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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封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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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什么小情人、小姘头之类五花八门的语言，立马就让李楚黑了脸。
“呵呵，兄弟们辛苦了！”
祁小萌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落到船板后，轻轻从李楚的怀中挣脱了出来，马上岔开了话题，“怎么样，大家伙儿还支持得住么？”
“放心啦，很快就天黑了，这帮家伙跟以前一样，连海牙宝宝的味儿都闻不到……”
“小萌姐啊，只管陪你的小情人去，哈哈！”
“怎么，小萌姐我有个小情人，你们这帮家伙是妒忌还是眼红了啊，咯咯！”短暂的羞涩后，祁小萌转眼又恢复了豪放的本性，“好了，别废话了，坚持住，我马上就出来帮你们。”
“姑姑，盯着他们。”祁小萌扬头向船帆上的美艳女子喊了句，一拉李楚，“跟我来。”
上船时，李楚已经偷瞄了几眼，发现这艘形状奇特的蓝色大船船身上，刻有“海牙”两个大字，撇开船板不算，下面分四层，旁侧有楼梯通行，每层约三米多高，颇为精巧。
几步跑下楼梯，二人下到海牙号的第一层船舱，祁小萌带着李楚钻进一间大屋中。
这件大屋颇为宽敞，约莫有七八十平米，几乎占满了第一层的所有空间，摆设却很简单质朴，只有一张大圆桌和几十把形状古朴的木椅，像是他们平时议事的地方。
此时，屋内仅有五个人，四名满身血迹，脸色枯黄，不时还咳嗽两声，明显都有重伤在身的的粗犷老者并排坐在一起，一名年轻些的赤脚大汉，则苦着脸在一旁上下忙乎。
看到祁小萌进屋，四名粗犷老者齐齐咧嘴而笑，然后便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萌丫头回来了啊。”
“小萌，外面的情形怎么样，找到……那鬼玩意儿没有？”
“咦，萌丫头，你身边的小家伙从啥地方冒出来的？”
“哎，四位长老，你们几张嘴一起问，我可不晓得回答哪个才好了。”祁小萌娇嗔道：“我先出去帮他们，等回来再挨个回答你们的问题，嘻嘻！”
说完，她又将李楚拉到屋角坐下，低着头、搓着手，略显紧张地说：“小楚子，你呆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到处跑，天一黑我就回来，到时我一定将……将你师傅在哪里告诉你。”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天一黑，就不用再抵御对方的攻击了，也不明白祁小萌的态度怎么会如此奇怪，但李楚知道她心急要出去帮同伴，遂点头表示知道了。
祁小萌一挥手，那名眼巴巴的赤脚汉子大喜，逃也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大屋。
一时间，诺大的屋内，就只剩那四名粗犷老者和李楚，五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喂！”李楚无所谓，四名粗犷老者却显然不习惯这种沉默，没过一会儿，其中一名眉毛半百的老者即大咧咧地问，“小子，你是什么人，哪来的，咋和萌丫头混在一起的”
“李楚，大商人，碰到的……”
“完了？”
“嗯。”
说完李楚即闭目养神，摆出一副不想再搭腔的架势，刚才他已经领教了这帮海外修士的不羁言辞，尤其和祁小萌的事，只会越描越黑，索性装傻不说话。
“好你个臭小子……”那名老者气得脸色一黑，霍然站起身，但很快又哎哟一声坐了下去，悻悻然骂了一句，偏过头，压低声音跟三名嘿嘿偷笑的同伴小声嘟囔起来。
“笑个鸟啊，你们说奇怪不，这闷头小子居然也说自己来自大商国……”
“有啥奇怪的，梁大师不是说过了，祁蒙荒原就在大商国境内，他来自大商不稀奇啊。”
“白痴，你忘了梁庄那闷货还说过，那什么大商国，可不是真的大，一个三流盟国而已，就像咱们那里的厉风岛、入云岛一样，在大陆只算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弱得不像话。”
“龟会虾殿的那两帮人，早就封锁了荒原入口，你们想想，咱们到这鬼地方多久了，加上这臭小子，一共也就碰到两拨大陆人，竟然都声称来自小小的大商国，难道还不奇怪？”
“对哦对哦，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些古怪了……”
“要不咱们再去审审下面关着的几十个大商人，或者……问这小子也行。”
