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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弟弟不容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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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庆幸言染吃的不是其他的药物，不是什么安眠药，这些药虽然多，但是不重言染的意识一直都在，没有昏睡过去，但是他还是有些迷糊，莫城一直不断的在和他说话“染，你现在感觉还好吗？”他强忍着眼泪，紧张的问道。
“回家……”言染开裂的唇轻声唤道，如果蚊子一般的声音，他认得莫城，莫城松了一口气，但是言染的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回家……”
重新开始
“好，身体没事了我们就回家。”莫城抽出纸巾为他擦拭那些一滴滴流出甚至打湿头发的眼泪，自己的双手也已经颤抖不已“傻瓜，笨蛋！”
之后，言染一直看着莫城，一直的流泪，却不再说话，莫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用尽权利忍住了眼泪“你好了，我带你回家。”
都说每个人是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如果你的伤口大了些，只是上帝太爱你了，可是为什么言染会这么痛，从他心底衍生出的那种莫城已经无法体会的痛，他好像问他到底该怎么样才可以让他止痛，莫城对于它们的想象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了。
言染没有住院，他很久快醒了，医生说是观察一下，但是他不肯，于是便在晚上就被莫城带回去了。
莫城在床边一直照顾他，在医院的时候他神智不清，但是现在莫城知道已经醒了，手上还贴着胶布，身体紧紧的缩在一块背对着莫城。
莫城耐心的拿着毛巾为言染擦拭，擦拭那些秽物的残留痕迹，他没有急于逼迫他，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也“死”过一次，他明白了言染此刻的心情，或许在服药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想不到其他了，那“诀别书”上的字迹颤抖，想必是言染服药之后因为想到莫城才留下的。
“睡吧。”他的声音言染十分熟悉，那样熟悉的轻淡，如同安眠曲一般，轻轻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言染像一个孩子一样闭上双眼，看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坐在他身边很久，直到言染睡着了才落下了一滴无声的泪，不知道是为何留下，只是心里涌动着一种想要好好哭一场的冲动。
为言染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言勋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久，莫城看了看手机，莫城发过短信给他，但是因为言染情绪的问题他没有让言勋出现，言勋也一直等到言染睡去之后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做声。
莫城开了门，言勋的神情已经从焦急恢复到了平静，他一把抓住莫城的双臂“染染怎么样了？还好吗？”
“他睡着了。”莫城安抚着言勋“先进来吧。”他们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染究竟为了什么而这么忍无可忍，但是我希望……”莫城看着言勋轻声说道“你能保护他吗？”
莫城非常认真的看着言勋，言勋却不知道如何回复“我是不是很失败？”
见到言勋的苦笑，莫城沉默了许久，最终点点头“有点。”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言勋低下头，双手抓着头发“商场上再厉害的对手我可以一一解决，可是家里，我一个都解决不了。”
“言这个姓带给他很重的负担，染太累了吧。”莫城无奈叹了一句，手打在言勋的手背上“你帮我一起多陪陪他吧。”
言勋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三年来，我不管怎么样，染染从来都不肯接受我这个哥哥，我在他可能会更加难受吧。”
“试试吧。”莫城没有安慰他，却开口提议道“染怎么会不希望有人可以陪他，而且是家人，或许是你用错方法了吧，找错了门怎么进得去？”
“可是他很恨我，还有爸爸。”言勋抬起头看着莫城，双眼满是疲惫，英俊的面容此刻却带着几分倦意“染染个性好掘，就好像铜墙铁壁。”
