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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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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叶溢清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根根掰开思无邪捏着腕骨的手,肌肤上残留的五道黑色指痕映着白净的肌肤显得异常狰狞,叶溢清淡淡的望着他,轻声道:“你不会杀他的。”
“哦,为什么?”思无邪嘴角的笑意愈发玩味。叶溢清忽然漾开个清浅的笑,犹如夕阳下盛放的海棠一般轻柔明媚,思无邪怔愣了一下,却听叶溢清柔软和阴冷的声音残忍的说着:“因为,你不配。”
19 诺言

太初半仰着脸跪在床榻间,身上艳丽的红袍被撕开成一缕缕,裸露的肌肤凝白如脂,沾了血光而显出诡异的妖媚。那是种被凌虐的美,罪恶感从他的眼角眉梢流泻而出,清泉般湿润的眸子里倒映出另外一个男人煞气纵横的脸,因盛怒而更加鬼魅的五官,无论何等的绝美都不能让人忽视其眼底逡巡的阴寒。
一阵犀利的掌风席卷而来,太初整个人被掀翻在床上,衣衫褴褛也在这时刻化成碎片,赤裸着身体狼狈不堪的躺在床上,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滴到白玉榻间,一双星眸早已失去先前的神采,变得茫然无助。那样的季太初无疑是美丽的,却不是从前任何时候的潇洒倜傥或者脉脉深情,而是遭遇强势后被折断的病态美,颓废破败,像被人撕碎的娃娃。
艳殇的吻落下来,落在他细长的脖颈上,原本白净的肌肤此刻布满被啃咬和撕扯后的青红和乌紫,触目惊心的伤口从颈肩一路顺延到小腹,沉睡的欲望正耷拉着脑袋垂在他胯下乌黑柔顺的密林中,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上是条条渗着血丝的鞭痕,大腿根处有红白黏液无声无息的流淌。艳殇爱极了这种模样的季太初:他被蹂躏的美,他被残暴践踏后呈现而出的极致诱惑感让他疯狂!
“说……说你喜欢我,嗯?”他念念有词地舔吻着太初鲜红欲滴的乳尖,柔软红肿的脆弱在被大力的拧掐揉捏后显得异常可怜,在艳殇舌尖颤巍巍的抖动着。太初觉得痛,浑身上下都痛,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过。抬了抬手,异常温柔地捧起艳殇的脸,四目相对,他看到对方散发出期待和迷恋的眼神,多么的炙热和澎湃,如此真诚。太初微微绽开一抹笑,喉咙里一阵苦涩,热情的血液从他嘴角喷涌出来,有几星溅到艳殇白皙如玉的面颊上,显得万分妖韶。太初点点头:“好,我喜欢你。”这样就能放过他吗?太初眼底滑过一抹冷笑,很显然,不。
艳殇怔愣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神带着渴求和无助异常柔顺的注视着太初的脸,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后者下颚被他咬出的青紫,眼睛里的光是温柔而安详的,他说:“不,你骗我。”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季太初:“我讨厌欺骗。”
太初闭上眼,开始用尽全力的思索艳殇这种人的大脑结构。他是疯子么?很显然不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他的思维快捷而敏锐到令人发指,所以他至多是个变态,因为强烈匮乏的安全感和过分突出的危急意识而变得扭曲。所以他能犀利的看穿太初无奈的妥协,能看穿太初眼神里的悲悯和绝望。太初并不恨他,最多也就是无奈和……厌弃吧?他到底是个正常人,对于艳殇这种过分执着和霸道的占有欲无法苟同,他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近乎于扭曲,这令他感到恐惧。他无法像哄孩子一样的哄骗着他,直到某一天对方对自己丧失兴趣之后,再毫不犹豫的宰了他。
