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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误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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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月儿才对我说:“幸好这几日梅夫人得宠,心性也跟着好了不少。倘若赶上时候不对,你再出这样的差错,可了不得。”
我一面缝着衣裳一面点头。
月儿道:“你上一个丫头,来了之后想念家里,总时不时的哭,叫梅夫人见到,嫌她晦气,赶走了。你可小心些,咱们的事,别在主子面前露出来。”
我道:“那是自然。”
“对了,你来了这样久,怎么也没提过家里?”
“家里?”我手上的针线没停,心里却掂量着怎么把这件事绕过去,过了片刻,我才道:“我家里没什么了。”
月儿面上一僵,勉强笑道:“我真是多嘴了,阿香你万万不要难过。”
我低着头,泪一滴一滴的打到手中的袍子上:“没什么。”
从顾家倒了之后,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没想到是在现在,夜里,跟一个丫头闲聊的时候,才能哭一回。
月儿走到我身旁来,低声叹了一口气,坐在离我近的一个木凳上,“不管是咱们贫苦人家,还是大门大户,都有出事的时候,没个能躲过的。”
我擦脸上的泪。
“你听说了吧,战门顾家的事,”她重又叹了口气,“顾家的势力,比咱们周家还要强许多的。倾国倾城的顾家小姐,原本还是咱们二少爷未过门的夫人,”月儿压低声音,“谁成想,顾主上座下的二弟子,为了魔教圣女,不惜背叛师门,造下这样大的血案。”
我被自己手里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抬头问:“为了谁?”





为奴为婢







“这都是外面的传言,”月儿脸上神秘兮兮的,“决战——就是现如今的主上——早在两年前就与魔教圣女勾结在一起,被美色迷惑,他登上主上之位,有一大部分是靠着魔教的支持,弄得现在江湖上人心惶惶,——周府也很不安宁。”
我们一直在赶路,没有时间听到这一层干系。
我也,万万没能料到。
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他是为了别的女人。
“那人去年秋天老爷大寿时还来过一次的,保护着顾小姐,”月儿凑得更近了,“那时谁能料到他的城府?在府里待了那好一阵子,上上下下的丫头侍卫,他不曾对人说一个字,传闻——传闻,他只对顾小姐说话的。我还见两人一同在府里走动,那时候,我们凑到一块议论,都觉着那顾小姐跟他般配一些……没想到啊……”
是啊。
没想到。
有的女人只是他脚下的一块垫脚石。有的女人却能让他不惜背负恶名背叛师门。
月儿不无遗憾的道:“外头铺天盖地的都是悬赏令,那失踪了的顾小姐,也不知道如何了。”
“还能如何,至多一死罢了。”我心不在焉的道。
“唉,虽说人命不关己,可也着实叫人可怜。那人已然灭了顾家,也当上了主上,何必再苦苦追杀一名弱女子。”
我看了看月儿,笑道:“顾家小姐知道还有一个丫头惦记着自己,兴许心里能好受些。”
月儿笑一声:“她哪里能知道。”她脸上流过同情:“顾小姐,怕是躲不过了。”
我答:“嗯。”
我从来也没有能躲过去。
从爱上他,就开始躲不过去了。
月儿又道:“我当年被卖进来,虽是知道爹娘无奈,却也忍不住怨他们。现如今,跟那顾家相比,我还有好好的一条命,爹娘弟弟他们也都好好的,我累一些不碍事。”
“嗯,”我低头把线咬断,“我也是。”
我知道月儿只是想用顾家的事权当作对我的安慰,连顾家都到了这样地步,我“家里什么都没有”的苦楚,对比起来,也便会好一些。
如果我不是顾青衣,听了这一番,兴许会觉着平衡一些。
“你能想开便好。”月儿柔声说完,望一眼外头:“我过去睡了。”
她转过身去那边,我慢慢放下手里的针线,脱下鞋,吹熄了灯火,躺在又硬又潮的榻上。
在黑暗中,我的眼前,只剩了他的一张脸。反反复复,只有那一句话,“为了魔教圣女”。
逃出战门之时,我咬破自己的手写下血书诅咒自己,誓要斩断与他的过往。
可是,我斩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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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时间便不见了梅夫人,夜里守着的丫头说一大早就去了二少爷那边。我松一口气,起身时才看到自己两只眼都肿成了桃子,要是被主子看到,便又是我晦气。月儿贴身侍候她,已经跟着过去了,临到晌午时候,那边过来人,叫我拿着梅夫人的一件衣裳过去。
我赶忙在铜镜里看一眼自己,比清晨时好了许多。不那么明显了。只是哭过之后,整个眼里都像还含着泪似的。贴在我脸上的面皮也没有差池。
整日这样被糊着,我都疑心要忘了顾青衣本来的样子。
抱着梅夫人的衣裳,我一边向周誓中那边走一边想,倘若我到了他们面前,噌的一下把自己脸上的东西接下来,然后在他们的惊怔里跑到大街上,被闻讯而来的无数武林豪杰捉住,送到决战面前,会是什么光景?
我也不管死活了,跳起脚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臭男人,你个狼子野心的混蛋,我诅咒你们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再然后,我就跟他打一架。反正我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一招,他拍死我的瞬间我也得吐出一口血来,染他满身。
这辈子,他都休想忘了顾青衣。
这样在心里骂了他一路,同时也吐了他一路的血,一面觉着解气,一面却更为自己觉着难受。
到了周誓中面前时,却见他正兴致极好的与月儿说话,反倒是梅夫人不在。领我来的那丫头道:“梅夫人在房里,你进去吧。”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誓中和说话的月儿,对着门轻轻的敲了几下。
里面是梅夫人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然后恨不得夺路而逃。