“算了吧，那帮大商人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奸细，萌丫头又打过招呼，没搞清楚前不能动刑，问也白问，至于这小子……就更别想了，嘿，你没看到刚才萌丫头和他的亲热劲儿啊！”
“也是，咱几个这把老骨头今次算是废了，这种事还是留给萌丫头去操心吧，唉！”
“咱们是废了，那几个家伙难道还能好到哪里去，哼，老子现在只担心能不能回去……”
四名老者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自身遭遇去了，各自唏嘘感叹，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时，对面的李楚已经睁开了双眼，目中精光闪现，脸上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和紧张。
第两百七十三章 再见成圭
原本，四名老者开始小声嘀咕时，李楚并无意偷听，只不过因为关心外面的战况，才悄然打开了遥听异能，如此一来，四名老者说的话，自然也一字不漏传进了他耳中。四人屡屡提及大商国，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再到其后，当听到他们说起在自己之前，还遇到另一拨大商人氏，而且就关在“下面”时，李楚顿时大吃一惊，脑中飞快转动。
他很清楚，今次最早进入祁蒙荒原的一批人，就是成圭等大商国各界的修士，随后，万兽暴潮突然爆发，两大巨头联手赶到，严密封锁荒原，便再无人能进入。
倘若四名老者所说为真，那他们口中的那帮大商人，几乎百分百就是成圭等大商修士。
李楚唯一不明白的是，据他所知，当初蜂拥进入祁蒙荒原的大商修炼界人士，起码有数百人，四名老者却说只有几十人，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呢？
为了谨慎起见，他强忍着下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希望在多了解一些情况后，再采取行动，不想四名老者竟然扯到李楚和祁小萌的暧昧，以及自身遭遇去了，根本没有再提的意思。
尽管如此，联想到前几日每次自己提到成圭时，祁小萌的奇怪反应，还有四名老者口中出现的“奸细”等字眼，李楚隐隐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估计，应该是不知为何，祁小萌等一批海外修士，和成圭一行大商修炼人士偶然碰到了，以为他们是术炼公会和神兵殿派出的奸细，遂将其一干人全部俘虏。
面临两大巨头联袂追杀，祁小萌等海外修士，对荒原出现的所有大陆人士，都抱有戒心或……敌意，有此行为，李楚完全可以理解，但牵涉到成圭，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霍然起身，李楚一声不吭，直接往屋外大步走去。
“小子你干什么，想到哪里去？”见他突然起身，先前说话的半百眉毛的老者扬声问。
“下去看看。”
“站住，不准去，你忘了萌丫头说过不准你到处跑的吗，哼！”
“你们若要拦我……尽管试试……”李楚冷冷说，脚下半步未停，甚至连头也没回。
“你……你个臭小子，气死老夫了！”半白眉毛的老者气得哇哇大叫，但又起不了身，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祁连大龟、祁连小龟，你们听好了，有个小子下来捣乱，拿下他！”
此时李楚早已出了大屋，听到老者的喊叫，知道他是在招呼下面负责守卫的人，一点也不意外，气聚全身，灵念出体，作好了战斗的准备，迅速往大船的第二层走去。
下到第二层，李楚发现全是一间间隔房，门户大开，声息全无，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眉头一皱，脚下不停，继续又往下面的第三层走去。
出乎意料，海牙号的第三层，一间屋子都没有，只有八个方方正正，每个大约有五十宽的蓄水池，水池上方，全盖着一个用手臂粗的铁条做成，十米高的巨大铁栅栏。
八个铁栅栏前面，分别留有最小一米、最大十米宽的门，每个门上都有两把大型铜锁。
楼下，嘈杂人声和脚步声密集响起，意味着正有不少人冲上来，李楚眼神一凝，身形倏地轻轻飘出，从左到右，依次查看每一个水池的情形。
第一个水池中，关着十几头蛇头、鱼身，全身长着粗硬鳞甲的奇特“海兽”，每一头海兽脖子上，都套着一根粗粗的铁链，看到李楚过来，十几头海兽齐齐嘶嘶低吼，状极狰狞！
李楚对于兽族的认知，仅限于“陆兽”，对传说中比同级陆兽更为强大，更为凶悍的海兽，却是一无所知，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十几头海兽是什么种类，或禀性如何什么的。
