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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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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姐会如此反常,往日从陛下那里回来都是面带喜色,今日却……锦音焦急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直等了半晌,董燕依旧头也不抬的趴着,只偶尔传来压抑不住的小声呜咽,锦音耐不住,又小心唤了一声:“小姐。”
良久,董燕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通红通红的眼睛看着锦音,猛然扑进她怀里,大颗大颗的泪水瞬间晕湿了锦音肩头,像是问锦音又像是自问,声音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啊?”
锦音犹豫着伸手环抱住她,放下心头的疑问,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小姐,别哭坏了,身体要紧。”
董燕哭了一会儿,拉开两人的距离,直直盯着她,问:“锦音,你说,我跟大哥比,谁美?”
诶?锦音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认认真真在心里对比了一番,论美貌,自然是小姐美,哪有人说男子美的?然而脑中却又不期然的浮现出那一笑,顿时又有些迟疑。
董燕看她如此模样,抹了脸上的泪,一把推开她,冷笑道:“是大哥,对不对?”
锦音闻言,连连摇头:“小姐,你这分明是为难锦音,男子和女子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
董燕听了她的话,忽而破涕为笑,一扫之前的阴霾:“是了!我怎么忘了!男子跟女子如何比得?”
锦音见她又哭又笑,不由担忧的叫道:“小姐,你……”
董燕看了她一眼,嗔怪道:“傻丫头,还不快为我舀些点心来,哭了这一场,我都饿了。”
锦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见她确实无事,这才放心的下去。虽然不明白小姐今天是怎么了,但主子的心思又岂是她这个小丫头猜的透的?主子吩咐什么她去做便是了,其他的就暂且抛到一边。
信步走到案前为自己倒了杯温水润嗓子,把玩着空茶杯,董燕自言自语道:“就算陛下喜欢你又如何?哥哥,你终究是个男子,而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子!”环视着殿内的各式奇珍异宝,想到刘欣待她的种种温情,董燕脸上挂起盈盈笑意:“况且——陛下待我的心,不比待你差一毫呢。”
“圣卿,我记得我说过,无人时,你无须跟我行礼。”刘欣不悦道。
“微臣也说过,君臣之礼不可废。”董贤避开他直视的目光,不卑不亢道。
又是这句话,刘欣当场被堵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方怒笑道:“你也知道君臣之礼?那朕现在下令命你以后不许行礼,可记住了?”
只见对面之人面色不变,坦然道:“陛下下令,微臣岂敢不从?”
温热的气息蓦地扑在耳边,刘欣欺身上前猛然环住他的腰,道:“圣卿莫不是在闹别扭?”
没料到刘欣会突然出手,董贤惊了一下,不由往后退一步,马上被刘欣环在腰间的手拉回来,两人咫尺相对,董贤忙别过头,假装平静道:“陛下在说什么?董贤不明。”
刘欣暗笑:不明?既是不明,又为何要躲?你难道不知,欲盖弥彰么?圣卿啊圣卿,什么时候……
思绪突然被打断,董贤开口道:“微臣有件事想要跟陛下商议。”
“何事?”丝毫没有被人打断的不耐,刘欣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知陛下与那位公子……”话一出口,董贤便有些懊恼,明明是要让这位多关心一下燕儿,怎么一开口倒问起这件事来了?自己一个臣子,怎么也不该问皇帝的家务事啊!
果不其然,刘欣的眸子暗了暗,沉声道:“圣卿想知道?”
“不想,”董贤矢口否认,想着亡羊补牢,忙改口道:“臣只是想作为哥哥,希望陛下能多关心自己的妹妹;同时作为臣子,臣也劝陛下爀要沉溺男色,早日为皇嗣之事……”
刘欣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断喝一声:“够了!”
