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怕误倾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满意的低声对哥哥说:“布置成这样,我好歹还叫他们花了这么多银子呢,挺值的。”
哥哥的低声比我更低:“不要说话了。最好喘气也轻一些。”
我记起决战在房里就听见婢女走过的事,赶忙叫闭上嘴。
我们此时,伏在一处人家的房顶上,被一片黑影罩着。其余负责保护我的姬家人隐藏在四周,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只是这样看不清晰而已。
对面的灵堂门开着,三师兄一直都站在门外,别的人也都站在门外。
只有一个人坐在里头。
他穿着血红血红的袍子,踏踏实实的坐在地上。他旁边,就是装着尸体的棺材。
此刻的决战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我却仿佛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他并不是在看着棺材里的人,因为他的脸面向着灵堂外。
我心想,穿着这么喜庆的袍子来我的灵前祭奠,你怎么不干脆仰天大笑三声终于除去了你的心头之患啊。
越想越叫人心寒。
如果我此时是真的死了,八成要化作厉鬼去吃了他。
总想也不解恨,我干脆凑到哥哥耳边,很低很低的说:“我要是现在出现了,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女鬼?”
哥哥没有回答。
我说:“你可以低声回答我。”
他终于说话了,却一点都不低:“撤!”
我被他拉起来,感到风从耳边划过,对面的灵堂里,决战已经站起来。
我对哥哥说:“来不及了。”
决战的眼神已经落在我身上了。我敢担保自己逃不掉。他的轻功用来捉我,从来也没个失手的时候。
哥哥松开我,纵身一跃,我还没看清,他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那声很低的嘱托:装鬼。
我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哥哥当时叫我装鬼,是何其荒谬,又何其聪明。
决战的轻功还是好的没有天理,哥哥刚消失,他就过来了。
紧接着就是三师兄。
我很害怕自己从这里跌下去,房顶很高,我又没什么轻功。
决战定定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望着我。三师兄喊:“染染!”
我决定遵从哥哥的嘱托,装一个女鬼。
既然做鬼,就要有个鬼的样子。
好在我现在也披头散发的,穿的衣裳也素净,风一吹,衣袂与头发一同飞扬,跟鬼是有几分像。
我笑着看看三师兄,淡定的应他道:“嗯。”
三师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喊着:“我以为你死了!那尸体和绝笔信是怎么回事!”
决战就要靠近,我抬起衣袖挡着自己的脸,仿佛对面是一抹刺眼的光,我哑声喊:“别过来!”
他怎么可能不过来。
房顶是倾斜的,我走一步就会摔下去,只有立在原地,当一个不动的鬼。
眼见着他离我就只有五六米了。
我哭着喊:“求求你不要过来!”
我是真哭了,装鬼不容易。
我放声大哭着哀求:“不要靠近我!红色的衣衫不要靠近我!”
决战停住了。
月光下我看到他脸上震惊的神情。
这可真稀奇。决战也有惊讶的时候。
我指着灵堂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说:“我回不去了,你穿着红色的衣衫。”
三师兄失声唤我:“染染……”
“我不想魂飞魄散。”我望着决战,“你不要过来。”
他一动都不再动。
我说:“对,就是这样,离我远一些。不要过来,我害怕红色。”
他们两人都不说话。
三师兄只一遍遍的喊我的名字,他脸上的神色已经从惊喜变成绝望。
我幽幽的看着决战说:“你送我去塞北吧。”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声来。
我笑了笑:“我自尽了,算是遂了你的心愿。你也遂我的心愿,送我去塞北吧。”
决战好像喘不过气来,忽然颓然坐在房顶上,一只手紧紧按着心口。
我继续说:“江南我一点都不认识,很害怕这里。山庄你肯定也不想我回去了。我还是去塞北,我喜欢那里。”
“染染,三哥对不起你,染染,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骗你的……”
我慢慢摇摇头:“那没什么。你只是想杀我。”
“不是的染染!我不是要杀你!我只是想让你出现!我不是要骗你出来杀你的!”