第二个水池、第三个水池……一直到第七个水池，都和第一个水池中的情形类似，关着的全是一些数量、大小均不相同的不知名海兽，似乎是祁小萌等关押猎物的地方。
“小子，你是啥人，跑下来干什么，不准过去，妈的，你……给老子站住！”
“喂，小子你耳聋了，没听到咱家老大的话啊，停下啊！”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李楚也站到了最后一个水池前，神色瞬间大变！
第八个水池中，无声无息，也没有海兽，连水花也没有溅起一朵，安静得出奇。
五十米宽的水池远角处，三十几名衣不遮体，披头散发，脸上、身上均布满血痕和污渍的人类，像货物般层叠堆挤在一起，下半身泡在冰寒池水中，唯腰部以上露在水面外。
这些人双眼紧闭，气息或粗重，或微弱，神色呆滞若死，宛若一堆活死人般惨不忍睹。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们剩得不多的衣服上面，几乎全沾满了大量已经变黑的血迹，而且跟前面七个水池中的各类海兽一样，每个人的脖子上，还套着一根粗粗的铁链。
不用看第二眼，他们身上熟悉的衣饰、特殊的发髻等，李楚已经确定，水池中被像海兽般圈套着几十个人，全是大商人氏，呼吸骤然急促的同时，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冷厉起来。
同一时间，二十几条高大的人影也出现在了楼梯间，喝叱着飞奔了过来。
李楚神色一寒，头也没回，反手一拂袖，八根九曲阶“气浪柱”，如电般并排飞出！
“轰、轰、轰……”
尚在飞行中，八根气浪柱便嘣然齐爆，八层厚厚的冲击浪凭空而生，在李楚背后五十米外，构成了八道气浪墙，翻滚卷涌着逼向冲来的十几条人影。
“操，什么鬼玩意，哎哟……”
“快退快退，用掌风击散它，别他娘的硬闯！”
术器之威岂同凡响，猝不及防之下，冲进的二十几名汉子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当然，先前在外面见识过这些海外修士的修为，李楚知道几件九曲阶术器伤不了他们，他也没这打算，祭出八根气浪柱，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在水池中搜寻成圭的踪迹。
眼光迅速在堆挤在一起的人群中扫过，镇定如李楚，也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蓦地，一个圆圆胖胖，熟悉而又久违的脸庞，映入了他眼帘中！
“师傅！”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在看到成圭那张憔悴脸庞的一刹那，李楚脱口喊道，这一刻，他脸上惯有的沉稳和谨慎，戒备与淡漠等等，全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一刻，几年前后山禁地中，每夜都会准时轻轻按在背后的温厚手掌；崎岖山道上那个蹒跚离去的矮矮背影；临别时托付唯一命牌；数月来，万里寻师历经的种种磨难和艰险……
所有的场景，所有的记忆，都一幕幕在李楚脑海中重新浮现，恍若昨日。
第两百七十四章 师徒重逢
卡兰大陆百国并立，虽然语言共通，但大多数的国家，还是有其各自特殊的口音。
李楚这一声带着正宗大商口音的“师傅”，仿佛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泊中，水池中那些昏昏若死，一动不动的几十个大商人，身子齐齐一震，有了些许动静和……生气。
顷刻，前面有几人勉力缓缓睁开了双眼，随即后面也有不少人开始了睁眼和挣动。
一双双血丝满布，黯淡无光的眼睛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凄苦……
当李楚的身影进入眼中时，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们原本已完全呆滞的眼神，骤然活络起来，呼吸也随之变得频急和短促，甚至有不少人都拼力挣扎，想要站起身来。
“师傅！”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过来，但其中并不包括成圭，李楚心头一紧，又喊了一声。
仿如冥冥中有所感应，李楚刚喊完，人群中的成圭身子倏地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尽管刚刚才醒来，但在眼前这种特殊环境下，搜寻声音的来源并不困难，数息后，成圭散乱黯沉的目光，便一下凝注在了李楚身上。
“啊！”在看清李楚容貌的一刹，成圭矮矮的身躯中，突然就像注入了一道庞大蓬勃的生命能量一样，脱口惊呼后，竟奇迹般从人群中第一个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李……李楚，真……真是……是你吗？”吃力地张动干裂泛灰的嘴唇，成圭颤声问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毫无中气，但仍然掩饰不住话语中饱含的惊喜和讶然。
