。他说:“小叶,我知道现在说让你不要再做了,你也一定不会听我的。你以后身上带点防护工具吧,万一发生什么也好抵抗一会儿。手机快捷键里把警察局的电话,还有我和汪嘉文、赵伟的号码都存好,省得要用的时候找起来麻烦……还有,尽量在天亮的时候回来,别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走在外面小心点,在家时别随随便便给人开门……”
肖平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有些想笑话他跟任珉呆久了,学了他唠唠叨叨的老妈子作风,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种酸楚的感觉慢慢散开,还涌上了鼻子和眼睛。
“最后,如果你在报社里加班加得晚了,就打我电话,我会来接你,不要客气也不要逞强,防患于未然比赶在关键时刻救你要容易得多,如果下次你再因为晚上一个人回来而发生什么意外……就算没怎么伤到,我也不会再把你当朋友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肖平那有些决绝的语气,让我明白他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会说到做到。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道:“如果万一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与这件事情相关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如果我们两个同时遭遇什么事情,请你首先保护好自己。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我不想让朋友因为我的工作,而遭受什么意外。”
肖平轻轻说了句“好”,随后便起身去洗碗。
我看着他的背影,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已是百转千回。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更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自己今天所答应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用刚才那句“好”来安慰自己,然后心里才会好受那么一点。
我何德何能,前一世有汪嘉文,这一世又多了一个肖平。

晚上,肖平执意不肯走,又不肯和我挤一张床,怕压到我受伤的手。最后他干脆亲自从柜子里抱出棉被,在我床边的地上打了个铺。
灯灭了不久,我就听见房里想起轻轻的鼾声,肖平累了一天,又是来接我又是和汪嘉文赵伟一起帮我打扫屋子,晚上还做饭洗碗铺床,差点还要帮我洗澡……也难怪他一沾上枕头,就直接进入梦乡。
也许是因为前些天在医院里休息得太多了,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也愈来愈深,我却一点也没有困倦的感觉,相反,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还愈发清醒了。
肖平这个人,我仔细想想,和他认识也不过几个月,他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我生活里一个相当重要的人。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些让我觉得诧异。
我原本就不是个开朗的人,朋友也不多,从小到大在班里人缘都一般,和大多数同学都是点头之交而已。尤其是和任珉分手后,更是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就算和汪嘉文,也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才慢慢对他敞开心扉,有了那么深厚的感情。
可是肖平,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接受他走进我的生活了,怎么就把都没有告诉过汪嘉文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好像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人在和他交流的过程中,觉得轻松又舒服,然后不自觉地放下防备。
他对别人好,帮人很多的忙,这些都不难,难的是他能让人觉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而不感到做作虚伪。他待人做事又有分寸,从不随便帮别人做决定,让人觉得自己是被尊重着的。
和他在一起,说说话,吃吃东西,哪怕默默地看街景、想心事,我都从来不会觉得厌烦或是无趣。只觉得一切好像就该是这样,这样的时光,才是生活,没有那些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色彩,一切都是淡淡的,却能绵延很久很久。

我翻了个身,看向肖平那边。
从窗口照进来的浅白色月光,洒在他脸上,显得面容格外干净。他身上盖着一床小被子,盖了脖子就盖不住脚,他只能把被子斜过来沿着对角线盖在身上,才勉强遮住全身。可即便如此,那么长时间过去,那被子竟然没怎么移位,实在是让人羡慕的好睡相。
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83、血的威胁 。。。

