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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法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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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理论。
“因为你们是‘变革者’。”迪诺看了一眼弗兰德脸上明显不信的神色,有些无奈地笑笑,“就知道你很难相信这种说法,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你们的灵魂中拥有非常少见的足以改变时局的力量,拥有注定不会平凡的命运。所以,弗兰德,我希望能够争取到你的力量。”
“老师,我非常愿意在这次的战争中尽我所能地帮助您,但是我并不想加入任何组织。”红发少年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像基恩那样改变世界的宏伟志向,就像您所做过的那样,我希望能够安然平静地度过我的生活,这也是……的愿望。”父亲两个字卡在喉咙里,难以吐出。
“安定的生活么?我当初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考虑,所以劝你去学炼金术。”迪诺注视着弗兰德的双眼,喟叹着摇了摇头,“但是,我后来发现,命运已经确定,你注定会选择魔法,然后踏上不寻常的道路。我听从其他的渠道已经得知,你同样继承了相当惊人的力量和技能,虽然还不够稳定。”
褐发 的青年微微仰起头,半张脸沐浴在月光下,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仿佛向着神灵祈祷,声线空灵,语气笃定,“你的发色和颜色的改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弗兰德,你拥有超出你想象的能力和与之相当的危机,你的一生注定不可能平静。而只有我有办法挖掘出你的所有潜力,让我们都能取得最好的结局。”
这时候,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迪诺的警觉。
“谁?”
“哥哥,是我。”莫亚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珊德拉姐姐在找你。”
“我这就去。”迪诺温和地笑了一下,轻轻抬起手来,覆盖在弗兰德的头顶,“再好好思考一下吧,弗兰德,等战争结束之后再回答我。”
在他的身边,莫亚抬起头来,直直地瞪视着迪诺放在弗兰德头顶的手,目光里有着隐藏不住的不满和厌恶。
弗兰德点点头,然后颇为有趣地看着莫亚在迪诺转过头去的瞬间又换上了一副孩子的天真表情。
‘陛下,您的感觉如何?关于迪诺老师的话?’弗兰德微微垂下眼眸。
‘愚蠢之极,一派胡言,装神弄鬼!’美貌的青年双手环胸,笑得咬牙切齿,‘什么叫只有他才能挖掘你的潜力!表明了完全看不起我们!’
‘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如果我真的是继承了素未谋面的父亲的魔法技巧,拥有并不稳定但威力惊人的魔力,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与强大的精灵签订契约,但又不够了解自己的力量,对前路充满迷茫的18岁少年的话,他最后的预言足够动摇我的心灵,让我把他当成值得依赖和信任的对象。’弗兰德轻轻浅浅地扬起嘴角,向着原路走去。
‘但是,我实际上并不相信预言,而且非常讨厌这种类似吟游诗人的居高临下神神秘秘的说话方式,所以反而起了反效果。’嘴角的弧度加大,红发少年笑得肆意。
这一次的谈话并非没有用处,原本在心里如珍珠般零散分布的关于义军的信息,仿佛终于找到了牵引的线,开始一颗颗地缀连了起来。
‘不过,陛下您刚才居然一直保持安静这一点让我很惊讶啊。’弗兰德挑了挑美貌,‘是害怕被发现么?’
‘算是吧。’精灵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对兄弟恐怕都是木菲斯的后代,尤其是那位叫做莫亚的小朋友,能力不明,我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
‘说的也是。’
弗兰德并没有归队,反而向着密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风的护壁缓缓张开,周围的一切动向尽收眼底。他掏出口袋里的联络器,输入魔力。
夏拉蒙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棕色的头发还在滴水,紧紧地贴在耳  畔,皮肤焕发出湿润的光泽。“没有受伤吧?”他低声地开口,每一个音节仿佛都能直击别人灵魂的深处。
弗兰德的心情莫名地就平静下来了,“我很好。你那边呢?”
“一切照常。”
“夏拉蒙,你相信会有什么注定的命运么?”
