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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强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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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3年2月16日0时30分30秒 阳2局

农历:2003年01月16日0时30分

立春:200324 13:57:00 惊蛰:200336 8:07:00

干支:癸未年 甲寅月 庚申日 丙子时 【五不遇时】

旬空:申酉空 子丑空 子丑空 申酉空

直符:天冲 直使:伤门 旬首:甲戌己

┌──────┬──────┬──────┐

│丁 九天│庚 直符│壬 螣蛇○ │

│天任 丁│天冲 己│天辅 庚│

│蛇 休门 庚│阴 生门 丙│六 伤门 戊│

├──────┼──────┼──────┤

│癸 九地│丙 │戊 太阴○ │

│天蓬 乙││天英 丙│

│符 开门 己│ 辛│白 杜门 癸│

├──────┼──────┼──────┤

│己 玄武 马│辛 白虎│乙 六合│

│天心 壬│天柱 癸│辛 禽芮 戊│

│天 惊门 丁│地 死门 乙│玄 景门 壬│

└──────┴──────┴──────┘

这是一个真实的预测盘局,算于2003年2月16日子时,与文中时间一样,解盘过程曾记录于某论坛私版,此处从略。

 16别扭

文渊发现自己是个不省心的命,事业上乱78糟大起大落,已经叫人侧目了,情感上居然也风起云涌变化莫测,贼老天拿自己当什么试验品?想想前些日子的落寞感伤,不禁啼笑皆非。

高中时代,有个恋慕他的女生曾说:“迟早一天你会变成同性恋。”他哑然,叫她给出理由。她说:“身边漂亮的女孩子太多,日子一长,能不厌了倦了?”

她的话有一定道理,文渊是在美女圈中泡大的,从早恋开始,班花、级花、校花、选美小姐,步步升级,直至充满贵族气息的水绒,一路有美女陪伴。吴老某次详解他的面相,说貌似梅鹿,奸门带痣,一生情事纷纷,所恋皆为靓丽女子,但是配上龟头朱砂记,情来情往,一个留不住。江离说:“当然留不住,你是跟男人的命。”然后揣测吴老是不是看上他了,雷得文渊风中凌乱。

文渊特憋屈,别人的桃花痣长脸上,他倒好,跑那话儿上了,叫个什么事!

然而,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在女人身边周旋那么久,的确有力不从心之感。文渊自小有个观念,女人是用来宠的,只要关系密切,就会尽其可能呵护她们。其实他真正谈过的女朋友少之又少,抛去青春期的萌动,数来数去就俩,水绒之前的叫小蕊,把小雅比得灰溜溜回上海那位,分手原因一想起来就蛋疼,耐不住初恋回头纠缠,人破镜重圆了,卧槽!

文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在感情上始终坚持一项原则:永远不脚踩两条船。所以和他分手或擦肩的女人,最后都能视他为友,小蕊和水绒更是把他当成闺密。谁说异性间没有真正的友情,他就做到了。可惜经历越多,对女人的敏感度越来越低,特别是相处起来那个烦神,琐碎的细节搅得他一再失却耐心。

女人们要求爱人把她们放在第一又第一的位置,哪怕骗骗她们也自得其乐。文渊偏偏言行一致,做不到“骗”,加上外头事多,不善分心,有时真难以照顾周全。小蕊曾说你就不能找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和谐美满,不也挺好?话是不错,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爱不起来。

后来文渊从八字命理中寻出端倪,人的婚恋含有强烈的宿命成分,即:你能碰到什么人,对什么人感兴趣,命中早已注定,而你希望遇见的,希望爱上的,尤其是,适合你的,或许与你终生无缘。世间所传合八字之法、克夫的女人要找命硬的丈夫云云,基本上是无稽之谈,跑江湖算命的赖以谋生的手段之一。

这个答案很消极,也很忧伤,命运如此残酷,容不得讨价还价。

不过江离并不认同,数落他:“别拿算命找借口,宿命不是挡箭牌,即使存在命中注定,你就一点问题没有?对自己要求太高,一心想当完美丈夫,方方面面期望对方满意。我曾说你和水绒结束后再也爱不起女人,不是信口雌黄,从你的那些帖子中,我发现你并不适合和女人过日子,在女人面前,你把自我实现欲提升到高不可攀的高度,极不现实,纯属自虐,找抽!”

