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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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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刑了。”
“你……”
“大长老莫生气。”三长老插嘴,走到齐越身边“你想要个理由是吧,先不说被贬职一事,就单单你挟持了家主这项,你以为你跑得了?”
齐越未做回答,他知道今天这顿跑不了,但三长老显然话外有话,他在等下文。
齐昀递了个眼色给老三,他们今天是有目的的,可不是单纯的想找个理由罚人。三长老见了,微微的点了点头,也回了个眼色让齐昀放心,又冲着齐越继续说道。
“在齐家,这是大罪,要受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这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是说清楚了这女人回来的目的,这罚,我便做主免了,怎么样?”
“将功补过?”齐越低喃一般的说道,想起了临出征前,皇上和父亲似乎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可回来的时候……无奈的摇头轻笑“这机会,齐越一向是把握不好的。长老口里说的可以给齐越减刑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大长老,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您请家法吧!”三长老施了个礼,转身回座。
冷哼一声,齐昀吩咐手下“去请镇骨钉!”
镇定如齐越,在听到镇骨钉三字的时候也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齐家的极刑!肩骨两处,膝弯两处,最后三钉入脊,非死即残!
七枚红色的镇骨钉摆在托盘之上,恭敬的呈给了齐昀,红的颜色,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在一次次的使用中,用鲜血淬炼而成,拿起一枚,齐昀细细把玩。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答!”
“大长老既不明说,齐越如何作答?既然家法都请上来了,便不要浪费了吧。”瞟了一眼盘子里的镇骨钉,齐越心里只有两个字,惨了,不过也只有这两个字罢了,在事情没弄清楚前,长老院不会轻易要了自己的性命,只冲这一点,今天的赢家便一定是他,长老院不会得到任何他们想要消息,不过这个出气筒,他是当定了。
明说?皇上亲自赐的婚,摆明了向着这女人,他们怎么明说?一不小心就是抄家掉脑袋的罪,齐昀盯着齐越,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给他上刑!“
齐越闭眼,身体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照例两个肩骨处同时入钉,镇骨钉的钉尾被制作的很特别,不细不粗,不能直接入肉,而是由人一下下凿进骨缝之中,之所以被称作极刑,是因为它所带来的痛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持续不断的,一点点,一下下,敲进你的身体,即使入钉之后也不会结束,起初是酸麻,然后似火烧炙烤,最后是碎骨断肢的痛。
“叮叮“一声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被钉住的不是肩骨,而是自己的灵魂吧,那个想脱离身体,逃离痛苦的灵魂!齐越想要握紧双拳抵抗疼痛,却无能为力,随着两下重击,和一声嘶喊,结束了肩骨两处的折磨,不,不是结束,是刚刚开始才对,汗水不是滴下,而是直接阴湿了地面,齐越尤自清醒,却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紧咬的双唇和紧皱的眉峰,都倾诉着他的痛苦,双钉入骨,其实并不见多少血,唯一流出来的那一点点,还被钉头堵住了,流血最多的地方反而是双唇,无意中咬穿咬烂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地方,呵呵,齐越想笑,但没心思也没力气,不愧是极刑,没想到竟如此难以忍受,真真正正入骨的疼痛!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然而才结束了两钉!
“你可打算改变主意了?”齐昀挂着堪称胜利的笑容,这可是极刑,他自信得很。
齐越轻轻抬了抬嘴角,这笑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不过两枚,大长老问得有些早了。”真真正正的嚣张,虽身受极刑,但他却藐视着齐家,藐视着家规,藐视着在座的所有人!
“给我继续!”嫌早是么,好,我今天非要听你开口求饶!
“我看谁敢!”随着声音,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人被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是看门的守卫。
“什么人?……是你!”
