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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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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贤默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只是睡了半晌,这会儿已然毫无睡意。刘欣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看不清情绪:“你若真要去,也未尝不可。只是须找个靠得住的人陪着,不然我不放心。”
董贤闻言,诧异的望着他,知道他说的是匈奴一事,只是不知为何他在突然间改了主意。
“你不必这么看我,”刘欣似乎看透他所想,道:“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去。但是我知道,若不在此事上应你,你必会另想他法。与其如此,不如顺了你的心意,也好过与你相互猜疑。”
董贤愣愣的看着他,刘欣上前来,轻轻将他抱在怀里,道:“活着回来。”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董贤下意识的点点头。
刘欣熄了灯,和衣与他并排躺了,道:“好好睡一觉,过几日便动身吧。”
直到动身的那一刻,董贤才知道刘欣的安排,原来使者另有他人,而他不过是作为使者的随从混在队伍中,并且对外对董家封锁了消息,只说他受了风寒在宫中养病。这样一来,既满足了他要去匈奴之地的心思,又不着痕迹的掩护了他的身份。
驱散众臣,刘欣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眼见着出使匈奴的队伍渐行渐远,便舒了口气松懈下来,这一放松,身形便不由的微微有些晃动。南思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忧心忡忡的轻声唤了一声:“陛下——”
刘欣安抚的冲他一笑,道:“无碍。”
“陛下每次都说无碍,南思却觉得一次比一次厉害,还是找御医来瞧瞧的好。”跟刘卝欣相处的久了,知道他是一个性子相当温和的人,南思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从刚开始的不敢说话到现在的敢反驳他。
刘欣拗不过他,便应道:“好。”
南思欢天喜地的扶着他回房,然后吩咐宫人去宣御医。回过身来,却见刘卝欣半跌在地上,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青筋直爆,额上却满满的都是冷汗。南思瞬间慌了手脚,一下子冲上前扶起他,心内惶惶道:“陛下,你怎么了?”
刘欣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这个点儿,还有人看咩?
50第五十章
再醒过来时;床边站着几个意想不到的人。除了柳世映,连许久不曾见面的傅皇后都来了,站在床前通红着一双眼。刘欣诧异的环顾四周,傅太后见他醒来;忙上前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欣儿,感觉如何?”
刘欣有些恍惚,自从他做了皇帝,有多久没被这样叫过了?然而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日之色,点点头;道:“尚好。”
傅皇后站在床边看着他欲言又止,却被傅太后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顿时噤了声,只默默的看着他站在一旁暗暗垂泪。
刘欣看着头疼,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朕想歇一歇。”
傅太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着众人威严道:“都下去。”
殿内一时空荡起来,刘欣眼睛余光瞥见董燕怯怯的站在殿门,心中一软,冲她招了招手,董燕脸上带了些许欣喜之意,立即上前来。
刘欣柔声道:“好好养着身zi,多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别为朕担心,朕没事。”
除了丁太后那次,这是董燕第一次见到如此阵势,心下慌张,唯恐刘欣有个什么意外,这会儿听到他安慰,便放下心应了一声。刘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道:“退下吧。”董燕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方小心退下。
殿内只余傅太后与刘欣两人,刘欣闭着眼睛,轻声唤道:“祖母。”
这一声祖母叫的傅太后几乎落下泪来,刘欣又道:“无药可治了,是吗?”
傅太后见他如此平静,心内反倒更加难受,抓着他的手,道:“天下之大,定能找得到医治的人。你还年轻……”
刘欣淡淡笑了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
傅太后见他如此,终是忍不住滚下泪来,哽咽着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欣收了笑,缓缓道:“我并不知晓,只是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而已。早知如此,应尽早多做些打算,也好让祖母多过些安稳的日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道:“还有多久?”
傅太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更觉苦楚,她活了大半辈子,眼见着至亲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先是先皇,然后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又轮到自己的孙子,上天何其残忍!
刘欣见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叹息一声,道:“祖母也去歇息吧。”
傅太后心如刀剜,颤巍巍的起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顿住脚步,道:“你年纪还轻,不要先自个儿没了医治的心思,”顿了顿,又道:“你也为他好好想想。”
殿门打开又被关上,殿内恢复沉寂,刘欣怔怔的望着床顶的花纹,双腿传来钻心椎骨的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痛,为他想想?
刘欣低低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便不由沁出一滴晶莹的泪:该怎么为他想?高官厚禄他不放在眼里,金银财宝更是弃如草芥,那样的一个人,该舀什么拴在身边?以前不能,现在就更不能了。若是以后不在了,不知他会不会为自己哭一场?这么想着,心底便生出无限悲凉,然而只是一瞬,这念头便被压了下去。刘欣心中一凛,若是自己不在,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定不会放过他。
拭了眼角的那滴泪,刘欣恢复了常态,沉声叫道:“南思。”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南思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唤道:“陛下。”
刘欣点头,道:“柳世映怎么说?”
