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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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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来了？」有同事和他打招呼。
「嗯，过来了，公司里的路我还不太熟，我等你，咱们一起过去吧。」东方答道。
过了一会，所有的人离开了休息室，东方的柜门却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陈潇小心探出头来，抖了抖压到一起的猫毛，然后踮着脚尖从保全室里面绕了出来。
这个时候刚过九点，上班的人已经各就各位，各种会议却还没有开始，走廊里空荡荡的，陈潇趁着没有人，贴着墙走到了一处通风口前。他用两只爪子抓开了通风口的防尘网，探身走了进去。
陈潇走到一个拐弯处就做个记号，在通风管里来回穿梭，他没有想到，通风管道里面像是个迷宫一样，这么逛着公司，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今天是按例每月举行股东大会的日子，只要占公司股份百分之三以上的大股东，都会参加，只要找到大会议室的通风口，就可以听到些什么。
时间逐渐过去，陈潇却没有想到，这通风管道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找到，来到一个拐弯处，陈潇没有小心，脚下一滑，落入了一段倾斜的通风管。这通风管道里面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陈潇这么一滑，就好像扫尘的毛掸子，把灰尘全都扬了起来，他在里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在这时，陈潇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的，好的，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陈潇抬头去看，原来这个通风口的下面，就是张德鑫的办公室。陈潇急忙屏住呼吸，凝神去听。
只听张德鑫继续在打电话：「我是该谢您帮我铺路。」
电话那边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张德鑫笑着答道：「段总，您放心，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在投票中胜出。」
段总？陈潇的心里一惊，这阴错阳差走错了路，却让他听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这个张德鑫，果然和段天德有关系。
张德鑫看了看表。「好了，我要去开会了。」随后他关掉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通风管里的陈潇急忙寻找其他的出口，张德鑫的办公室和大会议室不算远，即便如此，他赶到的时候，股东会议也已经开始了。
还没有到达通风管的出口处，陈潇就听到了昆叔的声音：「你别说陈潇做得好，那小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现在的这些问题你以为是谁的责任？陈潇啊！他在的时候嚣张跋扈，人家是给他老爸的面子，碍于我们Sel还有实力，现在呢？把烂摊子丢给我们。除了陈家，股份中我占了百分之七，三哥你就算再固执，也得帮兄弟们考虑考虑。我觉得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是稳定民心，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少，选个人出来，对内对外都是个交代。」
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陈总有没有知道在他失踪的这段日子，股价跌了多少？公司还能撑多久？作为这样大的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们这么做，才是帮他。」
「我看呢，策划部的冯总不错，如果他上来，一定可以力挽狂澜。」
「冯雨做了十几年，对我们Sel的贡献不少，论资历也该是他。」
「我反对，资历高未必能服众，我赞成张德鑫就任总经理。」马上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对，我也赞成张总。」一旁的张德鑫脸上露出点得意的笑容，但是支持冯雨的那一排，明显地不服起来。
「大家不要争了。」久久没有开口的杨井然说了话。在除了陈家以外的股东中，他的股份占最多，也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敬称他为三哥或者三爷。