比起做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太初更恐惧的是日久生情。感情上来说他不是很坚贞不移的哪一种,某段时间和谁在一起感觉不错,也许就会选择维持这种平淡和煦的生活,就像环雅;但艳殇的感情波动太过剧烈,跌宕起伏的线路一向不是季太初的偏爱,所以他害怕,害怕某一天自己终于屈服在对方强势而霸道的爱欲之下,继而有一天对方厌倦了他,而他只能在无望的爱意中被自己深爱的人一箭穿心,那种感觉比凌迟痛苦万倍,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抵抗,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你看着我,看着我,嗯?”艳殇温柔的捏断季太初的手腕,看着身下人原本就苍白的脸顺便死一般痛苦扭曲,额头爬上一片细密的汗粒,压抑的抽吸,咬破嘴唇仍无法遏制的呻吟。他的嗓音已经嘶哑不堪,从日落到深夜毫不间断的折磨,一次次的强暴和鞭打,啃咬和耳光,那是迄今为止艳殇对他下的最重的狠手,至少比从前重的多。
太初不是什么硬汉,所以他求饶过,妥协过,他哄着艳殇他卖力的呻吟尽管那欢爱里完全没有丝毫的快感,可怕的是艳殇之前面对他时的理智已经丝毫不剩,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时而表情温柔无辜,时而丧心病狂不遗余力的折磨他。他把他吊起来用沾了油的细羊皮鞭子抽打他的臀部和大腿,那雪白的肌肤被锐利的鞭子撕开条条红痕,他用的力道并不是特别重,但每一次都会恰到好处的鞭打在太初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太初在那呼啸的鞭凤落下来的前一秒总要心惊胆战的绷紧肌肉。艳殇偏爱他的臀部,而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耐打,根本不需要被人用冷水泼醒,他只能在艳殇控制力极好的摧残下奢望着自己下一秒能昏死过去,一了百了。
“你喜欢环雅,是不是?呵呵……”艳殇抚摸着他胯间的物体低沉的笑,眯起眼眸,表情妖异华丽。他把玩着太初的脆弱欣赏着太初的痛苦聆听着太初的呻吟,那种没有情欲的饱含着无助和痛苦的呻吟让他兴奋,他着迷于太初的恐惧,似乎只有在看到他眼底的哀求和无助时,才能确定身下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至少这一刻是完整的属于他。
“不、我不喜欢他。”太初闭上眼痛苦的皱紧眉毛,眼眶里一片酸涩,拼命的摇头混乱的哀求着艳殇对他的蹂躏,“艳殇艳殇,不要……不要这样,我很痛,我快要痛死了……放了我吧,以后我不会再提别人的名字,我是……我是……”是什么,是属于你的?是属于你的么。太初咬了咬破裂的嘴唇,眼眶里团聚起无妄的悲哀。艳殇抱住他拖进怀里,眼神直直的充满期待的望着他,咄咄逼人:“是什么?说,你是什么?”太初闭上眼:“我是你的。我是,属于你的,艳殇。”
尘埃落定。
那个霎那过后他睁开眼,眼眶里抵死隐忍的清泉飞溅而出,带着痛苦和无奈,满是虚弱和伤痛的望着艳殇的脸。那前一秒还恨不能掐死他的男人这一刻如获新生,顾不得他身上重重叠叠的伤口一把狠狠将他灌入怀,欢喜地忙不迭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眼睛到额头,炙热和盲目的,狂喜而认真的亲吻着他,小心翼翼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恨不能含于掌心一般的疼宠。
太初的眼泪无意识的流,有点茫然,有点哭笑不得。终究还是妥协了,终究还是,妥协在这个世界的强权之下,妥协在这个男人无法言说的激烈攻势中。太初想自己这样死了也算值得吧?人活两辈子,他一个同性恋竟然也会有被人疯狂追逐的一天,但是这种疯狂实在让他无语,他不想死在这种威逼的窒息下,所以他必须妥协。不指望能日久生情了,但至少……至少,要苟且偷生吧?
“不要哭,不要哭……太初。”艳殇低沉温柔的嗓音蛊惑着他的听觉,太初愣愣的看着他用舌尖无比柔软的舔吻去他眼角咸涩的泪珠。那样温情脉脉的眼神,宠溺而幸福的表情绝对不是假的,甚至于在那个霎那太初见到了从始至终最美丽妖韶的艳殇!他体内的阴毒除尽,面颊如同褪去外壳后的蝶变般妩媚光华,妖异鬼魅;那一双旖旎如水的凤眼,眼稍颀长,风情无限;瑰丽的细唇挑起幸福的笑靥,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漆黑长发因他俯首而倾泻下来,满室流光,空气里徜徉的尽是幸福!
