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封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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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
“方茹。”挂着14号胸牌的估价师皱眉道：“你又来干什么？”
“见过琴师傅。”方茹躬身施了一礼，“有尊客需要我引导服务，我不能不来。”
“麻烦……”琴师傅嘟囔了一句，才说：“老规矩，你知道的，那……位说过了，除了价值十万元石以上的高等货物，不然只要是你引导客户的货物，必须过完每一个检验步骤。”
“我知道，但……”方茹神色一黯，低声问，“琴师傅，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琴师傅脸色一沉。
从二人的对话中，李楚听出了一些门道，方茹得罪的那名商会高等执事，显然并不能一手遮天，只是在不影响商会大利益的前提下，运用自己的权势，对方茹诸多刁难而已。
核定一件货物的价格，包扩形态、质量、手工、市场价值……等多个方面。
绝大部分价值在十万元石以下的货物，都不可能经得起仔细推敲和检验。
而拥有价值在十万元石以上货物的卖家，肯定都是直接找商会高层谈，像方茹一般的低级引导人员，接到的基本都是货物，如此一来，也就等于断了她所有的红利收益。
“尊客。”求情无果，方茹转身对李楚歉然说：“情况您都知道了，如果您希望自己的货物能顺利成交，或卖个好价钱，我还是建议你……更换引导。”
“你真啰嗦。”李楚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走到了两名估价师面前，“可以开始了么？”
想来方茹得罪高层的事知道的人不少，此时那十几名低等执事，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可以了，尊驾，把你的货物拿出来吧。”两名估价师暗自打量李楚，心中均揣摩着，此子这般年纪，多半是哪家贵族豪门的子弟，说不定真有好货，倒也不可太过得罪了。
接下来，诸人只觉眼前一花，李楚手中已多了一柄亮晃晃的大家伙。
诸人顿时齐齐一惊，李楚刚才玩这一手，表明其肯定拥有纳封、纳环、纳戒一类昂贵罕见的空间储物术器，一时都不由收起轻视之心，仔细查看李楚手中的“货物”。
谁想只看了几眼，所有人便哑然失笑，有几名执事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方茹也明显怔了一怔，但很快便恢复常色，反而默默往李楚身边又靠近了几步。
“五象阶千钧矛？”那琴师傅不屑道：“尊驾，这就是你要卖给我们商会的货物？”
五象阶千钧矛，几种最常见的低阶术器之一。优点是坚硬锋锐，操控简单，一般的兵士级武者，稍经训练，便可激发出其全部威能；缺点则是威能和功效都相对单一，五个灵门阵图全是以力为本，追求的是最大穿刺力和最大破坏力。
不过，也正因为千钧矛的优点和缺点一样鲜明，所以成为了各国精锐军队、家族私军和豪门武团等的首选配备，需求量奇大，但却从不被人看重。
“不错。”李楚一脸泰然，“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琴师傅沉下脸说：“像千钧矛这一类的普通货物，我们商会基本是不收的，而且千钧矛的市面价，只有几千元石，所以，尊驾你……找别家吧。”
说完他一挥手，示意低等执事送客，转身便待离开。
“等一等。”李楚淡淡问，“什么时候开始，大至商会拒收货物，可以不用验货了么？”
“休得胡说！”琴师傅脸上怒色一闪，冷冷说：“尊驾，不是我们不验货，而是你这件货物太普通，根本就不用检验。五象阶千钧矛，用‘银铜’、‘阜南木’和‘白砂’三种炼材炼成，攻击值最高210卡，最低160卡，我说的可对，哼！”
作为一名估价师，琴师傅虽然不会炼造术器，但对术器的了解，却显然不少。
“也对也……不对。”李楚随口说：“如果将深水银铜，换成矿藏银铜，那么千钧矛的攻击值，会增加100到150卡，再比如，选用百年阜南木或千年阜南木，同样会对千钧矛的威能有影响，至于白砂，亦有细砂和粗砂之分……还用我继续么？”
他这番话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琴师傅也脸色一变，“你……你是一位术师？”