说白了,不懂相处的艺术。

真正的相处,就得有磕磕碰碰,害怕矛盾的人,必定不擅长解决矛盾,怎么幸福?

这话对文渊触动很大,追求完美等于不幸福,他从来没想过,细细咀嚼,真他娘的至理名言!

再怎么至理名言也没用了,他醒悟得太迟,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天已经不为他创造和女人共度的机会,江离接管了他的爱情。

网络上传说,爱情不分性别,同性之爱和异性之爱无太大区别。文渊将信将疑,俩带把的一起过,真能跟男女一样?他刚刚踏入这个世界,对一切都感到不适应。感情上自然渴望与江离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做起来却十二万分不自在。比如江离说“我爱你”三个字,他窃喜,甘之若诒,轮到他说时,憋半天只能蹦出一句“I Love You”,说完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比如江离搂抱他,有时舒服极了,有时则别扭极了;还有接吻,他完全像个不谙风情的懵懂少年,呆头呆脑,傻不拉几,无数次与江离撞齿,啃骨头么,当当作响,卧槽!

最不理解的是性,小雅又揉又捏,文渊毫无反无应,江离一碰他,他就胡思乱想,动不动昂藏大丈夫。江离见他害臊,也跟着雄起。好家伙,拥抱时就跟拼刺刀似的,说不出的尴尬。

所幸明面儿上1、0未定,两人除了接吻爱抚并无实质性举动。文渊害怕,当江离咬着耳朵告诉他胯下那物的尺寸,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的不适应纯属正常。”江离说,“心态上还未调整到位,没关系,慢慢会好的。”

文渊枕着他的胳膊——没办法,谁叫他比自己高比自己结实,即使做1,按新潮一点的说法,也是弱攻强受。

“怎样才能快点?”文渊问道。

“因人而异吧,你比较特殊,凭我对你的了解,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平时展现的强势作风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你把心理安全看护得严严实实,除了你自己,没人可以触碰。所以心态调整只能由你完成。”江离不住亲吻他,“我用爱辅助你。”

文渊吃惊,从前的女人们没有一个能洞察他的真面目!此时江离的手正回旋于他腹下,他一惊之下迅速疲软。

江离很敏感,立刻觉察到他的失态,柔声说:“你看,又排布心理防线了吧。当你肯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来时,你就适应了。”

文渊紧贴他裸露的胸膛,第一次感到被一个男人爱多么不可思议。

江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怀中爱人聪明绝顶,说到位了没必要喋喋不休,他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聊起工作,两人谁都不愿意两地相思,既然文渊现在成了无业游民,理当由他北上,文渊对此并无异义。

江离笑道:“你接受我接受得太晚了,我已经在上海找了份新工作,3月1号正式上班。”

文渊“啊”的一声,“你是为了我吗?”

一道暖流趟过心田,非要把爷绑得牢牢的么,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恨不能给你一刀。

“瞧你自多的。”江离捏文渊鼻子,“如果完全为了你,我会来南京。去上海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事业。我是做杂志的,全国传媒最发达的城市是北京和广州,上海差得太远,但毕竟是个有潜力的地方。某人愿投资六百万搞杂志,找到我,请我全权负责,我也是四有青年呀,觉得是个好机会。另一半原因才是为你,上海离南京很近,交通非常便捷,可以随时来看你……”

文渊“嗯”了一声,从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全身。

江离说:“今天我就要回北京站好最后一班岗,另外有一桩私活还在商谈着,想趁早拿下来,你安心等我两周。”

文渊说:“如果我想和你一起回北京,然后再去上海呢?”

“嘿嘿,这么就快舍不得我了?不批准。”江离板脸,没板几秒钟,展颜一笑,“我要你先到上海去,收拾我们的新家。”

晕菜,爷要当家庭妇男了?

文渊苦瓜脸。

“不愿意?”江离拧他的脸蛋,“你不是不想工作么,把家收拾得让我满意,我养你!”