为奴为婢







昔日在战门的时候,师兄们经常聚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说话,个个脸红得不行,每次我凑过去,他们便要赶我。倘若叫爹爹发现,便逮谁打谁。
我始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那神情里,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我去问决战。
十八般兵器轮流从决战眼里飞出来,把我连砍带剁,叫人后背一阵发冷。
他嘴一勾,难得的笑了:“你听到什么了?”
我:“我就是没听到才来问你的。每回我靠近了,他们便撵我走。”
决战:“你为什么凑过去?”
我:“我想知道是什么事。”
决战:“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思。再叫我知道你跟着他们凑热闹——”
我很不安:“你们可是有事瞒着我?”
决战:“没有。”
他撒谎的时候,会望着我的衣襟,我的裙子,我的头发,但绝不会望着我的眼睛。
我当即起身:“不说罢了,我去问大师兄。”
整个战门,我对安准最没上没下。他的出身跟朝廷有关系,是跟众人最有距离的,但温和有耐心,我问他,他定然会老实回答我。
决战马上冷下脸来:“你倒是说什么?”
他同时已经把我的手扯住了,我觉得他会迅速的出招,只要我接下来说错一个字,他就能立刻把我拿下。我指责他:“你刚才不跟我说实话。”
我以为自己这句话是没有什么错的,我已经松口不喊着去找大师兄了,决战该不会生气,但是接下来我还是被他拿下了。
他有一招练的可谓出神入化,每回都是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发现自己被他倒提着了。那次,我就是被他提着走。
我头朝下,张牙舞爪的挣扎了半天,未果。后来被决战扔在他的床榻上。
“你这是用武力——”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脸就红了个透。
决战俯身下来,他那张脸,将将的对着我。我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不等我喊出声来,他的脸就又低了一些,恰好亲在我的嘴上。
我被他堵住嘴,差点儿没有憋昏过去,起身的时候,我晕头转向的,整个人像飘着。
决战盯着我的眼睛:“这就是他们讨论的事的一部分。不用问别人了。”
我羞愤欲死。
他补充:“以后再想问,还可以随时来请教我。”
于是,我知道了有一件被称作“男女之事”的事。
到了现在,我也只还是隐隐约约的懂,虽然没懂透,但是懂就是懂。
我见到梅夫人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发生了叫人脸红的事。她的头发披散着,只穿着一件肚兜,坐在榻上。我低头走近了,把衣裳捧到她面前:“您的衣裳。”
她的声音很欢快:“少爷呢?”
我低着头,答:“在外面。”
梅夫人说:“叫月儿进来帮我,你出去吧。”
因为我是新来的,很贴身的活,还不用我,都是月儿负责的。我如听大赦,赶忙退出去。关上门之后,我大出一口气,不远处,月儿还在跟周誓中说话,低着头,很是恭敬。我跑过去,先是对周誓中行了一个礼,接着对月儿说:“夫人叫你进去。”
月儿望着我:“你生病了么?怎生如此脸红?”
我捂住脸:“没有的事。”
没想到,脸红居然能透过我贴着的那层面皮来。
我愈加慌乱,手都没处放:“快去。快去吧。”
月儿也来不及管我,对周誓中禀报:“奴婢先行退下了。”
她转身走了,剩下我跟自己订了亲的夫君面面相觑。
周誓中笑着仔细打量了我一遍,叫:“顾儿。”
我一愣,望向他。现在我对“顾”这个字格外敏感,此时心如擂鼓。
“你不是那个姓顾的丫头么?叫你顾儿还错了?”
我平静了一些,答:“错不了,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他脸色一凛:“我失言了。”
我还是第一回见到正儿八经的周誓中,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浪荡,就不是那么讨厌他了,道:“少爷可以给奴婢叫阿香。”
“阿香,嗯,”他沉吟了片刻,问:“你是家里变故,才来周府的?”
我应付:“是。”
“什么变故?”
他不是月儿,我不能扯开,否则只会引起他怀疑,就随口编:“父母都遭了横祸,死去了。”
“家中没有兄弟姐妹?”
周誓中这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我,直瞅到人心里去,当真令我心虚。