“正是璟兰,长老现在当叫我声家母!”段筱兰着了素衣,绾了发髻,却扔带着那股子战场杀敌的劲儿,不畏不惧,披靡众生。看了眼地上的齐越,段筱兰心头一紧,却没急着上前。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回来。”
“璟兰久居后宫,不记得跟长老有什么个人恩怨,莫不是您记错人了?这次赐婚是皇帝侄儿抬爱,长老说话可千万当心,隔墙有耳,若是叫人听了去着实不好。”
“满口谎言,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么?你分明就是……”
“那个名字长老最好记在心里一辈子,若是说错了话,引来大事端,我怕您担待不起!”段筱兰自然的走到齐越身边,看了眼肩甲上的那两枚钉子,瞳孔微缩,都是些磨人心,要人命的东西,硬取不得,筱兰蹲下身,心疼的给齐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齐昀看了皱眉,忍不住开口“这是我们齐家的家规,长老院的事,就算你是家母,也无权干涉。”
“呵呵,这种时候您到时记得璟兰是家母了啊。”筱兰头也未抬,只看着儿子,替他拨开眼前的湿发。
齐昀被噎得没话说,好在筱兰没让他尴尬太久,继续说道“可是有明文规定家母不能干涉长老院的事了么?“
“这…。。”齐昀犹豫。
“作为女人,本就应该识大体,懂得分寸!”齐敏开口。
筱兰幽幽一笑“那就是没有喽”起身,“别人我不管,璟兰的大体是皇家给的,璟兰的分寸也用不着看你们脸色!”
“哼,嫁进了齐家,就是齐家的人了,在这里,还轮不着你撒泼打混,想管齐家,你也没这资格!”齐昀眼色一给,几人前前后后将筱兰围了起来。
两方相持不下,段筱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齐越轻轻的拉了拉母亲的裙摆,正在这时,房门应声而开。
“不知道齐誉有没有这个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说两天来着,阵线拉得有些长了,不用原谅偶,偶乖乖检讨~
偷偷发上来,偶检讨去了哈!





、夫妇齐心

“不知道齐誉有没有这个资格?”刑房的动静不小,到底是惊动了齐誉,伴着话落,他推门而入。
“家主,您怎么来了?”齐敏起身,先一步说道。
“我若不来,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参与了吧?”
“家主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怕您昨夜喝得凶了,想让您多休息一会儿罢了。”齐昀说得不愠不火,表面上是尊重齐誉,不过暗地里是说他宿醉的事儿。
齐誉怎么会听不出来,刚要说话,却看见了地上的齐越,和……
“你,你怎么,怎么会?不,不可能,皇上明明是说,说……”齐誉有些语无伦次,他整理不好自己现在的心情,一切来的太突然,他只知道,他满心里想得都是段筱兰还活着的事,没有想到几天前在军营里的一幕幕,更没有想到六年前的那场背叛,原来别人的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重要,在真正失去过一次的时候,他知道了,说自己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心心念念忘不掉,深爱着的始终是这个女人,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血海深仇,其实不过是个借口吧,也许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正大光明的想起这个女人,这个自己掏了心肺爱着的女人!恨呢?有的吧,可是再不用挂上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过就是放不下她舍弃了自己,奔向了另一个男人这事实,没什么好丢人的,他齐誉认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好的女子,只有谁不知道,没有谁不想要,然而,只要她还活着,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齐誉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妻子,一切的庆幸跟思念都化成了一滴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是喜极而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是真实的吧,不是思念太深的幻影吧,想要伸手触碰,去证实她的存在,可又怕碰到了就不见了。齐誉犹豫着,可就在他一点一点接近的时候,眼前的人儿却躲开了,望向自己的眼神那般熟悉却又如此陌生,除了淡漠,齐誉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刚刚的心有多炙热,此刻便有多寒冷,不一样了,同一个人,他却明明白白的知道不一样了,筱兰怪他,恨他,怨他,却不再指望他,不再信任他,也许,也不再爱他,只有这里,齐誉告诉自己,是“也许”,“也许”就还有一丝机会,给他这个人,给他这颗心,都留一丝机会,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新房里未等到老爷,倒是在这里等到了,也罢,璟兰就在这里给老爷请个安吧!”段筱兰微微施礼,毫不掩饰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度。
齐誉看了,被刺痛的不知是那双眼,还是那颗心,“我……”开口的只有这一个字,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那洞房他去也不是,现在,不去也成了不是,习惯了筱兰在身边,习惯了有筱兰的日子,这些年,他笨了,没有段筱兰在身边的齐誉,笨了,他该怪谁?怪那造化弄人,还是怪他自己?