我指着决战:“他也会杀我的。只要抓着我,我就会不得好死。”我低下头,轻声说:“还是自尽好些。”
决战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吐。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叫我一阵担心他脚下的房顶会被他踩碎。
然后,决战把自己红色的罩袍脱了,扔在一旁。
他里面,可是一件雪白的衣裳。
我慌了。
这下他再过来,我就不能再以自己是鬼害怕红色的理由阻止他了。
果然,决战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我能去你身边了。”
我心里害怕的要死,表面上还要有鬼的镇定,我对着决战缓声说:“你永远都不能再到我身边来了。”
“我会过去。你是人是鬼,我都到你身边去。你站好了,不要动,一步都不要再逃。”
我真没想到他抓我的决心是如此之坚定。旁人都口口声声对自己的敌人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可好,我是自己做了鬼,我的敌人还不肯放过我。
决战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我心里想着,现在我浑身吓的冰凉,倒真的是个鬼的样子。
下面喊声一片,决战压根就不看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在看着我。
但是我看到,灵堂里失火了。
我马上像被烫到了似的大喊一声:“疼!”
决战听到我的喊声,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我捂着自己的脸:“疼!我疼!”
下面的喊声传过来:“失火了!灵堂失火了!”
三师兄看看我,然后飞速的转身向灵堂去了。
我在救火声里哭着质问决战:“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放火烧我!我疼!”
以前的时候,只要我哭,决战就容易六神无主。即使不是他的错,我哭着一嚷嚷,他马上就承认错误,好言相劝。
幸好他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决战回头望一眼失火的灵堂,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对我嘱托,那样子,仿佛真的是对着一个鬼说话,生怕我魂飞魄散了:“我马上下去把你的尸身带出来,顾青衣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许动,一步都不许动,等着我回来。”
他又用他那鬼斧神工的轻功回到灵堂。
我看到白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漫天大火里,顿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瘫坐在房顶上,眼里簌簌落下泪来。
哥哥落在我身边,抓紧了我:“染染,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胆子,挣开哥哥的手,沿着房顶跑到决战扔下的那件袍子那里,把它抓起来揣到怀里,接着哥哥抓紧我,大火冲天的灵堂远了。
他的武功那么好,一定还能出来的。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决战,他不会有事的。
我浑身颤抖的停不住,用力抱着哥哥,黑夜里只有房顶在我们脚下掠过,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决战,三百条,三百条人命。
都没能让我断了对你的心意。


漫天撒网,遍地逮人







我坐在床榻上,双手抓着决战的袍子,心乱如麻,浑身发抖,哥哥站在我对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房门被人踹开,周誓中站在外面,我顿时呆住了。
他进了房间,抓住我的手,声音急切:“战门的人马上就搜到周府了,跟我来。”
哥哥放到剑上的手又松开。
我一边被他拖着走一遍试探的说:“我没有易容。”
周誓中说:“我知道。”
我继续说:“我是你未过门的死了的妻子。”
周誓中说:“少废话。”
只听到外面喊声不断,又是加强戒备的命令,又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周誓中的住处在府里算是最偏远的一房,向来十分幽静,此刻,前面房顶上的天被火光照的明亮,我能想象那下面站着的人定然密密麻麻。
他一路将我拖到他的房里,扔到床榻上,接着回身对哥哥说:“去她房里,把可能的证据都烧了。现在往外跑来不及了,你装作我的侍卫。”
接着,周誓中从他的书架上抽出一轴画来,扔到我手里,一面说着:“抱好你自己的画,叫人看到就毁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死活的,跑到他面前去晃荡。现在战门的人已经把城门层层围了,挨家挨户的搜查。决战亲自带人,马上就到了。你躺在我的床榻里面,一声都不要出,不要喘大气,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死了人丢了命烧了房子,都不要出来,里面安全的很。”
他说了这一大阵子,我六神无主的听着。
周誓中在我面前蹲下,我披头散发的,他利落的把我的头发理到两侧,在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候,他还仔细看看我,感叹一声:“真好看。”
我六神无主,只会问他一句话:“决战没事吗?”
周誓中愣了。
我哭着问:“他跑到火里去了,现在带人来搜查,是不是说明,他没受伤?”