为奴为婢







心里虽然有几分慌乱,我还是坚持着继续编:“我有两个哥哥。”
“你的两个哥哥怎么忍心叫你出来当下人?”
他怎么这么悠闲,有时间在这里跟一个下人闲聊?
我:“我二哥娶了个恶毒的嫂嫂,把我打出了家门,爹娘留下的几间老房也被他与嫂嫂占了,大哥怕我一人流落在外,容易出事,就也跟着我出来了。”
“哦,”周誓中一副【恍【然【网】的样子,“你大哥呢?”
“也在一户人家做工。”
他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问:“你笑什么?”
“既然是大哥,理应比二哥厉害才是。畏畏缩缩的,怎么不回去把你二哥和嫂嫂赶出来?”
我顿时不高兴了:“赶他们做什么?那块地方已经被他们弄脏了,我跟大哥不回去了。”
“还生气了,”周誓中笑着,“这么护哥哥。”
那当然,安准为了救我,差点儿赔上自己的性命。我说:“我护的是大哥。老二可以去死。”
我这话是随口说的,说出来,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舒畅,反而一阵心慌,仿佛决战真的会因为我这一声诅咒而死去,我赶忙补上一句:“我、我——我二哥还是不要死,他活着罢,活着受良心折磨,一生不得安宁。”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心狠?”
我梗着脖子辩驳:“我只说他受良心折磨,我,我也没说别的。他没有良心,不会真的受折磨的。你放心,天下心狠手辣的人里,我二哥排第一。要让他不得安宁,阎王也不舍得派出那么多鬼缠着他。”
周誓中哈哈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护着你二哥吗?”
我急了:“我不会护着他的!我没有!”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周誓中一副不与我计较的样子,低头喝茶,过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可真能忍。”
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安。
“离开那里,很辛苦吗?”
我摇摇头,看到湖里有鱼跳出来,答:“现在进了周府,就都好了。”
周誓中似乎有些惊讶,看了看我,又环视了一圈四周,附和道:“是啊。我家院墙高,挡风。起码你二哥跟你二嫂不会来这里打你。”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人,浪荡容易叫人觉着坏。他这样说,我心里愈发愧疚起来,就说:“他们要是当真来了,我就连累你们了。”
“那也只能连累。”周誓中放下茶盏。
虽然不知道周誓中能不能明白,我低声保证:“我不会的。”
他笑了一声。
我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倘若——我是假设,倘若哪天,我二哥二嫂真的追到这里来打我,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交出去。”
“让你去挨打?”周誓中反问。
我喃喃的说:“我怕是挨不了打。”
“嗯?”
他会直接杀了我。
我笑一声:“反正,你记住我的话便是了。”
“一个丫头,还命令本少爷。”周誓中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微低下头,轻声问:“你知道我娘是谁吗?”
周伯母?她不是在周誓中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对周伯母并不十分清楚,只呆呆的答道:“不、不知道。”
周誓中笑了一声:“她虽然早亡,但是留给了我不少东西。”
我望着他。
周誓中接着说:“我娘,有一点跟你很像。”
我不知道作何回答,难道是我这张面皮恰好与周誓中的母亲长得像?
那可不大妙,有些时候,会引人注意。
他又慢慢的坐回去,却是望着我身后,换上了浪荡子的脸,说:“休息的还好么?”
我回身,见到梅夫人出来了,想到房里那一幕,又不禁有些脸红。
梅夫人笑着应:“天气真是转热了。您在跟阿香说什么呢?”
周誓中答:“随口问了问你的饮食起居可还好。”
女子见了自己夫君对旁人亲切说话,多半不高兴。周誓中随口便扯过去了。
我在心里暗叹,高手。
紧接着,高手打败了我,周誓中说:“这丫头挺伶俐的,叫她来我房里吧。”
梅夫人一怔。
“你不是不喜欢小玉吗?我叫人遣她走了,正缺一个丫头。”周誓中伸手把梅夫人揽到自己怀里,继续说,“我见香儿长得这样丑,把她要过来,你就不会担心我了。”
梅夫人望我一眼,大抵我的脸也着实叫她放心,迟疑了片刻之后,梅夫人笑着在周誓中胸口轻拍一下,嗔怪了一声。
我一身的汗毛都立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毛茸茸的。