“老爷既然来了,便发个话吧,这人,璟兰现在要带走!”
不卑不亢,是筱兰的风格,齐誉听着,甚至有些享受。
“放肆,你当这里……”
“带走吧。”齐誉拦了齐昀说到一半的话,他来这里也是想要救儿子,被筱兰带走或许比被他带走更好,至于他跟筱兰之间的事情,既然人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总是会有机会的。
因为筱兰的死而复生,齐誉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踏实过,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下意识的,丝毫没有往不好的方面考虑。
筱兰扶了儿子起身,齐越的双肩使不上力气,筱兰只能靠托着他的腰,来支撑着儿子摇摇欲坠的身体,也不敢架起他的胳膊,别说挥动胳膊,即使只是一步步往前走着,对齐越来说也是漫长而又痛苦的,但是他却强撑了精神,不让母亲担心。
“慢着!”还没走出门,已叫人拦了下来。“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容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这里是齐家的刑堂!”齐昀随身的拐杖当当的敲着地面,那是一把钢制漆黑的特制拐杖,是他的随身之物,也是他的兵器。
“这里是哪里与我毫不相干!想留住璟兰,只靠规矩和一张嘴,怕是不行!”筱兰停了脚步,却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话落,又继续向前走。
“放肆!”
不用转身,段筱兰已经能感受到身后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她从来都不是虚张声势的女人,既然敢下这战帖,她也就没怕过这局面。
段筱兰感觉得到,齐越自然也感觉得到,暗调真气,他这手虽使不上力气,但总有办法不叫他们伤了母亲!突然,腰眼处被狠狠的掐了一把,齐越全身的戒备刚起,叫这一掐泻了大半,无辜的看着母亲,齐越很想问“您老在干嘛?”
段筱兰自然是读懂了儿子的意思,狠狠的瞪去一眼,还想回头瞪瞪这人的父亲,她现在还真是有点“佩服”那人了,到底是怎么样把自家儿子教成这个样子的?!完全不为自己考虑,遇到事情了只能靠他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先不说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这么不相信他娘!她像是惹了事情让别人来担的人么?!气死她了,瞪啊瞪,掐你一下是轻的,回头再找你算账!
筱兰轻轻的将两指按在了袖口,她是有准备的,但这一次,她决定不到最后不出手,她想要做些测试,不拿谁的命来赌,她赌的是自己这颗心,那个男人还值不值得她所爱,还值不值得她托付!
齐昀的拐杖终是未能伤到段筱兰分毫,齐誉铜墙铁壁般的挡在了二人身前,纯阳的正气一瞬间逼出体外,他是真急了,身后的人,谁都不可以动他们分毫!
“大长老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
齐昀生生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却内息混乱,说不出话来,只瞪大了眼睛盯着齐誉,几个长老纷纷赶了过来,站在齐誉的对面,两方人马瞬间分立,人心所向,也看得清楚,齐誉未再有所动作,只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走吧,这里交给我,越儿他……好好替他治伤!”
筱兰没有回话,背对着齐誉微微的弯了弯唇角,她的心落下了,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害怕的,怕齐誉的不闻不问,怕最后出手的是自己,怕这颗心没了着落,怕得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在怕些什么,好在她仍是她,而誉也还是誉!
“拦住他们!”三长老扶着还没缓过气来的齐昀下令。
“我看谁敢!”齐誉话一出,微使眼色,长老院的人里突然分出了一拨阻拦,齐昀一惊,没想到长老院里竟然有如此多齐誉的人!
相对于齐昀的紧张,齐誉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势力被暴露的事儿,眼睛扔紧紧的盯着前方,话却说得柔和,是对着身后那人“信我,放心!”
