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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骗子难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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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桐清了清嗓子:“路上,有老虎。”

荣兴桀又垂下了头。

邹桐再清清嗓:“路上,还有坏人。他们很凶,招式凌厉,二话不说就砍想我们。师父很厉害,呃……但是,还是很危险。”

荣兴桀吸了吸鼻子,发出一阵“呼啦啦”的声音。

“那个……我没骗你!路上,还有人放毒。还有人半路把镖车的轮子给卸下来。还有……”邹桐是费尽了脑子把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有那么一丁点儿危险的事都挤在这一趟说了出来。

“师兄……”荣兴桀打断他,“墨轩弟弟被他老子带回家了!”

邹桐黑黝黝的脸僵了一下,摸摸他的脸:“没事,咱们走镖的比他们厉害。咱们抢回来!”

“他都还没叫过我哥哥……”荣兴桀低下了头,看脚尖玩着泥土。

邹桐正绞尽脑汁绞得满头大汗,荣仓朔走到他们身边坐下:“小兔崽子,委屈什么呢?”

荣兴桀刚张开的口又闭上了。

只见荣仓朔给邹桐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再继续道:“舍不得让你墨轩弟弟走是不?”

荣兴桀插嘴:“才没舍不得!”

“就你嘴硬!那,今天你要是能把我之前教你的镖局里的各项事务都回答出来,我保证,过两天就再让樊墨轩过来玩。”

正这时,小花翘着尾巴走了过来。荣兴桀撅着嘴抓着它的尾巴拨弄它的毛,也不知这话是应下来了还是没有。

荣仓朔深深叹了口气,揪过小兔崽子的冲天髻也开始揉他的毛:“真不让人省心!”

说到荣仓朔准备考荣兴桀的那些事,还真能把他考住。虽说上辈子就开始耳濡目染地接触这些事,可他从来都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对出镖兴趣归兴趣,好奇归好奇,可总还是不用自己动脑子的舒坦。

要真说起来,唯一一次他自己做总镖头送镖的,还数那年被指名护送樊墨轩南下。可那次,偏偏又是樊墨轩早安排好的一出戏,路上自也没什么状况。打那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放出笼的鸟,除非樊墨轩也去,他是没再回过石门镖局,更不用提送镖的事了。

这厢,荣仓朔已经一本正经拿了支笔,对着一张纸随时准备着往上头加点什么。荣兴桀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荣仓朔身后的邹桐。师兄弟的默契在这种时候特别管用。

“小兔崽子,听好了啊!先问个简单的,‘招子’是什么?”

荣仓朔这问的是唇典,江湖上,犹为他们走镖之人,常常通过唇典互通暗号。若是路上遇见劫镖的,势必得用唇典对话。若能藉此表明一路人的身份,而免去一场恶战则是再好不过。

荣兴桀心里犯着嘀咕,那余光去瞄邹桐。看着他的口型,清了清嗓:“是阉鸡。”

荣仓朔一下从位子上跳起来,拿笔杆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下子:“老子把你也阉了!还阉鸡!邹桐,告诉他是什么。”

邹桐黑着一张脸:“是眼睛。”

荣仓朔皱着眉头在纸上画下一个叉,冲荣兴桀问:“记住了没?招子是阉鸡……啊不,什么阉鸡!招子是眼睛!”

荣兴桀捂着耳朵:“知道了知道了!”

荣仓朔又正襟危坐:“下一个啊。”笔杆子戳着自己的额角想了一会儿,“这个,‘吃搁念的’。这要再不知道老子把你甩房顶上!”

荣兴桀缩了缩脖子,又去瞟邹桐。邹桐张着嘴无声地说:“江湖人。”

“家无人,就是家里没有人的意思。”小孩儿清脆的嗓音把荣仓朔气得不轻。邹桐默默倒了杯茶给师父递上,不忘给他拍背顺气。

荣仓朔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茶,拿起笔在纸上大大地画了一个叉,占满了整张纸:“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一天不把这些给老子记住,就一天没的你饭吃!”

荣兴桀“哦”了一声,末了又说:“那我不吃饭可以跟墨轩弟弟玩不?”

荣仓朔气红了脸,倏地抬起巴掌,愣是半天没打下手,而是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兔崽子哟!”