有高手环伺







就在周誓中因为我丑而吩咐我做他的丫鬟之后,我回梅夫人的院子里收拾东西,一直在暗处保护着我的安准现身了。
我们商量好的暗号是鸟叫。因为这是在春天,鸟叫上一两声也是很正常的。等到了冬天没有鸟儿的时候,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猛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接着就拉着我一个转身,绕到假山后面。我们走到隐蔽的假山缝隙里,看了看四周,才放了心。
我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周誓中说我丑!”
安准额上的青筋微微一跳:“你应当先对我说他叫你做他的丫鬟。”
我:“没有料到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说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安准:“我知道刚才的情形。”
我(神秘状):“你连我们的对话都能听清楚,究竟藏在哪儿了?连我都没有发现你哎!”
安准:“你没发现的事多了去了。”
我泄气的问:“怎么办?周誓中的眼神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
安准:“你做你的丫鬟就是,别的不用管。”
我急:“怎么能不管?他发现我是顾青衣怎么办?”
安准低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扯着他的衣袖:“怎么办?”
他安慰我:“他怎么能欺负一个年纪和功夫都远远次于自己的女子?放心,他不会打你就是了。”
我:“我担心的不是他打我,我担心的是他发现我!”
安准:“只要你不挨打就行。”
我耷拉下头。
跟我大师兄说话,真是费劲。
他把自己衣袖里一块玉掏出来,递给我:“戴上。”
我接过来,手心顿时一阵沁凉,'炫'舒'书'服'网'极了,这玉的颜色也讨我的欢喜,是温润的白色。我抬手就要把它系到自己的衣裙上,安准纠正我:“戴上,不是系上。”
我:“这么好看,我要戴在外面。”
安准沉吟:“嗯。也好。这样会有很多高手找你过招的。”
我慌忙把系了的那一半结扣解开,把玉安安稳稳的套在脖子上,又把它藏在衣裳里头,方才放心,我嘱托他:“你日后不必送我这样贵重的东西,仅此一次。都能引得高手们来抢,这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安准很满意:“若是落在官府和一般帮派手里,拿出它来还是比较有用的。”
我问:“怎么个有用法儿?”
“被官府的人捉了,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把这块玉亮出来,他们就会放了你。如果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会关了你,然后会有人来通知我去,我再想办法放了你。一般的帮派,但凡你不是铲平了人家的老窝,见到这玉,也不会为难你的。”安准接着说:“你离着犯十恶不赦之罪和铲平一个帮派还远的很,所以不必担心。”
我:“若是落在不一般的帮派手里呢?”
说完,我自己后悔。
一般的帮派们,都或多或少的与官府有些牵扯。听说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很多时候也需要江湖中人了断。那些势力不是很强盛的帮派,收了钱替不少大臣办事,时间久了,就成了朝廷的附庸。安准的出身与朝廷有关联,这玉兴许是能代表着安准的身份,是以朝廷和一般帮派见了会绕过我。
不一般的帮派,自然就是战门和周家了。周家与我父亲交情不浅,不会为难我。会为难我的,就是战门。
我这一问,真是问的愚蠢极了。
打从安准带着我离开那里,我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谁都不提有关于战门和决战的一个字。现在我无意中说到,安准一下子安静下来。
良久,我想到了别的话说:“你跟朝廷什么关系?”
安准:“只是偶尔回去一趟。”
我:“我是说你的身份。我问过爹爹好多次,他都不肯说。”
安准:“我没身份。”
我正想追问,安准故作沧桑的望着我说:
“知道多了不好。”
我无力的答:“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有高手环伺