世俗中，一般将术炼中人都称为术师，真正的术炼师，则以“大师”尊称“这点重要吗？”李楚随手挽了个枪花，“怎么样，现在还验不验货？”
“验，冲着你术师的身份，今儿就破一次例吧！”
虽然以李楚的年纪，众人都猜测他顶多是一名三级或四级术炼士，但刚才那番话，却显示出了其至少在炼材一项上精研颇深，来历亦变得高深莫测，没人再会轻视或怠慢他。
琴师傅接过那柄重80斤，长一丈六，通体银白，蛇形矛尖寒光闪烁的千钧矛，将其放在一个金属支架上，涂抹上各种液体，开始熟练的进行初步检验。
“咦……”但他只摆弄了片刻，即突然惊咦一声，“怎么可能，矛杆竟然不是阜南木制成，而是‘云崔木’，矛尖也用的‘寒玄铁’，并非银铜，白砂连一粒都找不到……”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奇货可居

自言自语了半天，琴师傅忽的霍然转身，走到李楚身前，抱拳为礼，“尊驾，老朽想请教一下，这柄……五象阶千钧矛，是出自你家中哪位大师之手？”
“谁炼造的有何关系？”李楚轻描淡写地说。
“尊驾，我们大至商会给货物核价，必须考虑货物的全方位价值，你这柄千钧矛，竟能打破常规，用几种价格更低廉，也更易找的炼材制成，就算威能功效差一些，但仅仅降低成本和炼造难度这两项创新，便大幅提升了货物的潜藏价值，所以……”
“所以你就认为，这柄千钧矛的价值，是在于制作流程和方法，而非本身？”
“不错。”琴师傅也不介意被李楚打断，肯定地说。
“错！”李楚轻一摆手，“术炼之道，千变万化，天地万物多如繁星沙粒，岂能尽为世人所知，但论到术器本身，却不外乎利器、护器和辅器等寥寥几种，因此无论低阶术器还是高阶术器，术器的威能大小，功效优劣，才是最能体现其价值的。”
进入宝凌界，经过了术炼阁中的“元焰真谛”、“灵识奥妙”、“炼材神通”和“御器法门”四篇法诀的浸淫和洗礼后，李楚对术炼一道的认知和见解，已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此时他侃侃而言，神采奕奕，隐有一种慑人气势流露，让众人均感他的话不容辩驳。
“尊驾，你是说……”琴师傅傲气全无，“我应该先检验这柄千钧矛的威能功效？”
“你认为呢？”
“受教，请稍等。”琴师傅小心捧起千钧矛，带着同伴和两名低等执事进入了一间内屋。
剩下的那些执事，也不好意思再围在李楚和方茹身边，都自觉退到了几米外。方茹此时对李楚这个人和那柄千钧矛，也充满了好奇，却又不好询问，只是默默站在一边。
“嘭！”顷刻后，一声低沉的闷响，突然从内屋中传来，旋即琴师傅和其他几人的惊呼声，以及东西落地的碎裂声等又接踵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出了什么事。
安静了一会儿，屋里又传来一声相同的闷响，显然是他们在第二次测试，确认威能值。
须臾，嘎吱一声，内屋门打开，满脸震惊和激动之色的琴师傅快步走了出来，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传令立即调集一队“高等武卫”来，严密封锁9号验房。
众人一听，顿时全傻了……
商会的高等武卫，每一个都是兵皇级的武道宗师，而且整个罗浮分会，也只有一队高等武卫，平时唯有价值连城的“特级货物”出现，高等护卫才会负责护卫。
可是，一柄区区的五象阶千钧矛，又怎么可能和特级货物相提并论呢？
这还不止，紧接着琴师傅又走到一名低等执事身前，肃然说：“你马上去请玉大师到下来一趟，就说有‘奇货’出现，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前来检验和核价。”
“啊！”
“什么，竟然要劳动玉大师来亲自验货……”
一听到琴师傅要请玉大师前来，连方茹也惊得呆住了，和那十几名低等执事一样，不断往内屋探视，怎么都搞不懂一柄普通的千钧矛，为何会连分部唯一的特级估价师也惊动了。
大至商会的办事效率极高，顷刻后，随着一阵整齐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外间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显然是商会的高等武卫已经到位，驱逐了闲杂人等，守在了房外。
没过一会儿，一名白发垂胸，满脸红光的老者也在两名执事的陪同下，大步走进房来。