“不相信。”毫不犹豫地回答,碧色的眼眸深邃而坚定。
“我就猜你会不信。”弗兰德轻轻地笑出声来,“我也不信。”
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人生,他要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风带来火炮硝烟的气味,野兽的低吼声在他的身边若隐若现,大型的火系魔法引燃了周遭的树木,在漫天的火焰之中,他所在部队的方向开始列队迎敌。新的战斗再次开始。
“我要归队了,晚安。”弗兰德掐断了通讯,向着战场的方向奔行。

61。再度交锋

火焰引燃了茂盛的树木,炽烈的红色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又在瞬间被纷纷而下的冰箭浇熄,浓烟滚滚而起,挡住视线,随即又被呼啸的风吹散,隐藏在烟雾中的羽箭无所遁形。
剑士们的长剑激烈地交击,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惨叫声和嘶吼声连成一片。
火炮激烈地咆哮着,在树林间生生开辟出一片空地,加斯顿的骑士们蓄势待发,准备利用地形优势,进行一次冲击。
‘啊拉,这么一会儿就达到这种程度了?’精灵王很诧异。
‘的确有点儿奇怪。’弗兰德看了看激烈的战局,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沙拉曼的士兵素质相当不错,不像是前哨兵,到是比较接近萨沙。安培的主力部队;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义军并不是因为慌不择路无处可逃所以进入木菲斯之牙,而是决定用它来做主战场。’
‘这可真是糟糕!’某精灵颓丧地垂下脑袋,‘在这里半兽人的残余味道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别担心,陛下。’弗兰德向前放出一个龙卷风,借助反冲力后跃,险而又险地避过了刺向他的长剑,‘您的玄孙应该也会受到同等的影响。’
密集的魔法咒语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招呼过来,弗兰德暗暗叫苦,用最快的速度撑起风壁,向着加斯顿轻骑营的方向移动过去。
没有护卫的法师一个人在战场上作战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即使瞬发的法术弥补了攻击速度上的不足。毕竟,施法的关键因素之一是集中力,而风壁的作用只能支撑一时,弗兰德需要足够托付自己生命安全的同伴。
这个角色曾经是由萨沙充当,但是弗兰德现在迫切地想念夏拉蒙。
经历了魔法,长剑,火炮和弓箭的重重打击,弗兰德终于脱离了战场的中心,有惊无险地来到蓄势待发的轻骑营的附近。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仔细观察战争的局势。就个人作战能力和整体配合来看,沙拉曼的士兵明显占据上风。魔法师是从专门的院校培养出来的精英人才,剑士的组队也相当完美,大约每五人的小队中都有一名高级剑士,充当进攻的主力;小队之间的配合灵活多变,在这样混战的战场之上相对而言有很强的机动性。这种战术的设计看起来像是萨沙的手笔,红发的少年冷冷地挑起嘴角,体内魔力鼓荡蓄势待发。
迪诺所率领的军队则对于战争的场地比较熟悉,在木菲斯牙,这一点是相当关键的。不时有小股的队伍去骚扰沙拉曼的队伍,把他们引入精心设计的陷阱。火炮虽然烧毁了大部分食人的植物,但是它们残余下来的根茎依旧带有毒性。在阳光难以照射到的阴影之中,潜藏
着羽箭致命的攻击。
相对而言,加斯顿的士兵情况比较危急,由于之前和沙拉曼的战争损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这次军队的主力以新兵为主。无论是经验还是战斗能力,都难以和前两者匹敌。但是加斯顿有正在待命的骑兵。
木菲斯之牙的地形环境绝对不适合马匹行走,但是由于珊德拉手中那份详实的地图;托蒂在崎岖的路段中寻找到了能够勉强让骑兵通过的路线。但是,沙拉曼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经由安培公爵一手训练的骑士们在进入木菲斯之牙的初期,就不得不抛弃他们的马匹,以普通剑士的姿态战斗。
现在战场的地面上几乎已经被火炮和魔法所清理,如果骑兵夹杂着从制高点上冲下的威势趁势进攻,极有可能对沙拉曼的部队造成无法挽回的创伤。
这只伫立在魔法射程之外的队伍,已经成为悬在沙拉曼军队颈部的利剑。
沙拉曼的士兵攻势愈发凌厉,在兵力的绝对优势之下,义军的队伍和加斯顿的援军不得不逐渐聚拢在一起,共同迎敌。
托蒂高高扬起手来,即将发出冲锋的信号。
忽然弗兰德感觉到一种仿佛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震颤和共鸣,空气中的风的元素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小弗兰,来了!’美貌的青年神色肃然。
‘嗯。’弗兰德无声地凝聚魔力,放缓呼吸,让心跳与空气中元素震动的节律趋于一致,注意力牢牢地投射在沙拉曼军队的后方。