莫城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我现在也有点忘了哥哥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只记得一开始我拼命的拒绝他，哥伤心了，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护在我身边，你知道吗？”莫城略带笑意的和言勋说着“从小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我在意过我，哪怕是我今天穿哪件衣服都会细细考虑，那时候我真的很感动，甚至慢慢很依恋，从来没有想过接受这个世界的我，慢慢的都开始贪心了。”言勋望着莫城述说时候的模样，溢于言表的幸福感，他知道希律曾经带给莫城多大的感动，那种不是计划，不是行动，只是出于本能的疼爱，让言勋好生羡慕。
“你可以当作从头开始，就像是明天是染重生的第一天。”莫城竖起一根手指，略带几分幻想的说道“从新开始好好对他，不要带着半分歉意，全心全意的去好好对他。”
“我……”言勋想了想“我似乎有点紧张。”
第二天，言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言染只和林姨和莫城一起睡过，显然身边人不是他们，他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是言勋，言勋还在熟睡当中。
言染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因为身体原因，力道不足只把言勋弄醒了。言勋一醒来就看到言染一张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能踹人证明你身体恢复的不错。”言勋不怒反笑。
“给老子滚出去！”言染一声大吼，坐在客厅里看新闻的莫城都被吓得一怔，言染在床上站了起来“光速有多快给我滚多快。”
换做从前，言勋早就毒舌相向了，他们兄弟俩骨子都是一个脾气的人，但是昨夜和莫城谈过之后，言勋知道改变不了言染，只能让自己改变去靠近他，他揉了揉头发“我刚刚睡下半小时。”声音里带着弄弄的困意。
“睡觉你不会滚回去睡吗？赖在我这里，你交过房租吗？这张床是你的吗？”言染又一次大吼，外面的莫城听来，中气十足，想必是好了很多“出去！”
“城城答应我住在这里了。”言勋耸耸肩“我交过房租了，而且就两个卧室，城城一间，难不成你让我和城城住一间。”
“我和城城住一间，你自己滚去住一间会死吗？”言染怒气冲冲的瞪着言勋，感觉再一会儿脑门上该生烟“我们不可以住一间吗？”言勋挑挑眉反问道。
言染冲门外大喊“城……”莫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些好笑又有些为难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有外人入侵啊！”
一起变老
午饭时候，言勋和言染坐在餐桌两侧，面对面，言染撇过脸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昨日那个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莫城一个在厨房忙碌。
“你们两个人没地方住吗？”希律坐在正位上终于开口了，看着言家的两兄弟，一副有气无处发的样子，阴冷冷的说道“没事儿都躲我们家来干吗？”
“就是……”言染急忙附和道“莫名其妙挤到人家家里来。”
“我说的是‘你们’！”希律着重强调说道。
“我住哪里都无所谓。”言勋一身休闲服倚靠在椅子上，略有意味看着对面的弟弟，言染咬牙切齿的“我住哪里也无所谓。”
莫城把菜端上桌来，觉得餐桌上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希律拿起筷子开始夹菜“那就好说，都给我滚吧。”若无其事开始细细品尝莫城准备的午餐。
“哥哥……”言染趴在桌上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希律不为所动指了指筷子“你哥哥在那呢。”
言染瘪了瘪嘴，莫城好心夹了一口菜，言染刚想对莫城说什么，莫城却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忙忙在希律耳边说了什么，希律也一同放下了筷子“你们俩记得收拾了这里，我和城城先走了。”
“诶诶……怎么说走就走。”言染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莫城就被希律拉着出了门，言染只好回到餐桌前埋头吃饭。
言勋望着前面的言染，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他一个劲儿吃着白米饭，加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不要只吃米饭，吃点菜。”
“黄鼠狼给鸡拜年！”言染没有把肉丢出去直接吃进嘴里了。
吃完饭之后，言染却不想洗碗了，以前和莫城在一起，怕什么事情都莫城干累着，现在家里就剩下言勋和言染，言染不客气的一推饭碗“吃了饭你也该做一些贡献了，自己洗碗。”
言染轻声一笑，无奈的起身收拾碗筷“怎么不喊着把我赶出去了？”
言染眉毛微微皱起，盯着言勋“洗完碗之后，给我麻利的滚！”