周誓中抬手用力擦我脸上的泪,简直把我的脸擦下一层皮来,他说:“他受不了伤,现在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就够了我的姑奶奶。”
说完,他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床板一翻,我掉下去。周誓中露出半截脸来,灯光下晃动着,他对我说:“青衣,里面黑,别害怕。”
我流着泪,看着床板合上。
我这才记起来,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他说二哥找来的时候,我可以连累他的家。顾青衣生辰的时候,他把人赶了,叫我安心画画,准我半天清闲。顾青衣的死讯传来时,他说的不是“绝望”,而是是“她寒心到什么地步”。
他知道我是顾青衣。他也应该知道,一旦认了我,就代表着要保护我。
可是,周誓中就是在这种时候,第一次叫我青衣。
青衣,里面黑,别害怕。
周誓中,你呢。安准呢。哥哥呢。周伯父呢。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你们就都能好好的吗。
~~~~~~~~~~~~~~~~~~~~~~~~~~~~~~~~我是大魔头杀过来的分界线~~~~~~~~~~~~~~~~~~~~~~~~~~~~~~~~
我什么都听不到,过了好久,这边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是周誓中,他问:“怎么了?”
外面是侍卫的声音:“禀报少爷,战门主上到府拜访。”
房里一阵窸窸窣窣,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然后又陷入寂静。
我想起安准嘱咐我,如果决战搜了来我应当怎么办。他居然想得到这一天。
他知道我忍不住。
我一只手抱着画,另一只手还抓着决战的衣裳。
这上面一股汗味。
很反常。
我疑心兴许他的衣裳上沾着什么用来追踪的药粉,才会有味道。
并不是我多疑,决战从来比我个姑娘家还干净。习武之人脏乱一些是很正常的,五师兄就是例子。但是,我从来没见决战有一丝邋遢或者不妥帖的时候,他的房里不能有一点散乱,甚至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不能有。婢女给他/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房间或者洗衣裳,都格外小心仔细一些。除了我间或往他那里搬饰物或者翻银票,偶尔闹得他天翻地覆,他都是十分干净整齐的。
这样一想,我就越发觉得这件衣裳有问题。
万一有人顺着它追到周府,我就真的把周誓中给连累了。
在安静的时候想事情,思索就会变成胡思乱想。
我正努力让自己安心的时候,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动,接着是一个声音:“顾小姐,二公子在前院受伤了。他嘱托您千万不要出来。”
我的心剧烈一跳,耳边只剩他临走时说的那一句:
青衣,里面黑,不要怕。
我得出来。
只要我出去,周府就不会出事。
我正想喊一声我在这里,却听见嘭的一声响,哥哥的声音传过来:“在下是周府侍卫,敢问兄台来此所为何事?”
我安静的听着。
“这里毕竟是周府,贵派主上就在前院作客,被他知道您四处乱走,怕是也不好吧?”
我马上就明白了。刚才那人是决战的人。他来说那番话,是诱我出去。
幸亏哥哥出现的及时。
“打搅了。”
哥哥答:“好走不送。”
关门声一直没有响起,兴许那人是离开了,但哥哥还在。
又这样过了一阵子,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门被关上,将别的响动声也关在外面,只余周誓中的声音,不高:“战门在江南的势力现在都在往这里围拢,过不了几天北方山庄里肯定会接着派人过来。现在是周府被包着,过不了几天,整个城里都会跟周府一样。你们就安心的当我的侍卫。”
这话是对哥哥说的。
“战门的人呢?”
“回去了。这是江南,他们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跟周家为敌。”周誓中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潜到这边来了。”
“嗯。他们装成周府的人,差点出事。”
“那就好。你们先住进西面的厢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
“好。那染染……”
“她先在我这里放一阵子。”
放……
我是什么东西吗……
“那,在下先告退。染染就拜托您了。”
接着,我头顶上响了一声,床板打开了一条缝。
我僵直的躺着,一手抱画一手抓着心口的红袍子,周誓中坐在自己床榻上,微微俯身,望着我。
我说:“你把床板全打开,放我出去。”
他笑着说:“不好办。”
我急:“周誓中我快僵死了,放我出去。”
“你不能出来。他们的人兴许就站在这个房顶上。你安心躺在里面吧。”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望着我笑。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
周誓中笑的更欢快了。
他俯身,仔细将我打量一番,说:“嗯,不错。”
这个浪荡子。
我问:“你是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周誓中干脆正儿八经的在他的床榻上躺好了,就这样,床板开着一半,他在上面我在下面,俩人并排的躺着。
周誓中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你还记得,我说你跟我娘有一处是很像的吗?”