待荣仓朔气哄哄地走了,邹桐走到荣兴桀边上:“别气你爹,他也不容易。”

荣兴桀垂下脑袋,小声地说:“我知道。可我心里不痛快得紧。”

邹桐在椅子上也坐下:“我们回来的路上听说龙辉镖局要在北方也开个分局。”

原本龙辉石门中原两大镖局,各霸据南北一方,这么些年下来也算难得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冲突。而如今若这谣言为真,那便是龙辉挑明了来争石门的生意。而石门荣家几代单传,就连许多镖师还是雇佣的。要真和龙辉对上,怕是讨不了好处。

邹桐跟荣兴桀说这话的意思,也是要他多用点功。内心早已不是八岁孩童的荣兴桀当然明白。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正要说自己会好好用功,荣仓朔风风火火地又冲进了屋子:“小兔崽子,你这些天是不是去过老子的房间了?”

荣兴桀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去偷看刀谱被发现了吧?可是应该不会啊,他明明有把东西都摆回原位。

在荣仓朔灼灼的目光下,荣兴桀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荣仓朔这才舒了口气:“吓死你老子了。我说怎么原本明明许久没用的砚台又有湿墨了。”

荣兴桀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那天去的时候并没有用到砚台。他试探地问:“爹,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紧张!”

“是咱们荣家祖传的刀法。你老子你老子的老子,都靠着这本刀谱这么多年过来的。要丢了,那咱们镖局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荣兴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荣仓朔岀镖那几日,留下来的便是他自己,樊墨轩,张伯还有几个伙计,厨娘。伙计和厨娘都是不允许进到后院的,而张伯世家都是石门镖局的管家,这么多年下来……荣兴桀摇了摇头。樊墨轩不会武他是知道的,两人初见那日他就被自己激得讲了两遍。而上辈子樊墨轩设下的骗局中,也没有牵扯到这本刀谱。

荣兴桀心里计较着,却忽略了正探究地看向他的荣仓朔。“小兔崽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没……没有啊!”荣兴桀还不打算让爹知道这事另有内幕。

“哼,没有最好!”荣仓朔扬起下巴,“这次老子是不会心软的了。你再在这里悠闲着,就等着饿肚子吧!”不知怎么,话题又转回了对他的惩罚上。

荣兴桀心不在焉地苦叫了一声,心思却飞转着。他这半个月来都忽略了一件事:自己终于知道樊墨轩设下的局的时候,他已经是焚炽宫的宫主了。江湖之上,怎可能会有一个宫主不会武功?而上辈子的自己,也从没在他的手下讨得过便宜。

越想头就越痛。他不想再往下想,可却刹不住。他以为这辈子可以,或者说,至少可以在他十八岁之前,从樊墨轩上讨回一点他欠下自己的……债,或是其他。可现在,脑子越清明,他就越觉得自己始终被玩弄着。十八岁也好,八岁也好。

可自己,依然不可自制地动着情。




9

9、第九章 。。。 
 
 
龙辉镖局的速度比他们想象地都快,竟然在夏未过半之时,就已经在北方打点好了新镖局的一切。而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似乎龙辉顾家要大举迁至北方,也就是说,北方的将发展成总部,而南方的龙辉成了分部。

张伯从出门办置事务的伙计那儿听来这消息,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左脚踩右脚地往后院跑。

荣仓朔原本正在跟他宝贝兔崽子抬着杠。荣兴桀终究没把他爹要求记住的东西给背出来,被饿了个两三天荣仓朔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硬着嘴皮子说没顿只许他吃上两口。荣兴桀故意气他,一口一粒米的,着实把他老子气得不轻。

张伯进来,打断了他俩的争吵。待听完张伯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荣兴桀起了个头,父子两人又呱呱地吵起来了。

“哎哟我说掌柜呀,你上上心哟这事!龙辉镖局这回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哟!”张伯略显苍老的脸上沟壑更深了。

荣仓朔这才长叹一声:“我年轻时惹下的孽缘哟!”

荣兴桀往前一凑脑袋:“你勾引顾彻析妻子?”

荣仓朔直接一筷子敲到他脑瓜子上:“小兔崽子哪里学来不三不四的!哎,这事不提,不提!等他们人来了,再说吧。”

顾彻析是龙辉现在的掌柜,而他的妹妹顾彻盈,正是樊予归的弟弟樊予邻的结发之妻,也就是樊怡汝的娘。荣仓朔咬着筷子,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却始终没能从记忆中挖出他爹口中所谓的“孽缘”是指何。

樊家庄是在北方,离石门不远。若要从顾彻盈这方面去解释龙辉的这次变迁,便是他们兄妹情深云云。但明眼人都知道,更大的原因是龙辉看到了北方这块肥肉。可今天,却从荣仓朔口中得知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十日之后,石门镖局收到一封请柬。大红的底纸,黑墨苍劲的几个大字嵌与其上:十五之夜,醉仙楼上,待君亲临。