“喲……”言染弯腰看着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言染“吃饱了就开始赶人了？”莫城说过言染的胃是不能吃得太饱的，他也是一时间没有注意，以前言染也偶尔会因为饿的太久或者吃得太饱疼的冷汗直流，但是他从来都不说，只是实在憋不住了，打电话对着莫城一边疼一边说。
言勋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成为那个言染可以倚靠的人，对于希律对于莫城，言染永远不会想到的只有他这个亲哥哥。
他弯下腰来揉了揉言染的肚子“等会如果疼了记得告诉我。”
言染的眼神就像是看这珍稀动物一样“喲，你吃错药了？不对，一定是脑袋当成核桃被门夹了才会说出这么令人觉得你大脑没有褶皱的话来。”
“不要意思，同一个厂家出品，我们俩的大脑可能都比鸡蛋还光滑。”言勋依旧没有生气，站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把药拿给你。”
“喂……”言染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言勋“你可以走了。”他的情绪变化的实在太快，刚才还毒舌连篇，现在却犹如乌云盖日，低落无比。
言勋整理好厨房的东西“至少要收拾好，不然白希律可能会杀到我们家里来。”
“是你而已。”言染强调了那个“你”字“不是我。”
“你身体好多了吗？今天看起来胃口挺好的，昨天洗胃多少会伤了一点。”言勋没有接话茬，倒了一杯开水给言染，他很少为言染做什么，这三年来偶尔自省，但是他不懂得和言染如何相处，耐心总是用的很快，虽然骨子里很关心弟弟，但是行动却总是和脑子反着来。
“嗯。”言染接过开水，但是没喝几口便觉得胃里又干又涩的，摸了摸肚子“有牛奶吗？”
“我暖好了给你。”言勋点了点头，倒了一杯牛奶放进了微波炉，言染看着言勋，真是的以一副“吃错药”的表情看着言勋“我去睡了，要走了把门关好了。”
言染关了卧室的门，不知道何时睡去了，而且睡的熟极了。
当莫城推开公寓的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一如当初那样整洁，门口一双鞋子都没有了，莫城急忙推开卧室，整间公寓空无一人“哥，染又不见了。”
希律见到莫城的慌张，一把揽住了他“没事，只是跟着言勋回家了而已。”
“回家？他怎么肯？染不是很抵触吗？言勋哥是怎么说的？”莫城拉着希律的衬衣急忙连连问道。
希律抱起他坐到沙发上“言勋发来短信说过了，他已经把言染带回去了。”
“染真的没有问题吗？”莫城缩在沙发上，一脸的焦急和担心“言勋哥会好好照顾好他吗？”
“城，有些事情既然言染不希望你知道，哥哥也不方便对你讲，但是你要相信，要他们兄弟两个和好如初，只有他们才可以做到，你不管怎么亲，始终帮不了他的。”希律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小傻瓜。”
“我只不过去了一趟学校而已，怎么变化这么快。”莫城环顾四周，有些不可相信的样子。
希律倒是很清楚言勋是怎么带回去的，那个家伙下了微凉的安眠药直接给带回去了，估计现在言染醒来之后一定会把言勋家给弄的天翻地覆。
“不过……”莫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的事情我却是不能做什么，就像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只有我自己才可以解决。”
“是因为林董事长夫人的事情吗？”希律避开了“妈妈”这个词汇“还在烦恼吗？”
“不了……”莫城钻进他的怀里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什么事情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不过她现在倒是不找我了，林谦一他理解我，不会勉强我。”
“那不是很好嘛？”希律上领口微微敞开，不似平常一副禁欲之风，倒惹几丝**之气，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莫城乌黑的发丝间“我的宝贝儿还深沉了？”
“哥哥，你说城城是不是很坏？”莫城抬起脑袋，一双清澈的眼眸直视希律，“她上次哭的这么伤心，我还是不为所动，我是不是太冷血。”
“小傻瓜。”他勾了勾莫城的鼻尖“坏又怎么样？你开心就好，忘记哥哥说的了吗？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有哥哥负责帮你解决。”
“可是，不是在一般人眼里她生了我就是天大的恩情了吗？”莫城眼眸半垂，有些话说的潇洒，但是要真正的释怀却很难“岂不是很没有良心。”
“选择是你自己的，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不是也说过林谦一告诉你的那些话吗？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摒弃你的，然而那些觉得你是错的而错看你的人，也无需在乎什么，知道吗？”希律在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吻“你只要负责爱那些爱着你的人就好了。”