太初呆了:他,太美了……
所以,这不止是关乎承诺与谎言的问题,更是一场追逐战后的侥幸。太初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妥协了,对于从前的生活说再见的同时,也得对从前的自己再也不见,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艳殇是不可能放弃他的。与其让自己活受折磨,倒不如就放弃了那份愚蠢的执着吧,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虽然这份“轻松”比起正常人已经沉重了不少……
叶溢清踏进大殿内艳殇的卧房时,正看到太初依偎在艳殇怀里喝药,如果能忽略掉季太初苍白将死的神态和眼中的恍惚,忽略掉其周身遮也遮不住的狼狈残破的话,那么这一幕也勉强可以称之为幸福。从小杀人不眨眼并且以次为乐趣之一的江湖大魔头艳殇,此刻正捧着碗一手举着汤匙笨手笨脚的给太初送药,姿势极美人长的也是风华绝代,加上那眼睛里遮不住的温柔,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厌恶的情绪。太初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算了吧……
叶溢清是在第一时间或者说是在凌虐发生前就已经备好了药,送过去便被艳殇挥挥袖赶出了门,垂首走到门外时,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眉头皱的比心更疼,捂着胸口茫然的蹲在地上,有个圈住了他。
“我说,算了吧,嗯?”思无邪轻轻拥着他在他耳际低语,“算了吧溢清,你给不了他结果,你也不可能斗的过宫主,连他都妥协了,你觉得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忤逆的了宫主吗?”“我没想要与谁争。”叶溢清缓缓站起身,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的伫立在月光下,表情有些惘然,眉宇间一片忧伤,呢喃着,“我不会背叛宫主的,我只是……”
只是,舍不得吧?即使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季太初的身份和使命,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冷漠无情的宫主可以逃离世俗的摆布,可是凡人终究是凡人。他忘记了上一任老宫主也曾经是无恶不作,甚至比起艳殇更令世人恐惧,但到了最后不一样是被季太初的父亲季墨白降服,那样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一个男人,习惯了左拥右抱,皇帝,武林盟主,江南世家,大漠明勋……所有能属的着地位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的了季墨白的微笑,那种置人于死地的笑靥。
上一代的命运就纠缠缠还未结束,这一代却又开始重蹈覆辙。只是季太初远不如季墨白那样聪慧,可以将世间枭雄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太初骨子里还是固执和传统的,这点从他和环雅恬静温和的相处方式就能看的出来,他不像他父亲那样喜欢刺激追求新鲜,往往怀里搂过一个男人下一秒就忘记别人是谁。二者都是有资本来颠倒众生的,只可惜太初少了那一份睿智,多了份心软。
太初的心肠,太软了。所以他注定会毁在艳殇手里,或者有一天二人鱼死网破,或者就是,亲手毁了艳殇。类似季墨白那样可以在众多关系中左右逢源池衡天下的人少之又少,而季太初很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假如他能与艳殇真心相待,那么彼此或可收获意外的结局,反之,结果已反之。

20真相

季太初唯一一种面对艳殇真心温柔的可能,是在夜里,不要误会,不是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艳殇的睡容很美,嗯,虽然他一直很美,但平日里或冷漠或阴沉的表情总会在无形中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时一种即使面对面也会觉得抓不到对方的遥远,太初不喜欢。太初喜欢的,是浅睡之时的艳殇,之所以说浅睡,是因为太初日日与他同床共枕,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不把他惊醒的。习武之人本就敏感,加之艳殇的地位和危险性,项上人头是江湖人心驰神往扬名立万的追求,有着这样地位的他,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的高枕无忧?太初想,不可能吧,让他做一个普通人,永远都是不可能的吧。
其实和这样一种类型的人相处是件比较让人头疼的事,因为他的阴晴不定,也因为他过于让人恐惧的力量,尽管太初能屈能伸,可是必要的时候,他依然还是很奢望夜夜睡在自己枕边的人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并同他一道为之努力。是奢望吧?真的是奢望吧……可是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太初用手指隔空轻轻勾勒艳殇浅眠的姿态,他像一朵高贵雍容的大理花,艳丽非凡,连沉睡状态都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此刻他半侧着身子优雅的伏在枕上,松软的鹅绒枕轻轻凹陷出一团阴影,长发顺着他的肩势蜿蜒下来泄了一榻,一条手臂优美的枕在脸侧,长睫羸弱颤动,额心眉结蹙灼。连睡梦都不能安稳吧?太初看到线条生硬的手势,颀长玲珑的骨节,不太像是常年练武的人,没有那种粗犷,捻花捋风一般的雅致温柔。就是那双应当要为爱人描眉点黛或者焚香奏琴的五指,一次次多情又绝情的掐断他身上的骨骼,最痛苦的时候,太初眼中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双手,温柔到连指尖都清一色白皙的五指,多么温柔。