“玉大师！”
“见过玉大师。”
除了李楚外，房内诸人全都上前给那名老者见礼，态度恭敬，由此亦可看出，这名总会派来的特级估价师，不止身份特殊，在罗浮分会的地位也很高。
“哈哈，不用多礼，都起来吧！”白发老者年近古稀，性子却颇为豪爽，大笑着扶起诸人后，便对琴师傅说：“琴牙啊，别弄这些虚礼了，快，快带我去看一看那件奇货。”
琴师傅连忙点头应是，引玉大师走进内屋，屋门也再次紧紧关闭。
跟先前的情形几乎如出一辙，二人进屋后没多久，沉闷的怪声再次从屋内传来，而玉大师洪亮的大叫声也随即响起，“哎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居然……居然……”
啊，连玉大师也是这般反应，那一柄千钧矛，到底有什么魔力？
便在诸人心痒不已时，琴师傅已急匆匆推门而出，直接走到李楚身前，抱拳为礼，垂首说：“尊驾，您这件货物极为特殊，可否请移驾内屋细谈？”
“嗯。”李楚点了点头，迈步便向内屋走去，方茹心中一喜，也紧随而上。
但刚走出两步，琴师傅忽然回过头，冷冷道：“你跟来干什么？”
“我……”方茹脸一红，吓得停在了原地。
“琴师傅。”李楚转身笑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依照你们的规矩，我在商行的一切买卖和业务，都必须由引导全程陪同，为何她不能跟我进去？”
“确实有这规矩。”琴师傅不无心虚地说：“但方茹她只是一个低级引导，没……没资格参与高等货物的事务，除非……除非客户授权给她。”
“那好，我现在就授权给方茹，以后我在大至商会的所有事务，都由她负责，可以了么？”
“当然。”想到李楚很快将在商会拥有的分量，琴师傅不敢再刁难。
“谢……谢你。”方茹脸如红霞，俯到李楚耳边小声说。
“没什么，走吧。”李楚并没注意到她称呼的改变，带着她一起进入了内屋。
内屋中，那柄银光闪烁的千钧矛，已被放到了一个瓷制的精致货架上，四名低等执事紧张的守在周围，琴师傅和另外一名估价师，则一左一右站在玉大师身后，神色恭谨严肃。
“尊敬的客人。”玉大师微一躬身，说：“首先老朽要代表商会，对你肯于将这件极为特殊的货物交予我们商会代理，表示衷心的感谢。”
“不用，我拿货到贵商会来，自然也是想卖个‘好价钱’。”
“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废话了。相信贵客你也很清楚，这柄千钧矛本身的价值，虽然超出普通千钧矛十倍百倍，但更重要的，却是其巨大的潜藏价值，对吗？”
“嗯。”李楚轻轻额首，依然没有多说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贵宾客户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由于你这件货物的潜藏价值因人而异，无法准确估量，原本最适合的卖场，应该是公开拍卖会……”
说到这里，玉大师忽的话锋一转，叹道：“遗憾的是，贵客你并非是我们商会的贵宾客户，无法参与公开拍卖会，但本着以客为尊的宗旨，我们商会愿意用一个绝对让你满意的价格，买下这柄千钧矛的所有权，不知贵客你意下如何？”
“不好。”李楚直接拒绝了，随后才说：“你刚才也说了，这柄千钧矛在公开拍卖会上，才能卖出最好的价钱，我当然更属意这种方式，如果贵商会能给予方便，那么……作为回报，日后我所有货物，都将全部交予贵商会代理，你看如何？”
“这……”玉大师白眉紧皱，一时不禁有些左右为难。
所谓年老成精，在检验过那柄完全超脱常规的千钧矛后，玉大师便立马通知了商会高层，并得命不计任何代价，也要买下这件特殊的货物。
但怎么都没想到，李楚竟一口拒绝，但同时又开出一个极具诱惑，无法拒绝的条件。
站在大至商会的角度，奇货固然可居，但能够拥有更多奇货、贵货的独家代理权，从长远来看，对商会和声誉和利益，好处无疑比前者要大得多。
“贵客，不是我们不想和你合作，但贵宾客户和荣誉客户才能参与公开拍卖，是我们商会立会和发展的根本原则，一旦破例，即会失信于天下所有客户，所以……”
“如此说来，只要我有资格获赠贵宾卡，成为你们的贵宾客户，那便没问题了，对么？”
“当然！”玉大师不经意地看了李楚一眼，“但要在零消费的情形下，成为我们商会的贵宾客户，必须本身是高阶修炼者才行，家世怎么显赫，也……也没有用的。”
玉大师显然是把李楚当作了某家豪门或大派的子弟，暗示他来历再大，也无济于事“哦……”