在通风管里听着的陈潇一阵紧张，以前他年轻高傲，没有拜会过谁，对这位人人尊敬的三爷也没有特殊的礼数，外面还有人传他和杨井然不合，如果杨井然也赞成让张德鑫上位，那事情就大大地不妙了。
只听杨井然清了清喉咙：「我岁数虽然大了，但是人还不胡涂。最近股价大跌，大家都损失了不少，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说股东会有指定总经理的责任和义务，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转头扫视了众人一圈。「如果非要选个新总经理出来，也要公平公正，不是我们几个股东把门关起来，随便指定个人，问题就可以解决的。」这话明显是说给那几个推选自家人上位的人听，那几人有些心虚地低了头。
「不论是谁想要来坐这个位置都可以。下周一所有想竞争总经理位置的人把名字报上来，周四公司召开公开的竞选、投票，然后进行记者会。」杨井然停了一停。「这样，就算是对陈家，也是个交代了。」
那一瞬，躲在通风管里的陈潇终于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只要不在这里决定，那么公司的事情就有希望。
然后杨三爷叫了一声：「宋程。」
「是。」宋程点头答道。
「约见媒体及策划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会议室的灯也被人关上。陈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打完了一场战役一般疲惫。
陈潇扭转了头，小心地寻找着回去的路。
这一折腾，等他再回到保全休息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陈潇躲在柜子里想小睡一觉，努力忘记肚子饿的事情，刚躺好，房门就被人打开。东方和几个同事走了进来。
几个人坐在一边聊着天，看样子公司刚开了大会，把甄选总经理的消息散了下去。保全们没有其他的员工那么多的顾忌，直接谈论了起来。
「嘿嘿，虽然说前老板有着绝大部分的股份，按理说呢，没有他的签名同意，是无法换人的。但是听说股东协议上还有一条，在大股东不在的情况下，股东会超过半数人的联名决议也可以生效，照我看公开的甄选就是个幌子，那张德鑫背后有人挺他。」
「这一次你支持谁啊？张德鑫？」
「当然不想选他了，但是我看，这次八成是他差不多。」
「嗯，说实在的，以前的老板当总经理的时候，我还真希望换一个，可是张德鑫代理的这一个多月，我还挺希望以前的总经理回来。」
「你们以前的老板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不来公司了？」东方开口问道。
「听说我们以前的老板被人害死了。」
「嘘，别瞎说。」
「谁瞎说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一个多月，警察都没找到。」
听到这里，躲在柜子里的陈潇又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们前老板是个怎样的人？」东方一边扒拉饭一边继续问。
「怎样的人？喜欢女人的一个花花公子呗，色字头上一把刀，说不定还是被女人给……哈哈。」一个公鸭嗓插嘴道。
「嗯，我们前老板长得很不错啊，来公司的人，女人喜欢看他，男人也喜欢看他。」又有人开玩笑说。
「前老板做事挺绝的，但是说起来没有那个张德鑫绝。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你运气不好，被宋程带过来，张德鑫分明是摆脸色给宋程看。」
「是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张德鑫想当老总啦，偏偏是这个宋程是总经理的秘书，想撤也抓不到大的把柄，不撤嘛，又知道他是别人的狗，养不熟。」
「对了哥们，听说你养猫？哪天带过来看看？」
「这个……带到公司来，不好吧？」东方推拖。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啦，那些上层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时候才会管我们保全的。」
几个人正说着，躲在柜子里的陈潇突然看到一只蟑螂悠悠闲闲地从他的面前爬过。
陈潇喵的一声从柜子里冲了出来。
这一下，保全室里更乱了。
「为什么会有猫？」
「喂，这猫哪里来的？」
「好可爱的猫。」
「东方，不是你的吧？」
「怎么会？我的猫是黑白的，不是灰色的，但是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啊……」
陈潇无奈地抖了抖身上的毛，打了个喷嚏，通风管里的灰太多了。
「原来还真的是你！？」东方终于认出了自家的猫咪。
陈潇有些心虚地把自己蜷缩在墙角，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东方。