董贤惊愕的看着他暗沉的脸色,刘欣在他面前一向亲易近人,少有如此神色,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是……董贤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何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劝他不要沉溺男色?果然是昏君,连忠告都听不进去。
毫无畏惧的迎上刘欣紧紧盯着他的目光,却听到刘欣带着怒气的声音斥道:“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听到此话,董贤也不由动了怒,加上一直挥散不去的那股郁闷之气,心情更是雪上加霜。然而他这个人的性子奇怪,任凭内心火烧火燎的怒气冲天,表面上更要装作平静无事,甚至比平日更加镇定,唯一的例外就是刘欣了,跟他在一起说不到几句话,自己的好涵养好风度立刻全都不见,只想破口大骂。只是现在气的急了,反倒一口气堵在胸口骂不出来。
董贤挣开刘欣的手,往后退几步,躬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冷着声音道:“微臣逾矩,请陛下责罚。”
“你……”刘欣见他明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怒上心头却又不舍得责罚。半晌,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扭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牢牢盯着他,道:“既是你自己请命,朕就如你所愿。”
看到董贤的眼里一片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丝毫不在意是什么惩罚,刘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朕与你的交易,一笔勾销!”
38第三十八章
“一笔勾销?”
满意的看到眼前平静的眸子闪过讶异、不解之色;刘欣紧紧扣住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董贤睁大了眼睛看着刘欣的脸渐渐在面前放大,动作快于大脑的握紧那只没有受束缚的手挥了上去:这个混蛋!
刘欣早有准备似的,轻轻松松架住他;腾出一只手将他双臂反剪在身后,道:“怎么,朕如你所愿,不高兴?”
董贤的脸涨的通红,再也无法伪装平静,眼里哧哧冒着火,呸了一口;恨声道:“人渣!”哪有这么惩罚的!分明是想占人便宜!
刘欣瞳孔蓦地缩紧,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笑道:“南思只是一个侍从而已,我对他……呵……”低笑着凑到他的耳边,道:“我对他没有一点心思,只对圣卿你才是真心呐!”
董贤默默翻了个白眼,打从他进宫入职第一天,刘欣就一直在他耳边这么说,以至于他已经从当初的慌乱脸红练就到现在的见怪不怪,所以面对刘欣半真半假的戏语,他一向不放在心上。但是……为什么今天听来,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竟莫名的松了口气,尤其是听到前面的半句话,心里的那股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南思?董贤心思转动,马上明了,是说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孩子,然而这句话的语气却不像陈诉事实,反倒像是在跟他解释。想到这里,董贤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你对他有没有心思,跟我有何干系?
刘欣暧昧的气息呼在脸畔,唇角摩挲着探到他耳后,轻声道:“如何?”
“什么如何?”董贤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不敢动,僵硬着回道。
“你欠我一个人情,该怎么还?”眼前一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刘欣放低了声音徐徐诱导。
“你不要胡说!唔……”脖颈突然被袭,董贤吃痛闷哼一声,硬着头皮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个人情?”
“喏,就在刚刚,”刘欣一边轻啃着面前的诱人肌肤一边随口敷衍着应道。
“什么刚……啊……”猝不及防的,身体被腾空抱起,董贤怒道:“你……唔……”温热的唇猛然压下来肆意舔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趁他失神的刹那撬开牙关攻池掠地。
气息逐渐紊乱,不知是谁的手抱紧了谁,也不知是谁的手缠上了谁的脖子,更不知何时,两人齐齐滚到了厚软的床上,犹如一场体力比拼,你咬我一口,我就回你两排牙印,直至吻得不分你我、天昏地暗、嘴角发麻才停下来。
气喘吁吁的仰面倒在床上平复气息,愣愣的看着床顶的花纹,董贤有些茫然:两个男人,到底算什么!
刘欣看着他无措的样子,在他额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记,关切道:“在想什么?”