荣仓朔随意看了一眼,就把请柬递给张伯:“给你的。”

张伯手抖得一下子没接住,给掉到了地上。他颤巍巍弯下腰,又艰难地扶着桌子站起来,递回给荣仓朔:“掌柜的,你就别开老夫玩笑了。这事啊,你看怎么办?人家送请柬的伙计还在门口等着呢。”

“人家根本就没等回音,不信你去门口看看。”

门口是真没人等着,却有一辆马车似是无意地经过。

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伸出手掌搭起一点帘子,看了一眼石门镖局的匾额,便放下。回头对那位女子说:“看来十五晚上是等不到他了。你不愿去就算了吧,我还是去等着。”

马车轮子轱辘几声,掉了个头,行了约莫三十余里,才再次停下。一小厮从内开了门迎上来,鞠躬道:“掌柜,大小姐。”

而那头石门镖局里,荣仓朔怀里还抱着小花,就从桌上顺了那帖子来。展开来摆在小花前,戳着个字就说:“来小花,跟着我念,十——”

小花“喵”了一声,就开始挣扎着要往地上窜。荣兴桀一只小胳膊硬捞着这小肥猫:“爹,这就是你那孽缘啊?”

荣仓朔皱着眉头:“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一边儿玩去!”

荣兴桀一吐舌头,就兜着小花往外跑。邹桐很自觉地就跟着,两人出了镖局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这日荣兴桀饭还没吃饱,路上闻着了桂花酥的香味就往那摊子上走去。停在苏婶的铺子前,皱着鼻子使劲儿吸了吸:“苏婶,还烤着的是杏花饼吗?”

苏婶手在身前的衣服上擦了擦,出来摸摸他的头:“是呀,你的小鼻子真厉害!今天还吃桂花酥吗?苏婶送点给你。”

荣兴桀眨眨眼:“爹说了,吃苏婶的糕点要付钱的!你看,我今天特意带了师兄来!”说着伸手拽了拽邹桐。就这么手一松,小花就溜了下来往他处跑去。

荣兴桀“哎哟”一声,冲着邹桐说:“师兄记得帮我拿着。”话音未落就追着小花跑出去了。

小花能来大街上溜的机会不多,这下得了自由,喵喵地叫了几声就跑得飞快。荣兴桀还是小孩儿身体,短手短脚的怎么追得上,串了两条街就跟丢了。

原地转了两个圈,发现这还不算偏僻,也就没怎么着急,而是想着自己之前是从哪边来的。

正为自己转的那两个圈而苦恼,忽然被一个急冲而来的小孩给撞得摔倒。而那小女孩似乎比他还虎头虎脑,咕噜一下爬起来,也不看他一眼,又踩了他的胸口一脚一下跑没影了。

刚准备爬起来叉腰大骂一句,却又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别乱跑呀!您可别为难小瑶啊!”

荣兴桀这下乐了,合着这哪家的大小姐在调皮呢!他回头瞅了一眼,邹桐还没找到这儿呢。便拍拍屁股,又拍拍胸口被踩了一脚的地方,也跟着那小瑶跑去。

看那小丫鬟提着裙子就往前跑,荣兴桀停住了脚步一抬下巴。小巷子一边的墙头上,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可不正是刚才的那小女孩。

荣兴桀两手一抱:“嘿,就是你,刚撞了我,还不快下来道歉!”

小女孩眼珠子一转,从墙头跳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荣兴桀心里哼哼两声:就你那点小把戏!嘴上却说:“那是,我会算命!”

小女孩眼珠子又转了一圈:“真的吗?那你算算我可会被爹爹抓到。”

荣兴桀小脑瓜子开始转了:这小娃娃的口音,听着像南方人。瞅着衣服配饰,应该家境还不错。他清了清嗓子,老气横秋地说:“你可是姓顾?”

小女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呀!你可真神!”

这女孩,正式龙辉顾家千金,顾怜衫。

荣兴桀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扯得就更开了:“我可得给你个忠告,你要是想让你爹找不到你,那可要付点银子什么的……对吧?”

顾怜衫皱着眉头,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解下一块玉佩:“我身上没带银子啊。要不这个先给你,等我有银子了再找你换回来?”