对面的魔力悸动迅速变得狂暴起来,一个威力惊人的禁咒从酝酿到完成在眨眼间完成。飓风从战场的中心狂暴地向着加斯顿的军队席卷而来,在它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狼藉。
正在战斗着的士兵们如同破败的玩偶娃娃,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毫无抵抗能力地被卷入飓风的气流中,连带着碎石和兵器的残骸一起,高速地旋转,再被抛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被火焰灼烧过的树木残存的枝桠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无助的悲鸣。地面上烟尘四起,绝望的悲呼和惊恐的尖叫夹杂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飓风随着距离的推进,声势愈发浩大,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但是,巨大的风柱冲至加斯顿的骑兵的那一刻,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冻结,一瞬间停止了移动,迅速消散开来,化作一股微风,拂过骑士们的身体。
惊异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在每一个骑士的脸庞上,随即变成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沙拉曼的军营里,手持金色权杖,身穿白色长袍的法师缓缓踱步而出,姿容秀美,气度高华。他的身后是腰悬巨剑,铠甲精良的剑士,脚步沉稳,目光犀利, 神情冰冷,气度端凝。
吸气和被压抑过的惊呼声低低地响起,曾经的沙拉曼最强法师和最强剑士的组合再次出现,这样的场景宛如风狼复生,足以勾起每个加斯顿老兵噩梦般的回忆。
加斯顿的轻骑营的一侧,穿着普通的加斯顿法师制服的少年缓缓放下阻挡在身前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拉了拉风帽,遮住自己耀眼的发色。他握紧了手中的平衡长棍,因为逆光的关系,表情模糊不清。
空气中的风元素异常活跃,不时地找寻时机释放自己的威力,风向随着魔力的鼓荡不停变换着方向。两大法师无声的对峙让即使是不通晓风系法术的剑士们也能感觉到明显的异常。
迪诺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了然和惊喜。
帕里斯的脸上是不屑于掩饰的厌恶与轻蔑。
菲尔则是满脸的崇拜与庆幸。
萨沙目光怨毒,毫无表情。
弗兰德从衣袋里掏出通讯用的戒指,输入一些魔力,向后丢给托蒂。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提升魔力。狂风肆虐,同样的禁咒被回敬了回去。
‘陛下,帕里斯的实力也提升的很快。不过我们绝对要赢!’
‘这是当然。’美貌的青年笑得肆意,‘鼓起干劲来吧,小弗兰!’


62。忧心


“托蒂,发生什么事情了?”水晶球中出现夏拉蒙的身影。
“没什么,我们还再打呢,弗兰德正在施法,就把这个扔给我了。”托蒂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把对他来说太小的戒指勉强套进右手尾指的第二个指节,“我们对上沙拉曼的主力了。”
言罢,也不等夏拉蒙回答,右手重新挥下,骑士团如同黑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上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填补掉了之前牺牲的士兵的位置,让原本显出颓势的战局重新陷入僵持状态。
夏拉蒙透过晶莹的球体,清晰地看见战场上的场景。鲜血染红的土地,长剑交击的声音,魔法绚丽的光芒,火炮沉闷的轰鸣。高大的马匹发出嘶鸣声,踏碎了躺在路上的尸体,或者是伤兵。托蒂努力挥舞着长剑,站在他曾经的位置上,成为整支队伍攻击的中心。
夏拉蒙握紧了手中的羽毛笔,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战况相当惨烈,骑士的冲击效果只有一次,义军和加斯顿的一方迫切地想要利用这次机会扭转颓势;但是沙拉曼的士兵相当顽强,即使在骑兵强大的机动力面前也毫不退缩,奋力支持,让骑兵的前进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双方的魔法师几乎把全部的火力点和防护罩集中在这一支关键的队伍上,各色的护罩被击碎后又重新架起。
忽然视野出现了一次剧烈的颠簸,高度急剧下降——托蒂被击落下马了!夏拉蒙眼神一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联络器靠近。
他的副官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声,挥剑格挡住近在咫尺的攻击,却因为对方过于强大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退了两步,让夏拉蒙彻底看清了攻击者的面容,萨沙。安培!在剑术方面并不逊于他的剑士,他们几度交手,互有胜败,但是如果让托蒂一个人应付的话就有些勉强了。