「我可是昨天刚给你的洗的澡！你就这么糟蹋自己啊！？」东方哀号道。
回到家，东方就对着陈潇开始审问：「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爬进我的包里的？」
陈潇高傲地扬起了头，打算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反正东方的招数就那么几个，关禁闭，不给东西吃，他全都领教过了。
出乎意料，东方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打了水重新给他洗了个澡。陈潇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忙碌了一天的他实在是没有精神思考这些事情，趴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恰逢周六，东方起了个大早，换上了很精神的衣服，然后抱着陈潇哼着歌走出门去。
不多时，一辆车开过来停在门口。
叶哲楠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摇下窗子来。「对不起，久等了吧？」
「没啊，我也才刚来。」东方笑着开门坐上了车。「还要多谢你的便车呢。」
叶哲楠笑道：「这么多礼干什么，反正你也是被我拉去的。」
陈潇趴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客气，有些不快，一向直来直去的东方怎么绕起弯来了？都说恋爱可以让人改变，这小子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刚想完这句，汽车的前座上突然传来喵呜的一声，苏苏白色的小脑袋探出头来。
陈潇抬头看了一眼，浑身的毛就炸了起来。刚想报上回的一咬之仇，就被东方按在后座上。
陈潇在东方的掌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怪不得这小子这两天这么积极地给他洗澡，原来是怕带出来脏兮兮的丢他的人啊。
苏苏趴在前座上看了几眼，突然一个躬身跳到了后座上，仰着头看着东方。
「呦，苏苏，这几天不见，变得更漂亮了。」东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把手伸过来，摸着苏苏身上的毛。
苏苏的眼睛一玻В缓蠛鋈徽趴彀鸵豢谝г诙降氖稚稀�
东方「啊」地惨叫一声。
坐在前座的叶哲楠急忙问：「怎么了？」
「哈哈，没事，我们玩得很好呢。」东方捂着流血的手指说：「苏苏和我很投缘的。」
陈潇有些幸灾乐祸地把头扭到一旁，看，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一个公园的停车场。
东方抱着陈潇先下了车，然后叶哲楠也锁了车带了苏苏过来。
陈潇抬起头看了看那公园上空拉着的布条，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第三届宠物大会。」
宠物大会是在一片草坪上举行，这时候正好是春暖花开，天气晴朗宜人，草地上早就聚集了很多宠物。优雅的贵妇、胖成球状的雄狮、名贵的短尾毛，有的在草地上散步，有的被主人抱在怀里。
东方和叶哲楠抱着两只猫咪进了围栏，刚走了几步就有一只小哈跑过来，眼睛冒着星星，绕着圈围在东方的身边，比见了自己的主人还亲，牠的主人马上跑过来，满头黑线地走过来把牠拉走了。
「我们就在这里吧。」叶哲楠选了一个离看台比较近的地方，铺开一张毯子垫在草地上，然后把两只猫咪放下。
「欢迎各位光临S市第三届宠物大会。」随着一个甜美的声音，不远的看台上，走出来几个戴着猫耳的少女，与此同时，广场周围礼炮几响，无数的彩色气球飞上天空，看台上也有彩带垂下。
主持小姐一身兔女郎装入场。「万众瞩目的第三届宠物大会开始啦。此次大会由S市宠物职业协会主办、万国公园协办，本次活动为公益活动，所有门票收入将全部捐赠用于流浪猫犬救助事宜。在这里，再次感谢各位以及宠物宝宝们的光临。」随着她一鞠躬，台下响起了掌声，有几只狗狗也跟着叫了起来。
「大会提供自助餐饮，在西北的展厅中还有名贵宠物展览，大家可以自行参观。东南的展厅将会有专家进行宠物相关知识讲座。此外，从上午到下午，我们会陆续举行各种活动和游戏，最后我们将评选出本届的最可爱宠物、最机灵宠物、最能干宠物、最漂亮宠物、最名贵宠物，欢迎各位积极参加。我们给您还有您的宝宝们准备了丰厚的奖品。」
听到这里，东方就跃跃欲试。「有奖品啊，不知道是什么？你会带你的猫参加哪个比赛？」
叶哲楠笑了笑。「苏苏很笨的，大概能参加的也只有跟别人比比出身。」
「名贵？我还对猫的品种没有什么研究呢，你这个猫的品种是……」
「我这只是日本的短尾猫，源于日本。」
「这要怎么分别？」东方继续问。
叶哲楠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你看牠的身体比较短，额头很宽，眼睛是金色凤眼，毛虽然大部分是白色，上面却还有点黑色和红色的斑点。这种猫的市价，可能要五万多一隻吧！？」