荣兴桀接过玉佩在掌中打量了一下。这是块成色很匀的玉,上面雕着一只龙和一个圆形的图案,荣兴桀认得这是龙辉镖局的标志。

他把玉佩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揣进怀里:“那,这事这样,你跟着我,保准没问题。”

顾怜衫用力地点点头,点得头发一甩一甩的。

俩小娃娃一前一后又回到了繁闹的大街上。荣兴桀眼尖,看到了邹桐已经在抱着小花左顾右盼地找他了。

左腿把右腿一绊,他一下摔倒在地上,配着响亮的一声“诶哟”。这一声喊的成功地传入邹桐的耳朵,他转头就往这边走来。

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荣兴桀就这么滚一点爬一点到了邹桐脚跟前。冲他眨了眨眼,荣兴桀再次叫唤开了:“哎哟师兄啊,你别抓我呀!我老实跟你回家还不行吗!”

原本还立在一旁的邹桐听了他这话,黑着一张脸拎起他的后领:“让你疯!让你贪玩!让你往外跑!快跟我回去!”这话他不知被荣兴桀逼着练课多少回,现在才能说得这么顺溜。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离自己越来越远,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喂!那算命的!你还我玉佩!”

那头已经转过个街角的荣兴桀扭了两下脖子,从邹桐的手下溜了出来:“你说这小女孩,一个南方的,咋一点儿也不温婉呢?”

邹桐把小花换了一只手臂抱着,腾出的手从怀里拿出包好了的桂花酥,塞到荣兴桀跟前:“那,拿好了。苏婶最后可是只收了一半的银子,下次得好好谢谢,可记住了?”

荣兴桀点点头,顺手就拆开了油纸包捻了一块塞嘴里,又捻了一块伸得高高的要给邹桐,结果给小花先一步咬住。

一路上就把一包桂花酥吃了大半。荣兴桀进了院子,把剩下的往石桌上一丢,就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正反又翻看了几遍,就给揣回怀里。

他逗逗小花,假作不经意地跟邹桐说:“师兄啊,你可知道龙辉镖局搬到啥地方来了?”

邹桐摇摇头:“要不问问师父?你问这做什么?”

荣兴桀大大咧咧往石桌上一趴:“爹不正为龙辉要来抢生意的事儿烦着吗?我去找顾家的小姐玩玩!”

邹桐沉默不语,却皱起了眉头。


10

10、第十章(小修) 。。。 
 
 
荣兴桀发挥了他十成十的磨人功力,围着邹桐窜上跳下的,就为了说服他让自己去趟龙辉。

邹桐是觉得这事实在不妥,也没得到荣仓朔的示意,硬是咬紧了牙关没同意。而荣兴桀平时胡闹归胡闹,凭着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却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往没去过的地方跑。

但他心里却是有计较的。这顾怜衫,若是还同上辈子一般,那将来便是夜刹头头季千骁的妻子。

夜刹,乃当今武林第一暗杀组织。其杀手神出鬼没,让江湖人士无不闻风丧胆。而上世的记忆中,夜刹与龙辉镖局同结秦晋之好后,两方更是在江湖之上地位节节攀高。而石门,也再无同龙辉有抗争之力。

正因为知道这些,荣兴桀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破坏这桩联姻的决心。这日在街上,骗得顾怜衫玉佩,也是因为临时想到了这一茬。而之后该如何做,却还完全没有主意。但是,他没法跟别人商量。

荣仓朔还在为自己年轻时的那段“孽缘”扼腕叹息。那副到哪儿都对着一棵树长叹一声的架势还真让荣兴桀不敢去打扰,张伯这回儿也做不了主了,他只能从邹桐身上下手。

邹桐这会儿已经拿了刀对着本刀谱练开了。刀就是最寻常的刀,但却是邹桐常用的那一柄。刀柄上挂了一串澄黄的穗子,随着他的每一下挥舞轻快跳动着。

荣兴桀捡了颗石子,对准那穗子就弹出去。竟然真的打中,割下了细细一根穗丝。

邹桐收了招式,看他一眼。荣兴桀赶紧对他甜甜一笑。结果邹桐就顿了这么一下,又重新练起了招式。

荣兴桀气嘟嘟地又捡起一颗石子,刚准备好要再弹出去,邹桐突然上前用刀背在他腕上敲了一下。手腕红了一道,石子也掉了。

荣兴桀搂住他的腰:“师兄,你就帮我去打听打听吧!”

“不行。”邹桐回答得坚决。

荣兴桀收回了手,顿□挖出了两团还带着草的泥土,狠狠扔向了邹桐,自己一拍屁股扭头走。

正满腔怒气走得呼呼生风,迎面撞上了往院子里走的张伯。荣兴桀“哎哟”一声,揉揉给撞倒的额头:“张伯你咋这两天老这么急匆匆的啊!”