随着托蒂转动手腕,联络器所展示的影像也开始迅速变换,从地面迅速滑至天空之上。在一团铅色的巨大的气流的两侧,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对峙。恰逢此时,一道风刃贴着其中一人的脸颊划过,割破了黑色的风帽,露出一头灿烂到耀眼的红色长发。
夏拉蒙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握紧,掌心的羽毛笔在指缝之间被扭曲成纠结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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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帕里斯现在的样子已经几乎和我当年一模一样了,除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弗兰德身体回转,避开了两道龙卷风的夹击,趁机加厚风壁,疾风咒瞬发,绕到对手的身后。‘总感觉好像在和以前的自己战斗一样。’
‘是么?这么说来的话,这次对决意义重大啊!。’精灵王单膝跪地,金色的魔力洪流在身体周围构成一个完整的圆环,圆环不断地收缩然后扩张,配合着弗兰德的攻击节奏,浩然的魔力浩浩荡荡地涌出。
“你很有潜力,短短的时间魔力就有这样的进步。”白袍的法师急剧转身,避开攻击,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秀雅的脸庞上五官舒缓开来,如同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弗兰德微微愣了一下,这个笑容对他来说实在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碍眼。在刚刚晋升为贵族之后,每次参与公众活动或者是贵族酒会之前,他都会对着平滑的水面扬起嘴角来作事先的演练,确保自己的笑容完美无缺。
红发少年嘴角勾起同样的弧度,眼睛弯起,温和又亲切,让人生不出半丝敌意,“恩,您的进步也很大。”笑音还未落下,在帕里斯的身后,一道被压缩到极致的风刃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瞬间贯穿了帕里斯的护身风壁,留下一串串残影。
帕里斯笑容不变,金色的法杖发出耀眼的光芒,身体竟在瞬间离开了原先的位置,避开了风刃的攻击。
“所以我们之间的差距,依然不可逾越。”伴随着温和的声音袭来的是狂暴的旋风。
“这可真是让我感到遗憾啊。”回答的语气彬彬有礼,同样的魔法逆袭而去。
两股高速旋转的气流夹杂着魔力相撞,扬起漫天的烟尘。地面上在这一块儿区域战斗的士兵,无一例外地受到了波及。
对面的熟悉的压迫感愈发沉重,弗兰德深深吸气,‘陛下!’
‘好的。’精灵王并拢双手,长发飘动,金色的光芒猛然扩散开来,温暖而安心的感觉随着魔力从灵魂的深处扩散开来,如同清澈的流水,在四肢百骸之中流淌,抚慰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比起上一次交战,魔力的总量更加庞大,但是却不像当时那样沉重窒闷地难以驾驭,反而异常的轻盈。周围数目惊人的风的元素在这样的力量的驱使之下,不再杂乱无章,反而变得异常的柔顺而乖巧,它们按照弗兰德的心愿聚集在一起,猛然向着对方冲过去。
看着帕里斯猛然变得惊愕的脸和嘴角凝固的笑容,弗兰德嘴角的弧度加大,又趁此机会迅速地释放出三个小型的龙卷风,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阻断了帕里斯逃避的可能性。
帕里斯身上的风壁一瞬间被撕开,气流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口之上,发出类似与骨骼碎裂的声音。秀美的容颜瞬间变得苍白,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白色的法师袍。
‘陛下,看着自己的曾经的脸被打成这个模样,感觉真是奇妙呢!’弗兰德迅速为自己加上层层风壁,疾风咒瞬发,身体后撤,拉开距离,提防帕里斯的反击。
‘就是啊,感觉好奇妙。’有着和对面法师九成相似容貌的美貌青年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受损的只是容器而已,我亲爱的玄孙还在很精神地挑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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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烟尘渐渐散去,夏拉蒙终于能够重新看见战场上的情景,手中的羽毛笔已经被汗水浸湿,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萨沙直直刺过来的长剑,剑尖上有鲜血逐滴滴落。