「哇靠，原来这么值钱，上次我看到还以为身上的点点是沾的东西。」东方恍然大悟。
「你的猫是什么品种呢？」叶哲楠回过头来问东方。
东方侧了头，陈潇懒懒地抬起头，一人一猫相视片刻。
陈潇想，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东方挠了挠头，笑着答道：「这隻，我是从街上的垃圾堆里面捡来的，谁知道是什么品种。」
「没关系，宠物嘛，只要能够给主人带来快乐，什么品种也无所谓了。看这小家伙，一定很聪明吧。」叶哲楠笑着说。
「聪明是真的很聪明啦。」东方得意起来。
「那不是有个最机灵的宠物奖吗？那你可以带牠去参加。」
「那是一定的了。」东方打了个响指。
「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可以顺便拿点东西吃。」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自助餐处，有工作人员在那里招待服务。
「请问，要怎样才能参加最机灵宠物的选拔？」东方拉住一个挂着评审牌的工作人员。
「这个，先和我们说一下你的宠物有哪些专长，或者与众不同的地方，给我们表演一下，然后填个表格，晚些时候我们会公布结果。」
「专长，哪些算是专长啊？」
「嗯，您可以参考一下我们已经报名的，有只狗狗会算十以内的加减法，有只兔子会开门，还有只猫咪会找出主人藏的东西。」
「呃，是这些啊，我家的猫很特殊，牠会自己洗手、开酒瓶，还会挑花椒呢！」
「喔，真的吗？能否在这里表演一下？」
「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东方把陈潇放在一旁的自助餐桌上，旁边摆上一瓶矿泉水。东方还在给陈潇打气：「白加黑，老子费了那么多猫粮喂你，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陈潇白了他一眼，绕过了矿泉水瓶子，一路小跑着，把桌子上的几个红酒杯准确地踢落在草坪上。
还好草地上的草比较厚，酒杯才没有摔坏。
东方气急败坏地跑去追陈潇，叶哲楠在那里帮他说话：「对不起，平时那只猫很听话的。」
工作人员倒是很大度：「没关系，你们可以以后再来参加，我们随时欢迎。」
东方去抓了陈潇回来，招呼叶哲楠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给苏苏报名吧。」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就有一位拉着苏牧的中年人把东方拦住。「先生，您好，我看您这只猫非常特别，有心想买牠，您肯不肯出个价？」
「什么什么？我这只猫特别？你没看错吧？」东方有些奇怪地指指苏苏：「明明是这只比较名贵，可以卖五万多呢！」
那名中年人一笑：「每个人衡量宠物价值的方法都不一样，您的这只宠物并非精贵在品种名贵，我研究宠物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猫，所以我愿意出十五万元买这只猫，您肯不肯让出所爱呢？」
「十五万？」东方被这个数字惊了一下，连陈潇也吓了一跳。「这只猫哪值那么多钱，你没有看错吧？」
「当然不会。」中年人说着话，伸出手来，想摸摸陈潇。
东方却躲了一下，然后就把陈潇更紧地抓在怀里。「我的猫是我捡来的，你不知道刚捡来的时候多可怜……救活牠都费了不少的力气。」
陈潇一边在东方的怀里折腾一边愤愤地想，你小子，果然不地道，一听价格高就想把我卖掉，想卖个好价钱。
「喔喔，我明白，那，我可以再适度地加些价格。」中年人道。
「不、啊，你误会了。」东方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是和牠有感情的，虽然牠是我捡来的，别说是二十五万、五十万，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听了这句话，陈潇有点莫名的感动。
「哈哈，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不过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着话，那人递给东方一张名片。
东方等那人一转身，就把那名片扔在了垃圾桶里。
「喂，十五万呢，你也不考虑考虑？」叶哲楠笑着问东方。
东方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也不会卖，留着那名片占地方。」
叶哲楠笑了。「你知道吗？我喜欢和养宠物的人交朋友，因为对动物好的人，对朋友也不会很差。」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东方点了点头，开始吃刚才路过餐桌时拿的糕点。
两个人一时无语，沉默了片刻，叶哲楠眼睛直视着东方，又开口道：「而且，我特别喜欢重感情的人。」
陈潇有些酸溜溜地看了这两个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唉，这两个家伙……果然是来这里约会的。