张伯的胸口给荣兴桀硬邦邦的脑袋撞了一下,也生着疼。但却一下没顾得上,而是搂住了屁点大的荣兴桀:“小少爷哟,赶快去前厅,看看谁来了!”

荣兴桀一愣,眨眨眼:“不会……不会是墨轩弟弟吧?”

“还不就是樊家小公子!”

荣兴桀一下子刚刚所有的气愤都抛到脑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了,还沾着点泥的两只小手往张伯青色的长褂子上一抹,就往前头跑去。

到了前厅的后门,荣兴桀忽然又把脚步停了下来,伸出手掌确认了一下泥土都不在了,虽然算不上白净,总算还过得去。

推门而入,樊墨轩正小小一个人坐在大大的椅子中间,有模有样地喝着一杯香茗。另一边还立着一位小厮,手里捧着个大大盒子,像是很吃力的样子。

荣兴桀蹦跶几下就挤上了那张椅子,就着樊墨轩的手喝了一口茶:“墨轩弟弟啊,我就知道你好!这会儿来呆几天啊?”

樊墨轩摇摇头:“估计不会久。这次是南方来了亲戚,带来些瓜果,我便藏了一个想给你尝尝。兴许今天就得回去。”

说到这儿,那边立着的小厮就端上了那个盒子。盒子里头装满了水,刚打开盖子便感觉到一阵清凉。樊墨轩从水里捞出一只香瓜,瓜皮上还结着一颗颗的水珠。

荣兴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要往上摸摸。要知道,北方即便是最热的夏天,也难吃到这般水灵灵的瓜果。

哪知道,他那小爪子终究还是有点脏,一摸,留下一道黑色的印子。荣兴桀不好意思地又摸摸自己的脸。樊墨轩笑笑,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子。本是想动手帮他擦掉,都伸到脸边上了,又收了点回来放他手里。

樊墨轩把瓜递给厅里的一个伙计,让他再去洗洗,切了端回来。

荣兴桀这边已经抹完了脸,乐得往樊墨轩身上蹭。樊墨轩歪着头看看他:“你就没啥事要跟我讲讲?”

荣兴桀一顿,随即就想到了先前爹说的刀谱的事。但一想,这都还是自个儿的猜测,还先不讲吧。一拍大腿:“事儿可多了,一时半会又说不完。再说你还不愿在我这儿多呆呢!”讲到这茬,荣兴桀心里又有点不痛快,身子往另一边挪了点,刻意跟樊墨轩中间隔了一道。

樊墨轩微一皱眉,对着跟自己来的那小厮说:“你先回去吧。迟些时候,我自己回去就可。”

小厮应下一声,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时,樊墨轩又加了一句:“记得别让我爹知道。”

镖局的伙计端来切好的瓜也给支使开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小孩。两人啃着瓜,樊墨轩吃得还干干净净,荣兴桀就吃得稀里哗啦的了。

樊墨轩吃完一块,拿着刚刚递给过荣兴桀擦脸的绢子擦了擦嘴,才开口道:“我爹最近管我管得严,好不容易溜出来就找你,你到还不欢迎。”

荣兴桀满嘴的瓜,含糊道:“哪有不欢迎,是嫌你呆时间的短。”

瓜是切成六块的,荣兴桀刚吃完两块,伸就又各抓了一块在手里捧着,一口左边一口右边的吃着。

樊墨轩看着剩下的一块咽了咽口水,把它也放到了荣兴桀跟前,继续说:“你这些天都做些啥呢?我天天给爹关屋子里看书呢。”

“我到处玩呗。诶对了,你可知道南方那个龙辉镖局迁来北方了?”这事樊墨轩自然知晓,害怕这瓜还是顾家人带来的。荣兴桀想着能不能从他这儿问出点门路。

樊墨轩微微一低头,过了会儿才抬起来:“我听我爹说起过,怎么了?”

“你带我去兜兜转转可好?听说龙辉镖局的掌柜有个千金,跟咱们差不多大,长得挺漂亮呢!”

樊墨轩再一低头,伸手拿回了推到荣兴桀跟前的最后一块瓜,闷头就咬了一口。

荣兴桀急了,凑上去也咬了一口:“你不是给我了嘛,怎么又收回去的!小气小气!”说着还手指在脸上刮两下,做了个“羞”的动作。

樊墨轩给他这么一说,僵着的脖子红了,却还是嘴上不停地一直咬,直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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