李楚忽的一扬手，一点黑影落入玉大师手中，“不知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呢？”
众人只见到，玉大师愕然摊开手后，似乎有团鲜红光芒一闪即逝，随即玉大师猛的啊呀一声，须发俱张，满脸都是惊震万分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诸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差点叫了出来。
白发苍苍的玉大师走到李楚身前，掏出一张蓝色小卡，与手中之物一起双手奉上，然后拢袖扶冠，躬身行礼，“玉箫老眼昏花，不知竟是大师当前，失礼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李楚扔给他的，是自己的专属术师令牌，并运聚灵识，让火焰标示闪亮，彰显身份。
估价师在俗世或许有些地位，可若与公认的天赋奇才，十万人、百万人中也未必能出一个的尊贵术炼师相比，无论哪方面，都差得太远了，玉大师态度大变，一点不奇怪。
“嗯。”接过贵宾卡和术师令牌，李楚沉声说：“无须多礼，既然没问题了，那这柄千钧矛，就暂时寄存在贵号，待我明日将其他两件货物带来，再一起纳入拍卖名单吧。”
“其他两件货物？”玉大师一怔，“大师，你这次要卖的货物，难道不只这柄千钧矛？”
“不错，你们就登记为……‘千钧套装’吧！”说完，李楚转身飘然出屋，“今日之事，我暂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希望各位代为保密。”
“大师请放心，我们商会最注重的就是客户隐私。”
“尊客，我……”见李楚转眼间已走出门外，方茹一时情急，忍不住喊了一声。
“明日我会来找你的。”
“玉大师。”等到李楚离开了，琴师傅才凑上前来，惑然问，“刚才那位贵客给你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怎会直接就将贵宾卡交予了他，还答应他参与公开拍卖会呢？”
“不该你问的事就别多问。”玉大师脸上神色古怪，喃喃念叨，“如此年纪，居然就……”
半晌，他转身对一旁的方茹说：“方茹是吧，从明日开始，你不用再做其他工作了，专心陪好那位年轻的大师即可，我会向上面提议，将你的权限提升为高级引导的。”
“啊……”方茹又惊又喜，忙敛首行礼，“多谢玉大师。”
“琴牙。”玉大师接着又吩咐琴师傅，“你马上发通加急密迅，将此事告知皇甫会长。
“是！”
这一夜，大至商会针对紧急事件的各项流程，开始飞快运转，但却罕有人知道原因。
※※※
大至商会的公开拍卖会，并非定期举行的，而是根据货物的“质”和“量”这两点来确定的，简单解释，收到的高级货物到了一定数量，而且质地优良时，才会举行。
人人都能猜到，每一届的拍卖会上，肯定都有不少神兵宝器，罕世异宝一类的好东西，家底丰厚的，自然都想赴会试试运气，即便财力不济的，也想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毕竟，只要获得大厅的坐席，就能通过术晶影像，观看拍卖会的全过程。
因此每一届拍卖会举行的时候，商会大厅都会人潮拥挤，跟过节一样热闹非凡。
今日的拍卖会，是罗浮分会年内的第一届公开拍卖会，鉴于罗浮郡目前风云际会，各州各国的高手大师云集城中的局势，无疑比以往任何一届拍卖会，都更引人眼球，万人瞩目。
拍卖会还没开始，商会门口已挤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第一楼大厅里临时安置的数百个座位座无虚席，反而那些平时忙碌的小柜台前空无一人，低级引导们无事可做。
兴许是为了安抚躁动兴奋的客人，又或许是为了彰显商会的开放和公信，大厅正中的巨大术晶上，提前将三楼拍卖大厅的影像显现了出来。
所有人都可清晰看到，拍卖大厅规模并不是很大，正堂中间，有一个凸出的方形平台，平台上摆放着货架、台板等器具，显然是介绍和展示货物的地方。
平台下，前方、左方和右方分别设有十个坐席，合计三十个坐席。最后面的大厅尽头，则是一层环状小阁楼，阁楼上有十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一方布帘遮掩、以往观摩过拍卖会的人都知道，拍卖大厅尽头小阁楼上的十个房间，便是属于大至商会最尊贵的荣誉客户的独享包厢，除非客户出面叫价，不然没人能看到其真面目只不过，能成为商会荣誉客户的，除了几乎都是身份尊崇的大师宗匠外，也散布在大陆各国，所以每一届拍卖会的出席率都低得惊人，有时甚至无一人参加。