董贤没有焦距的眼光在他身上打了个圈,最终回到他的脸上,盯着他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刘欣眼里现出愕然之色,随即掩去,漆黑的眸子同样盯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董贤阖上眼避开,仍能感觉到他直视的目光,干脆以手遮眼,坦然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你我都是男子,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若只是觉得有趣,劳烦你换一个。我是娶过妻的人,传出去……”
“传出去如何?”刘欣舀掉他遮挡眼睛的手,亲上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娶过妻又如何?那女子不是个幌子么?莫非你对她动了心思?你们之间……”
董贤闻言,蓦地睁开眼:“我跟锦绣从未同床共枕过,你莫要诬她清白!”别人说他怎么样他可以容忍,但是说身边的人不行!况且锦绣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怎么能被人质疑她的清白!
“这便是了,”刘欣的眼里现出笑意,“你们连夫妻之事都未做,最多算的上是名义上的夫妻,谈不上……”
“够了,”董贤打断他,郑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你的臣子,请你……请陛下以后不要再把臣当乐子耍。”
“乐子?”刘欣收敛了笑,眼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漆黑,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以为朕对你……只是在找乐子?”
“不是吗?”董贤直视他反问道,“从第一面起,陛下便对董贤百般戏弄,从当初的女子衣物到现在的上下其手,陛下你,”清澈的瞳仁里隐隐泛着怒,“陛下你究竟将董贤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重复了一遍董贤的话,刘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静静的等着他笑完,董贤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服,平静道:“微臣告退。”
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肚子里的话说完,全身顿时轻松了许多,虽然心底隐隐约约泛上不知名的失落感和怅然,但是,当断则断,若是再这么不清不楚的跟刘欣扯下去,总有一天,自己就会真正变成历史上那个以色侍君的男宠董贤,史书上的记载将会成为事实。而他,不想这么轻易的妥协,即便是被钉上奸佞的名号,只要他没做,就问心无愧。
手腕突然被拉住,刘欣深沉的眸子如同一潭幽泉,认真道:“我说过,我对你,从来没有一丝虚情假意。”
“哈——哈哈——”董贤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仍不作罢,刘欣皱眉,不悦的看着他。
好不容易止住,董贤揩了把眼角笑出的泪水,冷冷道:“没有一丝虚情假意?陛下,你把这话留着去给燕儿说吧!我一个大男人,要你的什么情什么意?若是要,也应该是君对臣之情对臣之意。”
“你!”
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顾不上颜面尽扫的耻辱,刘欣拉住他紧紧拥入怀中,甚至想就这样把他揉进骨血里,生平第一次付出真心却被如此践踏,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他会有所了悟,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霸道不含怜惜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怀里的人起初不断挣扎,后来像是发了怒,不甘示弱的回咬。
直到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两人才分开,乌眼鸡似的四目圆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究还是刘欣先妥协下来,苦涩道:“若不是真心,我又何须如此讨好你。”董贤眼睛瞪的更大,显然是还在气头上压根不相信。刘欣接着道:“我这一生,向来是被别人抢着巴结,向来是被人捧着,哪有如此狼狈过?唯有在你面前,我才……”
董贤不屑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刘欣只好道:“第一次之事,你那时大约总角的年纪,又生的白净,我当真以为是哪家偷溜出来的小姐,是以让下人准备了女子的衣服给你穿。无心之过,你又何须斤斤计较?”
董贤被他紧紧困在双臂中动弹不得,只好扭过头,心里却犹豫着想道:看在无心的份上,要不要原谅他?
正在反复不定中,刘欣又道:“我那时派人去查了你的底细,探子回报说董府只有一个小姐,我便以为是你,遂下了圣旨诏董府小姐入宫,没想到……”
后面的话不用说,董贤已经渐渐明转过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燕儿会突然进宫,怪不得传闻说当夜陛下拂袖而去,怪不得第一眼在宫中见到便赐他圣卿二字……以前未想通的谜团一瞬间全部清晰起来,董贤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遂沉了脸色,道:“不要以为花言巧语骗的了我。若是一开始便对我……”实在说不出口后面的几个字,只好跳过接着道,“又为何要宠幸燕儿?况且,我当初提出条件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拦。这是不是意味着,拉拢董家本就在你的计划之内。而我,至多只能算是你未料到的变故,是吗?我精明的陛下?”