我:“嗯。”
周誓中说:“我说你们像的地方,是易容术。”
班门弄斧,我撞见行家了。
“我娘的易容术可比你强多了。现在阁子里还有她当年看的关于易容术的东西存着呢。”
我:“你的易容术也比我好是吧,所以才能看出我来。”
周誓中:“那倒不是。我认出你来,不是因为我自己懂易容术。”
我:“我有破绽?”
周誓中:“声音,眼睛。当初你说你姓顾的时候,我打眼一看,那双眼睛长在这么一张脸上,哟,这不是少爷我的少夫人吗?”
我松开自己的画伸出一只手去打他。
周誓中侧过身来,往下望着我:“所以我才说你真能忍。当年的顾家小姐,弄得自己狼狈到做自己未婚夫君的小妾的丫鬟的地步。”
我拿眼剜他:“所以你就解救我于水火让我来伺候你吗?”
周誓中:“你从来不肯想我点儿好。我把你弄过来,是因为怕你被识破了。周府这么大,人又多又乱,说不定哪个高手潜进来,发现你,就闹大发了。你在我院子里,我又不会遣你出去,出不了事。”
我:“小女子这厢多谢了。”
周誓中:“不用谢。反正我就是给自己多攒了一房媳妇儿。”
我恨不得伸出一只脚去踹他。
周誓中:“对了,你是怎么把他惹到这里来的?”
我:“说来话长。”
周誓中:“少爷我有的是时间。”
我理了理思路:“我偷了他的袍子,叫他发现,追来了。”
这次是周誓中把手伸到床板下面,结结实实的在我额头上弹了一指头。
我吸着凉气问:“他来了之后,做什么了?”
周誓中幽幽的说:“还能做什么。就是深夜拜访多有打扰,寒暄了几句,唔,他的人也趁着我们都在前院的时候潜到这里来哄你出来,这个你也知道了。临走了,他才说正事。”
我抬了抬头:“他怎么说的?”
周誓中:“他说叫你把袍子还给他。”
我一只手抓着床板的沿,用力翻身过来,伸出腿用力的踹了周誓中一脚。
他感叹:“怪不得你连个剑花都看不懂,一点儿内功底子都没有。人在这里不动叫你踹,你都跟捶背似的。”
我说:“日后如何,且待日后来定。说不上哪天,我就成了武林高手。”
周誓中:“别瞒着我了。你藏着点儿什么心思,都能叫我看出来,你瞒着也没意思。说吧,怎么招惹他了。”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周誓中。他是不会害我的,告诉他这些也无妨:“我跟哥哥去——”
“等等等等,”周誓中坐起身,看着床板下的我:“你哥哥?”
我说:“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位。那是我哥哥。”
周誓中点点头,躺下了,赞叹道:“好能耐。”
我:“嗯?”
“能叫南宫却当你哥哥,岂不是好能耐么?”





漫天撒网,遍地逮人







周誓中一个“南宫却”说的我顿时魂飞魄散。
当年见他一面,只记得他是好看了,早忘了他的容颜。见他之后,我连眼熟的感觉都不曾有。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比较过一次,认定昔日闻名江湖的美男子南宫却比不得他英俊。
没想到,南宫却成了我哥哥。
周誓中见我愣住了,问:“怎么了?”
我从容答:“原来他就是南宫却。”
周誓中:“他来周府保护你得多久了,你口口声声喊着哥哥,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争辩:“我知道南宫却。我不知道南宫却是他。”
周誓中:“决战和南宫却,当年风头最盛的南北两大少侠,都落在你这棵枯枝上。可见世道不公,不公至斯。”
我:“少胡说。我哥哥是我娘亲家里的人。”
周誓中:“你娘亲?姬家?南宫却是姬家人?”