根据记录，历届罗浮分会的拍卖会，小阁楼的隔间人数最多的一次，是四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　皇普会长

此时，那些有资格参与拍卖会的贵宾客户，大都已经入座，后面的小楼上，赫然也有七个隔间亮起了灯光，代表着这次拍卖会，竟破天荒的有七位荣誉客户参与。
“你们看到没有，库兰公国二皇子、天云宗齐陶和方家大少爷都在哩！”
“不奇怪，他们都完成身份认证，获取了术师身份，以他们的年纪，都可以参加三年后的风云术士榜四区资格战了，如果胜出，还有机会角逐最终的风云术士榜排位战呢，就凭这点，获赠商会贵宾卡，也绰绰有余了啊！”
“说来也好笑，前天七个人一齐进入扬名塔，只有他们三个完成认证，若非所有的风头都被那位神秘的传奇术师抢走了，他们受瞩目的程度，应该要比现在高很多倍吧，嘿嘿！”
“废话，一名传奇术师的分量，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远远比不上。”
“听说消息传出后，荒原外的术炼公会，也在第一时间派了人去分部查询哩。”
“诸位，那位传奇术师既然选在罗浮分部完成认证，说明人就在这儿，他会不会也……”
“在拍卖会上？”
“对！”
“有可能，快，大伙儿都快找找，看看有什么陌生脸孔没有。”
罗浮分部出现了一名匿名的传奇术师，甚至比祁蒙荒原百年内爆发第二次万兽暴潮，更为轰动，更为震撼和兴奋，一时所有人几乎都开始在术晶上搜寻起来。
又是风云术士榜？
还有什么大陆四区资格战，最终排位战，不知都是何意思……
传奇术师四个字，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居然连术炼公会的人也惊动了？
那皇甫会长先前的奇怪表现，会不会也和此有关呢……
小阁楼的第七个隔间内，李楚一时起意，开启了遥听异能，恰好听到了楼下众人议论，疑惑丛生的同时，他也想起了早时同会长皇甫若云见面的情形……
为免引人注意，今日天还没亮，李楚便来到了大至商会，交付另外两件“货物”。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换了一身高级引导服侍，但清美依旧的方茹居然早就等在了门外，从她脸上难掩的倦意来看，竟像是一夜没睡。
一问才知，原来罗浮分会的会长皇甫若云，昨日连夜赶了回来，并接受玉大师的提议，将方茹升任高级引导，命她彻夜在此等候，李楚一到，便立即引去会面。
李楚知道自己的货物价值所在，心中对皇甫若云的果断干练，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其后，在将其余两件货物，交给负责主持拍卖会的玉大师后，便随方茹去见皇甫若云。
会面安排在四楼的一件密室，皇甫若云是一名看来只有三十来岁，风韵犹存，体态丰腴的漂亮女人，这点倒有些出乎李楚的意料。
接下来的谈话，证实了李楚早时对皇甫若云作风和性格的判断。
简单的互通姓名后，皇甫若云没说一句废话，直入主题。
“李大师，能否告诉我，这几件特殊的‘货物’，可是您自己炼造的？”
“昨日我已说过了，重要的是货物价值，而非出自谁的手笔。”
“那好，年轻的大师，您说愿意将以后同类货物，都交予我们商会代理，可是真的？”
“如果合作愉快，自然为真。”
“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商会的信任和厚爱，具体事宜，等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再谈。”皇甫若云微一躬身，“李大师，为表示诚意，这一届拍卖会，您可以享有专用包厢和最高折扣。”
“这……”李楚一怔，“这不是荣誉客户的特权么？”
“呵呵，依照您这次带来货物的特殊价值，再加上刚才的宝贵承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必定能成为我们商会最尊贵的荣誉客户，提前享受一些特权，有何不可。”
“那不知……”李楚心中一动，“我能不能参加明日在四楼举行的自由交换呢？”
“如果您有此意愿，我可以安排一下。”皇甫若云眼中精光一闪，“怎么，您想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