太初想笑,可是又怕惊扰了他。刚刚一阵激烈的欢爱已经消耗了彼此不少气力,好在艳殇开心于他的迎合接纳,这一次总算没有缠着他做到昏死过去。这是不是一种进步?太初开始觉得从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开始,他的追求就越来越低了,也许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都要围绕着一个人来运转,那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可是他妥协了,这种妥协不是在艳殇的残暴和激烈中被屈打成招,而是放手,不再苛责其余。都说绝境逢生,他想看一看自己还能如何绝境……
他慢慢抽动被艳殇半搂着的腰肢,男人睡觉时极端没有安全感,也许是碍于多年独睡的习惯,突然有太初溶入生活他也会有点不自在,所以起初总是要求太初在入睡前缠抱着他;后来似乎养成了某种依赖,他喜欢太初贴近他的感觉,那种暖洋洋的温热的肢体接触,比欢爱更令人心醉,于是学会了主动拥抱,用一个略微生硬但足够让他安心的姿势来慰籍自己的空虚。
太初抽离手臂时艳殇蹙了蹙眉,睡的并不稳,眼角眉梢都是紧绷的,一刻都不能放松。太初忽然觉得怅惘,这样一个伫立在顶峰的人物却连睡觉都不敢睡沉,那该是有多可悲?太初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抚摸一下他微抿的唇角,手在半空中迟疑着,终究还是缩了回来。
睡不着,挑衣而起。
春夜露重,太初披了件深红色的宽袖袍,腰际松垮一系,袒露出细长的脖颈和锁骨,胸前一小片细腻的白,莹似珍珠。倦倦地拖曳着长袍一路走出寝宫,明月当空,淡淡清辉洒落在他明显削瘦的肩头上,深红的华袍一隅懒懒的拖曳在地上,擦着道边蓊郁得雪色梅瓣掀起一道殷香。
他走了没多远便停下来,身影在月色中安静的伫立,像一尊玉石像。正前方的凉亭里一泓华纱被风吹起,现出一束清瘦雅致的人形。那人很安静的立在凭栏前,一身月白衣裳,衣袂随风翩然起舞,一同舞动的还有他流水般笔直垂泄的墨发,头顶埋着只乌玉簪子。太初眼力向来是不错的,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因为那个人的背影很像,很像是……环雅。
太初想他一定是被鬼迷去了心窍,否则怎会紧绷着一根弦让大脑在停滞运转五秒之后,依然不知死活的向着那身影走去。走到离他五步左右的地方,那人背对着他用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站住。”太初打了个激灵愣在原地,那背影一动不动的立在他正前方,二人中间隔了一道朦胧的雾纱,太初的红衣盛开在月下像极了一团妖娆的火,那人的月衫就是从前岁月里,一动不动的温柔。
太初哑着嗓子苦涩的叫了一声:“环雅。”心里是不确定的,因为憧憬总是比现实美好许多,可是也许是那份温柔被软禁的太久,这一刻太初心底有悸动,竟然还有一份……迟疑?
那背影忽然僵住,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飞扬的墨发轻轻扑打在他颊侧,太初看不到他的脸,可那背影果真如从前熟稔的一样典雅温和,只是声音里带了冰冷的意味。是环雅么,不是环雅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在那人轻轻转身的霎那间,继成事实。太初愣了一下,然后一步步走上前……
印象中环雅是极温柔的一个存在,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他都能以一湾安详恬淡的微笑化解季太初烦躁或者沉闷的心情,那并不是多么特别的美丽,甚至和艳殇的美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他的温柔曾经是季太初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遇到艳殇事实逆转直下遭遇裂变之后,变成了一个梦,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现在在他眼前的人,有着一张朦胧的脸,说他朦胧是因为面上挂着的一抹轻纱遮挡了他大半部分的脸,太初能看到的仅仅是那一双眼睛,一双多么似曾相识的眼睛。杏眸旖旎柔而不娇,眼稍微吊脉脉含情,那是属于环雅的眼睛。纵使那一张脸被模糊的遮住,太初依然能辨别轻纱下的容颜与环雅别无二致,他是环雅,那样温和清静的男子,即便此刻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凉意,却依然无法冲散季太初心头掀起的波澜。
“环雅。”他伸出手想要揭开那层面纱,那个瞬间脑海中除了环雅梨涡带暖的浅笑,竟然还一闪而过艳殇那双勾魂夺魄的冷艳凤眸!太初的手臂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秒,尴尬的凝固着,对面的人就那么安静的站在他面前,眼眸似一湖清澈的水夹着几分凉意望着他,眉心微微拧起。顿了顿,缓缓抬起手,轻轻摘下挂在耳际的纱,轻纱落地,一张无比熟稔的梨花玉面扑入季太初的视线,太初浑身一僵:“环……雅?”