骑士团的冲势已经缓了下来,数匹战马负伤倒地,经验欠缺的年轻骑士们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这种程度的战役,不免手忙脚乱,一时间,局面几乎完全被沙拉曼压制住了。
长剑砍到有着“坚硬”附魔的铠甲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即托蒂的佩剑掉落在沾满了血迹的土地之上。菲尔急急地挥剑冲了过来,他的攻击却被萨沙一剑格开。他倒转剑柄,顺势又攻向已经失去武器,避无可避的托蒂。
眼见着长剑的寒光越来越近,夏拉蒙几乎无法呼吸。对于战场,恐怕整个加斯顿也不会有人比他更加熟悉,自轻骑营被他一手创立以来,他就和他的骑士们一起并肩战斗,共同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盔甲和鲜血的气味从18岁那年贯穿至今。在战场上,看见战友濒临死境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他体验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感觉如此清晰。
也许是因为,当他们在充满恐惧与绝望的战场战斗的时候,自己却被单独地留在的舒适安全的王都里。这样的反差,让这种无力的郁闷感和愧疚感愈发鲜明。
而且,除了他的骑兵以外,弗兰德同样令他揪心。上次少年靠在他怀里,体温逐渐冰冷下去,气息微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情景,他不想再次经历。虽然亲身鉴定过他的实力,对于他的法术有着相当的信心,但是这几天以来,自己一直都很难摆脱那种烦人的,名为担心的情绪。
萨沙脸上的表情由带着得意意味的冷酷和狰狞猛然转变成惊愕,闪着寒光的剑尖被嵌入盔甲的铁片之间难以动弹,与此同时,夏拉蒙的视野被飞溅而起的鲜血染得通红。
“臭小子!”托蒂忍着疼痛怒吼,然后菲尔从另外的侧面冲出,向着萨沙的心脏刺去。头盔遮住了他的面庞,但是年轻的骑士的眼睛里满是复仇的怒火,剑势愈发犀利。
萨沙不得已后退了一步,松开了他的兵器。趁着这个机会,几名加斯顿的骑士同时向着萨沙招呼过去。
但是,沙拉曼公爵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惊慌的神色,他的嘴角甚至隐隐牵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夏拉蒙微微一怔,身体条件反射地警觉地绷紧。下一刻,萨沙的身体周围忽然激射出一圈风刃,刺穿了试图攻击他的骑士们的咽喉。鲜血彻底地模糊了夏拉蒙的视野。
砍杀声,惨叫声,源源不断地通过通讯器传达过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毫无疑问,战局对于他们来说正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撑不住了,该死的!”托蒂低声地咒骂,夹杂着剧烈的喘息。
“那就快下令撤退!托蒂副官,去联络义军的首领,撤退!”夏拉蒙紧紧地攥住通讯器,声音依旧冷静稳健,有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谁也不知道他握着通讯器的手微微颤抖,“托蒂,你现在是最高指挥官,什么时候该撤退由你自己判断,不要等待别人的指示!”
“是的,将军!”他的副官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声音立刻有了底气。
耳边的声音变得凌乱而嘈杂,兵器交击的声音逐渐减少,双方的队伍似乎正在拉开距离。因为震动的关系,糊住通讯器表面的粘稠的鲜血开始缓缓地滑落,让夏拉蒙终于能够重新看见战场的情景。
夏拉蒙的眉头依旧紧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的军队应该是在撤退了,依靠义军对于木菲斯之牙地形的熟悉,他们摆脱沙拉曼的追击重整旗鼓的可能性相当大,但是萦绕在他心里的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
菲尔的惊呼声忽然响起,“弗兰德!”
通讯器的视野终于重新移到天空,通过血红的帘幕,夏拉蒙看见穿着加斯顿制服的少年如同折翅的蝴蝶,从半空中无力地坠落。耀眼的红色长发,在风中肆意地披散开来,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而在他的正下方,一只羽箭划破空气,瞄准了他的心脏飞奔而去……
那一瞬间,夏拉蒙死死地屏住呼吸,按住自己的胸口。
但是下一刻,通讯器又是一片模糊,然后联系被彻底地切断。弗兰德之前输入的魔力耗尽了。
“啪嗒”一声脆响,那只饱受磨难的羽毛笔终于应声而折,碧眸的将军用力凝视着那颗水晶球,仿佛为了确认什么似的来回翻看了几遍,目光几乎要在上面灼烧出一个洞来。但是,不再有影像出现。
他的表情变换了几次,最终归于死寂一般的平静,但是夏拉蒙的眼神,却燃烧着与他的表情完全相反的炽热温度,明亮而凛冽,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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