黑沉的眸子如同风吹过一般泛起点点涟漪,但随即归复平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董贤哼了一声,道:“从你受伤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为什么?”
董贤神色复杂的看进他的眼睛,道:“别人不知道,亲身经历过此事的我也不清楚么,我的陛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知你玲珑七窍心,也从未想过瞒你。”刘欣深沉的眼里夹杂了不知名的情绪,缓缓开口道,“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发现。我以为,最少要等个一年半载,等你我……我不想你牵涉过多。”
“不想我牵涉过多?”董贤冷笑着逼近,“拉拢董家本就在你的计划之内,我身为董府的嫡子,身为一夜荣宠的董容华的哥哥,怎么置身事外?我的陛下,不妨你来告诉我,怎样才能不牵涉进此事?”
刘欣默然不语,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本来只是因为董家没有依附朝堂上外戚之势,觉得可以据为己用,便想法设法拉拢。待看到女子装扮的董贤时,又突生一计策,若是封董家女儿为妃,那么董家就不得不投靠他,不得不为他所用。却没料到,娶进宫的不是自己看上的那个,后来在廊下偶遇,才知原来是自己认错了人。既是一家人,妹妹入宫做妃,哥哥在宫里值差,若是一齐拉拢,岂不更好?这么想着,便升了董贤的官,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不知何时,自己竟对一个男子存了异样的心思。
沉默半晌,刘欣方沉着嗓子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董贤避开他的话锋没有回答。转而说起另外一事:“若我没猜错,遇刺一事……是你自己安排的?”
“是,”刘欣毫不避讳的一口应下,“何时发现的?”
“从你抱着我躲开利箭之时,”看到刘欣愕然的目光,董贤补充道:“当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如同抽茧剥丝,董贤不疾不徐道,“事发突然,第一次与‘死’字擦肩而过,我那时惶恐还来不及,哪想的到这么多?后来傅太后单独召见并赏赐于我,我心里便觉奇怪,臣子在陛□边,职责便是保护陛下。而我,非但保护不力,且让陛下受了重伤。按常理,即便不是丢官罢职,也少不了一顿责罚。事实上却是,我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倒被冠以护驾有利之名升了官……”
“所以,你便觉得有阴谋?”说到这里,刘欣忍不住打断他道。
“这只是其一,那时尚只是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董贤淡淡道。
“其二呢?”
“后来,”董贤顿了顿,道:“那日你我一同沐浴,我看到了你身后的疤痕。”
“那又如何?”
“伤口已经愈合,自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迟疑了一番,董贤方道:“那日你流血甚多,看上去受伤极重,然而留下的疤痕却不大,这说明,伤势有假。”
刘欣哈哈一笑,道:“既是利箭,自是锋利非常,况且箭头不是匕首,拔出之后留下的伤口自然要比匕首小上许多。”
“我也这么想过,以为是我多心了,”被当场否认,董贤没有一丝尴尬,接着道:“然而,在我多次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之后,便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澄澈的眼睛透着倔强和不肯服输的神情,如同日光照射下的清泉,光彩耀眼,比往日更加夺目,让人不忍挪开视线。从起初的震惊到现在不加掩饰的欣赏,刘欣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这人的了解实在是太肤浅了。
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刘欣道:“怎么讲?”
董贤瞥了他一眼,道:“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料到,自是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你——”卖了个关子,满意的看到刘欣一脸不解,董贤又道:“而你表现的太镇定了。”
“身为帝王,务须做到稳重,凡事不惊。”刘欣插嘴道。
“话虽如此,”董贤直视他的眼睛,“‘过犹不及’这四个字,陛下应该清楚,正是因为太镇定,方露出了破绽。生死关头,再稳重的人也会泄露些许情绪,惊慌、或者恐惧,而陛下你,不但没有一丝担忧,反倒如同早料到似的,或者说,早捏准了时间,就等着利箭破空而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说的可对?”