“城城最爱哥哥了。”莫城环住希律的脖子“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一百倍，不，好多好多倍。”莫城语音轻淡，但是却透着甜蜜，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让希律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哥……我们都会老的吧。”莫城倚靠在希律的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
“当然。”希律手指轻轻抓捏着柔软的发丝，这样躺在沙发上，阳光点点洒落下来，微微的暖意和困乏。
“如果老了，老到有一天不得不走了，我们一起走好吗？”莫城声音闷闷的，但是希律知道他心情很好，尾音略略上升“好吗？”
“好……”
相亲
莫城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日子又恢复到了平静的时光，林谦一不勉强但是更加照顾他了，莫城也不矫情的躲避他，起初言染天天打电话不是暴躁如雷就是絮絮叨叨说自己要回去，后来除了言染会打电话来，但是看得出来和言勋的相处好转了许多一点波澜都不曾有了，希律照旧经常来学校接他出去，让莫城安逸的都快忘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
“喂……”
这天莫城大晚上接到了言染的电话，言染的声音却闷闷的，不禁让莫城担心“染，不开心吗？”
“言勋要相亲了。”言染半天才蹦出一句。
“是家里安排的？”莫城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兄弟俩不能单独多生活一段日子了？
言染应了一声“他也到结婚的年龄了。”莫城笑笑换做从前的言染，一定非常不屑，然后转身就走，不留一丝麻烦，可是现在居然会介意了。
“言勋哥会去吗？”莫城还是隐隐担心，倘若多了一个嫂子，言染一定更难好转吧。
言染却否定了“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言勋他……”言染却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却说如果我不愿意，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这是哪门子鬼话！”
莫城一怔，似曾相识，似乎哥哥曾经就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言勋哥说的？”
“你说他脑子简直是……废物利用都无法挽回他的价值！”言染的情绪突然高涨“能别把我扯进来吗？我是他弟弟又不是他**，娶个老婆看我意思？信不信我娶十个老婆甩他十条大马路。”
“这不是说明言勋哥在意你吗？”莫城睡意一点点的冲淡了“言勋哥为你改变了这么多，怎么会中途去相亲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他相亲关我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发瘟了，一直和我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还经常要抱着我才肯睡觉。”
“那你对言勋哥还是很讨厌吧……”莫城故意问他，言染突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还好吧……最近蛮像个人的。”
“言勋哥不过是想重新来过，想要兄弟两个好好走下去，你也要回应一下吧。”莫城耐心回答。
言染沉默了许久，却答道“有些事情……”他叹了一口气“他会讨厌我吗？”
“你这么毒舌又暴躁，讨厌你早就把你认出去游街示众了。”莫城坐在床上，身旁陪着他睡觉的希律静静的靠在床头，好不容易让睡眠不是很好的莫城睡过去了，半夜打来电话了，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打电话了。
“你……”言染无奈认可“爸爸希望我回法国，可能只是言勋对我的缓兵之计。”
“这……”莫城刚想要说什么，电话音量大，希律在一旁早就听清楚了，一把拿过手机“这种事情最好把你那个磨磨唧唧的哥哥踹醒问一问就好了，如果是的你大可以逃了，我们家公寓为你免费开放，还有什么要说的？好的，晚安，再见！”
莫城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断掉了，莫城被希律强行塞进被窝里裹好盖起来“好好睡觉，过阵子不是要考试吗？别弄坏身体了，以后有电话哥哥帮你接。”
天知道希律天天陪莫城睡觉多煎熬吗？自从上次碰过他一次之后，便没有再碰过了，他觉得莫城现在依旧生涩，换做别人十八岁的时候，说不定都流连在各张床上了，莫城感情上虽然突破了防线，但是身体上依旧欲wang不深，不知道是冷淡还是没有那方面想法，几次忍不住都要去洗冷水澡，难怪别人说爱上一个人，就会产生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柳下惠什么的全是胡扯，如果怀里躺着一个深爱的人，估计柳下惠都不能再“惠”了。