南思躲开他的眼神,闪烁其词:“御医说……说……”
“南思!”刘欣低喝了一声,吓得他身子不由抖了一下,遂放轻了声音道:“如实说。”
“陛□体微恙,需卧床好好修养。”南思重复了一遍柳世映的话。
刘欣听了,微微放下心来,这柳世映倒是个明白人,不枉他全力笼络,于是道:“如此甚好。去把煎好的药舀过来吧。”
南思应了一声,不多时端了药碗过来,刘欣艰难的半直起身,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喝了,道:“他还说什么?”
南思低着头,道:“柳御医还说,要内外兼服,嘱咐我为陛下上药。”说完望着刘欣欲言又止。
刘欣知道他肯定听到了什么,便闭着眼,道:“御医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上药吧。”
南思应了一声,便按照柳世映的嘱咐为他上药。
密密麻麻的痛楚阵阵渗入骨髓,待上完药,刘欣已是痛的昏了过去。南思仔细的为他掖了掖被角,便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即使在梦中,刘欣也睡的极不安稳,仿佛痛楚也跟着侵入了梦境一般,紧紧锁着眉,满头是汗。
南思绞了帕子小心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无意中瞥到他双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于是凑上前去,小声唤道:“陛下。”然而刘欣却并没有醒来,南思这才知道他仍在梦中,手下微顿,便继续为他擦拭。擦到脸侧,刘欣却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南思吓了一跳,却见刘欣愣愣的看着自己,口里却唤着:“圣卿。”
“大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董贤惊喜的抬头去寻,在队伍前方看到有一人骑马而来,不多时,便到了自己面前。正是王昭。
王昭勒紧了绳子,下马道:“我在前面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觉得像大哥,果然是。”
董贤眼神示意他谨言,王昭却不甚在意的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行,自己牵着马与董贤并肩走在最后面,道:“大哥要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董贤讪讪的笑了笑,道:“太过匆忙,没来得及。”
王昭道:“出发之前我曾受人所托,让我好好照料一个人,想来那人便是大哥了。”
董贤一愣,道:“受谁所托?”
王昭一笑,道:“这个不能说。”说着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有我在,必能保得大哥平安归来。”
董贤扑哧一笑,道:“有你在,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便催促他道,“我这番是隐了身份来的,你快回到前面去,别暴露了我的身份。”
王昭笑道:“这不成,大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兄弟聚少离多,大哥一见面就赶我走,我不乐意。”
眼见着同行的人纷纷侧目朝这边看来,董贤心里焦急,便板着脸道:“你若不去,我就生气了。”
王昭只好道:“大哥等等,我稍后再来。”
说完一拍马屁股,跑到前方,侧首对着前面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便弃了马又折回来,与董贤并肩走着。
董贤无奈,只好由着他去了。
到了用饭时间,王昭更是众目睽睽之下挤到董贤身边,拧开随身带的水囊,递给他,“大哥先喝口水润润。”
一时用饭完毕,王昭不知从哪弄来一辆马车,硬拉着董贤上去,董贤自是不肯,王昭眼睛一瞪,冲着众人道:“看什么看!老子身体不适,借辆马车休息休息,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哄而散,董贤面色窘迫的看着他,王昭大大咧咧道:“大哥不用管,这些都是我的部下,平日里闹惯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两人坐在马车里,董贤疑惑道:“显明,为何……”
王昭看出他的不解,接过他的话,道:“大哥想问为何使者是我?”
董贤点头道:“按理,应是在朝的文官才是,你……”
王昭笑了笑,道:“大哥有所不知,文官久在朝中,肚中笔墨虽多,却没怎么跟匈奴人接触过,自是不如我了解的多。”
董贤听了,了悟的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昭又道:“我虽知道的多,到底不如你们读书人,所以,还须大哥在旁指教才是。”
董贤笑道:“你我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昭见他面有倦色,便道:“大哥睡一会儿吧。”
董贤迟疑的看着他,道:“这怎么好?”
王昭知道他顾虑什么,道:“无妨,外面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如若有事,我叫大哥便是。”
走了这几日,董贤早累极了,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这临时找来的马车简陋的紧,两人仅坐在那里便已是捉襟见肘。王昭轻轻揽过他的背,让他枕在自己腿上,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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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董贤也不与他计较;他除了宫中与董府,一向很少出门,走了这几日,当初的豪言壮语早被丢到了一边;只剩满身酸痛,实在是苦不堪言。这会儿有现成的条件,虽然简陋,总比没有的强。于是便调整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半蜷着身子躺下眯着。
王昭见他躺下,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董贤性子温和极少生气,那日自己慌乱之下说错了话;虽然他原谅了自己,但是自己心里也清楚;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了些看不见的间隙。现在见董贤依旧待自己如此亲密,王昭心头蓦地涌上些感动。这么想着,便低下偷偷打量了一番,然而这一眼,却是让他瞬间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顿时僵在当场。入眼之处,董贤半掩的衣领处、脖颈处,有着青青紫紫的几块印记,虽然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是两人离得极近,故而王昭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
王昭愣了一下,脑内一片混乱,大哥曾跟他说过成亲之事只是个幌子,他也见过那个所谓的“大嫂”,确实是锦绣无疑,那这些又是什么?