段筱兰停了脚步,头回到一半,又生生转了回来。
“母亲……”齐越担心的开口。
“走!”看着前方,筱兰眼神坚定,这才是她认识的齐誉,才是她喜欢的男人,筱兰有怨有恨,却终究抵不过爱多一些!
“齐誉人是老了,可这心里清明,你们的那些小动作,我并不是不知道,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我对这家主之位确实不甚在乎,想拿去,随你,想架空我,也随你们,但是,别动我在乎的人,齐誉一向冷静,但若逼急了,也是会不计后果的!”
齐昀第一次知道,他们把齐誉想得太简单了,这男人这些年毫无作为,看起来像一只羊,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那具身体里,其实住着的是虎!
“长老,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权势地位,那些东西你们当宝,齐誉只当它是棵草!”
“你……”
“听我把话说完,齐誉没想过管那么多,不伤害我爱的人,不触碰我的底线,齐誉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齐誉终究姓齐!但我也劝你们收敛一些,不然最后毁的只会是齐家!”
转身,离开,春末夏初的风带着南阳特有的潮湿,静静的吹进了齐誉的心里,他现在心中一片清明,有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动那份保护的心思,不听不想不看,但他心里清楚,人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为自己而活,被依赖,被信任,被托付,他出奇的喜欢这种感觉,他是丈夫,是父亲,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眸子:一家三口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边啦~~小齐越高兴不?
齐越:哟!母亲大人转性了?为嘛我老觉着有些阴谋的味道→_→
眸子:【和善笑】
齐越:怎么看怎么阴险。。。。。。
眸子:【抽鞭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趴好!!!






、欢迎回家

齐越静静的趴在床上,看着母亲在各个药罐之间忙碌,一向镇定的母亲竟然有些慌乱,虽然她在努力的掩饰,可齐越还是看出来了,拿错的药品,发抖的手,不小心碰倒的杯碗,微微皱着的眉头和轻咬的唇瓣,齐越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喊出声“母亲”
“越儿,你先躺着,一会儿就好!”筱兰说着,抓了一把黄色的粉末放到研钵里。
齐越肩上的两枚镇骨钉还没有被取出来,这东西阴险得很,放进去的时候不见血,但若轻易的取出来,却会流血不止,筱兰正在弄些止血的药。
“那个……”齐越有些为难,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嗯?怎么了?”筱兰一边问着,一边继续手下的工作。
“呃……那个,刚刚放进去的是半夏,蒲黄在左边那个抽屉里。”齐越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有点后悔,也许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母亲给什么就吃什么的,半夏而已,又不是毒药,可一旦用到身上,到时候出血不止,母亲也会知道,而且会更加伤心自责,所以他才现在说了,可,还是犯了错了,不懂事,该罚。
筱兰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手里的研钵棒松了,将臂肘支在腿上,脸埋在双掌,屋子里没有声音,但齐越能看到,母亲的后背在微微抖动,咬牙起身,齐越啊齐越,你干嘛多嘴,得意忘形,害的母亲伤心,总有办法让她发现不了的不是!走到筱兰身边,齐越默默跪下,肩胛处撕裂般的剧痛他恍若不知,因为一个个动作而流出的鲜血他也视若未见,磕头,认错,他做得一丝不苟,然后慢慢的,将右手放在了左肩上的镇骨钉处,深吸一口气,咬牙,硬生生的将那枚带着倒刺扎进骨缝中的钉子拔了出来,“噗”,很小的一声,是钉子离肉的声音,也只有这个声音,齐越浑身颤抖,却未发出一声,两眼发黑,险些跪立不稳,鲜血流过破碎的嘴唇,就要滴到地下,齐越迷糊的想要抬手擦了,却又深深的激起另一波疼痛,手抬不起来了,可是不能让母亲担心,齐越想着,然后侧了头,让血迹流在了衣衫之上,左手已经不能动了,可是右边的钉子还没有取下来,他又缓缓的抬起右手,试图拿下它来,抬到一半,胳膊被人抓住,然后是一堆慌乱的声音,母亲在说话,说什么?听不清!什么东西碎在了地上,凳子倒了,然后,后背黏腻的地方,渗进了一片清凉,意识随着声音一同远去,齐越软软的靠在了母亲的身上。
“越儿,越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母亲会心疼,心,真的会疼的啊!越儿,母亲舍不得你,舍不得将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老天!!!”筱兰抱着齐越,将止血的药草全部按在了伤口处,靠在儿子的肩上,她脆弱得再一次流下了眼泪,顺着肩膀,划过后背,慢慢的混合在了满是血污的伤口处,昏迷中的齐越仿佛感受到了一般,微微的有些挣扎,好看的眉也自颦起,意识中想要替她拭去眼泪,母亲,不要哭,有越儿在!像是做到了一般,齐越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终于完全坠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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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齐越感觉到背上有一些湿湿的液体,是母亲还在哭泣么?那个不是梦,是真实的么?自己又害的母亲伤心难过了?