这几日，莫城一直都没有言染的来电，不知道言染和言勋又如何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没有打电话，害怕他们兄弟不能好好谈了。
学校里这几日，林家夫妇居然又来了A市，莫城在寝室里看书，和林谦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感情似乎也不再陌生了。
对于林家夫妇的突然来访，莫城心里有些隐隐的尴尬，他知道之前林谦一和父母进行过一段谈话，林谦一将他的想法，莫城的想法还有希律的想法统统都告诉了父母虽然不知道中途发生过几次分歧，但是林家夫妇意外的不再主动找上莫城了。
这次艾茹和林俊辉带了好多东西来到他们寝室，林谦一只能装作不经意的看着莫城，莫城非常淡定的看书，真的就如同是室友的父母来到一般，艾茹脸上也带着几分尴尬，她端着一盒精致的小点心在莫城附近踌躇。
“有事吗？”莫城放下书，淡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贵妇人，艾茹双手捧着点心递过去“城城，可以尝尝吗？”她问的格外小心，就像是害怕莫城会突然发火生气一般，莫城只有在和莫宇冲突那一次发过火，其他几次见面，他都是温和如水的模样，再生气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都带着那么一点平淡和无所谓的味道。
莫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点心，林俊辉和林谦一纷纷停下动作直直的注视着莫城，莫城被看的有些别扭，他们都在等待莫城的反应，莫城伸指拿了一块，轻声说了要一句“谢谢。”
艾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之前那些所谓的担忧仿佛顷刻间都不存在了，她心里莫名的开始感谢莫城愿意理会她，即使要求这么低，可是她却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将一整盒轻轻的放在莫城的书桌旁“我放这儿了，如果喜欢就和哥哥说，我让人送过来。”
艾茹不禁意间的一句“哥哥”，让莫城怔了怔，也是的林谦一干咳了一声，话语间似乎有点像是一家人的意思，但是莫城却没有回应了，只是低头继续看着书。
艾茹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儿子的头发，但是却硬生生的收回了，找到儿子至今，她都没有碰过儿子一下，她是要庆幸，因为莫城现在早已经没有对她说出什么冷酷的言辞，只是淡漠了一点，她开始一点点的让自己接受。
尹亚允是变态
当初林谦一和夫妇俩谈过之后，之后电话询问了尹亚允，艾茹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希律的电话，她还是想要和希律平心静气的谈一次，希律在电话里说的很简单，如果有一天城城和他说想妈妈了，他不会阻止的，但是如若城城不想，希望艾茹也不要勉强压迫他。
简短的几句话，艾茹她这个亲生母亲却不及任何一个爱他，亚允，谦一还有这个她也不清楚有多爱城城的哥哥，每一个人都甘愿为他牺牲，每个人每句话都是为了他，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以这样一种态度接受这个世界，让人不自觉的会觉得有所抱歉，想要把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林俊辉打了圆场拉过了艾茹“哎呀都站着干什么，爸妈也该走了，这次还有生意要谈，来看看儿子，见到没事就好了。”林俊辉一语双关，莫城还是没有回头做什么动作，但是全部都听在耳中。
艾茹临走前也依旧不舍的看着莫城清瘦的背影，三个人走出寝室的时候，艾茹还是拉过林谦一“谦一，能帮妈妈多照顾照顾城城吗？”艾茹面对林谦一都不自觉的感觉到抱歉。
“妈，放心，我打心眼里把城城当成弟弟，他一直都很乖的，我会替你和爸爸好好好照顾他的。”林谦一抱住了艾茹“爸，你要多照顾一下妈妈，你看妈妈都瘦了。”
“好……”林俊辉摸了一下儿子的头“爸妈走了，如果莫城需要什么，你记得告诉我们。”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明白，白家的小少爷，缺什么都有白家在，白希律又如此疼爱他，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他林家帮忙的地方，但是他们还是希望可以多多弥补一些。
当日白希律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事后他们想想却全部在理，夫妇俩个只是一心想要找回孩子，可是孩子的其他事情却没有顾及到，也许现在就站在这个距离看着那个孩子长大，虽然不是幸福，但是对他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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