看着陷入睡梦中的董贤,王昭忍住想要叫醒他问个清楚的欲口望,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出于本能的,董贤抱住了身边可支撑的东西,王昭呆了呆,一动不敢动的任由他抱着腰身。
这一愣神却让王昭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得临出发前,有个少年深夜上门拜访,说是受人所托,要他帮忙照顾一个人。受谁所托,照顾什么人,却一句话也没留,只说是他的熟识。第二日,便有圣旨下来让他出使匈奴。当初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来,仍是疑点重重,先不说那人为什么会突然找上自己,光是圣旨一事就极为可疑,那人像是料定了他会出门一般,提前告知于他。
脑中有东西一闪而过,王昭心头一震:原来是这样么?不是事先知道,而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人极为可能本就是宫中的人,所以才会知道第二日有圣旨下来,所以才会知道出行的人里有董贤,并且知道,他与董贤极为熟悉。这么说……应该是……心里那个答案隐隐欲现,王昭却不想再猜下去,是或不是,他都阻止不了,眼中的妒火愈烧愈旺,心中却是无比清楚,自己唯今可做的,只有在这一路上好好保护他。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行进的队伍早停了下来,在下风处停扎驻营。几十人分成几堆,在篝火旁聚集着喝水用饭。
董贤与王昭一起坐了,王昭道:“路上简陋,大哥将就一下。”
董贤笑笑,道:“你把大哥当成什么人了,你吃得了苦,我就吃不得么?”
王昭也笑了,道:“怎么会?显明只是担心大哥身子受不住。草原不比长安,风沙极大,大哥又不像我皮糙肉厚,要是有什么不适,大哥不要忍着,早些告诉我。”
董贤“嗯”了一声,抬头望向来时的路,走了几日,长安早已远去,繁华的城镇也渐渐减少,一路行来到现在,能见到稀少的村落已是不易。此时夜幕降下来,视力所及之处,除了自己所在的队伍,其余皆是一片黑暗。天广阔,地无边,人在这里,犹如沧海一粒粟,当真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与长安的万家灯火比起来,草原显得静谧许多,仰面躺在篝火旁,天上的星子近的似乎唾手可得,一颗颗亮的如同被清洗过的水晶。渐渐的,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打鼾声,除了守夜的侍卫,其余人都进入了梦乡,连王昭也禁不住睡意闭上了眼。
行路的途中睡了半晌,这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董贤睁大了双眼看着头顶的天空发呆,星罗棋布的星子不断闪烁,看的人眼花,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最亮的那两颗星子竟变成了一双含笑的眼。
心里虽然清楚是幻觉,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要触摸一下那人的脸。鬼使神差的,董贤伸出手去,指尖即将碰上的那刻,那人却如同水里的月亮一样变成幻影消失不见了。就在消失的那瞬,董贤却清楚的看到他神情哀伤的无声唤了声“圣卿。”
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般尖锐的痛,董贤拽紧了前襟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仍是一阵一阵紧缩着痛,右手轻放在左胸口处,心跳的极为厉害。半晌,董贤怔怔的摊开手心看着,空无一物,不禁苦笑了一下,原来是梦。
“大哥,怎么了?”耳边一个声音响起,董贤回过神来,对上王昭关心的眼神,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竟激的大哥满头大汗?”王昭说着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董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王昭的手顿在半空,董贤不自在的别过眼,道:“我自己来。趁着时候尚早,你再睡会儿。”
王昭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道:“大哥也别想太多了,再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董贤半垂着眼应了一声,王昭背对着他躺下,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再无睡意。他常年在外,自是警觉的紧,虽然合着眼,却时时刻刻关注着身边的一切动静。董贤在睡梦中低喊的那声,旁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听在他耳中却犹如一声炸雷,炸的他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装作无事人一般接着睡。他岂会不知,当今陛下姓刘名讳欣。而董贤却毫无忌讳的叫他的名字,两人之间已是亲密到如此地步了么?