“是我、是我，师傅我……我来找你了……”深吸一口气，李楚将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说，声音中却依然带着几分哽咽和艰涩。
自从老秋离开后，无论遭遇什么事，李楚都再没留过一滴眼泪，今日却差点没忍住。
“成……成师父，他是……是你徒弟？”成圭身旁一名黑脸老者激动地问。
“是，他是我徒弟，唯一的徒弟……李楚！”成圭紧盯着李楚，一字一句地说。
听成圭这么说，水池中的几十个大商人顿时全都双眼放光，而且各个都像刚才的成圭一样，爆发出了生命中的最强潜力，居然一个个都相继挣扎着站了起来。
“李兄弟，请问我们宗门的人都来了吗？”
“好了好了，有人来救我们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唉，天可怜见，宗门总算没有忘了我们啊！”
看着眼前一个个形容枯槁，满脸期盼的可怜人，李楚担心若是将只有自己一人前来的真相告知，他们只怕立时便会崩溃，一时不禁有些犹豫不决，沉默着没有回答。
虽然只和李楚相处了半年多，但因为性情相近的缘故，成圭对他的心性颇为了解，眼神一凝，涩声问，“李楚，你……你怎会到此的，为何……只有你一人，宗门……其他人呢？”
“师傅，现在请您不要多问，请放心，我一定会等带您出荒原的。”
“带我出荒？”成圭人虽憨厚，但智力并不弱，否则也不能成为万兵朝第三代弟子中唯有一个八级术炼士了，听出了他话中的隐意，凝声问，“你是说……只能带我一人出荒？”
“是。”看了那些紧张万分的大商人一眼，李楚迟疑半晌，方才默然答道。
倒不是李楚不愿救这些可怜人，而是如今祁蒙荒形势复杂，谜团重重，形势瞬息万变，凶险万分，若非有拥有神行这个异界法器，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带着成圭一人，李楚尚还有些把握，如果要将所有人全带上，根本没有半点可能成功。
“为什么？”成圭神色顿黯。
“是啊，李兄弟，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到其他人呢？”
“因为……”李楚知道不能再隐瞒了，缓缓道：“这次只有我一人前来。”
“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嗯……”
李楚话一出口，刚刚才振奋起来的几十个大商人，犹如断了茎杆的草叶般一下全焉了气，身子一软，若非还掉在铁栏杆上，只怕又要悉数瘫倒下去。
“唉！”望了望身边绝望的同伴，成圭脸上神色数变，随后似乎做了某个决定，转过头，激动地说：“李楚，你能到这里来找我，师傅我……我很感激，很开心，非常的开心，但……
“但自从昔日进入祁蒙荒原后，我们便接连遭逢变故，他们所有人一直都和我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没有他们，师傅我……我也活不到今天，也等不到你来了。”
成圭毅然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赶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带我出去，可如果让我一个人离去，把他们都留在这里，师傅我做不到，绝对做不到，所以……”
“所以对不起，只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了，你走吧，师傅我会记得你，一直记得你！”
李楚一怔，他历经艰辛，奔赴万里，一心救师而来，从没想会遇到如此情形，而且就像成圭了解他一样，他也对其的性情知之颇深，说出这番话来，就代表其已经下了决心。
“成师父你这是何苦啊，别管我们了，跟你徒弟走吧……”
“成师父，你收了个好徒弟，我们所有人都为你开心，真的，不管你徒弟能不能带你离开这天杀的荒原，至少比留在此处强，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你还是快跟你徒弟走吧！”
让李楚大为意外的是，还没等他开口，那几十个大商人竟然先一步纷纷出言劝说起来。
“各位重情重义，成某没交错你们，但……”成圭摇头道：“不用再说，我已经决定了！”
越是拙于言辞的人，骨子里反而越是执拗，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再改变。
成圭如此，李楚也是一样，知道自己开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一时不禁心急如焚。