安准真的一闪身消失了。我望着自己面前空空的石洞,一阵恍惚,就干脆坐下来。
原来,除了我,他们都是高手。
我被爹爹护着,白白的过了十几年。到了最后他倒了,需要我护着的时候,我却除了逃跑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当初,我不是看着锋利的剑刃瑟瑟发抖,我不偷懒,我刻苦习武,到了他灭我满门的时候,我就能保住顾家,保住战门,即使保不住顾家和战门,我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爹爹。
这么多年里,顾青衣都做了些什么?
爹爹把决战领回来的时候,娘亲刚离世不久。爹爹私下里嘱托我:你二师兄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你得对他格外好一些才是。我失去了母亲,但是有个父亲。决战比我还可怜,我看到他,就替他难过。
那个时候的决战,一个字都不肯对别人说。我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对着他冷冰冰的脸不停的说话,死缠烂打的陪着他。
终于,他对我说话了。
师兄弟们顶着大太阳练功,我也跟着在大太阳底下晒。他们停下来,我便提水过去,一堆人围着我,我执意按着师兄弟排行顺序分,回回安准第一个喝水,他们笑话我时,却想不到我是为了那个能第二个喝水的人。
等到他终于不再需要爹爹的指导,我漫山遍野的疯跑,为了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他潜心练功而不受人打扰。每日夜里子时,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跑到他房里把他喊醒,去荒野里看着他练功。他的剑气凌厉,我一步都不能靠近,深夜里,自己坐在山中害怕。
他杀第一个人回来,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倒在我的门前。我抱着他,哭的昏天暗地。爹爹闻讯赶来,被我红着眼赶出去。从那之后,但凡是他出门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五个时辰之内,绝不见我。即便到了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几十遍究竟有没有受伤。
我就是这样过了十几年。在他一步步为成为我的杀父仇人而努力的时候,我在一点一点的帮助他。
这样的顾青衣,多么可笑。
我到了自己都忍不住恨自己的地步。无论想多少理由开脱,我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叫自己原谅自己。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的想,或许我根本就不该逃跑。早在爹爹死去的那个夜里,早在顾家被灭的时候,我就该跟着一同死在决战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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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便搬到了周誓中院子里,我没有一点儿资历,却成了贴身丫鬟,待遇也同别的贴身丫鬟一样,自己占着一个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梅夫人打赏了我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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