擦了额上的冷汗,董贤再也睡不下去。刚才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刘欣哀伤的神色在他眼前重新浮现,心脏像被一直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的他喘不过气来,恨不得现在就转回去看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理智却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当初是自己强硬提出来走着一趟的,如果就这么半途而废,先不说刘欣的安排被他打乱,就队伍行程来说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回去,依王昭的性子,必定要找人送他,这么一来,又会打乱队伍的安排;而若一个人回去,他又不认得路,更是不可能。想来想去,唯有依照原本计划,静下心走完这一趟才是。这么想着,董贤便强迫自己慢慢平复情绪。
重新躺下来时,身边的王昭已经睡熟,盖在身上的毛毯半垂在腰间,董贤伸手绕过他拉起毛毯,为他盖好。不料王昭翻了个身,正巧将他圈在怀里。董贤愣了愣,王昭犹自不觉的酣睡着,且咂了咂嘴,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说的是“大哥,吃肉。”
董贤闻言,不禁轻轻笑了,看他睡的熟,不忍出声吵醒他,便在他怀里阖上眼养神。谁知这一合眼,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王昭睁眼,微微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半是满足半是酸楚,满足的是终于将心心念着的人抱在了怀里,酸楚的是怀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思,也许这一生,都不可能知道了。抱着复杂的心思,一夜无眠,直至天将明时,王昭才昏昏噩噩的眯着眼养了会儿神。
又走了两日,终于到了匈奴所在之地。早有人带了队伍迎接,看到王昭一行人,便骑着马迎上前来,“单于派我等在这里恭候多时,诸位请随我来。”
来人的口音虽然生硬,却是相当流利,想必下了不少功夫。王昭颔首,一行人便跟着这人去整顿歇息。
直到第二日,匈奴单于才露面,彼时董贤穿着侍从的衣服站在王昭身后,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略感诧异,便悄悄的抬头望去。恰巧与那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董贤一震:原来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更新的小蜜蜂,嗡嗡嗡,灰肘了
52第五十二章
那人看到他;眼里也现出一丝迷惘的神色,但随即掩去,不动声色的与王昭寒暄。王昭开门见山直说乌孙质子一事,那人却顾左右而言他;不断转移话题。议了许久毫无进展,王昭面带怒气的甩袖而去。
谁知回到营帐没多久,就有人前来邀请董贤叙旧。王昭警觉的拦住,董贤心念一转便知是谁,于是冲他安抚一笑道:“放心,是故人。”
“故人?”王昭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大哥初来此地;怎么会有相识的故人?”
董贤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再详细告知于你。”说完便跟着那侍从一起离去。王昭见拦他不住;只好郁结的待在帐篷里。然而心里焦躁,怎么也坐不住,只好不停的在帐篷里走动。
脚刚踏进宽大的帐篷,里面的人就挥退了身边的侍从,目光落在董贤身上,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相谈。
董贤却不急于坐,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圈,微微一笑,道:“看来伤势已经痊愈了。多日不见,阿黑。”
身为一族之长却被叫做阿黑——这个明显带有戏谑意味的名字,男子也不恼怒,专心着手里的动作,不紧不慢的将面前的那只大碗注满了酒,往前一推,道:“请。”
董贤面上带着笑,大大方方的接过一饮而尽。
男子眼里闪过赞赏之意,朗声道:“好!”
抹了把嘴,董贤将碗底朝下示给他看。
阿黑看着他道:“你不怕我下毒?”
董贤将碗放下,平静道:“你没有杀我的动机。何况,你也不能杀我。”
阿黑目光如鹰隼般直视他,道:“为何没有?你知我甚多,若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我去过大汉;若杀了你,我许诺你的事情便可一笔勾销。你说,我为何不能杀你?”
董贤淡然一笑,道:“若我死在这里,大汉必不会放过你。你族与乌孙刚平息争斗,若要再起战火,匈奴必会亡族。你是聪明人,绝不会这么做。”
阿黑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笑道:“果然像是你说的话。”说罢起身走到他面前,道:“你们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董贤对上他的视线,道:“正如使者所言,放了乌孙质子,与我一同回大汉请罪。”
“不可能,”阿黑正色道,“乌孙掳我财物,杀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我答应,我的族人也不会答应。”
董贤笑了笑,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原来不过如此,是我高估你了。”
阿黑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双手用力捏上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
他的手劲极大,董贤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强忍着疼痛,董贤面不改色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大汉兵强力壮,你有几分胜的把握?”
阿黑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愣了神,手下也不由松了几分。董贤接着道:“乌孙与你族皆是大汉属臣,你私自扣押乌孙质子,要大汉颜面何存?不如退让一步,休养生息。”
“此话何解?”阿黑听他言语中似乎大有深意,便松了手追问。
董贤看了他一眼,道:“我们汉人有个词,叫做韬光养晦。”
“什么意思?”
董贤道:“是说隐藏好自己的实力,等待有利时机,一击成功。”
阿黑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是……”话只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只捉摸不透的看着董贤。
董贤接过他的话,道:“你想说我身为汉人,为什么要助你,是吗?”
阿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董贤视线落在案上的酒碗上,道:“我不是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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