下午的赛程中，苏苏和最名贵宠物的称号失之交臂，输给了一只暹罗猫，不过牠却什么也不知道，依然是很开心的样子，叶哲楠也对这些奖项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倒是东方大呼可惜。
这片欢乐的气氛中，只有陈潇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趴在一旁。
公司事情的解决方法他已经心中有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很不高兴。特别是看着东方和那个叶哲楠有说有笑，他就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叶哲楠开车把东方和陈潇送到了院子门口。
叶哲楠看着东方下了车，摇下了车窗道：「下次，我们把这两个小家伙放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出来，如何？」
东方爽快地答应：「好啊，等下周吧，我给你电话。」
听到这话，陈潇再也沉不住气，一个翻身从东方的怀里翻腾下去，跑进了院子里。「喂，白加黑，不要乱跑啊！」东方在后面急忙追赶，陈潇是故意耍他，绕着院子跑了几圈，最后蹿上了东方家所在的那栋楼。他等了一会，才看到东方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
「臭小子，想挨打就喵一声。」进了门，东方冲着陈潇，扬了扬拖鞋，然后才穿到脚上。
陈潇才不理他，懒懒地缩在角落里。
东方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一阵蹂躏，陈潇也不反抗。
「喂，刚才还那么生龙活虎，怎么回来就这么没精神？」东方皱着眉头问他。他抱起陈潇搂在怀里。「好像没发热啊。」
陈潇懒得理他，喵了一声，咬了咬东方的手指。
「靠！干嘛咬我？」东方甩了甩手。「儿子，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和别人亲热，所以吃醋啊？」
醋，吃醋！？
听到这两个字，陈潇恨不得再咬上东方几口，鬼才会吃个男人的醋呢。
可是……这种憋闷的感觉，却似乎只有那两个字才可以形容。
「唉，我听说，宠物都会有很强的嫉妒心，看到主人就感觉是好吃的食物，舍不得和别人分享，是不是这样？」东方还在那里和陈潇念叨。陈潇却心如乱麻地跑下床去喝水，应该是他想多了了，那种感觉，那种不愉快，应该只是他不想看到这个所谓的饲主和别人搞在一起，自己在旁边做个几百瓦的大灯泡。嗯，一定是这样。
躺在床上东方却打了个滚，趴在床上，用手托着下鄂柔声笑道：「宝贝，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抱别家宠物了。」
陈潇一口水喷出。
白痴，谁会吃你和那只母猫的醋啊！？
第六章
到了周一，宋程一上线就看到陈潇给他留言说会整天在在线，让他回话。
「陈总，还在吗？」宋程打了几个字上去。
过了一会，那边回了讯息：「在，公司里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些。」
沉默了片刻，陈潇继续问宋程：「你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虽然名义上是公开投票，但是我想会站出来的，也只有冯雨和张德鑫了，公司高层支持冯雨的人不是很多，很多基层员工都会见风使舵，所以应该是张德鑫获胜。」
「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问的是解决的办法。」
「陈总，您应该已经有方法了吧？不要为难我了。」宋程叫苦道。
「无论是冯雨还是张德鑫，这两个人出来我们都是输。」陈潇打道：「如果想扭转败局，就需要找到第三个候选人。」
「谁？」
「东方。」
「什么！！！！老板，您要找个保全人员来竞争总经理的位置？？？？？」从屏幕上的一串问号就可以看出宋程的惊讶程度。
「是，我知道你这么惊讶是为什么，我还没疯。」陈潇摸了摸胡子慢慢打着。
「可是您要怎么把他弄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去？有谁会选他？而且就算是黑箱作业把他弄上去，也没有人服他啊！东方那个人，没有靠山、没有资历，总经理的位置他怎么能够胜任？」
陈潇吸了一口气。「不是胜任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我现在信任他，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那……好吧，反正做您的秘书这么多年，知道您打定的主意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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