 17搬家

周一把江离送上飞机,文渊开着小雅的车回家,辞职后和父母生活在一块儿,日子过得是优哉优哉,不曾想新的生活倏然来到眼前。

小雅好奇他的成长环境,和嫣嫣一道前往,见到文渊父母,略感诧异,因为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文渊应该是家里宝贝,自小养尊处优,家人必定很宠才是。可是没想到,文父文母对长子并不溺爱,文渊对他们也是恭敬有余亲昵不足。

拿了几件衣服、几本书,文渊向二老汇报说要去上海安顿,文母拉着他问长问短,文父则不太在意。从上高中起就住校,文渊独自生活独自闯荡惯了,他们信任儿子,向来放心。

“我家渊渊特懂事,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比我们都清楚!”

这是二老常挂在嘴边的话,所以只叫他注意身体,多和家里联系,遇到麻烦,别忘还有家。

嫣嫣叹道:“你爸妈真好,不像我爸妈,成天管东管西,忧这忧那。”

小雅说:“你跟文爷比?切,人家在你这岁数,八个美眉一并照料得妥妥的。”

“你是说我一夜八次郎?承蒙夸奖!”文渊嬉皮笑脸,心里老大不乐意,妖女这张臭嘴,到哪儿都不放过爷!下了楼,把车钥匙还给她,有她在哪敢上高速,动不动拿人寻开心,车祸制造机。

嫣嫣与文渊初识,为加深感情陪文渊上了后座。她也是南京人,目前就读于上海同济大学,景观设计专业研一,性格跳脱,爱笑爱闹,一路上就听她叽叽喳喳。文渊询问她和妖女的情路历程,她眼珠儿一转,自称是上天派下来拯救老公的。

如此可爱的小姑娘叫小雅“老公”,文渊那个别扭,说道:“咱能换个称呼不,瞧她那样,是公的么?”

小雅乐呵呵道:“侬要习惯,日后江离叫侬老婆……”

文渊赶紧打断:“胜负未分,不定谁是谁老婆呢。”

“肯定是你,不论输赢。”嫣嫣说,“人家江离追你追得好辛苦,换我早放弃了。老公说你人品好,肯为爱人牺牲,一定不会为难他,那个赌打也白打。”

嘿,个个跟他肚里蛔虫似的,文渊岔开话题:“来来来,说清楚,侬究竟怎么泡上妖女的?”

“网上认识,见面后一见钟情,天天骚扰。”嫣嫣说,“起初她那个冷艳高贵哟,乖乖隆滴咚,说我脑子发热,一时迷恋,算不上真爱。”

文渊“哦”了一声,说道:“她说得不错啊,迷恋和爱情不是一回事,狂热情绪作祟,容易一叶障目。”

小雅说:“我劝了她半天,她痴心不改,害得我几度动摇,情人节上午又被你的爱上爱情理论动摇一次,但我毕竟没你那么理性,最终还是接受了。”

“教条主义者!”嫣嫣说,“你们是比我大,比我成熟,可是好像装在盒子里的人,是不是因为受伤太多变得懦弱?迷恋也好,爱上爱情也好,不都是爱情的一部分?爱上一个人非得像实验步骤一步一步来么?没有心跳,没有冲动,也能叫爱?本来就是非理性的东西,活这么累跟自己过不去很好玩是吧!”

文渊和小雅都不说话。

犹如一道闪电划亮了心扉,文渊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江离面前始终有那么点不自在,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不情愿把身心交出来,理由很简单:道理——老朽陈腐的道理,用来自我保护自我封闭的道理,所谓道理!

就像摆脱一层桎梏,他心底一阵轻松,长笑道:“小雅,你的宝贝真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

“是的,我的天使我的爱!”小雅意气风发,“都坐稳了,本小姐要发飙了!”

通过宁沪高速公路往返南京和上海两大城市的人不知有没有一种感觉,车入南京,扑面而来的是古老沧桑的明城墙和高大密集的法国梧桐;车入上海,放眼皆是巍楼广厦,好大一座钢筋混凝土森林。两地只相隔三百公里,却流淌着截然相反的城市风貌。文渊常自比心如南京,身如上海,不仅仅是他,70年代出生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类似情怀。

文渊读书期间,对上海不抱太多好感,并非城市本身,而是上海人,傲慢、虚伪、小气,全国人民意见一致。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大学毕业前,爸爸的一位好友,祖籍上海的陈阿姨,竭力劝说文渊到上海工作。当时国家已改变政策,让上海走在了改革开放的最前沿,生机待发,机遇无穷。文渊本来有些心动,可是陈阿姨叫他先学上海话,说是以免被排外,当即打消念头。