我骄傲的说:“那是自然。要不怎么能当了我哥哥。”
周誓中:“他姓南宫,不姓姬。”
我:“这中间的关系,是我们的家事,你别管。”
周誓中:“好。等我们成了亲,你们的关系就变成我们的家事了,那时候再管不迟。”
我不理他胡说八道,只继续道:“我哥哥带着我去看我的灵堂。”
周誓中笑了一声。
我继续:“就是三哥在江南的住处,那里设着我的灵堂。那具尸体,是我生辰叫人送到他那里的。——这事你知道吧?”
周誓中:“嗯。你真够心狠手辣。这几天我为了装的伤心些,都要在房里憋坏了。”
我:“我们伏在一处屋顶上,我见决战……他穿了一件红色的袍子,心里不痛快,就对哥哥说,倘若我现在现身,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鬼。”
周誓中赞叹:“顾小姐好胆量,跑去盯着决战不说,还敢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说话。”
我:“我哪里知道他离着那么远还能听见?简直没道理!”我平静平静,才接着说:“他的轻功,你也知道。只要他看见了,就跑不掉了。哥哥于是扔下了我。临走在我耳边嘱咐我,叫我装鬼。”
周誓中惊讶:“你不会真的装鬼了吧?”
我拿眼横他:“他都到我面前了,我自己又不会轻功,跟他过招更是不可能。只有装鬼。恰好他穿着红色的衣衫,我就说我害怕红色。鬼不都这样吗?”
周誓中干脆趴在床上,往下正对着我,挑了挑眉:“你说你是鬼,他就信了?你不叫他靠近,他就不抓你了?”
我:“嗯。我说他过来我得魂飞魄散。”
周誓中颓然往床榻上一躺,叹着气说:“苍天。”
我问:“怎么了?”
周誓中:“怪不得他花了不到二十个时辰就到江南了,一路上八成是没吃没喝的赶路。到了这里之后,接着就守灵。他定然是伤心过度,兼而劳累,头脑不清楚了。”
周誓中这样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决战衣裳上的味道从何而来,他连吃喝都没时间,哪里来的闲心换衣裳?
但我仍然嘴硬:“那不可能。他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肯委屈自己半分。”
周誓中:“别跟着我扯。继续说。”
我:“后来他把罩衫脱了,要过来。我当时吓得啊,不是鬼胜似鬼。幸亏哥哥在下面灵堂里放了火。”
周誓中:“放火有什么用?他难道能为了保住一个灵堂就不管你了?”
我:“灵堂里不是有我的尸身吗?我马上就说很烫,怨他用火烧我。他受不了我吵吵闹闹,就只有下去救我的尸身去了。”
周誓中现在望着我的神情让我当真以为自己化成了鬼。
他声声赞叹:“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我自己也很庆幸:“现在想来,我演的可说是登峰造极。”
周誓中唾弃我:“登什么峰造什么极。你也就凭着他爱你至深。”
我结结巴巴的喊:“你、你说什么呢你!”
周誓中:“全天下的人都信鬼,决战也不会相信的。他若是信,还会杀那么多人吗?”
我辩解:“杀多了,自然就信了。”
周誓中没理我:“他不在乎的,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化成了厉鬼,他也得靠近了,方才觉着好。找你找了这么久,先是见到了你的尸身,还是被他逼死的,还是在你自己的生辰时被他逼死的,他心里就受不住了。再接着就又见到活生生的顾青衣,你说什么他不信?你换个人去骗他试试?我敢担保决战一眼就能拆穿。”
我想了想:“换成你,你能演好鬼吗?”
周誓中又对着我的额头敲了一指头。
他瞥我一眼:“这就是那件红袍子呢?抱着跟命根子似的。”
我马上跟被烫到了一样松开它。
周誓中:“他冲到火里去救一具尸体,出来之后看到女鬼没了,还是拖着一件红衣裳没了的,还不得大怒。不用想也知道,整个城里能藏得住你的,也就是我家。他来了之后没直接开杀戒,已经算客气了。”
我问:“他到底说什么了?”
周誓中那个满脸的轻松愉快叫我恨不得掐死他,他笑着看着我答:
“他说等到父亲的生辰还会来周府拜访。那时,周府与战门,定然已经如同昔日般交好了。”
我问:“什么意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