恢复工作的第一天,我前脚刚到报社,后脚就被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你母校搞了个新闻业务研讨班,一个月的时间,课程排得不错,全国各地知名报社都会派记者过去培训,我们报社的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吧这个宝贵的机会给你,你手头的工作能停就停吧,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下周一就过去上课。”主任慢悠悠地说道。
我愣了片刻,一时觉得有些懵,不知该作何反应。说实话,出去培训这件事,我往日里也不止期盼过一两次了,上上课就能领工资,既不用加班也不用看人脸色,这样的事情自然好,可从来都轮不到我头上。可这次……在我刚回来上班,准备继续调查前卫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巧,把这整个报社里独一无二的好机会给了我?
资历浅、人缘差、业绩也并不突出……这样的我何德何能呢?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有任珉、或是其他人的干涉,而目的就是让我无法再进行现在着手的调查。
“主任,可是我现在在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想放弃,这样宝贵的机会,就让给其他同事吧。”我咬咬牙说道,低着头不敢看主任的表情。
主任沉默了两三秒,叹了一口气:“你呀……怎么就不能偶尔糊涂一下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可我就是不甘愿这样停手。身体安全受到威胁,好过内疚不安心事重重,如果我真的不再调查下去,而是去了学校接受培训,即使日子再悠闲再适意,我也绝对不会有享受的感觉。
“我直说了吧,上面已经下过通知了,你调查的那件事情,现在立刻就住手吧,就算你写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发出来。”主任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心里“蹭”地冒出一阵委屈,却因为了解主任的难处,所以还得努力挤出笑容来,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把这个事件调查清楚。”
主任摇摇头,道:“你的手还没完全好吧?要是你再受伤怎么办?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见你的父母和老师?我不反对你们年轻人追求新闻理想,但是你们自己要把握好度,不要盲目冲动。”
“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是在很长时间的犹豫和思考之后才做出现在的决定的。”我朗声道:“我会更加小心地保护自己,也愿意写字据,我如果因为调查这件事情而遭遇不测,和报社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您还不同意,那我只能以个人的名义,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来进行调查。”
我一边说,一边直直地看着主任,和他对视着。我们一齐沉默了许久,主任终于又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真是拿你们这些小青年没办法,话又不肯听,还专门喜欢给我搞出一点 事……就像你说的,你真想要调查,我也拦不住你,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这个培训你愿不愿意去?过了这村可能再也没这店了。”
我格外郑重地道:“我考虑清楚了,我不参与培训,我要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
“好吧,随便你。”主任没有再执着于让我放弃,只是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人。

走出主任的办公室,我长舒一口气,心里空空的,放下了一些沉重的东西,却并不觉得轻松。
直觉告诉我,我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是更多更大的阻力。
果然,这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前卫村后,六点多回到小区时,突然被小区门口的保安叫住,递了一个挺大的快递盒过来,说是给我的。
我抱着盒子走回去,一时也有些纳闷,自己最近并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也没有人通知我要送什么东西过来,这个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等我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拆开盒子,才后悔自己把这东西带回了家——盒子里面是一根血淋淋的手臂,旁边还有一支被折断的笔。
那手臂上沾满了血污,还连着一只手。皮肤暗暗的,黝黑中透出一点点紫色来,手指蜷缩成爪状,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挣扎,指甲上还有折断的痕迹。
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眼前开始发黑,随后是一阵反胃,立时冲去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好一会儿,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漱了口洗了脸,镜子里照出我一张惨白的脸,眼角有些下垂,嘴角也耷拉着,精神十分不济。
我知道自己,是被这直接到极点的威胁给吓住了。
空气中好像都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关上门,撑着洗脸池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好几次想拉开门去把外面那盒子和里面的东西处理了,却始终迈不出步子。
这件事,是谁做的?会是任珉吗?我最近可没做别的调查报道……不管是谁,幕后指使者都是在警告我,如果我继续调查,就会遭遇同样的事情,从此再也不能执笔吗?
大脑里乱乱的,我不是第一次遭受威胁,可这样鲜血淋漓的威胁,还真的是第一次。我想要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总觉得有血液的气味窜到鼻子里,心里越来越烦躁不安。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手臂啊,也许今天上午,它还长在某个人身上,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也不知它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是生是死……
而我,也有可能会变成那样吗?我不禁想到上一世被任珉关起来后遭遇的那些折磨,因为刻意不去想起而变得有些生疏的记忆,又渐渐清晰起来,已经清空的胃突然又一阵阵痉挛,痛得我弯下了腰。

、84、心有点乱 。。。

后来的事情,于我的记忆来说,是一片空白。
据肖平所说,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求他立刻来我家找我,他问我原因,我除了“手臂”再也说不出别的。加之声音又颤抖又微弱,听得他心头发紧,以最快的速度把车上乘客送到目的地,然后转头就赶了过来。
“幸好我有钥匙,一进门我就看到那东西了,怪吓人的,四处看看你都不在,我还以为那手臂是你的。后来听到洗手间那里有动静,我开门一开,你侧躺在地上,手机丢在旁边,嘴里轻轻哼哼着,一张脸刷白,连眼神都开始散了。我赶忙把你背出来,让你在床上休息。那时候你全身都是冷的,手跟冰块一样,我只好找出热水袋给你捂着。”肖平坐在床头,对我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我哑着嗓子对他道,声音虚弱得很。现在算来,我在床上也躺了两个多钟头了,可全身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真是没用,不是比这个更悲惨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么,怎么还能被一条手臂吓成这样……
“吃点粥吧,”肖平端着一个小碗到我面前,见我颤颤巍巍地抬手想接,便把手收了回去,道:“我喂你吧,你一只手本来就伤着,另一只手又没力气,别把碗砸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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