“啪啪啪”刘欣拍掌赞赏道:“不错,丝毫不差,不愧是朕看上的人。”
刻意忽略他言语里的揩油行为,董贤淡淡道:“只是微臣还有一事不明,请陛下解惑。”
“圣卿但言无妨。”刘欣亲昵的凑上去,重新环住他道。
“陛下以身涉险,究竟是为何事?”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动作,董贤静静等着他回答。
刘欣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难得正经道:“此事圣卿还是不要问的好。”
“为何?”董贤挣开他的束缚,抬头问道。
刘欣见拗不过他,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划了划,感觉到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方收回手,笑道:“就是这么个意思,还想不想知道?”
这么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杀人?董贤在心里暗暗思索着,忽而浑身一颤,刘欣含住他的耳朵舔了舔,含笑道:“是不是该说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什么事?”慌乱之下,话脱口而出。
刘欣的热乎乎的气息喷进耳朵里,引起阵阵酥麻,说话的声音带着诱惑般低沉优雅:“自然是你与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有个成语是出自三国的,但素,某人是穿越的,所以,咳,乃们懂的……
39第三十九章
“陛下;”殿外忽然传来宫人慌张的声音,刘欣不悦道:“何事?”
“中安宫传来的消息,说帝太后身子微恙,请陛下……”宫人的话尚未说完;刘欣脸色已然大变,紧紧牵着董贤的手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道:“陪朕一起去。”尾音竟止不住的有些许颤抖之意。
董贤被他猛然一拉,踉跄着身不由己的往前倾。刘欣察觉到异样,忙扶稳他,对上他隐隐带着怒火的眼神,带着歉意柔声道:“什么都别问;先跟我来。”
闷不吭声的跟着刘欣坐上帝撵,董贤颇不自在的不停往一边挪动。与帝同撵;说出去虽是风光无限,同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董家现在已颇引人注目,他不想再惹是非。
不留痕迹的看了眼刘欣,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董贤在心里兀自纳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细细想了一番,联想到之前宫人说的话,董贤忽而大悟,帝太后就是丁太后,也就是刘欣的生母,怪不得他会这么紧张。但是又有不对……董贤清清楚楚记得宫人说的是微恙,微恙也就是小病,小病何须如此慌张?转念一想,董贤便有些释然,若是自己的父母有个小灾小病,自己不也如此?人常道,帝王之家无亲情,看来也不尽然,眼前这位,不就是个有孝心的皇帝?
想到此,董贤对刘欣的好感便增加了几分,轻轻拍着刘欣放在双膝上的手背安慰道:“帝太后只是微恙,不要担心。”
刘欣勉强点头反握住他的手,董贤这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湿汗,看来是紧张过度导致,任由他握着手,耳边是宫人的鞋子摩擦着地面的沙沙声,既沉重又压抑。
董贤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来化解气氛,无奈的发现自己好像也被传染了这种紧张的情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刘欣突然开口道:“我父王去世的早,从小我便跟母后相依为命。母后身子极差,有好几次都……”深吸了口气,才能接着说下去,“微恙不是微恙,是我特意吩咐过的,唯有母后病重时方许这么说,今日……”
知道这是在跟他解释,董贤忙回头,待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唇时,晓得他此刻定然是心里难受的紧,便放轻了声音道:“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定能让太后转危为安。你不要先自己乱了阵脚。”
“是吗?”刘欣勉强冲他扯出一个笑,道:“但愿如此。”
帝太后的寝宫刚到,不等帝撵停稳,刘欣就心急如焚的冲了进去,董贤急忙大步上前跟过去。远远地,便看到殿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走进殿内,御医们看刘欣到了,忙让出一条路来。刘欣快步走到丁太后榻前,环顾四周,沉声道:“张御医。”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御医应声而出,刘欣道:“太后身体如何?”
老御医颤巍巍弯身行礼,被刘欣一把扶住,“朕要听真话。”
老御医微微摇头,附在刘欣耳边说了句什么。董贤站在一群人的外围,听不真切,只看到刘欣垂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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