屈意迎奉不是文渊的性格,工作后他极少涉足上海,反感与上海人打交道。但是随着全球化及移民潮的到来,上海的人文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陈规陋习纵然未销声匿迹,多数上海人已不是原来的上海人了。新颜新貌,气象一新,倘若再去排斥,那就是时代的弃儿。

所以这次来上海生活,文渊的心情非常愉悦,爱情离不开外部环境的土壤,在一个不喜欢的城市里恋爱容易影响爱的质量。小雅笑他还挺小资,平时不是号称小资最无聊,要资就资成大资。嫣嫣替他辩解情感上要求精致和小资无关,人家渊哥哥是0,半女人心理,老公你要理解,不要处处找他茬。

文渊一脸苦逼相,不禁有点紧张,做0就是半女人?杀了我好吧!

一路上,两个女人乱开文渊玩笑,文渊一开始还反唇相讥,渐渐默不作声,心说三个女人才一台戏,爷不跟你们搅合。想起江离和自己同年,生于3月,小雅比自己大一岁多,生于2月,都快过生日了,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车子驶进上海市区,最后停在了赤峰路小区的一座公寓前。文渊和江离的新家由小雅提供,她赶走了原先的住客,并且自己也搬到了附近的另一家小区。同济大学和天宇公司都在四平路上,距离他们的住处只需步行,小雅上班,嫣嫣上学,都很方便,江离的工作地稍远,不过可以乘轻轨。

小雅交给文渊钥匙,笑眯眯问:“介意参观一下你们的婚房吗?”

文渊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正缺清洁工呢。”

虽然很早就离家独处,他却不谙家务,吃饭进馆子,衣服扔洗衣机或洗衣房,至今连下饺子都不会。江离交待的任务可把他愁坏了,现成俩壮丁还不死死抓住!

乐滋滋打开门,笑容顿时僵硬。

木地板锃亮,家具齐整,刚粉刷过的墙壁,崭新的窗帘和沙发套,厨具一样不缺,卧房用淡蓝色基础色,巨大的席梦思床。虽然只是单室套,可温馨得不成样子。

这就是我们的家?都收拾成这样了,我还收拾啥?

文渊抓起客厅电话拨打江离手机。

“你耍我!”他喝道。

江离哈哈笑道:“给你一个惊喜嘛,满意不?”

“不!因为没有你……”文渊低声说。

小雅和嫣嫣在一边作牙酸状,文渊狂窘,耳根子发红,怒目而视。

“快点回来,越快越好。”他的嗓门越压越低。

江离说:“一定!一定!你再看看,缺什么自己添,大件基本齐了,就差电脑了,你的笔记本好像坏了吧,暂时委屈你去网吧上网。”

“不喜欢去网吧,明天我重新买一台笔记本。”文渊说,“对了,再买一台座机,打游戏方便。”

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有种家的感觉。

好不可怕!

好不期待!

 18欢声

在一个新城市定居应该先办哪些事务?

江离好好教育了文渊一番。上午10点钟,文渊正睡得云里雾里,被他一个电话吵醒。

“去申请几张银行卡,更换本地手机号。”

文渊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听见没,小懒虫!太阳烧屁股了,还不起来,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文渊打哈欠。

“妈的,凶什么凶!”

“不凶不长记性,你不是自诩生活低能儿么,口口声声叫我监督,合着说一套做一套,哄我玩来着?”

文渊语塞,想了片刻,继续嘴硬。

“监督归监督,你什么态度,爷吃软不吃硬。”

“OK,宝贝乖乖,穿衣刷牙,赖床不利精子保持活力哦。”

文渊巨恶。

“卧槽,你丫管得真宽,爷的精子都不放过。”

“废话,如果是老子做0,还想感受感受它们在屁股里窜来窜去的滋味。”

越说越不像话,小蝌蚪找妈妈么!文渊想象一下,胯下那物抖得笔直。

江离的脸皮厚薄不定,最爱用软硬兼施的法子对付他。文渊起初没留心,当发现自己动不动哭笑不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原地打转还不行,这才意识到人家其实是高手中的高手,追求自己时步步为营,不断挤压选择空间,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文渊相信他不是成心的,城府计谋之类的玩意儿,岂是影视小说绘声绘色描写得那样简单,想玩就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绝非正常人所为。江离应该是本性如此,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专门制服自己的人。