不确定了,已经不确定了么?他记着环雅的脸记得很清楚,他甚至认为自己是有些爱上环雅了,可是现在这张脸就在他眼前,他的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雀跃,他竟然……犹豫?!太初的指甲瞬间刺破了掌心,血肉破裂的微妙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然而越清醒他就越怀疑眼前人是否真的是环雅。他有那么温柔的脸,他有湖水般湛清的双瞳,他的一切都与环雅万分相似,可是他没有,环雅的温柔。
太初僵在原地。
“是你。”那人淡淡的望着他,表情有些疏离,太初觉得陌生,“季太初,我记得你的名字,你叫季太初。”他的声音比环雅清越一些,太初睁大双眼仔细的看,感觉瞳孔都要撑裂时发现一个问题:他不是环雅。即使二者有一模一样的脸,即使他的神态和环雅有八分相似,可是环雅的温柔是铭刻入骨髓里的,是可以令人心驰神往的,他却是冷淡清丽,有着浅浅的拒人千里之感。
“你是……”太初话到一半被人截断,“你怎么知道他?”那人一步跨上太初眼前,距离越近就越是散发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凉意,眉头紧皱虎视眈眈的望着太初,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嗯?”“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太初怔怔的看着他,开始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个人很眼熟,尤其是他凝眉时一脸结霜的默然,眼稍的麻木不仁很像是,很像是……那个男宠?太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后苑给艳殇口X的那个人!只是因为季太初那天心不在焉而且他离开时紧垂着头,所以太初匆匆一瞥没看清楚他的脸……
这个答案让太初惊的有点缓不过来神,男宠却压低了嗓音有点不耐烦的低喝一声:“问你呢,男宠!”“男男男、男宠?!”太初嘴角一抽差点没血溅五步,哆嗦的指着对方,美目圆睁,“你才是男宠!你全家都、都是男宠……”激动的话都结巴了,太初心说反正你丫不就是长的跟我旧情人像么,他都不敢跟我吼你横什么?!
男宠显然很不满意季太初的态度,一张酷似环雅的脸生生憋出怨气,一伸手揪着太初宽松的前襟扯到跟前,鼻尖抵着鼻尖低吼道:“爷就是男宠你能怎么着?!问你话都不会说,你聋子啊还是被那人操多了变傻了啊?!我是男宠你就不是了,鼻子上插根葱你就是大象了?!长老了不起啊,老子还是凤阳门的少主呢!!”
“……”太初的大脑当机了三秒,有点消化不了这么一张环雅的脸对着他,却是一个唐晴空那样的二百五态度。伸手,费力的抹了把脸上被人喷溅的唾沫星子,太初一根根极其认真的掰开他抠着自己前襟的手指头,严肃道:“你刚才说什么?凤阳门?你是谁来着?”“你是傻子么,嗯?”男宠双手抱臂满脸不屑,“果然是被人操多了,脑袋不好使。”“你再说一遍?”太初皱眉,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你他妈再说一遍?”“……”男宠沉默的看着他,过了会儿闷闷道,“你不适合这种表情,太傻了,真的。”
太初真的好像掐死他啊掐死他!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就够了。本来他就讨厌被说成男宠,操,现在还敢说他傻?这是人身攻击,人!身!攻!击!艳殇个傻逼,瞅瞅你都养了点儿什么祸害……太初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打击包袱对方这种恶劣的行径,却忽视了问题的关键:他是谁,他和环雅是什么关系。
“我说,艳殇不举了吗?”对方很认真的看着他,太初的小心肝儿又一颤:“啥?”他不举,他要是不举肯定也是做的太多某天老天报复他所以那玩意儿报销了!太初满脸怨念的诅咒。对方竟然沮丧的说了一句:“太差劲了,我还没跟他做过呢,可惜了……”太初囧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我说,”他又说了,“你认识我吧,啊?我是凤阳门的少主,凤阳门听说过吧,就菖蒲宫的死对头,我哥是门主,对了,刚瞅着你好像叫我哥名字来着,你认识我哥吧?……”他罗哩罗嗦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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