“母亲,不要哭,不要难过,有越儿在,不哭,要笑,您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听着儿子还未清醒的呓语,筱兰拿着毛巾的手顿住了,眼眶又不自觉的挂上了些湿润,傻儿子,即使是在梦中都安慰着别人,你就不能多替自己考虑一些么?想着想着泪又要流下来,段筱兰微仰了仰头,深呼吸,才将情绪压了下去,低头,看着齐越颤动的睫毛,她知道,儿子要醒了。
齐越刚刚清醒,起初有些迷茫,然后似想到什么,担心的望向了母亲双眼,嗯,没有哭过的痕迹,还微微弯着,对,就是这样,母亲是笑眼,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好看极了,等等,母亲在笑?
只专注欣赏眼睛的人似乎才想起来看整张脸,段筱兰确实笑着,好笑的看着傻呆呆的儿子,然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齐越也反应过来,脸有些红,可没有躲起来的意思,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
“行啦,乖乖趴好!你这伤着实麻烦,其它伤口沾不得水,肩上那两处偏偏用药浴最好,只好这样给你用湿毛巾沾了擦身!”筱兰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湿毛巾。
“害母亲烦劳了!”
看着儿子又是一脸的愧疚,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筱兰叹气摇头,沾了些药水,继续一点点擦起来,“若是怕我麻烦,你下次就少受点伤,听到没有?”
“是!”回答的倒是快,可惜没走心。
段筱兰故意板起脸来“齐越,你该打你知道么?”
“是越儿不孝,母亲您别生气,您罚越儿就好!”
“你就是故意弄得一身伤叫我心疼的是不是!罚你?罚你有什么用,到时候伤心难过的还不是我!”筱兰一脸的很铁不成钢。
齐越被骂的有些奇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明明是责备的话,可是为什么听起来会觉得有些开心呢?
段筱兰装不下去了,也懒得再装生气,她跟儿子哪里是生气,分明是无奈啊,无奈,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当它是宝,你倒好,随你爹折腾!”筱兰眼前一亮,坏笑了一下。
齐越正被教训的开心呢,突然看到母亲挂着有些阴险的笑凑近凑近自己,浑身一激灵,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有漏听了哪句么?齐越咽了口口水,一脸的询问。
“越儿呀,母亲知道跟你说也是白说,威胁你肯定也没有用,不过还好,你这人不关心自己,倒是关心别人得多,这样倒是简单了,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不乖,直接或者间接的伤害了自己,放心,母亲不会找你算账的,就找那个把你教成了这样的家伙!”
“母…。。母亲,越儿犯错,何必,何必牵连旁人,越儿是男子汉,有事当然要自己担当,怎么能怪到他人身上,那个,可不可以……”母亲说的那人,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指父亲,自己不但没让二老和好,还让母亲去找了父亲麻烦,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不可以!这事儿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这个…。。那个…。。”齐越偷偷的骂了自己一句,嘴笨啊!以前也没觉得,怎么在母亲面前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闭嘴,好好养伤,我这后面还没处理完呢!”
不让说话,于是齐越瞪了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啊望,筱兰看了,嘴角抽搐,“有精神了是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继续看着…。。
筱兰笑着伸手点了齐越的额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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