文渊对此心情异样,喜欢这种感觉,又讨厌这种感觉。他不介意被女人吃定,介意男人,介意被动。

下午文渊叫嫣嫣陪自己办卡买东西,人生地不熟,又是大路痴,害怕自己记不得回家的路。

嫣嫣纳闷:“那么逊?打个车啊。”

文渊赧颜:“进了小区可能找不到家门。”

嫣嫣风中凌乱:“你和大牌科学家有一拼!”

两人四下奔波,银行卡、手机卡、笔记本、电脑座机、宽带网络,终于折腾齐了。文渊发短信讨表扬,江离“切”了一声,命令他去超市买吃食填充冰箱。文渊一个魁星踢斗,揣着桌子腿儿,疼得嗷嗷叫,泪奔。

晚上吃完饭,他抱着番茄汁上网看帖。这饮料是江离建议买的,而且一定要买百分百,混合口味不行。文渊第一口就爱上,出了超市大门又折回去买了一打。

漫漫长夜,相思慰伴,文渊从没像现在这般安心舒适,虽然宁静的岁月不属于他的生命主旋律,但正因为如此,有的一刻简直是无上享受。

一连三天他都生活在浪漫的心情里,白天读书阅报,找找嫣嫣,探探小雅,晚上和江离或网聊或电聊,有时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当然,确认是事实后不免汗颜,自家男人在远方辛勤工作,他却逍遥快活,过分奢侈了。

文渊不是水绒那样的大家闺秀,心里牵挂爱人事业,张口便问,直言不讳。

江离所在公司接受了他的辞呈,目前正在为接私活的事儿焦头烂额。央视某著名导演征集电视剧剧本,朋友推荐了他,谈了数次,名导只是口头答应,协议一直不签,他担心事情会黄。

文渊排布奇门遁甲盘占算,告诉他:“不要执着了,对方联系了另一拨人,价格比你低,如果不想降低报价就回上海吧。”

江离将信将疑:“我找人调查调查。”

周末是小雅生日,文渊买了个玉镯送她。已不是她舞蹈心尖的戒指,仍愿意当一个禁锢脉搏的玉镯。接下来的江离生日,却把他愁坏了,极少给男人送生日礼物,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求助小雅、嫣嫣,两人七嘴八舌搅得他头昏脑胀。晚上和江离电话,他说:“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文渊无语,这话爷常用来哄女人,风水轮流转,今年到爷家了!

第二天跑去淮海路,本来巨烦逛街,女人的心灵体操,跟爷有什么相干!为了给爱人买礼物,只好一家店铺一家店铺逛,漫无目的的逛街最累人,入了夜了才回家,早没了人模狗样。

江离有些心疼,叫他洗了赶紧睡,文渊却抑不住开心。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你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我哪猜得出,早点休息好吗?”

文渊敏锐的大脑神经立刻捕捉到异常,完全不搭调的语境,他有心事。

“剧本的事儿有着落了么?”

“……”

“大不了放弃,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离沉默一会儿。

“渊渊,术数真有那么神?”

“看来我算对了。”

文渊清咳几声。

“神的不是术数,是我这个人,商场上常见伎俩,我只是用术数辅助决策。”

“嗯,我好象太嫩了点儿。”

“不,不是嫩不嫩的问题,是太在意了。你想想啊,以前你也写过影视剧剧本,还做过好多其它私活,难道没跟人竞争过,都像这次大意?”

“……”

“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生活,到上海来一切需要从头开始,人脉资源比不上北京,甚至连待遇都降低了,所以你太想多赚点钱了。其实不必要,抱着一颗平常心就好,我的物质欲很低,很好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放弃,就这么定了。振作一点吧,我要你记着,只要是我的人,一定非同凡响,绝不是碌碌无为之辈!”

“好狂的口气!”

“不服?哼哼,爷嚣张一世,没谁敢说爷不够资格嚣张!”

“是是是,哪怕见到玉皇大帝你也敢在他头上撒尿。”

“卧槽,指桑骂槐,骂爷是弼马温!”

“嘿嘿,弼马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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