“嘭、嘭、嘭……”便在这时，几声闷响接踵在身后响了起来。
旁人不明，李楚却知道是那二十几名汉子，很快就要击散八面气浪墙冲过来了，同时也清楚，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决，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迅速摒弃杂乱情绪，心念数转间，他有了决定，对水池中的几十个大商人沉声说：“诸位，既然我师傅执意要跟你们一起，才肯离开，那我唯有勉为其难一试了。”
“但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言明，如今外面的荒原危险重重，杀机四伏，即使我能我带你们逃离这里，出去以后，你们也随时都可能会毙命，出荒的机会……微乎其微。”
“因此……”李楚肃然说：“你们现在必须想好，愿意走的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留下。”
“走！”
“李兄弟，不用想了，我们全跟你走。”
“唉，哪怕真死在外面，也是死在大商境内啊，怎么都好过死在这……鬼地方吧！”
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当听到李楚愿意带他们一起离开时，水池中的所有人再次集体焕发出勃勃生机，挣扎着全站直了身子，眉宇间的神态显得坚决而又平静。
“李楚，你不必如此的……”唯有成圭焦急地喊了一声，分明担心李楚会由此受累。
“师傅您放心，我心中有数。”李楚一面回答，一面在脑内飞快思索。
第两百七十五章 天才鬼才
凭他一个人，带着这三十几个伤重难愈，近乎废人，连行走都困难的大商人氏，要从形势诡异凶险，杀伐重重的荒原中离开，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楚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全都躲在幻形后的大黑鼎中，方才有一线脱身的希望，但前提是……他们至少要恢复奔纵飞掠，或者说基本的自保能力。
当然，这些只能是后一步的事了，眼前必须要做的，是带他们脱离这个可怕的“水牢”。
回头看了看，八面气浪墙只剩最后一面没被击散了，时间紧迫，李楚灵念急动，从百纳环中取出了锋利无匹的封龙刀，手腕轻转，雪白刀芒一闪，两把铜锁断成四截，落到地上。
“师傅，您带着他们跟在我后面。”打开铁门，李楚喊了声，便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他闪电般拔出封龙刀，一刀断锁，根本没有多想，孰不知却把水池中的三十多个大商人惊得目瞪口呆，齐齐望着李楚瘦削的背影，脸上俱是难以置信之色。
灵念取物啊，至少也要神动期的灵识境界，也即八级、九级的高级术炼士才能做到，成圭也不过仅是八级术炼士，这少年才多大年纪啊，难道就已经青出于蓝了？
还有他刚才一刀斩断两把大铜锁，迅准兼备，举重若轻，显示出了极高的武道造诣。
十几岁的年纪，赫然已是一名高级术炼士，武技竟然也精湛若斯……天才、鬼才？
水池中的人，都为大商的精锐修士，眼光见识其实都不低，只不过在大商修炼界的层面来说，李楚刚才的表现，已经足矣用惊艳绝伦来形容了，也难怪他们全都震惊不已。
“嘭！”当成圭带着几十个大商人，颤巍巍地陆续走出铁栅栏时，最后一面气浪墙被击散，那二十几名赤脚大汉也挥舞着长刀，迅速冲到了近前来。
为首的是一对体型、面貌……甚至脸神情也完全一样，难以分辨的孪生兄弟，只不过这哥俩都长着醒目的小眼睛、塌鼻子、大嘴巴和一双招风耳，颇有些丑陋吓人。
“妈的，小子你……你给老子站……站住！”左面丑汉似乎性情更为暴燥，一边跑，一面口中还骂个不停，“胆子不小哇，竟敢跑下来劫人，没听过咱们祁连双……雄的名号吗？”
“小龟啊！”右面丑汉故作高深的劝说：“虽然咱哥俩的名号威震海外，八大礁、五大岩、七十二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这小子年纪小小，又是个大陆人，没听过也有可能哦！”
两名丑汉旁若无人的自吹自擂，身后的一干手下也纷纷附和，显然都没把李楚当回事。
李楚一听，便猜到这两名滑稽的丑汉，多半就是先前上面四名老者口中的祁连大龟和祁连小龟两兄弟，并没理会他们，心中暗自寻思如何应对才更合适。
眼前的二十几名汉子，修为明显比外间激战的二十多名赤脚汉子低得多，包括那祁连兄弟在内，都只是兵王级武者，凭李楚如今术武双绝的威势，一举击杀他们丝毫也不难。
不过，尽管对成圭等人像海兽般被囚水牢的悲惨遭遇，让李楚十分恼火，但考虑到祁小树和祁小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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